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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史密斯小传和早期摩门教历史（9）

约瑟夫史密斯死后，摩门教内部陷入混乱。史密斯生前并没有指定继承人，他内心很可能是想让他长子约瑟夫史密斯三世（Joseph Smith III）继承他的衣钵，但是他的儿子此时只有十一岁，在教会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显然不能当此重任。另外，还有好几个人有资格继承史密斯的位置，最终，Brigham Young胜出，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超凡的领导和组织能力。大多数摩门教徒追随Brigham Young 的领导，此时准备迁往犹他（下一篇谈）。Emma，她的孩子以及约瑟夫史密斯的母亲Lucy Mack Smith留了下来。一部分摩门教徒从Brigham Young领导的教会分裂出来，1852年建立了他们自己的教会Reformed Church of Jesus Christ of Latter-day Saints （RLDS）。

1847年Emma再婚，嫁给了Lewis Bidamon。由于亲身经历的苦难和危险，她并不想让她的孩子继承教会的领导职务。约瑟夫史密斯三世长大后，选择读法律，当了一段律师。有一段时间还有意加入卫理派(Methodism)。他还对政治发生兴趣，加入了废奴运动，以及这时刚刚成立的共和党。终于在1860年28岁时，他接受自己应该继承父亲的遗志，领导摩门教会，在1860年担任RLDS的领袖。RLDS和追随Brigham Young的摩门教主流教会的区别在于对待史密斯1843-1844年这段时间新教义的态度。受Emma的影响，约瑟夫史密斯三世对一夫多妻制深恶痛绝，因此RLDS的态度是这些新教义是Brigham Young的伪造，只接受此前的史密斯的启示。RLDS的教义比犹他的摩门主流教会要灵活和进步一些。RLDS很早就允许黑人在教会中担任职务，而且现在允许女性在教会中担任职务。2001年RLDS教会将名字改为Community of Christ。同犹他教会的欣欣向荣不同，RLDS信徒数量在60年代之后开始大幅度降低，目前全世界大约有25万。

从1841年-1843年，约瑟夫史密斯从上帝那里接到了一系列新的教义的启示。这里最有争议的当然是一夫多妻制，但是还包括其它同传统的基督教明显不同的教义。史密斯认为上帝同我们一样有血肉之躯，他本来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象耶稣那样在地面上生活，逐渐地获得了不朽，成为神。不仅上帝是这样，其他先知比如亚伯拉罕、摩西等等现在也已经成为神。我们这些普通人通过不断修炼、将来也可以成为神。这明显同基督教一神论的教义相冲突，因此今天主要的基督教教派并不认为摩门教属于基督教。（我对传统基督教和摩门教神学的所知基本上为零。大家对摩门教义感兴趣的话，可以在网上找一些更可靠的资料。）

1844年是美国总统选举年。辉格党的候选人是Henry Clay。民主党的候选人是James Knox Polk。在史密斯看来这两个人都不怎么样。而且连废奴主义者在这次大选中都有候选人，摩门教为什么不能有呢？有可能这时史密斯接到上帝启示，告诉他的参选能让耶稣在世间第二次降临更快的到来。摩门教以史密斯为总统、Sidney Rigdon为副总统候选人参选。他们的竞选纲领包括：减少政府开支从而做到减税，联邦政府给予经济补偿鼓励奴隶州废除奴隶制。兼并得克萨斯、墨西哥、加拿大，重新建立被杰克逊取消了的国家银行。史密斯派出了好几百人到北方各州宣传他的政治主张。同时，他还象梵蒂冈那样向英国、法国等国家派驻摩门教使节，这样Nauvoo就象是个国中之国。1844年4月11日，摩门教会加封史密斯为”King, Priest and Ruler over Israel on Earth”，而史密斯以前的头衔是”King and Priest in Heaven”。四天之后，史密斯在非摩门报纸采访时提到，他的梦想是建立”theo-democracy”。

即使在今天，如果美国天主教、或伊斯兰教的领袖参选总统，我也会感到隐隐的不安。而且当时在Nauvoo实行的是政教合一的制度，史密斯一人大权独揽，对摩门教徒有着铁腕般的控制。这时Nauvoo周围的地区已经对摩门教有着极深的敌意，史密斯参选总统，对他们来说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们相信如果不铲除摩门教，他们自己的自由就会受到威胁。但是最终的导火索来自摩门教内部的分裂。

从1843年开始，摩门教内的第三号人物William Law同史密斯在一夫多妻制的问题上有了极深的分歧。史密斯派人监视Law以及Law的亲信Robert Foster。1844年1月3日Law找到史密斯以及Nauvoo的警察局长，当面质问他们，认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史密斯否认自己要派人暗杀他们，但是3天后，史密斯免除了Law在教会的职务。4月18日，摩门教五十人大会将Law、他的弟弟和 Foster开除出教。按规定，摩门教五十人大会的议程是完全保密的，但是Law的朋友将史密斯加冕为国王等消息泄露给了他。Law和Foster 决定筹办一份新报纸Nauvoo Expositor来揭露史密斯进行反击。得到这一消息，Rigdon找到Law寻求和解。但是Law要求史密斯公开道歉，并且收回一夫多妻制的教义。双方闹得不欢而散。6月7日，Expositor正式出版，提到要改革教会，废除一夫多妻制以及多神的教义，攻击史密斯借炒作土地获得巨利，反对史密斯加冕为国王，因为只有基督耶稣才能够称王。因为史密斯一夫多妻制的教义只在摩门教内部发布，Law和Foster签署了affidavit宣称他们亲自读过了史密斯一夫多妻制的启示。报纸里称史密斯是”one of the blackest and basest scoundrels that has appeared upon the stage of human existence”

从事后看，这时史密斯明智的行动应该是公开宣布这些新的教义，并且开始教会已经在准备的向西的迁移。但是相反的，6月10日Nauvoo市政厅召开紧急会议，由于当时伊利诺伊州禁止一夫多妻制，在会议上史密斯的哥哥Hyrum否认摩门教施行一夫多妻制。随后，史密斯下令捣毁Expositor。第二天，Law被告知史密斯准备将他暗杀掉，很快，Law, Forster及他们全家都逃离了Nauvoo。

捣毁Expositor在Nauvoo的周围地区引起了风暴。这些地区的报纸要求逮捕史密斯，并且将摩门教徒赶出伊利诺伊。报纸Warsaw Signal要求严厉对待”ruthless, lawless, ruffian band of Mormon mobocrats, at the direction of that unprincipled wrench Joe Smith”。在Sheriff到Nauvoo逮捕史密斯到Carthage受审时，Nauvoo的法院进行介入，组织了对史密斯的审判而且很快宣布他无罪。当Sheriff两手空空回到Carthage时，Carthage以及周围地区人情鼎沸，一致要求用武力将摩门教徒赶出伊利诺伊。史密斯担心对Nauvoo的进攻，下命令让 Nauvoo的民兵做好军事准备，并且在Nauvoo实行军事戒严。

这时，Nauvoo周围的地区也达到歇斯底里的程度，当伊利诺伊州的州长Thomas Ford来到Carthage时，他发现双方已经到了公开战争的边缘。他给史密斯写了一封信，让他到Cathage来受审，以平息形势。接到信后，史密斯命令Nauvoo的民兵放下武器。但是他知道自己到Carthage受审凶多吉少，就和他的哥哥Hyrum以及其他两个随从穿过密西西比河，向衣阿华方向逃离。史密斯逃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Nauvoo，整个城市陷入混乱。摩门教徒担心又一次大屠杀。没有了他们的领袖，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几百人很多是商人已经收拾好东西，要逃离城市。这时，许多信徒指责史密斯怯懦，在最关键的时候抛弃下他的信徒。Emma给史密斯写了一封信，恳求他回到Nauvoo。

据记载，史密斯在接到这封信后，问Hyrum他应该怎么做。Hyrum说他们应该回去受审。史密斯说，他们很可能会被杀害掉。Hyrum回答说，这是他们的责任。一个好的牧羊人在关键的时候并不背弃他的羊群，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他也应该保护他的教徒。最终，史密斯决定回到Nauvoo。在这一刻，史密斯表现了人性的薄弱，在危险到来之际一开始选择了逃避，保护自己的生命。此时史密斯很可能想到了耶稣的故事。既然他被上帝选择来重建真正的教会，那么很可能象耶稣一样，要用生命来完成使命。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史密斯表现了让人钦佩的勇气和尊严。

在史密斯赶回Nauvoo之后，6月24日史密斯，Hyrum以及其他几个摩门教会的高层人物被捕，押往Carthage。到达Carthage之后，史密斯在州长Ford的命令上签字，解散Nauvoo的民兵组织，交出大炮和2百支枪。史密斯同时告诉摩门教徒将他们的个人枪支藏起来。之后，史密斯被关押在Carthage的监狱里，等待审判。这所监狱有两层高，犯人住在二层。监狱的窗户上没有铁棒，门上也没锁，很不安全。有5个摩门教徒得到许可睡在走廊里保护史密斯的安全。在半夜他们听到枪声。第二天1844年6月27日早上，史密斯派人出去打听，得知当州长和政府军离开Carthage之后，当地人就准备冲进监狱杀死他。当史密斯向Ford寻求保护时，Ford认为流言并不可信，在下令解散Warsaw和Carthage的民兵组织后，就带政府军离开Carthage，前往Nauvoo。在史密斯写完了给Emma的信后，他的朋友被命令离开监狱。在离开之前，他们偷偷地给了史密斯一支枪。在下午5点正当史密斯准备吃晚饭时，监狱被人群包围，很快就冲破了狱门，向2楼冲上来。就当史密斯他们拿枪要自卫时，一派子弹飞过来，Hyrum当场毙命。史密斯这时向走廊中开了好几枪，后来据说他打伤了几个人。在他发光了子弹后，旁边的教徒劝他从窗户逃跑。就在这时，3发子弹命中史密斯，史密斯从窗户上摔了出去。上校Levi Williams赶到下令4个人在3米之外同时向他射击。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摩门教徒来了”，这群人很快就离开监狱，跑到附近的树林里了。当一同被关押的摩门教徒从监狱中赶出来时史密斯已经丧命。谋杀史密斯的这60多个人，其中的9个后来被起诉，但是都被无罪释放。

约瑟夫史密斯小传和早期摩门教历史（7）

约瑟夫史密斯选的这个地点是在密西西比河的拐角处，周围好多地方是沼泽，异常荒凉，整个地区都是树林和灌木丛，只有一处石屋和两三处木板房。但对于这些饱受迫害的摩门教徒来说，他们正需要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史密斯买下了660英亩土地，将地名由Commerce改为Nauvoo，在希伯来语里，意思是美丽的地方。1840年美国邮政局同意采用Nauvoo这个地名，沿用至今。

摩门教徒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但是他们生活在沼泽区里，传染病横行，大多数人都病倒了。史密斯也得了病，但是他拖着病体，到各处治愈教徒。据摩门教徒的记载，史密斯象耶稣那样，具有治愈疾病的能力。有很多亲眼所见描述这种奇迹的发生。其中最有名的是Elijah Fordham。当时已经濒临死亡，史密斯握着他的手，注视着他无神的眼睛。许多分钟过去了，没有人说话。突然之间，Fordham脸色变得红润起来，眼睛也有了神。史密斯问他“你相信基督耶稣吗？”Fordham微弱的声音回答是。史密斯站了起来，大声说到“我以基督耶稣的名义命令你从床上起来，恢复健康。”据当时目击者后来的记载，史密斯当时的声音，像是上帝的声音，整个木屋都在颤抖。Fordham果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吃了些面包和牛奶后，跟随史密斯来到街上。这个故事很快就在摩门教徒中传遍，这更加坚定了大家对史密斯的信心。

这个故事的真实度我不清楚，不过，史密斯并不能治愈所有的人。1840年9月，史密斯的父亲去世，1841年8月，史密斯最小的弟弟也因病而死。不久，史密斯的儿子在刚出生不久，也就夭折了。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摩门教徒用他们的勤奋，很快就让Nauvoo改变了样子。他们抽干了沼泽，将森林和灌木丛变成了农田。史密斯将Nauvoo的土地分成小块，五百美元一块，卖给新到的摩门教徒。对于从密苏里追随他来的受尽迫害的教徒，他免费分给他们土地。Nauvoo的市区中心由史密斯设计，街道拓宽为50英尺（在当时是很宽的），花园、果园交错在房屋间，，很快Nauvoo就真正成为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后来Brigham Young设计盐湖城的规划时，基本上就照搬了Nauvoo的设计。随着美国各地，以及英国、斯堪地纳维亚地区摩门教徒的涌入，Nauvoo很快就成为了一个非常繁荣的城市。这些教徒，尤其是欧洲移民教徒，不仅带来了资金，而且还带来各种各样的手工技术。不久，Nauvoo就有了磨坊，印刷厂，皮革厂，面包房，枪械厂等等，开办了他们自己的报纸Times and Seasons。1842年时Nauvoo的人口就超到1万，可能已经超过这时的芝加哥，成为伊利诺伊州的第一大城市，同这时圣路易斯的人口差不多。

伊利诺伊州这时成立不久，人口不多，迫切需要新的移民。因此伊利诺伊州议会对勤奋工作的摩门教徒非常欢迎，给予Nauvoo完全自治的许可状。在事实上，Nauvoo的所有权力都集中在史密斯一人手里。他是市长，市民兵的指挥官，市里的最高法官，市区的规划者，市里一切合同的见证者。应该说，Nauvoo这时是出于史密斯开明独裁的统治下。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我觉得从这时开始，史密斯有点被权力和自己的成功冲昏了头脑。

这时的美国政党系统主要是民主党和辉格党两党。民主党主要是代表农业（包括南方奴隶主）的利益。辉格党主要是代表东北海岸工业的利益。摩门教的信徒主要是农民和手工业者。这些人传统上都是投民主党的票。但是密苏里的州长Lilburn Boggs是民主党人。而且1840年史密斯到华盛顿寻求联邦政府保护时，当时的辉格党领袖Henry Clay在参议院支持他们，但是民主党人总统Van Buren虽然同情摩门教徒的遭遇，但表示在实际上不能对他们提供任何帮助。因此在1840年总统大选时，摩门教徒投的是辉格党的票。当时伊利诺伊州一个的民主党选举人（elector）给了摩门教不少帮助，因此摩门教徒就将辉格党elector名单的最后一个去掉，补上了这个人的名字。被去掉的这个辉格党人就是林肯。但是，在伊利诺伊州所有的政客里，林肯是最支持摩门教徒行使他们宗教自由的宪法权利的。林肯反对摩门教后来的一夫多妻制，但是在他任总统期间，基本上是放任摩门教徒在犹他的自治，集中注意力处理内战的紧迫问题。

民主党并没有放弃摩门教徒这些选票。1842年，当密苏里州要求引渡史密斯时，当时伊利诺伊的最高法官Stephen Douglas（19世纪50年代时他是民主党最重要的领袖）拒绝了密苏里的要求。因此在1842年的选举中，摩门教徒又改为投民主党的票。

前面提到，1840年史密斯赶到华盛顿，要求联邦政府保护摩门教徒的合法权利，要求密苏里州赔偿摩门教徒的损失。在华盛顿他见到了美国政治界的所有要人。他还在华盛顿布道，听众包括许多国会议员以及外国使节，向他们解释他的新宗教，在华盛顿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因此尽管这一次无功而返，但是却让史密斯感到了自己的重要性。他出身贫贱，但是却创立了一个新宗教，信徒不仅在美国，而且遍及欧洲各地。现在不仅美国总统对他非常有礼貌的接见，而且华盛顿的报纸对他广泛报道，他已经成为美国的重要人物之一。不少历史学家认为史密斯的自大狂（megalomania）开始不断增长，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他最后的被害。

为了不让Haun’s Hill的惨剧重演，在得到州议会的许可后，史密斯开始组织Nauvoo的民兵组织叫作Nauvoo Legion，并且被任命为lieutenant general（应该是翻译为中将吧）。这是个极高的职位，因为当时美国没有人任major general因此史密斯的军衔属于最高的了。这个民兵组织最大时有5千人，是伊利诺伊州当时最大的军事组织。这时Nauvoo周围地区因为Nauvoo经济上的成功已经对摩门教徒充满了嫉妒和不满，因为Nauvoo不断发展很可能会垄断密西西比河的贸易，抢了这些地区的饭碗。他们本来就充满了对摩门教的偏见和不信任感，现在看到Nauvoo这样一支军事力量的存在，自然增加了他们的恐惧。摩门教徒同非教徒之间的冲突不断增加。史密斯身边配备了保镖，保护他防止被暗杀。

1841年1月史密斯接到上帝的启示，让信徒们建立一所房子，由他的家庭永远居住。地是由史密斯出，建筑经费由教徒捐献，房子由教徒义务劳动建筑。房子有三层，40英尺高。1846年摩门教徒迁往犹他时，房子还没有完全完工。这房子后来归Emma和她第二任丈夫所有。史密斯这种做法导致了一些教徒的不满。

但是，最大的问题在于，这时史密斯在摩门教内部宣布了一夫多妻制的教义。据1843年记录下来的启示说：史密斯问上帝，为什么圣经旧约里记载亚伯拉罕、摩西、大卫、所罗门这些先知都有超过一个妻子？为什么他们没有犯通奸罪？上帝的回答是，这些先知并没有通奸，因为他们是按照上帝的命令在行动。接下来，向他解释了一夫多妻制的规定。现在的摩门历史学家考证，史密斯很可能在30年代就获得了关于一夫多妻制的启示。但是由于Emma的反对，没有实施。历史学家认为Fanny Alger很可能是他的妻子（摩门教叫plural wife），但是Louisa Beaman在1841年4月5日同他成婚，是他第一个正式的plural wife。摩门教徒认为史密斯在接到上帝的启示后，内心十分反对，在内心斗争中一直没有实行。但是上帝不断命令他接受一夫多妻制，并且警告他如果不遵守，上帝就会取消他使者的资格，在这种情况下，史密斯才最终接受了一夫多妻制的教义。据Brigham Young回忆，在他从英国传教回来后，史密斯对他讲述了一夫多妻制的教义，并且说他知道接受这个教义会意味着死亡，但是这是上帝的命令他无可选择。Brigham Young开始对这个教义非常厌恶，但是他最终接受这是上帝的命令。他一生共娶了27个妻子，有57个子女。

以上是摩门教的叙述。但是对摩门教批评的人认为，一夫多妻制真正的原因在于史密斯不可抑制的性欲（1830年他就被控improper conduct with women）以及Emma由于各种苦难、以及不断的生育导致虚弱的身体。不管真相如何，这个启示导致了摩门教内的轩然大波。一些教徒象John C. Bennett离开了教会，并且四处讲演，攻击摩门教会，描述教会里的sex orgies。对教外的人来说当他们得到关于摩门教一夫多妻制的流言后，更让他们坚信摩门教是邪教，应该被铲除。

现实中的摩门教一夫多妻制度并不是sex orgies。同中国古代一样，能够娶超过一个妻子的只是少数（19世纪80年代的犹他，plural marriage占所有婚姻的10%）Plural marriage 必须获得教会的批准。教义规定丈夫必须平等地对待他所有的妻子，一般情况下每个妻子有独立的住处。HBO有个描写原教旨主义摩门家庭的电视剧Big Love。里面的主人公Bill给妻子买礼物一买就必须是三份。一夫多妻制下的女性自然有嫉妒和不满，同时女性抚养子女的责任也大大加重，但是也有的女性喜欢这带来的相对来说更多的自由，许多妻子之间相互帮助，结下了很深的情谊。而且摩门教规定，一夫多妻制下妻子可以很容易的同丈夫离婚，而丈夫想要同妻子离婚则很难。Ann Eliza Webb就同Brigham Young离婚。以19世纪的标准，摩门教对妇女的权利还是比较尊重的。1870年犹他是美国第二个州（地区）给予妇女以选举权。而且有意思的是，妇女获得选举权后，并没有投票废除一夫多妻制。1862年美国国会通过法律，禁止一夫多妻制。1876年最高法院判决这个法律并没有违反宗教自由。犹他从1848年起就向国会申请，成为美国的一个州。但是由于一夫多妻制的问题，都被国会拒绝。最终在1890年，这时摩门教的领袖Wilford Woodruff接到上帝启示，宣布停止一夫多妻制。现在主流摩门教会的教徒都不实行一夫多妻制。但是摩门教的一些原教旨主义者从教会分裂出来，仍然坚持原来的教义。现在美国大约有4万人是一夫多妻制。

经历史学家考证，史密斯有28到37个妻子。这里包括 Nancy Rigdon，Sidney Rigdon十九岁的女儿。Sidney Rigdon得知一夫多妻制教义后非常吃惊，但是他并没有公开反对这一教义。我们不清楚史密斯除Emma之外的妻子有没有他的孩子，有一些证据表明，Emily Dow Partridge的女儿Josephine是史密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