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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史密斯小传和早期摩门教历史（6）

约瑟夫史密斯到达密苏里后受到了当地大约5千名摩门教徒的热烈欢迎。在随后几个月，Kirtland的教徒追随他来到Cadwell后，史密斯决定对Kirtland的事件进行清算。Cowdery和Whitmer等因为对史密斯的诽谤被开除出教。Martin Harris在早一点已经因为不同的问题被开除出教。这样当年目睹天使取走圣书，并且作证的那三个人都离开了教会。在第一批11个摩门教信徒中，两个已死，六个离开了教会或被开除出教，剩下的那三个人是史密斯的父亲和兄弟。

（Cowdery被开除出教后，改学法律，然后在俄亥俄当律师。在史密斯被害后，他同摩门教又有了一些联系。1848年他受洗重新加入教会。1850年因呼吸道病而死。Whitmer在Cadwell拥有大量的土地。但他被开除出教后，摩门教会认为这些是教会财产，没有归还给他。他到密苏里各地投诉摩门教会，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其他人对摩门教的仇视。在史密斯死后，Whitmer也恢复了同摩门教会的联系，重新入教。他没有追随教会移到犹他，而是一直住在Richmond, Missouri。他后来还被选为Richmond的市长。Harris在被开除出教后，在各种教派中徘徊。在史密斯死后，他也恢复了同摩门教会的联系，但没有重回教会。1856年，他的妻子离开他，追随教会到了犹他。Harris老年生活陷入贫困。1870年一些摩门教徒凑了二百美元，将他接到犹他，他受洗重入教会，1875年死在犹他，死时91岁。）

为了保护摩门教徒，史密斯组织了摩门教自己的秘密武装组织，叫作Danites。这时在密苏里，摩门教徒和非教徒之间的关系已经极其紧张。摩门教徒大量涌入以及他们在经济上的成功，引起了周围人的不安和嫉妒。而且，俄亥俄州的其他移民也都是来自北方，对摩门教徒的敌视相对还小些。密苏里州大多数人是从南方移民来的。摩门教徒里有几个自由黑人，这愈加增加了奴隶主的不安。史密斯本人也火上浇油，在1838年7月4日美国独立日时，组织游行。Danites拿着枪，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其他摩门教徒，以显示他们的实力。接下来，Sidney Rigdon在广场上发表演说。“当我们被打时，我们不仅转过脸，让人打另一面，我们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做。”“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这样忍受下去了。”这时，摩门教徒大量欢呼，但是Rigdon还没有结束。“如果暴徒再来打扰我们的话，那将是一场生死战争。不是他们的最后一滴血流尽，就是我们被他们彻底消灭掉。”对摩门教之外的人来说，这已经就是宣战书。密苏里的报纸和政客都齐声谴责摩门教会。形势已经是一触即发。

8月6日是密苏里州的选举日。摩门教徒决定行使他们的权利投票。但对教外的人来说，摩门教的人数（这时已经有1万多摩门教徒在密苏里），和他们的行动一致将大大改变当地的政治版图。William Peniston这时参选州众议员，可能是形势落后，在广场发表演说，警告选民，摩门教徒获得权利后就会控制一切，并且剥夺其他人的民主权利。这时广场上有人高喊不要让摩门教徒投票，接下来广场上摩门教徒和非教徒就打在一起。所幸的是没有人死亡。1838年“摩门战争”开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周围地区的摩门教徒赶到Galletin进行支持，摩门教徒同非教徒的零星冲突一直继续。摩门教会找到当地的Justice of Peace, Adam Black让他维持秩序，保护摩门教徒。但8月10日，Peniston向法院上告史密斯，说他调动5百人的军队进行暴动，并且控告史密斯带入闯入Black家，逼迫他签署可耻的协定。法官Austin King没有作任何调查，就签署逮捕令，逮捕史密斯及其他几人。

这时，密苏里反摩门教的情绪已经进入白热化，许多地区组织民兵，骚扰摩门教徒，烧他们的房子和田地。密苏里的州长Lilburn Boggs这时介入。在这以前的好多年里，对摩门教的攻击他总是置之不理，但是现在一接到摩门教徒武装反抗的消息，他就下命令消灭掉摩门教。命令说“摩门教徒必须被按敌人对待，他们必须被消灭掉或被赶出密苏里。”10月，密苏里民兵包围了摩门教在Haun’s Mill的定居点，对摩门教男性进行屠杀，17人死13人受伤。这个事件发生后，摩门教会意识到武装抵抗只能带来更大的伤亡。11月1日，摩门教会下令放下武器，并且准备离开密苏里。在这场“摩门战争”中，一个非摩门教徒和至少40个摩门教徒被杀。当史密斯和其他教会领袖同政府军谈判时，将军Samuel Lucas将他们逮捕。Lucas很快组织了一个军事法庭，宣判史密斯他们犯了叛国罪，判处死刑。但是当他命令另外一个将军Alexander Doniphan处决他们时，Doniphan认为这是谋杀，拒绝执行命令。Lucas把这些犯人带到Liberty的监狱，一关就是5个月。

这时，大约有1万5千多摩门教徒在Brigham Young的领导下，离开密苏里，迁到伊利诺伊州。迁移过程非常悲惨，而且摩门教徒们的土地、房屋、家具以及其它所有都留在了密苏里。很快就被人抢夺分去。1839年4月6日，对史密斯的审判正式开始。史密斯的律师主张改变审判地点，认为史密斯在Daviess County不能获得公正的审判。最终法官同意将审判地点改为Boone County。在押解路上的第二天他们停下来休息。喝过几杯酒后，押解官告诉他们法官告诉他不要将他们解到Boone County。在押解官上床睡觉前，又对他们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You may do as you have a mind to.”）另外3个解差也喝得酩酊大醉睡觉去了。剩下的第四个解差甚至帮他们准备马鞍子逃跑。这样，他们五个人，两个骑马，三个步行向伊利诺伊进发。

这时，Brigham Young已经带领摩门教徒暂时居住在Quincy County。Quincy County的居民对他们还不错。但是史密斯到达后，认为摩门教徒应该和非教徒彻底分开，选择了Commerce, Hancock County作为他们的居住地，改名为Nauvoo。摩门教徒要在这里建设起他们新的乐园。

约瑟夫史密斯小传和早期摩门教历史（5）

到达Kirtland不久，约瑟夫史密斯开始按照上帝的启示着手修订圣经，改正King James版本的错误。在纽约州的时候他就接到上帝启示，发现了圣经旧约里遗失的篇章。这些篇章和在一起，后来出版为The Pearl of Great Price。我在图书馆里看到的摩门经的版本，一般都包括The Pearl of Great Price。

Sidney Rigdon访问过欧文的New Harmony，因此很可能是受他的影响，摩门教在Kirtland按照共产主义原则组织。信徒把他们所有的财产交给教会，所有的土地都是共同耕种，收获的结果交给他们的Bishop来分配。史密斯在政治上也很精明。这种共产主义制度，他一开始只在从纽约跟随他来的人中实行，并不强迫Kirtland原有的摩门教徒加入。不过这些原有的教徒不久就自愿加入。

在1831年3月7日，史密斯得到上帝的启示，让各地的摩门教徒到Kirtland集合，建立新的耶路撒冷。很快，大量的摩门教徒迁移到Kirtland。史密斯尽力迎接所有新来的教徒，同每个人握手，他还尽力记住每个教徒的名字，职业和家庭状况。摩门教开始的成功同史密斯的Charisma人格魅力不无关系。

在Kirtland期间，史密斯根据上帝的启示建立了摩门教的组织系统。我对这套组织系统仍然不是很懂，因此这里就不多写了。在每次宣布上帝的启示前，史密斯都要同教会其他的高层人士在他家里商量一下。Emma很讨厌这些人吸烟，以及嚼烟草，将烟草碎末吐到地板上。1833年2月，史密斯得到上帝的启示，宣布禁止摩门教徒饮酒，吸烟，禁止hot drink（指咖啡和茶）。这个启示还要求教徒多吃蔬菜、水果、谷类，少吃肉。美国的禁酒运动（Prohibition）始于第二次伟大的觉醒，史密斯的启示是这个运动的一部分，当然要比其他教派严格得多。刚开始，这个启示（被称为Word of Wisdom）只是建议性的，在二十世纪成为摩门教徒必须遵守的教律。（我有个朋友在犹他住过。由于任何活动都没有酒精，他说摩门教徒是最好但也是最boring的邻居。）

Kirtland的摩门社区很快就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摩门教徒开办了一份报纸，开办了印刷所，印制摩门教的书籍。他们还开办学校，以及各种企业。摩门教徒又勤劳，又节俭，随着大量摩门新移民的涌入，摩门社区蒸蒸日上。因此也就引起了其他居民一方面是嫉妒，一方面也是理性的恐惧。因为摩门教徒投票总是统一行动，大大改变当地原来的政治格局。当地人对摩门教的敌意在1832年3月24日晚上爆发。大约有四五十个人冲进史密斯家，将他拖出来暴打之后，浑身涂满漆，插上羽毛。在mob离开后，Emma 看到他身上的漆以为是血昏了过去。3月25日是星期天，史密斯照例都要在摩门教的教堂里布道。这些人在边上看热闹，认为史密斯不会出现了。但史密斯忍着疼痛，照常布道，对攻击他的那些人视而不见。这件事让他在摩门教徒中的威信更加提高。

这时，在密苏里的摩门教聚居区，摩门教徒同教外人的冲突也达到白热化。这里相当的一部分原因是奴隶制。最早的摩门教徒主要来自新英格兰和纽约这一带。他们并不是激烈的废奴主义者，但是对奴隶制也没有好感。在1824年密苏里妥协后，密苏里成为奴隶州。但是密苏里的奴隶主担心，如果过多新英格兰地区的移民定居在密苏里，，很可能密苏里最终会废除奴隶制。因此他们发表反对摩门教的宣言，要将摩门教徒赶出密苏里。在1832年-1833年的冬天，许多摩门教徒的房子被烧，摩门教徒被打。摩门教的报社被砸。最终摩门教徒逃离到附近的Clay County，但是1835年Clay County告知他们必须离开，这些人最终来到被密苏里当时异常荒凉无人居住的Caldwell。

1833年6月，史密斯接到上帝的启示，要在Kirtland建立神殿。这是个非常巨大的工程，在1836年神殿完工时总耗资5万美元（能有今天3，4百万美元）。每个摩门教徒每星期在神殿义务劳动一天。在摩门教社区刚刚建立，百废待兴时，将所有的人力物力投入到建设神殿，引起了摩门教内部很大的不满。

象所有的共产主义实验一样，在开始的热情过去之后，摩门教徒对一切共有的经济制度也产生怀疑。而且就在这时，史密斯得到上帝的启示，要恢复圣经旧约里的一夫多妻制。这个启示，除了他最核心的圈子之外，史密斯并没有公开宣布。Cowdery知道这个启示，但他对一夫多妻制极其反对。在1836年，他公开指责史密斯同17岁的佣人Fanny Alger有通奸行为（Fanny Alger后来移居到印第安纳，她从来没承认或否认过她是史密斯的妻子）。摩门教内部对史密斯的不满情绪愈益增长。更火上浇油的是，史密斯这时决定开办一家银行。杰克逊对第一美国银行的战争，以及由此引起的美国金融系统的动荡是个很有意思话题，但是这个话题太大，这里就不叙述了。史密斯的这家银行在1836年11月建立。1837年3月美国爆发金融危机。最终摩门教徒的10万美元的存款，只能偿还6万美元。摩门教徒对史密斯的不满情绪全面爆发，在1837年9月3日的摩门教大会上，由30名摩门教的重要人物（包括当年签署声明的Harris, Cowdery和Whitmer）公开指责史密斯背叛了教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史密斯的不满情绪达到白热化，Brigham Young因为公开宣布史密斯是上帝的使者，被迫离开Kirtland。最终史密斯实在呆不下去了，他和Rigdon在1838年1月12日离开Kirtland，转到北密苏里的Caldwell。

就在这时，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发生了。Kirtland的摩门教徒突然意识到史密斯对他们是多么的重要。是史密斯带给了他们《摩门经》。是史密斯建立了摩门教，让他们建立新的耶路撒冷。史密斯已经成为他们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大部分Kirtland摩门教徒忘掉了自己过去对他的不满，整理行装，到密苏里追随他们的先知约瑟夫史密斯。

最早皈依摩门教的是约瑟夫史密斯的父母兄弟。史密斯所居住的附近地区很快也有人接受摩门教的教义。1830年4月6日，史密斯在Whitmer家组织集会，大约有四十个人参加，摩门教会正式成立。所有参加集会的人都接受史密斯是上帝的使者，接受他的教导。教会的名字是Church of Christ（基督教会）。由于当时有太多基督教各种教派的教会，1834年，教会的名字改为Church of the Latter Day Saints。Saints是指史密斯的教义中说，只要遵循耶稣的教导就是圣徒。Latter-day是因为摩门教徒认为耶稣真正的教导从公元2世纪起就被各种腐化的因素侵蚀掉了。真正的基督教义在史密斯接受启示后才被恢复，因此他们是Latter-day Saints。在美国，教外的人都根据《摩门经》称这个教会为摩门教。约瑟夫史密斯是教会的领袖。他的正式头衔是“Seer, a Translator, a Prophet, an Apostle of Jesus Christ, and Elder of the Church through the will of God the Father, and the grace of your Lord Jesus Christ.”。

有点同中国晚一点的拜上帝教相似，摩门教会成立不久，教会里好几个人也开始接到上帝的启示，订正史密斯的错误。这不仅威胁史密斯的权威，而且威胁整个教会的生存。史密斯说服了Cowdery和Whitmer他们接到的并不是上帝真正的启示。但是Henry Page还坚持自己的意见。最终在1830年9月1日，摩门教大会一致决定将Page开除出教。并且确认只有史密斯才能从上帝那里接到启示。这件事情发生不久，史密斯就把Cowdery派到那时算是边疆的密苏里那里去传教。就Cowdery来说，尽管条件艰苦点，但他是摩门教那一带的总负责人，因此也就欣然前往。

到1830年年底，摩门教正式受洗的信徒有2百多人。这里面最重要的是Sidney Rigdon和Brigham Young。Rigdon以前是浸信教的教士。摩门教最早期的教徒几乎都是贫困农民，Rigdon是他们中唯一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加入摩门教后后不久就成为史密斯的助手，以及教内第二号人物，在早期摩门教会的影响仅此于史密斯。Brigham Young此时是个木匠和铁匠。在他接触到《摩门经》后，大受震撼，很快加入摩门教。Brigham Young被称为摩门教的摩西。在史密斯遇害后，带领摩门教徒翻山越岭，遇尽坎坷，到达犹他，建立起他们自己的家园。

（题外话：摩门教徒传教的热情是摩门教能有今天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今天的摩门教徒在二十、二十一岁左右，一般都休学两年，到世界各地传教。为传教作准备，他们在中学以及大学的前两年都恨攻外语。Brigham Young大学尤其是在一些小语种上，有美国最好的语言系。我读过一篇Economist上的一篇文章认为，传教这两年是对人生很好的磨练。传教能够培养人在公共场合演说，以及在与人的交流中说服别人的能力。而且传教所接到的反应大多是白眼，也很能磨练人的性格。而且2年时间生活在，以及尽力理解别的文化，在全球化经济的今天，也是很宝贵的经历。那篇文章认为这是摩门教徒在经济上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现任美国驻中国大使，前任犹他州州长Jon Huntsman就曾经在台湾传过教。）

同杰克逊时代的政治一样，摩门教的组织既有民主，也有独裁的一面。一方面，教会的大权掌握在史密斯手里。尤其是史密斯可以从上帝那里接受启示，他的权威不可动摇。另一方面，几乎每个成年男子都在教会担任职务，有相当的责任，他们对教会有着很强的归属感。摩门教没有教士这个阶层，这也是美国平等思想的体现。第二次伟大觉醒同时，也正是空想共产主义者在美国积极实验的时期（象欧文建立的New Harmony，傅立叶的门徒Brisbane建立的Phalanx），这对摩门教有很大的影响。而在美国十九世纪初所有的共产主义实验中，摩门教是最成功的。即使从摩门教刚开始，教会里最贫苦的教徒需要食物、衣物、住处时，教会总是尽一切能力帮助。因此我们可以很容易理解摩门教对这些农民的吸引力。即使在教会最困难时，他们也能遵循教会的指示，不畏千难万险。在今天，教徒之间的互助也是摩门教会最明显的特征之一。什一税一部分交给教会上层，用于建筑教堂以及作为传教的经费。但是相当一部分是控制在基层手里。如果教徒遇到经济困难，可以找他的Bishop（摩门教的Bishop大约管200人）。Bishop控制着相当一批物资，可以马上给予帮助。如果教徒失业找不到工作，无法养家糊口，Bishop可以利用他的关系帮这人找到工作。由于每个Bishop管得人不多，他对每个人的家庭情况都有着相当的了解，这就在相当情况下杜绝了福利政策养懒汉的情况。Economist杂志就对摩门教的这种福利措施非常赞赏。当然摩门教徒过于抱团(clannish)，比如只到摩门教徒开的商店买东西也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在摩门教早期对它的敌意一部分也来源于此。

随着摩门教的成功，在纽约州当地，教外人的嫉妒和仇恨也不断增长。因此在1831年1月，史密斯接到上帝的启示，指引他带着教众迁到俄亥俄州的Kirtland，在那里建设他们的圣殿。从Palmyra到Kirtland大约有500公里。约瑟夫和Emma现行，一些教徒在四月份冬天过去后才出发。这是摩门教第一次向西迁移。这些人放弃了他们的土地，他们的职业，他们的过去的生活，甚至是他们的一些家庭成员，随着史密斯，建立一个新的家园。

约瑟夫史密斯小传和早期摩门教历史（3）

据约瑟夫史密斯说，圣书是用古埃及文象形文字写成的。从1827年12月到1828年2月，他就把一部分章节从金箔上复制下来，然后用那两块宝石来进行翻译。翻译书时，他和Emma之间支起一个帘子。他在一边用宝石翻译，口述。Emma在另一边记录下来。据Emma后来回忆，约瑟夫经常连续几个小时口述翻译，如果中午吃饭间断回来，他不需要看前面的记录稿，就可以继续。如果我们不认为《摩门经》是天使交给史密斯，而是他自己创作的话。《摩门经》的故事他一定是酝酿很久，因此现在文如泉涌，文不加点了。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Jean-Francois Champollion用Rosetta Stone破译了古埃及的象形文字，这件事美国也有大量报道。这可能是史密斯想到古埃及文，以及用宝石翻译的原因。）

在1828年2月，Martin Harris可能还是不放心，找到史密斯，说上帝给他启示，让他带几页古埃及文的抄稿到纽约市找个专门研究古文字的专家看看。史密斯同意后，Harris就找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Charles Anthon来鉴定。据Harris后来的叙述，Anthon鉴定认为抄稿确实是古埃及文，而且史密斯的翻译是正确的，还给Harris开了一张证明。接下来，Anthon问Harris他是怎么得到这些抄稿的。Harris回答是天使交给他一个朋友的。听到这句话，Anthon就把证明撕了，说世界上不存在天使。但是Anthon接下来说如果金箔带到他面前，他会帮忙翻译的，Harris说这时不可能的，双方闹得不欢而散。

但是在1834年到1841年的好几封信里，Anthon讲了不同的故事。他说Harris带给他的文稿是各种符号，希腊、希伯来字母的拼凑，他马上就告诉Harris史密斯是个骗子。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见完Anthon后，Harris又见了另一个专家Samuel Latham Mitchell。Mitchell告诉他这是古埃及文，翻译也是正确的。Harris确实相信书是圣书，史密斯是在上帝的指示下工作。这时，Emma怀孕，Harris就自告奋勇帮史密斯翻译。在翻译了116页后，Harris提出带文稿回家给他妻子看看，因为他妻子一直认为史密斯是个骗子。史密斯在Harris反复要求下终于答应。但是Harris一去3个星期都没有消息。史密斯越等越着急，就赶回Palmyra。终于得知文稿丢失。史密斯赶回家后天使出现，指责他将文稿交给了不可信任的人，作为惩罚，金箔和宝石收回到天使那里。9月22日，天使出现，认为史密斯已经悔过，把金箔和宝石重新交到他手里。天使还告诉他，不久就会有个帮手出现帮助他的工作。

1829年4月5日，Palmyra的一个教师Oliver Cowdery听到史密斯的故事后马上表示要帮他翻译圣书。有了Cowdery的帮助翻译工作进行的很快。但是接到天使的指示，开始的第116页就不再翻译了。（后来有人认为史密斯是害怕那116页原稿给找到同新的翻译对比。）大约是1829年5月，使徒彼得、詹姆斯、约翰出现。将史密斯和Cowdery受为Melchizedek Priest（不知道怎么翻译，大家可以google在网上查一下）。不久翻译完成，史密斯召集Harris和Cowdery的朋友David Whitmen一起庆祝。第二天早上，他们四人进入树林向上帝祷告。这时，天使突然从天上出现，抱着金箔，对他们说，上帝将金箔启示给他们，上帝教给他们正确的翻译，现在他们的任务完成，金箔也收回了。这件事发生不久，Cowdery， Harris 和Whitmen签署了一个声明，证明这一切确实发生了。后来这三个人都和史密斯发生激烈争吵，离开了摩门教会，但是他们没一个人说天使显灵的事没有真正发生过。

不久，史密斯就在纽约找到了一家出版公司，1830年3月26日，Book of Mormon: Another Testament of Jesus Christ正式出版。

《摩门经》有500多页，用King James圣经式的英语写成。书里讲述的是在哥伦布以前美洲大陆居民的故事。首先，公元前2500年，Jaredite人离开了巴贝尔塔，来到美洲。但是在不停的战争中，最终灭绝。公元前600年，又一批犹太人从耶路撒冷来到美洲。邪恶的Laman的后代Lamanite，和爱好和平的Nephi的后代Nephites。（摩门教认为Lamanite就是今天的印第安人）。在耶稣复活后，他来到美洲，将他救赎的福音传给了Nephite人。此后的二百年里，Lamanite和Nephite生活在和平中。但是撒旦挑拨部落之间战斗，最终Nephite部落遭到灭绝。Nephite人唯一剩下的先知Mormon和他的儿子Moroni将Nephite人的历史埋了起来。1千多年后变成天使的Moroni指引史密斯将这本书翻译出来。对摩门教徒来说，《摩门经》是和《旧约》，《新约》一样，圣经的一部分。就不信摩门教的人来说，《摩门经》是约瑟夫史密斯驰骋他的想象，创造出来的幻想小说。

我从来没读过《摩门经》，但是就牛津美国历史，“What Has God Wrought”（这本书是前年的普利策历史奖得主，很值得一读）的作者Daniel Howe说，这本书属于伟大的美国文学之一。读这本书你会觉得这本书的作者一定具有不凡的学识和想象力。由于史密斯从来没正式上过学，（据Emma说，他写的字都歪歪扭扭，非常难看）摩门教徒认为这说明史密斯只是个翻译者，书确实是来源于上帝。摩门经里叙述的是一个美国的故事，一个一群人越过大洋，来到新大陆的故事。Fawn Brodie有一段很好的关于这本书的评论，我翻译不好，就原文抄下来了。

“Its matter is drawn from the American frontier, from the impassioned revivalist sermons, the popular fallacies about Indian origin, and the current political crusade.

Any theory of the origin of the Book of Mormon that spotlights the prophet and blacks out the stage on which he performed is certain to be a distortion. For the book can best be explained, not by Joseph’s ignorance nor by his delusion, but by his responsiveness to the provincial opinions of his time. He has neither the diligence nor the constancy to master reality, but his mind was open to all intellectual influences, from whatever province they might blow. If his book is monotonous today, it is because the frontier fires are long since dead and the burning questions that the book answered are ashes.”

最后，摩门经里的叙述没有找到什么现代科学证据。考古学家没有发现书里叙述的战争的遗迹，现代DNA分析也证明现代印第安人不是2千多年前的犹太人移民来的。书中提到的马、猪、大象、铁、战车等等，在欧洲人到来之前的美洲并不存在。不过其它宗教的传说故事中，也没有多少现代科学的证据。只是摩门教出现很近，能够否定它的证据更容易被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