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关于地外文明的胡思乱想 -- Songhua
i.e., 随机巧合的情况)
有意思的是,一万人次做梦,大概有一次发生预测性梦,人类选择性记忆了这次梦境,而遗忘了其他许多次,然后将偶然当作是必然。
用奥卡姆剃刀剃不剃得掉啊
真正有说服力的是那些能入定,使灵魂离体,到目的地进行观测的"异能"人士. 他们的观测结果可以与事实(甚至是未来的)相验证.
世界上的宗教尽管千差万别(有人以此作为质疑宗教真实性的论据), 但有一点是共同的, 就是人有灵魂(佛教虽然不讲灵魂,不过本质上差不多是一回事).
反对宗教的另一个理由是: 人们把不能解释的自然现象都归为神, 但随着科学的不断进步, 愈来愈多原先貌似神秘的现象都有科学的解释, "神"的领地正不断地退缩. 所以"神"多半只是人的臆造而已.
但这种推理作了一个线性外推, 即: 科学的进展总是不断蚕食着原先"神"的领土, "神"的领土的退缩速率永远是一个大于epsilon的量. 但为什么不会象芝诺时钟, 最后"神"的领土的退缩率趋于零, 并且对时间的积分是个有限量? 甚至, 某天来个大逆转, 科学的发现证实了"神"的存在呢?
在人有灵魂这点上, 各地的宗教几乎都相当一致. 可能是各个民族的先民们入定观测, 而各自独立发现的.
例如, 印度婆罗门教的沙门就已经发现了转世轮回的"事实" (一些别的宗教也有转世轮回的理论). 这是通过入定观察而得来的结论, 并且可以与事实相验证.
它自己能被剃掉么?
你实际上是将所有人做的所有梦作为分母,然后再拿“先验之梦”作为分子,这样计算出来的概率极其极其极其小,然后据此说那些“先验之梦”不过是随机巧合。
可惜,这个推测过程至少存在两个问题:
1. 没有选择恰当的分母。“先验之梦”通常得自做梦者的已故亲友。所以正确的分母不是大量毫不相关的梦(比如昨晚你在马棚睡觉结果梦见下大雨 --- 马嚼草的声音),而是那些曾在梦中与已故亲友有过信息交流的梦。
这才是正确的观察研究方法。不爱同意么?如果用这种方法,分母被drastically cut down,分子不变,计算得到的概率就不是极其小了。这样一来,你的机缘巧合的判定还有说服力吗?
2. 随机巧合仅在解释“是与不是”这样的简单的问题时有说服力。比如某人准备与几位邻居合股经营,夜间忽得一梦,已故老父在梦中告知不可如此,否则必然血本乌龟,该人梦醒后将信将疑地取消了原来合股计划,结果稍后发现几位邻居中有一位是个骗子,卷走了其他几家的钱财逃在江湖... 对这种“可以 -- 千万不可”的简单问题,随机巧合是有一定说服力的。
但是对于充斥大量细节的事件,随机巧合则毫无说服力。比如还是上例中这位,在梦中他不仅听到亡父的警告,而且其父还让他看到了某个邻居得款后逃走的情况(但并没看清具体是哪位邻居) 及其他邻居被骗后顿足捶胸的景象。稍后事发后邻居捶胸顿足时 这位猛然感觉这正是自己梦中所见情景...
当然不爱可以说上面是我按照有利于自己的观点而编造的故事。不错。但这仅仅是为了说明问题而已。我完全可以找出某位河友亲身经历的梦境,也是相当富于细节的。对这种富于细节的“先验之梦”,随机巧合显然是毫无说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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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再看看我回在你楼下的那个帖子里的梦,对那种与已故亲人梦中交流并且已故亲人梦中所言在现实中应验的情况,我就不会选择1,而会选择2。
我觉得,我们地球上几十亿人每天所做的几千亿几万亿的梦,其中很多都属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还有大量“噪音无序之梦”,但依然有极少数那种先验之梦。不能因为存在大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就否定另外两类梦的存在,将这两类硬生生都归入第一类里。
对故去的人/灵 的生存状态,古今中外、各种文化宗教背景下的人们,还是能找出某种统一的描述的,一般是:(1) 夜间活跃 日间虚弱;(2) 灵异与人的交流主要通过梦;(3) 身体特别强壮(阳气重) 而且完全不相信灵异的人,灵异也远离他 (可见,信任或者将信将疑是人与灵异世界沟通的桥梁之一);(4) 灵异有先验的表现;...
至于因为1中所有名词都有明确定义而2中没有,就选择1,这个我觉得,从科学研究的角度,是有一定说服力的。但我们之间的差别就在于:是否将科学认知作为人类认识世界的唯一方法。
既然我们是地球生命,自然就要基于地球生命的定义来讨论,否则就无法进行下去。
考察人类知识的发展过程,有一个持续不断突破常识的历史。
托勒密的地心说是符合人的初步感觉常识的,但是被更接近真实的日心说突破取代。
欧氏平面几何也符合人的直观感觉,但是更新进的非欧几何突破了欧氏几何,人们才认识到欧氏几何是非欧几何的特例。
物理学中,牛顿力学定律是常识,但是更高级的力学理论证明,牛顿力学是低速世界的近似描述。
所以,现在西西河里胡思乱想,就不必受制与人的已知知识,可以想象一番在目前已知物理定律不能约束的宇宙内外,是否有更有趣的存在。
因为对于超出我们knowledge domain 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参照点,基本上就是各说各话,大概是在比拼双方的想象力如何。吃我一招天马流星拳先。
与酒兄的辩论从来都是如此两三个照面然后突然嘎然而止,此时无声胜有声。没办法,打破一切框架以后,任何想法都成为可能,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再辩论下去,就没必要了,这不仅仅是哲学的问题,实际上是信仰的问题是宗教的问题。
这不仅仅是哲学的问题,实际上是信仰的问题是宗教的问题。
以前经常与酒兄辩论。
酒兄认为很多问题的讨论不应该在科学框架之内,或者说他认为科学不是认知作为人类认识世界的唯一方法。
昨天辩论的时候,他提到灵异的问题,我的观点是“灵异”并不存在,因为根本无法证实它,如果“灵异”得不到证实,我就不会认为它存在,他认为你既然无法证明“灵异”这个假设是错的,就可以认为“灵异”存在。既然我们的观点都无法得到证实,那么我们判断对错所依赖的只是各自的信仰了,所以我说这是信仰问题,是宗教问题,而不仅仅是哲学问题。
批评的态度可以被看成是有意识地使我们的理论和假说先代替我们经受生存选择。它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来去掉不合理的假说——而更独断的态度会通过消灭我们自己来去掉假说。
——卡尔·波普爵士(Sir KARL POPPER)
宇宙中的智慧生命
弗兰克·D·德雷克
亲爱的读者,且勿沮丧,是啊,您已经读完一个又一个的篇章,在那里,种种幻想已被一一抛入神话与骗局的垃圾箱。现在您已经知道,在我们之中真正黯然神伤的乃是这样的一些人:他们奋力钻研那些激动人心的超自然现象的报导,可是又全然找不到任何真正令人激动的东西,所得的只是常见的谬误或庸医的劣方而已。
幸好,有一件我们所梦想的、最令人神往的事情却在真正的科学研究面前存活了下来,事实上,它甚至很兴旺繁盛。太空中存在着其他富有智慧的文明,它们也许是一些我们梦想不到的振奋人心的世界,这完全是一种堂堂正正的科学预言。应该存在的这个世界,许多人想象它们有着光辉灿烂的城市,那儿的生命远较我们更为优良,我们将会发现,他们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学识和才能。要是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并不在于这样的文明是否当真存在,而在于我们怎样能够找到它们,怎样与之通讯联络。广漠无垠的宇宙中随处散布着那样的文明世界,有如颗颗明珠。正如我们将会看到的那样,搜索相当困难,然而却明白无误地属于真正科学的领域。
在本书所讨论的所有令人兴奋的题材中,与地球外智慧生命的通讯乃是最引人的议题之一。与其他文明世界接触无疑会向我们提供有关他们的技术信息和科学信息、关于社会体制和政府体制的信息,甚至还可能提供有关其艺术形式和娱乐方式的信息,所有这些将会大大地丰富我们自己的这个文明。我们也许会在最终的文明社会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构,这方面获得良好的启迪。我们可以由此绕过种种目前正在反复进行的探讨,而大大加快到达某种最佳文明境界的速度。然而,直到前不久为止,与其他文明接触仿佛是大大超出了我们的能力。没有任何合理的生命表现形式可为我们拥有的仪器探测到。不过,这只是昨天的情况。在最近几十年内,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今天我们已有可能越过恒星之间的遥远距离探测到文明智慧生命的某些表现形式。但是,在我们获得一次良好的成功机会之前,我们必须搜索多少颗恒星呢?实施我们的搜索的最佳途径又是什么?我们相信,对于这些问题,我们已经有了一个虽然很初步、然而却相当不错的回答。
目前我们估计,在我们银河系中粗略地说,存在着一万个文明世界。这个数字是以我们对银河系的结构与演化、以及对于生物化学的了解迅速增长为基础而得出的。我们是怎样求出这个数字的呢?我们已经知道,银河系是一个不断演化着的体系,星际尘埃气体云在其中坍缩而变成恒星,后者也许还会伴随着行星系统。在恒星中发生着原子核反应,它们创造出诸如碳、氮和氧这样的元素,而这些元素对于发展生命而言乃是必需的。后来,在恒星死去的各种过程中(超新星爆发,行星状星云,以及红巨星阶段)这些物质又被吐出而复归于银河系内的星际介质。这种物质使星际气体和尘埃变得富庶肥沃,从而使后几代恒星和行星拥有更多的为发展行星和生命所必需的材料,终于在如此形成的恒星系统的某颗行星上诞生了生命。给予充分的时间,进化便达到发展出智慧物种的地步,又进而出现了某一技术物种。最后结果是产生了某种文明,它通过自己的技术以好几种方式向太空宣布自己的存在,这些方式是无线电发射,光发射,也许还有大规模的技术工程,诸如空间移居地和对恒星或行星系统的建设与改造,从而为不断增长的人口提供生存空间。
这幅宏伟的画面可以描绘得相当精细。在这幅画面中,技术文明的总数将和恒星形成的速率成正比。根据对各种类型恒星的统计,以及对这些恒星在耗尽其核能源之前的存活期的了解,我们现在对恒星的形成率已经知道得相当准确。这些事实导致对恒星更替率的某种要求,后者又导致这样的结论:在我们银河系中恒星的形成率曾经是、而且现在也还是非常接近于每年一颗。
在这些新诞生的恒星中有多少颗会带有行星系统呢?很多。我们已经知道,恒星是由银河系中旋转着的气体尘埃云产生的,因此也从这些云获得了相当大的角动量,或者说相当多的“自转”。容易算出,伴随着一颗初生恒星的坍缩,它必定会丧失大部分的“自转”;否则它就会在变成恒星之前早就四散飞溅开了。但是,只有一种方式会使恒星失去自己的“自转”,那就是将它转移给另一个或另一些天体的轨道运动。对此,我们已经观测到相当重要的证据:有一半以上的恒星是双星,这表明在多数情况下,“自转”传给了另外一个天体。在我们太阳系内,从太阳到本行星系统质量最大的地方(它在木星和土星那里)的距离大致等于双星系统成员星之间的平均距离。这表明我们的太阳系是以非常类似于双星系统的某种方式诞生的,不同之处仅在于,我们的太阳系偏偏造就了许多小天体,而不是形成一个大的第二天体在太阳系中,98%的转动存在于行星系统的轨道运动中,存在于太阳自转中的仅占2%。所有这些都暗示着天空中每一颗看来似乎成单的恒星,实际上都有一个行星系统陪伴着。
在每一个这样的行星系统中,都会有少数行星的条件适宜于生命。我们对于能够导致生命的种种化学过程并不清楚,但是,如果我们把地球上生命的化学过程作为判断的基础,那么,倘若一颗行星上的温度介于水的冰点和沸点之间,则该行星对于生命而言将是相宜的。这也许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判据。如果我们利用自己的行星系统作为指南,并考虑到行星分布以及形成行星系统的理论模式,我们便得出结论:在每个行星系统中也许有两颗或者更多的行星乃是合适的生命乐园。在我们太阳系中至少就有一颗这样的行星——地球。此外火星、甚至木星和土星也是很有潜力的生命之家。考虑到所有这些天文学上的事实,便导致这一结论。在我们银河系中,每年大致诞生一颗能够维持生命的新行星。
但是,在这样一颗行星上是否真会出现生命呢?地球上的生物化学实验已经证明无论在哪里,只要其化学性质与原始地球上的化学性质相似,那么生命的发展就不仅是容易的,而且是不可避免的。模拟原始地球大气状况的化学实验,每次都产生了就地球生命而言常见的大有机分子,即构成生命基砖的氨基酸(产生蛋白质的基础)、各种糖以及构成地球生命中最核心的东西:DNA(脱氧核糖核酸)。而且,这些产物的量都不小,占化学产物总量的10%以上。看来,只要条件相宜,生命的产生就是毫无疑问的。
该行星至少有一点与其他所有的行星相同:它大体上是圆的。这看起来仿佛无关紧要,然而其意义却非常深远,也就是说,它具有有限的表面积,因而该行星的动植物可用的资源亦有限。对于那有限的资源,不可避免地会发生竞争,而竞争的结果则是进化。我们可以自信,进化最终将会造成高度的智慧。事实上,在过去的各种不同时代,有着比今天更大的陆地动物和飞行动物,有的动物则比今天的动物重得多,奔跑也快得多。但是,所有这些都不是最根本的。化石记录表明,只有一样东西一直在增加,那便是智力。经过充分长的时间(这也许是以十亿年计),所有适宜的行星上必定都会出现智慧生物。
我们认为,大多数智慧生物都会及时地发展技术。在我们自己的这颗行星上,这种情况至少独立地出现了三次,在中国,在中东,以及在中美洲。在每一例中,技术的发展都是对人口不断增长所造成压力的反应。人口增长了,显然就需要更多的食物;农业发展了,进而又需要专门的工具,需要匠人来制造和分配这些工具。不久,城市出现了——当然,它们是很原始的,但它们是技术和知识的中心,这类技术和专门知识最终将我们引向了喷气式飞机和核能。也许并不是所有的智慧生物都会发展技术,因为说不定在某些地方人口的压力永远也不是很严重。然而,事情大概会是这样:大多数载有生命的行星是会及时地产生某种技术社会的。
所有这些事实导向了一个相当令人吃惊的结论:我们的银河系可能每年产生一个新的技术文明。一年一度,在银河中的什么地方,某个新的技术文明首次开始行动,向太空发射光和无线电波——表明其存在的主要标志。要是我们知道该把自己的仪器指向何方、知道应该用什么频率监听:那么我们现在的射电望远镜就能探测到这些无线电波。
然而,当我们用自己的仪器扫描天空时,我们并未察觉到宇宙间充满着技术活动。夜空何其宁静,迄今为止“听”到的只是恒星、气体云、以及星系悄然的瑟瑟声。我们有这样的感觉,虽然在历史的长河中,几十亿个文明先后出现了,但是其中只有极少数如今正在宣告自己的存在。看来,技术文明世界向太空释放巨额能量,可能只是一个有限的时期,而不是永久性的。我们假定,一些象我们一样新出现的文明点起“火炬”照亮宇宙,在经过一个相对而言甚为短促的时期后,由于我们所不知道,但是肯定非常重要的理由而从视野中消失了。他们为什么退出舞台呢?也许,他们由于核战争而毁灭了自己——他们差不多恰好在能够向宇宙宣布自己存在的同时,具备了核战的能力。也许,他们为宇宙间的事故所毁,例如某颗小行星与他们的行星相撞;但是,这样的可能性极小。我们认为,一个文明从宇宙舞台上最终消失,很可能乃是他们的技术高度发展的结果。我们只能通过探测他们所浪费的东西——抛入太空的能量——来探测他们自身。但是,恰如我们正在深切感受那样,他们肯定懂得节约和保存能量的重要,他们也将建立起某种贮存能量的技术,而这又会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他们的“消隐”——这并非是因为他们消失了,而是因为他们节能技术的进步。这可以看看我们自己这个文明世界里发生的情况。譬如电缆电视的推广,还有在电话和电视信号的传输中应用光导纤维。要是电缆电视遍布全球的话,那么地球上智慧生命宣告自己存在的主要形式便从宇宙间消失了。再如防空雷达系统,如果地球上实现了和平,从而达到可以拆除军事雷达系统的地步,那么我们之存在的又一种最强的可探测信号便将消失。这样我们的文明世界虽然会比现在先进得多,但实际上却变得很难探测到了。
因此我们相信文明世界会连续不断地出现,并向宇宙发出辐射。然后,过一段时间,他们又变得不可探测了,这很象圣诞树上闪烁的灯光。许多较古老而较为先进的文明依然存在着,但我们要发现他们却是较为困难的。结果是总会有一族光辉灿烂的文明,他们的总数大致保持不变,只是其具体成员常在随着时间而变化。
在任一给定的时刻,我们银河系中可探测到的文明数目只是这样一些数字的乘积:那些文明产生的速率,乘上他们将大量能量射入太空的平均时间长度。我们已经算出,上面所说的速率是每年大约一个:可是这样的文明能被探测到的时间有多长呢?我们只有在探测到某些他处的文明世界、并求出在我们银河系中他们的典型寿命有多长之后,才能回答上面的问题。有些人觉得,一个文明可被探测到的时期,不会比我们自己这个文明已经度过的可探测岁月(三十年光景)长多少;另一些人则觉得,某些象空间探索之类的活动将使文明可以被看到和探测到的时期变得非常长,也许长达数百万年。如果我们折衷一下,假定说文明可被看见的时间是一万年,那么我们就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在我们银河系中可探测的文明世界的数目大体上是一万个,这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目。另一方面这又意味着,在每一千万颗恒星中才有一颗拥有这样一个文明世界,我们必须搜索为数极大的恒星之后,才能最终找到一个可探测的文明。此外,恒星之间的距离大得使诸文明间相距远达一千光年上下。因此,对任何文明的搜索都得使用某种方法,它可以探测到远在一千光年(甚至更远)之外的智慧生命的适当表现形式。
要检查几千万颗恒星来寻找智慧活动的信号,最有希望的方法是什么呢?正如我们不久就会看到的那样,我们不能指望“他们”会向我们发来宇宙飞船、从而使我们较容易地找到他们。我们相信,应该由我们用自己所拥有的任何手段主动向外探测其他文明的存在。我们该怎样做呢?我们不能光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问题,不能拿我们自己的技术去想象其他文明所拥有的最光辉灿烂的东西。归根到底,我们只是处于初级阶段的文明,谁知道他处的文明已经达到了怎样的技术水平呢?确实,在考虑彼方与我方的技术时,我们必须接受的制约只是物理学定律和宇宙的布局。结果表明,这些制约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实际上依然允许有各种各样的可能途径,虽说如同我们将会看到的那样,其中有一些比另一些更为高明。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几乎肯定不会存在某种永远最适于搜索的技术形式。各种各样的文明将在不同的水平上使用不同的技术,因此采用某种类型的搜索方式也许能对某种文明奏效,而对于另一种文明,其他类型的搜索则可能更好。我们所能搜索的乃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最容易探测的那种技术。
人们最容易想到的方法是火箭。由于电视和电影的宣传,世界上很大一部分人认为星际火箭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是,问题在于那个“一千光年”——即我们算出的诸文明世界间的平均距离——是一段相当长的路。我们现在使用的火箭要飞那么远,将耗费3,000万年左右。因此,要飞越恒星际的距离,我们就需要某种比今天的火箭快得多的工具:要在短得可敷实用的时间内从一颗恒星飞到另一颗恒星,所需要的将是能以近光速飞行的宇宙飞船。
而难就难在这里:我们面对着狭义相对论的不可规避的结果,一个物体接近光速时会变重。对于一支火箭来说:当它变得较重时,就需要更多的燃料来加速;可是燃料本身也变重了,于是又需要更多的燃料来加速这些燃料。如用数学对这种恶性循环进行计算,结果是:一艘接近光速的火箭不可能用现有的火箭发动机来驱动;我们必须设想以核能为基础的推进系统——而这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技术业己达到的水平。事实上,为了得到一个从各方面来看都合理的宇宙飞船系统,我们必须假定使用在物理学上最有效的能源,即一个由物质与反物质互相湮灭而产生能量的系统。当物质与反物质相结合时,质量完全转化为以γ辐射的形式出现的能量。由这种结合造成的γ射线闪亮可以变成火箭排出的“废气”。可是,怎样制造出足够的反物质来点燃一支即便很小的火箭呢?还有,用什么物质来制造一支能够同时载有物质与反物质的火箭呢?恰恰就是这些问题远远超出了我们目前的技术能力。
即使这些问题能够解决,建造这样一个系统的要求也委实令人生畏。如果一支这种类型的多级火箭,以相当于光速70%的速度飞到遥远的行星上着陆,尔后仍以这个速度飞回地球,那么它必须具备什么样的条件呢?根据科学家伯纳德·奥列弗博士的计算,假定火箭的负载是1,000吨(其中包括该飞船的本体结构——它最终是要回到地球上来的),那么该火箭的总重量为34, 000吨(其中大约16,500吨是物质,16,500吨是反物质),这简直令人发晕!由于不存在反物质矿,我们必须通过某种尚属未知的技术来制造反物质。但是,不管我们怎样办成这件事,我们都可以算出该制造过程至少需要多大的能量。按照爱因斯坦的著名公式,它就应等于16,500吨乘以光速的平方,结果大致为美国现有年发电量的50万倍——而所有这些只是为一支火箭作一次飞行提供燃料。当然,为了探测其他文明,我们也许不得不发射1,000万支这样的火箭。显然,对巨额能量的需求使这种火箭昂贵得令人瞠目结舌:无论一个试图发射这种火箭的文明可能会多么先进而高超,看来肯定都会为之而却步。顺便说一下,要是处理不当的话,这些火箭还会导致另一种很糟糕的结果:它们在发射时可以把半个地球毁掉。
这些计算清楚地表明:我们不该指望为了星际交往而广泛地使用火箭。只有在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百万年的运输时间内,火箭才有意义。然而,即便如此,对于我们来说也肯定是不行的,只有对于那些寿命长得与上述时间尺度相当的生物,这种火箭飞行才有意义。
这使我们了解到很重要的几点。首先,决不值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发送一个飞越太空的实体。其次,从经济上而言,永远也不值得对非常遥远的文明世界发动进攻,或者去剥削他们。将群星隔开的巨大距离形成了一个非常有效的隔离区,它可以防止一个文明损害或掠夺另一个文明。最后,由于任何先进文明必定都会以很经济的方式使用它的资源,并妥善地处理上述那些问题。所以,将UFO视为来自其他文明世界的宇宙飞船便纯属无稽之谈了——这是除本书的理由以外其他地方述及的另一个理由。
但是,我们难道就该在一片泄气声中歇手不干了吗?空间与时间的障碍是否就如此之大,以至于那些文明就注定只能永远彼此分离而在银河系中漂泊呢?不!正是那些妨碍星际飞船的物理学定律,已经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星际交往的方法,它很迅速、有效,而且在能量消耗方面极为经济,这就是电磁辐射——光波、无线电波、γ射线等等。这种辐射以光速行进,而且很便宜。例如:我们利用现有的射电望远镜,可以将一份60个英文词的电报成功地发往十光年外的一架同类望远镜,而在此过程中所用的能量只值十个美分。仅仅这一事实就表明,就寻找太空中的其他世界而言,为什么搜索电磁辐射远较搜索火箭更有希望。其他文明世界也会得出相同的结论。我们可以预期各文明的相互探测以及相互通讯,主要是通过电磁波来传送信息,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如果有的话)才越过辽阔的星际空间来传送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