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繁荣西河☆拔刀原创】朋友故事 (一) 重逢 -- 夏翁
董原那几个豁子下去,外胎内胎应该全废了!
在牙膏厂就见到了不少缺指头的工人……
看贴不仔细!
第一章该叫“灭门”?
得从实招来!岂能一句"见笑"就搪塞了的?
等待。。。。。。
牙膏有白色、绿色、蓝色、红色等等,我从来买牙膏都不买红色的,象血,象看见项阳的血……
接上篇朋友故事 (十一) 血流
四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是相当暖和了,跟没有暖气的冬天和没有空调的夏天相比,这是我们那个城市最舒适的季节。女生们早已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裙子,虽是花色品种不多,但青春依然朝气蓬勃,把校园衬托的满眼春色。
几天前的一幅老照片勾起我很多记忆,那时候,女孩子们大都穿着照片里那种带搭袢的布鞋,衬着白袜子,黑白分明,清清爽爽。很清楚记得,倪韵当时总是穿着那样的黑布鞋和白袜子,有一次,她在操场边上,把鞋袜脱了,大概是袜子里进了沙子,那白花花的小脚亮得令人眩目。我承认这是有点不健康的情调,搁现在还有一个名词,叫做恋足癖。不过古人迷恋那三寸金莲实在就太过分了,纯粹把自己的性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肯定没那么自私,只不过是以欣赏的眼光看待事物罢了。我现在还坚持着这样一个观点:PLMM光着脚的时候特别动人……
而男生们的典型穿着就是上身白衬衫,下面穿蓝裤子或者草绿色的军裤,脚登一双回力球鞋,更多时候则是称作懒汉鞋的黑布鞋。按我的理解,懒汉鞋分两种,一种是棕红色硬胶底的,衬黑边,另一种是白色硬胶底,衬白边。走起路来噼哩啪啦地作响,还有人在鞋后跟上钉上了防磨钉,响声更是铮铮入耳,如影随行。
皮鞋是稀罕物件,偶尔有同学穿,大都也是父兄传下来的旧货,或者是某些特殊工种配备的劳保皮鞋,翻毛的,只能冬天穿。
跟母亲吵着要一双皮鞋已经不是一两天了,那时候一双牛皮的皮鞋的价钱差不多是母亲半个月的工资了,自然不是我张口就能买的小东西。那年头,地主家里也没多少余粮,干什么都得省着抠着。我从小个子就长得大,没少了遭母亲的报怨,个子长那么大有什么用?比别人费那么多布票,鞋也比别人的要贵。因为对那些报怨的深刻印象,以至于我来到加拿大后,很是为店里所有大中小号的衣服鞋子是相同价钱而欣喜若狂,而我经常是买特大号的,这回我可赚大了。
一个凑巧的机会,让我的愿望能够得到满足。母亲学校里一个进修班结业,一百多个人的结业证书抄写工作,让母亲当外快拿到了手。印好的硬皮证书,一百多张照片,照片后面写着姓名,我得把姓名填上,日期填上,照片贴上。我花了整整三个夜晚才抄完所有的证书,全用小楷,端端正正,挣着了三十块钱。
三十块钱啊,是我从小以来拥有过的最大款项了,不等捂热乎,就变成了一双皮鞋,母亲还贴进去了几块钱,是那种三接头的牛皮鞋,在上海皮鞋展销会上买的。展销会上人头攒动,汗流浃背,根本没可能仔细推敲,平时为挺便宜的东西而左思右量缁铢必争,可买大东西的时候却又出手豪爽一掷千金,跟现在买房买车也是一个道理,稍有丝毫,差之千万,却又无可奈何。不过那双皮鞋买的还行,那年头也只有上海货能值得大家这么义无反顾的信任了。
新鞋上脚,自是百般呵护,敝足还从未登过如此之贵履呢。人云,人靠衣服马靠鞍,其实鞋更重要,不管人家如何打量,从头看到脚,最后的定格是在鞋上,从下看到上,一双好鞋就给了人先入为主的好印象,脚上的鞋总是重中之重。
穿着新皮鞋去学校,高抬轻落,生怕染上一丝尘埃。但是,我居然忘了,有一种变态叫“沾光”。
那时候,同学中盛行着一股不正之风,就是一旦有人穿了新衣服新裤子或是新鞋子,别人总要摸一把踩一脚,名曰“沾光”。衣裤还好说,但是新鞋可就遭了殃了,每人一脚踩过来,一双新鞋就成泥鞋了。
我的新三接头皮鞋也逃不过同样悲惨的命运,等开完了五一庆祝会,我的鞋子已经是泥痕斑斑。
这TMD是谁干的,居然用鞋后跟上的鞋钉在皮鞋面上跺了一脚,我一边忿忿地报怨,一边用抹布擦鞋。
陈惕,我们班长,笑嘻嘻地从旁边转过来,哎,你那天说的,能弄到五一的游园票,还有么?
那是几天前,我钓大家胃口的时候说过的,五一游园票有什么稀奇,有多少人我都能带进去。
每年的五一,我们那个城市都会在一个著名的大公园里举行游园会,而今年的游园会是粉碎四人帮以后的第一次,听说节目很多很精彩,许多著名的艺术团体都圈了场地,准备大演一场。游园会不光是演出,还有很多游艺节目,弄得好了,可以抱一大堆奖品回来。别误解了,那时候奖品可不是毛茸茸的玩具熊,也就奖个塑料画片小纪念章什么的,元旦时候我去工人文化宫猜灯谜就拿回来好些塑料年历片。这次也会有灯谜,应该去玩玩。
当然游园票我是没有的,要有也不可能那么多,但我已经成竹在胸,于是我使劲推开又蠢蠢欲动想对我新皮鞋下脚的陈惕,说,是啊,要多少有多少,沾我新鞋的光就不必了,给你沾个游园的光吧,你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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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们那里以前这种行为叫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