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空气中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 起于青萍之末
昨天,我的一个只有几个人的朋友圈里,发了一段京蔡在北京党代会上的讲话,一分多钟,是报告中集中颂扬今上的内容。有人把这部分内容独立剪辑出来。听京蔡声情并茂的表述,是有些剌耳。朋友圈里也几乎无声,只有一人嘟咙了两句:昨天有好多人转发。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单发这个内容的人肯定不是学习得好,传播正能量。转发的人群,我猜主要是大学教员、企事业单位管理者、研究机构的人员,应该算是社会的主流中产人群,而更主流的党政干部由于纪律的约束,一般在正式场合只用规定的词句表态,不越雷池,在非正式场合沉默。
京蔡把一切功绩归于领袖的表达,在这次各省的党代会报告中成了风气,看似表达忠诚,另一个角度看,也有官僚集团溜肩膀的嫌疑,功劳是您的,出了事可别怪我们呀。。。
一时想起了毛爷的那封信:我历来不相信,我那几本小书有那么大的神通,现一吹,全党全国都吹起来了。。。我是被逼上梁山的。。。
看似河晏海清,高歌猛进,可空气中总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和毛的时代不同了,那会毛的声望是顶峰,坐住位子根本无需努力。对于习,其实是从小平死后的普遍情况,已经是山头林立,能坐住位子第一。你让习选,坐住位子,可能背锅;或者“高风亮节”地交出位子,你觉得他选哪个?我看选前者毫不犹豫。现在这个情况,更可能的是,习斗争成功了。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是扭到手了。“高风亮节”那位交出去的时候确实是被夸了几句;但现在呢,团派已经是声名狼藉。那人是不需要背锅,但是人走茶凉,政治遗产几乎为零。
犯错的成本太高了。
同时出成绩也太难了。
本真也不会信吧,毕竟毛爷那封信大家都熟悉。90后是什么状况不好把握,毕竟跨着代。
口号喊得山响,也想起了wxmang编的土匪拔寨的段子。。。
如果社会主流的“士绅”不信不爽,吏治队伍里都是喊口号不出力的,那谁是今上的高个子?
难不成面对官僚队伍,今上只能我将无我了?
大争之年,怕乱。
山民嘛,不担心他要,担心的是要不着还打起来了
执行极端不是左,只是,基于自身好处的严格而已。
可惜了,薄还给他弄下去了,嘿!
类似于WG期间给主席表忠心,遣词造句听着非常别捏,这是要把今上架在火上烤么?外面的反贼已经拿这事开说了。
俄乌战争就那样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新冠疫情就那样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世界经济就那样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粮食供应就那样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地缘政治就那样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芯片供应就那样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上海官场就那样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千言万语凝结成两个字,“等待”。
我看老大也是这个意思,大家不妨冬眠几个月,看美利坚搞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今上登大位后,打虎拍蝇转作风,全党风气为之一新,震慑了无数有心为虎为蝇的官吏们,深得民心。扶贫攻坚,压制资本对社会的控制,也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中共作为唯一执政党,既然要长期掌权,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些都是应该做的。所以,要突破常规连任,就必须有额外的过人功绩。
习其实一直在寻找这个功绩。奈何,一是,原有的发展模式已经不堪维系;二是,美国实力虽有下降,但美及其盟友小弟的总体力量依然很强;所以,在经济和外交上都没有什么太拿得出手的东西。
新冠抗疫武汉封城,习”亲自指挥、亲自部署,以科学之策应对非常之难“,拯万民于水火,扶大厦之将倾,似乎是个不世之功。2020年高调召开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习授予钟南山”共和国勋章”,张伯礼、张定宇、陈薇“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实则是给自己授勋,用“消灭新冠”给自己连任铺路。但是新冠病毒最讲科学,不会配合任何人,谁不讲科学谁就被啪啪打脸,谁想利用它最终都被反噬,不管是想用它做武器,还是想用它捞功劳。是张伯礼的中药好使,还是陈薇的疫苗管用,估计他们自己都觉得有愧于这个称号。但是会已经开了,勋章也都发了,骑虎难下啊。
其实,抗疫就是抗疫,没必要为了个人连任拔那么高,以为是2003年的SARS可以毕其功于一役,没想到后面还有Omicron这样的狠角色。本来经济不好,那都是总理不力,现在这个锅都得习来背,不是我威廉没能力,是你“动态清零”杀伤力太大。
为了给自己壮声势,就只能在文字上发力,反反复复说些颂扬的话。这种话说多了脑残,听多了反胃,关键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功绩。用类似话颂扬教员,教员当得起,其他人就这能呵呵了。
可以连任是预备战争的配套政策,毕竟边打仗边换届不太合适。
如果承平时期老大连任了,那以后连干三届就成基本操作了,只干两届的大家就会嘀嘀咕咕怀疑是不是能力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健康问题等等。
任我行第一次从下属口中听到“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只觉得突兀,待听到“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属下谨奉令旨,衷心为主,万死不辞。”觉得刺耳,不由得皱起眉头,只觉得说这满口谀词、陈腔滥调的上官云,简直就是无耻小人。
他跟盈盈说,这些是“狗屁”。
他对上官云说,“咱们之间,今后这一套全都免了。”
待到杀死东方不败之后,上官云再次吹捧他“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此时任我行仅仅是笑骂“胡说八道!什么千秋万载?”忽然又觉得倘若真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确是人生至乐,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昔日他与属下以兄弟相称,相见时只是抱拳拱手,待到完全掌控局面,玄武堂众人颂完谀词,向他下跪时,任我行先是“当即站起”,想说“不必多礼”,突然想到“无威不足以服众......这跪拜之礼既是东方不败定下了,我也不必取消”。当下将“多礼”二字缩住了不说。其后,又有人跪拜参见时,便不再站起,只是点头示意。
之后属下再说“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披苍生,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类花样百出、阿谀奉承的无耻之言,他已经“欣然自得,丝毫不觉得肉麻!”
不仅如此,他比东方不败还变本加厉。在华山朝阳峰,任我行已经被加冕为“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比东方不败还多了一个“圣”字。面对下属的谀词,任我行巍坐不动,坦然受之。待到下属叫嚣:孔夫子、关王爷、诸葛亮谁都比不上他,要给他供奉长生禄位时,任我行虽觉得如潮谀词有些言语荒诞不经,但“听在耳中,着实受用”。
一旦到了这个地步,创业期间的得力干将向问天们自然就得靠边站,身边就只剩下些擅长溜须拍马唯命是从的上官云(奴才)之流了,而奴才是最容易叛变的,要是不当机立断悬崖勒马,任我行们的结局早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