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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浅议--北美个别中国人改名字的习惯 -- oil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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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我的名字改的很奇怪。

      只在公司里用,同组的都是中国人。感觉工作中用英文称呼,比直呼其名要自在。

      在日常生活中,和西方人交往的时候倒是用自己的原名,好像没有什么与人方便的想法。但被叫到的时候总是颠倒,又不想误会哪个是姓,哪个是名,无奈。。。

    • 家园 兄弟在加拿大,对此也有些体会

      我所认识的中国人里有英文名的相当多,甚至有些人即使在和我这个中国人打交道的时候都不愿用自己的中国名。曾经也有个加拿大人对我说他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中国人都要改名叫'John', 'Cathy'之类的,我说是为了好念,他对此并不认同。

      我觉得每个人都毫无疑问地具有改名的权利,其他人也应该尊重这种权利,这个没什么好辩论的。但当一个族群呈现出一种改名的共同趋向的时候,这就值得深入讨论一下了。之所以值得讨论,有两个原因:1.一个族群的个别成员主动放弃自己的文化标识是多元文化所尊重和包容的,这也是多元文化价值的一部分。但当这种放弃成为某个族群的共性的时候,多元文化的根基--文化的多样性,无疑将会受到损害。2.这种现象很可能表明这个多元文化环境是有问题的,因为它不能使这个族群很好地保有自己的文化。讨论的具体目标就是要看看这种现象到底是这个族群的自身因素造成的,还是多元文化环境有问题。

      • 家园 加拿大人不理解的事情多了

        多数是自以为是的农民。。。

      • 家园 应该不是这个环境的原因

        大家不是说了么,很多其他国家的移民好像改名的并不多。

        所以我看还是汉语的特点使然。

        我们无法在这个环境使用我们的汉字名字,这个难度太大。

        而汉语拼音使用的历史并不长

        早先华人移民名字并没有什么标准的译法

        那么使用与其名字发音接近的英文名, 或者干脆取个英文

        名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拼音在大陆普及以后,大规模的华人到北美来,应该是

        80年代以后的事情,早期大家很可能是延续先前

        移民的习惯做法。

        但后来的人多了,汉语拼音被大家渐渐接受和习惯,年

        轻的人很多也就不这么做了,这个也很自然。

        • 家园 我在加拿大遇到的中国人大多是90年代以后来的

          一样有超过半数起了英文名。

          至于说到汉字的特点问题,我想阿拉伯人、伊朗人一样不能直接用阿拉伯文、波斯文的原名,但改名的我还没见过。

    • 家园 转一篇短文给大家看看 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English Names

      来源不明,看语气是曾来中国教过英语的教师。她对中国学生愿意接受英文名字表示不解,并解释了改名字在英美文化里历史上曾经是一种基于阶级和宗族的歧视行为。她的意思,如果是你自己喜欢改个名字自然随你的便,但如果你是为了迎合别人而改名,她就不得不有负面联想了。她也奉劝大家不要轻易改名,因为你很可能不理解那个名字在其本来文化圈中的附加含义。偶对此文内容不能确定,不过觉得有点意思,因为无独有偶,正如油兄指出,中国文化里历史上也是喜欢给家奴改名的,当然也有被皇上赐个姓得意洋洋的。具体她说得是否有道理,候教方家。

      我不发表意见,我就说我观察到的两点现象。第一,英美人士发不出的名字不止中文,斯拉夫的,印度的,又长又累的名字多了去了。兄弟没见过他们换个来自其他文化的名字的,最多最多简化一下。简化是常见现象,英文里很多昵称也是简化来的。

      第二,越年轻的中国人,越少改名字的。我自己的朋友圈子里,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没见过。不兴这个。虽然他们名字老外有困难的也不少,教个几遍也就会了,和周围的黑人白人美国人欧洲人照样相处的热热闹闹,没见过因此“影响交流”了的。我自己的名字老美也多半不会,但我没见过不乐呵呵缠着我教的。我自然也乐得教。教会为止。偶尔来演讲的里面有什么彼得。张之类的。我们也就是微微一笑。

      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English Names

      Dr. Ann Aungles

      When my mother was a young girl, her father was killed in a work

      accident on the London Docks. Her mother, unable to care for five

      children, sent three of them, my mother and a younger brother and

      sister to be looked after in an orphanage. The year was 1910.

      At that time orphanages in England had two major functions: to care

      for the children and to fill the constant demand for trained domestic

      servants. Eventually, in 1916 my mother, then fourteen years old,

      became a housemaid in a castle in Scotland. The lady of the house

      instructed the housekeeper that this new young servant was to be known

      as "Florrie" instead of her own name "Florence".

      This was not a gratuitious unkindness. It was the standard of the

      day. The upper classes regularly renamed their servants with names to

      fit their "servant class" which were the lesser beings in the

      household.

      Renaming, of course, was also a feature of slavery and servitude in

      Australia and in the USA. Today Afro-American and indigenous

      Australian historians record this enforced cultural dispossession of

      their grand parents and great grandparents as a significant aspect of

      the gross racism of that era.

      So it is a shock to some visiting lecturers in Beijing that students

      are willing to adopt English names. Names are loaded with symbolism,

      sometimes positive, sometimes negative. Yet the connotations attached

      to any one name may not be clear unless one has lived in the country

      from which it has been derived. But how are students to know the

      subtleties of naming without fully participating in the life and

      culture that create these complex layers of meaning?

      The results can be disturbing. There is an unease in speaking with

      a sophisticated, wise, mature young person whose name would be used

      only by children in England or societies of instant disposability. In

      some ways names are like clothes. Out-of-date names can be an awful

      embarrassment to young adults.

      I am glad that I do not have to take on a name whose cultural

      underpinnings are a mystery to me. However, it would be good to know

      what students feel about their English names. Is renaming a pleasure

      or an inconvenience? Does it instill a sense of alienation and

      cultural dispossession or of cultural advantage? Or is taking on an

      English name simply an insignificant aspect of being an English

      Learner in China?

      • 家园 中国人比其他国家的人更容易接受英文名字其实是很好理解

        如果要用货真价实的原名,就应该用汉字,而不是拼音。

        您把用汉字名字改成用字母名字,岂不也是从一定程度上迎合环境,要不您一个个去教周围的人你的汉字名字?

        拼音虽然说也是汉语体系的一部分,但毕竟没有了汉字的形,

        音么,到了这里原来的拼法也就不见得适合发音,所以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改变, 再改一点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确实第一代移民,货真价实地把正式名字改成英文名的很少,毕竟有很多不方便,但是取个英文nickname 的就很多。其实教周围熟悉的人并不难,烦的是打交道不是很频繁的人,有时候就烂得解释,其实最烦人的是电话中,有时候要留个名字要解释半天,很烦,用一个英文的nickname就很方便了。

        所以这种事情完全看个人的心态,如果真是周围环境有压力,那很可能就反而不愿意用他们的英文名字,但如果是自己图方便,本就没有什么。没有必要把阶级斗争的旋甭的那么紧,还是平常心看待比较好。

        • 家园 妹妹这种说法不合逻辑

          如果要用货真价实的原名,就应该用汉字,而不是拼音。

          您把用汉字名字改成用字母名字,岂不也是从一定程度上迎合环境,要不您一个个去教周围的人你的汉字名字?

          不能把别人观点极端化,然后再说别人荒谬!

           克林顿,布十,萨达姆都不是英文,但没有人说他们改名了。张富贵改成PETER CHANG,没有人认为不是改名.

          • 家园 我没有说那不叫改名

            只是说改成字母本来也就是为了适应环境,也是为了当地人叫起来方便。

            既然已经改成字母,这是大的改变, 至于改成不同的字母,其实反而是小的改变。

            你说克林顿不是改名,那根本就是我们给他取的名字,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港台就是用的不同的翻译。

            如果这么一个人到中国来生活,他给自己取个名字叫葛林,那叫不叫改名呢? 叫克林顿, 和叫葛林, 有那么大的区别么?

            这完全是个人的喜好而已。

            • 家园 在美国的中国女的很热衷弄个洋名字的

              你说出这种话一点不奇怪

              • 家园 名字主要还是个符号,关键不在于符号本身的含义

                而在于自身通过行动为这个符号注入了什么内涵。改不改名,不是个问题。从没用过外文名的,也出过不少汉奸;用过外文名得,也有很多为国做出过大贡献。这事没必要纠结。

        • 家园 我是骑墙派,不反对别人改名字,甚至也不反感

          虽然我自己不喜欢改,但人家想改是人家的事。我就是转个文章,觉得值得给大家看一看。她的观点是不是主流,我也不知道。另外就是提两个现象。一个是为什么其他外国人改名的不多见。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也不能完全解释。二是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有代际差异。我后来想了一下,也能找到解释。早年老留学生来的时候,可能中国人还不多,大陆的拼音出现的更少,人家不熟悉;而现在,随着中国留学生越来越多,老外基本上也都见过点,学起来也有信心有基础了。就和以前老留学生老叫着“文化震撼”,现在新留学生觉得“反震撼”一样,有大环境的差别。

          名字只是小道,人家记不记得住你,还是要看你的本事。彼得张要是讲得好,我一样尊重他。有几个印度大牛,名字再长,我也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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