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新年乱弹 -- 胡里糊涂
中国人民自古就是偏右的。
象什么绿教之类会说富人进天堂就和骆驼过针眼一样难。基督教,绿教都有不让放高利贷的规定。
中国可没有这种言论,中国人只是仇视取之无道的财富和为富不仁的行为,你是有钱人,只要你行善,一样投胎转世还能享福。这里先不评价毛,且说邓改开,虽然我们这里很多人批判这个那个,但是实事求是地说,当时这个是得到全国不论官僚还是民众普遍支持的。而且在我记忆种,直到90年代,普通人吃到苦头了,才又想起毛,到处放红歌,出租车里挂毛像。
象北欧,西欧,在过去乃至现在,还在施行很多社会主义性质的福利,甚至这些福利被外来的黑绿人滥用,仍旧在施行。绿教地区则是不搞利息。这些在中国人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行为,你要在中国施行这个,我敢说大多数中国人都反对。
总之,中国人真是在世界上算很右的人民,并不怎么在乎贫富分化,只在乎能有相对公平的让自己奋斗出头的机会。也就是在乎机会公平,而不在乎结果公平。
前面有帖子又说道计划经济,市场经济等问题。
计划经济就是俄罗斯传统。本来俄罗斯是苦寒之地,远离各种商路,自然经济发育不行。俄罗斯从彼得大帝开始的几次爆发都是得益于计划经济,计划经济是俄罗斯的传统,尤其苏联时代,由于技术进步,那个计划经济搞得真是有声有色,但是弊端也被放大。
中国作为一个历史悠久且发达的文明,传统的经济制度很复杂,有私有制,也有公有制(族田制等),也有官有制(官山海),有自然经济(小农经济),也有指令经济(如马政),也有市场经济。新中国早期,苏联援建的工业项目,一方面让中国打下工业化基础,同时也为中国培养了一批苏式经济干部,中国实际成为苏联经济链条里的一员,属于苏联经济殖民地。毛高瞻远瞩,早早看出了苏联制度的弊端,也看出中国正在丧失独立性,于是发动文革。文革有多方面意义,其中一个意义就是清洗了被苏联制度洗脑的干部,使中国保持了自主性。
苏式干部的典型就是刘少奇,邓其实并不算真的苏式干部。邓只是从来举重若轻,并不仔细研究问题,干事糙快猛。他喊计划经济,市场经济都是笑话,他哪种经济都不懂。
不过,邓这人很聪明,有些直觉还是很好的。在毛干掉苏式干部,和尼克松握手后,实际为后来的改开打下坚实基础。平心而论,正是因为邓啥都不懂,干事糙快猛,才能很快进入米国的经济圈。中国这么庞大的人口,如果不进入更广大的经济圈,只能活活憋死。但是同样,也正因为邓啥都不懂,干事糙快猛,才埋下那么多雷。也就是说,邓过于粗枝大叶(假设他不是想弄死中国),导致和米国的博弈中,中国让步过多。如果毛操盘,中国肯定可以得到更多。
再回头说,毛时代,苏式干部确实想学习苏式的计划经济,但是这不是中国传统,即使有那么多苏式干部,最后还是变成了传统式的指令经济。而改开后,中国经济终于又变成复杂而又混合的经济制度,这种混合经济和传统不同,但是精神还是一体的。官有制变成国有制,控制了最重要的命脉,比如粮食,军工,电信等等,私有制蓬勃发展,同时还有些公有制,比如华西村,既有指令经济,也有市场经济,自然经济已经非常稀少了。
美帝不也是这个思路吗?
马克思的学说还是在观察欧洲历史的基础上做出的,对于中国来说,有借鉴意义,但是问题很多,并不是真理,绝对不要全盘接受。
先说弗洛伊德,就是那个心理学家,他的学说就是观察欧洲人的行为而产生的,也只对欧洲人(包括欧洲后代的美洲澳洲人)适用,但对中国人不适用。
比如啥弑父情结,那就是欧洲人文明太晚,家庭伦理还不稳固,各种乱伦,家暴很多,小孩受家暴或者被父亲性侵之后,仇恨父亲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中国文明很长了,早过了那个时代了,中国人说是父慈子孝可能过分,但是总体上父亲还是对自己相当关心的,小孩有叛逆的,但是绝对比白人好太多。即使印度这种强奸大国,父子之间也不会有啥弑父情结。
回头说马克思,象这个阶级学说就有很大问题。他所在时代,无产阶级多数还是工厂工人,确实代表先进生产力,但是今天,大量无产阶级都是流氓无产阶级,即使是仍旧在劳动的无产阶级,处于夕阳产业的也是阻碍社会发展的力量。
中国是个和欧洲很不一样的存在。中国一直是自然经济为主,结果就是中国农民直到最近几十年里,机会比欧洲当时的工人多得多,既可在家乡种地,也能进城当农民工,也能自己开工厂,也可以做小买卖,还有各种手工业,也由此,中国农民里能出一批企业家,他们相对而言,还真算先进阶级。而中国城市的很多无产阶级就是流氓无产阶级,这当然有政策的影响,但是他们绝对没啥先进性。
由此,拿马克思在19世纪观察欧洲而得出的阶级学说来套中国的实情,那是不适用的。当然,他的分析方法值得借鉴,阶级矛盾也是客观存在的。但是新中国70年,一直是全民喝小资(农民)的血。
我是一直赞同温铁军和陈平的关于保留农民的观点,过去几十年发展城市化,制造大量(流氓)无产阶级对中国不是好事。
在中国自古以来就被深恶痛绝,在西方则是正大光明的事情,这又是谁左谁右呢?
兄台所言皆为吾之所思,握爪
中国人只是用这个做棍子打人吧,真那么恨吗?恨的是没法参与腐败吧。
伐匈奴,面临祖父两辈的和平到连年用兵,经济制度也剧烈变化,后面打完仗了,下罪己诏,开盐铁会议,又是大变。
在那个时代,虽然文景接连用黄老之术,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一统天下的意识形态,所以各种转变都很自然,应变很快。到了独尊儒术之后,路线变化就难了,因为人的思想被禁锢了。
到了明清,文人都教徒化了,即使五四运动打倒孔家店,也不过从儒教徒变成了自由民主教徒,马列教徒,也就毛能跳出意识形态,用做工程的思维来解决问题。这里再为邓说句,他就不是教徒,他还是中国人民的儿子——啥主义都不信,所以他做事糙快猛,但没有教徒式的狂热,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中国以后还是要回归自己的道路,但是还是法道儒三家杂着用吧,佛家的东西得排除,马列的分析方法可学习,赛先生要学习,也就差不多了。
新陈代谢是生命体基本特征之一,新陈代谢停止,生命体就死了,最后变成无机物。
作为生命体集群的人类社会也是需要新陈代谢的。现在世界的一大问题就是新陈代谢非常缓慢,这是生命个体濒临死亡时的状态,社会走到这一步也就快完了。
刚刚,米国的破落西又当选了议长,哈哈,80岁的议长,然后78岁的大统领,据说米国人人均预期寿命也就78岁,有意思吧。
天朝呢?习老大们还算可以,但是据说整个社会要延迟退休。从养老金角度看,这是一个应对之道,不过从另一个方面看,就是又要延缓新陈代谢,尤其时体制内的60-75这个最大的改开既得利益群体和跪族群体,又要多在他们把持的各种要害部门多呆几年,绝对是对国家民族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