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最后的青年之旅:新西兰印象(一) -- 梦秋
最后的青年之旅:新西兰印象(一)
终于完成了在新西兰的学习,就要对这个国家说farewell了。上一周去南岛旅游,拍了不少照片,顺便在自己从前拍摄的新西兰照片中挑选一些出来,对我眼中的新西兰做个匆匆的描绘。
2006年12月1日,搭乘来往于南北岛之间的渡轮“Kaitaki”号从惠灵顿出发,用三个半小时时间穿越风大浪高的库克海峡。“Kaitaki”号排水两万多吨,但是从海湾进入到海峡的时候,大浪还是给人带来稍微眩晕的感觉。
惠灵顿是世界上闻名的三大风城之一,与芝加哥、开普敦齐名。今年气候异常,自从五月开始,平均每个月都要受到二至三次风暴袭击,最高风速常常达到120公里以上,平均风速也在50公里以上。这是惠灵顿海湾上空常见的一幕。
这是到达南岛皮克顿(Picton)之后的“Kaitaki”号渡轮。进入南岛的夏洛特女王峡湾(Queen Charlotte Sound)之后,塔斯曼海和太平洋的风暴被挡在峡湾的群山之间,水面变得宁静安详。我居然发现有几只海豚出现在渡轮周围。可惜抓拍不到。
在皮克顿转乘火车,抵达南岛的第一大城市基督城(Christchurch)。新西兰的铁路全部是窄轨,火车比标准型要小一号。我乘坐的车厢满打满算也才能够坐不到三十人。这是皮克顿火车站的场面。中间因为坐错了火车车厢和位置,被乘务员找过两次麻烦。
乘坐了五六个小时的火车,有很长一段时间沿着太平洋海岸前进,风景乏善可陈。坐在我对面的一对爱尔兰夫妇用带有很重口音的英语向我描述新西兰和澳大利亚之间的不同,折腾得我连连点头,最后终于睡了过去。
到达基督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找了一家叫做“the Base”的backpacker住了进去。腰包决定了我的住宿条件——八个人的大宿舍,属于男女混住的那种,让我好生有机会欣赏了一下我对面铺位的美国妞和北欧美女。不过,如果今生还要住backpacker的话,我坚决不推荐the Base。别看这一家连锁青年旅店遍布新西兰大中城市,却是个典型的臭皮囊子。外表古香古色,里面的设施很是差劲。睡在我上铺的那位兄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来的鬼子,体重估计有我的两倍。这架子床它也忒不争气,稍有动静就摇得像是发生了五级地震。眼下这位上铺的兄弟翻来覆去,严重加剧了地震的烈度。一夜之间我在睡梦之中让他给吓出了几身冷汗。
这还不是最恶劣的。最要命的是四楼的套间总共住着二十来号人,只有一个洗手间和淋浴室。在基督城玩了一个白天之后,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伍还轮不到一次淋浴。情急之下,我干脆四处串门,专门偷窥他人沐浴之所。像个偷儿似地四处乱瞄了一阵之后,终于在二楼发现了一排公共淋浴室,终于解决了洗澡难的问题。
第二天在基督城里四处乱逛。先去了机场附近的南极洲研究中心,看了看里面的企鹅,然后在模拟南极洲的冰室里体会了一下模拟南极风暴。冰室的温度是零下八度,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钟确实有点受不了。模拟风暴就有点言过其实了。比起惠灵顿今年动辄上百公里风速的狂风,模拟风暴简直就是微风徐徐,不提也罢。
在基督城机场上发现了美国空军的C-130“大力士”运输机,据说用于南极洲研究。头一次见到,觉得分外亲近,忍不住要去钻机场附近的铁丝网,准备细看一番,结果招来了机场的保安。还好,只是得到了几句训斥。我真是个天生喜欢找骂的倒霉蛋!
回到基督城市中心,立刻直奔大教堂广场(Cathedral Square)附近的军品店。这种地方总是有点让人意料不到的东西。从前在北岛的陶波(Taupo)军品店里发现过纳粹军装,完整如新的李·恩非尔德步枪。这一次在军品店里发现的是一把毛瑟手枪(驳壳枪),还装着木枪托。好玩的是,毛瑟枪上面还挂着一把MP5,那东西比加了木托的手枪大不了多少。另外一个收获是看到了很多苏式大檐帽,其中包括一顶经典的帽檐特大的俄罗斯将军帽,帽墙上方已经镶上了俄罗斯的双头鹰徽章。
在基督城还有个空军博物馆。费了一点心思才找到这个小小的博物馆。里面的藏品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新西兰空军驾驶过的最现代的A4“天鹰”战斗机是当仁不让的主打展品,此外颇有价值的是一部P-51“野马”和一部“喷火”。新西兰国家虽小,却和世界上的几个好斗的国家动过手。历史上追着约翰老牛修理过德国、土耳其、意大利,后来又在山姆大叔的旗帜下斗过小日本,在朝鲜和越南半心半意地和我们过了过招。
博物馆里有个“喷火”的飞行模拟器。坐在上面玩了几分钟,结果飞机不是撞山就是坠海。这辈子看来我最好还是坐11路汽车的好,最多不过崴崴脚。
最解气的是看到了这个展柜。仔细看了看里面的钢盔,对小日本的凶残形象有个直观的了解。
到达福克斯(Fox Glacier)小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我和一个来自多特蒙德的德国佬一分钟也没浪费,立刻找到一辆面包车,开车来到福克斯冰川下。当地有徒步攀越冰川的旅游项目,半天的行程,收费80新元左右,不算太贵。不过,我已经预订了次日前往Queenstown的车票,所以,只好用拍几张照片,算是到此一游了。
在福克斯小镇住的backpacker,是我感到最满意的backpacker。其实除了照片当中的厨房,整个旅馆的设施乏善可陈。真正让我喜欢这个地方的,是那些和我住在一起的背包客们。我不但第一次现场观摩了同室的两位英国美女宽衣解带的香艳场面,还与来自德国、芬兰、比利时等国家的小伙子们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乱吹。从空中客车说到最近才看到的《downfall》,最后用不同的语言交换了“我爱你”之后,大家才心满意足地钻进被子或者睡袋当中打呼噜。半夜里不知道哪儿的警报发了疯,半个镇子的人都被吵醒。我房间里六位背包客紧张地讨论是否是火警。这警报每年918的时候我在国内听得多了,心不在焉地说是空袭。多特蒙德德国佬于是飞奔出门看热闹。第二天听说是车祸。
位于南岛远南部西海岸的米尔福德海湾(Milford Sound),这里是新西兰最有名的旅游胜地。从南岛的女王镇(Queenstown)出发,来回路程超过600公里。但是每一分钟都有让人惊叹的美景出现在眼前。在海湾乘船游览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企鹅和海豹。后一船的人看到了海豚。背景雪山是新西兰第三高峰,海拔2000左右的潘布鲁克雪山(Mt Pembroke)。
雪山之下的牧场
在米尔福德出了一点小麻烦。带队的胖司机把我丢在风景如画的海边,自己开着客车带着11位游客回去了!于是在蓝天白云雪山的映衬下出现了这么个场面:我在公路上一路狂奔,追逐着百米之外的汽车,同时歇斯底里地大叫:别把我扔下!
当然,最重要的是,车上有我的护照、机票、手机、望远镜和数码相机!
本来想要hitch-hike回去,自己也不是没这么做过。但是想到300公里路程漫漫,24小时里断断回不去,不得已放弃了这个念头。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停车场发现了一部Newmans公司(新西兰最好的长途汽车旅游公司)的汽车,司机正好是前一天带我从福克斯镇到女王镇的Newmans司机。三句两句说清原因之后,这位叫做Paul的司机立刻给女王镇的旅游公司打了电话,请对方通知胖司机在回到女王镇之后把我的背包送回backpacker。接着我就舒舒服服地搭乘Newmans回来了!一点损失都没有!
在南岛南端城市Dunedin的战争纪念碑前,我发现了这么一桢照片。新西兰这个国家里,即使是只有几千人的小镇都会建有战争纪念碑。对于生命、国家、荣誉、责任,新西兰人有着深刻的理解。
Dunedin的当地历史博物馆里专门为华人移民历史开辟了一个角落。Dunedin市的市长就是一个华人,看来当地人很为自己的文化多元化感到骄傲。在华人历史柜台前,我发现了这么一件东西:
从Dunedin飞惠灵顿。这是机翼下的Dunedin全貌。飞机大约在早上7点起飞,南半球清晨的阳光已经穿透厚厚的云层,为我的南岛之旅绘上了一笔完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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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看到的那架飞机不是C130.好像是C141.
那艘渡轮也没有两万吨.
最后的青年之旅:新西兰印象(二)
新西兰在毛利语当中叫做“白云生长的地方”。湖泊、雪山、森林、牧场、河流以及飞瀑,组成了新西兰意象。这张照片拍摄于2004年12月,位于新西兰最大的湖泊陶波湖(Lake Taupo),远处的雪山位于汤加里罗国家公园,北岛的正中心。
发源于陶波湖的北岛最大河流怀卡托河(Waikato River),静静的流水如镜面一般倒映着蓝天和白云。
2004年底,我在北岛的Hawkes’ Bay地区打工兼漫游,一度在果园里和几个法国佬混得溜熟。照片上他们在开会。一大早果园里喷了农药。这几个爷们死活不肯进果林里干活,除非老板给“危险工资”(danger money)。
打工期间,曾经在Hastings的一位出租车司机家里住了几个星期。这是他两位可爱的女儿。姐姐名字是Ximina(这是她那位来自智利的妈妈的命名)。妹妹的名字叫做Francisca。这两小妞在我们放工回来后常常逮住我,然后用让人不忍拒绝的声调说:“大叔,我们来玩跳绳吧!”
当然,我扮演绳桩子的角色,不断给她们晃绳子。这张照片当中的Francisca可有点春光乍现了,要不要马赛克处理呢?
毛利人表演的Haka。这是一种毛利文化当中的欢迎仪式。可是,用这副凶神恶煞般地表情来欢迎客人是会惹麻烦的。据说当年白人殖民者在新西兰登陆之后,好客的毛利人也是这般欢迎他们。双方互相瞅着不顺眼,于是拉开队伍,斗了个鸡飞狗跳。
惠灵顿海滨的毛利人雕像。颇有一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艺术创作的风格。
惠灵顿西郊天文台上放置的克虏伯大炮,直指惠灵顿市区和海湾。任何进出惠灵顿港的轮船都要在炮口下经过。
惠灵顿植物园里的郁金香
对于那张C-130的了解来自机场旁的南极洲研究中心。据研究中心的人说,C-130是唯一可以降落在南极的大型运输机。据此推测,机场上的飞机应该是“大力士”。无奈在这方面我了解不多,不敢确认机型。
渡轮“Kaitaki”号上有轮渡简介,现在我手上还保留着一份简介,上面写着Gross Tonnage 22365。1994年荷兰鹿特丹建造。我想这样的数字应该是有一定权威的。
花兄台一个!
最后的青年之旅:新西兰印象(三)
2006年三月在惠灵顿进行的国际女子自行车赛。位于前三之一的那位白盔白衣黑裤的自行车手Sarah Ulmer曾经在雅典奥运会夺得金牌,是新西兰的英雄之一。这一次的自行车赛上她也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冠军。照片里还有至少两位中国选手,可惜都没有获得名次。
与韩国人社团一起bbq。韩国小男生和我一起探讨“亚洲联盟”的可能性,女生们手脚勤快地在一旁侍候。娶个韩国mm回家一定很幸福。
2005年学校老师一个学期里罢工两次,要求涨工资2.5%。与此对应的是,学校管理层两年内涨了两次学费。国际学生的学费分别上涨了2.5%和5%。
2005年圣诞节游行队伍里的苏格兰风笛手。苏格兰的风笛吹奏起来尖锐高扬,仿佛一股徜徉在高山峡谷之间的流风。惠灵顿市中心常常有风笛手现场表演。
圣诞节游行时的怪异装扮
2006年新总督就职仪式上的仪仗队军官。军方仪仗队的这些大肚神们在新西兰颇受人诟病,报纸上曾经拿他们开过涮。军队倒是常常有亲民举动。他们在学校进行征兵宣传的时候,我涎着脸皮去骗他们的免费三明治作午饭;在武器展示的时候,我又跑去玩他们的AUG步枪。这个大屁股步枪其实不好玩。轻飘飘地没有杀气。
新西兰总理海伦·克拉克是个相当优秀的政治家,很受人们的尊敬。不过,每次在电视上见到她,我总是觉得她有点像《哈里·波特》里面骑着扫帚飞来飞去的巫婆。
在此感谢西河的容易兄台。处理这些照片是件麻烦事,得到她的技术指导,我干活的时候就顺利多了。
C141是没有翼梢小翼的
C17也能降落在南极,这是当时拍的照片
今天也看了一场苏格兰风笛主打的军乐队演奏,当风笛版的《友谊地久天长》响起来的时候,我的感觉很英国。
大鹏再帮我看看这五短三粗的东西是什么?莫非和C-17系出同源?
看看它的尾巴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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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TA REGIONA为一万四千吨,上面的介绍说那是COOK海峡"最大的"轮渡.看船型好象是比这艘大一点,可装三百多辆车.
花一个.
有空去那里的枪械店看看,俺曾经在Riccarton附近的一个看到了一把二手的M16也不贵得说。那个backpaker我是受不了,住了一次打死都不住第二次了宁可厚脸皮挤同乡flat去打地铺,不知道基督城的广州酒家还开不开了那里的自助火锅很不错经常去那里打牙祭(螃蟹,鸡腿。。。。。)。说到罢工那帮上高中的最爽了,经常放假还有护士罢工,一帮穿制服的护士mm(邪恶的制服啊。。。。。)举牌子大叫涨工资。俺在hasting那会儿苹果园的印度佬不招亚裔的说力气小,猕猴桃我是吃够了吃了好多。
16号早上从惠灵顿飞悉尼,连backpacker都订好了。在悉尼最主要的目标是darling port那儿停泊的潜艇。要是兴致起来了,就按照骑士兄的建议,去断背区冒一回险
我在基督城总共就呆了两夜一天。除了羡慕基督城地势平坦,对这个城市没有太多印象。今年Queenstown有3000个job vacancy,要不要去试试看?Hastings就不要去了,当年我在那儿摘杏子,结果把肚子给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