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哈军工曾经的岁月之一 -- 大驿土猴
? 查了任学文所著《哈军工》,土猴上篇文中关于实验室、展示兵器等一些数据、名称有误,所述也不全面,引用任先生文中相关一段,希望大家能对哈军工这方面的情况有个客观的了解。
————引自《哈军工》实践性教学环节与基地
军事工程学院一开始就重视在教学过程中贯彻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原则,既强调科技基本理论知识的传授,又注意加强实践性教学环节,在努力提高课堂教学质量的同时,对实验、实习与现场作业也抓得很紧。第一期23个专科所开设的362门课程中,有177门课程要做实验。在四年制教育计划中,部队见习、生产实习、毕业设计的时间,约占整个教育时间的26%;在五年制教育计划中,部队见习、生产实习、毕业设计的时间,约占整个教育时间的36%。
院属10个基础课教授会和系属73个专业课教授会从1953年至1957年共建成399个实验室(含专修室68个、陈列室18个和实物教室31个),投资2507万元,曾向5个社会主义国家、11个资本主义国家订货4176万元,购买仪器、设备、装备4522件;向中央军委请领的车辆、装备在1953年的基础上又有大量增加,飞机有战斗机、强击机、轰炸机、教练机、直升机共13架,有各种型号的坦克34辆,自行火炮8门,重型工程机械52台,特种车辆上百辆,还有多种型号的枪炮及导弹。1955年春苏联交还旅顺军港时,学院接收有偿物资560项,无偿物资436项。各军兵种在器材、装备方面对学院的支援是无私的、全力以赴的。1956年3月9日空军司令员刘亚楼接见学院空军工程系主任唐铎时表示:“凡是学院需要的东西,空军仓库里有的,马上发给;仓库里没有的,列入1957年空军订货预算;特别急需的,就从飞机上拆下来给你们。”海军党委和首长对军事工程学院的支援同样不惜工本。海军工程系各个武器装备实验室的大多数舰炮、弹药和重要设备,是海军军械部高价从苏联购买后无偿调拨的。军委各总部有许多尚未装备部队的新式武器装备,也是首先满足军事工程学院的教学需要。1955年总参装备部从苏联引进了配有雷达指挥仪的100毫米口径的高射炮,炮兵工程系副主任沈正功教授听到消息后对陈赓院长说:“听说苏联的‘百高’来了,我们还没有啊!”陈赓说:“会有的。”没过几天,总参装备部就派一名大校把“百高”送到学院来了。地对地、地对舰、舰对舰、地对空导弹以及T—54型坦克,都是在装备部队之前首先给了军事工程学院的。
各系的专业实验室多数是在苏联顾问指导下建设的,也有不少是学院老教师带领助教、实验人员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建设起来的。空军工程系空气动力学教授会风洞实验室的建成,是军事工程学院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建设实验室的典范。
风洞是研究空气动力的关键性设备,为设计飞机提供数据;空气动力学的理论研究,也必须在风洞中进行验证。自清华大学于1935年建成的五英尺低速风洞被日本侵略者破坏之后,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前,全国没有一具正式投入使用的风洞。
风洞建设是一项技术复杂、工程庞大的科研任务。空军工程系空气动力学教授会副主任马明德教授面对技术人员少、技术资料缺、材料不过关、加工条件差的困难,于1954年11月勇敢地接受了研制1.5米开口单回路式风洞和1.5米闭口单回路式风洞的艰巨任务。他带领几名从未见过风洞的助教、实验员到处搜集资料,精心设计,精心绘图,单为设计测风速、风向、阻力、升力……的天平就绘制图纸160余张;整个工程图纸共有400余张。
当时没有条件制造金属螺旋桨,用飞机上的螺旋桨,又难以与发动机的电力、转速、风速取得一致。只好另辟蹊径,研制80匹马力的木质螺旋桨。在设计出来并绘出图纸以后,却找不到会刻制的木工。如果螺旋桨做不出来,整个工程就会前功尽弃。此刻系党委提出“自己动手制造木质螺旋桨”的要求,马明德教授便进一步搜集资料,各处走访取经,使木料的抗拉力、抗阻力、抗扭力和木料的胶合、加温等一系列技术难题逐个得到解决。然后亲自指导实验员煮木料,指导木工吴相亭刻桨叶。经过近五个月的摸索,第一片合乎要求的木质桨叶终于刻制成功,堪称创举,并一鼓作气,将12片桨叶全部制成。与此同时,马教授还指导车工姜延栋等加工其他零部件,指导钳工张志敏、张旗中等安装线流、装配天平。风洞体在哈尔滨某工厂制造的过程中,由于该厂没有制造风洞体的经验,马教授又带领助教、实验员前往指导、监督。而风洞体的安装,也是在马教授的具体指导下进行的。他把研制风洞的过程作为培养助教、实验员和技术工人的过程,一批只有中学文化、不知风洞为何物的青年人,在他的指导下,很快成了驾驭、维修风洞的能手。
经过许多个紧张战斗的日日夜夜,第一具1.5米开口单回路式风洞(编为一号风洞)于1954年11月20日建成,试车成功;第二具1.5米闭口单回路式风洞(编为二号风洞)于1954年12月30日建成,试车成功。两具风洞的性能,均达到并超过了设计的指标。
1955年1月18日,空军工程系举行空气动力学实验室开幕典礼。刘居英副院长代表院党委前往祝贺,当场宣读陈赓院长兼政委给予马明德教授和实验员邓士贻、技工吴相亭、姜延栋、黄振远、张志敏、实习工厂钳工车间副主任左雪农、钳工张旗中的嘉奖令。
在建设第一、二号风洞的同时,超音速风洞的研制工作也在空气动力学教授会主任岳劼毅教授的主持下开始,真空箱的安装工作于1954年12月中旬完成,立即在教学中发挥了作用。
空军工程系的航空发动机实验室、炮兵工程系的炮兵兵器实验室、海军工程系的水力实验室和蒸气透平实验室、装甲兵工程系的车场和实物教室、工兵工程系的工程电器实验室等大型、先进实验室,也都是自力更生建设起来的。各系专业教授会和院基础课教援会涌现出了许多自己动手,设计、制造、安装实验设备和教具的教师和实验工作人员,如炮兵工程系教授会副主任许哨子教授、实验室主任樊祖培、实验室组长李德贞(女)、助教李大椿、技术员鲁仲秋、技术工人陈国宣;海军工程系教师蒋楠祥、实验室负责人范声尧、实验员卢经友;空军工程系实验员崔玉明;机械工艺教授会助教贺孝先;物理教授会实验员张玉彬等。各系都召开了自力更生建设实验室的经验交流会和先进人物表彰会,举办了自制的仪器、设备、模型、教具展览。在教授、专家们的指点下,在建设实验室的过程中,一支能够熟练操作、维修实验设备并指导学员做实验的教学辅助人员队伍很快成长壮大起来了。
实习工厂的基础是华东军区司令部军事科学研究室的26名工人和14部机床。1953年夏开始兴建厂房,1954年1月开始安装设备。干部、工人全凭手和肩,使用极简单的工具,在天寒地冻中一个月就安装好168台机床;两个多月就以师带徒把56名复员战士培训成能掌握基本操作技能的技工。师傅为革命拼命教技术,徒工为革命拼命学技术,师、徒为的是一个目标——赶上学员生产实习的需要。1954年5月,7000平方米的厂房建成,成立了机工、钳工、铸工、锻工、木工5个车间和电焊、模型、热处理3个室。在6月1日举行试车典礼时,陈赓院长参加剪彩,发表了简短而热情的即席讲话,说“工厂能在很短的时间胜利建成,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至1957年,实习工厂的机床增加到220台,热加工设备有100多台,动力总额为1000千瓦,职工300人。
1953年5月29日,首席顾问奥列霍夫向陈赓建议在哈尔滨郊区建立野外作业场,目的是为各系(主要是炮兵、工兵、装甲兵三个工程系)的专业教育和全院军事教育解决野外演习和作业场地问题。省、市人民政府将哈尔滨市郊柞树林当年日本的双榆树飞机场及其周围地区划拨给军事工程学院使用。1954年7月11日野营场建成并举行首批学员入营仪式。陈赓在讲话中指出:“野营教育是学院整个教育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在最接近实战的环境中使课堂理论学习与实际紧密结合、使军事工程技术与战术紧密结合的教学方式”。此后,每年暑假都有计划地安排学员到野营场进行各兵种战术与技术相结合的训练,课目有步炮兵器射击、爆破、伪装、诸兵种兵器使用原则、师团营长在攻防作战中的指挥原则、地形测绘、工程测量、架设舟桥、操作工程机械和机场建筑机械、军用电工作业、野战筑城、坦克见习、汽车驾驶等。通过实际作业,巩固所学的专业技术和战术知识,并进行严格的军事生活锻炼。1956年参加野营训练的学员有57个班、1100人,1957年参加野营训练的学员有62个班、1423人。各专科、各课程的野营训练时间不等,多者一个月,少者几日,一般在两周左右。野营训练的地区以野营场为中心,随实际作业的需要而向其他地区扩展。1956年暑期野营训练时,曾在距野营场110公里的珠儿山地区设置江河进攻作业场;1957年的野营训练地区曾扩展到阿城、阿什河、沙曼屯等处。
各系还在原第二高级步兵学校练习团的基础上,建立了各自的练习分队。空军工程系有飞行大队,附设在哈尔滨第一航空学校;炮兵工程系有炮兵连;海军工程系原拟设一支小舰队,后来只设舢板队,还有一艘登陆舰及其停泊场;装甲兵工程系有坦克营;工兵工程系有工兵连。
学院还以各军兵种的作战部队、机场、军港、要塞、实验基地和国防工厂作为院外实践性教学基地。第一期学员1954年基本结束院内的实验作业和生产实习(教学实习),从1955年2月开始,陆续到70多个工厂、部队进行生产实习和部队见习。1957年6月7日至8月7日,另有68个班的1369名学员到天津市和江苏、山东、山西、辽宁、吉林、黑龙江6省的工厂、驻军部队进行生产实习和部队见习。空军工程系的学员一般要到空军部队见习两次,一次是到飞行大队参加飞行日、机械日等活动,了解空军部队的工作状况和工作制度,体验飞行生活;一次是到飞行大队代职。炮兵工程系的学员要到炮兵部队的基层单位代职,参加各种火炮的实弹射击。海军工程系的学员一般都要进行舰上实习,参观海军基地和海岸作战设施。工兵工程系的学员要到工程兵部队代职,参加各种工程作业,还到朝鲜战场参观过坑道。装甲兵工程系的学员要在院内坦克营学习战车的驾驶、维修。1957年春,第一期学员开始进行毕业设计,教师先到部队、工厂搜集资料,拟制课题,进行试作和验证;学员也去搜集资料,进行毕业实习。炮兵工程系的炮兵射击指挥仪专业两个毕业班40多名学员,1957年春在大连练习高炮实弹射击后,要到昆明光学仪器厂收集毕业设计资料,当时北京、昆明间不通火车,专科主任姚云峰打电话给学院驻京办事处主任许鸣真,请他设法弄军用飞机送学员到昆明去。许鸣真说:军委有个精神,除去西藏外,去任何其他地方都不准乘飞机。然而去昆明进行毕业设计是教育计划的规定,要变得经院长批准。于是,姚云峰直接打电话到总参谋部请示陈院长(此时陈赓任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第二天,三架军用飞机就在大连机场降落,送学员到达昆明。一个月后,又有三架飞机去昆明接学员回到北京。
苏联顾问团十分重视学员的生产实习和部队见习,一再强调:学院不能满足于已有的院外实习和见习基地,要不断扩大对外联系,进一步密切和各军兵种部队的协作关系。1955年4月12日,首席顾问奥列霍夫对副院长刘居英说:“学院与各有关兵种在业务上的联系虽已开始加强,但还不够,这是一个可能造成巨大损失的严重缺点。”他说:“学院同其他军事院校、地方高等院校、科研单位、工厂企业等在业务上的联系,对提高教学质量有重要意义。”
不禁大怒,居然是坑,快快填来!
不禁大喜,嘿嘿,后面还有~
哈军工曾经的岁月之八
军工新生的入伍教育是以野营的方式进行的,野营的地点在双榆树,当地百姓多称其为榆树林,距离军工校园三十多公里。名为野营,实际上并不是野地里搭帐篷,营地是由一个日本人的军用机场改建的。
吉斯卡车在沙土路上颠簸了四十来分钟,漫天车尘中远远望见弯弯曲曲一条小河沟的西边,灌木荒草中一大片低矮的砖瓦平房,这就是野营地了。进了营区一看,三合土夯制的飞机跑道改成了操场,飞机的修理车间和仓库改成了教室和食堂,跑道边上一排排和式的红砖小平房就是学员们的营房了。先期到达的学院警卫部队的官兵们相当热情,敲锣打鼓地列队欢迎学员进营,一些老兵更是自来熟的样子,乐呵呵地扶大家下车,帮忙拎着行李。等排长挨个点了名,带大家去营房。日本人盖的营房比较小气,四壁白墙砖漫地,房间不大,窗户也小,六张双层木床一摆,比起军工八个人二十几平方米的宿舍来感觉一下子拥塞了许多。一个班一房间分配好,大家就开始打扫卫生。
人多好办事,猴爸爸所在二连二排六班十二个人一分工,擦窗、扫地、整理床铺,一会就完成了。请排长来一检查——不合格,擦窗要擦得看起来窗上好像没玻璃一样;扫地不成还要“洗”地,泼上一地水要用竹刷子把铺地的红砖刷出本色来;至于床……排长直接钻到了床底下,能摸到灰就是不合格。
反复几次,好容易合格了,还要按照条例要求,整理内务:牙缸、牙刷、墨水瓶要在窗台上排成横队;军上衣要撑上衣架,按顺序与军帽、武装带一起挂在门边的衣帽钩上;最后就是铺床了,这是内务中最难的活,要求最高。还好,那时实行的是苏军的条例,不叠“豆腐块”,要把军被平铺床上,上面罩上黄绿色的军毯,毯子的边缘再塞到床垫下面,床头摆上白枕头。要求见棱见角不出褶皱,有点像现在宾馆里铺床的样子。
仅仅整理了室内当然不行,窗外的蒿草都长到一人高了,晚上蚊子一团团的轰轰作响,不合规范。第二天,开始整理营区环境。割了草、修剪了灌木丛、还把营区内所有砖铺便道的三角路牙都刷成了白色。各个班分块包干,彪着劲干,一天之内营地焕然一新。
这还不算完,各连指导员把学员中的党、团员组成了小组,开会动员,要求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学员中也要组成各种“俱乐部”,能写的、会画的、擅长乐器的、精于篮球的都集中起来,出黑板报、组织演出、安排比赛,热热闹闹,把每个人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那时军工招的学员都是各个学校里表现突出的活跃分子,有特长的很多,像猴爸爸这样能玩一两样乐器的人都多到可以组成个小乐队了,你要是只会唱歌那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等到政治部张衍副主任给作了入伍教育动员报告后,军训就算正式开始了。
第一件事就是发枪,人手一支国产53式步枪。这是新中国仿制苏联44式步骑枪生产的第一种步枪:步枪口径 7. 62毫米,弹头初速 820米/秒,射程1000米,由5发固定弹仓供弹,全长1020毫米,枪管长520毫米,枪重3.9千克,是枪机直动、回转闭锁的手动单发射击步枪。志愿军著名的狙击英雄张桃芳就是用这种步枪,32天毙了214个美国大兵。新枪到手,大家稀罕不够,嘁哩喀喳拉着枪机,端着枪指东划西、瞄完这个瞄那个,惹来排长一通臭骂——原来军队有规定,不管枪里有没有子弹,任何时候枪口决不能指向自己人。虽然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但是平时枪是要收到兵器室里的,这就要求每个人要牢记自己的枪号,固定枪架上自己摆枪的位置,不能忘记、混淆。时隔多年,猴爸爸依然记得他那支枪的枪号是:1073042,可见对这第一支枪印象之深。
军训生活上了正轨,每天都按部就班,过得相当规律。
早晨5:00起床号一响,5分钟内集合完毕,三列纵队沿着飞机跑道跑步出操。9月份的哈尔滨,早晨的气温已经十度以下,夜班岗哨都要穿棉大衣了,可是所有的人都是一条短裤、光着膀子出早操的。直跑到一身热汗才能收兵,然后每人打盆凉水,就在营房前条凳上架起长木板搭起临时洗漱台洗冷水浴:毛巾打湿喽拧干,把全身擦到通红为止。天天如此,据说是陈赓大将留下的传统。比较奇怪的是南方来的学员对此要比北方学员更适应,好像更加耐寒一些,让猴爸爸这样以经得起冻自诩的北方人好不气闷。
20分钟洗漱完毕,整理好内务,列队去食堂吃早饭。学员的早餐不是牛奶就是豆浆,炸的油条或者是馒头片作主食。再看看警卫团的战士,天天高粱米稀饭就苞米面窝头。一打听才知道,战士吃的是陆军大灶标准,学员是中灶的待遇。在野战军里,一般营、团一级的干部才能吃上中灶哇!吃着比好多胸前戴着朝鲜战争纪念章的老军士精细得多的伙食,猴爸爸他们倒是没有一个洋洋自得的,反而都感到压力沉重,很不好意思,甚至还有人想跟老兵们交换的,思想上很是波动了一回。的确呀,比起“最可爱的人”所作的贡献,一帮还没入伍的高中毕业生哪有资格享受这么高的待遇呢?直到指导员们宣讲了一通革命工作各有分工的道理,鼓励大家把压力变动力之后,学员们才渐渐各安其位了,不过好长一段时间还是惴惴不安。那时的人呐,还真是单纯、真诚、朴实得可爱呀。
每天上午、下午各四节课,由各连连长讲解共同条令,指导员讲解军人使命,各排排长则具体负责大家军姿、队列、枪械、单兵战术等等的操练,警卫部队每排配了五名战士给大家做示范。各个学员班都选出了正副班长,轮流值班,上课时要向教员报告出席人数,下课要按课表带队换教室。猴爸爸由于入学第一天就挨了回批评,一直很注意服从命令、遵守纪律,因为表现突出,被选为六班的副班长。
每天晚上都要晚点名,列队听连长总结训话以后,回营房自由活动。活动很多,时间却有限。除了俱乐部的活动,个人还要安排好时间擦枪、读报、自习,都是每天必做的任务。最重要的是洗脚,解放军对脚的重视是红军时期就留下来的传统,就寝前一盆热水泡泡脚,顺手把袜子洗干净,这可是写进内务条令中要天天执行的。二连的司务长为了让猴爸爸他们这帮北方孩子养成睡前洗脚、每天换袜子的习惯,检查内务卫生时每个人的袜底都要用手抠一遍——只要见着泥就是不合格!你想天天土操场上踢正步,要是不勤洗勤换没法不见泥呀。忙忙活活该做的都做了,8点钟息灯号也就吹响了,除了各排轮流值班的正副班长大家上床睡觉,学员们这一天就算结束了。值班员晚上是不能上床睡的,只能披上棉大衣趴在桌上眯一会儿,每两小时让换岗的哨兵叫醒一回,在排里三个班的宿舍转一遍,把查铺的情况记在值班日志上。排长们每晚都要查岗查铺两三次,检查值班班长们的值班日志,日志要求记得非常详细,连晚上何人蹬被都要记录在案。人一疲劳就容易睡得很沉,同样是操练了一天的值班员们有时迷糊过去,就是被哨兵叫醒也回不过神来,常耽误查铺。为了不影响别人还能定时叫醒自己,猴爸爸专门改造了闹钟:把钟铃卸掉,手指放到钟锤边上卡住,十指连心呐,到点钟锤一敲,不管睡得多死都会醒过来。这办法让指导员发现,全连晚点名时重点表扬了一回,还在各连推广,让猴爸爸高兴了好久。
在http://www.lovenudt.com/detail.asp?fileid=900有军工学员野营时晨练的照片,大家想看可以去看看。土猴不知如何贴图,请哪位热心人帮忙贴过来吧,或者回帖告知土猴贴图之法,土猴手中还有一些老照片,包括一些军工学员演习时的照片,希望与大家分享。
军训的时候就一再强调:严禁枪口对人
嘿嘿,后来,以至于上厕所的时候都有人大叫:严禁枪口对人
给潮湿寒冷的冬天练出来了
大学时候遇到东北同学,埋怨上海的冬天太冷了,开始都不理解。
11月的天津, 天天穿个拖鞋单裤, 晚上还铺着凉席,大家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