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陕北边区特货贸易的历史原因以及特货的来源 -- 驿寄梅花
西西河在前几年,大牛泛滥的时代,黄河故人和逸云三洲的帖子里就有人提及过陕北边区政府特货贸易的问题,因为也不是中共光彩的事情,本着为尊者讳的态度大牛们含含糊糊就过去了。因为大牛们掌握的资料也多,心思缜密,下文严禁。别有用心挑事者也不敢行文过分。大家哈哈哈比划了几招就过去了。
兄弟不才过了一年之后才看到这些帖子,看了一些资料,想反驳,可是写贴人都不冒泡了,搞什么秦琼战关公啊。
没想到过了两年,大牛们在河里面冒泡的没有几个,结果挑事者他又浮上来了,带着没有底线的节操,写着一个个都是汉字,出来的文章狗屁不通。我想问一下你的初高中的历史教科书是不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争论问题一是他提及的,1840年左右中西方对鸦片危害认识有差异?
鸦片是毒品,对个人对社会的危害极大,这事情眼瞎耳聋腐朽的清政府都能看到听到。
处于科技领跑者,到处贩卖毒品,掠夺他国土地输出瘟疫战争死亡的英国精英们说:自己没看到没听到而且不知道鸦片对人类社会的危害。这种哄孩子的谎话,真有人会信!!!
只是有人不相信中国人用血用泪用汗用生命写出的历史,却要捧英国人涂脂抹粉的臭脚。照我看英国人为了维护祖宗的脸面说1840年那时候拉的屎是香的,某些人看到ENGLISH浑身发热,全然不考虑历史真相也不考虑常识只会跟风说1840年洋大人拉的屎是香的。有人要敢质疑。伊猛喊一句“洋大人的话,维基会有错么,就凭你也敢质疑”,我也不知道恭维洋大人的作者是真傻还是假傻。明白的跟某些人讲,吸食鸦片对个人的危害,仅凭肉眼就可以识别,吸毒的人受害表现当年起效,别跟我说鸦片战争后,过了60年大英帝国才认识到危害。当时十九世纪鸦片贩子内部禁止吸食鸦片,违者发现打死。
历史上鸦片明朝中后期就流入中国,统治阶级小范围试用,口服还是吸食不要细谈,最终的问题是富人养尊处优玩得起这个,说实话统治阶级脑子成浆糊变得越傻逼对穷人来说是利好。
但是就如马克思说过的资本主义一生下来就全身留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进化到帝国主义阶段的资本主义,无视自己精神世界的贫乏,以无耻下流作为的道德基准,凭借武力利用强权践踏公理。灭绝北美印第安人,贩卖非洲人口作为奴隶,进行不合法的鸦片走私贸易。
腐朽的满清政府抵制这种罪恶的鸦片走私失败之后,被迫承认鸦片贸易合法化。清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力下降。中国国内开始失控大范围种植鸦片,其后产量迅速攀升,客观上遏制了帝国主义对中国利用鸦片进行的掠夺。可是随着满清政府的垮台,军阀的混战,鸦片的种植以及危害却在当时的中国难以禁绝。
理论上讲,中国边远地区是养不起大规模军队的,纵观历史上也能看得出。边远地区土地贫瘠人烟稀少,资源供给少得可怜,可就是鸦片的存在,甘宁云贵这些边远省区居然出现各省的军阀,这些军阀的军队的给养大多就是靠当地种植的鸦片盘剥毒害中国人支撑起来的,更有甚者有些军阀在军队内部使用鸦片,导致军队作战力低下。蒋介石的中央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发动的对中共苏区的历次围剿,其中的军饷也有部分出自鸦片的税收,对苏区的军事围剿期间,蒋介石下令将所谓烟土特税划归南昌军委会行营管辖,成立汉口禁烟督察处,兼办苏浙陕甘豫鄂皖赣闽湘十省的禁烟。就这样常凯申借军事围剿苏区的行动,将十省的鸦片税收收入自己囊中,这些鸦片税收的收入每年在二千万到叁仟万之间。
下面回到中共领导的陕甘宁边区上,在红军未到陕北之前,当地已经开始种植鸦片,量也不少,陕北地区通过鸦片贸易解决自身的生产生活需要。中共建立政权之后,雷厉风行禁止杜绝了鸦片贸易。在奉蒋介石为正朔的人眼里看来土共这个军阀比较另类,不用鸦片税收筹饷。可是中共的的靠山是苏联援助蒋介石抗日,蒋介石不得不给土共三个师5万人的军饷,官兵平等,无薪金的中共军队开支极小,没封锁的情况下可以用这笔开支维持20万军政人员的日常生活物资的开销。同时对边区的农民征粮也很少。有福大家享,中共就是这么任性。
可是,民国三十年,1941年初蒋介石搞了皖南事变,断了陕北边区政府中共八路军三个师的军饷,还派了胡宗南搞了几十万大军封锁陕北边区。
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当时的世界反法西斯的力量都受到重挫,欧洲战场,太平洋战场,亚洲战场,进步力量都受到重创。苏联解散共产国际,蒋介石翻脸不认中共,大搞反共摩擦。中共以王明一切以常凯申为中心的抗日路线的方针失败,走向毛泽东同志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抗日路线上。
陕北边区150万人,11万平方公里,土地贫瘠,中共在没有完成土改仍然存在地主劣绅的情况下,突然要养活多出来的20多万的军政人员,以及越来越的慕名而来的进步青年。这是边区人民生存的大问题
如果人是动物就好办了,简单解决粮食问题就可以了。边区里的20万军政人员还有进步青年在中共身体力行的号召下,开垦土地200万亩,产出的粮食加上从边区农民手中征集的粮食就能解决温饱。但是作为一只主要的抗日的力量,还需要被服以及急需的枪支弹药,医疗器械,通信器材,其实这些东西蒙蒋介石和日本封锁所赐,这些物资正常途径有钱也通通搞不到。
吃饭问题中共陕北边区就地可以解决。受到陕北贫瘠干旱的土地环境以及棉花的生长特性所限,陕北边区军民穿衣一直是个大问题。边区进口货值中棉花以及棉织品占到60%的比重。棉花有自己的生长特点:
1.需要土地肥沃,田间种植需要大量肥料。要不然亩产很低
2.棉花生长特点,需要轮作,不能在同一地点常年种植。在一块地里种植4年之后,棉花会减产四分之三。
3.棉花种植是一个技术活,从育苗到采摘,其生长全过程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工进行田间维护。
所以这样估算,为解决陕北边区接近200万人,每年人均3斤棉花的使用量,以当时棉花的亩产15斤为限,需要40万亩农田,接近10万熟练的劳动力,这些是以抗日为中心任务并未实行土地革命的中共陕北边区政府无法解决的。一直到解放后,陕西才大力发展棉花产业,1956年陕西棉花亩产60斤,种植面积470万亩,投入将近200万劳动力。
中共陕北边区政府在1940年左右就存在怎样养活养好20万军政以及进步青年的问题,苦于当时没有合格的商业以及生产专家。面对边区的经济问题的严峻性。中共的临时解决办法是,将一些物资分发给各个机关团体单位,让他们各显神通自行解决吃饭穿衣问题。但是这样产生很多弊端损害了边区军民的利益,渡过当时的混乱之后,中共成立了专门的机构,指派专人负责边区进出口货物的问题。
陕北边区政府打破国民党还有日本人的封锁,出口物资的拳头品种少得可怜,值得一提的只有盐和特货。
为什么盐没有成为边区的出口创汇产品的原因主要有两个:
盐的单位重量价值低,大量出口食盐需要占用大量人力畜力,扩大出口量得不偿失,因为贸易人口没有增长,食盐的使用量不会增加。
食盐作为生活必需品,不可能过高的涨价,食盐涨价是盘剥穷苦的劳动人民,让百姓少吃盐甚至吃不起盐。
就这样陕甘宁边区在严重的生活危机下,为解决主要是穿衣问题,出口皮毛,猪鬃,食盐,特货,打破反动势力的封锁。
蒙河友所赐,可以粗略估算42-49年的陕甘宁边区,特货出口大约是300万两,也就是3000担(10两为一斤)特货,8年平均下来每年特货出口不到400担。对于特货的三大产地云贵川每年40万担的特货贸易,千分之一的贸易量。
这时候常凯申手里有美国援助,以重庆为陪都,四川的20万担特货贸易的税收少不得收入自己囊中。
现在要讨论特货的来源,基本上陕甘宁边区不会种植罂粟,政府更不会组织种植。特货的基本来源是山西各地,一大部分是抠门的阎老西囤积的鸦片存货。有河友指出晋绥边区向陕甘宁边区提供了200万两(就是2000担)特货占陕甘宁边区出口特货量的60%,同理推断晋察冀,晋冀鲁豫这几个边区也会向边区提供阎老西的鸦片,具体特货上缴情况就要看看这两个边区有没有留下资料了。
我主要陕北特货的来源于山西的佐证是吴法宪的回忆录——《岁月艰难》
那是在我们正在打扫战场时,一营来人报告,说是发现了阎锡山部队埋在地下的枪和炮。听了这个报告,杨得志和我都很高兴,立刻就动员全团战士一起去挖,结果挖出很多“三八式”步枪和一箱一箱子弹,并且还有山炮。当时我们觉得山炮的用处不大,就没有要。挖出的枪和子弹,除补充本团外,其余都上交给了师部。
打了午城这一仗,终于迫使这一路敌人转而向东,到临汾与同蒲路的敌人合流了,从而粉碎了敌西犯黄河河防的企图。这一仗的战果尽管不算很大,但对开辟晋西南抗日根据地和巩固陕甘宁边区河防都有重要意义。午城战斗后,部队奉命在大宁休整了几天。
一天早晨,杨得志起得特别早,起来以后就在外面散步。我起得晚一点,就跟着他在后面走。走了一会,突然发现村子里的好些窑洞都是封起来的,我们觉得奇怪,就去问老百姓。老百姓告诉我们,那都是阎锡山封的,谁也不准动。得知是阎锡山封的,我俩就上去看了看,发现窑洞里堆的都是鸦片烟,而且并没有人在那里看守。于是我们商量,给罗荣桓打个电话请示一下,看能不能弄点鸦片来作军费!问他要不要呀!如果要,就请师部派人来弄。
我当即回到团部给罗荣桓打了个电话。罗荣桓立即答复:“绝对不能动,要照顾到统一战线政策的需要,对阎锡山在山西的东西,一点也不能动。”
根据罗荣桓的指示,我们就没有敢动。阎锡山的鸦片可真多,但是为什么没有人看守,难道不怕人偷和抢吗?后来一查,这些鸦片原来还是有人世间负责看守的,只是都化装成了老百姓,住在老百姓家里了。当然,我们即使弄了,看守人员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但影响总是不好。
节选自吴法宪的回忆录-《岁月艰难》里的,第五章`抗日战争(一)建设苏北根据地,三`创建晋西南根据地里的部分。
现在资料不公开,也不知道抗战时期阎锡山留在山西的鸦片量有多少。但是以阎老西主政山西1911-1938年这么长的时间里巅峰时期有40万军队,还拥有1929年中原大战中只给秘书1万不到的经费游说张学良支持他的抠门劲(老蒋在少帅东北易帜可是答应给1000万每月的军饷)。想必阎老西囤积的鸦片量一定不少。没逼到绝路上的八路军一个团政委吴法宪都想搞点烟土做军费,1940年逼到绝路上的八路军用点阎老西的特货,也没啥吧。
那些中共进行鸦片贸易的“新大陆的发现者”都是间接臆测中共在延安种植鸦片,而提不出种植的事实依据。比如何年开始种植,种植的地域和种植面积,收获量,组织种植收购机构,贸易渠道等等这些确凿详尽资料一概阙如,让人如何相信。
美国观察组(迪克西使团)从1944年7月至1947年4月期间常驻延安三年,其后没有从他们嘴中传出任何有关延安种植鸦片的消息,须知长期大规模种植鸦片这种行为是没法隐瞒的!国民党胡宗南部数十万军队封锁着陕甘宁边区,不可能不长期派出人员侦查边区各种情况,延安有国民党特务的事实河里帖子都谈到过,这些人都没发出任何延安种植鸦片的消息,去作为国民党舆论宣传的工具,否则会成为国民党发动第三次反共高潮另一个有力借口。
如此我再想,如果延安中共拥有鸦片的话我估计是来自于缴获,毕竟中共的发展,中共武装的扩大都是通过缴获来实现的,主席把打歼灭战作为衡量作战胜败的标准,就是源于歼灭战可以取得大量缴获,补充极度匮乏的中共。在那个鸦片等于硬通货时期,缴获的鸦片不免成为军需,这就是延安鸦片的由来吧。
其实一个人选择相信什么,更多的出于一个人的立场,再多的辩论也没用,也可以说:辩论给别人看的!
拿特货埋汰土共的就是二货。臆测土共以此壮大的就更等而下之了
90年代到现在土共为了禁毒,在云南和边境下了多大的功夫花了多大代价?
还不就是直接现金补贴加贴钱推广替代植物种植技术鼓励老百姓不要种植,当年在陕西有这本钱么?总不能把种罂粟的老百姓统统突突了吧
北风杨雪有数据,有出处,敢对质。河里要是有人能把他驳倒,那是一个大好事。说实话,我翻了他的那个楼以后只能说要二分法的看待这个问题,多从大局着眼,要否认我看挺困难。
我给你们列个提纲,大家看看哪些互相同意,哪些有争论,辩一辩。只涉及史实,不做道德评论。
1. 抗日期间中共贩卖特货了么?
1.1: 特货是什么的指代?是鸦片的唯一指代还是多种物资的指代?指代对象随时间有变动么?
1.2 特货的来源是什么?缴获,种植, 还是转手?
2,如果1是真, 那么其中鸦片贸易的量有多大?对财政的贡献有多大?
2.1 销售市场在哪里?如何突破封锁?蒋方有无记载?
2.2 共方经手人是什么单位?
3,放到时代背景下,当时中国的鸦片市场是什么样的?各界对鸦片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3.1 边区政府的禁毒工作如何?如何可能一边种植贩卖,一边开展禁毒工作?怎样统一外国观察团纪录的缺失?
再说一下我的态度。禁毒是中共做得很不错的大好事之一,功在千秋万代。如果抗战期间真的为了生存卖过特货,也是瑕不掩瑜。但那也是瑕。大家为尊者讳也就算了,不要非得掩盖住。
友情提醒一下,若没有那金刚钻,最好还是不要去搞那瓷器活。感情上接受不了,那就沉默好了,时间长了大家也就忘了。比方说那六4,官方再怎么理直气壮,各位自干五再怎么高调支持,你看有官方纪念“共和国卫士”的吗?你要不识相,非得跑网上现实中纪念一番,说什么“平乱的好平乱正确”,看有没有人来嘉奖你。
不知道是循了还是找数据去了。
北风的手法其实就是做实陕边关于特货的数据和证据,然后把网友的印象巧妙地引申到共产党原来是靠鸦片打天下这一思路上,但他从来也不会下这个结论,避免在战争和全局层次上的辨论。实际上是典型的以特例当普遍,以局部当所有。
鸦片在红军时代就是军队重要药品和特殊时候的硬通货,何需讳言?在陕北,特货的作用与红军时并无多大区别,根本就不值一提。
说实话,我提的那几个问题是有计划的,就等北风对质回答呢,看他钻不钻了。
1、所谓靠老天爷吃饭,指的就是财政收入根本无法稳定保证,更无法对货币交换变动采取有效措施,看看现在的俄罗斯就明白了。晋边特货占比5到8,到47年销量不到一半,这晋边那一年是不吃饭了吧?至于四川军阀,1、四川农业基础比陕边、晋边好不知多少;2、财政收入主要供应军队,需要维持地盘上货币汇率稳定吗?3、知道四川特货年产量多少吗?
2、所以那几年晋边还算平静,大规模的战争已经没有了?42、43年正是根据地最困难的时候,日军华北大扫荡,想的就是解决八路在华北的存在,那几年怎么平静了?至于说分散剿灭难度很大,更是可笑,分散剿灭八路难还是一把火烧光特货难?三光政策是说说而已吗?说到刺杀,我有点无语,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战争?战争原来靠是否容易或者不容易来选择进行?
3、很好,你承认特货对于共产党从全国角度来说不是最大的收入了?那么你认为特货从全国角度来说占多少?我很好奇,既然不是最大的收入,为什么是最重要的收入呢?最大收入不是特货,那么是什么?
再有,你拿原子弹来比喻特货,是不是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盟军一直在用原子弹和日军打仗吗?按你的说法,延安可是一直在用特货与日本打,与国民党打,这是原子弹可以比较的吗?
4、这服装费比军费还高,是什么服装啊?是多少人穿的服装?看来共产党是靠服装打败国民党的。居然没有粮食?边区不吃饭吗?
5、我问的是既然边区年销食盐4500万斤,销给谁了?是边区政府销售的吗?如果是,算成收入是多少?
6、我希望的是你能够给出延安有多少黄金,有多少特货的数据。
嘿嘿,你的回答也是好的,说明是动了脑筋的。不过,我很少说“我猜”,“怎么会”“难道还”是对你的疑问,你要想宣传你的想法,自然需要科普,别怕累。至于念书,念大量的书,就不烦劳你操心了,既然能够问得你顾此失彼,说明还是读了书的。
由于宣传的影响,延安当时是很多热血青年向往的乌托邦,这些青年到了延安,遍布四处,难道看不到鸦片种植?看到了不当头一击,原来理想和现实差距这么大?要知道,这些文艺青年可是连馒头不一样白都要勃然大怒的,以至于理想破灭的。
你这样的行文是可以的,
但要有理有据的反驳北风杨雪,从事实上驳倒,你这样的行文是不行的。你要有自己的论据,如果没有时间自己找论据,那就至少要把对方的论点论据看清楚。其他的不说了,就你第一条,你说都是些什么呀?
1、所谓靠老天爷吃饭,指的就是财政收入根本无法稳定保证,更无法对货币交换变动采取有效措施,看看现在的俄罗斯就明白了。晋边特货占比5到8,到47年销量不到一半,这晋边那一年是不吃饭了吧?至于四川军阀,1、四川农业基础比陕边、晋边好不知多少;2、财政收入主要供应军队,需要维持地盘上货币汇率稳定吗?3、知道四川特货年产量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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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货币变动真的能提供很大的帮助,有银行和没银行真的不一样,如果陕边等靠天吃饭的根据地无法操控自己的货币措施那还搞陕边、晋绥、晋察冀、淮南、渤海一系列银行干啥。陈菊如、喻杰、朱治理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需要维持汇率稳定啊,我不一直说这一点嘛。难道要我每句话重复三遍?
1947年特货销量下降一半那是晋边,陕边下降的还要多。怎么办?银行的作用这时候凸显出来了,超发啊!
你说俄罗斯,当时陕边就是更加糟糕的俄罗斯。不但最主要的出口物资特货(石油)在战争期间几乎无法出口。领土面积还大大减少,关中陇东相继沦陷就剩下绥德一个分区了。就如普京光剩下圣彼得堡了。边区的应对措施和现在的俄罗斯一样一样的只是更加暴烈,债务违约+狂发货币贬值。1947年边区90%的钱都来自超发……说白了就是让所有根据地老百姓(残余部分)买单呗。
那一年根据地民众见识了抗战都没出现过的通货膨胀。不到半年粮价通胀了110倍。没有银行的话那一年西北根据地真的不太好弄了。但是这事儿属于饮鸩止渴,玩不长远。
万幸后来边区花了大半年时间打回去了,否则再持续上一两年就不堪设想了。风水轮流转1948年随着国民政府在军事上的失败,国统区的老百姓见识了什么叫更为暴烈的指数型通货膨胀。
四川30年代特货产量巨大,进入40年代我就不知道了,你有你就提供好了。但希望是能验证的数据,因为和其他情报一样国民政府的很多数据并不靠谱,需要多加验证。
2、所以那几年晋边还算平静,大规模的战争已经没有了?42、43年正是根据地最困难的时候,日军华北大扫荡,想的就是解决八路在华北的存在,那几年怎么平静了?至于说分散剿灭难度很大,更是可笑,分散剿灭八路难还是一把火烧光特货难?三光政策是说说而已吗?说到刺杀,我有点无语,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战争?战争原来靠是否容易或者不容易来选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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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最惨的1940年后来的扫荡都不算什么大事儿了。晋边的财经部门没有太大的压力来着。倒是1947年陕边人马东渡黄河让晋边深感压力巨大。财经史偏门军事史总不偏吧,哪怕你百度一下呢。一把火烧光……哪有那么简单,照这么说趁着扫荡顺便一把晋边的所有火烧光房子麦田岂不是做的更彻底,晋绥边区直接崩溃了嘛。晋西北算不算华北?这个我倒有点吃不准。
3、很好,你承认特货对于共产党从全国角度来说不是最大的收入了?那么你认为特货从全国角度来说占多少?我很好奇,既然不是最大的收入,为什么是最重要的收入呢?最大收入不是特货,那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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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什么时候说过从全国角度看特货收入是最大的财源了,你倒是找找看啊。相反我特意强调【边区种贩特产只是一个史实,要靠它来解决西北根据地的穿衣、金融以及经费问题。但如果因此说八路军是靠种贩特产供养数百万大军,那就属于故意误导和夸大其词。而称张思德因烧特产而死,更是毫无凭据的说法
网上也有人指鹿为马硬说“特产”“特货”是边盐、烟草、冬虫夏草等神秘物质。这种人要么读书少,要么道德有问题,属于奴才之流。】这是我一年前就说明了的。即便在3、4年前我也绝对没说过陕边晋边特货供给全国这种话。你绝对找不到,因为我根本没说过嘛,一直说的都是对西北根据地意义重大。你反驳我前麻烦看看我到底说的是什么不成吗?全国的收入构成就更复杂了,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淮南、山东相对富裕钱来的比较干净。晋察冀、岳北等北方根据地根据财政情况,有的一部分来自特货的收入。但是与西北根据地不同,达不到“依赖”的程度。
再有,你拿原子弹来比喻特货,是不是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盟军一直在用原子弹和日军打仗吗?按你的说法,延安可是一直在用特货与日本打,与国民党打,这是原子弹可以比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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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可以认为在日本岛战场,特货发挥的就是原子弹的作用,没它真的就要费大劲了。在瓜岛/硫磺岛战场美国则是实打实的消灭了日军。你说美国二战胜利靠的就是原子弹,这说法算不算客观呢?
4、这服装费比军费还高,是什么服装啊?是多少人穿的服装?看来共产党是靠服装打败国民党的。居然没有粮食?边区不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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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是公粮,公粮不纳入财政好吗,所有财政支出都是不包括公粮的……就如所有财政支出都不会考虑部队自己的特货走私收入一样。这是一个常识问题啊……
5、我问的是既然边区年销食盐4500万斤,销给谁了?是边区政府销售的吗?如果是,算成收入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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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国统区了啊,这也是常识问题。但是交割的情况是这样,陕边运送到指定地点统销,国民政府出面收购统购。正是因为这样陕边才很气愤,费了半天劲,国民政府通过统购倒把利润大头赚走了。
边区的统销是这样,这些盐是边区统销的没错,但不是“无偿征收”的。边区只留5%-10%的出口收入,其余全部要返还给脚夫(运输商和盐贩的混合体),因为陕边运费太高,盐务收入本来就是微利行业,要不这么做下回就没人给你运盐了。
边区外销食盐的大致成本构成是这样的:10%上税(边区收入)+2%盐本(盐工收入)+80%的运输费。盐本几乎微不足道,但是运输费用太高了。所以出口量大,但是利润很少,至于其与金融的关系,及进一步分分析已经提交在本楼中了,也许你能看到吧。这4500万斤食盐可以抵消20万石粮食的入超但是特货却能抵消80万石粮食的入超,且利润率是100%甚至更多,孰轻孰重,你可以自己掂量。没有这价值80万石粮食的特货输出,边区金融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6、我希望的是你能够给出延安有多少黄金,有多少特货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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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来陕边一地历年特货销售大概在400万两吧,很确切的详细数字还需要再核实核实。延安有多少黄金?银行少的时候仅存小几千两而已。传说中的山东黄金我翻遍财经史还真没找到,黄正林算是专家了,他也没提出过“13万两山东黄金”这么骇人听闻的说法。
凡事不可说绝对嘛,譬如楼主说的【现在要讨论特货的来源,基本上陕甘宁边区不会种植罂粟,政府更不会组织种植。】就属于不了解情况,话又说的太满,以后会让自己下不来台。
我给大家讲个淮南根据地种特产的段子,这纯粹是大白话了谁都看得懂。
http://photo.yupoo.com/sinaweibo3259041692/EiGuohTb/medish.jpg
http://photo.yupoo.com/sinaweibo3259041692/EiGunb5m/medish.jpg
这个段子不是我说的,是龚意农说的嘛,出处在下面这本书里:
http://photo.yupoo.com/sinaweibo3259041692/EiGumDMk/medish.jpg
这里还有特货相关的其他细节,你瞅这特货是啥,难道也是“花马池盐”“飞马牌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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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photo.yupoo.com/sinaweibo3259041692/EiGumSVq/medish.jpg
以上出处尽在《安徽革命根据地工商税收史料选》两本书也不贵,算上邮费不过小几十而已,真想证明我是不是造谣自己买一本看去好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基础,想了解淮南根据地还得再多看别的财经史料互相印证才成。
比如你如果一不留神入手的是下面这本书,那龚行长讲的“从日军手里买弹药”和“根据地有组织的种罂粟,组织烟土出口换取外汇”这两个段子你就看不到了:
http://photo.yupoo.com/sinaweibo3259041692/EiGunBnS/medish.jpg
为啥呢?被删掉了嘛。
http://photo.yupoo.com/sinaweibo3259041692/EiGunxzD/medish.jpg
要说这书还是龚行长本人主编的那,还是没混过去。
要不说史料得多看呢,类似这种粗暴的删节,我在读财经史时可是见得多啦。
照本楼中“看到了”的说法,日本鬼子可是够蠢的,清乡难道是赏花?知道新四军种罂粟卖粮食,派人打过去就好了啊。直接抢光粮食烧光罂粟,还用武器弹药、军用物资换什么,等着新四军打过来吗?——历史就是这么有趣。
要不怎么说我挺喜欢潜伏这个片子呢,谢若林说的好“如果你一枪打不死我,我又活过来了,咱俩还能做生意,只要价格公道”
按共方观点这属于合理运用自身资源,智斗日伪军,在壮大自己的同时教训了日本人取得了斗争的伟大胜利。按国民政府的视角看这属于和日伪沆瀣一气互相勾结。——这就叫道德评判,但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你可以事后说些场面话,和和稀泥。但为了自身形象伟光正,故意删减史料就属于篡史了。教育日本人尊重历史,在中国也得提倡秉笔直书不是。
当然,说句公道话,淮南根据地因为比较富裕算是比较干净的地方了,“特货”只是一种补充远达不到依赖的程度(回忆录之外,关于此事的正式官方解释就一句话,大意是【淮南属于“寓禁于征”特产逐步禁绝】,但通过与别的史料交叉对比,我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而西北根据地土地贫瘠,对此表示呵呵呵。
要我写这段历史,我还能洗的高明一些,现在河里这些人呀……图样图森破,说个遮脸的话都说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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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想骗通宝和花简直是易如反掌,只要讲一些根据地财经斗争的段子,分个一二三四,再加上各种数据报告看着有理有据。最后以感叹创业艰难,赞颂老一辈革命家智谋深远结束。绝对花、宝收的嗡嗡的。现在河里不就吃这一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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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来科普很花时间。反复向16世纪的人解释为什么地球是圆的,搁谁谁也受不了。
2、我也没有收集草的爱好。
3、我还得写书玩儿呢,和啥都不懂的人一宿宿纠缠这些初级的常识性问题有什么可开心的呢。
P.S.我再补充个“专业学者”的笑话
黄老师就是陕师范的“黄河学者”黄正林老师。算是少有的专门研究西北地区财经问题的教授、博导。对根据地财经称得上稔熟。他就以实际行动替我们讲了一个“专业学者”的段子。
段子的名字叫
《如何在700页的边区财经史中用1页纸讲述一个资料不足、没有过多涉及的特殊问题》
http://photo.yupoo.com/sinaweibo3259041692/EiGunwQY/medish.jpg
http://photo.yupoo.com/sinaweibo3259041692/EiGumCTp/medish.jpg
当然我这里丝毫没有拿黄老师开玩笑的意思,事实上作为吃国家饭的学者,敢提一点陕边的特货问题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了。其他人根本就是闭口不谈嘛。要谈就谈边盐,你抄我我抄他,吹边盐、捧边盐,学位、职务轻松到手又没有丝毫危险,何乐而不为。
某小号ID讥讽我不属于“大陆的学者”“只是个空闲时间太多的历史爱好者罢了”是呀,“大陆学者”可倒是敢说这个话题啊!
我看过的材料黄正林基本都看过,确切的说我书架上不少的财经档案书籍,是和黄正林老师的引用来源一致的,还有部分是从他的引用目录先中找到,然后才买的。所以黄老师对“特货事件”肯定也是心知肚明。
你们倒是打电话问问黄老师,这玩意儿是真的资料不足,还是有啥难言之隐?(别真打,我这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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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河里容不下温相、冰冷雨天也就罢了,西西河诸君三观正嘛。连萨苏这个浓眉大眼温文尔雅的人都能挤兑走可见河水恶化到什么程度(最近发现都到现在了还有人在公告栏批判萨苏,嘿嘿)。最让我惊讶的是史老柒这种成天讲段子的前警察都不在河里待着了。西西河为什么大牛跑光了?!
你问问我,我指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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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重回西西河,发点牢骚。算是对年轻时一点怀念吧。投草击沉这个倒霉设定不改,西西河还真够呛。吸引大牛多难啊,赶走大牛多简单啊。让他们不痛快就可以了嘛。
可惜这是我第一个谈得上喜欢的中文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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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愿意和真正看过材料的人研究问题的,真抱着讨论研究的态度,我也可以尽量详尽的做个解答。但如果对西北根据地毫不了解,历史知识就停留在中学时代和网帖程度。纯粹为了“质疑”我,“打败”我才过来。那还是算了把,我没工夫和这种人纠缠。说实话这种人也没有向我发起挑战能力,玫瑰色的想象过多以致看不清现实而已。
但可惜我这账号也活不了多久,我的话撂这儿,趁我这个账号没被躲在暗处的人投草击沉,还可以问我点相关的问题。我有耐心的话还会认真回复一下。等这个账号又不能说话了,那就请喜欢在背后投草诸君爱玩儿啥玩儿啥去吧。别怪我不回应了,提问的人水平太低,麻烦做点功课再来。
张思德是烧鸦片的窑里死的!
后来我看到金三角烧鸦片的照片和介绍,才知道鸦片是一定要在露天熬煮或四面透风的棚子里的,否则加工者会挂掉,那么,在窑里烧鸦片,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蠢货佯装专业的成果吧
就在上面,北风也称“而称张思德因烧特产而死,更是毫无凭据的说法”。
目前我看到北风的东西还是比较有理有据的,而反驳的帖子很多是说北风不是好人,不怀好心。
以西北贫瘠的地区,长期供养大量机关和部队,以占总数不多的耕地获得财政上有重要意义的特货,目前是讲得通的,而且总体上是正面证据为多。我倒是很希望反方也拿出足够的东西来。
DELL主账号已发同样内容,此贴删除
我给你们列个提纲,大家看看哪些互相同意,哪些有争论,辩一辩。只涉及史实,不做道德评论。
1. 抗日期间中共贩卖特货了么?
不但抗战期间而且持续到1949年,但到了48年能和其他根据地联络的时候就不占主流了。
1.1: 特货是什么的指代?是鸦片的唯一指代还是多种物资的指代?指代对象随时间有变动么?
特货就是鸦片代称,类似的还有新土产。
特货这个名称用的很广泛,从北方到南方好几个根据地都用特货代称烟土。
特产绝大多数时候是指鸦片,偶尔指棉花、染料等。
肥皂、药品(药材)、土特产在涉及财经、进出口的时候一般指鸦片需要逐一分析。
土产是个宽泛的概念包罗万象,不一定就是鸦片,所以边区的贸易机关叫“土产公司”(主要负责食盐、特货销售)而不敢叫“特货公司”,叫这个就太扯了。
1.2 特货的来源是什么?缴获,种植, 还是转手?
陕边1942年前不种,1942年种,1943年舆论压力太大又下文禁种了。1943年改在晋边种植了(不过1942年晋绥边区就已经有少量种植了)。晋边收获的特货一方面无偿供给陕边,一方面有偿提供给陕边贸易局代销,代销这部分陕边征20%的“专利税”。当然晋边自己也有销售渠道,两条腿走路嘛。
2,如果1是真, 那么其中鸦片贸易的量有多大?对财政的贡献有多大?
总量嘛,纯政府主导经营的历年总量大概是800万两,主要集中在1943-1946,边区部队机关自己走私的就不好说了。对财政的贡献前面的总结已经说了,主要体现在
1、直接换回物资输送进西北根据地的分配体系
2、换回金银法币供给银行,保证边币发行(从侧面保证财政)
当然算上生产自给和公粮这个问题会变得很复杂。但“依赖特货”这个评价是万万跑不了的,因为离开出口总额为80万石小米/年的特货边区银行就垮了,所谓边币运作和银行借贷更加成了泡影,类似多米诺骨效应。抽离特货边区实在损失巨大……所以边区财经干部虽然在内部会议上多次反省,希望今后不再依赖特货,但实际上这东西卖到了1949年。
2.1 销售市场在哪里?如何突破封锁?蒋方有无记载?
销售市场在东部的国统区,前面也已经说的很详细了。接货的地点集中在绥德分区黄河沿岸,此外还有蟋蜊峪等地,经边区运输后通过陇东和关中的三岔、驿马关,销售到平凉、宝鸡等地。国统区当然有记录啦,当然他们的记录中充满了夸大其词和一些错误的指证,情报极端不发达。仅供参考而已,切不可以作为基础论据直接引用。
2.2 共方经手人是什么单位?
经手单位主要是晋边和陕边的贸易局(土产公司),简直就是边区的现金牛。上级管理单位是西北财办贺帅,种植计划由西北局制定。当然各部队、机关的后勤供给部门手里也长期(1941-1948?待核实)掌握着部分特货(从购买、走私、土产公司分配中来)具体经过涉及统销和分销的长期竞争,展开的话是个很大的话题,部队、机关打自己的小算盘,落袋为安,多是想着自己,不愿意等边区“再分配”。贸易局则是搞统销,要集中上缴财政的。部队机关偷着走私也是边区特货史上一个有意思的细节,可见只要允许部队经商令行禁止这事就很难做到。哪怕是以纪律性和支部建在连上闻名的早期的中共军也难完全抵挡金钱诱惑,也长期有顾小公不顾大公的行为。
3,放到时代背景下,当时中国的鸦片市场是什么样的?各界对鸦片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当时国民政府已经推行了几年禁烟,西北根据地特货种植面积骤减。市场缺口很大,价格扶摇直上。这也给了边区很大的套利空间。当时全国上下公认特货害人,除了在日占区和一些相当偏远的地区,种贩特货都是很不得人心的事情。国民政府把禁种特货和抗战结合起来,宣传特货种植是日方毒害中国的行为。有点类似后来抗美援朝的“爱国卫生运动”。边区自然是死活不承认自己种过、卖过。
但是国民政府腐败+控制力差,真正掐断特货销售还是很难的,自身亦不干净。
3.1 边区政府的禁毒工作如何?如何可能一边种植贩卖,一边开展禁毒工作?怎样统一外国观察团纪录的缺失?
陕边界内如果是禁毒的话还是比较不错的,一般都是零星偷种。至于晋边那就呵呵呵了。一边种植一边贩卖毫不稀奇,控制力强就可以了,收获时可以派部队警戒(这一点倒是和国民政府提供的情报暗合,算是少数准确的情报之一)
外国观察团才好玩咧,这个真有必要展开说下。简单地说就是1、国民政府情报失灵+演戏过度(夸大其词),根本没对记者团提供可靠的情报。2、陕边联合做戏给记者团看。3、边区在这些记者还在西安的时候就为记者团植入了怀疑的种子,要他们怀疑国民政府(当然国民政府的特务手段也太拙劣了)
所以记者团拿着错误的情报,路过错误的地点,看了一场大戏之后胜利返回。国统区的记者还遮掩一下,外国记者直接“照实说”了。关于此事有七八本中外记者的回忆书籍、文章可看,说起来是很有意思的。
相关
再说一下我的态度。禁毒是中共做得很不错的大好事之一,功在千秋万代。如果抗战期间真的为了生存卖过特货,也是瑕不掩瑜。但那也是瑕。大家为尊者讳也就算了,不要非得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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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只怕多数人研究这个问题就是为了
“在道德上(洗地/批判)一番。将来报道出了偏差你们要负责。”
至于史实如何那是没人关心的,你瞧这个事都8年了吧(最早好像是06年网上开始传这个事情的),一直没有人沉下心来读读西北根据地的财经史,翻翻旧报道、各界人士回忆录。
这么多年了只有寥寥几个人验证过陈永发的说法是真是假。还什么都不清楚,大家就开始站队了嘛……
我最早是想证明陕边没有大量种贩过特货来着,后来把《陕甘宁边区禁毒史料》看了两遍,发现还真不是这么一码事儿,疑点重重。这才下大力气研究了西北根据地的财经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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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庭喋血记》 (档案原件现存于陕西省历史博物馆馆内)
翻译/有修改
贞观二十年六月初四
早朝
大唐皇朝的主人,“贞观之治”的开创者李世民不安的在龙椅上扭来扭去,今日的早朝和往日也没什么区别,依旧是臣子们在下面嘟嘟囔囔,为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鸡吵鹅斗,争执不休。似乎是要逃离这个无聊的场面似地,李世民的思绪离开了大殿,不受控制的越飘越高,越飘越远。现在距离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一阵大骂打断了皇上的空想,一个先皇时代的老臣突然跃众而出,头缠白布站在大殿正中破口大骂“秦二,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今天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鲜血、喘息声、战马的嘶鸣声一股脑的涌了回来。
“当年你在玄武门设伏谋害自己的长兄和四弟,然后拥兵入宫,在刀剑之下胁迫高祖传位与你,篡夺天下,是也不是?!”老臣越说越是激动,浑身哆嗦起来,脸色打了鸡血一般涨的绯红,“作出如此忤逆人伦禽兽不如之事,比之前朝亡君隋炀帝亦是大大不如!唯有上古桀纣可以相比一二。若说乱臣贼子,你便是天下第一号!只可惜天下人被你的小恩小惠收买,认不出你的无耻面目!今日老臣我舍了这一身性命也要揭露你的惊天阴谋,为后世千百代人做出榜样!”
老臣正说得兴起,不料被身后一脚狠狠的踹在地上,背后一个中年文官摸样的家伙,正抬着脚哈哈大笑,“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就你这把老骨头也敢谤议圣上!圣上为民除害,杀死二贼正是功在千秋的大义举,大决断,大勇武。话说当年玄武门前,李逆建成,李逆元吉,已然早早埋伏在玄武门前,打算狙杀圣上。不料反被圣上慧眼识破,圣上出于无奈只得奋起反抗。话说李逆元吉向圣上射出三支冷箭,圣上念在兄弟之情,尽皆避过,不料齐逆仍不罢休,抽箭还要再射。圣上心道此贼煞是无耻,让他三箭已然仁至义尽,断不能再让其猖狂。遂抽弓搭箭,微眯龙眼,轻舒猿臂,只一箭就给齐逆脑袋射了个对穿。尉迟老将军见圣上如此刚猛,感召之下也奋起余勇,一箭就将李逆建成射于马下。圣上身处剧变毫不慌乱,呼哨声中聚拢属下已将二逆的伏兵统统围拢住,手起刀落,将这许多贼子统统砍于马下,数十颗头颅滴溜溜乱滚,端的好看。啧啧!便是当年大战王世充、窦建德也不过如此!东宫大队护卫闻讯竟还想解救二逆回去,哈哈,晚啦!尉迟老将军早已砍下二贼首级,高挑于旗杆之上,这帮乌合之众远远一望便吓心胆俱裂,做鸟兽散了。圣上恐东宫逆贼伏有余党,故命尉迟老将军顶盔贯甲直入后宫,将先皇团团保护起来。先皇感念圣上孝义,这才传位与圣上!啧啧!我是晚生了二十年,若是早生二十年,必然陪同圣上手刃二贼,将他俩的脑袋砍下当球踢!”
“够了!够了!”李世民满脸通红,青筋暴露,厉声喝道“殿前武士何在?!速将这两个疯人推出去砍了!砍了!砍了!”
那中年文官一下呆了,哀声叫道“皇上,杀二贼正是我皇圣举,不杀此二人哪来的贞观之治,哪来我大唐一统天下万邦来朝?皇上杀的好,杀的妙,杀的呱呱叫啊!为何要捉小臣,小臣冤枉、冤枉啊!”
“诛灭九族!诛灭九族!”李世民恨恨的跺着脚,飞也似地逃回寝宫去了。
散朝后
“史官大人,今日圣上龙颜大怒大发雷霆,玄武门之事当如何记述?”新来的生徒低声问道。
“玄武门之事如实则可”史官略一沉吟道“弑兄也好,逼父也罢。我们做史官的只做记录,道德功过留给后人评说,修史之人不必代人出言。今日之老臣与文官丑态皆可付之一笑,一二人所持之论不可影响我辈,这也正是当年太史公所欠缺的地方。修史要的就是求一个'真'要一个'实'字,纵然真实二字难得,也要但求无愧于心,不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他日若是秦王下诏令我将玄武门之变篡为皇太子与齐王自相残杀,互殴而亡。我也唯有效崔杼故事了。”
生徒沉默不语,双眼迷茫了一阵,复又透出光来,稽首道:“谢前辈指点迷津,小生一生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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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班八世审判日心邪说经过》 [ 北风扬雪 ] 于:2011-02-12 00:06:55 复:3281624
(档案原件现存于梵蒂冈秘密档案馆)
耶历1633年5月 梵蒂冈
“……因此地球围着太阳转,而不是相反。尊敬的教皇陛下,这就是我最后的陈述了。”伽利略说完这句话,趾高气扬的望了教皇一眼,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目前来看,没有新意。”乌尔班八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微微一笑,“直接了当的说吧,从开始就估计到你是有备而来的。你知道每年持种种邪说来到梵蒂冈的人有很多,多到罗马都快挤不下他们了。有人声称蛇并不吃土,有人发誓说兔子并不反刍,甚至有人纠缠耶稣死时究竟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真好笑。现在看来你对星星资料的收集挑选确实做得不错,应该说很不错,基本上把对教廷不利的东西都找出来了。但你们凭借的主要资料与论证思路早就不是啥秘密了。不客气的说,你用了两个法子和一个忽略。”
“嗯?”伽利略皱了皱眉。
“一个忽略,也就是最关键的,就是以现在的话语和词义为武器。要知道上帝传下《圣经》是在很久之前,词句的含义和现在多少有些不同。为了当时愚鲁的凡人能够理解,也加了一些修饰,这就是你们这些死读书的人无法想象的了。法子一还是抽换概念,从开始的“上帝到底存不存在”一下子就跳到了“地球是不是绕着太阳转”,这个问题上了,事实上教廷内部也曾私下讨论过星星运转这个问题,咳咳。”教皇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虽然在外公开场合极少有提到,可在梵蒂冈内部从来是公开的。”
“我也只说过我能证明地球绕着太阳转,从没说过上帝存不存在啊。”伽利略低声嘟囔着。
“法子二是,用过多的细节来填补关键的主要数据的缺失。比如说你举了火星怎么绕着太阳转,金星怎么绕着太阳转。但是,在用个别行星诡异的运转方式压死人前,请想想一个事实,对星星的研究不是从你开始的,而是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了。在古巴比伦的巴别塔下面”教皇顿了顿,“你要知道那是很久远的历史了。你所谓地球绕着太阳转的说法正是论证用力过猛,反而再次与整个历史的常识形成了无法调和的矛盾对立。或者你想一次性把几千年来凡人对星空的观测和总结给否定掉?难道你要宣称自己是超过所罗门王的聪明人?”
“当然不会,尊敬的教皇陛下。我想古人受制于肉眼的观测能力和时代的局限性,所以没有想到这一层。而我因为掌握了望……”
“还有!”教皇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伽利略的辩解,“你自己也承认“你获得的数据有限,只是十多年观测的结果”居然还不回去继续观测,从而纠正你的邪说,上帝啊,老第谷研究了一辈子星星,都没说出过你这番话。你们这些年轻人,往往就是不研究前辈的成果,自己标新立异,提出一两个新看法就如获至宝了。托勒密的本轮说和均轮说你看过吗,最起码,你也应当研读过老第谷的学说吧,他可是你朋友开普勒的老师啊。还有,年轻人”教皇的语调轻快起来了,“我从来没有说过星辰的必然是怎么样运行的,事实上我认为那得由而且必须由万能的天父决定。用穷尽法排除地心说和观测结果不符,所以太阳不可能绕着地球转,来最后证明地球只能绕着太阳转,本身的逻辑设定就有大漏洞,对不对?”
伽利略撇了撇嘴,清了清嗓子道:“尊敬的教皇陛下,我前面早已说过,这次来罗马我特意带来了望远镜,就是为了帮助您了解我的研究。这可是我从佛罗伦萨辛辛苦苦捎来的呢。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说法,可以通过这个圆筒看一看,或者请其他精通星象的僧侣来验证。我所有的观测记录都已经交给您和教廷,如果您认为我的数据是“少数地方少数时间”“经过选择后”的特例,请您指出支配星辰运转的普遍事例,普遍数据在哪里?您或者您所了解的其他大主教怎么圆满的解释太阳和地球的关系?我会虚心学习的。”
听到这句话,教皇脸上慈祥的微笑一点点淡去了,面孔紧绷起来如同一块铁板。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教皇把头伸到伽利略面前,两眼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最后问一个严肃的私人问题,希望你能真实回答。三十三年前,我的前任克莱门特八世曾经在不远处的鲜花广场烧死过一个异端。但你知道魔鬼这东西……”教皇停下来,眼光如同锥子一般刺进对方脸上的肌肉,“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真实姓名是不是“乔达诺·布鲁诺”!”
伽利略和教皇对视着,没有一毫慌乱,相反他只对教皇的做作感到好笑。事实上一进罗马他就后悔了,早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不论面对的是教皇还是国王,伽利略绝不后退!绝不!于是他张开了嘴,非常缓慢的凑上教皇的耳朵,然后猛的提高嗓门叫道,“马菲里奥·巴尔贝里尼,我的赏钱呢!”
一个月后……
1633年6月22日,伽利略穿着悔罪者的白色袍子,来到道明会女修道院圣玛利.所普拉.密涅瓦教堂,他跪下来听取对他的判决。判决的严厉甚至让审判官马古拉诺本人也感到吃惊。然后伽利略做了他的放弃声明:
“圣经并不说谎,或者有误,它的道理是绝对和不可侵犯的真理。我只能说,圣经无误,但有些解经学家和解释的人在许多地方时有误解。当他们往往只是撷取文字表面意义时,有些错误就显得非常严重。我诚心的、真实的抛弃、诅咒、憎恨上述的错误和邪说,也包括其他错误、邪说和与教会相对立的观点;我发誓我将不会发表无论是口头或是书面的,任何会引起对我相似的怀疑的言论;相反,如果我了解任何信奉异教的行为或是怀疑有人信奉异教,我将到法庭上来告发他们”,说完这句话,伽利略转过头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用谁都听不清的声音低声骂道“但地球还是在转动啊。”
《黑色中国的挑战》 [ 北风扬雪 ] 于:2011-02-12 00:14:07 复:3281625
《黑色中国的挑战》P171
(另一个平行宇宙中美联社记者冈瑟.斯坦于中国西安发回的报道)
叶季壮,延安贸易公司负责人。
“宜川有个国民政府的官员,他给了我这张边区出口5.4盎司鸦片的有关证明材料,”我说。“据说这是你的土产贸易公司发的。”于是我把一张很小很脏的包装纸碎片递给他,上面盖着红色图章,还有几个潦草的中国字。
叶季壮哈哈大笑:“当然是我们发的,难道还能是蒋委员长发的?你看上面还有我的印鉴呢”他叫人送来一份卷宗,里面有各有关公司的印鉴、在这些印鉴中,赫然有一个与我所持那张纸上的印鉴完全相同。
“从红军初创时期起,我们就不反对鸦片生产和走私。鸦片在我国不仅是毒品,而且是三大硬通货之一的地位,实际上,在黄金很少实际流通的情况下,鸦片甚至是我们中国唯一能与银元抗衡的广范围的流通硬通货。比如说和蒙古部落交易,如果不收鸦片,他们多数情况下都不可能拿出金银或是可靠的通用纸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给我们留下的唯一“合乎道德的选择”就是全盘退回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模式,或者干脆放弃贸易,自己帮助加强对自己的经济封锁!”
“等等,你的意思是边区允许鸦片贸易,而且进行对外出售也无所谓?”我的语调中透出疑惑。
“当然,我们在西北一直有经手榆绥等地鸦片的转运生意并从中谋利,与邓宝珊甚至傅作义们的这些交易虽然在公开场合极少有提到,可在我们内部从来是公开的。”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们在赢得全国政权前不可能单独有效的阻止全国的鸦片流通,那么它既然同时实际是一种硬通货,在对待和使用它上时就不得不也用实际对待硬通货的态度去应付,能低进高出当然就要低进高进呀。”叶季壮得意洋洋地说。
“可是新华社说过'陕甘宁边区与华北敌后根据地,对禁烟,雷厉风行,至今为止,禁种已完全做到,虽在敌人恶势力毒化政策包围下,禁吸禁售,成绩昭著,事实俱在,不愧称为禁烟模范区,今日有人故意造谣,此辈技术拙劣,不值再驳,揆其用心,甚可遗憾啊!'”我轻声的反驳道。
“道德洁癖!道德洁癖!”叶季壮嚷嚷道,“不贩洋烟?!要在这种“道德洁癖”眼中保证“道德瑕疵在可容纳程度”内,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排好队去雨花台领花生米!”
“这件事毛委员知不知道?”我的声音很小,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毕竟作为一个西方记者我对于延安所曾存在的美好幻想一下子破灭了。
“老毛在贵州留下自己儿子时,给老乡的东西都有鸦片两块,这都是相关资料里大大方方写了几年的事情了。”叶季壮笑着说道,但他顿了顿,突然脸色一沉说“最后问一个严肃的私人问题,希望你能真实回答。你是费正清派来的特务吗?”
此三个故事是为了讥讽河内某人所做,《龙庭喋血记》讲的是写史时不应当带入道德审判,审判云云应由读者和后世人做出的道理。
《乌尔班八世审判日心邪说录》系将某人逻辑、论证方法用教皇之口说出,带入历史看其如何荒谬。《黑色中国的挑战》改编自《红色中国的挑战》相关段落中叶季壮话语系原封不动,拷贝自此君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