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皖西乡村亲历记 -- lmylqh
我们这盖房是因为他不愿意去养老院,房子又成了危房,所以又重新给他盖。我还和父亲说过,化这钱干吗,不如直接去养老院,我父亲说这个五保户想干什么没人敢反对。是的,我们那有些五保户见了是要绕着走的。
工业反哺农业,是一直在新中国发生的,只不过以前对农业生产,对农民生活的改善没有那么明显而已。没有工业反哺农业,化肥、农药、农业机械哪里来?另外,不是你没有看见他就没有。这个帖子里面很多回复说到黑龙江 的机械化农业,那些机械哪里来的?虽然历史无法假设,但是假设按照过去的发展路径走到现在,你以为现在的农村还是分地以前的样子,吃不饱么?你这个帖子,虽然看起来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其实说穿了,不就是公知那一套么,控诉前三十年呗。
作为全国唯一一个一村两制的村子,真很有意思。
黑龙江省依安县新合村一个党支部、一个村委会,但在生产上一部分实行集体经营,一部分实行家庭联产承包,两种体制并行,人称“一村两制”。新合村有6个自然屯,耕地1.6万亩,人口1342人。1983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时,该村集体积累已近200万元,拥有各类配套农机具,具备了一定的农业机械化基础。当时在分与不分的问题上,他们按照中央“因地制宜,宜统则统,宜分则分”、“尊重群众意见,不搞一刀切”的要求,把决定权交给群众,先后召开全村党员大会和村民大会进行了认真讨论,愿意搞集体的实行集体经营,愿意分的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在最初的几年里,由于部分农户来回变动,集体经营户与家庭承包户数量变化较大,从1986年起基本趋于稳定。目前,全村共有居民347户,其中集体经营户237户,家庭承包户110户;党员48人,参加集体的46人。有些个体经营户有重新返回集体的愿望,但社员不同意,当然也有人不想回来。全村两种经营体制共同发展,走出了一条别具特色的共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路子。
集体经营户与家庭承包户生产生活情况对比
多年来,在村党支部的带领下,全村干群发扬艰苦奋斗、拼搏争先、苦干实干的精神,大力调整生产结构,努力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积极发展多种经营,不断改善村容村貌,走上了村强民富、和谐文明的发展之路。一是经济稳步发展。2006年,全村农业经济总收入达1264万元,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6326元。二是村容村貌明显改善。全村累计植树造林3100亩,森林覆盖率达19%。修筑白色硬化道路3.1公里,红砖路1.05公里,其它道路全部铺上了砂石,成为无土路村。新建5000平方米休闲广场,为村民休闲娱乐提供了场地。居民住房砖瓦化率85%以上,有线电视和自来水入户率分别达到60%和90%以上。三是精神文明建设成效显著。黄赌毒和封建迷信活动基本绝迹,违法犯罪现象多年没有发生。全村星级文明户达336户,占全村总户数的98.5%。目前,全村经济发展,社会和谐,邻里友爱,家庭和睦,各项事业稳步前进,有些工作还位居全国和省内前列,多次得到国家和省、市、县的表彰,曾荣获全国创建文明村镇工作先进村、全国造林绿化千佳村、国家级农业旅游示范点,黑龙江省文明单位标兵、省级“五个好”建设先进村党组织、省级安全文明村、省级生态村,齐齐哈尔市农业先进村等多项荣誉称号。村党支部书记苏在兴从1969年开始就担任支部书记,是全国劳动模范,第八、九届全国人大代表,连续五届被评为依安县“十佳公仆”。新合村的发展给全村居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无论是集体经营户,还是家庭承包户,生产生活都有了长足的变化。但从经济发展水平、农业生产条件、居民生活状况等方面的对比情况看,集体经营户要好于家庭承包户,具体情况如下:
——从粮食种植业看。1983年刚实行“一村两制”时,集体经营户与家庭承包户种植的农作物品种基本相同,种植水平接近,单产基本相同。近年来,集体经营户依靠集体的力量,加大旱田改水田的力度,水田面积由不足千亩发展到1.2万亩,集体经营户的种植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2006年,集体经营户的粮食总产量达到4150吨,亩产水稻510公斤,玉米600公斤,大豆190公斤。而家庭承包户的粮食种植结构变化不大,总产量仅有1268吨,亩产小麦210公斤,玉米400公斤,大豆130公斤,芸豆150公斤。
——从机械化水平看。1983年,村集体农机具固定资产总额12.4万元,总动力598马力;家庭承包户没有农业生产机械。2006年,村集体农机具固定资产总额已达708万元,总动力23800马力,包括胶轮拖拉机16台,链轨拖拉机8台,水稻收割机9台,水稻插秧机56台,手扶拖拉机42台,水稻育秧机11台,自走式水稻插秧机38台,水田“654”大型旋耕机3台,小四轮拖拉机35台,平地机2台,挖掘机1台,农田三轮车39台,大小汽车5辆,从插秧到收割全部实现了机械化,农民劳动强度大大降低。家庭承包户的农机具资产总额为54万元,总动力273马力,包括小四轮拖拉机45台,农用三轮车16台,播种机7台,农用犁69部。
——从农民人均收入看。1983年,集体经营户人均收入641元,家庭承包户573元,差别不大。2006年,集体经营户的人均收入达到7200元(不含第二年的生产投入),家庭承包户收入为3100元(接近齐齐哈尔市的平均水平,含第二年的生产再投入)。
——从住房条件看。1983年,全村农民住房砖瓦化率是0.5%。现在,全村集体经营户住上砖瓦房的达到95%,家庭承包户住上砖瓦房的为46%。
——从社会保障水平看。教育方面:全村实行统一的义务教育,学生在义务教育期间的学费、书费、杂费全部由集体承担,集体经营户和家庭承包户一视同仁。医疗方面:集体村民每年缴纳15元统筹金,医药费实行按比例报销,其中劳动力报销80%,家属报销50%。村里设有卫生所,能够治疗常规疾病,进行简单的手术,村民每季度还享受一次免费体检,看病难、看病贵问题得到较好解决,邻村来看病的也很多。养老方面:40岁以下的集体村民由村里办理统一的养老保险,60岁以上的老人,根据贡献大小评等定级按年度发放养老补助金,标准由2000元到6000元不等。
我生得晚,只见过90年代农民被三提五统搞得天怒人怨,城里大下岗人人自危。一直琢磨为啥宣传一包就灵,怎么搞成“送李自成下乡”的惨状了?
集体经济到底怎么回事是只能通过书面材料来去看。
就看看现在留存的仅仅千百来个坚持集体经济的村庄,个个都比单干的村庄生活水平高上一大截。
像杨易辰书记总算保下来的黑龙江兴十四村都能获联合国“促进农村经济发展最佳范例”。只能说不同地方确实不一样。如果当年政策松一点,像新十四村这样的村庄再多些就好了。
不是每个村都有魄力像洪林村这样顶着坐牢的风险来抵制分田单干的。
可惜这些坚持集体经济的村庄在媒体中基本都是隐形的。
城里我熟一点,人格上的平等,毛时代比之后强。
按家里老人的说法,城里工厂还是毛时代好,工人为了生产任务和厂长拍桌子也没问题。改开以后反而厂长一言堂了,换毛时代,领导动不动就要说注意群众影响,哪里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公款大吃大喝。
你所说的化肥、农药和机械等就是通过农业积累出来的啊,即使是最坚定的左派也会承认有工农剪刀差,现在好了,在你嘴里变成了建国以来工业一直在反哺农业,真正的反哺是在2000年之后,才开始用工业得到的税收补贴农业。
像我岳父那样的老工人是另类,就因为两个妹妹饿死一直不说毛时代的工厂好,真是缺乏政治担当。毛时代的工厂有多好,我还可以给你举个例子。我岳父所在的合肥五金五厂有个老工人要退休,可以让一个儿子接班(厂里叫顶替),这个老工人的儿子老婆都是农村户口,三个儿子都想接班,开始说让小儿子接班,后来打定主意让大儿子接班,办完手续,大儿子就变成城里人上班拿工资,这时小儿子却在家喝药身亡,你看,毛时代的工厂有多好,以至于失去可以进入的机会就是失去生命,不比你讲的那些更有说服力,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按有些人所说,人民公社大集体那么好,为什么他居然死也要离开。这件事以悲剧结束,大儿子不久后被车间的行车挤死,厂里同情老工人,又让他的二儿子接班,就因为一个毛时代工厂的上班机会,这个老工人三个儿子变成一个。而且这种事情在当时不是孤例,五金五厂为接班顶替父子兄弟反目的多了去了,只是像那么极端的少而已,这每一个例子都比你那更生动,更不要说60年,对许多安徽人来说,在工厂就是生,在农村就是死,这是血写的证据,不容任何人狡辩-毛时代的工厂就是好。
不独毛时代,现在几亩地种地一年也就挣个千把块钱,单干没办法处理农产品,被粮商压价压得死死的。城里打工一个月挣得就比种一年地强多了。
毛时代进城当然困难,城里都只能有一个子女留城里,剩下的知青下乡,挤出来名额给农村招工呢。城里面人对知青政策基本都是很不满意的,没多少人愿意下乡的。
如果不是毛时代追求公平,你老家也不用打破头抢了,安排城市里面的子女工作,城里的岗位就不会有多余的留给农民了。
毛时代招工进城了就能有城镇人口待遇了,自然抢手。
现在的农民工,社保全国统筹喊了多少年了。。。打工交的社保不能带回家乡也几十年了。医疗,教育方面的差别待遇也是N年一贯。
改开以来的血汗工厂,包身工的报道90-00年代太多了。不是工厂失火,工人被锁着逃不出来,就是日韩台企业逼工人下跪,自抽耳光,要么就是留守儿童没人管,电子产品有毒有害没人治,尘肺病没人管,工伤致残没人管。以前河里就讨论过珠三角一年掉几万根手指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我是庆幸出身在南方城里,虽然经历了大下岗,好歹家里人还能撑过来了,还是享受了城市户口的好处。那时候真是如履薄冰,就怕有个啥病的感受现在都很难忘。还好没在东北,不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边执行成了小型的休克疗法看着真是突破认知底线。
我对明史感点兴趣,看看现在地产党勾结地方政府大肆炒作地皮,靠着政策谋取几十倍的利润,当天上人间的小姐一个月工资顶的上西部人民几年的全家收入的时候,不由得就想起秦淮八艳了。
说的多了,有人会指责这是挑动群众斗群众
没看过明史的我也可以说地主和农民是平等的,别不信,如果有两帮人,一帮人庆幸自已生于此帮,另`一帮人拼命想挤入前者,你能说这时候人是平等的,还有什么不能说。你说珠三角的几万手指,你想过他们为什么宁愿丢掉手指也要去珠三角,是在家过不下去了啊,苛政猛于虎听过没,手指算什么。
稻公执政才推行接班制。
我们讨论的是造成这种现象背后的成因。
吃饱饭和分田在时间上是强相关的,但这种时间上的强相关关系是不是就是因果关系,甚至是唯一的因果关系呢?
这才是我们讨论的问题。
为什么不多建点工厂让农民去工作呢?至少可以说,毛对工人的照顾的确让农民有理由不满,如果对工业积极一点会很有意义,工业总是伴随着风险,总是害怕风险,抱怨问题就做不了工业,就像苏联。
论坛上想要说服别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家根本没过过你过的日子,他怎么能理解你,被你说服。
小时候学历史,晋惠帝说过一句名言,何不食肉糜,老师当时解释说他是傻子,所以这么说。长大了自己看书,才发现他只是不慧,还没到大傻子的程度,那他这样说完全可能是自己没过过苦日子、没挨过饿,不理解怎么会饿死,所以这么随口一说,你看,等到嵇绍死于面前,人家说的不也是有情有义吗。
对生产队时期乡村的记忆也是如此,不同人会有完全不同的说法,他们每个人都没说谎,因为他们本来就过得不一样。不同地区的农村我就不说了,我就说我的那个小村子,前面说过,这个小村子有个小胖子,他父亲是公社干部,他母亲看大队代销点,这是一份好差事,既能分到口粮,又能从代销点取利。小胖子长大后上完初中去当兵,退伍后分到镇粮站,粮站解体后据说他颇吃了些苦头。如果他上西西河写亲历记一定会写出与我完全相反的味道。首先他会写生产队时代好得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从未挨饿,其次他会写集体干活就是好,按自己特长分工,一点都不累,反倒是分田到户后他家什么农活都要做,累死了,这不符合社会化分工的先进趋势,是历史的倒退。然后他会说集体的代销点说荒废就荒废,是公共资源的极大浪费,我每次回去看到破败的代销点都泪流不止,你看后来还不是又重开了几家小店,浪费,绝对的浪费。他应该和我一样还会举例子,如东头某家以前上大学一分钱没花,每月学校还发钱,现在你上大学试试,这是教育甩包袱,剥夺农民上大学的权利。西头某家,大队赤脚医生看病时,他父亲到死都没生过病,一粒药都没吃过,分田到户后,赤脚医生也要单干,你看他妈妈时不时就要吊水,一场大病就让人倾家荡产啊。
所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还是迅哥儿说得对。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毛时代的工厂确实好,是许多农民心中的天堂。
子女顶替就业制度始于1956年1月14日劳动部发出的《关于年老体衰职工以其子女代替工作问题复轻工业部的函》中首次提出,1986年政策终结,整整3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