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再聊几句中学时代的课内外阅读 -- 黄序
然后是郭沫若,2003后是启功
其实启功的字比较能吸引孩子们有练字的欲望
郭沫若的么,难怪康生那么说他,那个“山东情报馆”也够可以的……
现在我怀疑自己心理年龄过于年轻……
也是中国教育普及的主要高级领导人。
我觉得《毛选》的白话文并不是特别规范,尤其是早期的。以《为人民服务》为例,
“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
(“为着”现在好像很少见了,一般就说“为”或者“为了”)
“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
(虽然“是...的”结构有强调作用,我个人意见是这句话里的第二个“是...的”没有必要,直接说“他的死比泰山还要重”就够了)
“今后我们的队伍里,不管死了谁,不管是炊事员,是战士,只要他是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的,我们都要给他送葬,开追悼会。”
(这句话里的“是...的”也有点多余,现在我们一般就说“只要他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
这符合我当年背主席文章的一个印象,就是有些遣词造句不太符合我们现在说话的习惯(比如“是...的”结构用得有点多)。
大家都在躲避战乱,逃亡,哪有心思规范啊。
毛主席是尽量为了老百姓看懂而努力啊,而且做得很好了。
白话文文字规范是在新中国成立后才确定规范的啦。
郭沫若的。
我当年(高二)很惊奇自己拿到油印的《白杨礼赞》讲义后,读了几遍就能背诵了:
白杨树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扑入你的视野的,是黄绿错综的一条大毡子。黄的是土,未开垦的荒地,几十万年前由伟大的自然力堆积成功的黄土高原的外壳;绿的呢,是人类劳力战胜自然的成果,是麦田。和风吹送,翻起了一轮一轮的绿波——这时你会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两个字“麦浪”,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确是经过锤炼的语言的精华。黄与绿主宰着,无边无垠,坦荡如砥,这时如果不是宛若并肩的远山的连峰提醒了你(这些山峰凭你的肉眼来判断,就知道是在你脚底下的),你会忘记了汽车是在高原上行驶。这时你涌起来的感想也许是“雄壮”,也许是“伟大”,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然而同时你的眼睛也许觉得有点倦怠,你对当前的“雄壮”或“伟大”闭了眼,而另一种的味儿在你心头潜滋暗长了——“单调”。可不是?单调,有一点儿吧?
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有一排——不,或者甚至只是三五株,一株,傲然地耸立,像哨兵似的树木的话,那你的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我那时是惊奇地叫了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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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杨朔的《荔枝蜜》我也是学之如嚼甘怡。记得作品上的老梁叙述蜜蜂知道自己将死的大限已到,就飞到外面不回来了。杨朔写自己的反应:“我的心不禁一颤:多可爱的小生灵啊!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极好的东西”。我当时读到这里心中也是一颤,与作者共鸣,这是多么美妙的一种学习体验啊!
中学时代有个习惯,开学发下来语文课本都会自己先从头到尾读一遍,那时候毛的文章选的还不少,基本每册课本里都有,不会让人觉得无趣。偶尔有邓或刘的文章读起来是相当的无趣,味同嚼蜡
看文字想起来这篇是学过的。
语文课。
如你所说,和作者共鸣,是多么美妙的学习体验啊。
对我而言,脑海里冒出来的,是两篇朱自清的文章。荷塘月色,我记得以前早读的时候,经常是感情丰富的朗读,特别是
那段。感觉自己很有被拨着心弦的感觉。
背影,则是早先读到的时候感觉很不错,后来父亲偶尔一次提到这篇文章,说了点什么事,现在是完全记不得,但是当时的心里触动印象还是很深刻。
而且我也是第一时间读完所有文章。不过这个习惯带来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上语文课再也提不起兴趣,我们小城市中学,我从来没遇到过基本合格的语文老师,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把乐趣从语文课拿走。
都是有大智慧的,当然语文课本绝对不会选。
都说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旗手,白话文运动的核心人物。他的作品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的数量也不少,但他的文字读起来总让人感觉有点别扭,“大抵”还处于文白夹杂的阶段。除了满篇都写着的两个字“大抵”,还有随处可见的逻辑突兀的“所以”和“然而”,再加上点绍兴味儿和东洋腔,很难让人把他当成白话文的典范。
不过他的文字对我们的影响还是显而易见的。学过名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之后,那个“不必说......;也不必说......。单是......,就有......。”的句式,就被我们无数次厚颜无耻地借用在自己的作文里,而且好像还颇受老师们的青睐。😨
当年课本里的重点篇章都是要在早读时间里反复朗读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也不例外。大抵😜我的脑回路有点特别,无数次朗读的结果,正经的文字大多没了印象,倒是先生本人在文中吐槽的那些在私塾里读到的不知所云的古文让我莫名其妙地记忆至今。像不明觉厉的“上九潜龙勿用”,相对直白的“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费了半天劲搞清楚断句的“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还有始终没整明白的“厥土下上上措厥贡苞茅橘柚”。
多年前混北美中文论坛时结交了一批网友,其中一批脾气相投的还专门攒了个私人论坛聊些家长里短的话题,逢年过节还经常搞些线上活动娱乐一番。几年中弄过春晚,卡拉OK大赛,书法大赛,摄影大赛,烹饪大赛等等,编演过广播剧,还有就是搞过一次朗诵大赛,每个人匿名提交两段录音,包括一段自选和一段规定内容。这个规定内容采纳了坛子里一位才女建议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长妈妈曾经讲给我一个故事听”这一段。
就像前面说的,我对鲁迅先生的文字找不到感觉,备稿时左思右想不知怎么处理,无奈录了一个广州普通话恶搞版交差了事。后来听了其他朋友的录音才意识到自己对这段文字的理解是多么浅薄。获得最终优胜的是一位北京妞,用纯正的京腔京韵演绎了一个绘声绘色的评书版,听起来情节起伏节奏流畅,完全没有以前印象中那种别扭艰涩的感觉,把书生的胆怯,美女蛇的妖风邪气,和最终老和尚降妖捉怪的气氛渲染得淋漓尽致。
几十段各具神采的录音听下来,除了对鲁迅的文字风格有了新的认识,结尾处的一段话又成了很长时间里我们网上发言时的常用句式:
“结末的教训是:所以倘有陌生的大V要给你讲一段你所不知道的历史,你万不可相信他。”😏
因为他老人家是文人,而且是真正从文人角度解决白话文的,还有郭沫若。
陈独秀是共产党,胡适是玩票而已。
鲁迅先生的最大的问题是夹杂了大量的日本用法和语序。属于白话文发展的中间阶段啊。
做得最好的是毛主席,平易近人,深入浅出,而且绝对不枯燥。但是毛主席不需要这个加成。
普及白话文应该是这种心态,鲁迅是很有的,虽然还不够。
另,上大人孔已己😁
文人们容易自我感动,经常会有点自作多情。类似于先射箭再画个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