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里程碑》全本 -- 五藤高庆
名词解释:
*克里斯汀-基勒(Christine Keeler):英国60年代名模,普罗富莫事件的女主角。本为英国某名餐厅中的服务员,通过在餐厅工作结识了一些权势人物。后被星探发掘,于50年代末60年代初出道成名。其人生性风流,裙下之臣不乏显贵,其中包括了当时的英国国防大臣约翰-普罗富莫(John Profumo)和苏联驻英国大使馆海军武官伊万诺夫(Yevgeny Ivanov)。1961年7月初,基勒组织其情夫们聚会时,被军情五局情报人员渗透,导致其情史被透露给报界。当时因正逢冷战高峰,“苏联间谍”恐惧心理支配了整个英国社会,且报界和当时的麦克米兰的保守党政府正有梁子,结果在报界的引导下,基勒的情史引发大众的不受控的连环想象,进而引发了极大地社会波澜。英国下院因此宣布对普罗富莫进行调查,普罗富莫在听证会中撒谎称与基勒并无特别关系,但随后则坦白他和基勒的情史并递交辞呈。普罗富莫的撒谎行为极大地损害了麦克米兰政府的形象,并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坐实”了这个其实真假难辨的间谍丑闻,这导致保守党政府在1964年英国大选中败给工党政府。
伊斯兰只知道两种社会,伊斯兰的和贾西利叶的。伊斯兰社会的表征是遵守其信仰和生活之道,遵守其法律和组织的管辖,遵守其道德和方法论的教导。而贾西利叶社会的表征则是不遵守伊斯兰,比如不信其信仰和观念,不用其价值观或标准,不用其法律和规章,不在乎其道德和方法论。
一个伊斯兰社会,在于伊斯兰教法有没有地位,而不在于其社会成员是否自称是“穆斯林”,甚至不在于社会里是否有祈功,禁食或天课。一个有人开发出自己版本的对伊斯兰的解释,比如说什么“进步伊斯兰”并广为散步,而不尊神和它的信使(愿安拉福佑于他)的描述和解释的社会,就必然不是一个伊斯兰社会。
贾西利叶社会有很多种形态,但它们全都是远离神圣启示的无知社会。
有些时候它会用这种形态,即否认神的信仰,以所谓的唯物主义思潮来解释人类历史,它的体制是“科学社会主义”的。
有些时候它会用这种形态,即不否认神的存在,但认为神只是天国的管辖者,对于此世并无管辖权。在这种形态下的人生里,沙利亚和神所启示和阐述的,那永远正确和不可更变的价值观全无价值。在这样的社会里,人是允许去清真寺,教堂或圣所的。但是这个社会禁止人要求用沙利亚管辖他们的日常事务。因此,这样的社会是禁止神权的,神说的很清楚:
“它独为天地之主”(43:84)
根据此等行为,这样的社会是不尊神定之宗教和其阐释的。
“命唯神出,而它命你不得崇拜非它的。这才是生活正道”(12:40)
基于此,这样的社会也是一个贾西利叶社会,尽管它也称其信仰神明,并允许人在清真寺、教堂或圣所里拜神。
伊斯兰的社会,因其根正苗红,所以是唯一的文明社会,而贾西利叶社会,不管其是什么形态的,都是原始社会。这个真相是必须要解释解释的。
我曾经给我的一本要付印出版的书起名为《伊斯兰的文明社会》。但是在付印之前,我决定把“文明”这个词拿掉。由于这个改变,一个阿尔及利亚的作家(他拿法语写作)对此更变加以评论,称这个更变是出于这样一种心理,即出于为伊斯兰辩护的观点而做出改变。这个作家还故作遗憾,称这么讲确实不太成熟,然而却可以帮助我免于面对现实。
我原谅这个阿尔及利亚作家,因为以前的我曾确实持此类观点。在那时,我的思维过程他今日的思维过程是一样的。我曾遭遇过他今天所遭遇过的那种难关,即如何理解“文明”这个词。
直到今日,我也没有扔掉那些和我的伊斯兰观念和理解所相异的文化影响,这些文化影响已经入我思维甚深。而这些文化影响,来自于国外 —— 和我的伊斯兰智识相异 —— 这些影响还被直觉和观念所笼罩。西方的文明观曾是我的标准,它阻止我拥有清晰和深邃的视野。
然而,随后我看清了穆斯林社会是一个文明社会。因此“文明”这个词对于我书稿的题目来说就多余了。除非这会为这书的读者造成阅读上的障碍,使他经受过我思想上曾经受过的难关之外,不再需要再代以什么新的词汇上去。
所以问题来了,何为“文明”?让我们为你解释一下。
当一个社会只处于神权的管辖下,只服从神的法律的时候,这个社会里所有人都得到了免于侍奉他人的自由,而只有这时人是真正自由的。只有这种情况才称得上是“人类文明”,因为人类文明的基石乃是社会中的每一个成员都享有真正的自由和完全的尊严。另一方面,在一个部分人是能制定法律的主宰,而部分人是服从他们的奴隶的社会里,就必然没有真正的自由,每个成员也都没有尊严。
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立法这个词,不像某些人用以看待沙利亚的那样,并非法律专业的私产。立法要这样看,即生活之道,价值观,标准,习惯和传统都是立法的一部分,都可以影响人。如果一个社会里有一伙人,用生活之道,价值观,标准,习惯和传统来打造镣铐,再用这镣铐把他人绳捆索绑,这样的社会必然不是一个自由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里一些人处在统治位置,其他人则被统治;因此这样的社会是一个落后的社会,在伊斯兰的词典里,这样的社会被叫做贾西利叶社会。
只有伊斯兰社会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在这个社会里权力独属于神;而人呢,则挣脱了服从于他人的镣铐,从此只服从于神,并因此获得了真正的和完整的自由这一人类文明的核心。在这个社会里,人的尊严和荣誉都根据神所启示的那样受到尊重。人变成了神在大地上的代理人,而他的位置甚至高于众天使。
在一个以源于一神的观念、信仰和生活之道为基础的社会里,人的尊严得到了最高的尊重,这里无人是他人的奴隶,不像在那些以其人的观念、信仰和生活之道为基础的社会里那样有人为主有人为奴。这两个社会中,在前者里,人的最高特质 —— 即灵魂和意识 —— 得到了充分的反映,而在后者中,即那些以肤色、种族和民族或类似标准划线定义人与人关系的国家,这种人与人的关系变成了一种束缚人思想的镣铐,进而无法使人最高贵的特质得以发展。一个人可能会对自己所属的肤色、种族或民族不感冒,但是他如果没有灵魂和理论,他就不能被称作是个人。而且,人无法改变他的肤色,种族,无法决定他生在那个地方或是那个民族,但他是可以改变他的信仰,观念和生活态度的。因此可以清楚地说,一个出于其成员的自由选择为基础而结成的社会,就是一个文明的社会。而一个出于自由选择之外的东西为基础而结成的社会,以伊斯兰的术语来说,就是贾西利叶社会。
只有伊斯兰才有这个能力,能以信仰的坚实关系为基础来建构社会;在这个信仰的基础下,黑人、白人、红人和黄人,阿拉伯人、希腊人、波斯人和非洲人,地球上居住的所有民族都将变成一个社会。在这个社会里神是唯一的主和唯一受崇拜者。那些人的高贵特质得到最大发挥的人是最有荣耀的。所有成员一律平等,只受那造物主所定的法律,而非人定的法律的管制。
一个把“人性”当做最高价值,把“人”的高贵特质当做可荣耀的事物的社会乃是一个文明的社会。如果唯物主义,不管其以什么形态出现,被认为有着最高价值。那么不管它是用一种“理论”的面貌出现,例如马克思分子对历史的解释,还是以一种物质生产的形态出现,例如美国和欧洲做的那样。那么其他的人类价值就会被当做为满足唯物主义的祭品而被牺牲掉,而这样的社会就必然是一个落后的社会,用伊斯兰的术语来说,一个贾西利叶社会。
文明的社会 —— 即伊斯兰社会 —— 不管是其理论还是其物质生产,都不会堕落成低下的拜物教水准。因为它思考我们所生存的这个宇宙,思考我们如何影响宇宙又如何受其影响,并在这个角度上思考物质。它只把物质生产看作是作为神在地上的代理人所拥有的一种支持。然而,在伊斯兰的社会里,物质满足并不是人的“特质”的表达这一至高价值的一部分 —— 自由和荣誉,家庭和其责任,道德和价值观和其他类似的东西,才是有至高价值的组成部分。而物质满足只是贾西利叶社会的至高价值。
如果一个社会,是建设于“人的价值”和“人的道德”上,并以此二者来统治社会,那这个社会就是一个文明社会。人的价值和人的道德并不是什么神秘不可解的事物,并不是“可进步”和可更改的,并不是无缘无故和不恒定的。而认为人的价值和人的道德是这样的事物的人都是一群以唯物主义解释历史的人和“科学社会主义”的信徒。人的价值和人的道德来自于那些人的特质,而人的特质是用于把人和畜生相区别,且那些特性会使他高于畜生;不是像某些人所说那样价值和道德是会发展的,而人的特质和畜生相类。
当你从这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会发现一条将一个个片段穿起来的永续而清晰的链条,不管是所谓不断地“进步”愿望还是科学界都无法将这链条抹杀。根据这个观点,道德标准是不由环境和条件的改变而决定的;它是一种超环境的,不受环境约束的固定的标准。不能说某些道德价值是“农业时代的”,而另一些是“工业时代的”,某些是“资本主义的”而另一些是“社会主义的”,某些是“有产者的”而另一些是“无产者的”。道德标准是独立于环境、经济情况和社会发展阶段,不受其影响的;这些只是一些表面上东西。抛开表面看实质,我们能看到实际就是两种事物,一是“人的”道德和价值观,另一个是“畜生的”道德和价值观。以伊斯兰的术语来看,前者就是“伊斯兰的”道德和价值观,后者则是“贾西利叶的”道德和价值观。
事实上,伊斯兰建构了“人类”的价值观和道德 —— 即那人类的独有的,使其和畜生相区别开来的特质。无论在哪一个伊斯兰统治的社会,不管它是农业社会还是工业社会,游牧社会还是农耕社会,乡村社会还是城市社会,穷社会还是富社会,它都提供了这些人类的价值观和道德,用这些价值观和道德滋养和团结这个社会;它逐步发展了人的特质,并保卫人性不会堕落到畜生道里去。把人的价值观和畜生的特质所划开的方向就是趋向文明的方向,而相反的方向,不管其物质怎样繁茂,也都是趋向野蛮,堕落和贾西利叶的方向!
如果一个社会以家庭为其基本单位,而家庭中则以夫妻分工为基本,把抚育孩子当做家庭最重要的功能的话,这样的社会定是一个文明社会。在伊斯兰的生活中,这样的家庭提供了为新一代人发展和培育人类道德和价值观的环境;这样的道德和价值观是不能存在于家庭单位之外的。如果从另一方面讲,如果性自由和私生子成为社会的基础,而男与女之间的关系是基于淫欲、激情和冲动,而家庭内的分工并不是基于家庭责任和抚育的话;如果女人的角色是以性感、风骚和轻佻为务;如果女人能免于其抚育孩子的基本责任;甚至如果女人不管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还是社会的要求,去从事像旅店、航运和航空公司的接待人员这样的工作,只因为社会对物质生产更重视,认为其比发展人的特质更有价值和更值得尊重,所以就把她的能力用于物质生产而非培育人类的话,这样的文明就必然是一个落后的文明,以伊斯兰的术语来说,就是一个贾西利叶文明。
家庭体系和两性关系,决定了社会的特征,定性了一个社会到底是落后的还是文明的,到底是贾西利叶的还是伊斯兰的。那些把物质欲求和畜生的道德看做是高大上的社会不能当做是文明的,即使这个社会在工业和科学上取得很大进展。这是唯一一个无缪的,能用来测量人类进步与否的衡量标准。
在所有的当代的贾西利叶社会里,“道德性”这个词是一个所用范围有限的词汇,任何把人和畜生区别开来的东西都不在其涵盖范围内。在这些社会里,非法的性关系,甚至同性恋,都不认为是不道德的。“伦理”这个词的意思只适用于经济事务上,或者有时被用于政治事务上,作为一个政治名词而被用来形容“政府的利益”。举例来说:英国社会之所以把克里斯汀-基勒*和英国大臣普罗富莫之间的丑闻当做是一件严重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两者之间的苟且之事;他们把这件事当做一件严重的事情是因为克里斯汀-基勒和俄国大使馆的海军武官有关系,而她的奸夫还因此作为内阁成员在英国国会里撒谎!而美国参议院近期也曝光了类似丑闻。参与这些间谍丑闻的英国人和美国人经常在俄国寻求庇护。这些丑事被认为不道德并不是因为它涉及错误的性关系,而在于其对国家秘密造成了威胁!
在贾西利叶社会里,作家、记者和编辑告诉那些结婚的和未婚的人性自由不是不道德的。然而,如果一个男孩或一个女孩只是出于肉欲需求的目的,而非出于心中爱慕自己的伴侣而相交合的话则是不道德的。如果妻子对丈夫的爱消失了,那么继续守贞就是一件错事。如果她接下来找到了另一个伴侣,则是件可贺的喜事。以这样的主题而作的故事汗牛充栋,报刊杂志,文章卡通都正儿八经的大肆宣传这种生活之道以引诱人来过这种生活。
从“人类”发展的观点来看,所有这样的社会都不是文明的,而是落后荒蛮的社会。
人类进步的线路,应该是摆脱畜生的欲望而提升到更高的价值观。为了控制畜生的欲望,一个进步的社会应该把能满足人的欲望的家庭体系当做是基石,让家庭为下一代的成长提供这样的进步的环境,从而使人类的文明得以延续,人的特质得以开花结果。显然的,一个想要让人性有完全的发展和发挥的机会,就要强力保卫家庭的和谐和稳定,因此就要控制畜生性,使家庭能免于受那些冲动和激情的影响,从而发挥作用完成其任务,另一方面,如果在一个社会里悖德的教导和有害的建议猖獗泛滥,性活动被认为是不归道德管辖,这样的社会里是很难让人性得到发展空间的。
因此,只有伊斯兰的价值观和道德,伊斯兰的教导和保证,才是对人有益的。它来自那恒久不变的,真正能对人类进步进行衡量的尺度,伊斯兰乃是真正的文明,而伊斯兰社会乃是真正的文明社会。
最终,当人不再受他人节制,而全心全意献身于神的事业,遵守神所启示的生活之道而排斥其他的,用神定的沙利亚来安排自己的生活而不守其他的法律,采取神所喜悦的道德价值和标准而拒斥其他的,才能说人作为神的代理人,在地上建立了神权。只有这样,当他研习了用来管理宇宙的大法,为了全人类的利益而使用它,当他以这大法对人这个神的代理所规定的代理责任为指导,来管理那隐藏于地下的资源,来开掘那些资源为工业提供食物和原材料,来使用他的技术和专业知识来发展不同的工业,当他以一个畏惧神明的人的身份和一个神的代理人的身份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当道德的生活注入了他的灵魂,驱动他去追求物质的时候,只有这时一个人才能被称为是文明人,一个社会才能被称为是有着很高文明的社会。在古兰中有很多处,神提及了这样的社会,并指出了贾西利叶社会也是物质丰裕的。
“(呼德对他的人讲道)你为何在每个高地都立起纪念碑,或建筑宫室,好像你是不朽的一般。你对他人十分残暴。现在你畏惧神明并服从我了。你畏惧它因为它给了你所知的一切。它给你动物,孩子,花园和河流。而我害怕看到你受罚的那天。”(26:128-135)
“(萨利赫对他的人讲道)处于这些事物之中 —— 花园和喷泉,农田和果实累累的棕榈树能让你感觉安全?你如此熟练的在山中建起了房舍。所以畏惧神明并服从我吧,而不要遵守那挥霍浪费之建议,那些建议只会造成腐化,而不会昭示正道。”(26:146-152)
“所以,当他们忘却了那些被提醒要记住的事情时,我们就会把万物之门向其打开,任其取用。而当他们因其所得而欢喜时,我们会立即夺走一切给予。看那!他们陷入了大迷惑中,所以残余的行恶者就被打倒了,唯神可赞,因它是世界的养主”(6:43-44)
“当大地充满浮华,为虚饰所覆盖的时候,当其住民以为他们天下无敌的时候,我们就将依命行于暗夜和白昼,将大能施于其头上,我们将收割他们,如我们让他们生长出来一般”(10:24)
但像我们之前说的那样,伊斯兰并不轻视物质进步和物质发明;事实上,在神定的生活之道里,它被认为是神赠的礼物。在古兰里我们可以发现神承诺如果人服从于它,就能得到回赐。
“(诺亚说道)我曾对人说‘求你的养主的谅解吧;唯它能原谅人,它能使那天下及时雨,富贵过三代,它能让你飞升天堂,享受那花园和独有的小溪。’”(71:10-12)
“那城镇里的居民,信神且畏神,故不管此世还是彼世,我等都要为其大发慈悲,然而这些人却不接受真理,这件事也必定得报。”(7:96)
但最重要的事情是这是基于工业被建立,而其创造的价值能被社会所用的事实上。而这社会是以追寻“人类文明”的特质为目的的。
因为伊斯兰社会的基础和其增长的本质,即那个使这个社群高于他人的事物,是有着独一无二的特征的,因此它是不能扎根在某种解释贾西利叶社会的成就和成长的理论中的。伊斯兰社会由运动中生,而其内部也必然持续运动;它决定了一个个体在社团中的位置和职责并分派其角色和相关责任。
这创造了伊斯兰社团的运动,乃起源于人类之外,并不起源于这个世界。它的根源在于一种神给人类的信仰,在于一种神给人的对于宇宙,对于人类生存的历史,价值观和目的的独特观念,在于一种神启示给人反映这些观念的生活之道。因此这个运动的原动力并不来自人的思想,并不来自物质世界,而是来自,如我们之前说过的,来自于地球之外和人类之外;这是伊斯兰社会和其组织的第一独特特征。
事实上,这个运动的根源乃是一个既不在物质世界也出自于人的因素。这个因素,由神的意愿而形成,因此它既不能被任何人想象到,也不会被任何人思考到。而在这个因素形成开始之时,并未受任何人力影响。这个神圣的因素播种了伊斯兰运动的种子,并与此同时让人类准备行动 —— 准备让信士踏上求道之路,然后抵达那神圣的源泉。一旦有一个个体信了这种信仰,一个伊斯兰群体就形成了(或将要形成)。这个个体将不会满足于有这信仰,而是要传播它的讯息。这信仰的本质就是一个生机勃勃,精力充沛的运动。而这力量会点亮心灵,使他不会选择隐藏,而是选择公开出来并传播给他人。
当信徒的数目到了三个,信仰就告诉了他们:“现在你们是一个社群了,一个独特的伊斯兰社群,你们和这个不活在这个信仰里,不接受这个信仰的基本前提的贾西利叶社会截然不同。”这时候一个伊斯兰社会就出现了(事实上的)
然后三会变十,十会变百,百会变千,而千会变成一万二 —— 一个伊斯兰社会在增长,在建设。
在这个运动进行时,在贾西利叶社会里就已经开始了一场斗争。斗争的一方是新生的社会,这个社会有其信仰和观念,有其价值观和标准,其组织的存在能把其和贾西利叶社会区分开来,使伊斯兰社会能够吸收个体。这个运动,自它开始起,直到它增长并达到这个社会的永久存在的状态时,其整个过程会测试每个个体,根据他的能力,以伊斯兰的标准和考量来分配给他职责。这个社会能自动认识到他的能力,而不需要他来提出自己有什么能力;事实上,他的信仰和价值就会通过对他和他的社会所指派给他的职责而清楚暴露在那些给他职责的人面前。
这个运动是一个伊斯兰信仰和伊斯兰社会的本质而自然产生的事物,它不允许任何个体在它面前躲躲藏藏。这个社会中的每一个个体都必须运动!这是他信仰的运动,他灵魂的运动,他所属社群的运动,他所在的这个社会结构的运动,他正在被贾西利叶包围,贾西利叶在他的思想里留有烙印,他周围也充满了贾西利叶的影响,直到最终审判的那天为止,斗争将持续不断,杰哈德永不停歇。
运动的跌宕起伏取决于运动中每个个体的位置和行为,而当个体和其行为相和谐时,这个社会的机制就可以健全。
这种开始和这种组织理论,是伊斯兰社会唯二的特征,是在其他社会的存在和结构中所没有的,从它的本质和形态,它的体制和体制的规范,都是相互对立统一的实体。所以任何非伊斯兰的社会理论是不能理解它的,它的本质是不能用任何非伊斯兰的方法来教导的,而其他非伊斯兰的体制的内容也是不能成为它的一部分的。
根据我们那对文明这个词的不变的定义,伊斯兰社会并不是一种遗物,只供我们用于历史学研究,而是当今世界的一种需求,和未来的希望。人类通过为这种高贵的文明而奋斗,通过让自己脱离那堕落的贾西利叶的庇护,可以让自己从今往后都得尊严。这一点无论对于工业和经济发达的国家来说,还是对不发达国家来说都是通用的。
在上文我们所述的那种定义为“人类当有”的价值观,除了伊斯兰文明时期之外,从未被人类所掌握过。我们同样要记住的是“伊斯兰文明”这个词,是来形容一种能把这种价值观视若至宝的文明,而不是那些虽然工业,经济和科学都取得了进步,然而人的价值观却遭到压抑的文明。
这些价值观不是完美的,但是是可行的,当人类正确的受到伊斯兰的教导并努力学习之的话就可达到。这些价值观适用于任何环境,不管产业和科学发展到了哪一层次,这些价值观永远正确;事实上,伊斯兰的教导鼓励物质丰裕和科学进步,就像它坚持人的角色是神在地上的代理人一般。
类似的,在那些工业和科学很落后的国家里,这些价值观也教导人不要对此漠然处之,而是要努力奋斗迎头赶上。有这样的价值观的文明不管是在哪里,处于什么环境中,都会获得发展。然而,它实际的表现并不是只有一种,而是随着社会所处的环境和所有的条件的不同,根据这些价值观的发展情况而有不同的表现。
伊斯兰社会,无论它的形态还是它的生活方式得广泛程度,都不是一种固态的历史遗物。但是其存在和其文明都基于那些历史事实所指出的价值观。在这里,“历史上的”这个词在这里只表示这些价值观在人类特定历史时期时所表现出的特定形式。事实上,这些价值观因其本质,并不受特定历史时期所局限;这是源于神向人类启示的真理 —— 这真理高于人类,甚至高于整个宇宙。
伊斯兰文明可以在物质和组织结构的形态上多姿多彩,但是它的原则和价值观则是恒久不变的。其原则为:唯崇拜主,以信主的独一性为人间一切关系的基础,认为人的人性高于物质事物,想要发展人的价值并抑制动物的欲望,尊重家庭,根据主的启示和指引而作为主在地球上的代表而行事,用主的法律 —— 沙利亚来规范所有事务,并遵守主所描述的生活之道。
伊斯兰文明的各种形态,建构在这些固定的原则上,既依靠各个阶段的产业,经济或科学进步的水平来相辅,又推进产业,经济或科学的进步水平而相成。因此形态各异是必然的,这也证明了伊斯兰是灵活多变的,它可以进入任何体制内并根据其最终目的而修改这些体制;但是这种灵活多变仅仅是形容伊斯兰文明的外在的,它既不是说伊斯兰信仰,这个文明的根源也跟着变得“灵活多变”了,也不是说这信仰要从其他社会借鉴什么东西。因为不朝外界借鉴任何事物乃是这宗教的独特特征。另外,灵活多变和同流合污乃是两个意思,这一点不能弄混。
当伊斯兰来到中部非洲时,它让惯于裸的当地人穿上了衣服,使他们成为一个社会,让他们脱离了他们曾有的孤立状态,教会了他们为探寻物质资源而努力工作的乐趣。它让当地人打破了狭隘的部落和氏族圈子,进而结成了更大的伊斯兰社群,让他们停止崇拜那些异教神明而崇拜世界的造主。如果这不叫文明的话,什么又叫文明?这个文明利用了可用的资源,使之适合了这个环境。而当伊斯兰进入到其他环境中,它的文明也就会用另一种形态 —— 当然价值观是不变的 —— 一种能利用当地当地的资源而适合当地环境的形态。
因此,文明的发展,以伊斯兰的观点和论述来看,是不受那个特定的产业,经济和科学发展程度所限制的。无论这个文明在哪里建起来,它将使用全部的资源来发展它自身,而如果在一个资源匮乏的地方,它则可以自我生成,或为其增长和进步提供意义所在。但是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它的原则是不变化和恒久有效的。无论这样的一个伊斯兰社会在哪里存在,它的独特特质和其独特运动都将存在,并以此将它和其他所有贾西利叶社会所区分开来。
“主的洗礼?谁能比主洗的更好?”(2:138)
名词解释:
法尔德-阿尔-基发娅(Fard Al-Kifayah):意思是有效的,有用的义务(sufficient obligation)
哈迪斯(Hadith):即圣训
在第六章里面,我们已经说明了伊斯兰的第一信条的第一部分是人的生命仅奉献给神;这就是那句“拉—以利哈—依拉—安拉”的意思。第二部分是这种奉献只能由先知穆罕默德指引:“穆罕默德哈—如苏—安拉”这句话指出了这个真理。向神绝对服从表现在通过信仰而表现出的绝对顺从和实践它定的法律。对于穆斯林,任何其他的东西都不可称为“神圣”,任何其他的东西都不可受崇拜,任何神的造物都不可以给予“大权”和相关地位。在这一章里我们要解释崇拜、信仰和至高权力是什么意思。接下来我们将告诉你至高权力的真正意义和它跟文化之间有何关系。
在伊斯兰的观念中,神的大权并不单纯意味着一个人应该认为一切法律起源于神,并根据这个想法来判决事情。在伊斯兰中,“沙利亚”这个词并不只是一个法律术语,而且是行政管理,体制和模式的所应守的原则。狭义的沙利亚,即沙利亚是一个法律术语,既不能反应沙利亚的真义,也不符合伊斯兰的观念。神定的沙利亚大法意思是一切由神所立,用以规定人的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大法;它包括信仰的原则,行政管理和法律的原则,道德和人类间相处的原则和知识的原则。
沙利亚包括伊斯兰的信仰和观念,还有根据这些信仰和观念而衍生出的关于神的一切一切,例如生活的本质,生活的表面和奥义为何,还有人的本质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为何。同样的,它也包括政治、社会和经济事务还有它们应当遵循的原则,只有遵循它才能反映出确实是对神绝对服从了。它同样还包括法律事务(当代人把这部分称之为沙利亚,尽管在伊斯兰中沙利亚的真义和其截然不同),它用于社会的道德、方法、价值观和标准,根据人,人的行为和事件来判定其好坏。它同样用于其他方面,例如人文和科学的知识方面和原理方面。这些全部的源于神的指引都是必要的,就像在法律事物方面是需要神的指引一般。
我们曾讨论神权如何体现在政府和法律体制上的,对于道德,人之间的关系,占社会统治地位的价值观和标准上也必须体现神权。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价值观和标准,道德和方法论都是基于社会所流行的信仰和观念的,因此他们和信仰同源,都是来自于神圣的源泉。
如果我们现在提出是时候转向伊斯兰,并同时转向神圣的源泉来寻求科学和人文的发展的话,这种提法听起来是十分陌生的,对普通人和伊斯兰的作家来说都是很难理解的。
有一本已经出版的书(此书名为《伊斯兰人文的原则》,由穆罕默德-库特卜著),讨论了人文的主题是什么。在此书中指出所有的人文都只是一种人的观念,信仰和直觉的反映;它们反映了生活中的某一画面或人的直觉中存在的世界。所有的事件并不只是伊斯兰的观念所辖,同样的,事实上也可以说,这种观念是穆斯林的创造力的一种激励。伊斯兰的宇宙观则阐述了人和这宇宙的其他部分,还有造物主之间的关系。它的基本主题是人的本质,人在宇宙中的地位,他生命的目的,他的作用,还有他生命的真实价值。这些全都包括在伊斯兰的观念中,这种观念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思考,而是真实鲜活的驱动力量,能够影响人的情感和行动。
简而言之,关于人文和文学的思想,和其与神圣指引之间的关系为何是需要更详细的讨论的,而且,像我们之前说的那样,这种讨论无论对于受过教育的人,还是那些相信神权主要是体现在法律事务上的人来说,都会觉得很陌生。
一个穆斯林是不能向主以外的事物寻求关于信仰的事务、生活的观念、礼拜的行为、道德和人间事务、价值观和标准、经济和政治的根本原则和对于历史进程的理解等方方面面的指引的。因此,他的使命要求他应该从另一个信仰虔诚、有地位并敢于行动的穆斯林那里学习这些事情,这一点无可置疑。
然而,一个穆斯林可以去另一个穆斯林或者另一个非穆斯林那里去学习抽象的科学,例如化学、物理、生物、天文、医学、工学、农学、管理(仅限小事或技术性的)、技术、军学和类似的科学和人文;虽说一个基本原则是:当一个穆斯林社会实现了之后,这些领域的知识都会被自动掌握,因为科学和人文的发展对穆斯林来说是一项法尔德-阿尔-基发娅(它的意思是说,应有充足的人手来成为各个科学和人文领域的专家以满足群体的需求)。如果在一个穆斯林社会里没有一个适当的,能使科学和人文得以发展的氛围,那么这个社会就是有罪的。但是直到以上的条件被满足之前,一个穆斯林只要不会造成他和他的宗教有别,那他是可以从另一个穆斯林或另一个非穆斯林那里学习这些东西,并在其指导下获得相关经验的。这一点在圣训是有的,“你需知你所为之事,其极致为何”。这些科学和穆斯林关于生命的基本观念、宇宙、人、创造人的目的、人的责任、人和物质世界的关系和人与造物主的关系都并无关联;这些科学也和用以规范个体和团体的生活的法律原则、规则和规章并无关联,更和占社会统治地位的,用以打造社会形态的道德、做法、传统、习惯、价值观和标准并无关联。因此穆斯林向非穆斯林学习这些科学,是没有扭曲其信仰,导致其回到贾西利叶状态的危险的。
但是这些人类学术的阐述,不管它是由个人的结果还是集体努力的结果,它的理论都是和人类的本质与历史的进程的各种理论所相关联的。同样的,对宇宙的源起和人类的诞生的解释是归玄学管的(玄学不是抽象意义的科学,例如化学、物理、天文、医学等等等等);因此其地位也是和那管理人的生活的法律事务、规则和规章相类的。它们都是间接的影响人的信仰;因此除了那些畏神而虔诚,知道关于这些事情只有神才能指引怎么办的穆斯林以外,一个穆斯林不准在这些事上向任何其他人学习解答。这么做的意义在于,一个穆斯林需要认识到,所有这些事务都和他的信仰相关联,而信仰要求他只向唯一的神和它的信使穆罕默德哪里求指引。
然而,一个穆斯林可以学习所有贾西利叶作者的思想和观点,学习这个并不是为了建设他自己的信仰和观念,而是为了知道贾西利叶是如何扭曲的,这样他就可以知道怎么使用纯正的伊斯兰信仰之光来纠正这种人造的扭曲,如何根据伊斯兰的教导来驳斥它们。
哲学、历史的阐述、心理学(除了那些不出于任何人意见的观察和实验结果)、伦理学、神学和相对应的宗教、社会学(除了那些统计结果和观察结果)—— 所有这些学术,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研究和发展都已经被贾西利叶的信仰和传统所污染。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学术无论是来明的还是来暗的,都在相互斗争。它们和任何宗教的根本相斗争,特别是和伊斯兰相斗争。
这些人类的知识和思想和物理、化学、医学、生物等等所不同 —— 后面提到的这些科学只要限于实验和实验结果层面,而不进阶到一种推理性的哲学就可认为两者是不同的。举例来说,达尔文的生物学脱离了观察层面,失去了道理和意义而变为一种意见表达,其旨在假定生命的源起和它的进化是可以不需要借助一种非这个世界的力量就可以办到的。
考虑到上述这些问题,来自养主的指引对于穆斯林来说是十分必要的。这种指向信仰和唯独对神绝对服从的指引,在上面这些问题上都是高于一切人的推理的,因为它太高明了,那些推理比起来简直就是谬论和奇谈。
有种说法叫“文化是人类的遗产”,而且它不受国家、民族或宗教的限制。这句话只有把“文化”这个词限于科学和技术上的情况下是对的 —— 只要我们不逾越过这些科学的界限而寻求玄学的解释,在哲学上探索人存在的目的和他的历史角色,甚至给予人文、文学和人的直觉以哲学上的解释。抛开这个释义的狭隘性,这个关于文化的提法是犹太人的一个阴谋,犹太人企图消灭一切限制,特别是信仰和宗教施加的限制,这样犹太人就可以渗透到全世界的政治实体里夺权,以实现他们的邪恶计划。这个计划的第一条就是高利贷,他们用利滚利的方法,目的是要让全人类的财富都落入犹太人的理财机构里。
然而,伊斯兰觉得 —— 除了那些抽象的科学和它们的实验 —— 只有两种文化存在;基于伊斯兰观念的伊斯兰文化,和在外表上可以表现成多种生活模式,但实质都是基于一条,即给予人的想法以神的地位,因此是非对错不依照神的指导来判断的贾西利叶文化。伊斯兰文化同时关注神学的和现实的一切事物,它的原则、方法论和特征可以保证所有文化活动的永续发展。
人们应该记住这点,即作为现代欧洲工业文化的驱动精神之实验方法论,并非源于欧洲,而是源于安达卢西亚的和东方的那些伊斯兰大学里。实验方法论是伊斯兰观念和其对物质世界的解释、其现象、其力量和其秘密所衍生出来的。之后,欧洲人引入了实验方法论,随后欧洲进入了一个科学复兴的年代,之后进而一步一步的抵达了伟大的科学高峰。与此同时,穆斯林世界逐步偏离了伊斯兰,导致科学运动陷入惰性,并在最终完全终结了。陷入这种惰性状态的原因有些是穆斯林社会内部的,有些则是外部的,比如穆斯林世界受到了基督徒和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入侵。欧洲从经验科学的方法论上中去掉了伊斯兰信仰这个根本部分,随后,当欧洲开始反抗教会这个以神的名义压迫普通人的机关时,他们仍然只采用经验科学的部分,而不采用伊斯兰这个能使他们接受到神的启示的理论。
因此整个欧洲思想的基础变成了贾西利叶,并从此完全和伊斯兰的观念分道扬镳了,甚至这些思想开始和伊斯兰相敌对和相争斗。因此对于穆斯林来说,回归神的指引以学习伊斯兰的生活观是十分必要的 —— 他可以自学,也可以从另一个畏神的、虔诚的、信仰过硬的穆斯林那里学习。
伊斯兰有个提法叫“向有知识者求知吧”,这个提法是不对的,如果这些知识是涉及信仰、宗教、道德和价值观、习俗和习惯还有一切关于人与人之间相处的知识,都是不能求的。
无疑,伊斯兰允许一个穆斯林向非穆斯林或者另一个不虔诚的穆斯林那里学习化学、物理、生物、天文、医学、工学、农学、管理或类似的技术性科学 —— 前提是如果他实在找不到一个畏神的穆斯林科学家来教这些学术。这是当下存在的一种临时现象,原因是穆斯林已经偏离了他们的宗教和他们的生活之道,已经忘掉了伊斯兰指定他们做神在地上的代理人,忘掉了他们有学习所有的科学,发展各种能力以使他们这个尊贵地位能名实相符的责任。但是伊斯兰并没有允许穆斯林从非伊斯兰的,或从非虔诚的,信仰和宗教知识都靠不住的人那里学习他们信仰的原则,他们观念的含义,古兰如何解释,圣训,先知(愿安拉福佑于他),历史的哲学,他们社会的传统,他们的政府的立法,他们的政策的形态以及各种类似的知识。
写下这些文字的人,花了他整四十年的人生于读书和求知中,他已几乎穷尽人间知识了。他已经是某些方面的专家,对其他方面也因为个人兴趣而有所理解。而此时他转向了他信仰的源泉。他感到他迄今为止所读所学的一切东西,都无法和这源泉相媲美。他并不对之前为追求那些知识而花掉了四十年时间这个事情感到懊悔,正因为之前有这四十年问道,他才知道贾西利叶的本质,贾西利叶如何偏离,贾西利叶的错误和无知,还有贾西利叶的夸大、噪音与狂傲吹嘘。最后,他坚信穆斯林是不可能同时从这两个源泉里 —— 神圣指引之源泉和贾西利叶之源泉 —— 获得教益的
直到现在,这也不是我的个人意见;这是一个严肃的,需要某些人细思的意见,是一个当神圣的标准提供给我们一种方法来判断事物好坏时,穆斯林的意识能不能跟上的问题。这是神和它的信使(愿安拉福佑于他)的决定,而这是我们所依赖的。我们同样也要在方式方法上依赖它们,因为这是对一个信徒最适合的,而一切相反相违的决定也都依赖神和它的信使(愿安拉福佑于他)的决断。
至高的神曾经对基督徒和犹太人反对穆斯林的事情有过独一无二的指示:
“因为妒忌,所以很多有经人想让你背离你的信仰,转为不信者,即便他们实际知道何为真理。但是直到神作出决定之前要原谅和谅解他们,事实上,神大于一切”(2:109)
“除非你行他们的道,不然犹太人和基督徒定不喜你。他说:‘的确,神的指引乃是真的指引’。而如果你知道这个,你还去从他们的愿,则你就是反神的,而不再有帮手和朋友”(2:120)
“哦,那信道者!如你去追随有经人,他们会把你由信者变为不信者”(3:100)
根据哈菲兹-阿布-亚拉的记载,神的信使(愿安拉福佑于他)曾说过:“不要向有经人问任何东西,他们不会指引你,事实上,他们自己也在愚迷中,如果你听他们的,你就会接受谬误而拒斥真理。指神为证,如果那摩西今日还活在这世上,他除了追随我之外别无他路。”。
在了解了神明对穆斯林的警告,知道了关于犹太人和基督徒的设计为何之后,又陷入到幻觉中就太不明智了,例如当犹太人和基督徒讨论伊斯兰的信仰和伊斯兰的历史时,或是他们对穆斯林社会、穆斯林政治和经济提建议时,这些都是幻觉。即便他们可能是出于善意,或是把穆斯林的福祉当回事,或者只是为了寻求些别的建议和启迪而说这些。但是神已经把这些人讲的很清楚了,他们就是骗子,本质就是欺骗。
类似的,至高的神曾经说过: “他说‘的确,神的指引才是最真的指引’”,
这句话决定了每个穆斯林应该在神这里寻求关于每件事的指引,应该认为任何来自非神以外的指引都是错误的或基于短视的指引,在这一章里的这句话“的确,神的指引才是最真的指引”已经清晰地说明了这个问题。这句话只能这么理解,绝无模糊之处,也绝无其他解释。
对于那些忘却了念神,忘却了自己之所以在这世界上存在的目标的人,神曾下过一条决定性的指示,要求避开这等人。这条指示里说明了这等人沉迷于投机中 —— 穆斯林禁止追求投机 —— 这等人只知道此世上他所能见的一切,而没有真正的知识:
“躲开那些那些不守我们的纪念,不求任何来生回报的人,他的脑袋只能装下此生。你的养主完全知道谁在迷途,谁在正道上”(53:29-30)
“他们只知此世此生之事,而全不知彼世来生”(30:7)
一个对念神毫不上心,只把生命花在这辈子上的人 —— 今日所有的“科学家”都是这种人 —— 只能知道这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此生的知识并不是真知,真知是一个穆斯林完全可以从那真知的所有者哪里求到的东西,因此穆斯林允许从他们身上学到的都只是一些实用性的技术。当穆斯林向他们学习这个时,要完全忽略掉他们所有的与心理和观念相关的解释。这些东西不是知识,例如在古兰这个章节中曾重复的赞赏这一点“有知者和无知者,两者平等吗?”有些人单拿出这一节来辩论,这是错误的。因为得看完这一节之后部分才能发现其所述的问题的答案。这部分是这么写的
“还是说他是那在夜间跪拜和站立,虔心膜拜的人,他敬畏彼世,希求他养主的仁慈吗?他说:‘有知者和无知者,两者平等吗?’事实上,想得多的人是要注意的。”(39:9)
因此只有这样的人,即在暗夜之中也保持虔心,以跪拜和站立来膜拜,敬畏彼世,希求他养主的仁慈的人才是真正有知识的人,因为根据章节的描述可知,他的知识是和至上的存在相联系的;因此可以说,知识就是能引导人趋向主,能让人念神的东西。而扭曲人的本质,使其拒绝神的东西则不是知识。
知识的范围并不局限于信仰的践行,宗教义务和各种禁止做什么允许做什么的法律。它的范围广大,自然的法则和人作为神的代理人应该怎么对待万事万物都在知识的范围内。然而,任何不基于信仰的知识,根据古兰所记,真知的拥有者所叙的定义,都不能认为是知识,因此也不值得赞赏。在宇宙和自然法则的方面上,信仰和所有科学之间都是相辅相依的,不管是天文、生物、物理、化学还是地理都来自信仰。只要没有个人的见解和推理来干扰和来扭曲神定的观念,所有这些科学都会把人引向神。这种有干扰和扭曲的可悲情况已经存在于欧洲。事实上,欧洲历史上曾有过一个时间段,这个时间段里科学家和压迫性的教会之间相互仇视,势不两立。但不两立导致的结果是整个欧洲的科学运动变成了一个无神的运动。这个运动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造成了深刻影响。事实上,它彻底改变了欧洲人的思想观念的特征。这种源自科学群体对教会的仇恨造成的影响并没有限于欧洲的教会和其信仰,而是滥觞到反对一切宗教,结果导致所有科学都开始反宗教,不管是思辨的哲学,还是实用或抽象的科学都和宗教划了界限。(关于这点,请看这本书《未来属于这个宗教》Al-Fisam Al-Nakad)
西方人的思考方式和所有的这些有着有毒影响的科学对所有宗教都带着敌意,其中对伊斯兰敌意尤甚。这种对伊斯兰的敌意多次起作用,驱动了大量周密计划过的反伊斯兰阴谋。其首要目标是撼动伊斯兰的信仰基础,其次则是渐渐瓦解穆斯林社会的结构。
如果我们无视这一点,依然依靠西方的思想,甚至用西方思想来教伊斯兰科学的话,那我们就是瞎到了极点了。事实上,当我们从西方之外找不到别的来源来学习纯粹的科学和技术的话,我们有责任保持警惕,有责任让这些科学不受哲学推理影响,因为这些哲学推理都是反宗教的,而且它们特别反伊斯兰。因此任何来自它们的影响都将显著地污染伊斯兰的纯洁性。
穆兄会的运作是个更有趣的题目,不知能否多做介绍,谢谢!
如果这个组织真正扎根于底层,它是怎样运作的,本土,欧美?也许还有中国吧?
名词解释:
*大日伊斯兰(Dar-Ul-Islam):阿拉伯语,意思是伊斯兰之土,伊斯兰之家园或者和平地区。伊斯兰古典地政学概念。指完全受伊斯兰控制的地区。
*大日哈卜(Dar-Ul-Harb):阿拉伯语,意思是敌对之土,敌人家园或者战争地区。伊斯兰古典地政学概念,指不受伊斯兰控制,需要伊斯兰以武力夺取控制,进行清洗的地区。
*伊本-贾西尔(Ibn Jarir):指塔巴里(Muhammad ibn Jarir al-Tabari),中世纪著名伊斯兰史学家,宗教家和经学家。塔巴里斯坦(今里海南岸地区)出身,故以此为名。幼年有神童之名,后赴剌夷求学,师从中世纪化学第一人拉齐。后又在此进修了经学毕业。原来持沙斐仪派观点,后来自创门派。他学识精深,精善辩理。曾因和罕百里派文斗,斗的对方不敢当庭对辩而名声大噪。他一生游学不断,访问过叙利亚和两伊地区。后定居巴格达写作。最著名的著作是《先知们和国王们的历史》(Tarikh al-Rusul wa al-Muluk,史学界一般称为塔巴里史),该部编年史从洪荒时代起,到四大哈里发时代止,以40卷的浩繁长篇记下来前伊斯兰时期和早期伊斯兰时期几乎整个中东地区的历史,堪称是中东版的《史记》。在中东史学界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但塔巴里治史时对引用的材料不加审辩,导致所著书稿中怪力乱神之说辈出,损害了其作品史学价值。但是作为那个时代极其少数的,能够流传下来的,且能以历史学角度而非宗教学角度入手而成的成文文献。该书瑕不掩瑜,仍不失为中东古代史研究的必备材料。
在伊斯兰给人类新的价值观和标准,向其展示如何学习这些价值观和标准的时候,也必然同时向人类提供一种新形式的人与人的关系。伊斯兰是让人回归他的养主,那万物的起始和提供者,使他把他养主的指导作为其价值观和标准的唯一源泉。所有的人与人的关系都必出自于神,如人都是出自于神一般,并最后都归于神。
伊斯兰旨在建立那独一无二的,能把全体人团结在神之下的关系。如果这种关系能被牢固的建立起来,那么其他种类的关系,比如基于血缘的和其他思想的关系都会被清除。
“你是找不到一个既相信主和彼世,又和神和它的先知的敌人称兄道弟的人的。不管彼此间是父子兄弟,同宗亲戚,敌人就是敌人。”(58:22)
这世界上只有一伙人是归属于神的,剩下的都是归于魔鬼和叛徒的。
“然后与那魔鬼的盟友征战,的确,魔鬼的策略实不入流”(3:78)
这世界上只有一条道是能接近神的,剩下的都是远离它的歧途。
“这是我的光明大道。然后沿着走下去,且不要走他途,那会把你导到别的道上去”(6:153)
对这世界上人的种种人生来说,只有一种人生是对的,这就是伊斯兰。而其他的人生都是贾西利叶的。
“他们欲在无知之时求问命数?对真虔信者来说,除神以外谁能给定命数?”(5:50)
对这世界上种种法律来说,只有一种是可以遵守的,这就是来自于神的沙利亚;其他的都是率性而为和一时冲动的产物。
“我们已将你带入神定之途,只管走下去吧。切莫受发自无知之人之欲望所误导”(45:18)
真理是独一,且无二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谬误。
“有他者能既别于谬误又别于真理吗?你想怎么选呢?”(10:32)
在这世界上上只有一种地方能被称作是大日伊斯兰*,在这个地方里伊斯兰的政权会建立起来,这个政权使用沙利亚为法源,故准确观察得到神权存在,而且在此地一切国政都由穆斯林彼此之间协商而定。而这世界其他地区都是大日哈卜*。而一个穆斯林和大日哈卜之地只能有两种关系,一种是签了协议的和平关系,另一种是开战。但即便是签了协议的国家,也不能认为是伊斯兰的家园。
“那些虔信的,并迁移的,为了神的事业出钱出力的人,和那些曾帮助和庇护这样的人的人,可互称保护者。而那些虔信却未曾迁移的,除非其迁移,否则尔等对其安全并无义务;但如果这些人想在宗教问题上向你求助,你有责任帮助他,除非有人挡在你和他之间,否则理应助他。不管你怎么做神都会知道。而不信者只能彼此间互助。如果你不这样做,世界上就会充满了压迫和争乱。那些虔信,并迁移,还以神的名义而战的人,还有那些为这些人提供了庇护和帮助的人,都是真的信徒。他们都必得宽免和厚赐。而那些之后接受了这信仰,迁移过来并和你并肩奋战的人,他们和你相同。”(8:72-75)
伊斯兰所带来的是最全面的指引和决定性的教导。它来到人世是为了提升人类,使其从大地、星球、血肉和骨头的束缚中解脱 —— 血肉和骨头和大地与星球一样是一种束缚。除了那以神所立的沙利亚所辖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建立在与神的关系纽带的地方外,穆斯林别无祖国。除了他的信仰,即那个让他成为大日伊斯兰内的穆斯林群体之一份子的认同外,穆斯林别无民族。除了和自己一起信主,都和主建立起联系为纽带而使得彼此间联系起来的关系外,穆斯林别无亲属。
一个穆斯林和他的父母,兄弟,妻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人人都是先和主有关系,而彼此间血缘所构成的家庭关系乃是后于这个关系的。
“啊,人哪,感受你们的养主吧,它创那魂灵和其伴侣,而后二者又繁衍出千千万万的男女。感受你们的养主吧,它是你应祈求的,如你应敬那你所来的子宫一般。”(4:1)
然而,与主的关系并不等于要禁止一个穆斯林以精心和友善来对待父母,即便信仰不同,只要不加入伊斯兰敌人那一方也可以。然而,如果他们公开和伊斯兰的敌人结盟,那么一个穆斯林就要和其断绝血缘关系,并不再以友善对待他们。阿卜杜拉,阿卜杜拉-本-乌拜伊(Abdullah bin Ubayy)的儿子,在这方面给了我们一个绝好的范例。
伊本-贾西尔(Ibn Jarir)* 在伊本-宰德(Ibn Ziad)的要求下,记下一个先知呼叫阿卜杜拉-本-乌拜伊的儿子阿卜杜拉的事情。先知叫来阿卜杜拉,说道:“你知道你父亲说了什么吗?”阿卜杜拉回复到:“愿您宽免我父母,我父亲说了什么?”先知回复到:“他这么说‘要是我们从战斗中离开返回麦地那,那我们可作为荣耀者而抛弃那轻蔑者 ’”阿卜杜拉回复到:“啊,神的信使啊,指神为证,他说的是实话。您就是那荣耀者,而它就是那轻蔑者。啊,神的信使啊,麦地那人都知道,在您来麦地那之前,整个麦地那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听父亲话的人了。但是现在,如果我砍了他的头能够取悦神和它的先知的话,那就让我杀了他吧。”先知答道:“不必”。当穆斯林返回麦地那时,阿卜杜拉手持刀剑立于家门前,他将剑架在他父亲脖子上,告诉他:“你是说过要是我们从战斗中离开返回麦地那,那荣耀者将抛弃那轻蔑者对吧,指神为证,现在你知道你和神的信使之间谁是荣耀者了,指神为证,除非神和他的信使允许,你再不准进入麦地那,更不准让我来庇护你!” 伊本-乌拜伊闻讯大哭,当众哭喊两次,道:“哈兹拉吉(Khazraj)的人哪,你们看看吧,我的亲儿子不让我进我自己的家!”但是他儿子阿卜杜拉只是重复道除非先知允许,否则他绝不会让乌拜伊进入麦地那。由于乌拜伊悲声大作,引得很多人聚集观看。他们纷纷来劝阿卜杜拉,但他堵着门就是不动。于是有人跑去先知那里报告。先知闻讯后说道:“告诉阿卜杜拉,让他父亲回家吧”。当阿卜杜拉收到这消息后,他才对他父亲说:“因先知允许,你现在可以进家门了”。
当信仰的关系建立起来之后,不管信徒间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他们都已经是兄弟了。至高的神对此说过:“的确,信徒间互称兄弟。”这是它所定的。它同样还说过:
“那些虔信的,并迁移的,为了神的事业出钱出力的人,和那些曾帮助和庇护这样的人的人,可互称保护者。”(8:72)
在这一章节中所说的这种保护关系,并不是只限于一代人的,而是会恩泽未来世代,是把未来世代和过去世代用一种神圣和永恒的,富于爱、忠诚和友善的关系连接了起来。
“那些在迁士们来麦地那之前就居住在哪里的信徒,在支援迁士时尽心竭力,并无怨恨,甚至支援的东西比他们自己的还好,即便信徒还很贫困,但仍不惜物力。事实上,他们是一群不贪图富贵的人。于是迁士们说道:‘我主啊,原谅我等和那些在我们之前就入教的兄弟吧,不要让我们的心中对那些虔信者有任何妄念吧。我主啊,你是至善至慈的’”(59:9-10)
至高的神曾在古兰中列了一些早期先知们的故事以警戒信徒。在不同的时代里,神的先知们都会点燃信仰之火,以此来引导信徒。
“而诺亚呼他的主,道:‘我主啊,我儿子当然是我的家人,而你只承诺真实,一切正义的裁决都出于您’。而它回道:‘那诺亚,他不是你的家人,他做了坏事。所以不要问那些你不懂的事情。我劝你不要行愚昧之行’。诺亚回道‘我主啊,您是我的庇护者,我不该问那我不懂的事情。如您不原谅我,不慈悲待我,我就必完蛋了。’”(11:45-47)
“当主让易卜拉辛遵这样的命令而行时,它说到:‘我将立你为人类之长。’他又说道:‘我的后代也受此恩萌吗?’它答道‘我的承诺不及于行恶者。’”(1:124)
“而当易卜拉辛说‘我主啊,让这里为和平之城,让其居民不乏水果,让其信主和末世!’它说到‘拒绝信我的,我可让他在这世上享乐,但最后他是必然要坠入火狱,受那不可言状之苦的。’”(2:126)
“当先知易卜拉辛看到他的父亲和他的人民坚持着他们的谬误时,他背离他们,说道:‘我要离开你和你所崇拜的非主的事物。我只拜我的养主,只愿我的养主不抛弃我。’”(19:48)
在易卜拉辛和他的人民的这个故事里,有些神高度强调的地方可以为信徒殷鉴。
“的确,易卜拉辛和他的友伴是你的榜样,他们曾对他们的人民说:‘对于你和你所崇拜那些非主的事物,我无话可说。我鄙弃他们。除非你改信唯一的主,否则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只有永世之仇。’”(60:4)
当那些年轻勇敢的朋友们,即著名的洞中人们看到了他们的家庭和部落犯了同样的拒绝正确信仰的罪时,他们就将之完全抛弃了,并离开了他们的国家而奔向他们的造主,冀望能成为主的忠仆。
“他们是信主的年轻人,而我们在受启上强过他们。我们要给心灵以力量,使他们能理直气壮的说‘我主乃是天地之主。除我主外别无神明。如果我奉他者为主了,那我就是做了件可怕的事情。这些我的人奉了他者为主。为何他们不清楚的证明他们干了什么呢?而又有那种错误能比对抗主错的更甚的呢?因此,当你背弃他们,背弃他们所崇敬的非主,来洞中求庇护吧。汝主将大开慈悲之门,使你事事轻松愉悦。”(18:13-16)
诺亚的妻和拉特的妻,因为她们的信仰是不同的,所以最后都与她们的丈夫都分离了。
“神给了不信者一个范例,就是诺亚和拉特的妻。她俩都嫁给了神的忠仆;但是她俩都不走正道,所以无法承蒙神的恩典,结果到头来只得一句话‘你们俩,跟着队伍,下火狱去吧。’”(66:10)
而另一个范例则是法老的妻子
“神给了信者一个范例,就是法老的妻。她说道:‘看那,我主,在天堂中为我建造一座能近你的小屋吧,免我不受法老和其所为之牵连,从行谬者之中将我拯救吧。’”(66:11)
古兰中对于不同种类的人际关系都有范例可循。在诺亚的故事里,可以看到如何正确事父。在易卜拉辛的故事里,可以看到如何正确待子和如何正确奉公。在洞中人的故事里,可以看到如何正确对待亲戚、部落和家国。而在诺亚、拉特和法老的故事里,则可看到如何正确对待配偶。
在说完那些伟大先知们如何处理人际关系的故事后,我们接下来看看中间的社团组织关系,比如早期穆斯林社团。我们发现在这社团里,与先知们相似相同的事情数不胜数。这个社团是因遵从主为信徒选定的神圣之道而形成的。当日常的关系破碎了 —— 也就是说,当一个人和他人间的基本关系解体了之后 —— 来自同个家庭,同个部落的人就自动分成不同的几伙。至高的神曾带着赞许之意对信徒说:
“你是找不到一个既相信主和彼世,又和神和它的先知的敌人称兄道弟的人的。不管彼此间是父子兄弟,同宗亲戚,敌人就是敌人。信徒是一群全心为神的,让神来坚定其心灵,加固其信仰的人。他们将获得居住权,他们将住进那河流淌过的花园。神将对他喜悦,如他对神喜悦般。他们与神为一伙,而唯有神的这伙才能繁茂。”(58:22)
我们看到了穆罕默德(愿安拉福佑于他)是怎么跟他的舅舅阿布-拉哈卜和他侄子阿布-贾赫断绝关系的,也看到了那些麦加来的迁士们在白德尔之战的前线上,如何与他们的家人和亲戚刀剑相向的,也看到了与此同时,迁士们是如何来自麦地那的帮助他们的人越加亲密的 —— 因为他们信仰相同。他们互称兄弟,亲密过于自己的血亲。一种新的穆斯林的弟兄关系就这样建立起来了,这关系里并不问弟兄是不是阿拉伯人。比如苏海卜是罗马来的,比拉是阿比西尼亚来的,萨勒曼是波斯来的,但他们仨都互为兄弟。彼此间并无部落式的门户之见。再无人问出自哪个氏族,再无人问来自哪个民族。而神的信使则如此评论他们:“把那些门户之见扔掉吧,那些都是愚蠢的。”还有“如有人以门户而谈,如有人为宗派而斗,如有人为党阀而死,这等人必不是我们中的一员。”
因此门户之见 —— 源自氏族的门户之见 —— 结束了;那些口号 —— 源自种族的口号 —— 不见了; 那些骄傲 —— 源自民族的骄傲 —— 消逝了。人的灵魂挣脱了血肉之束,国土之缚,飞升翱翔于天际间。从那天起,穆斯林的国度就不再是一片土地,而是大日伊斯兰。在这个国度里由信仰统治,由神的沙利亚治理,这是人当受庇护的国度,是人当保卫的国度,是人当为其奋战,为其扩张而殉道的国度。伊斯兰的国度是一个给予一切接受伊斯兰的沙利亚法,将其当作根本大法的人的庇护的地方,不管这人是穆斯林还是德希米。而在任何伊斯兰的沙里亚法不被执行或不为根本大法的地方,不管对穆斯林还是德希米来说都是大日哈卜。一个穆斯林必须时刻准备进攻这样的地方,不管这地方是不是他的出生地,是不是有他的亲属居住,是不是有他的财产存在或是不是有他的任何利益。
因此穆罕默德(愿安拉福佑于他)曾挥师进攻麦加,尽管他生长于麦加,他的亲戚居住于麦加,他和他的友伴在麦加都有产有业(尽管他们选择迁移时抛弃了它们)。但是麦加的土地对他和他的追随者们来说,除非麦加投降,遵守沙利亚,否则并不是大日伊斯兰。
这样,且只有这样,才算是伊斯兰。伊斯兰不是嘴上说的话,不是生于什么伊斯兰国家,不是穆斯林父亲遗留给后辈的一种遗产。
“当然不是了,因为汝主之意:除非他们停止争论而听命于你的判断,除非他们对你的裁决不怀任何反感而是五体投地彻底降服”(4:65)
只有这样才是伊斯兰,只有这样才是大日伊斯兰 —— 不是土地,不是种族,不是氏族,不是部族,不是家庭。
伊斯兰把全人类此世的羁绊中解放出来,使其飞升上天。把人类从血缘关系的镣铐中解放出来 —— 生物意义上的镣铐 —— 使其能升天和天使并列。
穆斯林的家国,即那个他所生活和所保卫的,并不是一片土地。穆斯林的国民性,即那个用来确认他是谁的身份,不是由政府所定的那个国民身份。穆斯林的家庭,即那个他寻找慰藉和所保护的,不是基于血缘而成的。穆斯林的旗帜,即那个他所感到荣耀,所为之奉献生命的,不是一面国旗。穆斯林的胜利,即那个他所庆祝,用以谢神的,不是一场军事胜利。神对此曾这么说:
“当神之助力和胜利来到时,你会看到人们蜂拥而来,争相入教。他们个个欢天喜地,赞美神明,祈其恩典。事实上,它是悔罪的接纳者”(110:1-3)
唯有在信仰的旗帜下,而非其他旗帜下才会获得胜利;奋斗只能为了神,为了神的宗教和法律,为了保护大日伊斯兰这个至高者所描述的地方才有意义,而不是为了别的目的。除非是帮助家人对抗宗教迫害,否则为了土地、名声、国家和民族的荣耀,甚至是为了保护家人的奋斗都毫无意义。
只有为神而战的牺牲才能叫做荣耀的殉道,如果为了其他目的而死,则毫无荣誉可言。
任何国家,如果它禁止穆斯林的信仰,或禁止他践行他的宗教,或禁止实行沙利亚,那么不管这地方是不是一个穆斯林或他的亲戚出生的地方,或是不是他投资行商的地方,这地方就是大日哈卜。而任何国家,当伊斯兰的信仰占统治地位,沙利亚被实际遵行的地方,就是大日伊斯兰。即便在这里可能穆斯林可能没有其家人或者亲戚住在这里,或也不在这里经商过或谋生过。
所谓祖国就是伊斯兰信仰,伊斯兰的生活之道和神的沙利亚所统治的地方;只有这样,“祖国”这个词才对一个人是有意义的。同样的,国民性就是指信仰和人生观,只有这种关系才配得上一个人付以尊严。
以家庭、部落、民族、种族、肤色和国家为基础结团而成的群体,一律都是人造的原始蛮子群体。这些贾西利叶的群体来自于一个人的精神价值尚处在极其愚昧和野蛮的年代。先知(愿安拉福佑于他)把这些东西称之为“死物”,乃是人的精神所需要为之斗争的。
当犹太人宣称他们的种族和民族乃是神选的,称他们乃是天选之民时,至高的神否定了这一宣称,并称无论什么时代,那个种族或那个民族,除虔诚外别无其他评判标准。
“而他们说‘当个犹太人,或者基督徒,你就会受启。’他答道:‘非也:易卜拉辛之道,乃信仰精纯;且不拜其他非主之事或之物。’他又说:‘我等虔信主,信那一切降临到我头上的事物,一切降临到易卜拉辛、伊斯玛仪、以撒、雅库布和以色列人头上的,一切降临于摩西和尔萨,还有其他先知头上的一切事情都出于他们的养主。我们不觉得他们区别甚大,而且我们只尊奉它。因此如果有人像你一般信道,他就必受指引。如果他们弃之不顾,那他们就必愚蠢。然后主就会对你满意,而主乃是全识全知的。主的洗礼?谁能比主洗的更好?所以我们唯独拜主。’”(2:135-138)
真正的天选之民是穆斯林,他们抛弃了一切种族、国家、肤色、民族的差异而聚集在神的旗帜下。
“你是我为人类之利所创最优之群体,你知善弃恶,且虔信神明”(3:110)
这个群体的第一代人里,阿布伯克尔来自阿拉伯,比拉来自阿比西尼亚,苏海卜来自叙利亚,萨勒曼来自波斯,但他们因信仰而成为兄弟。接下来一代人情况也类似,信仰是他们的民族激情,大日伊斯兰是他们的家国,神是他们的统治者,而古兰是他们的宪法。
这种把“为了家国和民族”解释成这样的阐述,在一个人邀请别人踏上求道之路时是要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他应该消除掉一切贾西利叶的影响,因为这影响会染污他的观念,使隐藏的希尔克渗入其中。为了家国的,为了种族和民族的,或者为了部族或物质利益的都是希尔克。至高的神在某一章中已经彻底讲过这个问题,它把信仰和其重任放于天平的一侧,而把这些希尔克式的观念放在另一侧,然后让人自己选择:
“它说:‘如果你把你的父兄子嗣,妻女亲戚,和你所望之财富,所保之产业并你所求慰藉之家园看的比神和它的信使更重要,并以这些为你奋斗之目标的话,那你还是等着神来审判你吧,神是不启示那反叛者的。’”(9:24)
伊斯兰的求道者不应该对贾西利叶的本质和伊斯兰的本质,不应该对大日哈卜特征和大日伊斯兰的特征有任何肤浅的疑虑。这种疑虑只会造成混乱。事实上,在一个伊斯兰不占统治地位,沙利亚不作唯一法源的地方,就根本没有伊斯兰可言;一个伊斯兰的生活之道不受全民遵守,伊斯兰法律没有践行的地方,就根本不能承认这里是大日伊斯兰。虔信之外唯有不信,伊斯兰之外唯有贾西利叶,真理之外也唯有谬误。
当请一个人加入伊斯兰时,不管他是信徒还是非信徒,有一个事实是必须要铭记在心的,这事实是在历史上常常见到的伊斯兰的一个特征。伊斯兰是一种全面的人生观,其独特之处在于其和宇宙相关联。这种人生观所想之人生,和源于人生的方方面面,都是一个完整的系统的一部分,有着独特的特征。这种人生观从根本上反对任何旧有的和新来的贾西利叶观念。也许从细节上来看,某些贾西利叶观念和伊斯兰是相同的,这是因为伊斯兰的独特性是可以衍生出很多原则的,但是伊斯兰的观念是和迄今为止人所熟悉的所有观念都不同的。
伊斯兰的第一个作用是:用它的观念来塑造人的生活,使人能在实际中践行这观念。然后在全世界上建立起来一个被神所描述过的体制。出于这个目标,神曾成立了穆斯林的国,把这个国当做是人类的行为垂范。至高的神如此说:
“你是我为人类之利所创最优之群体,你知善弃恶,且虔信神明”(3:110)
随后神又定义这群体的特征如下:
“这些人,当掌权建政,以能日常朝拜,缴扎卡特,享善良之乐,禁邪恶之行。”(22:41)
伊斯兰的功用中,既无和现下通行之贾西利叶观念相互妥协之处,亦无和贾西利叶体制共戴一天之意。这种情况不是在这世界第一次出现,也不是只有现代,未来之时才有的。贾西利叶,无论在什么时候,它都是贾西利叶。其本质就是不独崇唯一神,不尊神定的生活之道。它的体制和律法,规定和习俗,价值观标准都是来源于非神的事物的。从另一方面说,伊斯兰就是对神投降,它的作用就是让人远离贾西利叶而加入伊斯兰。
贾西利叶就是让人崇拜人。也就是说,有一部分人是统治者,有权为他人制定法律。这种做法是既不管这法是不是顺应神的指示,也不管这种权力是适用还是滥用
而在另一方面,伊斯兰是让人独崇拜神,并以神权为基础创造观念和信仰,制定法律、规章和价值观,从而将自己从侍奉神的下仆之中解放出来。这是伊斯兰最根本的本质,和它在这世界上最根本的角色。这一点非常重要,不管是让谁加入伊斯兰,不管这个人是信徒还是非信徒,都必须对他强调这个事情。
伊斯兰绝对不可能和贾西利叶的任何东西混同,无论是贾西利叶的观念,还是以此观念为基础而衍生的生活模式。伊斯兰和贾西利叶非此即彼。一种半是伊斯兰半是贾西利叶的情况是绝不能被伊斯兰所接受的。伊斯兰在这件事上的立场是很明确的,真理只有一个,绝不可能二分。如果不是正确的,就必然是错误的。所谓黑白相混并立的灰色状态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产生的。令出于神,而出于他者就是贾西利叶的。要么神的沙利亚战胜,要么人的欲求战胜。
“决定谁对谁错在于神意,而不在于他们的意见。而且你要小心他们迷惑你的企图,这事儿只能决于神意”(5:49)
“请他们来吧,但要坚定的奉行那你所受的令,而不要随他们意欲而行”(42:15)
“如果他们不回答你,那他就是出于己意了。而一个人以己意对抗神的指示,还有误导能比此更甚的吗?的确,坏人不受神的指示”(28:50)
“我们已将你带入神定之途,只管走下去吧。切莫受发自无知之人之欲望所误导。与神相比,他们对你所示之事物全无价值。神是畏神者之友,如造孽者是不畏神者之友一般”(45:18)
“他们欲在无知之时求问命数?对真虔信者来说,除神以外谁能给定命数?”(5:50)
上面那些章节清楚的显示了只有两条路,而不存在第三道路。即要么降服于神和它的信使(愿安拉福佑于他),要么遵守贾西利叶。如果神定的大法不用来仲裁,那么自然就有某些偏拗的东西来仲裁。在至高的神的那清楚和明确指示前,既没有相反的东西,也没有理由能相混。
伊斯兰在此世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废黜贾西利叶对人类的统治,凭借己力夺取人类的领导权,强令全世界都遵守这不受时间考验的生活之道。这领导权是走正道的,其目的是为了人类的利益和成功。所谓为了利益,是因为它会让人类回归他们的造主,所谓为了成功,是因为它会让人类和全宇宙相和谐。这领导权的本意,是提升人类的境界,达到神为人类选定的至高境界,从而从欲望的奴役中得自由。这个目的曾经由拉巴-本-阿慕尔解释过,他是向波斯军的总指挥鲁斯塔姆解释的。当时鲁斯塔姆问他:“ 你等因何来此?”他答道:“神派我们来,拯救那不想从于人而只想从于神的。把他们从狭隘的此世带往广阔的彼世,把他们他教的僭政中救出而使之服从伊斯兰的正义。”
伊斯兰不是来支持人的欲望的,人的欲望表达在方方面面,如其观念、体制、生活模式、习惯和传统。这种欲望表达在伊斯兰出现时和当代都很流行,且不分是东方还是西方。伊斯兰也不是来约束个人私欲的。伊斯兰是来消灭这些观念、法律、习俗和传统,并用一种新的人生观取而代之,以此来创建一个基于对造物主无条件服从的新社会。有些时候可以看到伊斯兰的某些部分和贾西利叶下生活的某些部分几乎相同。但是这些部分既不是贾西利叶的,也不是贾西利叶所创造的。这些可见的小方面的相似之处能存在完全是巧合。如两树之根虽像,然彼此全无干系。伊斯兰之树以神智播种,以神慧培育。而贾西利叶之树则只是人欲之土的产物。
“好土地能长好作物,坏土地只能长劣作物,这都是主的意欲”(7:58)
不管是古代的种类还是现代的种类,只要是贾西利叶就必然是邪恶腐化的。时代不同其外在可能不同,但是其根源都是一个样的。其根源就是人的欲望。人欲会让人无法脱离其无知和自恋。欲望经常被用来谋利,如谋群小之利,阶级之利,国家之利或种族之利。结果就是利益战胜了对正义、真理和良善的渴望。但是神所定的纯洁的大法能斩断这些根源,提供一个从未被人的无知、欲求和特定人群的逐利心所干预和影响的法律体系。
这就是神定的人生观和人造理论所产生的人生观之间的根本区别,因此想把这两样东西结合在一个体制下运行是不可能的。想建设一个半伊斯兰半贾西利叶的人生的想法是徒劳无功的。神绝不原谅任何把它和人混同起来的做法,也不会接受任何拿别的东西混进它启示的生活之道的做法。这两种做法在神的严重都是希尔克,因为两做法都是出自一类想法。
这个真理是需要坚定的和清晰的钉在我们的思想里面的,当我们向他人宣教伊斯兰的时候,要毫不犹豫的阐明此事。我们既不需要因此感到羞耻,也不能使人思想中有对此有任何怀疑。更不要等到他人觉得他们可以通过信了伊斯兰来完全改变他们的生活时再告诉他们此事。伊斯兰可以改变他们的人生观,进而完全改变他们的行为模式。当伊斯兰改变了他们时,他们的人生观会被提升,行为模式得到进步,从而更加接近那有尊严的人生,进而他们会获得超出其想象的赐福。贾西利叶模式下对他一切的影响都会迅速消失,除了其中某些因巧合而暗合伊斯兰的部分才得以留下。即便是这样,这些暗合部分也不会和原来一样,因为它出自伟大的伊斯兰之树,而不是出自他原来所崇的那邪恶的贾西利叶之树。而这两树是绝不相同的。在这个转换过程中不会导致任何基于科学观察而成的知识遭丧失,事实上,这个过程反而是在这方面的一个极大的推动。
当我们召唤人加入伊斯兰时,我们有义务让新人了解这不是一个人造的宗教或意识形态,不是一个人造的体制 —— 那些体制有着不同的名字,旗号和物件 —— 它就是伊斯兰,别无他名。伊斯兰有着它独有的永恒个性,永恒观念和永恒模式。伊斯兰能保证人类所能得到的赐予,比其他人造体制能给予的多得多。伊斯兰是高贵的、纯洁的、正义的、美丽的。是源自于至高至大的神的。
当我们从这一点上理解了伊斯兰的本质后,我们就可以明白这种理解,在我们向他人展示伊斯兰的时候,可以带给我们自信、力量、怜悯和同情。说能给人带来自信,是因为他会知道他手握真理,而其他人都陷于谬误中。说能给人带来怜悯,是因为他知道如何解脱,而其他人都在受人间的苦。说能给人带来同情,是因为他知道最高的指示,而其他人都在迷途中徘徊。
我们不需要拿他们理解来说明伊斯兰,不需要来迎合他们的欲望和扭曲的观念。我们所做应该是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你正生活在无知之中,因此你是不洁的,而神想清洁你。你所遵循的习俗是肮脏的,而神想为你清洗掉。你现在的生活是低贱的,而神想提升你。你当下所处的情况是麻烦不断、郁闷低落和沉沦的,而神想让你得到解脱、富于慈悲和美好的情况里。伊斯兰将改变你的人生观,你的生活模式和你的价值观。它将带你飞升到另一种人生中,那种人生会让你感觉到你当下所过的人生实在不足为人道。它将展示给你另一种生活模式,那种生活模式会让你感觉到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生活模式,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它将介绍给你另一种价值观,那种价值观会让你觉得当今世界上通行的所有价值观,比起它来实在不值一瞥。而如果你现在正处境艰难,因而无法看到伊斯兰生活的真实一面,你的敌人们 —— 即这个宗教的敌人们 —— 正联合起来反对建设这种生活之道,反对它在现实中实践,那么让我们来为你展示这一面吧!感谢真主,那一面会透过我们那名为古兰的窗户,会通过我们的沙利亚,我们的历史,我们对于未来的观念而进入你心中,我们对此毫无怀疑!”
这才是我们应该对他人宣教伊斯兰时应取的方法。这会有效的,因为这就是伊斯兰第一次对人宣教时所采用的方法。这是已有的模式,因为当时不管是在阿拉伯半岛,波斯和罗马的省份,或者任何它去到的地方都这么做了。
伊斯兰宣教时,态度应该是站在高处俯视他人的态度,因为他们有真理,自然就比别人高等。然后要用极度的爱和友善来向他人宣教,因为他们有真理,自然该生这样的情绪。宣教时要讲话清楚明确,绝无模棱两可之处。因为他们有真理,自然该这样讲。绝对不能说这样的话,即他所讲的东西一点都不会碰触受众的人生观,行为模式,价值观和其他观念。绝对不能出于能使受众高兴的目的,而拿对方的体制和方法里的东西说这和伊斯兰是相似的,比如当代某些人,介绍伊斯兰的时候提出什么“伊斯兰民主”或“伊斯兰社会主义”,或者说什么当代的经济体系政治体系法律体系都不需要彻底改变,只需要加点伊斯兰成分进去就行。提出这些观点的目的无外乎是要迎合人的欲望罢了!
没错,这种方法是完全不同的!来自那环绕世界的贾西利叶的变化,对伊斯兰的改变是巨大和深远的。而真正的伊斯兰生活是和现有的一切贾西利叶式的生活,无论是古式的还是现代的,都是相敌对的。当今人类那种悲惨的生存状态,是绝对不能依靠对现有的体制和模式进行一些小修小补就能减轻的。如果不进行一次巨大而深远的变革—— 即将人的生活之道改为造物主所创的生活之道,让人所有的体制变为人的主宰所有的体制,让令从仆出,改为令从众仆之主而出的话,人类将永不能走出这个悲惨世界。
这就是真理 —— 即那个在我们脑中绝无疑虑,清楚明确,为我们所大声喊出的真理。
一开始,受众也许不喜欢这种宣教方法,他们可能会对其弃而不顾,可能会甚为恐惧。但是当伊斯兰第一次向人宣教的时候,人也是不喜欢这种观点,弃而不顾和满怀恐惧的。他们厌恶它,尤其当他们看到穆罕默德(愿安拉福佑于他)批判他们的观点,嘲弄他们的神圣,否定他们的行为模式,质疑他们的习惯和习俗的时候,当他们看到穆罕默德为自己,和为少数跟随穆罕默德的信徒制定有别于他们的那种贾西利叶式的模式,价值观和习俗,而创造新的模式,价值观和习俗的时候,他们深感受伤。
然而之后发生什么了呢?尽管那真理初次看起来对他们十分陌生,而且他们曾逃离那真理 —— “如受惊之猴奔离狮子”(74:50-51),甚至他们还用他们的策略和力量来和其相争,在信真理者在麦加还比较弱势的时候就对其百般虐待,而在他们在麦地那强势的时候就跟其开战。但最后他们爱上了那真理。
当伊斯兰开始传道时,其所面对的情况和当今一样,并不对其有利。本就是未知的新东西,还有贾西利叶拒斥它。而且仅存在于麦加谷地,还被有权有势者所追捕。在当时,全世界都对伊斯兰十分陌生。那些强力和骄傲的帝国包围着这个地区,它们是从根本上反对伊斯兰的教诲和目的的。但是伊斯兰的传道在当时是强力的,就像它在现代和未来都是同样强力的一样。因为这种信仰的本质中隐藏有真正的伟力。这就是为什么它能在最恶劣的条件下运作和能直面最强力的反对的原因。它的力量来源于那最简单,最扼要且永远成立的真理。它的教诲可以平衡人的本性 —— 即那不能长期忍受任何抵抗的本性 —— 然后不管人类处于哪一个阶段,这阶段里无论经济、社会、科学或智力是在退步或发展。它的力量都可以领导人类迈向进步。它的力量还有个秘密,即它不需要修改其原则中的任何一个字,就有挑战贾西利叶和贾西利叶的力量的实力。它既不需要和贾西利叶倾向妥协,也不需要用贾西利叶的东西来辅助说明。它宣教了巨大的真理,所以人们会理解它是好的,慈的和善的。
人是神创造的,所以神知道他们的本性,懂如何进入他们的心灵。当人们抱着巨大的、清晰的、有力的、毫无疑虑和怀疑的态度高声呼唤那真理,神就必知道他们接受了那真理。
的确,人类的本性中有一种能力,能完全抛弃一种人生而过另一种;而且人一次性改头换面要比渐渐改变要来的容易的多。而如果人能从一种生活模式,完全改变到另一个相比起来更高端,更完美,更洁净的生活模式,这种完全的改变对人的心智来说是可能的。但如果伊斯兰的生活模式和贾西利叶的生活模式是大体无二的,或者是仅有小区别的,谁会从贾西利叶的模式改为伊斯兰呢?继续旧的生活模式也可以是件很有逻辑的事情。毕竟它已经有了秩序,而且也能改革和变化。但是对于一个未建立的和未实行的新秩序来说,什么是应该舍弃的呢?还是说新旧的秩序本来就应该在主要特征上一模一样?
我们还能发现有这么一些人,当他们在人前谈起伊斯兰的时候,这些人把它当做是一种遭到指控的罪恶,而他们则正在努力的辩白这些指控。在他们的辩白中,有一种是这样的:“现代的体制曾做到过这些和那些,而伊斯兰同时可没弄出来任何能与之相媲美的东西。听着!伊斯兰在1400年前还没有现代文明的时候就做到过!”
这是什么鬼辩护!这么辩护真可耻!
事实上,伊斯兰不接受任何贾西利叶体制和其衍生之事物对其的评判。而这些所谓的“文明”,这些已经迷惑千千万万的人并破坏了其灵魂的“文明”,其本质就是贾西利叶体制。因此其体制和伊斯兰比起来,就是错误的,空洞的和无用的。这种争论说活在那个体制下的人比活在所谓的伊斯兰国家或者“伊斯兰世界”的人过的要好得多,但这说法不值一晒。活在这些国家的人之所以处境悲惨,不是因为他们是穆斯林,而是因为他们抛弃了伊斯兰。在这个论争中,伊斯兰实际应展示给人的是这个:毫无疑问的伊斯兰是好到人无法想象的。它来到世间是为了改变贾西利叶,而不是来延续贾西利叶的;它是来把人从堕落中拯救出来,而不是来祝佑那些外面穿着“文明”的外衣,内里确是十足邪恶来表演的。
我们决不能被击败到这个地步,即我们开始寻找伊斯兰和现存的体制,或现存的宗教与现存的观点间有什么相同之处。这些体制都必须被斥逐,不论它来自东方还是西方。它们都是退步主义的,都是和伊斯兰所指给人类的方向相悖的,因此我们必须完全的斥逐它们。
当我们邀请受众,向他们宣教伊斯兰那圆融的概念的基本内容时,确定这个人是从一个观念变到另一个,由一种生活方式变到了另一种是要看他们能否能发自真心,确实行事的。但是我们不能拿这种无意义的争论来向他们宣教。例如说什么:“离开那个既定的体制,加入到这个还没实践的新体制里来吧;它只会对既有秩序做一点小小的变化。你不会因此受排斥;你可以继续干你一直在干的,除了让你在你的习俗,你的行为和你的举止上有点小变化以外,它不会对你造成更多困扰。任何让你愉悦的事情都会被保留下来,最多只会做点微小的改变,但本质是不变的”。
从表面上看这种做法是简易的,但实际上完全没有吸引力。甚至可以说,这不是以真理为基础的做法。真理是伊斯兰要改变的不止是观念和态度,而且还有体制和方式,法律和习俗,是要从根本上断绝和贾西利叶生活方式,即当下人所过的这种生活的联系。通常上说这两者是一个人可以都有,但是细细深究,应该是从侍奉人转而侍奉那独一的神。
“如愿信,则信。如愿斥,则斥。”
“如斥之,则主独异于其所造物”
所以问题的根本在于有信仰还是没信仰,是以物配主还是唯主独尊,是贾西利叶还是伊斯兰。这一条是必须要澄清的。的确,如果人们生活在贾西利叶的生活中,即便他们自称是穆斯林,也根本不算穆斯林。如果有人想自欺,或者欺人说伊斯兰是可以和贾西利叶站一条线的。如果是自欺,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但如果是欺人,那是根本改变不了事实的。这种想法不是伊斯兰,这种人也不是穆斯林。所以在当代的一大任务就是要唤醒这些无知者,让他们回归伊斯兰,重做穆斯林。
我们让人加入伊斯兰,不是为了从他们哪里获取报酬。我们不为我们自己求什么,也不以此向人谋利益。实际上,我们让人加入伊斯兰是因为我们爱他们,虽然他们会虐待我们,但是我们是想让他们好。这一点是伊斯兰人的特点和他们的动力。而那些有资格来我们这里学习伊斯兰的本质和天降于他们身上的大任之本质的,都必然受至高的福佑。他们同样有资格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物就是贾西利叶的。其本质就是贾西利叶的,跟伊斯兰无任何关系。它们都是来自人欲,不是来自沙利亚;它是错误的,不是正确的 —— 而不是正确的就必然是错误的!
伊斯兰里没有任何东西是让我们感到羞耻,忙于为之辩护的;没有任何东西是需要我们向那些被骗的人偷摸讲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够光明正大,大声喊出来的。这样的想法是一种失败主义,是被西方,被东方和被贾西利叶模式所击败的心里,是由这么一群人 —— 所谓“穆斯林” —— 实际上是一群从人造体系中寻求其与伊斯兰的相似点,或是认为伊斯兰对特定事物行为和抉择应该由贾西利叶文明的行为来界定的人。
一个觉得需要去辩解,需要合理性或需要道歉的人,必然是一个不能向他人宣教伊斯兰的人。事实上,他是一个生活在贾西利叶生活中的人,这生活空洞,且富于矛盾、失败和邪恶,结果他就想在他所过的贾西利叶日子里找点合理性。这种人是冒犯伊斯兰的人,他们教坏了很多正直的人。他们用他们的辩解模糊了伊斯兰的实质,让人觉得伊斯兰好像如一个站在法庭上的犯人,正焦虑的为自己辩白呢!
当我在美国时,曾有一些这种人常与我等争论 —— 而那时我们这些可算是真正站在伊斯兰一方的人势单力孤。我们的对头中某些人就是持辩解和合理化的立场,而我呢,则持猛攻西方的贾西利叶,猛攻它已经摇摇欲坠的宗教信仰,它的社会和经济模式,和它的不道德性的立场。我曾说:“看看这些什么三位一体、原罪、牺牲和复活之类的观念,既毫无道理也违反良知。看看这资本主义和其中的垄断,它的牟利行径和它的一切都毫不正义。还有这什么个人自由,不是有法律强制在,则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同情心和对亲人的责任感可言。还有那些削弱人灵魂的唯物主义观念;让他们做事有如畜生,比如你说的那个‘两性的自由混合’和你所说的那个粗俗下贱的‘妇女解放’。还有这些既不正义又极其冗长的婚姻法和离婚法,它们完全是和现实生活的需求相抵触的。而伊斯兰呢,它逻辑清晰,美好无限,通晓人性,无比欢乐,它能带人抵达极高的,无论人再怎么奋斗也不会到达的维度。它是可实践的生活之道,而它的解决方案是基于人的最完整的本性上的。”
这就是真实的,我们所遭遇过的西方人的生活。这些事实,当我们借着伊斯兰之光来看它时,是足以让美国人十分羞愧的。而这些人 —— 伊斯兰的拥护者 —— 其实是一群被贾西利叶的肮脏所淹没的败者,他们堕落已深,拼命的在西方的垃圾山里和东方的邪恶肮脏的唯物主义中找一丝和伊斯兰相像的东西。
综上所述,我想这一点是十分明确,不用我再说了:我们绝不对任何想要与贾西利叶的任何观念,模式和传统共存的人宣教伊斯兰。无论这样会使我们受到怎样的重压。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要用伊斯兰的观点和传统来取代贾西利叶的。这个任务开始时我们不能像某些人想的那样,在一开头就和贾西利叶共存。这种想法会让我们从任务起始就埋下失败的种子。
当然当代的社会观念和其流行观点会对此加以沉重的压力 —— 重到能压垮一个人,对女人尤其是这样。穆斯林妇女的确是在受着极端的压迫 —— 但这是我们必须去面对的情况。首先我们必须坚定;接下来我们必须凌驾于其上;之后我们必须要向贾西利叶展现这一点,即比起我们想要获得的那崇高与光明的伊斯兰生活来说,贾西利叶生活实在是低等。
和贾西利叶共存一小段时间的做法,和现在就和贾西利叶断绝关系,找个偏僻角落自己呆着去的做法都是不可取的。永不可取。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慎重的和其混合,带着尊严去给予和领取,带着爱对他们宣讲真理,以谦逊的态度来表现出信仰的崇高性。在做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认识到我们正生活在贾西利叶之中,而我们的生活之道比贾西利叶的要正直,而我们把贾西利叶改为伊斯兰是一个庞大和漫长的过程。贾西利叶和伊斯兰之间的鸿沟是巨大的,而于鸿沟上建立桥梁,使两者相混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只有贾西利叶的人来到伊斯兰这边是可以的。不管这人是居住在所谓的“伊斯兰国家”,自称是穆斯林,还是不住在“伊斯兰”国家。为了让他们远离黑暗,摆脱现在的可悲境地而享受我们所享有的祝福 —— 我们乃是理解伊斯兰,生活在真正伊斯兰氛围里的。如果他们不来,那我们就应该告诉他们当初神对他的使者(愿安拉福佑于他)下的那个命令的内容: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109:6)
名词解释:
伊本-卡西尔(Ibn Kathir):指Ismail ibn Kathir(1300-1373):中世纪著名伊斯兰经学家,教法学家和历史学者。属沙斐仪派。生于叙利亚,早年师从泰米叶。毕业后长期任大马士革反异端委员会的法学顾问。后任大马士革大清真寺的主讲。库特卜在这一章节中所引用的这段话,来源于他最著名的历史学著作《起始和终末》(Al-Bidāya wa-n-nihāya,the beginning and the end)。他对后世教法学和经学解释有着很大影响。特别是塔巴里(Al-Tabari)和崑图比(Al-Qurtubi)的观点很大程度就继承于他。
纳迪尔(Al-Nadr bin al-Harith):出生年月日不详,阿拉伯蒙味时期的贵人和游侠,伊斯兰创教时期的五劲敌之一。因阿拉伯半岛早年缺乏历史记载,故其生平仅能靠古兰经中的少量段落来考证。他来自塔伊夫部落,早年去波斯游学有成,精于波斯文化,尤善文学。返回阿拉伯半岛后成为游侠和游吟诗人,因其能歌善咏。故极受阿拉伯人欢迎。名气很大。因为他的创作题材中多以彼世为题目,因此在当时和穆罕默德并立称为阿拉伯半岛讲彼世的大家。在一次表演后他曾夸耀到:“指神为证,我和穆罕默德皆讲彼世,孰者优?”因听众中有人后来成为穆斯林,故传信于穆罕默德,结果纳迪尔惨遭教令通缉。被迫参加了反对穆罕默德的一派,参加了伊斯兰教成立的白德尔之战最终兵败被俘,后押回麦地那,和另一个人被穆罕默德亲口下令立即肃清,因而惨遭杀害。
希沙木(Amr bin Hisham):历史上多被称为阿布-贾哈(Abu Gahel/Abu Jahl):生年不详,仅知道卒年(624-3-17)。阿拉伯蒙味时期的贵人和学者。伊斯兰创教时期的五劲敌之一。现存史料多认为他出自古莱氏部族,和穆罕默德同属于哈希姆部落。此人勤学好问,所以学识精深。在古莱氏人中地位很高,常年出席古莱氏人的会议。他在宗教哲学理论上其实和穆罕默德所传观点相差无几,但是他出于哈希姆部落另一分支,而且他在小时候就和穆罕默德不和。因此成为和穆罕默德在争夺哈希姆部落权力的对手。他因出于争权夺利的目的多次给穆罕默德造成难堪,甚至通过巧妙设计极大地动摇了穆罕默德传经的完整性和神圣性。结果遭到穆罕默德的嫉恨。最后他参与了白德尔之战,在战斗中战死。
瓦利德(Al-Walid bin al-Mughira):出生年月日不详,古莱氏部族马克图姆部落的酋长,伊斯兰创教时期的五劲敌之一。穆罕默德的叔辈。商贾出身,据称是麦加最富的商贾。因长年行商,所以武力也出众。因此被推举为马克图姆部落的酋长。随后出于保护麦加的地区利益的因素和穆罕默德相争。因身体原因,可能死于白德尔之战前。
苏富扬(Abu Sufyan bin Harb):560年生,650年卒。古莱氏部族阿卜杜-舍木斯(Banu Abd-Shams)部落的酋长。阿拉伯蒙味时期和伊斯兰时期的政治家。倭马亚王朝的始祖。他是穆罕默德一生中最强,且没有之一的对手。与穆罕默德文攻武斗数十年,历经蒙味时期,穆罕默德创教期和欧麦尔执政时期而不倒。他早年站在麦加人的立场上反对穆罕默德,但因为为人聪慧,布局灵动,且善于观察风色,因见势不妙,及时利用其手中筹码和穆罕默德谈判。最终以自己率全族入教为条件使穆罕默德接受他加入伊斯兰旗下。也是在他的操作下,麦加派系虽然是伊斯兰创教时期的最大反对派,但是没有遭到清算,而是成功保留下来进入伊斯兰政治中。这个派系在苏富扬的带领下,利用自己的财富和较高的素质,进而利用阿拉伯人的种种矛盾,在穆罕默德和欧麦尔时期形成了一个和穆罕默德的政治主张截然不同的派系。这个派系利用欧麦尔朝的大扩张和奥斯曼执政时期的混乱局面出头,在苏富扬的儿子穆阿维叶的带领下,于奥斯曼死后出兵攻杀阿里。最终结束了四大哈里发时代,创立了第一阿拉伯帝国。实现了麦加派系的最终翻盘。
比拉(Bilal):这里指Bilal Ibn Rabah,伊斯兰十大弟子之一。他和另外九个人一起,是十个最先加入伊斯兰,成为穆斯林的人。他也是第一个伊斯兰宣礼师(学名Muezzin穆安津,每日按时召唤礼拜的人)本是奴隶出身,以嗓音柔美而闻名。被艾卜伯克尔释放后加入伊斯兰,受封成为穆安津。后参加迁士派,成为其中大佬级人物。在白德尔之战,壕沟之战中都立有战功。最后在伊斯兰进入麦加之后,他继续任穆安津到死。他为人豪爽,轻财重义。经常救贫济寡。因此在伊斯兰历史上享有极高威望,是少数几个能受各派尊奉的人物之一。
阿马勒(Ammar):这里指Ammar ibn Yasir,伊斯兰十大弟子之一。他和另外九个人一起,是十个最先加入伊斯兰,成为穆斯林的人。第一个建造清真寺的人。迁士派的大佬。他参加了伊斯兰建政时期的多场战斗,表现勇猛,立有大量军功。影响极大。但因为他是黑奴出身,饱受周围的阿拉伯人歧视,所以一直不甚得志。此人和四大哈里发最后一位的阿里十分友善,在阿里派系形成后,他成为阿里派系的干将(某些说法认为他是阿里派系的创建人)。因此在奥斯曼执政时期他积极进行分裂和拥戴阿里的活动,导致伊斯兰第一次内战的开始。内战开始后他参加了骆驼之战和绥芬之战。在绥芬之战中战死。
海巴布(Khabbab):这里指Khabbab ibn al-Aratt,伊斯兰十大弟子之一。他和另外九个人一起,是十个最先加入伊斯兰,成为穆斯林的人。幼年时因劫掠成为奴隶。被一位妇人买下,受教育后而成为一个工匠。因对当时阿拉伯社会局势不满,从而转信穆罕默德。他在转信穆罕默德之后,曾遭人多次袭击殴打,后又受刑。导致穆罕默德和古莱氏的矛盾公开化。其受袭受刑的故事,使得他又被后世奉为穆斯林忍耐严刑、拷掠和压迫等等严酷情形的榜样。随后他参加了迁士队伍,成为其中大佬。在伊斯兰创教战争中表现出色。积功受赏,然而他为人乐善好施,所得年俸悉数赠与贫者。使得他在伊斯兰历史上享有极高威望,和比拉一样是少数几个能受各派尊奉的人物之一。
莫要悲伤丧气,如果汝为信徒,汝即是人上人(3:139)
当读者读这一章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应该是这一章和杰哈德,即武斗有关系。但是这信息中要传达的精神,要体现的多种多样的做法,乃是大于某一特定方面的。的确,它谈的是一个信徒应有的思想上的永久境界。这境界能激起信徒的良知,使其思考,衡量诸物,能使其行事,使其有价值观和个性。
它描绘了信徒所常有的必胜心,这心当永驻于信徒胸中,无论他面对何事,何人,何种情况和何种条件。信仰和其价值观高于一切,而不源自信仰之源的价值观则无法和其相比。
这就是说,人间一切权力都不可扭曲信仰,一切价值观都不可称能创造信仰,一切习俗都不可标记信仰,一切法律都不可限制信仰,一切传统也不可自称为信仰之始。
这就是说,无分贫富,强弱。亦无分孤寡,众多。有信仰者高于他人。
这就是说,不屈服于反对,不从于任何社会习俗和错误的传统,虽为大流或时代潮流,但不经信仰所准则绝不跟随。这就叫做高人一等。
在战场上坚定不移,只相信胜利的精神,乃是为全能之神所言中的
信仰的优越并非是一次孤单的行动,并非是一时的欢乐,并非是一时的义举。信仰的优越是一种优越感,它的核心是从自我本性的存在中所认识到的永久真理。这恒久真理高于逻辑的力量和地缘的概念,也不能被社会学术语和人的习俗所阐述。它乃是永生之神的一部分。
当一个社会有其治理之理论和惯常之规则时,它就有着强大的压力,这压力对任何没有这社会的有力者保护的人和企图挑战规则却无强力之人来说都是不堪重负。已有的观念和流行的观点都会造就其独特的氛围,如人对真理无极深之感悟,必会为这些氛围所摄。如不受真理之光启迪,就必然随着这些氛围沉入虚无。从而远离那至高的,至大的,至强的起源,无法认识到这起源超过这些观念观点的源起。
如果有人起来反对这些社会的发展方向,比如反对它的治理理论、惯常规则、价值观和标准、观念和观点、错误和偏离等等。都会发现他会成为一个无助的异类,除非那某个源于至高天,来头大过凡人,寿数长过地球,贵重超过生命的来帮助他。
的确,神不会离信徒而去,把信徒丢去受压迫的重压,受沮丧之困和悲伤之扰,看这条信息,它说明了它会把信徒们拯救出来。
莫要沮丧悲叹,如汝是信徒,汝即人上人(13:139)
这条神的信息会把人从沮丧和悲伤中拯救出来,人到了这种境地的时候,悲伤沮丧乃是正常的。它不只依靠忍耐和坚定,而更靠一种优越感来把人从这两种感情中拯救出来。这种优越感告诉他这压迫者的重压、主流观点、流行概念、标准和规章、习俗和习惯、还有一些抱有这些的人都是错的,都远不如他。
的确,信徒是高等人,因为他背后有至高权力照顾,有至上源泉指导,所以他是高等人。对他来说,这世上说过什么,有过什么人,什么是这世界的主流价值观,什么是人们流行的标准,这些对于一个被神所激发,将来归于神寻求启示,要走它的道的人来说算个什么?
信徒是高等人,因为他们虔信独一的神,所以对这世界本质的观念理解最透,这观念乃是他从伊斯兰得来的,而伊斯兰乃是理解世界本质最完美的形态,乃是至高真理,所以信徒乃是高等人。这信仰对这个世界的描绘阐述远高于已有的一切观念、信仰和宗教。这描绘阐述达到了这样的高度,古今一切大哲学家都不曾达到。古今一切拜偶像者和伪信者都不曾实现,而唯物主义者更是望尘莫及。这描绘阐述如此耀眼、清晰、美丽和平衡,让伊斯兰荣光无限。而同时也无疑能说明懂得这样知识的人必然是高他人一等的人。
信徒是高等人,因为他的价值观和标准比他人高等,也就是说他的生活标准,他的经历,他的所有和他这个人都比他人高等。因为他信仰的源泉乃是神的知识,神的知识就是伊斯兰,而他奉行不违。这知识乃是和宇宙的普遍真理相关联的,而不是只和地球相关联。这信仰磅礴宏大,它为信徒提供的价值观高于且坚于人间一切诈骗性的价值观和标准。说它是欺骗,因为创造它的人除了自己脚底下那点东西之外一无所知。因为每换一代新人价值观就变一次,连旧人也总对自己的价值观一日三变。
信徒是高等人,因为他信奉那尽善尽美的神,所以于道德上的和行为上的良知和良识都比他人高。神给予了他荣誉感、圣洁感、谦虚感、孝义感、行善之心和行被神派往这大地上的信使所指正道的愿望。甚至,这信仰还给了他在彼世受报偿的保证,这报偿丰厚的会让他觉得在此世所遭的一切困难苦厄都不值一提。这样即使信徒在谢世时虽卑微无成,但心中却时刻以此为满足。
信徒是高等人,而且最让他高人一等的是他所奉的律法和生活方式。当信徒看遍和比较古今中外一切已知的人的律法和生活方式,他就知道这些和伊斯兰那完美的律法和无缺的生活方式相比,如把儿戏比于成人。无非都是盲人瞎马式的摸索。当他于高屋建瓴之上,从云端而下渺视靡靡如蝼蚁般之众生,带着同情和怜悯看着他们陷于无助和谬误的时候,他心中必充满快感,只因他已战胜错误和荒谬。
这才是早期的穆斯林对待那种权力的空洞夸饰和显摆,那种在蒙味时代奴役人民的所谓传统应有的态度。愚昧并不是某个特定时期的特色,而是每当人们偏离伊斯兰的正道时所必会复现的一种情况,不管古今未来都是如此。
穆基赖-本-舒耳白(Mughira bin Shuba)在最有名的波斯将军鲁斯塔姆的营地里见到了贾西利叶的形式,作风,标准和作法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奥斯曼(Abi Uthman al-Nahdi)报告道:当舒耳白走过桥,抵达波斯军营时,他们让他少坐,并告诉他鲁斯塔姆让他们随侍在侧。即便是已经遭过大败,他们好排场的情况依然没改。”当舒耳白走进营地时,见到许多穿着军装的人,其中又有很多戴着冠冕,佩金戴玉,服色秀丽。地上也铺着厚厚的地毯,长可达三四百步,直抵将军营帐。舒耳白继续前行,见到将军。舒耳白辫发梳成四辫,直趋前座,于鲁斯塔姆身旁坐定。围观者见状大怒,上前将其按倒在地。舒耳白辩道:‘世上都说你们这些人性格敏感。然而我今天一见,才知道你们全是些愚人。阿拉伯人之中彼此平等,除非在战场上被虏获,否则绝无一人为另一人之奴这种事情。我本以为你对待你的人如我们一般平等。而我现在欣喜地知道在你们之中,有人为主有人为奴。这消息如此之好,以至于我被你们这么对待也不算什么了。这是错误的做法,我们是不这么做的。而且这会面是你请我来,而不是我要来。因此我知道你们是虚弱的,是必要失败的,因为出来这种情况,这样对待人的王国,能幸存的一个也没有。’”
而在嘎底西叶战役之前还有个类似的例子,来自拉巴-本-阿慕尔(Raba’I bin Amer)。他和鲁斯塔姆与他的家臣对话时,态度是这样的:
“在嘎底西叶战役之前,赛耳德-本-瓦嘎斯(Sa`d bin Waqqas)派阿慕尔作为信使去见波斯军队的指挥官和主子鲁斯塔姆。当阿慕尔走入波斯军帐中,只见地面全为装饰着丝绸和天鹅绒的地毯所覆盖。鲁斯塔姆则高居于金座之上,衣饰华美,冠冕奢侈,辅以宝石珍珠。而拉巴则衣衫褴褛,身配盾牌,骑以瘦马而入军营。他起初没有并不离自己的马太远,随后他下马,把马系在马桩上。波斯兵说道:‘放下武器。’他答道:‘我不是自己要来,而是你请我来的。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便回去好了。’鲁斯塔姆于是说道:‘让他进来吧’。于是他拄着长矛进了军帐,长矛在地毯上留了坑。鲁斯塔姆问他:‘ 你等因何来此?’他答道:‘神派我们来,拯救那不想从于人而只想从于神的。把他们从狭隘的此世带往广阔的彼世,把他们他教的僭政中救出而使之服从伊斯兰的正义。’”(伊本-卡西尔:《起始和终末》)。
时光流逝,穆斯林失去了他们的力量,继而被征服。然而使他高于这世界其他人的良知并未离开他。如果他继续当信徒,那么他还是比征服他的人高等。他受人奴役的状态也就只是临时的,等到了另一个世界,信仰就会让他翻身了,而人总是要去另一个世界的。他即便受死亡威胁也不会低头。人都要死,但是死对他乃是烈士之升华。因此死后他有花园可去,而他的征服者只能去火狱。这是天差地别啊!等他到了天堂,他就能听到他恩主的声音:
“莫受欺,大地对不信者不过小住之处,而地狱对他们才是永居之所。那是何等恶地!然而对那敬畏神的,河流穿过之花园乃其休憩之所,这是你养主的报偿,而它是至善至真的。(3:196-198)”
一个社会可以沉溺于肉欲中。当其为低等的激情所刺激,而在肮脏和下贱中欢愉时,还会把它当作是摆脱锁链束缚而获得了自由和欢乐的表现。在这样的社会里通常既无什么干净的娱乐,也无合规的食物,而实际只有垃圾、粪土和污泥。当信徒从高处看着这些人在粪土中打滚的样子,他可能就会感到孤独。然而他不可沮丧悲哀,也不可放弃他的整洁和他无暇的装束,从而混入大众之中。他需要保持高等人的态度,享受信仰的味道和乐趣。
在一个没有宗教,也没有其特征,也没有其所拥有的上等价值观和高贵的操守,也没有它所有的干净、清洁和美好的社会里,一个虔信宗教的信徒就好比是个身怀宝玉的人。所以他人必然会嘲弄他的坚持,斥责其观点为谬论,以其价值观为笑料。但这些都不会让信徒的心有所动摇。因为他是高等人,所以当他从高处看着这些嘲弄,斥责和笑话的时候,他必然和那有着至上灵魂的那位,即那位先于所有人而走上信仰那漫长而光明的道路的大人——诺亚(愿安拉福佑于他),一般说:
“汝等以吾为谬,而不知吾等因见汝之大谬而谬汝乎?(11:38)”
然后他会看到光明大道的终点,自然如神所说,那也是黑暗大道的终点:
“那罪人是惯于嘲笑信徒的,他们每遇信徒即鄙视之,每见信徒回家即嘲笑之。当他们看见信徒们,他们就说‘这帮人是魔怔了’。其实他们不知信徒所为是有记录的。现在到了启用记录的时候,今日我要让信徒嘲笑不信者,看着不信者坐在坑洞里受辱。所以不信者哪里不会因为其所惯于做的而受报呢?(83:29-36)”
在这段文字之前,神圣的古兰告诉我们不信者对信徒说了什么:
“当我们向他们清楚的背诵了那章节,而不信者则对信者说,‘两者聚在一起时,孰者尊,孰者更盛?’”(19;73)
那两者?那些不信穆罕默德的大人老爷,还是聚集在穆罕默德旗下的那些穷苦大众?那两者?纳迪尔*、希沙木*、瓦利德*和苏富扬*,还是比拉*、阿马勒*和海巴布*?如果穆罕默德的方法是更优的,那都是什么人会来跟随他呢?是那些古莱氏人中的没有权力和地位,只能在阿克姆(Al-Arqam)的房子这样低贱的地方聚会的人呢?还是那些和这些人相斗的,有权有势故能在高贵的议事大厅里聚会的,纳德瓦的贵主们(Lords of al-Nadwah)呢?
这是这个世界的逻辑,不管年龄和位置如何,那种看不到更高境界的人通常都持这种逻辑。而神的大智所造就的这个信仰则特立独行,不似统治者受自其近臣,国家受自其所爱好,人民受自流行趋势影响和欲求受自渴望满足之意愿一般。那些都往往为妖言所惑,而这个信仰里面只有奋斗、苦干、开战和牺牲。它让信徒奉神的名义,而不是以人的名义或者那些能引诱和吸引,对人来说十分珍贵的东西的名义,从而能让他心态安定,接受一切。它让信徒不再与那些只求乐趣和利益的人为伍,不再与那些贪求浮华和出名的人为伍,不再与占有财富和资本的人为伍,不再与虽然本意是好的,却把人考虑的比神要高的人为伍。
的确,信徒是不参考他人的价值观、观念和标准的,因此他是独立的,不受他人评价。他只从他的人类的维护者那里获得这些东西,而这就对他足够了。他不和常人那样,欲求常变不停日日翻新。他只依赖于决定真理的平衡者,而真理是恒定的,是不会偏向一边的。的确,他的激情不来自于这短暂而不定的世界。他灵魂的激情来源于这宇宙的源泉。当他把他和人类的维护者,真理的平衡者,宇宙的源泉所连接起来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怎么可能会有沮丧和悲哀呢?
的确,他已和真实融为一体。而除了谬误,真实之外还有他物吗?让谬误拥有权力吧,让谬误拥有旗鼓吧,让谬误呼朋引伴吧。它们怎么做,都改变不了真理。的确,他已和真理融为一体,而除了错误,真理之外还有他物吗?而一个信徒是不能厚错误而薄真理的。信徒就是信徒,不管世易时移,他都不可以拿错误代替真理。
“哦,吾主啊,聆听汝之训诫后,再莫让吾等之心动摇,发恩典于吾,因汝乃发恩典者。哦,吾主啊!有一日汝定将集世间诸人,使世间再无疑主者。那一日必到,因主从不食言。”(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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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而是胡说已经成体系了,比左过头更糟
看到这句话,就没兴趣看下去了,这个不改永远也站不起来。。。
看每篇的粗体字就行,五藤兄把重点都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