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情人节征文】结婚七年 -- 正宗鲁皮皮
(我也来凑个情人节的热闹,不过所发之文也许不那么感性,但可以保证绝不跑题)
结婚七年
时间之箭接近2006年年关的一个晚上,我和老婆隔着太平洋用Skype视频闲聊,不经意间意识到已经结婚快七年了,于是随口说了一句自己要为这第七个结婚纪念日写点纪念文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不昨天老婆又催起这件事,看来这篇命题作文是非做不可了。
这个题目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大家耳熟能详的一个词:七年之痒。一直以来总以为这个文绉绉的词来自我浩瀚中华文化,可是放狗一搜,结果却让我大跌眼镜,总口一词的结果却是这是一个舶来词,不甘心的我又祭出维基百科大法,结果还是一样。更进一步的,维基百科甚至给出其具体出处:最早为玛丽莲.梦露所演的影片,详见《七年之痒》。有趣的是这个影片的英文命为《The Seven Year Itch》,翻译成“七年之痒”看来是最直白的翻译了。
和老婆第一次见面谈不上浪漫,却充满了戏剧性,以至于多年以后我俩谈起来那一天还乐不可支。
为了重现那一天,时光必须倒转至1998年的夏天。屈指算来至今已经8年半了。
1998年夏天我正在P大念硕士,日子过得挺爽。
由于专业的优势,我很容易在中关村找到兼职,平时帮村里的小老板画画电路,调调单片机程序,每月也有一两千大洋入账。那年夏天我甚至得到了一个在摩托罗拉(北京)实习的机会,所以整个暑假衣着光鲜地出没于高档写字楼和P大陋室之间,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那辆一发动就浑身乱颤的26自行车就是我的坐骑。唯一不爽的一件事是连续呼吸了两个多月的汽车尾气后让我不可救药的染上了慢性鼻咽炎,折磨我至今。
那时的我早上就人摸狗样地去上班去鸟,晚上回来和楼道里永远颓废的无所事事的无聊人士们一边看BTV一边侮辱电视从业人员的智商,到了深夜热得睡不着就跑到西门外面的烤肉摊上吃羊肉串喝啤酒。多年以后,那沾满了辣椒和孜然的呲呲冒烟的脏兮兮的肉串们依然是勾起我如烟乡愁的最佳利器。
P大研究生的待遇比起本科生要提高了很多,一间不到9平米的宿舍所容纳的人数从本科时的6个锐减了33.333% 。当时宿舍里四个哥们中只有罗有女朋友,罗的女朋友小王经常到宿舍来串门,所以很早就和我们大家都很熟了。小王认为当时的我没有女朋友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瞅着象鲁皮皮这样的有为的青年马上就要步入24岁的大龄而依然孑然一人让小王比我亲哥都急,所以为我安排相亲就成为热心的小王业余生活中一件乐此不疲的事情。
小王为我安排的第一个女孩是个军队大院的孩子,我对那个女孩谈不上什么感觉,记得长得还可以。第一次见面照例是在饭桌上,是校门口的一个饭馆,该饭馆后来随着北四环的革命建设而灰飞烟灭。平日里袒胸赤膊的哥几个为了给我当绿叶,迎着北京8月的暑热义无反顾地换上了长裤衬衫,而我则在饭局前两个小时被小王和罗逼着到真维斯专卖店买了平生第一件名牌衬衫和仔裤。那顿饭吃了什么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那是火热的一顿饭,豆大的汗珠掉满一地。哥几个为了替我攒印象分,肉麻地夸了我两个小时,听得我鸡皮疙瘩起得比枣都大。最后在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悲怆氛围里,顺理成章地由我护送女孩回家。 几天后我出于礼貌再次邀女孩出来,可是女孩很遗憾地告诉我她那天晚上要到剧院看芭蕾,于是吓得我落荒而逃。
像我这样打小就根正苗红的河南土人,能够和经常看芭蕾的女孩吃顿饭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其他的我连想都不敢想。
第一次的相亲就这样无疾而终,唯一留下的是起了一脖子的痱子和两件名牌服装。
不屈不挠的小王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下一次的相亲在第一次相亲失败的阴影里开始酝酿。而这一次的相亲对象就是俺如今的老婆了。
偃旗息鼓了几天,带着一颗略受打击的自尊心我又开始了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日子。一天傍晚,我和几个无聊人士正在胡谝乱侃,罗神秘地把我喊了出去,告诉我小王又替我物色了一个女孩。“比上次的那个还漂亮!”,罗末了重重地加了一句。不可否认,男人都是好色的,我也不例外,就冲着这句话,刚刚经受打击的我决定准备接受下一次打击的来临。
这一次小王决定给我们自由发挥的机会,而没有别人干扰,所以她告诉了我们俩彼此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后就让我们自生自灭去了。当时所谓的联系方式,于我而言只是姓名和宿舍房间号,于她而言是姓名和呼机号,当时手机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奢侈品,所以我们之间应该是单向联系---我呼她---谁让她比我多了一个呼机呢?
当时实验室的电话还是老式的拨盘电话,拨一个8位的北京电话号码平均耗时在30秒以上。在一阵嘎吱嘎吱的拨盘声响之后,我终于和老婆联系上了。(这话现在听着这么别扭?)。 第一次电话里我们聊了什么呢?无他,只是联系了会面的时间地点和接头方式。我们商定的接头方式颇有点象当年的地下党或克勃格特务接头的样子:
时间:1998年8月30日上午10:30;
地点:军博320车站西向侧;
接头暗号:鲁皮着真维斯天蓝色衬衫,下身着白色休闲裤,手拿一本卷成桶状的杂志;老婆着深蓝色连衣裙,上身着一间白色镂花小马甲。
各位可以看出,鲁皮被迫买的真维斯衬衫已成为我的相亲制服。
于是在1998年8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我穿上相亲制服,洗漱停当。由于上一次相亲带来的一脖子痱子余孽未消痒得难受,我还在脖子里喷了一圈六神花露水,于是在花露水浓郁的香味簇拥下我乘坐晃晃悠悠的320公汽向军博进发。
来到军博站下车,暗暗叫苦,何哉?只见这周日上午的军博门前是人头攒动,锦旗飘飞,等车的,赶地铁的,逛军博的,游玉渊潭公园的,可以说是人流滚滚,简直是野火春风斗古城呀,而和城管队员们游击作战的各路小贩们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平心而论,对真正的地下党来说这里的确是个摆脱尾巴的好地方,可是对我来说就不太妙了,当时的我睁大双眼努力辨认从身前走过的妙龄少女,苦等一个深蓝色连衣裙和我搭讪。一时之间,第一次感觉祖国大地竟然如此春色无限!
如果你能驾驶时光机器回到1998年8月30日上午10点的北京军博320车站前,你就能发现一个上身着浅蓝色衬衫,下身着白色休闲裤,手拿一本卷成桶装的读者杂志的有为青年正色迷迷地盯视过往妙龄女孩,那就是鲁皮皮。后来每当想起这一刻,都让我更相信有关千里姻缘一线牵和红娘月老的古老传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下面的描述将分别以我和老婆的角度展开。
我提前20分钟来到接头地点,苦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无人理我,让我心头火起。这小丫头,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太没有礼貌了! 我实在等不了了,于是准备呼她。回头四顾,寻找公用电话。说来也邪门,军博站如此繁忙的商机重地竟难以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我感觉脖子都扭得快要脱臼了才在西北侧200米开外发现一个公用电话摊,而且在马路对个。一溜小跑过去,电话摊主爱搭不理的,标准的北京大爷的主儿。也是,这位爷能在这地界儿垄断公用电话业务想来也是有些背景的。电话亭里有两部电话,一部是往外拨,一部是只管接。那年代的公用电话亭好多都是如此设置,主要是由于当时公用电话相当大一部分业务是寻呼业务,那部只管接的电话就是方便这样的用户。废话少说,交钱拨号,给呼台小姐留了那部接听电话的号码,然后挂机等待。等了5分钟,无人打来,想想不行,还得回去,这要在这等时间过长,老婆如果此时恰好在320车站找我不就阴差阳错了吗? 于是又屁颠屁颠地回去。一来一回之间,相亲制服的后背已经湿透。在车站又等了差不多有5分钟,又等不及了,于是又一溜小跑到公用电话摊前,问摊主有没有电话打来,摊主那爷很鄙夷得把我的问讯忽略不计了。也是,人家认得我是谁呀?哪年月没有西西河,否则鲁皮皮亮出西西河科技探索版的特邀嘉宾证没准还能挣点面子。于是没法子,又屁颠屁颠地跑回马路对个的320车站。又是一来一回,濒临中暑边缘的我深深体会到了在没有呼机也没有手机的年代做个地下工作者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关于老婆那边在那天上午发生了什么,我得今晚和老婆聊天时好好审审,问明白了再写,一定要保证忠于史实,所以就先扛会儿铁牛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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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认识的那个鲁皮兄么?笑S我了。快扛快扛。
征文也扛上铁牛了,这倒新鲜,不过在此我还得提醒鲁皮兄一句,你的铁牛可不得超过14日哦,否则可要误了评选的!
从来都是好事多磨,鲁皮兄弟那一晚好浪漫哈
一点磨难往往是将来的庆幸,可以在回忆的时候乐滋滋的和对方“抱怨”自己当初的“艰辛”,随后是对方的“爱怜”(不是那个爱莲),很幸福啊。
(对不住大家,这个铁牛主要是因为要弄明白老婆那边发生的细节,所以扛了一晚上。要知道,此文是要老婆大人过目的,和那个中宣部政审的性质差不多吧,所以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话说老婆那天也是早早洗漱停当,只是出门时不是一人,而是三个人,岳母是一定要跟来瞧瞧未来的女婿给女儿把把关,还有一个是老婆姐姐的双胞宝宝中的姐姐(有点拗口哈,那天妹妹病了,所以没来)。小家伙才3岁,也要跟来瞧瞧,当然是瞧未来的小姨夫。因为拖家带口,所以老婆那天确实是迟到了。老婆等人来到见面地点的时候,已经10:40左右了,岳母和小电灯泡先在远处埋伏好,然后老婆孤身一人来找鲁皮皮。按照事先描述的蓝衬衫,白裤子,身拿一本杂志,老婆还真在320车找着一位符合条件的仁兄,只是------这位老兄太老了!据老婆说,当时她看到那个人,心里一阵强烈的失望,因为那个人看起来有四十多了,如果那个人说他就是鲁皮皮的话,老婆说她当时肯定扭头就走。老婆鼓了好一会勇气,终于上前询问,结果那人不是,老婆当时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当时我在哪呢?嘿嘿,我正在电话摊前呼她呢。当老婆的呼机响的时候,我们相隔不过200米,只是谁也不知道而已。谁说这不是缘分呢?等老婆呼哧呼哧往那电话摊奔的当口(别忘了当时那块地面只有那一个公用电话),我正等了五分钟因为等不及了而往320车站急奔呢。所以在红绿灯前等待的人流中,我和老婆曾经擦肩而过,只是我俩都行色匆匆无暇多顾。 于是在那电话摊前,就发生了如下可笑的一幕:
老婆根据我给她留的号码,用那部只管拨出的电话拨号。几乎是同一时间,那部只管接入的电话响了。于是旁边等待寻呼的一个人立刻接听,很不幸那个人不是我。
“喂,请问是鲁皮皮吗”
“不是”
“请问你的号码是 12345678 吗?”
“是呀!“
这时,电话摊主看不下去了,
“哎,我说姐姐,你拨的就是我那部机子的号“
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后,老婆羞愤难当,说声抱歉然后又回头到320车站寻找鲁皮皮。
当老婆往回走的时候,我在干吗呢?答案是我正在再一次往公用电话跑呢。于是又一个擦肩而过。我和老婆就像是两个振荡器,只不过是反相的。
当最终大家都消停了,老老实实在320车站等的时候,我们才终于看到对方。
小电灯泡被我用一个大雪糕打发得喜笑颜开地和姥姥到凉快地儿玩去了。我和老婆选择了旁边的玉渊潭公园作为聊天的地点。为写此文我还上网找了找玉渊潭公园内的八一湖的资料,玉渊潭公园占地137公顷,八一湖占了一半。而那天我和老婆谈人生,谈理想,不谈芭蕾哈,边谈边走,竟然围着八一湖转了三圈。当时不觉得怎么样,后来回到宿舍小腿肚子那叫一个酸痛!想当年军训拉练千里挺进大别山都没有这么酸痛过。记得那天晚上几乎是沾床即着。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经历。朋友们戏称是“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至于谁是王八谁是绿豆,当然我是那---什么了。
后来的交往过程中,我发现老婆的很多优点,比如善良,温柔,干净,朴实;当然也有很多缺点,比如爱逛商场,不爱学习,一学习就脑袋疼,爱使小性子等等。
那时我俩经常在外面吃饭,老婆一开始就声明自己不能吃辣椒,而我偏好川菜,这下矛盾出现了。这个问题不解决会影响以后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的。我的解决办法是每次吃饭只去川菜馆,原因吗---这川菜馆里也有不辣的菜呀。点上几个不辣的,再塞进去一两个夫妻肺片水煮牛肉啥的,然后再装作很关心状给老婆夹菜,一不小心漏过去一块红彤彤的牛肉,老婆一感动就呼呼呼地吃了。于是认识我两个月以后,老婆就和我成了川菜馆的常客,而点的菜么也就逐渐和平演变成为祖国山河一片红了。
我清楚记得做出和老婆结婚的决定,是在一个普通的晚上。我的被子要换新被罩,而新被罩做得有点大,所以老婆就在灯光下给多余的部分缝上。柔和的灯光下,老婆静静地坐在床沿,一针一线地缝,我在旁边傻呵呵地看。老婆本来就长得俊,灯光下就显得更美。 我在心底说,得,就她了。
老婆很会过日子。到商场买东西,去肯德基吃快餐,她总能象变戏法一样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五颜六色的小纸片,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把那纸片给店员就能省钱。土啊,我实在是土!那东东,国内叫折扣券,美国叫Coupon。
老婆喜欢逛商场,一看到哪有打折的地方就两眼放光。还经常教育我,买东西要未雨绸缪,平时多留意哪有打折的信息。
北京那时的闹市街头经常有小商贩趁着下班时的人流高峰突击营业。有一次和老婆到海淀图书城边的小饭馆吃晚饭,路边停着一辆架子车,车上堆满了劣质碗碟,摊主在沿街叫卖:10块钱3个,10块钱3个喽。老婆一听来了兴致,甩开我的手就向那架子车奔去。因为便宜吗,所以那个架子车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老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钻了进去,乐呵呵得捧着三个大腕出来了,小脸红扑扑的,便喘边说:三个才十块钱,真便宜。等我们到了饭馆落座,老婆一摸衣兜,抢碗带来的笑容凝固了:我上个月才给她买的新呼机不翼而飞,显然就是在刚才奋力抢碗的贴身肉搏中发生。如此算来,老婆花了四百元买了三个劣质大碗。为这件事老婆被我嘲笑了很多年。
老婆奋力抢来的三个碗在后来的磨合岁月中打碎了两个,只剩一个随着我们飞跃重洋,现在还是我的晚餐指定用碗。我写此文时那个碗就在我的电脑前,看着它,心里涌起一份温馨的感觉。
恋爱了一年半后我们结婚了。当时觉得结婚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有什么感情的挣扎呀,痛苦的抉择哪,我的感觉是:不结婚还能干吗?后来看看网上别人痛苦的爱情故事,深深感到自己是个多么幸运的家伙。
婚礼也很简单,没有办酒席,就是我们照了一份婚纱照,然后请各自的亲朋好友吃顿饭。记得吃完那顿饭到了我们居住的楼前,大家一起哄,我一把抱起老婆仗着三分酒力一口气跑上了四楼,老婆死死掐着我的脖子,生怕我把她摔下去。
婚后的日子很平淡,更多的时候是我在电脑前捣鼓我的电路和程序,而老婆就懒懒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是一种和谐。
我生性懒散惯了,毕业等待出国的日子准备临时找份工作,我的标准是以我当时租的房子为圆心,画一个半径两公里的圆,办公地点在圆圈外面的公司一概不予考虑。而老婆那时的公司在金融街,每天上下班坐公车要三个小时。所以每天早上上班前,老婆起床时我还在甜美的梦乡。等老婆收拾停当准备离家时,看到我还在呼呼大睡,不觉心头火起,于是隔着被子照我的屁股踢几脚。我从美梦中被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老婆美目圆睁,贴着我的耳朵对我说:鲁皮,你睡得像-只-死-猪!
中国文人一直认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是夫妻关系的典范,我却觉得拉拉扯扯,打成一片才是夫妻关系的最高境界。
老婆只有大专学历,但作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她的成绩却胜过许多拿了硕士博士文凭的女性。这一点在我们的双胞胎宝宝出生后体现得更明显。
我们的宝宝们在美国出生,老婆在十月怀胎里就饱受折磨,妊娠反应非常强烈。真正的考验在宝宝出生以后到来。
在美国的朋友都知道这里保姆是多么贵,象鲁皮皮当时那样的穷学生想都不要想雇保姆。而我们双方的父母又因为签证的原因不能赴美来帮我们,再加上我们一下子添了两个宝宝(【原创】宝宝A & 宝宝B),压力可想而知。最困难的日子我和老婆每天都睡不到三个小时。我和老婆最激烈的争吵就发生在宝宝四五个月的时候,我执意要把孩子送回国去,而老婆执意不肯。老婆的理由很简单,就三个字:舍不得!这个理由其实也很充分。事实证明,老婆是对的。人生中所有看起来磨难的时刻,只要你咬咬牙,总能挺过去。感谢老婆使我明白了这个道理。最重要的是,我没有错过我们宝宝成长过程中的每一刻。而这些时刻要远比什么十万年薪重要得多。
至今我的朋友中还流传着我的一句名言:这人要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这句名言是我在灶台前一支手抱着我们老大,一支手握着锅铲炒菜的时候总结出来的。
结婚七年,我和老婆如今已是两个小帅哥的爸爸妈妈,和老婆之间的感情也由爱情逐渐变为亲情,就象张国立在《一声叹息》里所言:握着老婆的手,就象左手牵右手,没感觉,但砍下去也会疼!
时光就象一根长长的线,我和老婆就是那线上拴的两个蚂蚱,谁也跑不了,现在这根线上有又添了两个小蚂蚱,于是感觉线上的节打得更紧了。
几天前用Skype视频聊天,我竟然通过模糊的摄像头捕捉到了老婆头上的几根白发,一开始还以为是头发反光所致,后来老婆仔细察看真是几根银白的发丝。对感情一向含蓄的我当时没说什么,可是心里一阵酸,老婆还真是老了。甚至无道理的以为是因为自己老称呼老婆“老婆“,把老婆真给喊成”老“婆了,看来以后要换个称呼了。
至于要换成什么称呼,还是和老婆商量商量再说吧。
(应宝贝小猪的要求,贴一张pp,是我抱着老婆上楼的历史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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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祝福鲁皮兄和嫂子恩爱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