主题:响应一下云意的号召但不讲吃的,讲与吃有关的 -- 左右采荇菜
下班回来的车上想就这么冰冷地拒绝了一个河友的建议不妥,但发菜谱吧,没那么多货;发起个专讲各种家常菜谱的楼吧,似乎也没啥意思,网上一搜大把的菜谱可供参考。
那就来点关于吃的故事吧,先抛块砖,看能砸出啥来不。
1、会做饭
父母双职工,时有工作忙不能回家做饭的情况。虽然那时候不像现在,上个班下个班开车狂奔都要3个小时,走路10几20分钟就能到家,但那个时候不要说手机了,座机都少,单位能有电话那是不错的地方。因此如果到了饭点父母还没回的话,要么饿着,要么就自己动手。
话说那天晚上父母没回,饿了,在家里寻摸了一下(其实就是看了一下饭桌,那时候没有冰箱,剩下的饭菜是用罩罩住放在饭桌上的),有剩饭,有咸菜。没多想,打开蜂窝煤炉通风的盖子,放上铁锅,倒进饭和咸菜,开炒。未几,咸菜的香味开始弥漫,飘到了邻居家。邻居闻到味道以为我家父母已回,过来有事找,只看到了煤炉边的我。
自此被称“会做饭”。
那一年五岁。
2、西瓜
没上过幼儿园,不是在农村外婆家就是在县城自己家待着,哪有现在的什么这班那班这课那课的。一年夏天(时间不记得了,可能在上小学前后),父母中午下班回来时买了个西瓜,浸在了倒满了水的脚盆里(洗脚、洗衣以及其他各种需要的用途),准备晚上下班回来吃。
下班回来,只见到了两个瓜皮帽和鼓鼓肚皮的我。
我爸说,那个瓜18斤。
3、螃蟹粥
99年聊天室聊了段时间,其中一个聊天室叫“指间缘”,有一些聊得热闹的朋友。其中一成都的,因事到我当时在的城市,请她吃个便饭,想想贵的吃不起,便宜的没意思,来点特色的吧,刚好吃了几次宵夜螃蟹粥不错,也做过1-2次。去附近菜场买了几只蟹,洗净开杀。问题来了,杀蟹尚不熟练,揭盖总担心被夹。于是商量了一下,我拿住蟹钳,她揭盖。第一个,搞定;第二个,不知是滑还是我没拿紧,一只蟹钳从我手里脱开了......
她受伤了。
不过螃蟹粥还是很好吃的。
4、偷鸡贼
家里养了些鸡,在买食品需要票的时候还是很重要的。一天晚上,鸡舍一片惊叫,不分公母。起来打手电一照,没发现贼。上床接着睡,片刻,又一片惊叫。再起床,再照,还是没啥。怪了?
正准备历来,手电过处,一只鸡的屁股上好像挂着啥东西。仔细一看,一只小刺猬咬在上头。
抓住了扔在了没水的金鱼缸里,味道很重。接着睡觉。
早上起床,金鱼缸空了,不知道这贼咋跑掉的。
这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活刺猬。第二次好像是去年在市场卖宠物的地方看到过。
先抛这几块再说。
您小时候可真能干,又会做,又会吃。
那么大个西瓜,下去没拉肚子啊?
8岁的时候有次给下午放学给家里买馒头,排队买了一斤(5个),热馒头的香味真是诱人,没抵抗住,5分钟后空手到家。想再去买,可是没钱了,晚上爸妈回来只好喝稀饭。老爸知道了只说了句“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23岁到北京打工,2个月后赶上元旦聚餐,为了表现一下西北人的豪爽,用11扎啤酒放翻一桌同事。接着春节联谊两瓶白酒吓跑了一起联谊的关联公司的老总,喝的晕头转向只记住老板说了句“不去卖汽车真是可惜了!!”我可是IT男啊!
28岁在西安,公司招待微软的台湾仔,把所有敢喝白酒全部喝跑后,感觉有点饿。。。把每桌一盆的三盆面条全部打扫干净。第二天前台MM撵着我问“你回去没吐吧?财务说一瓶酒1600,你们一共喝了12瓶,总监脸现在还绿着呢”。
想想昨晚。。。一共只有四个西红柿,是该约束一下自己了。
千金就是这么来的。。。
觉得把不同的食材放在一起煮很好玩,可家里父母长辈都不让,小时候只能爬在楼梯上看外婆做饭,出国前就一直想着以后能自己做饭了,多好。
出国后发现烧饭做菜也不容易,自己就靠着8岁前看外婆烧饭做菜的方法胡乱弄着吃,刚开始煮肉要飞水都不太懂,只好样样都google,真巴不得连洗碗都google看怎么洗才好。真烧菜了才发现食物要讲搭配的,搭配不好后会引起身体不适,不是小时候幻想的什么材料随便放在一起煮就能吃了。然后就认真看菜谱来做,现在马马虎虎做的饭菜也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了。
不会做饭的驾到。
二十郎当岁时,有天中午在家就着一摞煎鸡蛋和两个苹果吃饭时,被来家里找我的单位同事撞见,从此传为“每谈”——每每被人谈及作为我不会做饭的铁证。其实我挺冤的,我觉得我挺会做饭的,至少跟鸡蛋有关的所有菜我都会做。
不可大言啊,蔡澜说他每到一个地方就让名厨做鸡蛋,说世界各地各个师傅都有自己的心思特色。
不想骂人,只是谈吃;八蛋,八种蛋的做法也。
最基本的,有一、煎。二、煮。三、炒。四、蒸。五、烧。六、烚。七、焗。第八,就是混蛋了。唉,又像在骂人。
以卵击石,早就有这种俗语,可见得蛋是那么脆弱的,也代表了我们这群人民。最低微,价钱最贱的蛋,是那么千变万化,我口口声声大喊:「蛋,万岁!」
没有一种食材那么容易做,那么亲民。就算有些女人是笨蛋一个,永不下厨,也会把蛋做好。
慢点,这句话说得太早,我见过一个,油没热,就打蛋下去煮。当然,做出来的蛋白死硬,毫无香味,咽不入喉。
就算一个最普通的煎蛋,也要等油生烟,才能下蛋的。用滚油和不热的油,再用植物油和动物油比较一下,你就知道分别。
不要给那些自以为专家的家庭主妇吓倒,也别听庸医乱讲。一个普通大小的蛋,只含七十八卡路里,吃不死人的。一杯星巴克冻咖啡,已有五百六十一卡路里。
除非你是个白痴,天天吃,餐餐吃,那才有毛病。其实什么东西都一样,过量了,像整天吃生菜的女人,也会变成兔子。
偶而八八蛋,乐趣无穷。我自己下厨,也会做多种变化的蛋,但是一个人的知识有限,有什么好过从诸位大厨学习呢?
凡遇到高手,必向他们说:「你替我做一个蛋吧!」通常要求对方的,都是一些复杂的菜式,一经我那么问,大厨们都抓着头皮,想不出来。凡遇到高手,必向他们说:「你替我做一个蛋吧!」
通常要求对方的,都是一些复杂的菜式,一经我那么问,大厨们都抓着头皮,想不出来。当今被公认为厨界元老的保罗.包古斯也差点被我考倒,但他终于露出一手:原来是最简单的蛋,用最简单的方法去炮制。
先要认识食材,蛋类之中,可以吃的,包括了鸡蛋、鸭蛋、鹅蛋、鸽子蛋、鹌鹑蛋、野鸡蛋、海鸥蛋、鸸鷬蛋和最大的鸵鸟蛋。当然,龟蛋也在其中,那是名副其实的王八蛋了。
煎蛋没什么大道理,切记看到油生烟,打蛋进平底镬煎就是。
最重要的是要有耐性,慢慢煎。火要小,一大了就焦。炭火当然比煤气炉来的好。先看到的是蛋白四周开始发出泡泡,也不必去翻动,让它继续煎下去。
到了某种程度,就可以取出上碟。至于什么程度?那你就要试了,一次不行,来两次、三次,至到你掌握住自己喜欢的生熟为止。我常强调,烹饪并非高科技,经验可以让你成功。
喜欢吃荷包蛋的话,等蛋白发泡后将左边翻到右边,或者从上至下,下到上,都行。
蛋黄的熟度凭个人喜好,有的半生,有的全熟。到外国吃自助早餐时,有专人为你煎蛋。要是你要熟一点的蛋黄,可两面煎。有句英文术语,叫为「太阳向上 Sunny Side Up」。此话也有毛病,要是像太阳的话,那不应该两面煎,我一向是吩咐:「蛋黄煎硬 Egg Yolk Very Hard」。
我煎蛋时不吃蛋黄,是因为小时的阴影。那年英国飞机轰炸日据新加坡,我刚好生日,母亲为我煮了一个蛋,吃了蛋白要吃蛋黄时,听到警报,拉着我进防空洞,我不舍得丢那粒蛋黄,一口吞下,差点鲠死。
另一个原因,是当今的蛋多以激素催生,又不知有无细菌,不像小时可以打开一个小洞生噬。从此看到生蛋怕怕,煎熟了也只吃蛋白,不过打匀后炒起来,我也可以接受蛋黄的。
煎蛋全靠功夫,愈花长时间去煎愈好吃,你可以先试新加坡的煎蛋,没有吉隆坡好吃,吉隆坡又没有曼谷那么美味,这就证明了现代人不肯花时间,只有在生活节奏慢的地方,才能做出美好的煎蛋。
美国的快餐文化影响下,当今的快餐厅厨房里,煎板上摆着十几二十个铁环,各打个蛋进去,就那么炮制出来。我一看到这种圆扁蛋,即倒胃。这也是我从来不走进麦当劳的原因。
煮
最容易不过,水一滚,放鸡蛋进去,煮至熟,就是煮蛋了。
问题在每一个人对吃蛋的生熟度不同,怎么煮才算标准呢?通常有半生熟蛋、全熟蛋和外硬内软蛋之分。
半生熟蛋:用一个大锅,放三分之二的水。水一滚,要精确的话,煮足一分钟。如果你想蛋白硬一点,那么多三十秒,即熄火,一共是九十秒。
这时即从锅中取出,不然蛋会继续熟,愈来愈硬。把鸡蛋放在蛋盅里,用一把利刀,在四分之一处割开壳,就可以用茶匙挖来吃。
外硬内软蛋:煮法和半生熟蛋一样,不过要煮足三分钟,记得水一滚就要转小火。
蛋熟后用汤匙舀起,放进一锅冷水之中,至少要浸足十分钟左右,如果是太热的话可加一点冰块进去。
剥开的功夫很重要,不然黐住壳,除浪费还影响美观。过程是这样的:先用茶匙在圆的那一端敲碎壳,那里有一个气袋,较易打开。
一面剥一面冲水,那层膜就会被水份隔离,你会发现这么一来,蛋的形状是完美的。
全熟蛋:做法与外硬内软蛋相同,不过要煮足六分钟。
煮猪肉时,最好是和全熟蛋一块红烧,卤肉时也同样炮制。全熟蛋的名菜,有茶叶蛋。
做法是这样的:蛋煮了六分钟后全熟,用汤匙在蛋壳上轻轻地敲,千万别打得太碎,只要有裂痕即停,切记裂痕要在蛋上布置得均匀。
放茶叶,铁观音和普洱。前者取其香,后者取其色。再加八角、桂皮、甘草、酱油、胡椒粒去煮,当然得添酒,一般的大陆烈酒比绍兴酒更好,但不能用药性太强的,像五加皮之类。成龙的父亲教我,倒三分之一瓶白兰地进去,效果最佳,煮个二十分钟,浸过夜,翌日加热,即能做出完美的茶叶蛋。
我在非洲做过一个,吃过的人印象深刻,那是一颗鸵鸟茶叶蛋。
炒
我的炒蛋自小从奶妈学到,做法是这样的:取二个蛋,先打一个。记得用另一个碗,打第二个蛋时,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蛋白和蛋黄混淆不清,即弃,不然会浪费第一个蛋的。
猛火,加猪油入镬,你要用植物油,随你,不那么美味罢了。
油热之前,把蛋打匀,加胡椒。不同时做这个步骤的话,一炒就来不及。
油生烟,即刻把蛋浆倒进去,随手即洒几滴鱼露。蛋味很寡,有了鱼露即起复杂的味觉。若嫌鱼露腥,那么用盐,但盐要在打匀鸡蛋时下,否则太过花时间,鸡蛋会过熟。味精无用。这时「沙」的一声,不必等熄火,要即刻把镬拿开,用木匙或镬铲把蛋搅动,在鸡蛋不完全硬化之前已倒入碟中。
你如果喜欢硬一点,就再翻兜几下。鸡蛋是在半生不熟透的情形下最滑,猛火之下迅速炒好,也是最能把蛋的甜味引出的办法。
这么一来,你就可以吃到一碟完美的炒蛋了。
炒蛋,洋人叫「手忙脚乱蛋 Scrambled Egg」,意思也是要你快点炒好,慢条斯理地,就做不出好的炒蛋来。
他们也不相信植物油会炒得蛋,用的是牛油,除了用牛油,还会加忌廉或鲜奶去炒,虽然他们认为会更香,但一加其它东西,炒的速度就慢了,蛋的味道发挥不出来,也是弊病。
洋人做得最好的是一道简单的菜谱,黑松露菌炒蛋,炒了蛋之后削几片黑松露菌进去,是个极美妙的配合。
我在碧绿歌乡下也吃过一道,黑松露菌不削成薄片,而是只切成小方块和蛋混来炒,更有香味和咬头。
当黑松露菌不是季节的时候,买瓶用它浸的榄橄油好了。只有此油,可以和猪油或牛油匹敌,这种油可以在高级食材店买到,你试试看吧,炒出来的蛋不同凡响。
蒸
所有蛋的做法,最难掌握的还是蒸蛋。
有人说:「蒸蛋的黄金比例是一份蛋,两份水。」
又有人说:「不,不,水和蛋是一比一。」
总之,要你自己试验,像小时候听老师训话:失败,是成功之母。
有一点需切记:用来混蛋的水,绝对不可以用生水,即是未煮过的水。也有些大厨传出秘籍,说蒸蛋,要用粥水;粥水,也不过是煮过的水。
生水中有很多氧气,即使蛋和水的比例正确,蒸后蛋的表面也有一粒粒的水泡,并不平滑,影响美观。
至于要蒸多久,全看你的炉火有多猛。
我喜欢吃的蒸蛋是最简单的,加盐或鱼露去蒸,其它食材什么都不加。洋人也有异曲同工的做法:只加糖,变成甜品。
复杂一点,蛋浆中可加猪肉碎,我喜欢在肉碎中剁一些田鸡肉,这么一来,更甜。进一步说:把蛋壳顶敲一小洞,倒出蛋。将蛋浆和肉碎及田鸡肉倒回空蛋壳中,再蒸。
完成后,用茶匙舀来吃也行,像烚熟蛋一样切半来吃也行。烹调是一门天马行空的技艺,全凭我们的幻想力去创造。
广东人的金银蛋,用新鲜鸡蛋和咸鸭蛋来蒸。三色蛋,则加了一味皮蛋。
日本人也爱吃蒸蛋,他们做得最好的是「茶碗蒸」,那是把鱼饼、银杏、鸡肉、虾,加上木鱼熬出来的汤,放进一个茶杯中蒸,其中加了「三叶」这种野菜,味道极为古怪,初尝者多会吐出来。
洋人不大懂「蒸」这个字,他们很少用特别做来蒸东西的厨具,只是放进焗炉中,算是半蒸半焗吧。
其中有一道菜也很像日本的茶碗蒸,那是用焗杯 Cocotte Mould,把带壳的虾和 Capers,一种用盐腌制的刺山果花蕾叫「续随子」,加牛油、胡椒,放入焗炉中蒸出来,续随子已够咸,不必加盐了。
烧
烧,是最原始的烹调法,发挥得最佳的是日本人,《源氏物语》中,源氏和平家打战,后者败后逃亡,在山中进食,只有用烧,故称「落人烧」,战败者的烹调,烧蛋多数烚熟后再烧。
有时还是用镬,只是不加油。日本人的烧蛋,用一个特别的厨具,像一个扁平的长方形饼铁盒。
把蛋打匀,蛋浆放进扁平镬,份量不能太多,经热量,就会烧出一层很薄的蛋片来,轻轻地由下卷上,卷成一长卷,再在空处又加蛋浆,再卷。把它包在第一卷上,依照这种方法,一卷又一卷,最后成为烧蛋卷。
直切开来,有美丽的图案。
如果不卷,一层叠一层,那就是千层蛋块了。
烧蛋卷做得最好的寿司店师傅,他们会一层蛋,一层切得极薄的海鳗鱼,叠了起来,看不见鱼片,但吃出鱼味。
又有些寿司店是用鲜虾代替海鳗,让客人以为是海鳗,又不像海鳗。
嘴刁的客人一走进寿司店,第一件事就是点蛋卷,如果吃得过,那么表示这家人有水平。味道一差,就走人,不再吃下去。
但是如果你也依样画葫芦,遇到脾气不好的师傅,知道你要来考他,也不作声,但最后埋单时,会算你双倍的价钱。
淡水河鳗的鳗鱼店中,也一定卖鸡蛋卷,他们用来夹在蛋与蛋之间的那层河鳗是很厚的,让客人吃一个过瘾。
烧鸟店里除了烧鸡肉串之外,也卖烧鹌鹑蛋,一串五粒,只是椒盐去烧,也有浸了甜浆烧得略焦的,较为美味。
洋人的烧蛋,多是做成甜品,打蛋浆进一个杯中,隔水炖熟,最后撒上白糖,再用喷火器把表面烧焦,就是焦蛋了。
中国人不用烧,最多是烟熏,把蛋烚得外硬内软,再烟熏,这种蛋上海人做得最好。
烚
烚蛋倒是洋人的拿手好戏,我们较少用这个烹调法。
第一个原则,就是烚蛋的滚水不可加盐,否则,蛋白就会出现一个个的小洞来,影响美观。最基本的烚蛋,做法是这样的:用个锅子,加白醋,待水滚。
看到水冒大粒的泡,中国人叫为「蟹眼」的,就可把蛋慢慢地倒入滚水中,每颗蛋烚一分半钟。其它菜的时间不必掌握的那么精确,但是烚蛋最好守着九十秒的原则,在超级市场的食物部可买到一个便宜的中国制电子秒表,很管用。
烚蛋一般是现烚现吃,如果要做一个数百人吃的早餐的话,也可以事先烚好,放进雪柜,可藏至两天。吃时重新加温,在滚水中浸个三十秒即可。
要是还不能确定烚蛋熟不熟,那么以一根汤匙捞起,用手指轻压蛋的表面,熟了有弹力,不熟会被你压破蛋黄。
蛋一烚好,即刻上桌,但样子不会好看,可以把蛋放进冷水中,用刀子把不规则的蛋白削掉,成为完美的圆形。这时,烚蛋完成。
最多洋人,尤其英国人吃的烚蛋「宾尼狄蛋 Egg Benedict」,做法如下:
把英国圆面包 English Muffins切片,烤个一两分钟。
用牛油炒菠菜,加盐和胡椒,熟后取出置于 面包旁,以剩下的牛油煎一片牛舌头,放在面包上。
把蛋从滚水中捞起,摔掉水份,放在牛舌上。
倒大量的荷兰酱 Hollandaise Sauce(可在超市买到)在蛋上,再撒细葱段,即成。
如果不喜欢吃牛舌的话,可以用火腿片代替,但这又不正宗了。
烚蛋还可以放在汤上上桌,也有人放在烤洋葱上或薯仔茸上,更有人加在各种青菜的沙律上。另一道出名的吃法叫 Egg Florentine,是以大量的菠菜为主角。
焗,混
普通的奄姆烈属于煎蛋类,如果做西班牙的又圆又大的 Tortilla 普通的奄姆烈属于煎蛋类,如果做西班牙的又圆又大的 Tortilla,那就要焗了。
用一个中型、直径 20cm的平底锅,加橄榄油,放薯仔角进去炒熟,加洋葱,再炒。另外把西班牙香肠切片,和大蒜及西洋芫荽一起爆香,最后用镬铲把薯仔角压成茸。
这时就可以打蛋进去了,通常那个中型的平底锅要用六个蛋,如果你想厚一点用八个蛋好了。
撒盐和胡椒,把蛋和其它食材慢慢翻兜,像在煎奄姆烈一样。炒至蛋浆全熟时,把一个比锅子更大的碟子盖上,翻转锅子,让蛋饼置于碟中,再放进锅,两面煎之,煎到表面略焦,就完成。
一般在店里吃到的蛋饼,都用很少蛋来煎大量的薯仔,香肠又下得吝啬,吃得很不是味道。但西班牙人说那样才正宗,自己做时随你加料,加至心满意足为止。
意大利人做的蛋饼没西班牙人那么厚,叫 Frittata 。不同的是加了大量的西红柿和香草。把西红柿和薯仔从洋人的食谱拿走的话,菜就烧不成了。
一谈到混蛋,做法可多,其实任何食材都可以混入蛋中炮制。洋人多数拿来当甜品,像他们的「苏富梨 Souffle要混入很多芝士。「蛋皮 Crepes」混 面粉和糖。「华芙 Waffle」也要加 面粉,更有其它甜 面包类,都缺少不了蛋。
别忘记冰淇淋也是混了鸡蛋做出来,还有数不清的鸡蛋酱呢。
这几天谈的蛋做法,只举一二个例子,如果要算全世界的蛋谱,大概至少有一万种以上吧。家庭做法很容易找到资料,等有空时,我再把大厨做鸡蛋的心得一一细述。
至今,我还是不断地寻求,遇到喜欢烧菜的人就问他们怎么做自己最爱吃的蛋。很奇怪地,每次都有意外的惊喜,如果各位有何建议,独特一点的话,请提供,编成一本蛋书,书名就叫《蛋蛋如也》吧!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26af530100k70e.html
荷包蛋和炸蛋
为了要煎一个象样的荷包蛋,我去买一个生铁锅。大的易找,小号难寻,走了几家老餐具店,终于到手。
另外,我得去找个红砖泥做的炉,香港根本没有,到芭堤雅公干时,在那里买到一个。
接着,是炭了,夏天的水蜜桃团有一餐吃三田牛,去了好友蕨野的餐厅,他用备长炭烤肉,向他要了一些带回香港。
可以动手了,生铁锅洗刷干净,倒入大量的油,等它发热,倾回碗中。锅里只剩下一层薄油,打蛋进去。
小炉炭火并不猛,慢慢煎之。把锅子倾斜,让蛋白一流,表面一边留在原位,一边加大。
蛋白边缘开始发起泡来,一个,两个,十多个,数十个泡。
举起锅,让热度减退,此时就可以将流长那部份的蛋白用铲一掀,让它黏在另一边上面,像包饺子,作半月形。最后又提起锅,胆大心细地用力一翻,把蛋白反面也慢火煎至微焦,盛入碟中。
煎荷包蛋是不必加盐的,等大功告成时淋上老抽,撒了葱花。整个过程,约需十几分钟,至于怎么能把蛋黄煎为溏心,全靠失败又失败的经验,食谱的记载是骗人的。
比较容易控制的是炸蛋了。
看到锅中的油已经发烟,就可以把整个蛋放进去炸,记得若火太猛,就要把锅子拿开,不然蛋白焦,蛋黄生,也不是好事,炸蛋的重点在于把蛋白炸到冒出大泡来。
蘸生抽或老抽都行,就是那么简单地做了一道好菜。
我上次去台山,听说有道叫酸甜蛋的菜,即刻点,原来就是炸蛋,但不用酱油,而是以五柳酱代之,酱又酸又甜,就变成酸甜蛋了。
煎荷包蛋也好,做炸蛋也好,如果不用猪油,一定不香,一切都是枉然。
[URL=]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26af530100kikm.html [/URL]
“有一次带了摄影队去访问法国的保罗·巴古斯(Paul Bocuse),要他为我示范。他是第一位领得米其林三颗星的厨子,餐厅开在里昂附近的Collonge s-au-Mont-d’Or,任何食料,经过他的手,都能变为佳肴。他从60年代起就出名,今年也有79岁了吧?保罗说年纪已大,不太下厨了,一切交给他的助手去做,只能从旁指导。我不甘心,提出难题:要他为我煮一个完美的鸡蛋。这题材引起他的兴趣,他走进厨房,拿出一个瓷碟,在碟上抹了些橄榄油,用铁夹夹住碟边,放在火炉上。等碟子烧热后,他把一个生鸡蛋打了进去,慢慢煮熟它,最后撒上点盐。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恶,鸡蛋要多少成熟,都应由吃的人决定,要达到他认为最完美的,只有用这方法自己做。’他说。
我微笑了。保罗看到,擦擦额上的汗,开玩笑说好不容易通了这一关。
‘天下最好吃的味道是什么?’我问。
保罗答:‘煮出一个随心所欲的蛋其实最难。一个懂得食物真味的人,是从自由的思想和个人的尊重出发的。’”
“一个城市一个国家道理相同,”蔡澜补充说。
「 已 经 不 做 很 久 了 。 」 他 说 。
「 在 家 里, 总 要 自 己 动 手 吧 ? 」 我 问 。
他 点 点 头 , 我 从 裤 袋 中 拿 出 一 个 鸡 蛋 : 「 替 我 做 一 鸡 蛋 好 不 好 ? 」
「 一 个 鸡 蛋 ? 」 他 反 问 。
「 能 不 能 做 一 道 菜 ? 」
「 别 说 一 个 鸡 蛋 。 」 刘 师 傅 笑 了 : 「 半 个 也 可 。 」
说 完 他 把 蛋 黄 拿 掉 , 只 用 蛋 白 , 加 了 粉 浆 , 打 得 发 泡 , 然 后 在 油 镬 中 一 煎 , 果 然 是 一 道 好 餸。
我虽然不喜欢吃鸡肉,对鸡蛋,却兴趣甚大。
但是,只爱蛋白,讨厌蛋黄。不过,又很奇怪地,只要二者混合,像炒蛋、庵列之类的,我又百食不厌。
到欧洲旅行,早餐都是鸡蛋。吃了两天已经倒胃,皆因下盐之故。鸡蛋已淡,再加单调的盐,很难吃,所以必带小樽酱油。有种像个安全袋的锡纸包装,也很方便。
有了酱油,鸡蛋的味道完全带出,美味无比。西方人爱用西红柿酱,下了很多糖,变成甜品,非我所好。
辣椒酱倒是恩物,广东人喜欢带有酸味的,不见其辛辣,只适合拌捞面。过瘾的是加了大量蒜头的桂林辣酱,乘搭国泰长途飞机,有此物供应,任何难吃的东西都能咽下。
西班牙人最会做庵列,有时他们像萝卜糕一样,蒸了一大饼,分切进食,这种东西面粉下得太多,已无蛋味。他们用西红柿和灯笼椒做的,我也不喜欢。灯笼椒个性太强,吃完留下胃中久久不散,打个噎也有椒味,很讨厌。我吃西班牙庵列,只限加入蘑菇或洋葱。
日本人用一个长方形的锅,把蛋浆倒入,烧煮后一层层卷起。他们的寿司,把鳗鱼碎夹在蛋卷之中,只要试这块蛋,就知此店的水准,不过蛋里常加些糖,不是人人能接受的。
煎双蛋,日人称之为「目玉烧」,目玉者,眼珠也,像两颗眼珠之故,我也不喜欢。最怕吃到半生不熟的蛋黄,我每叫煎蛋,必关照师傅来个两面烧,将蛋黄煎得硬熟,只吃蛋白,蛋黄弃之。
常有人笑我,你写食评,自己会不会烧?当然拿手,尤其是炒蛋。蔡家炒蛋是把镬烧得发红,下猪油,油发烟,将蛋浆倒入,即刻把镬拿起,让余热把它炒熟,下点胡椒和鱼露,大功告成。吃过的人,莫不赞好。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用到鸡蛋做的菜,咱真全会。
三色蒸蛋真是小菜一碟,不喜欢弄这个,只是因为吃完了洗那只碗很费事。摊鸡蛋皮更是不在话下,我从小到大都不大会干啥家务,但小时候回奶奶家过春节,有两个活是归我的,难得的是我还乐此不疲:一是做蛋饺,二是点炭火烧火锅子。做蛋饺就得一张张摊蛋皮,用具是一个长柄勺,勺呈球冠形,大小差不多有半个苹果那样。我小时候就爱干这事,因为我有权把摊破了的蛋皮一口吃了。而有时蛋液打多了(也许是奶奶故意的,就盼着让大孙子吃呢),可以吃好多。
至于煎煮炖烧法,我都不稀得说。
蹲在外婆身边等着吃摊破的蛋皮,都一样啊。
你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