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正在撕裂的美国 -- llama
官僚资本的心态,分为两种:
一种是祖上荫封,这类一般的心态是“江山是我祖辈父辈打下来的,所以我理应坐江山。”
另一种是深度参与了国家经济建设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他确实感到自己的人生与国家融为一体了,加上权柄在手,真有了一种“我创造了国家(的一部分)”的自豪感。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权在我手,过期作废。
你的疑问,归根到底是对“国家”的内涵与外延还没有廓清。国家既是抽象又是具体的存在,比如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国家的一部分,但又都不是国家本身。国家的意志本身是抽象的,但在一个个具体事件上必须且只能体现为一个个人或者团体的意志,因为不可能在每一件事上都使用全民公决。
习说过,那些贪官不就做了个财富保管员么?贪官是替国家在贪污么?显然是为他自己。他知不知道这些财富99%可能是带不走的么?知道,但是没用。
官僚资本跟国家资本当然不是一回事。国家资本通过官僚运作,增殖,所有权还是国家,官僚资本是拿国家资本做投资投机,盈余归自己,怎么能一样?这个资本这些年沉淀了多少财富,想想房产税和各地房产信息联网这些事推进有多么困难就知道了。
中国自古是官本位国家,关于官僚资本的自我感觉,举一个例子即可。王石在十三邀里说:“中国传统文化根本看不起商人!”他自己是官二代背景的官商,对身份问题尚且如此幽怨、愤懑,那些官僚自身的自我认知,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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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官僚,包括国资背景的企业家们,多少收入是合理的?
如果官僚纯粹是把自己当人民公仆的话,那么“褚时健问题”就不会成为一个问题。褚时健出事有那么多企业家为他站台,说明这个阶层内心对自己的收入确实是有想法的。
手握权柄,利益输送的方式简直太多了,贪污受贿还是比较低档的手段,利用体制的漏洞或法规的不健全,这里面操作空间不要太多。
你说的90年代到本世纪初的吞并国有资产问题,本身就是体制和法制不完善的集中体现。那时候一批企业家搞MBO,郎咸平也是靠揭露这个才声誉鹊起的。当时他怼格林柯尔,大获全胜。结果今年,最高法又撤销了部分对顾雏军的定罪量刑。足见这是个复杂的问题。
回到这个问题,如果你纠结一定要资本“最终”属于某个官僚才属于官僚资本,其实没有意思,因为在中国,只要政府愿意,也完全有办法将民营资本“最终”转化为国有,什么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的也只是一句话而已。这样一来就真成了都是国有资产了,倒是跟我们的目标吻合。但是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觉得百度百科这个解释已经很到位了:
钱本身就是资本,并不是一定要变成生产资料才叫资本。
引用:所谓官僚资本的 “掠夺性再分配” 特征,就是指它通过盗窃国库和权钱交易的种种方式,把已经产生和积累的国家资本和其他私人资本不断再转化为官僚私人所有资本的过程。
就是说,官僚们忙了半天,才干了两件事。一是中饱私囊,把国家的钱变成自己(私人)的钱。二是黑吃黑,抢了别的资本家的钱。
对于一来说,如果我们的主题是 “国有资本和私人资本” 对比,调整和理顺两者的关系,那么作为两者之间过渡的 “化公为私” 部分,似乎不值得花大力气关注。
对于二来说,黑吃黑,老百姓通常是喜闻乐见,没什么反感。重庆打黑那段,不少老板跳出来说 “黑打”,但是群众并不同情他们。
最后,特别赞你这一句【因为在中国,只要政府愿意,也完全有办法将民营资本 “最终” 转化为国有,什么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的也只是一句话而已】。我觉得这正是中国的制度优势。
好像是1958年开始,农村田地集中在公社一级,发现不行,公社一级情况还是差的比较大,有的大队田地条件好,有的差,不好办。差不多在1960年时候,毛主席经调查研究,认为土地集中在大队一级最合适,一个大队大多数方圆就是十来平方公里,土地情况相差不大,比较好整合。现在农村调整土地承包,基本是村主管,在某个村民小组里调整,原则上不跨村民小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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