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原创】台湾,同胞? -- 2313234454df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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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外一篇,换柱是一次教科书式的宫廷政变

换柱是这两天的热闹话题,先歪楼,讲一讲我对换柱的看法。

国民党要输到脱裤,被卷进历史的黑洞。下面,我先下三点结论:

1,国民党还是一个中世纪政党。从部分台湾人把换柱挺朱说的那么大气凛然可知,并且换柱付诸政治行动,可知小骚娘代表了相当大一部分人,蓝营人士(不好意思误伤好人,莫怪)的思想和认识水平还停留在中世纪,没有一点现代化思维和现代意识。

2,台湾的政党政治是披着免煮柿油的现代外衣,干着封建社

会宗法豪强的买卖,台湾社会根本没有进化到现代公民社会,也没有公民觉醒,没有独立的人格和自由的意志。可能民进党略强一点,有一些现代观念和现代组织模式。

3,台湾政治人物充斥着权谋韬略算计,却能够堂而皇之呼啸于闹市庙堂之上,世之奇观。他们缺少驾驭这些暗黑手段的大义和道德。他们或有私德,但是绝对没有公德。他们眼中只有利益的计算,充满权变和诡计。至于道,不复闻之久矣!

可以这么说,他们完全继承了中国几千年政治里最黑暗的那一堆厚黑之学。老蒋作为一个活在中世纪的政客,对政治看法极度负面,看来老蒋影响了台湾所有政党的政治文化和传统。说台湾所有政党是老蒋的孝子贤孙,亦不为过。

希望以上冒犯言论,大家多多见谅!我先自抽嘴巴100下。

书归正传。

换柱的政治操作和步骤,新闻非常详尽。我的看法只有一个:这是一次教科书式的宫廷政变。

并且,脑海中立刻闪现的就是与台湾有关的两次废立引发的内乱。一次是郑经废长立幼导致康熙一统台湾;一次是1949年蒋桂逼宫丧失江南半壁江山,胜利转进台湾。

不多说话,让我们聆听来自久远的历史给予我们的教训。不过,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总是不断高唱前师不忘后世之师,却又不断重复犯下前人犯过的错误,所以,杜牧哀叹: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清史稿》列传十一:郑经内乱

成功子十,锦其长也,一名经。成功既卒,台湾诸将奉其幼弟世袭为招讨大将军,使,引兵至台湾。诸将有欲拒锦立?于锦告丧。锦出全斌使为将,以永华为咨议,冯锡范为侍世袭者,全斌力战破之,锦乃入,嗣为延平王。世袭走泉州降。二年,锦还思明。泰尝与台湾诸将通书,锦得之,遂杀泰。泰弟鸣骏、赓,子纟赞绪亦走泉州降。诏封鸣骏遵义侯、缵绪慕恩伯,世袭、赓皆授左都督。诸将蔡鸣雷、陈辉、杨富、何义先后举军降。锦渐弱。

  ……

  子克臧,自锦出师时为居守,永华请于锦,号“监国”。年未冠,明察能治事,顾乳媪子锡范等意不属,先构罢永华兵,永华郁郁死;及锦卒,遂共缢杀克臧,奉锦次子克塽嗣为延平王。

  克塽幼弱,事皆决于锡范。行人傅为霖谋合诸将从中起,事泄,锡范执而杀之,并及续顺公沈瑞。诏用施琅为水师提督,与启圣规取台湾。二十二年,国轩投书启圣,复请称臣入贡视琉球。上趣琅进兵。时国轩以二万人守澎湖。六月,琅师乘南风发铜山,入八罩屿,攻澎湖,击沈锦师船二百,斩将吏三百七十有奇、兵万馀。国轩以小舟自吼门走台湾。七月吴启爵持榜入台湾谕军民薙发?,克塽使请降,琅疏闻。上降敕宣抚,克塽上降表,琅遣侍。八月,琅督兵至鹿耳门,水浅不得入,泊十有二日,潮骤长高丈馀,?舟平入。台湾人咸惊,谓无异成功初至时也。克塽及国轩、锡范率诸将吏出降,诣京师,上授克塽公爵,隶汉军正红旗,国轩、锡范皆伯爵。诸明宗人依郑氏者,宁靖王术桂自杀,鲁王子及他宗室皆徙河南。上以国轩为天津总兵,召对慰勉。眷属至,赐第京师。克塽请为成功子聪、锦子克举等?官,上特许之。光绪初,德宗允船政大臣沈葆桢疏请,为成功立祠台湾。

1949年蒋桂逼宫之争

摘自《李宗仁回忆录》

(http://www.wenxue100.com/book_LiShi/142_66.thtml)

十二月下旬徐蚌会战结束,华中“剿匪”总司令白崇禧曾有密电给蒋先生和我,希望能与中共恢复谈判,这便是外界所传的“亥敬电”。其实他的电报只是向蒋先生作极温和的建议,采纳与否,自需蒋先生自己决定。京、沪、港有政治背景的新闻界不明底蕴,故意以猜测之词,写出许多耸人听闻的新闻,而白崇禧尤为谣言的重心。因在徐蚌会战后,国军在东南地区的精锐丧失殆尽,而白崇禧坐镇武汉,还掌握了三四十万能战之兵,为华中擎天一柱。

白氏且因为所谓“扣留军火”的事件,增加了外界对他的怀疑。这故事的实在情形,其实远不若外间所传之甚。先是,三十七年秋冬之交,白崇禧正在整编陈明仁的第一兵团。陈明仁系湖南人,黄埔军校出身,原为蒋先生最信任的部将。年前四平街一役,在东北打了一个空前的大胜仗。此次奉命在两湖成立新编部队,颇为白崇禧所倚重。无奈陈氏所部都是杂凑来的,武器奇缺,屡请中央拨给,均无下文。是时重庆兵工厂适有一批械弹东下,停泊汉口江岸码头。白崇禧得讯,乃挂一长途电话给参谋总长顾祝同,希望能以这批军火补给陈明仁。在电话里,顾祝同已经同意了,不过顾还有相当保留的地方,说等到向总统报告之后,才正式拨付。白崇禧便打电话请示蒋先生,蒋说可向顾总长商酌办理。白氏因急于取用,未待正式命令便径自将这批军火分给陈明仁。

……

(1949年)一月五日美大使司徒雷登的私人顾问傅泾波来看我,说:“美驻华军事代表团团长巴大维将军闻悉蒋总统有放弃大陆经营台湾的计划,巴大维为此事曾与司徒大使商议。司徒大使愿知道李将军的意思。”傅氏的话使我大为吃惊,因美大使馆的情报远比我灵通。傅氏言之凿凿,使我十分诧异。

一月八日蒋先生又派张群约黄绍竑自南京飞往武汉和长沙,与白崇禧、程潜商讨关于他引退的事。蒋先生显然是恐惧手握重兵的白崇禧和程潜会同中共接洽“局部和平”。张、黄之行的最大目的是为稳定两湖。

白崇禧得悉蒋先生决定引退,由我出来与中共谋和,遂包一专机,请黄绍竑飞港邀请李济深入京,作国共之间的调人。李任潮反蒋历史深长,而与我辈私交殊笃,亦为中共所敬畏。他如能来京助我,则第三方面人士将不会受中共利用。不过这全是白崇禧个人的看法,并未与我商议。外传黄绍竑飞汉去港是衔我之命,全非事实。再者,当时新闻界讹传,说我也急于要蒋先生下野,尤为荒谬的揣测之辞,因为当时我根本不想做蒋先生的继承人,还在竭力设法摆脱之中呢。

……

事情发展至此,我才了解,一切都己由蒋先生安排好了。前晚的电话挂掉之后,他可能又另外打电话给张群和吴忠信,自食前言,从新安排,做到木已成舟再说。他知道我为人忠厚,不愿为此事闹伤大体。他对我显然是“欺以其方”,谅我必会为大局而让步的。

但是我当时认为他欺人太甚,遂声称,名不正,便不就职。吴忠信不得已,竟威胁我说:“德公,我们是老朋友,我愿以老朋友的资格劝劝你。你是知道蒋先生的为人的,你应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南京现在特务横行,你身边的卫士都是蒋先生的人,你还在争些什么呢?争得不好,你知道在这种局面下,任何事皆可发生,你自己的安全,可能都没有保障。”吴的话也是实情,不过我并未被他吓倒。我仍然坚持不就职的老态度。下午,我又把吴忠信、张治中、邱昌渭找来。我把这事的原委向张、邱二人重述一遍。他二人也认为蒋先生这样做太过分了。张治中本以为蒋先生下野,和局有望,至此也强调说,可惜“美中不足”,能否请礼卿兄设法稍为更正一下。邱昌渭亦竭力附和。不意吴忠信竟大发雷霆,把张、邱二人臭骂一顿,说国事至此,你们还幸灾乐祸,说什么“美中不足”。张文白也不甘示弱,闹得不可开交,我反而做起和事佬来,才把他们调处开了。

这件事很快地就传了出去。许多国大代表和立法委员都为我不平,他们纷纷到我住宅来请愿,要我“速正大位”,不要作“代理”总统。入夜,白崇禧也打长途电话来询问经过。我把详情告诉了他之后,白崇禧就说出刘邦告诉韩信的老话来:“要做就做真皇帝,切不要做假皇帝!”

当时民营各报尤为我不平,群情激昂,议论纷纷。张群、吴忠信等不得已,又打电话给蒋先生;蒋先生又满口承诺,“修改”,“更正”。但正在大家愈闹愈激烈之时,我本人反而泄气了。我想国家都没有了,还闹什么“代”不“代”呢?闹得太凶了,人民是不能谅解我们的。我如能聊补时艰,拯人民出水火于万一,私愿已足。吴忠信又乘机来苦劝。于是,我反而劝为我抱不平的国代、立委等顾全大局。大家见我如此,也只有叹息而退。

蒋先生退休之日是星期五,这一个周末,我虽尚未就职,而军国大事已纷纷压到我身上。我从一位闲散的副总统于一夕之间变成“日理万机”的国家元首。

一月二十四日星期一,国府举行总理纪念周。由居正担任监誓,我便在纪念周上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就任代总统。

结语

这两个历史事件,从当时的条件说,废立都有无可置疑的正当性,就如小娘子说的:初衷是要挽救国民党,避免分裂。她很单纯地认为选情低迷,“党主席”御驾亲征具有充分的正当性,因而也具有全部的合法性,就可以占据最高的道德。

这对政治的认识太肤浅。外二篇,我讲从古人那里,讲一讲换柱的危害,即使再有正当性,选情再低迷,或许真的要归因于洪秀柱本人领导能力不足,施政纲领不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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