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百度上的民科,民科之争其实话语权的政治之争,无关科学 -- 海纳
“民科”一词,是近几年出现的一个新词汇,指那些游离于科学共同体之外而热衷于科学研究的人员。有些置身于科学共同体之中,但从事一些并未列入科研计划的个人兴趣研究课题的人,也被称之为民科。
有些人一提起民科,总有一种不屑一顾的神情。他们断言,民科“不会取得有任何科学意义的成果”,甚至把民科
看做是正常社会生活的干扰因素,认为“民科的大规模存在,必定是某种社会问题的反映”。如此极端的观点,着实令人吃惊。
这一观点之所以错误,首先因为它不符合科学发展的历史事实。在科技文明的发展进程中,我们可以列出一长串作出过杰出贡献的民科名单——发明和改良了蒸汽机的瓦特,发明了车床的莫兹利,发明了轮船的富尔顿,发明了火车的史蒂芬逊,发明了飞机的莱特兄弟,开辟了宇航新时代的齐奥尔科夫斯基,一生有一千多项发明专利的爱迪生等,都是民科的典型代表。我国发明活版印刷的毕升,就被人们称为“布衣发明家”,实际上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民科”的意思。至于因发现了电磁转化规律而开辟了电气时代的法拉第,就更是一个民科了。他后来虽然成为了英国皇家学会会员,得到了一系列的荣誉和头衔,但那都发生在科研取得成功之后,而不是在他身为民科的那些日子里。获得过诺贝尔奖的爱因斯坦,在研究相对论的时候,也是一个没有进入科学共同体的民科。今天,我们怎么在享受着这些发明创造所带来的文明的同时,却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轻视民科的观点之所以错误,还在于它违背了科学发展的规律。出于个人兴趣的自由探索,从来都是科学发展的一大动力。我们甚至可以说,强烈的个人兴趣和执着的追求,是科技创新的前提条件。而这一点,恰恰是民科最显著的特征,也是民科的最大优势。科学发现和科学创新往往还需要机遇,而机遇又往往产生于瞬间的灵感,这种灵感并不只有科学共同体里面的人才能拥有,它也可能光顾民科。谁能触发灵感,坚持不懈地探索下去,谁就有可能获得成功。DNA双螺旋结构的发现者之一的沃森,曾把自己的成功归结为向胜利者学习、有冒险精神、有坚强后盾和做自己喜爱的事情等四个要素,并把做自己喜爱的事作为第一要素,实在有着深刻的道理,也是他亲身实践的总结。科学共同体之内的人尚且如此,民科当然也不例外。回顾一下那些有过重大发现或发明的民科,哪一个不是走过了一条从爱好到探索的漫漫长路呢?这是科技创新的一条重要规律,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会如此。
在自己感兴趣领域进行自由探索是每个公民的权利,这种探索不会给社会造成任何危害。实际上,民科的大量涌现,说明广大人民群众爱科学、学科学、用科学的风气正在形成,是社会风气走向良好的表现。一个理智的社会,必然会在大量的民科中择优进行支持,尽力培养科技创新的生长点,而不是把他们当做令人头痛的社会问题来看待。民科们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默默地承受着来自多方面的压力,锐意创新,努力探索着学术或技术问题,难道我们就不能容忍他们,而要把他们归于社会的另类么。即使对一些学术水平不高甚至存在错误的研究工作,我们也要把它视为爱科学的表现而予以宽容,并热情地给予批评帮助。
在不久前举行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温家宝总理指出:“一部科学发展史,就是一部创新思维不断迸发、优秀人才不断涌现的历史。”创新思维不会是科学共同体的专利,优秀人才也不仅仅是存在于这个共同体的内部。一切有志于科学事业的人们,应当携起手来,共同推进科学技术的创新,谱写新的科学发展史。
瓦特、爱迪生之流是发明家,不是科学家。国内也有一大帮民间发明家,没人找他们麻烦。
国内有些人搞“永动机”,这是个涉及基本理论的问题,所以招致“民科”的帽子。
其实“民间”不“民间”,只要遵循相关的方法和验证程序,是可以得到承认的。问题是国内一帮“哥德巴赫猜想”业余爱好者一类的民科,一是方法太操蛋,二是数目众多,要专业人士去一一考察他们又臭又长的“论文”,是不是也太难为了?
将民间中的缺点无限放大,以偏盖全,无视科学最初正是从民间来的事实,也无视众多从民间走出来的众多科学家。为了强行将从民间走出的大科学家们划出民间,搞了一个学术联系即不是民科。据说当年李洪志当年同科学界联系的紧,是不是法大功也比民科高级了?
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将民科中部分人的偏执狂缺点放大到全部,不得不让人感叹BBC的手段已经充斥科学界。
对于民科大部分人来说,知道自己的不足,勤于学习专业技能,玉米杂交之父李登海是个工农兵大学生,却对科技知识如饥似渴,通过自学成为玉米专家。当年华罗庚在杂货铺中努力自学数学,终成一代大师。当然条件所限,民科的成才比拥有专业资源的人来说更艰难,但这不能成为污蔑民科的理由。
民科中是有水平不高但很执着的人,但专业科学家中也有黄禹锡,难道因此我们可以说,科学家都是大忽悠吗?
干事业需要偏执狂,科学精神上还是少点吧,无论对民科,还是专业从事科学的人员。
按照你们的说法,根本就不具备可行性。不管他是真才实料,还是伪科学,你都得看了才知道不是?
按照你们的说法,所有民间的都弃之,那白居易真成了居不易了。
再说你们为什么去看民间科学论文?还不是想成为伯乐,而不想得到有眼无珠的名声。既然是从草根中找灵芝,就要有被草根刺的准备。
他们的学术交流都是以改善提高自己的研究工作为前提的。无论是“职科”“民科”,他们有权利去看去评价,他们也有权利不去看不去评价,他们还有权利选择什么时候看,看后做出怎样的评价,这些都是基本的学术自由。
你拿份去论文去请人家看,人家看是对你客气,人家推脱太忙不看,也是正常的,因为那不是人家正常工作。学术刊物发表论文,就象一般出版社发表小说,人家爱发表谁是人家的自由。你就是捧份小说稿去一般出版社,还十有八九要给踢出来,更不要说捧份枯燥乏味的论文去专业出版社。人家那里就是名家教授的论文还压着没看完呢。
如果不被人家认为是peer,被搭理的机会就小。怎么成为peer呢?花点时间读个学位,然后逐渐发表文章,积累本钱,比找伯乐到处碰壁省时间。不要总想着“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耗不起时间。
职业科学家有权利不看别人的论文,但这个权利是社会秩序问题,不是科学问题。
不过有一些科学工作者,从事的是科学的教育工作,有传道、授业、解惑的责任。爱因斯坦终生不忘的导师也不是什么大教授,当时仅仅是一位讲师;河中网友荷子提到的链接出处伯乐哈代,据另外一位河友说不过是一位二流数学家。
当然,职业科学家有不帮助民间科学的自由,有些人可能遇到一偏执狂。但这是一个公共秩序,应该由警察解决的问题,不应该将个人好恶带到科学中来,用偏执狂的方法来解决,一棍子打死所有民间科学。
真正有才能的人才,如果有那个条件,那里会不继续深造?
而不进入科学共同体,虽然丧失了优越的条件,同时也摆脱命题论文的对自己的束缚,也摆脱了面对前途的压力,将自己最美好的时光用在自己最感兴趣的地方,往往能产生意想不到的突破。这一点爱因斯坦是深有感触:
我举小说的例子,是说明小说这样大家通俗易懂的东西,评价起来也非常困难,更何况专业知识。
你所说“传道、授业、解惑”的科学工作者,他们也只对自己的学生负责,而且多半负责不过来。就是旁系的学生来问问题,人家也多半不搭理。
人家睬你,是客气。但俗话道:不要把客气当福气。
还可以自己办杂志或者站在肥皂盒子上呢。
成就是相互的,损失也是双方的。压制新人的高斯和瓦特,成了他们光辉一生中的污点。
华罗庚开始他的数学家生涯时,仅有一本《代数》、一本《集合》和一夯0页的《微积分》。有志者事竟成,他终于在19岁那年写出了那篇著名的论文。
1930年春,他的论文《苏家驹之代数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的理由》在上海《科学》杂志上发表。当时在清华大学数学系任主任的熊庆来教授看到后对这篇文章很重视,他问周围的人说:“这个华罗庚是谁”但是谁也没有听说过华罗庚这个人。后来,一位名叫唐培经的清华教员向熊庆来介绍了他的同乡华罗庚的身世。“这个年轻人真不简单啊!应该请他到清华来。”熊庆来听后非常赞赏。着年,华罗庚只有19岁,却已经走过了一段相当坎坷的生活道路。
你想你去一个财主家里,说:“我是赚钱高手,投资我。”财主扔两个小钱,当然大家皆大欢喜。
问题是如果财主不肯给,你倒说:“你把我这样一个赚钱高手发现出来,何尝不是您大人的福气?如果我发了,钱就是我们两家的。如果你不给我钱,就象你自己失去了一份钱一样。而且这也是你这种先富的阶层对我们后富的阶层的压制。这将成为你光辉一生中的污点!”
蛊惑力不说,你觉得你有道德制高点吗?
其实我觉得要是象你这样的人少一点的话,财主是很高兴花点小钱赌一把的(就像民科少的时候,专业人员一般也乐意翻翻民科的论文)。问题是现在象你这样的讨债鬼哄走一拨又来一拨,你要理解财主的苦处。
二三十年代的中国,绝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是文盲,像样的大学也没几所,能上得了中学的已经是精英了。再说人家21岁还是进了清华大学接受正规训练。就是清华也1925年才设立大学部,1931年比一般的中学水平高不到那里去,说起来也是个极特殊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