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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从一个段子说起的话:和虎兄的斩三尸 -- 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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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这里牵涉一个构想

                    我文字主体是,把国家的传承与 政府的德传承分离出来。这个在我们国家就有道统的传承与王朝的更迭分离的现象。东西方在这个问题上都是殊途同归吧。

                    还有 ,在基督教崛起之时,罗马帝国颓势相当明显。加之当时罗马军中基督教相当盛行,他们那些人选择基督教作为合作伙伴或者工具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到了近代,因资本主义的崛起,深深扎根于封建文明的基督教和当事的社会已经很大脱节了。这样的脱节,甚至导致梵蒂冈第一次大公会议的失败,如何适应现代社会的挑战,这是基督教在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才能形成的共识。这也导致了基督教在20世纪的复兴。我想在19世纪那会,一些人和基督教分道扬镳,甚至如尼采那样高呼上帝死了。这个和穿越时空的预谋我看关系不大。与时俱进罢了。

                    • 家园 关于殊途同归

                      如果注意到西方“上帝”与东方“国家”的可比性,那么的确是已经殊途同归两千多年了。

                      不过,从500年前开始,两大上帝已经开始碰撞了,惨烈无数。

                      nation, country, empire,这些词语在西方的语境下意义很明确,但翻译成汉语还是挺让人混淆试听的。

        • 续完
          家园 这三个改革都是《圣经》上现成的,类似进一步强调
        • 续完
          家园 刚好今天看到的一个

          亚洲周刊林沛理/如果人真的是万物之灵,那是因为他拥有解惑与释疑、思考和反省的智能(intellectual abilities),能够凭著脑袋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即英文所谓的「think his way out of a crisis」(想出生天)。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从这次全球金融风暴中复元的速度与程度,端视我们对这个危机的思考和反省有多彻底和深刻。(chinesenewsnet.com)

          金融风暴自去年九月爆发以来,有关的讨论大致上不离经济学的思维与范畴。那彷彿是最顺理成章的事情——用经济的语言去谈经济的问题。可是想深一层,从下面支萦著经济制度,使其能不仅有效,且理直气壮,甚至理所当然地运作的,从来不单单是经济理论,而是一系列有关政治和道德的信念和价值观。(chinesenewsnet.com)

          的确,市场经济作为一种计划和运用公共资源、创造和分配财富,以及奖惩社会成员的制度,乃建基于一些我们深信不疑、有关是非和对错,以及何谓公平与秩序的观念;而有关借贷的观念,在当中佔据著关键的地位。(chinesenewsnet.com)

          英文「debt」这个字很有趣,也很重要。它既可以指负债和借贷,又可以指恩惠和情义。按照基督教的神学理论,「debt」更有罪孽的意思,耶稣基督被称为「救世主」(redeemer),就是因为他钉死在十字架上,为人类赎罪。社会学家如韦伯(Max Weber)等早已指出,资本主义从新教伦理中取经悟道,将财富的创造和累积提升为一种宗教美德。(chinesenewsnet.com)

          正因为资本主义一开始就与基督教结下不解缘,它不鼓励借贷和负债,并视轻率从事、有借没还和债台高筑的人为不道德,甚至罪孽深重。至于以赚取高利息为生的放债人(moneylender),更被标籤为在道德上有严重缺陷的次等人,莎士比亚笔下《威尼斯商人》里面的夏洛克(Shylock)就是一个好例子。当然,没有借贷和投资,资本主义根本无从发展;但实情是「负债有罪」原本是深受基督教精神影响的资本主义重要的理财哲学。(chinesenewsnet.com)

          这套理财哲学的名声和可信性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开始受到质疑,始作俑者是英国经济学家凯恩斯。他指出,当经济步入衰退,政府不但不应尽量清偿国债和减少赤字,反而须要大幅增加开支,即使最后要负债累累也在所不惜。到九十年代末期,一隻名为长期资金管理(Long Term Capital Management)的对冲基金破产,不久之后互联网的泡沫爆破。(chinesenewsnet.com)

          时任美国联储局主席的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用来刺激经济的方法,就是放鬆银根,大幅降低借贷的成本,为其后美国地产市场的泡沫爆破种下祸端。还有的是一九九三年,规定必须将投资银行业务与商业银行业务严格划分的银行法被废除,银行自此为可观的利润自陷于证券业的风险,潘朵拉的盒子已然打开。(chinesenewsnet.com)

          时至今日,负债不仅并非不光彩,反而被视为令财富倍增的正当,甚至必须的手段。如果「债」这个字与「罪」还是有太密切的关系,没问题,金融资本主义(finance capitalism)发展了一套词彙和委婉词来取代它。比方说,明明是举债收购,我们会说是槓杆收购(leveraged buyout);明明是借钱,我们会说是融资。于是现代人不论贫富,基本上都以借贷维生,都在「先花未来钱」。负债成为了现代人的生存处境。(chinesenewsnet.com)

          由此观之,金融危机源于价值危机,我们要在这次的危机「想出生天」,首先要对「负债」的道德含义以及「还债」的道德责任作深刻的反省。这也是美国总统奥巴马的救市方案最大的道德盲点——他试图以「量化宽鬆」的货币手段,帮助社会靠借贷从高高的债台上一步一步爬下来(borrow itself out of debt)。(chinesenewsnet.com)

          这或许可以振兴经济于一时,但如此纵容世人最坏的倾向,并将负债合理化、合法化为常态和正规,不仅意味著进一步把财富由储蓄者(savers)的手上转移到借贷者(borrowers)的手上;更早晚会产生其他意想不到的经济、社会、政治和环境后果。(chinesenewsnet.com)

          欠债总得清偿,如果我们不主动清还,债主迟早会找上门。西谚有云:对聪明人来说,每一天都是要计算盈亏的(To sensible men, every day is a day of reckoning)。我们以怎样的方式生活,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这里面有一种诗意的公正(poetic justice)。全球的气候转变、温室效应和金融风暴,皆可作如是观。(chinesenewsnet.com)

          林沛理,《瞄》(Muse)杂志主编,美国纽约Syracuse University香港中心客座教授,著有评论集《影像的逻辑与思维》、《香港,你还剩下多少》及《能说「不」的秘密》(次文化堂出版)。(chinesenewsnet.com)

        • 续完
          家园 很是怀念教廷这个词啊

          还有真文字体术、神恩海、神威狱。怨念ing

        • 续完
          家园 基督的宗教改革

          偶以偶的理解对葡萄讲的三个修改作下解释.

          1 基督并非舍弃了世界升天而去,等世界末日再降临。其实基督只是通过圣灵,以一种不为人的理性所知的方式留在世上。基督不但是天国的君主,也是现世的中心。因此,神学是不可以忽视尘世的。

          新约和旧约有很多不同,事实上很多地方两者是矛盾的.

          三位一体,即是新约特有的观点.旧约是没有圣子的,但是新约说,圣父创世的时候,圣子就在那儿.

          圣父圣子圣灵,是三个不同的个体,则时又是同一个个体.也就是说,三者是以一种人类的思维和语言无法理解的方式存在着,只能以这种自相矛盾的描述方式来表述.如果硬要类比的话,有些类似StarTrek里的Borg,每一个个体,都是个体的单独存在,同时又只是一个整体的超空间网络的一个节点.

          所以圣子虽然离开了,但是圣灵依然存在于世间.而圣灵存在于世间,与圣子存在于世间,没有区别.

          圣子是这凡尘世间的王,不论是神国意义上,还是世俗意义,都是王,至高无上.信徒的民族,父母,国家,所有的一切,都要排在对主的信仰之后.这是第一优先级的.这一点,从新约时代,到现代,都没有改变过.

          2 基督通过圣灵和圣体圣事在教会中现身,并始终发挥着作用。

          因为圣父圣子圣灵是一体的,所以圣灵即是圣子.

          新约特别强调圣子的地位,并不是低于圣父,而是子即是父.大致相当于一台main frame和一台终端的关系,没有终端,你就无法和主机联系.对于用户来说,终端和主机是没有差别的,或者说,这个差别是他所无法理解的.你追随圣子,和追随圣父,没有差别.

          3 基督并不是仅仅与领洗入教的信徒结合,而是和全人类,和每一个人都结合在一起。教会向所有人开放。

          我们每个人,都是由血肉fresh构成.在血肉之中,是我们的魂soul,这个魂操控着血肉,使我们能思考,有感情.在魂之中,是灵spirit.这是耶和华造人时,吹入的一口气.灵是人类最最本质的存在,是我们与耶和华的联系所在.

          新世纪福音战士EVA最后一战中,所有人类形体崩溃,而进行补完的那道光,就是这个灵.

          人体内的灵,和圣灵,是同一个东西,并且相互联系着.所以人类对于圣灵(或者说耶和华)来说,就如同身上的毛发,与主机相连的终端.

          当人类被赶出伊甸园时,这个联系被切断了.人的血肉里有魂,魂中有灵,但是这个灵,与圣灵之间的联系,不复存在了.

          当你接受信仰时,信入believe in耶和华时,这个联系就被重新建立了起来.

          所有的人类,不论信教与否,其魂内都有灵的存在.而教会的作用,也就当然不局限于那些信徒,而要让所有的人类,都能恢复这种联系.圣灵与我们同在,不论你信教与否.而圣灵即是圣子,所以耶苏也与我们同在,不论信教与否.

          老实说,我不觉得这三点是什么改革.这三点都是新约上的那些东东能推导出的.

          教皇在天主之下,高于凡人的地位;圣母玛丽亚的地位;这些方面的相互妥协,才是改革.

          圣经本来就是教会多次修改后的编篡本,依<伪经><残卷>进行考古训诂调整,也是很自然的事.

          河友江城口中的伊教,不能相互达成这种妥协,无法实现自我变革以适应社会发展,才是伊教可悲的地方.

          关键词(Tags): #宗教改革#政治
        • 续完
          家园 关于东正教普世牧首的一些背景资料

          葡萄说:

          2007年11月17日,东正教大牧首宣布承认罗马教皇在东正教第一牧首的地位。三代教皇矢志不瑜的努力终于即将开放绚烂的花朵。

          这里的东正教大牧首不是莫斯科的东正教牧首,而是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即东罗马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1453年被奥斯曼土耳其攻陷)的东正教牧首,自称“普世牧首”。来看一些背景资料:

          君士坦丁堡牧首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君士坦丁堡牧首的徽章君士坦丁堡牧首,教区位于君士坦丁堡(今伊斯坦布尔),被承认为东正教的普世牧首,是东正教会名义上地位最高的神职人员。他是正教会的精神领袖和主要发言人,但是并无任何凌驾于其他牧首或另外14个自主教会之上的权威。

          君士坦丁堡牧首在名义上的职位是君士坦丁堡东正教会(东正教的15个自主教会之一)的牧首,该牧首职位是东正教4个最早的牧首职位之一。作为君士坦丁堡东正教会的领袖,他还拥有另一个头衔:「君士坦丁堡——第二罗马的大主教」。君士坦丁堡牧首与君士坦丁堡宗主教不是一个人,后者是君士坦丁堡拉丁教会(天主教会)的领袖。

          历史

          当君士坦丁大帝于330年将拜占庭作为罗马帝国的新都城后,这个城市的主教很自然地成为了基督教会内部的第二号人物,其地位仅次于“老”罗马的主教,亦即教皇。在遷都后不久,主教被升格為大主教[參 1]。许多世纪以来教皇们反对君士坦丁堡主教获得这种地位,因为这将改变基督教会业已形成的等级制度。但是在381年,第一次君士坦丁堡公会议宣布了如下信纲:“君士坦丁堡主教应享有与罗马主教同等的地位和荣誉,因为君士坦丁堡是新的罗马”。

          教皇达马苏斯一世和格列高利一世拒绝承认这个信纲,这一举动极不寻常且受到了质疑和谴责——普世公会议是应该对整个基督教世界都具有约束力的。尽管面临如此尖锐的反对,君士坦丁堡主教的地位却在拜占庭帝国各皇帝的恩遇下变得越来越重要。

          在451年的加尔西顿公会议上正式确立了君士坦丁堡牧首的辖区(包括小亚细亚和色雷斯),也确立了君士坦丁堡在各地教会中的地位仅次于罗马。教皇良一世拒绝接受这个教令,指责它非法并且和无效,因为这一决定是在教皇特使缺席的情况下作出的。6世紀時,主教的官方名稱是“君士坦丁堡大主教,新羅馬,及普世牧首”[參 1]。

          在中世纪,君士坦丁堡牧首们完全受制于拜占庭帝国的皇帝,这使得他们的地位最终变得无足轻重。历任皇帝经常干预教会事务,他们实际上可以任意废立牧首。许多皇帝甚至任命宦官担当牧首之位。相比之下,罗马教皇却成为一支独立和不受世俗统治者控制的强大力量。在俄罗斯教会成为东正教世界最大的教会之后,东正教最重要的人物就是莫斯科牧首了。

          在君士坦丁堡于1453年陷落之后,奥斯曼帝国的苏丹们一度控制了对君士坦丁堡牧首的任命。但是今天的土耳其政府仅仅要求牧首承认自己是一个土耳其公民,并且允许伊斯坦布尔市的东正教会自主召开教会会议来选举牧首。

          现任君士坦丁堡牧首是巴托洛缪一世。他因为积极参与环境保护运动而被人们称为“绿色牧首”。

          [编辑] 牧首驻地

          历史上君士坦丁堡牧首的驻地主要有三个。最初的也是最正统的驻地是伊斯坦布尔的圣索非亚大教堂。1206年—1264年由于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摧毁了拜占庭帝国在该地的统治,牧首驻地随帝国皇室一同迁至尼西亚。在拜占庭帝国复国后,牧首驻地又迁回圣索非亚大教堂。1453年拜占庭被奥斯曼帝国征服,圣索非亚大教堂也被强行改为清真寺。从那时至今,君士坦丁堡牧首的驻地是位于法纳尔的圣乔治大教堂(“白光塔”)。

          [编辑] 君士坦丁堡牧首的特殊权限

          由于君士坦丁堡正教会对芬兰正教会和爱沙尼亚使徒派正教会(均为自治教会)有管辖权,君士坦丁堡牧首拥有按立这两个教会的大主教的权力。

          參考資料

          1.0 1.1 翻譯自:"Ecumencial Patriarchate of Constantinople", 大英百科全書 2005年 Deluxe CD-ROM 版。

          2007年11月17日的新闻是:外链出处

          天主教东正教首次同意教皇为第一主教

          2007年11月17日 14:44

          来源:中新网 选稿:龚萌欣

            东方网11月17日消息:分裂超过950年的天主教和东正教,为重新统一踏出非常重要一步,双方最近起草联合文件,首次同意教皇为“第一主教”,地位高于东正教的牧首。然而日后两教统一后,教皇至高无上的权力无可避免会被削弱,相反东正教的普世牧首则可藉此加强对穆斯林国家的影响力,变相成为整个东正教“教皇”。  

            据香港文汇报报道,早前两教的领袖特别就教皇地位问题开会,是双方自1054年分裂以来第一次。两教神职人员组成的特别委员会草拟一份拉文纳文件(Ravenna Document),初步同意罗马主教(即天主教教皇)为最高阶主教,地位凌驾于所有天主教的主教和东正教的牧首。

            教皇本笃十六世一直渴望促成两教重新统一,他已决定在下周五(23日)召开特别会议,来自世界各地的枢机主教均会出席。

            若两教顺利重新统一,教皇将成为最高主教,但其权力难免会受限制,他目前在天主教享有的绝对权力将不复见。另外,东正教亦会要求天主教放弃教宗永不犯错的教义,以及容许天主教神父结婚。

            而两教真能达致和解的话,最得益的莫过于东正教的普世牧首(即君士坦丁堡牧首或伊斯坦布尔牧首)巴塞洛缪一世,他日后与土耳其等穆斯林国家对话时,将有更大影响力和话事权,变相成为东正教“教皇”。

          • 家园 关于东正教、天主教和中国文明的一点想法

            历史上,基督教内部发生过许多冲突。其实应该说,每一个大的宗教,甚至大的群众运动,都会分裂成若干派别,而一派最大的敌人往往不是别的宗教,而是同宗教内其它的派别。例如伊斯兰教的逊尼派和什叶派,共产主义运动的斯大林路线、毛泽东路线和托洛茨基派。基督教的派别更是五花八门,阿里乌斯派、聂斯脱利派、路德派、加尔文派、英国圣公会、太平天国(我在南京总统府,看见洪秀全手书的一篇关于教义的文章,题目大意好像是“圣子本无形但说他有形也不算错论”)、耶和华见证者,当然还有我们的老朋友天主教、东正教。

            东正教和天主教的矛盾来自东西罗马的分治。罗马帝国几个最大的城市,罗马、君士坦丁堡、安条克、亚历山大里亚,以及宗教名城耶路撒冷,五个主教的地位最初是相当的。只是罗马主教号称自己是老大,是首任罗马主教圣彼得的直系传人。君士坦丁堡主教得到东罗马皇帝的支持,压根不甩他。东西教会斗争了上千年,开过几次宗教大会都解决不了争端。1204年第四次十字军东征,号称要解放圣地耶路撒冷,结果是西方军队把东罗马帝国灭了。东罗马人奋斗了上百年才复国。直到土耳其人兵临城下,西方教会还在趁火打劫。东罗马的许多人对西方人恨之入骨,宁可臣服于土耳其,也不愿意归顺西方教会。

            不妨说东罗马的历史是一部衰落与失败的历史,但是它还是取得了一项意外的、对人类历史影响深远的成功,就是让俄罗斯人相信了东正教,而非天主教。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后,俄罗斯人就来劲了。用他们的话说,罗马是第一罗马,君士坦丁堡是第二罗马,莫斯科是第三罗马,而第三罗马将永不失败。难怪俄罗斯人很自大,总有拯救世界的冲动,这确实是他们民族性的一部分。沙皇俄国是跟东正教密切合作的,杀革命党的时候是大胡子的东正教神父把犯人引到绞刑架上(《好兵帅克历险记》)。苏联时期教会受到压制。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虽然号称是政教分离的国家,但为了增强凝聚力,填补意识形态真空,还是把东正教会抬了出来。例如军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很大程度上给教会了。

            2007年伊斯坦布尔牧首承认罗马教皇的地位的事情,我不知道更多的背景。不过我觉得,伊斯坦布尔牧首自称“普世”,可是明摆着寄人篱下,不会有多少人搭理他。天主教徒、新教徒、伊斯兰教徒本来就不在乎他,东正教徒更多也是听莫斯科大牧首的。这样一位孤家寡人跟罗马教皇勾勾搭搭,就像台湾找邦交国一样,对世界大势没有多少影响。什么时候莫斯科大牧首和罗马教皇走到一块去了,我们再友邦惊诧不迟。

            我对天主教最感兴趣的,倒不是它怎么整合自己、怎么跟东正教斗、怎么跟世俗社会斗,而是它怎么跟伊斯兰教斗。穆斯林移民在欧洲不断增加,清真寺都修到梵蒂冈了,许多人怀疑欧洲将来或者阿拉伯化,或者纳粹化。在天主教表现出解决这个挑战的能力之前,我对它不看好。

            至于中国,我认为应该明确地复兴自己的非神论传统文化,对外部世界的宗教纷争不掺和,扎好篱笆,看戏就是了。一定要明确的是,中国不是精神空白区域,不是任何宗教传播的沃土。在本质上,中国对各种宗教的态度不是拉一派打一派,而是全毙,跟所有的有神论都是敌人。中国文明自己就是世界舞台上最重要的角色之一,现在到了中国文明复兴和扩张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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