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一些近期的感悟 - 引子 -- 大山猫
他是靠投机而不是靠医术走红的。
北京大学张颐武教授在今天微博上说:
上海救治的提高,要全国支援的高水平团队,手把手地、不厌其烦地给上海水平比较全国相对比较低的团队指点,上海团队也要有笨鸟先飞、勤能补拙的精神,努力向高水平的重症专家多请教,认真理解,一遍不能理解就两遍,这样一定能提高救治水平。上海加油。
就差指着网红的鼻子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了。一个人把整个上海的水平拉低了
张颐武不过是个低级红高级黑,他是医生吗?!
现在相当一部分上海人,认为外地人瑞安书记没有听本地人专家(比如瑞安人网红)才搞成这样的。 让人笑掉大牙
张颐武不是医生,但他有自己的判断。
网红医生的说法大家都看着呢,高低自有公论。以他为代表的团队把上海搞成这样,他罪孽深重!
网红作为上海医疗团队的代言人,疫情发展和死亡人数数字都在那里放着,把上海搞得千夫所指,是别人黑的问题?这个还非得是医生才能说?
您作为上海人,我理解您的自豪感。但有问题,还得直面残酷的现实。
班农找国足9号搞事那一次,当时立刻给我看乐了。从一知半解的思维出发,足球是全球第一运动,在中国的影响力即使不像巴西阿根廷那么大,也不算小吧,国足最厉害的球星,那不说跟马拉多纳、贝利那样的民族英雄,起码也受到很多群众仰慕。这逻辑没问题吧。
可他不知道9号虽然在老球迷心目中已经算是国足里少见的好人了,但国足整体在中国群众那里是日常被当笑话讲的,这一幕正剧根本就是个滑稽剧,喜剧效果十足。
20大以后,建国初期出生的婴儿潮全部退休,部分物理告别世界。他们这一代所继承的历史恩怨也将逝去。本猫猜想,中国的争论,将历史性地从内部问题为主转向外部问题为主,标志性事件将是梧桐台湾。
你硬把他说成是“新上海人”,不就正好证明了搞成了就是“新上海人”,搞砸了就是“老上海人”?😂
这个随便上网一查就知道。
这个距离今天看不算什么,但当时就是离开故土,去一个新地方打工,一年都不一定能回一次家那种。怎么可能认为自己是老上海人?在上海他也没什么根基,就是个学徒店员而已。放到今天,他这个资历就是个沪漂,连新上海都不一定算。
这个道理有什么奇怪的吗?这类似于Vanderbilt出生于Staten island,但那个地方快到20世纪才正式并入纽约市。在那个年代Staten island人,不会认为自己是纽约人,更不要说什么老纽约人了 - 他们大部分人应该一辈子都没去过自己心中的纽约,因为要过河船票,老农们花不起这个钱。
当然到了今天上海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上海人出了某某某,就像纽约人说起自己这里出了Vanderbilt一样。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很多人进入社会阶级上升后要抱团取暖,而中国传统上抱团很看重地域。根据场景不同一个人通常会对自己的出生地有不同的定义。假设某甲出生于奉化溪口,见老蒋的时候会说自己是溪口人,见老乡的时候会精确到村,拉拢部下的时候可能就说自己是浙江人。这个时候拿他到底是老浙江,还是老奉化,还是老溪口,还是老某个村的人?其实他可能什么都不是。
先不说帝都有中国唯一那一张定最高规矩的会议桌,只论这一次疫情上海搞的一堆大麻烦,帝都以后每次跟魔都竞争都可以把“我更忠诚、我更可靠”做成牌子举在头顶上
陈云于1905年在松江府青浦县出生,这是清朝光绪末年。当时上海租界被列强占领,非租界地区基本上归松江府管,松江府下辖华亭县,上海县,青浦县,宝山县,奉贤县,南汇县,川沙县。我想松江府的人称自己是上海人应该是没有问题。记得宋庆龄出生在川沙,说的一口川沙话,但是完全认同自己是上海人,类似的还有黄炎培。倒是嘉定清末时属于苏州府,历史上不能说是上海的。崇明清末时属于海门县,语言也和南通的启动话接近,也不能说是上海的。
陈云从青浦去上海市区打工属于郊区农民进城里打工,类似于于大兴人去北京市区打工,当然青浦之于上海市区相对于大兴至于北京市区要中心很多。而老蒋1911年到上海参加辛亥革命,是一个浙江省宁波府奉化县溪口人去江苏省松江府上海县,那是真的背井离乡。
早期的纽约市(Vanderbilt的青年时期),只有曼哈顿底部那一点点(10个街区左右),同时有大量移民涌入。陈和Vanderbilt一样,都属于比完全的外来移民强点(毕竟真出了事几个小时就能跑回老家求援/躲藏),但也谈不上和老XX那样有根基,在老XX眼里都是乡下人。
但正是这种没有根基,才是他们成功的根本。从正面说,这些人没有任何负担,可以真正地全力以赴(Vanderbilt做的渡船生意,就和中国21世纪初的黑车差不多,陈云搞革命就更别提了)。从反面说,只有这种敢没本钱却下重注离开老家的人,才能成功。
至于宋家,那又是另外一个原因 - 她家到她这一代已经起来了。她的上海人认同,应该是类似今天深二代的深圳人认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