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272-马尔科姆.X：选票或者子弹 -- 万年看客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8zLQLUpNGsc
主持人先生，克里奇牧师*，洛马克斯兄弟*，兄弟姐妹，朋友们——我也看到了几位敌人（笑声，掌声）。事实上，如果我们居然以为听众人数这么多的场合不会有几个敌人混进来，那么我们就是在自欺欺人。
*【Albert B. Cleage Jr.，黑人民族主义基督教教士。】
*【Louis Emanuel Lomax，记者兼作家，也是美国第一位黑人电视记者。】
今天下午我们的讨论主题是“选票或者子弹”。“选票或者子弹”的意思显而易见，但是在我们深入探讨之前，既然今年是选票或者子弹的一年，我想首先澄清一些关于我个人的情况。我仍然是一个穆斯林。也就是说，我仍然信仰伊斯兰教——（掌声）我仍然信仰伊斯兰教。我依然感谢穆罕默德.以利亚先生赋予我如今的知识与身份，感谢他开启了我的眼界。（掌声）目前，我是新成立的联合穆斯林清真寺的教士。这个组织的办公室位于哈莱姆的特里萨酒店，那里是纽约市的黑人区。
我们需要意识到，亚当.克莱顿.鲍威尔是一位基督教牧师，他是阿比西尼亚浸信会教堂的负责人，但与此同时，他更出名的事迹是他的政治斗争；马丁.路德.金博士是来自乔治亚州亚特兰大市的基督教牧师，但是他更因参与民权斗争而出名；还有另一位在纽约的加拉米森牧师*——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是否听说过他——他是纽约布鲁克林的一位基督教牧师，因为与布鲁克林种族隔离学校系统作对而出名。就在底特律，就在这里，克利奇牧师同样是一位基督教牧师，而且他还是“自由现在党”的领袖。这些人都是基督教牧师（掌声），所有这些人都是基督教教士，但他们并非以基督教教士的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而是以其他某种类别的战斗者的身份。我是一位穆斯林教士。就像他们是基督教教士一样，我是一位穆斯林教士。我不相信今天的斗争应当局限于任何单独的战线，而是在所有战线都开展斗争。（掌声）
*【Milton Arthur Galamison，黑人教士，致力于教育改革。】
事实上，我是一位黑人民族主义自由斗士（掌声）。我信仰伊斯兰教，但是我认为我的宗教信仰只与我个人有关（掌声）。伊斯兰教指导着我的个人生活以及个人道德观念。我的宗教哲学是我和我所信仰的神之间的私事，就像上述其他几位的宗教哲学是他们和他们信仰的神之间的私事一样。这样其实最好。如果我们在这里谈论宗教，那么我们之间一开始就肯定会出现太多分歧，以至于永远无法团结一致。因此，虽然伊斯兰教是我的宗教哲学，但是我的政治、经济与社会哲学却是黑人民族主义（掌声）。正如我所说，如果我们提出宗教问题，我们会有分歧，会有争论，而且我们永远团结一致。但如果我们把我们的宗教留在家里，把我们的宗教藏在衣柜里，把我们的宗教留给我们自己和我们所信仰的神，那么当我们走出家门时就能参与共同的战斗，面对共同的敌人（掌声）。
黑人民族主义的政治哲学仅仅意味着黑人应该在自己的社区掌握政治与政客的掌控权。听任白人进入我们的社区、让我们投票支持他们成为我们的政治领袖、告诉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掌声）同样还是这位白人知道你们的眼睛已经睁开，于是就派另一个黑人到社区里让你我支持他，从而利用这个人把我们引入歧途，这样的时代同样早就已经过去了。（掌声）黑人民族主义的政治哲学仅仅意味着，如果你和我要生活在一个黑人社区——那是我们要生活的地方，因为一旦你搬出黑人社区进入他们的社区，虽然会有一段交杂居住的时间，但是他们很快就会纷纷搬家，到时候社区里又只剩下你了。（掌声）我们必须—— 我们必须了解我们社区的政治，知道政治应该产生什么。我们必须知道政治在我们生活当中扮演何种角色。除非我们在政治上成熟起来，否则我们将会一直遭受到误导、带偏、欺骗或者摆布，以至于盲目支持某个心里没有我们社区利益的政客。因此，黑人民族主义的政治哲学仅仅意味着我们必须开展一项再教育计划，让我们的人民睁开眼睛，增强政治意识，促进政治成熟。然后无论何时我们准备投票，我们的选票都将投给那些心里装着社区利益的人。（掌声）
黑人民族主义的经济哲学仅仅意味着我们应该拥有、运营和控制我们社区的经济。你永远不可能在一个白人社区开设黑人商店，白人根本不会光顾你的生意，而且他做得对。他足够聪明，足够为自己着想。你才是那个不够聪明、不会为自己着想的人。（掌声）白人太聪明了，不会让其他人掌控他们社区的经济。但是你却会让随便什么人掌控你们社区的经济、住房、教育、工作和企业，而借口则是想要实现融合——不，你疯了。（掌声）黑人民族主义的经济哲学仅仅意味着我们必须参与再教育计划，教育我们的人民知道，不要把钱花到你所居住的社区之外。你的钱花在哪个社区，那个社区就越来越富裕；你从哪个社区拿钱，那个社区就越来越贫困。由于这些遭到误导、误入歧途的黑人一心想要把钱花给那些人，那些人就变得越来越富有，而你们缺变得越来越贫穷。然后会发生什么？你们居住的社区就变成了贫民窟，变成了棚户区，变得破烂不堪。然后你还好意思抱怨着社区多么破败，住房条件多么恶劣。为什么？因为你自己把钱花在了别处，这才导致社区凋敝。（掌声）你我都处于双重困境当中；我们把钱花到社区以外，我们遭受了损失；我们试图在自己居住的街区或社区花钱，我们又被困住了，因为我们不够聪明，没有建立商店，没有控制我们社区的企业。掌握了我们社区的店主是一个看上去就不像自己人的家伙，甚至都不居住在我们的社区里。所以，即使我们试图在自己居住的街区或者社区花钱，我们还是会把钱交给那个太阳落山之后就提着装满钱的篮子跑到城镇另一边的人。（掌声）
所以我们被困住了！陷入了困境！双重困境！三重困境！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每一个解决方案都只是另一种陷阱。但是黑人民族主义的政治和经济哲学向我们的人民展示了支持黑人企业的重要性，建立小店并将其发展壮大成为更大企业的重要性。伍尔沃斯百货公司并非一开始规模就这么大。他们也是从门头房开始扩大业务，一步步地扩张直到今天遍布全国和世界各地，从每个人身上赚钱。你我现在就需要这么做。通用汽车公司也不是一开始就像今天这样。他们一开始只是个小门脸，然后扩张再扩张，直到今天到达现在所在的位置。你我必须开始行动，而且最好的开始地点就是我们生活的社区。（掌声）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民不仅得到了重新教育，理解了支持黑人生意的重要性，而且黑人自己也会意识到投身生意的重要性。一旦你我投入商业——至少我们要拥有并且经营社区内的企业——接下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营造形势，让我们能够真正地为社区内的人民创造就业机会。一旦你们能够在你们居住的社区创造就业机会，我们也就再也用不着无知且不光彩地去别的什么地方发动抵制罢工，求着白人赏我们一份工作了。（掌声）如果你不得不依赖敌人提供工作，你的处境必然极其糟糕——我把话说清楚，白人就是你的敌人。归根结底，要不是敌人绑架了你并且将你带到这里，你自己根本不会过来。（掌声）话说回来，你们当中有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坐着五月花号过来的。（笑声，掌声）
因此兄弟姐妹们，今天下午我们的意图不是讨论宗教。我们要忘记宗教。如果我们提到宗教，那就避免不了争论。避免争论和分歧的最好方法就是把你的宗教留在家里，塞进衣柜里，让它成为你和神之间的私事。因为如果宗教为你起到的作用仅限于此，那么你还不如忘记宗教。（掌声）无论你是基督徒、穆斯林还是民族主义者，我们都面对同样的问题。他们绞死你并非因为你是浸信会信徒，他们绞死你因为你是黑人（掌声）；他们攻击我并非因为我是穆斯林，他们攻击我因为我是黑人；他们出于同样的原因攻击我们所有人，我们都承受着来自同一个敌人的折磨。我们拴在一根绳上，坐在一条船上。我们遭受政治压迫、经济剥削和社会堕落——所有这些都来自同一个敌人。政府辜负了我们，你不能否认这一点。你活在二十世纪的1964年，可以依然还要到处演唱“我们必胜”，可见政府辜负了我们。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之一——你们唱的太多了（笑声）。今天是停止唱歌，开始打拳的时候（笑声，掌声）。唱歌唱不出自由，但是打拳可以打出自由。凯瑟斯.克莱也很会唱歌，但是唱歌没有让他成为世界重量级拳击冠军；打拳才让他成为了重量级拳击冠军。（掌声）
但是我们的政府辜负了我们；政府本身让我们失望了，那些冒充我们朋友的白人自由主义者也辜负了我们。一旦我们意识到我们依靠的所有其他来源都辜负了我们，我们就不再依靠他们，而是转而依靠自己。我们需要一套自助计划，一套自己动手的哲学，一套立即行动的哲学，一套不再拖延的哲学。这才是你我需要的，我们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自助计划。在启动自助计划之前，我们必须先有自助哲学。黑人民族主义就是一种自助哲学。它有什么好处？你可以一方面留在你目前所属的教会，另一方面仍然将黑人民族主义作为你的哲学；你可以留在你所属的任何公民组织当中，并且仍然将黑人民族主义作为你的哲学；你可以是无神论者，并且仍然将黑人民族主义作为你的哲学。这是一种消除分裂和争论的必要性的哲学。因为如果你是黑人，你就应该像黑人一样思考；如果你是黑人，而且直到这么晚的现在依然没有像黑人那样思考，那么我为你感到遗憾。（掌声）一旦你改变了哲学，也就改变了思维模式；一旦你改变了思维模式，也就改变了态度；一旦你改变了态度，也就改变了行为模式，然后你就会开始采取对应的具体行动。如果你奉行静坐示威的哲学，你就会拥有静坐示威的思维模式；只要你认为那种老旧的静坐思维模式足够用，你就会采取静坐行动。他们会让你到处坐着。把你要做的这档子事称作“静坐示威”并不好，这个词本身就会让你失去男子气概，让你消沉下来。想想一个人干坐着不动弹的形象吧：老太太可以坐着，老头子可以坐着，笨蛋可以坐着，懦夫可以坐着，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坐着——你我已经坐了太久，现在是时候站起来战斗了。（笑声，掌声）
我们看看我们生活的地球上的其他地方，非洲和亚洲的黑人、棕人、红人和黄人正在纷纷独立。他们赢得独立不是靠唱“我们必胜”。不，他们靠得是民族主义。正是民族主义哲学带来了亚洲民族的独立。非洲大陆上获得独立的每个国家靠得都是民族主义。在过去四百年里，我们在这个国家遭受了殖民主义压迫，黑人民族主义将是解放两千两百万非裔美国人的唯一途径。美国和英国一样是殖民主义大国，美国和法国一样是殖民主义大国——事实上，美国比起这些国家更是殖民主义大国，因为美国是虚伪的殖民主义大国。什么是二等公民身份？那不就是殖民吗？二等公民身份只不过是二十世纪的奴隶制而已。你怎么能心平气和地告诉我你是一个二等公民？地球上除了这个国家之外，没有任何另一个政府有二等公民的概念——它们只有奴隶和自由人。而这个国家如此虚伪。他们试图让你觉得，将你称为二等公民反而能让你获得自由。不，你不过是二十世纪的奴隶。（掌声）我们需要民族主义来消除亚洲和非洲的殖民主义，今天我们同样需要黑人民族主义从两千两百万美国黑人的背上与头脑当中消除殖民主义。因此1964年看起来很可能是选票或者子弹的年份。（掌声）
为什么这一年看起来可能是选票或者子弹的年份？因为黑人听了太久的白人欺诈、谎言和虚假承诺。他们已经受够了。他们已经看透了。他们已经放弃了幻想。他们已经酝酿了不满。所有这些都在黑人社区中累积怨气，使得整个美国黑人社区比起俄国造的所有原子弹更加具有爆炸性。假如你怀里抱着一个种族的火药桶，那么你的麻烦要比怀里抱着原子弹火药桶还要大。一旦种族火药桶爆炸了，根本不在乎炸死谁。你要明白这其中的危险。1964年看起来正是如此危险的年份，因为华盛顿的游行已经结束了，现在白人还能用什么来愚弄我们？你们现在想必已经全都看透了。他欺骗了你，让你走到了华盛顿，让你在一个叫林肯的死人和另一个叫乔治.华盛顿的死人脚下走来走去，嘴里唱着“我们必胜”。（掌声）他把你耍了。他把你涮了。他让你觉得你正在走向某个目的地，而你最终只是在林肯和华盛顿之间走来走去。（笑声，掌声）
所以今天我们的人民失望了。他们已经放弃了幻想。他们已经酝酿了不满。他们已经积累了怨气。现在他们需要行动。在1964年，新一代年轻的黑人要求选票或者子弹。老式的汤姆叔叔行为已经过时了。年轻一代人不想听到任何“我们的胜算很小”之类的话术——我们管他什么胜算！（掌声）这个国家当初刚建国的时候有十三个殖民地，当时被殖民的是白人。他们收购了无代表征税，所以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站起来说“不自由毋宁死”。我当初在密歇根州梅森市上了一所白人学校，白人犯了一个错误，也就是让我看了他的历史书（笑声）。他的错在于告诉我帕特里克.亨利是个爱国者，乔治.华盛顿从没搞过什么非暴力。不自由毋宁死才是这个国家的白人从英国赢得自由的原因。（掌声）他们当年才不在乎什么胜算，他们不在乎自己要面对整个大英帝国的愤怒。那时候人们常说大英帝国如此庞大、如此强大，以至于帝国境内太阳永远不落。然而这小小的十三个殖民地受够了无代表征税，受够了剥削压迫，于是他们当面告诉大英帝国“不自由毋宁死”。今天足足有两千两百万美国黑人比帕特里克.亨利当年的经历更加困苦。（掌声）你们要是还不知道，我今天就告诉你们：这个国家的新一代黑人青年根本不在乎胜算，根本不想听山姆大叔说什么胜算。他们居然征召这些年轻人，把他们送去朝鲜或者南越去面对八亿中国人（笑声）——要是他们都不觉得自己没有胜算，你就更不应该这么觉得。（掌声）
为什么今年在政治方面似乎一点就炸？因为政治是这一年的头等大事。这是所有白人政客将要走进黑人社区的一年。在选举之前你从来都没见过他们，在选举之前你想找他们都找不着。（掌声）他们将会带来虚假承诺，他们的虚假承诺将会喂养我们的怨气，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我不是政政客，我甚至没研究过政治。我不是共和党人，不是民主党人，更不是美国人，并且头脑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掌声）我是两千两百万民主党黑人受害者之一， （掌声）我是两千两百万共和党黑人受害者之一，也是两千两百万美国主义黑人受害者之一。（掌声）我讲这番话的身份不是作为一个民主党人、共和党人或者美国人，而是作为一个所谓的美国民主制度的受害者。你我从未见过民主制度，我们仅仅见过虚伪。（掌声）我们今天睁开眼睛看着美国，我们的视角并非来自享受美国主义果实的人，而是来自遭受美国主义打击的人。我们从没见过任何美国梦，我们只经历过美国噩梦。（掌声）我们从来没有从美国民主制度当中获益，我们仅仅遭受过美国虚伪的折磨。现在正在成长的一代人都可以看到这一点，并且不害怕说出来。就算你进了监狱那又怎样？如果你是黑人，你生下来就在监狱里。 （掌声）如果你是黑人，无论住在北方还是南方，你都是生下来就在监狱里。别再说什么南方多么糟糕了——加拿大边境以南都是南方。（笑声，掌声）不要把华莱士州长叫做南方州长，罗姆尼才是南方州长。（掌声）
两千两百万美国主义黑人受害者正在觉醒，他们正在获得新的政治意识，变得政治成熟。随着他们养成这种政治成熟的品质，他们能够看到这些最近的政治选举趋势。他们看到白人如此均匀地分裂开来，以至于每次他们投票时的竞选结果都如此接近，以至于不得不重新计票。这意味着任何一个有固定投票集团的少数派都处于一种战略地位。不管你怎么做，那就是谁得到了胜利。你——你才是决定谁进入白宫、谁留在狗窝里的人。（掌声）你才是那个拥有权力的人。你可以让约翰逊留在华盛顿特区，也可以把他送回德克萨斯的棉花地。（掌声）是你把肯尼迪送进了华盛顿。是你把现在的民主党政府送进了华盛顿。白人非常平分秋色。正是你们将80%的选票投给民主党人，使民主党人进入了白宫。当你看到这一点时，你会发现黑人的选票是关键因素。尽管你处于决定性的地位，但你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民主党人之所以能在华盛顿特区待上四年，全靠黑人的选票。他们在那里期间提出并通过了所有其他立法，现在他们才提到你。现在，他们提出了你。你把他们放在第一位，他们把你放在最后，因为你是一个傻瓜，（掌声）是一个政治上的傻瓜。 [听众成员：“没错”（不可听清）“没错”] 在华盛顿特区的众议院中，有257名民主党议员；只有177名共和党议员。在参议院，有67名民主党议员；只有33名共和党议员。你支持的政党控制着众议院和参议院三分之二的席位，但他们仍然无法兑现在选举时对你们的承诺，因为你们是傻瓜。（掌声）任何时候，当你支持一个控制着政府三分之二的政党时，而该政党不能兑现他们在选举时对你的承诺，而你还傻到继续自认为与该政党有关联，那么你不仅是个傻瓜，而且还是所属种族的背叛者。（掌声）
他们会想出什么样的托辞呢？他们试图把责任推给“迪克西党人”。在你还是盲目、聋哑、愚蠢、政治幼稚的时候，自然会跟着他们走。但是今天你的眼睛睁开了，你发展了政治成熟度，你能够自己看到、思考，并且能够看到迪克西党人只不过是伪装成民主党人的政客。（掌声）你看看控制这个国家的政府结构；它由16个参议院委员会和20个国会委员会控制。在控制政府的16个参议院委员会中，有10个在南方种族隔离主义分子手中。在控制政府的20个国会委员会中，其中12个在南方种族隔离主义者手中。他们还要告诉你和我，南方输了这场战争。[听众笑声]（掌声）今天，你们手中掌握的是一个由种族隔离主义者、种族主义者、白人至上主义者所控制的政府，他们属于民主党，但伪装成迪克西党人。迪克西党人无非就是民主党。掌握民主党的人也是迪克西党人的父亲，他们所有人的父亲都坐在白宫里。（掌声）
我说过，我再说一遍：你们有一个总统，他是来自德克萨斯州的南方种族隔离主义者 （掌声）。在得克萨斯州，他们和在密西西比州一样快把你绞死。只不过在得克萨斯州，他们用得克萨斯口音把你绞死；在密西西比州，他们用密西西比口音把你绞死。（掌声）当黑客上台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黑人领袖请来喝咖啡 （掌声），以显示他很好。那些 Uncle Toms 不能拒绝咖啡。（掌声）他们从咖啡桌旁离开，告诉你和我这个人很好，因为他来自南方，而且他来自南方，所以他能够处理南方的问题。看看他们使用的逻辑。那东兰呢？他也来自南方。让他成为总统。他可以--如果约翰逊是个好人，因为他来自得克萨斯州，而来自得克萨斯州会使他能够处理南方的问题，那么东兰比约翰逊更能处理南方的问题。（掌声）哦，我说你被误导了。你被骗了。你被带走了。（掌声）我在几周前去华盛顿时，参议员们正在进行阻挠，我注意到在参议院后面有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显示了美国黑人的分布情况，出乎意料的是，参与阻挠的那些参议员都来自黑人最多的那些州。为什么他们要阻挠民权立法？因为民权立法应该保证黑人在这些州的投票权，而这些来自这些州的参议员知道，如果这些州的黑人能够投票，那么这些参议员就会下台。（掌声）这些州的代表们也会下台。
在这个国家的宪法中，有一个规定，当某一地区的人民的投票权受到侵犯时，依据宪法，来自该特定地区的代表应该被逐出国会。现在，如果宪法的这个特定方面得到执行，你就不会在华盛顿特区看到一个白脸了。（掌声）但当你驱逐狄克西党人时，你也在驱逐民主党人。当你摧毁狄克西党人的权力时，你也正在摧毁民主党的权力。所以，当其所有的权力都来自南方时，南方的民主党如何真诚地站在你这一边呢？这些北方民主党人与南方民主党人勾结在一起。（掌声）他们玩弄的是一个巨大的骗局，一个政治骗局。你知道怎么回事。其中之一——其中之一来找你假装支持你，而他与不支持你的那个人勾结在一起。为什么？因为他们俩都不是为你，但他们必须让你和一个人或另一个人一起走。所以这是一个骗局。这就是他们所有这些年来对我们进行的操作。
约翰逊下飞机时，第一件事就问：“迪基在哪里？”你知道“迪基”是谁吗？迪基是老南方阴险的理查德 - 理查德.拉塞尔。 [听众笑声]你看！是的！林登.B.约翰逊最好的朋友就是领导阻挠民权立法的人。你告诉我他怎么成为约翰逊的好朋友呢？（掌声）约翰逊怎么可能成为他的朋友，同时又成为你的朋友？不，那个人太狡猾了。特别是如果他的朋友仍然是老迪基。（掌声）当黑人继续让民主党掌握权力时，他们也在让狄克西党人掌握权力。这是真的吗？投票给民主党只不过是投票给狄克西党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说，但我……我不是那种为了讨好你而来这里说话的人。我会告诉你真相，不管你喜不喜欢。（掌声）在北方，你也有同样的情况。民主党不会……他们不是那样做的。他们有一个叫做选区划分的东西。他们把你排除在权力之外。即使你可以投票，他们也会安排让你投票给无人问津的人；他们让你去了又回来。在南方，他们是显然的政治狼。在北方，他们是政治狐狸。狐狸和狼都是犬科动物，都属于狗家族。（掌声）现在你需要做出选择：你会选择一只北方狗还是一只南方狗？（听众笑声）因为无论你选择哪只狗，我保证你最终都会处于狗窝里。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是选票或者子弹的问题。这是自由或死亡的问题。这是为每个人争取自由还是没有人有自由的问题。（听众鼓掌）
如今，美国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独特的境地。历史上，革命总是血腥的。哦，是的，革命总是血腥的。从未有过无血革命或非暴力革命。即使在好莱坞也不可能。 （听众鼓掌）你不可能在一个你热爱你的敌人的革命中获胜，你不可能在一个你乞求剥削制度将你融入其中的革命中获胜。革命推翻体制，革命摧毁体制。（听众鼓掌）革命是血腥的，但是美国现在处于一个独特的位置。她是历史上唯一处于一个可以实现无血革命的境地的国家。俄国革命是血腥的；中国革命是血腥的；法国革命是血腥的；古巴革命是血腥的；而美国革命更是无以复加的血腥。但是今天，这个国家可以参与一个不需要流血的革命。她所要做的就是给这个国家的黑人他们应得的一切——一切。（听众鼓掌）我希望白人可以看到这一点，因为如果你没有看到，你就完了。如果你没有看到，你将会陷入一些你没有机会的行动中。我们并不在乎你的原子弹；它是无用的，因为其他国家也有原子弹。当两三个不同的国家拥有原子弹时，没有人能使用它们，这意味着白人今天没有武器。如果你想要行动，你必须回到实际中来。地球上黑人比白人多。（听众鼓掌）
我只剩下几分钟了。白人再也无法在地面战争中赢得胜利了。他的战争时代已经结束。我能证明吗？可以。看看他现在所涉及的所有活动。告诉我他在哪里取得了胜利。没有。为什么一些稻田农民——一些种植水稻的人——赶走了他从朝鲜逃出来了。是的，他们把他赶出了朝鲜。（听众鼓掌）一些只有健身鞋、步枪和米饭的食客把他和他的坦克、火焰喷射器以及所有其他所谓的行动都赶过了鸭绿江。为什么？因为赢得地面战争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在法属印度支那，那些小农民、种植水稻的人，抵抗了法国军队的力量，把所有法国人都赶走了——你还记得奠边府吗？没有！（听众鼓掌）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非洲的阿尔及利亚。他们只有一把步枪，而法国人却拥有所有这些高度机械化的战争工具，但他们采取了游击战，白人无法进行游击战。游击战需要勇气，需要神经，而他没有这些。（听众鼓掌）当他拥有坦克时，他很勇敢；当他拥有飞机时，他很勇敢；当他拥有炸弹时，他很勇敢；当他有很多伙伴的时候，他很勇敢；但是你把那个来自非洲和亚洲的小个子扔进树林里，拿一把刀——这就是他需要的，他只需要一把刀——当太阳下山时，他们两人平分秋色。（听众鼓掌）
所以，这是选票或者子弹的问题。如今我们的人民可以看到，我们面临着一场政府阴谋。这个政府已经让我们失望了。那些在妨碍我们的权利的参议员，那就是政府。不要说是南方参议员，因为那就是政府。那是政府的阻挠行为。任何在国会或参议院的行动，那就是政府。任何耽搁时间的行为，那就是政府。任何旨在延迟或剥夺你我获得完全权利的行动，那就是政府的责任。如果你发现政府涉及到一起侵犯人民公民权利或民权的阴谋，那么你浪费时间向政府寻求救济。相反，你必须将政府告上世界法庭，指控它的种族灭绝和其他罪行。因此，我们这些政治、经济和社会哲学是黑人民族主义者的人已经投身于民权斗争中。我们将把自己注入到民权斗争中，并打算将其从民权层面扩展到人权层面。只要你在民权层面进行斗争，就是在美国政府的管辖范围内。你前往法院期望他纠正问题。他制造了问题，他是罪犯。你不会向罪犯提出案件；你会将你的罪犯带到法庭。
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把整个民权斗争问题带到联合国，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场斗争的领袖们以前从未把它带到联合国。女孩们被谋杀，他们的领袖在明目张胆的光天化日之下被枪击。现在联合国却以犹太人在俄罗斯的人权受到侵犯为由，指责俄罗斯违反联合国宪章，如今地球上每一个人的困境都能够到达联合国，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拥有两千两百万黑人的美国却出现了教堂袭击和黑人女孩遭谋杀的情况呢？当葡萄牙政府践踏我们兄弟姐妹的权利，践踏南非人民的人权时，他们被送上联合国。当南非政府开始扼杀南非人民的人权时，他们也被送上联合国。你不会向罪犯提出申诉，而是要把他送上法庭。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就是把整个民权斗争问题带到联合国，让世界看到美国政府有罪，违反了两千两百万黑人的人权。这个家伙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伪君子。他有胆量或者说有神经站起来声称自己是自由世界的领袖，但手上却沾满了你和我母亲和父亲的鲜血，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恶狼一样，仍然有胆量指责其他国家。你甚至不能获得民权立法。而这个人仍然有胆量谈论南非，或者谈论纳粹德国，或者谈论[不清楚]。不再有那样的日子了。
所以，我的结论是唯有团结一致，黑人民族主义才是关键。我们如何克服在我们社区中始终存在的互相攻击的倾向？这种倾向存在的原因是白人的策略一直是分而治之。他让我们分裂以便征服我们。他告诉你我主张分离，你主张融合，他让我们互相争斗。不，我不主张分离，你也不主张融合。你和我都是为了自由。你认为融合能给你自由，我认为分离能给我自由。我们有同样的目标，只是实现的方式不同。因此，我研究了宣扬白人民族主义的比利.格雷厄姆。那就是他所宣扬的。整个这个国家的教堂结构都是白人民族主义。你进入一个白人教堂，他们所宣扬的就是白人民族主义。他们的耶稣是白色的，玛丽是白色的，上帝是白色的，每个人都是白色的--这就是白人民族主义。所以他做的就是--他绕开了教会首脑通常会引起的嫉妒和妒忌的方法，在他到达一个已有教会的地区时，你会遇到麻烦，因为他们已经把那个东西——你叫什么来着——协会化了，他们有一个像勒索集团一样的协会。我要说出我的想法，因为教会已经向你证明了他们有一个协会。当你处于黑帮中时，当你进入另一个人的领域时，他们就会对你围攻。对于你，也是一样——这是政府；这是政府的阻挠。这不是种族隔离主义者的阻挠，你们社区里的人和你们所生活的整个社会应该由你们掌控。一旦你们感觉到这种思想能够解决你们的问题，就加入宣扬这种思想的任何教堂。不要加入宣扬白人民族主义的教堂。现在你们可以去一个黑人教堂，却暴露于白人民族主义之中，因为那些教堂不会跟他们对抗。但是当你们进入一个教堂，看到那个教堂的主任有一个设计用来让黑人团结起来、提高黑人地位的哲学和计划时，就要加入那个教堂。加入那个教堂。如果你们看到NAACP正在宣扬和实践帮助黑人民族主义得以实现的思想，就加入NAACP。加入任何基于提升黑人和让他成为自己社区主宰者的组织——市民、宗教、兄弟、政治或其他。这将是——选票或者子弹。这将是自由或死亡。如果你们不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就别在你们的词汇表中使用自由一词。
还有一件事：最近我在伊利诺伊州的一个节目中和所谓的自由派、所谓的民主党人、所谓的白人保罗.道格拉斯参加了一个节目。那个时候他告诉我，我们的非洲兄弟对我们这些美国黑人没有兴趣。我知道他在撒谎，但在接下来的两三周里，我希望当我回来时，能告诉你我们的非洲兄弟姐妹对我们的感受如何。我知道在我去那里之前，他们爱我们。我们是一体的；我们是相同的；这些年来殖民他们的人殖民了你和我；现在我们只需要醒来、团结一致，斗争就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