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打鼠英雄 -- northeast
回想当年上大学期间,硬件条件真是很差:食堂的饭菜差,宿舍的条件也差,偏偏我所在的系的男生(包括我在内)还住在一楼,更是雪上加霜,为什么?因为一楼的老鼠多。
为了打老鼠,同学们用尽了办法,什么老鼠药、鼠夹子都用上了,我相信,如果学校规定允许的话,肯定会有人想到养猫的主意并且身体力行。
当然,各个寝室的鼠害程度不同,我所在的寝室就不算厉害,大概我所在的寝室只能算是老鼠们的“游击区”,可有的寝室……那简直就是老鼠的“根据地”!据说“根据地”的老鼠根本就不怕人……
故事就发生在某老鼠的“根据地”,故事的主人公,我这里就隐去其真名,按籍贯称其为“天津卫”吧。“天津卫”的家乡离大邱庄不远,我有次还问过他霍元甲的家乡在哪里,他想了想说:“好象霍元甲的村子早就并入市区了……”
这天晚上,“天津卫”上床睡觉,拉下蚊帐,进入梦想……隐隐听到有点动静,睁眼一看,一只老鼠就在蚊帐外、“天津卫”的枕头旁边悠闲地四处张望。“天津卫”整出点动静,想哄老鼠走,可老鼠毫不在乎,这可是它的“根据地”!
“天津卫”平时饱受鼠害,今天见此情景,旧怨新仇一起涌上心头,他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严格说来应该是“出鼠意料”)的动作:猛地向老鼠扑去……
“天津卫”和老鼠之间不是隔着蚊帐嘛,要没有蚊帐,估计老鼠很可能逃脱,可“天津卫”这么一扑,正好顺手用蚊帐把老鼠罩住了!接下去的情景是:“天津卫”的两只钳子般的大手牢牢地掐住了老鼠的脖子,老鼠拼命挣扎,一股股鲜血从老鼠的口中涌出……如果这老鼠会English的话,我估计老鼠一定会尖叫“Freedom!!!……”
这一通折腾,同寝室的哥们都醒了,灯亮了,地上是一具鼠尸,蚊帐上、床单上、“天津卫”的手上,全是鲜血……
此后的几天,前来参观的同学(包括我在内)络绎不绝,虽然没有看见鼠尸,但是血迹是“天津卫”掩盖不了的……
“打鼠英雄”的美名也开始在校园中传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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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个同学够豪气,把老鼠能掐死,这份胆量,佩服!
我在宿舍高梦的时候曾经老鼠落在我的一边脸上,那几天天天没事就洗脸还恶心了好长时间。
霍元甲他家在西青区小南河村,十来年前我去过一次,村子挺富,当时就是小康村了吧.
霍元甲的家,是三间小土房,在一个高台上,小院里靠南墙摆了刀枪,混杂着锄头等农具.西屋里有孙中山题写的"天下为公"横幅(看着象商店里买来的).有人问导游,赵倩男家在哪里啊?导游说,哪有什么赵倩男,还不是香港人编的...
村边有霍元甲纪念馆,导游指着霍公半身像说,为什么霍元甲有那么大力气?是因为他的肋骨不是一根根的,而是一整块!这有个说法,--叫"板肋".
日本乌鸦多,经常成群结队地停留在电线上。来日本不久喜欢沿着电线杆走,结果一天突然觉得上嘴唇和鼻子相对应的那块“盆地”怎么突然温暖了起来,用手一抹,湿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抬头一看,就在我正上方有一只乌鸦。愣了半天,我还是不得不做出了令我非常难堪,也非常不乐意的判断:
去找鲁提辖拔了这根电线杆子!
那块“盆地”才多大啊,居然能准确地轰炸,其他地方居然一点都没影响到。这样的高科技恐怕现在美军想都不敢想呢。
骚扰我的老鼠,想想它出没的地儿,每天消费的主食那就恶心不完!
您睡觉时戴上钢盔,再拿网球拍一挡脸,就高枕无忧了。
听说早年间打扫宿舍,把木板床从宿舍抬出来,摆在外头用高压蒸汽喷,每张床都能喷出一堆臭虫来...
先说枪,是汽枪。有一次去北大找个中学同学玩儿,在他宿舍里看到一把汽枪,坏了。查了查,是枪管堵死了。想想多半是子弹卡在枪管里,而子弹又是铅做的…嘿嘿,好办…就带回学校想法儿修好先玩儿一阵儿。在自己宿舍里卸下枪管,直接放到电炉上烤了快一个小时,一磕,流出一堆铅水,就齐活儿了。
再说子弹,几乎没有。同学只给了几粒儿。那时学校事儿多,功课重(考托和考G),就没功夫满北京城学摸着去找子弹。所以,那几粒儿子弹也就跟宝贝似地藏了起来。但有枪谁不想玩儿呀,只好跟土八路似的,自己找辙解决子弹的问题。试来试去,终于找到了理想的解决方案:中药丸子。医院给实习学生服务的医务室有个老大夫对我们这帮经常混假条儿的学生特别好,见面就说:“小可怜儿呀… …”要什么给开什么。同宿舍一哥儿们,一年的实习下来,攒了一大皮箱的各种药,小一千块了。那可是十五、六年以前,我们一个月伙食费也用不到一百。从医务室开出中药丸子做子弹的方法是,估摸着揪下一点儿中药,搓巴几下,塞进枪管就成。开始还搓搓,后来就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填入枪膛。效果如何?三枪就能将五星啤酒的瓶子打得粉碎,我们搬出实习医院宿舍时,宿舍门上给留下了几百个纪念弹孔。
三说地点,实习医院宿舍,二楼,正在食堂头顶上。擅长坑道作业的耗子们给我们宿舍和食堂来了个房上房下通,坑道口就在我床头。如果睡懒觉,基本上都是被食堂准备的午饭给闹醒。味道好的时候是饿醒了,有臭肉的时候是熏醒了,中午打饭的时候必定记着提醒哥儿们们别要带肉的菜。有食堂做根据地,耗子们都养的膘肥体壮,有尺把长,比我们实验用的大白鼠可大多了。每天午休的时间,也是耗子们出来消食儿、散步的点儿,折腾的很烦人。
哥儿几个讨论过灭鼠、驱鼠的方略,但看看耗子们茁壮、矫健的身影,就都没了脾气。
终于有一天,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也觉着自己枪法练得不含糊,想玩儿个花样儿,用汽枪打耗子。午饭吃完,留下块吃剩的骨头没扔(肉不是臭的),放到宿舍当间儿的地上,和同宿舍的几个哥儿们打了招呼都上床午睡。我就取出宝贝真子弹上了膛,然后上床猫了起来。没想到磕睡传染,哥儿几个一打呼噜,我眼皮儿就打架。好在那块骨头的吸引力很大,一会儿就出来一个。打游击的老手就是厉害,我刚一端枪要瞄准儿,耗子已经没影儿了。运了会儿气,没辙儿,只好把枪架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干瞄着骨头。这罪就受大了,想着已吹出牛皮,只好忍着。不知过了多久,又出来一只。也不知是不是刚才那只,反正警惕性比刚才那只高,围着骨头转来转去就是不停下来吃,搞得我也越来越紧张手直发抖。好容易盼到耗子停下来开吃,我心也定了手也稳了。原想打耗子的头,但想想从没试过真子弹还是求稳吧,就瞄准肚子稳稳地扣了扳机。
枪响了,我也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耗子能蹦起有一尺多高… …从没想过见过耗子能跳高,而且那么高。然后,耗子就直奔床下钻去… …其它耗子过来打了起来,撕咬的声音极为凄厉。一开枪,哥儿几个都醒了,但听到凄厉的撕咬声谁也不敢起来,直到声音渐渐远去,消失。
哥儿几个起来后就骂:“你怎么那么笨,没打着… …”。我也含糊了,围着骨头仔细地勘察。不到一尺远的地方找到一条新鲜的生肉,有铅笔宽,三厘米长,没有血。宿舍里是不可能有新鲜生肉的,只能是耗子身上的。那块肉不象是腹腔壁肌肉,颜色是深褐的,是肝?再看耗子钻进去的床下,血迹斑斑。研判,是打着了。但射击距离太近,不到两米,子弹把肚子打了个对穿,把耗子打伤了。
伤耗子结局如何?凶多吉少。以往在实验室实习时,曾看见老师用杀死的实验白鼠喂其它白鼠。想想那掺人的撕咬声,估计伤耗子成了其它耗子午睡后的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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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偶比较仁慈。
前一个月屋里进了耗子,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后来看到米袋子破了才真正忍无可忍。于是当天动手把所有吃的都藏了起来,大米入缸零食都进盒子了。没过几天那耗子饿得不行了,大白天的就在屋里晃悠,拿东西扔它也不躲,估计是饿傻了,端着扫把就把它扫地出门了。
不过还是坚持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