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农业文明的几个问题 -- ziyun2015
这种文章不是这么看的,关键是这两句:
用来看看现在西来说都是什么思路。假说之类可以参考First Farmers(最早的农人)。
还有一句值得注意
新疆的资料其实有引,“具有直接年代测定数据的早期小麦遗存”里就有。
还可以看看《登封王城岗浮选结果及分析》,气候变化和小麦流行应该有明显联系。
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一个具体侧面的发挥,而不是规范的含义。其目的在于:
具体可以参考 世界权力的转移:政治领导与战略竞争有仁义礼三个概念的简单说明。节选很难说清什么。
实际只是国际关系中价值观替代的简单示范。
仁的含义当然不仅仅如此。
1、士人阶层和士人是两回事。
2、四毋是用来说明这个符号并非士人阶层那样糊弄人用的。
3、想不出来这个仁和打仗有什么关系?前提是完全不同的。
觉得这里还是那两个问题
其一是前提:
Z兄说的是价值观的核心,而上面只是其表现的一个侧面。引用中也说了,是平等的更高替代——公平。严格来说国际政治这个说法也有些宽泛了,应该是:强调政治领导类型的国际关系理论。
而且道义现实主义是以摩根索的现实主义为基础来讨论的,适用范围相当有限,这点一开始就说过了。
其二是符号:
前面强调超验符号是为了说明:从仁可以得出这种观点,但这种观点不能说是(等于)仁。
没有人可以定义仁,也就是没有真正的“仁”。这说起来有点拗口,关键在于我们可以把很多定义或者行为算作仁、属于仁,但不能说仁就是这些。
或者说,仁有很多种含义,而且基本都是超越上面关于国关公平/平等这个定义的。但这是常识,翻译就可以看出来,不同语境中会使用最合适的表达。所以之前总是在说“符号是一系列相关实在(概念)的统摄”,仅仅是一个概念或者实在,显然是不足以涵盖仁的内在精神的。
就像
这些全都可以说是仁。
仍然是“脆弱”的,更何况中华农业文明发源期的氏族、邦国。我们也不能认为长江流域只有一个良渚。
实际上,夏代初期华夏地区普遍比后来湿热些,大米种植向北发展到了河南一带。铸九鼎,将河南命名为“豫州”,显然有大象在那里生活。所以中华文明的农业基础很可能是大米和小米共同作为基础,而不是北方一个小米的文明,南方一个大米的文明。
良渚的毁灭,显然不是唯一的、少数的,恐怕应该是很多的。因此有大禹这样的“国际知名人士”出面,组织领导其它没有受灾的邦国、帮助受灾的邦国,才使得很多小邦能够在天灾之下生存下来,这才铸造出了中华“天下、圣人、仁”这些有别与其它古文明的概念和权威。夏王朝的建立,就在此合理的权威、逻辑下建立。而家天下取代尧舜禅让10-20年那么长的过渡期,变为时间上的连续,也有其合理的逻辑在其中。
小麦
赵志军实际上并未采取月兄最开始印的两段文字的态度,而是无视陈老先生的问题,继续在各种场合宣传他那种缺乏证据和逻辑的“小麦西来”说。比如2019年在奈良举行的“小米在欧亚大陆的起源和传播”学术会议上,他继续大谈“小麦西来说”,用小麦西来说来支持小米西去,绕来绕去脑筋硬的是杠杠的:https://zhuanlan.zhihu.com/p/65342276。对赵说四毋,有没有效果呢?
仁
月兄如果能举出一个例子,类似阎学通那种学者,他们自己说自己解说的仁,仅仅是一个方面、而不是权威的、全面的、类似赵志军那种杠杠不可质疑的,那么月兄的意思我就能接受。不过在我以及大众至今看到的这些”人文学者“”教授大师“,普遍都是说他们对仁的解读,就是仁的”真义“。月兄也似乎没有条件替这些学者大师作补充,说他们仅仅是解读了一个方面。
又可以商榷:仁与战争无关?
又比如,可以用一切”好的“道德、行为装在一起以为仁吗?那么,仁与西方文明的价值观,又怎么来区别?对于青少年的历史教育,如果我们放弃通过历史和如新冠疫情这种现实,来说明中华文明与西方文明的区别——在于”互助共生“与”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两种大自然中生物法则。而用一大堆好的道德、行为,堆砌出一个”仁“的概念,我觉得这很难被青少年接受,也很难让其他族裔的青少年接受我们涉及到仁的历史叙述。
在给孩子们讲解两宋对辽夏金蒙,明末对清,清末对西方列强,我们也不能饶过”为什么仁对狄夷鬼子没用“?对此两宋以来的士大夫们可以用一句”狄夷“来给上述问题划句号。而现在我们想搞历史教育,就不能饶过对仁的解读,新的解读。不能顺着“公共知识分子”们的主流,把失败都推给“皇权专制”、“百姓愚昧”。
哪有机会认识陈先生。
对于“西来说”,我本来的看法是无所谓,都在一个地球上,文明之间有交流其实很正常,也很平常。但是西方带着种族优越感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非要把人类历史搞成只有一部西方史,这也太恶心人了,更恶心的是中国学术界还莫名其妙迎合这种论调……估计主导这事的多半是河殇一代,这些人一天不西去,“西来说”就还要继续卖弄风骚。
观点和兄类似:农业文明发生的早晚,受自然环境的制约,所以稍早、稍晚无所谓,不是“民族自豪感”的历史基础。
陈老先生质疑两河地区的农业考古,很讲道理、符合逻辑。对比陈老先生、严文明老先生,另外一些大学/社科院的人士就真是如兄所说,让人产生很多‘不适’。
因为,在海外想给孩子们教点儿中华历史,遇到的第一盆冷水,就是发现西方黑中国是从娃娃抓起、从中国古代黑起,所谓大阴帝国,真是很阴,不仅表现在香港教育,也表现在企鹅/百科全书等。所以我也就对张文宏、赵志军这种什么都是西来的国内大V,比较敏感,直白说,比较烦。
教员说得好,还是不要等他们西去,扫帚还是要有的。
对这种人是没有效果的,这已经不是学术问题。实际上这种人还特别多。一百多年了,只多不少。
还看过拿国家社科基金搞这类东西的。也就是证据不足或者缺乏常识,由于个人对概念比较敏感,所以总是能够发现这样的例子。比如不了解“天地”、“宇宙”等一系列概念和相关背景,就在那说“世界”远远要丰富,并改变了中国人的精神世界。
当然这也许是因为古代公共知识有太多不言自明的东西了。
目前所知除了阎还真的没有。其他的一两句话说不清,比如仁本体之类。
阎学通就像上文说的,是国际关系领域从仁出发,以公平去替代平等,显然是有适用范围的。与此相对应的,许多社科或者人文领域学者近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这个常识[1]。比如吵了近百年的封建。
所以之前评判过很多次现在的儒家,也都是这个思路。比如:问题是继承
或者
现在吹捧的人基本不能代表。因为儒学的基本常识都没有搞清楚,又或者停留在对过去思想的翻译上面。就像新儒家的天下观,远不及几百年前的明朝遗老。哲学方面,内在超越似乎是个能拿得出手的方向。但也不过是对过去世界的解释,可能还不如一百年前的梁启超。其余的,就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其实意见是相同的。
这里是说前面讨论的那个仁,也就是解释为公平价值观的那个。在阎的体系里,战争相关的主要是义,比如:
虽然这个例子看起来还是有些迂腐,但是可以反过来看。
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仁与战争无关。
对于
有相同的看法,所以一再重复概念问题。因为如果想要青少年了解,首先要将概念区分开来,以免受到现实政治的影响。
再有
首先想到有两个方向,其一是社会生产和战争形态。比如政治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偶然因素,这同时可以解释西方的崛起。其二是宋明遗老对天下正统的思考。比如顾炎武或者王船山,他们已经明确将文明与政治实体区分开来。
就
而言,观点是一致的。必须对仁做出新的解读。超验符号本身就是要不断发现新的内涵的。这也是为什么不能是经验的。
不能被经验束缚,实际就是在反对那些沉迷于过去解释的那些知识分子。
[1]其他学科也不遑多让。各色科普或者说解释不仅仅是文化权威性的表达,还是利益共同体争夺权利的工具。
这种字源考察优缺点都很明显,比如无视了“僊”这个字的构型,还有庄子里的“古之真人”。
䙴是什么意思?故訓匯纂:古“遷”字。迁,也就是升高。升高是什么意思?考虑到古代宇宙观中神鬼住在天上,当然就是飞升了。
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古代对于升仙这类说法,实际上是对时空的界定。也就是他们位于,或者处于另一个时空。典型就是登上昆仑和山中洞室。修行和药物都是晚很多的事情,而且即便是这两者,也逃不过这个基础。
这在道家学说中尤为典型。比如葫芦、炼丹等等,实际上都是这种时空观的体现。发展到后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了”。
例如“大禹治水”。大洪水灭世的传说是全世界都有。但是不是真的有过灭世的洪水?这就要考虑古人的“世界”范围有多大。
对于良渚来说,一次大水毁灭了城邦就算是“灭世”了。幸存者当然会有传说留下来。由于没有年代,各地类似的传说综合到一起,后世的人看来就似乎是全世界都经历了一次大洪水。而本来分散在各地传说中的英雄人物就聚合成了一个形象。
它既有别于士大夫以“儒家”专家面貌来解读的孔子之仁,所谓“克己复礼以为仁”;也有别于“入关学”/新法西斯主义思潮、“用爱发电”/“抗疫只需要民主自由”等美英犹之西方价值观。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一生只做一件事,几乎每日下田,总是晒得黑黑的。这个类似大禹的形象,得到了人民的深切悼念。
钱学森去世时,有方舟子之流跳出来骂丧,被河友暴扁(比如史老柒)。昨晚袁隆平去世,也有一些人出来带节奏。天津,北京已经有抓捕。那些身在海外,像方舟子一样的,虽然不会有被抓捕的风险,但百姓相信“老天有眼”,后报可期。
人无完人。但是想要在此时节,跳出来“教育”人民的,如果还自称教员学生,是在是不像话!
袁隆平在让中国人吃饭、人口增长方面之劳、之功,大家都说了很多。这里说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盖世功勋:
昨晚以来,也有像杜建国、饶毅那样的,借机跳出来挺转基因。而实际上,如果不是袁隆平给出明确的否定意见,张启发的转基因大米在2011年就会拿到许可。袁和长者于此事为无名英雄——即使不计杂交水稻之劳、之功,仅此,中华民族就应该永远纪念这位老人!
夫惟 尚飨!
袁老贡献很大,但是不好比钱学森。
说出历史也不是为了否定袁老,恰恰是要歌颂农技工作者群像。
袁老应该不是支持转基因,但是只是有点站台的意思,支持这项研究不是推广,我个人看法是对的。
研究,有选择的推广无害转基因产品,并无错。
支持孟山都,那不行。
教员的评价学得很到位。
对此在河里我无话可说。
我喜欢聊天,又有这个爱好,有什么问题吗?
在这里,我反对n和陈河友的严格,结果我是一堆草,这是何意?
我这个人爱好杂一些,这也是罪过么?
官媒有没有问题你心里没数?你凭啥指责别人就一定是错误的呢?你又如何证明你的资料判断就必然正确呢?
n他们认为是新华社挟持民意,我都没有想这么多,还在劝解同意降半旗,我哪里有问题了?说出事实就有问题?
你能给我一个公平的解释么?
之前讨论了仙背后的时空观,后来想了想也与仁有关,觉得可以讨论一下:
古代最大的突破,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实际上是从环形时间观中摆脱出来,建立起直线时间观。这点和精神突破是一致的,也就是超脱原本的宇宙性秩序,建立起心灵秩序。两者的共同点是,把握现实的不再是某种超验存在,而是人类自己。
这对另一个系统的时空观也成立,也就是“无始无终”的无限时空观。
不管是直线还是无限,他们都意味着一种情况——只能用人所能把握的尺度,只能用生命去衡量。
因此,对现实的把握,就成为了对生命本身的把握。
而中国古代的生命观是群体性的,人本身就是生命的共同体。生存由整体看来,是内在共通而且互相反应的。也就是“大群”:「……一种人类心之互相映发、互相照顾……把小我的生命融入大群世道中,便成不朽。而其机括,则全在人心之互相照映相互反应之中。」
这种尺度,也意味着对生命的看法: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比如四季流转背后的审美:壮烈、灿烂、伤逝和寂灭。如果仅仅只是盛衰往复的循环,我们大可以不必伤心,就像死亡不过是另一个开始。只有懂得了「去日不可追」,才能理解「朝闻道,夕死可矣」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要「知其不可而为之」。
因为我们要把理想努力转化为生命的现实。
好比楼主说的因为灾难而诞生的那些行动。
为什么要讨论时空观?因为时空观决定了如何面对世界。如果只是认为可以回归天堂,或者轮回报应,那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只有把握现实,哪怕是不计较任何始终的法家,才能够真正带领我们前进。
于是时空观和生命观一起为楼主所说的仁提供了基础。
才注意到
先秦就已经做到了,比如:
这些都是天与人无关的例子。
实际上之前回复、上文提及的精神秩序,就已经是“仁”只能来自人了。
就像之前说的:
另外
单纯只讨论“天地之行无善恶”的话,中古的道体论、道性说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比如
而且和儒家一样,先秦就已经做到。因为天道(天的道德)和人道(人的道德)不是一回事。
但道家反复的很厉害,因为有历史包袱。为了解释道生万物,又强调善行,就不能接受道本身也会生恶,或者亦善亦恶这样的观点。这也是为了回应其他学说的挑战。
儒家也有类似的包袱。为了解释天子能够代表上天,同时也要制约天子的行为,也就不得不将善恶(部分)归还于天。典型就是将祥瑞、灾异与人事、人心(得道、失道)联系起来。因为「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
其他古文明的情况类似,经常有两种不同秩序的混淆,不管有什么原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