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宁波某乡下头的风俗系列(续一,家庭教育) -- 大懒虫1号
副标题:一个村姑的成长环境
【说明】谢谢同学们对本系列的关注,鉴于前楼太歪了,故另起一楼,前文连接:
(一)序(坑前小贴士)链接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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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初——生(下)链接出处
(三)家庭教育(1)
嗯,家庭教育对个人的成长的作用意义显然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不必从理论上进行探讨的问题。
俺就讲讲本地的特色。个人认为宁波人的家庭教育是宁波人之所以为宁波人最根本的保证。诚然,其他地区也一样。
先说说整体感觉。
我写这个的时候是比较战战兢兢的,相信很多人跟我有同感,那就是对一个东西感触越深,就越容易产生这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不知道同学们对旧式童蒙读物《弟子规》熟悉不?若干年以前我参与一位朋友所编撰的国学系列读物,其他的负责人都是前辈,鉴于我在此之前修过古代童蒙读物之课程,因此其中童蒙这块导读就由我这个晚生负责了,第一篇就是《弟子规》。尽管之前接触过,但是,那只是当资料来熟悉的,过一遍就算了,而当真正地去写导读的时候,则免不了要用心全文背诵下来。当年,当我用心背诵此文的时候,我记得自己真是吓了一跳,因为,此中内容的绝大多数,是我小时候在日常生活中被严格要求做到的。而且,这并不是我家独有,基本上是很一致的主流环境的家教规矩。尽管,可以说我生活的年代的乡亲们绝对大多数的人没听说过《弟子规》。(我祖辈他们是念过多年私塾的,可能会有《幼学琼林》、《三字经》之类的读物,貌似见过。)(插一句,若是有人要给孩子们从小打国学基础,建议最好先从《弟子规》读起,若是先读《论语》,可能对师长少有恭敬,多有傲慢之意。这是经过实践检验过的。)
扯远了,回来。
我想了一想,宁波人的家庭教育的核心词关键词:规矩。
先随手简单举例子说一说,以加强直观印象。
长幼有序
这是指在日常生活中的基本待人之道,包括对父母长辈,对兄弟姐妹,对客人陌生人等等,均都有严格规矩。这些规矩主要包括称呼、言语态度。遵循长幼有序的原则,即使我比你大很多,但是我辈分比你高,你照样得喊我长辈的称呼。即使我只比你大1天,我们是同辈,但是你也得喊我哥哥姐姐。喊比妈妈年轻的女性同辈为阿姨,比妈妈年长的女性同辈为嬷嬷(姨妈之意)。对陌生人根据目测的年纪喊称呼。熟人里长者可以喊幼者的名字,但是幼者则不许喊长者的名字。即使是同辈,也是如此,我的弟弟妹妹们没一个敢当面喊我大名的。对长辈更是严格,比如我娘就不能在我爹面前带着我爷爷的名字喊“某某某的儿子”,否则,我爹必定跟她不客气的。我们自己,对于祖父母的名字,连问都不能问的,不知道自己祖父母外祖父母的名字的人,比比皆是。奶奶的名字是我以前帮我奶奶去村里领取劳保的时候,才知道的,爷爷的因为比较有名,所以早知道了。而外公的名字到初中他在我的桌子上练毛笔字写他自己的名字我这才把音和字对起来,外婆的,我一直不知道。由于父亲这边的亲属来往比较多,所以对很多亲戚的名字都能知道点,但是母亲那边的亲属,虽然数量众多,但是真是知道得很少,反正偶尔见次面,也只能喊个称呼,过后即忘(真是遗憾,我母亲那边亲属自古以来文化程度普遍较高,不少都是见过世面的,且分散全国乃至世界各地,俺竟然所闻极少,其实说起来,我读书学习走南闯北这方面多半是遗传俺娘那边的基因)。不过因此不用记住那么多长辈的故事,也是一种轻松。相比较而言,新生代就那么轻松了。
因为,对长辈名字的避讳,这点被新生代给彻底打乱了。现在你随遍揪住一个3岁的小娃娃,问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的名字,随口就告诉你,绝不含糊。俺外甥女当初更是吓晕了我们,在她一岁半的时候,对同时在场的十多个亲戚那些听起来类似的名字和拗口的(比如大姑丈公、小姨丈公)不同称呼都能过耳不忘决不搞错且能长时间记忆(至少在春节期间是不会搞错的),类似我这种一年都见不到一次的少数近亲,她现在都能很清楚地知道我是姨妈叫大懒虫在那里上班。
所以,现在这代人,跟我们是有彻彻底底的代沟的。类似下面这个故事,那是肯定不会再上演了。
在我小时候,如果同学喊自己父母的名字,那是可以因此理直气壮地打架的。我们同学之间吵架之前是以先互相喊对方父母的名字热身的(纯粹是名字,没有什么其他附加的贬义词语,那是不会也不敢的)。我初中时候有个从小学开始就不断挑衅我的同学从他父母那里打听到我爹和我伯父的名字,但是他没搞清楚究竟哪个是我爹,于是在自习课上挑衅地跟念经似的喊着我的两个长辈的名字。我一般是先礼后兵的。先是我让他停止,他不听。于是我喊他妈妈的绰号“三活头”发成宁波话音同“三横条”(即小学里的三条杠),但是意思不同,意思是他妈妈是家里的调皮的老三,这不是贬义词。但是由于我喊得比他快速并且引起的周围同学的反响比较热烈(两个乏味的男人名字自然不如一个绰号有效果,不过主要还是我不知道他妈妈的全名)。于是,他走过来踢了我一脚,现在看来其实也不是很厉害,并不疼的,就是我坐着,他站着,他冷不防地提起一脚踢到了我的右胳膊。这个性质自然被定义为“动手脚打人了”,这在我现在读书生涯中是绝无仅有的一次被同学“打”。当时,他做出那个行为后,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男生之间打架是常见的,课前打架课后好的那种,即使那样,男生打女生,第一次!所以,同学们,统统的,都,愣住了。都看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呢?我自然也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当时能感觉到他已经做好了我会随时凶猛反扑地准备,可我,除了跟妹妹打过架和对老妈的攻击进行长期的防御性抵挡外,从没跟外人有个肢体冲突。更不会有失却淑女风范地泼妇般地冲上去打他了,因为俺多年来严格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别笑,真的,保持了许多许多年的说,即使到现在,也不习惯任何男人包括自己的爹传递东西给我的时候接触手指头)。只记得那时候大家愣了一会后,其实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俺站了起来,别人以为俺要打人了,切,才不呢,俺目不斜视地走出教室,走出教室的时候竟然哭了,唉,太脆弱了,没见过世面啊那时候,在悲痛的心态下,拐进了最近的办公室,同楼层的只隔一个教室的教导处。把经过略微一说,教导处主任(也是语文老师,俺时候语文老考第一,语文成绩最好的时代啊)安慰我说:“不要哭,放心回去上自习课去,这事情交给老师处理好了。你回去把那谁给我喊过来。”嗯,于是俺又回了教室,回去后对那已经坐回去的跟我隔了一个座位的打人者传达了通知。。。。。。
结果,这件事最后的处理竟然很出乎我的意料:学校通知他父母喊让那同学转学(转哪里去就不管了)。其实那同学虽然调皮捣蛋点,但是成绩还是跟我一样属于一流之列的。处理结果我是很后来才知道的,是我父母对我说他父母见了我父母,态度忽然很冷淡,我父母不明原因,后来通过别人才知道原来俺导致人家要转学了。不过后来没转成,主要是附近没合适的学校,另外,他父母应该是对学校做了保证并对他做了相当严厉的规矩了(回头再讲讲做规矩的涵义呵呵),因为从此以后,一直到后来,他再也不惹我或指使别人惹我了。
对以上例子的解读,各人有各人的法眼。大多数人会觉得其中的每个人真是小题大做了。而事隔多年(18年之前了呵呵)我撇开当年我作为当事人的立场,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地,就是那个时候,父母的名字,对我们来说,的确代表不可侵犯的不可随便乱喊的尊严,捍卫自己父母的名讳,对我们来说,正当不过。【另外,有个例外。我们在小学的时候,对老师也是如此的,只能尊称老师,而到了初中高中,对老师是表面喊老师,背后直接喊大名的,这显然跟青春期的叛逆心理有很高的相关性,觉得喊老师这样长辈的名字可以代表自己的成熟,但是即使是最大胆的学生也不敢当面喊老师的大名,除非他想好了要退学了,即便能这样,却依然不敢亲自喊父母的名字,如果一个人在大喊自己父母的名字,会被视为此人坏到不可救药了的】
名称况且如此了,态度更是重要。与长辈说话,态度要严肃专注,不能左顾右盼眼睛乱转手动脚抖的。长辈问话,我们都要停止手头的活动,站直了,看着长辈,长辈问什么,答什么。不问就不要自作主张地去说话,更不能主动跟长辈问东问西。长辈吩咐让我们干吗,就干吗,不要挑三拣四,更不能提什么要求,只能是按照要求去做到。随便一个常见例子,比如邻居阿婶让我去帮她打一斤酱油。我要先毫不迟疑地爽快地开心地答应一声:“好哦!”,然后接过酱油瓶,接过钞票,然后确认是一斤,确认去哪家店打,然后说一声“阿婶那我去打了哦”,然后顶头摸脚地(就是不要分心,一门心思专心致志地)去打来。打来后说一声“阿婶,酱油打来了。”放好,把找头放好。说一声:“那我走了哦。”如果阿婶很客气地想把找头赏给我,那可千万不能要,一定要推脱,然后挣脱阿婶的热情塞找头行为,逃脱出来。这就是一个好孩子的标准行为。如果要了那找头的话,嘿嘿,以后在亲友中口碑就不怎么地了,如果私吞了找头的话(这个现象宁波话称为“落油”),那简直就是坏孩子的典型了。嗯俺初中开始被老爹封为大懒虫,直接原因就是这类差使有时候使唤不动,嗯,100次做到了,如果1次没做到,那就有了坏印象了,而况俺做了还要“落油”,主要是俺爹差使俺太频繁了(每天2次打酒,还有买熟肉),加上俺还有强悍的妹妹,所以难免会推来推去,中学以前是没有落油行为的,但是自从某次妹妹还是我(我估计是妹妹,因为她总是比我有创意)有了落油行为开始,我们之间就不会存在推来推去的问题了,反而是有抢着去的表现,当然,若是老爹给的钱刚刚好,那就又出现推来推去的懒虫行为了,妹妹没有被封为懒虫,是因为:做姐姐的是应该勤快的。没有理由,就是应该。
在同辈之间。也讲究这个长幼的。不像现代人大家都喜欢被别人看成弟弟妹妹的,我记得我自小的印象,就是做哥哥姐姐好,做哥哥姐姐意味着有人听你的,呵呵~~在本地的风俗,不论到了什么年纪,弟弟妹妹做错事情了,做哥哥姐姐的有责任要去说一说的。弟弟妹妹即使再有能力再聪明,但是对来自哥哥姐姐的“教导”还是要听的,听不听进去是另一回事情了,但是听这个行为肯定是要执行的。受这种风俗影响,加上家里弟弟妹妹多,加上哥哥姐姐们都比我年纪大一截,所以,我心态上总是姐姐,甚至大姐(俺堂弟堂妹表妹啥的,有几个习惯上喊我大姐姐,尽管事实上不是,主要是俺堂姐一是比他们年纪大很多,二是从没跟他们一起玩过)。在几个死党中,也不顾生日月份是不是比我大,我都以姐姐自称。所以,有个坏毛病,看到同辈中比我大的,不觉得比我大,平等对待之,看到比我小的,老忍不住想指点指点啥的,做老大做惯了,唉,坏毛病,要改的。
另外,至于家里来客人了,得过来拜见,当然不是古代的拜礼了,而是恭恭敬敬地按称呼喊一声,然后,走开干自己的事情去,大人之间说话,小孩子不可以插嘴,更不要在场去听大人之间的谈话。我们小孩子若是像小大人似的听大人说话,会被认为不礼貌不懂规矩的。所以,嗯,俺后来能做到周围的人在说话,无论说得震天震地,俺照样能做自己的事情而不被分散注意力。。。。。。
一会儿就有土鳖抗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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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食住行
先说衣服。嗯,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什么季节什么气候穿什么衣服,什么年纪穿什么颜色式样等等等等。都有严格的约定俗成的规定。若是有人违反了,反场合穿了,反季节穿了,反年纪穿了,统统被视为:不正常,脑子出毛病了。
就说场合吧。我妈到现在还拿那件小事取笑我不懂事,她取笑我的时候,我也不辩解,因为我脑子里还能有那个时候的镜头,很清晰的。那是什么事情呢,得追溯到我读幼儿园的时代!!!!那是快过大年了,过小年和过大年之间的一个星期内我们小城有几个大集市,嗯当地很著名的,得有几百年传统了吧,30年前我们那样的小地方那样大的集市还是很隆重很热闹的,很多亲戚都会来家里,吃饭啦住宿啦什么的,比拜年还热闹。过年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意味着穿新衣服。我那时候只读幼儿园,可是对集市和过年之间的区别还是很清楚的,那天,大集市,我就是想穿那双被我娘放在衣橱里的我才试穿过一次的很好看的崭新的大阿姨给我做的粉红色小布鞋(那也是我穿过的最后一双布鞋),于是,我把它翻出来穿上了,美滋滋地低头坐在自家大门口,等着路过的人看到了赞一声:“懒虫,新鞋子真赞了!”(“赞”音在宁波话里是漂亮的意思)。当然,大集市人很多,我是不会去挤的,怕被踩脏了。嗯,妹妹当时很小,她一直警告我,意思是关于我私自穿新鞋子的事情,她要告诉老妈去,让老妈打我。。。中午俺娘发现了,只见她大吃一惊:“哎呀,咋穿了新鞋子了?!”看我不声不响,她说:“今日还没过年呢,快脱了!”我还想不脱,她说:“傻娘子,你弄错了,今日还没过年,过年时才穿新鞋!唉,看你笨不笨呢!”嗯,还好,最后她没按老规矩打我一顿以示惩罚,她以为我是笨,弄错了,把大集市当新年了,一直到现在老妈还在跟别人说这件事,其实我没弄错,就是想穿那双新鞋子。不过我至今仍然是不好意思去辩解,因为弄错虽然显得笨一点,但是总归比不守规矩要好的,不经过允许,私自穿不对的场合的衣装,是被视为坏的,这点,我在穿那双新鞋子的时候,就知道了,比我小2岁的妹妹,刚会摇摇晃晃走路和说话,已经知道警告我了。呵呵,不过真怀念那个时刻穿那双鞋子的感觉,现在还记得,美滋滋的新鲜暖和的感觉,过几天后可以合法地穿那双鞋子时候的感觉,我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反季节。嗯,我们那里四季分明且分布均匀,所以,什么季节什么气候穿什么衣服,是很严格的。如果在街上看到一个人穿了反季节的衣服,不用问都知道,那是傻子,精神病人。如果下雨天没穿雨鞋,会被周围的人觉得很奇怪,大家都会问怎么回事呢。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严格关注气象预报。广播一播气象预报,我们都停止说话,听好了,一边应对相应的穿着。换季节的时候,我妈会给我们准备好,嗯,放在每个人的床头。我的嗅觉算是很发达的,我能记得每个季节的空气中的气味,和相应的不同的衣服的气味,每个季节的衣服,气味不同的。我印象中,总是不爱穿很多衣服,觉得穿多了难受,活动不方便,尽管我老是坐着不爱动呵呵~“衣服多穿点”成为我在深秋和冬天最耳熟的叮嘱语,当然,那两个季节,我几乎天天感冒中,但是即使感冒,我的嗅觉也很灵,早起后我闭着眼睛到阳台上,就能闻出当天是什么天气,阴天雾天雨天还是晴天。。。。
年纪与颜色式样。唉,这个就不用说了。严格。印象中小姑娘都是穿花花绿绿的,而青年女子是最最时髦的,中年女子则是很暧昧的,不能太时髦,可以偏老气,而老太太则都灰不溜秋的色彩,如果老太太穿件有点暗红色的衣服,绝对被视为花老太婆。我工作第一年给我隔壁阿婆买了条深咖啡色的羊毛裤,穿在里面的。阿婆硬是不要,说她现在都老太婆了,要穿黑色的灰色的,即使是里面也不行的。其实这些年情况好多了。而且,也放开了不少。我妈都敢穿花色比较嫩的我们淘汰掉的衣服(主要是数量比较可观,她看着不忍),嗯,在里面,有外套罩着,外面还是不敢穿。我大姑跟我妈差2年,都是同时代的,大姑做多年的服装生意,她穿的都是很流行的衣服,但是我观察了一下,还是符合她那个年纪的,我对我妈她们观察不是很有结论,具体真是说不上来,但是有一个结论,她们的衣服,我们是不会去穿的,风格差异太大了,但我们的衣服中的有一些比较暧昧的,她们可以穿。。。。印象中,我妈有件衣服穿着很好看,是她40出头那几年穿得次数最多的,一件绿底白花的裁剪得体的绸缎唐装(是裁缝店做的),不过50岁以后她貌似更时髦了,不爱穿那类衣服了,唉,我妈她们那代女人跟我们这代相比是挺可怜的,穿的东西比较有限,甚至都没在年轻的时候穿过旗袍,我家里收藏一件我外婆结婚时穿的旗袍,不是大红色的,是暗红色的,都那么多年过去了,看上去好像还比较新。以前我翻出来的时候,没敢试,因为太长了,下次回去试试,因为好像说这要传给我的,呵呵估计我得减肥才行~
衣服多说说,女人嘛呵呵~~说起衣服的色彩,我们小孩子是没资格给自己选的,都是大人给买啥,就穿啥,挑穿的孩子,坏孩子啊,衣服这种细软,肯定是妈妈等女人给选的,男人一般不会也不必关心这个问题。这个小时候的色彩,特别会影响以后的审美观。。。俺小时候衬衣都是花的,粉红色系列。导致我到现在的衣服都是花花的,虽然各种颜色都有,但是各种暖洋洋的红色是主色调,不是有个服装品牌叫淑女屋的么,嗯,每次到了那里,我就想起小时候,跟我一起逛店的好友则会说:懒虫,your style!呵呵还有一个女装牌子叫阿依莲,粉红色系列,也是my style,我穿那系列,赞。从小到大,我的衣服是各种各样的红色为主流,只有在叛逆期的时候,我私自买过一两件颜色很灰暗的衣服,每次穿出去就被众人批得差点昏倒。印象中有一次初中过年前爷爷把我悄悄喊过去,说给我买了件新衣服,不要告诉其他妹妹们。嗯,这是爷爷唯一一次给我买衣服。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到了那里一看,一件宝蓝色的呢料外套。说实话,这个颜色我无论在什么年纪穿上,都显得老气横秋。当时爷爷对我说:“你每天都穿红色衣服,我都看得被烦死了!”哈哈~那时候我感觉很内疚,为了安慰爷爷,去他那里的时候才穿一穿的,回来就脱掉,那年过年,我妈给我买的衣服是粉红色的底上面有花色的外套。许多年后知道爷爷是天蝎座的后,这才理解了,因为天蝎一般非常不喜欢红色,尤其是大红色,天蝎一般喜欢黑色的,深蓝色的,酷呗~
兄弟姐妹间的穿衣传统,跟其他很多地方一样,我们有俗语叫“新阿大,旧阿二,破阿三。”阿大穿新衣服,阿二穿旧衣服,阿三就只能穿破衣服了。呵呵。我们这代人的时候,此俗还是流行的。不过我家例外,我家是新阿大,新阿小,什么东西都对半分。没办法,这俩孩子都特有平等思想,大的是坚决不让小的穿自己穿过的衣服,小的是坚决不穿大的穿过的衣服。这个坏头是我开的。所以,我和妹妹小时候衣服少是少,但是基本都是自己去裁缝店量身定做的,原版。其实算下来还是我吃亏,如果当初我让妹妹穿我穿过的衣服,那我就可以多穿一倍的衣服呢~唉,看来这笨是从根本上的。不过现在想了想,还是来自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为呀,我从小就不爱穿别人家送给我的旧衣服,坚决不穿的,我妈说从一丁点儿大开始就那样了,看到别人送的旧衣服,无论多漂亮的小裙子,俺就哭闹,乱跳乱踢乱挥手,坚决不让套上去,套上去也给剥下来。大些以后就好了点,中学的时候堂姐送过我一条她穿过的裤子,还特地根据我的身材改了改大小长短,送给我的时候很新,出于礼貌,我穿过几次,样子还不错,四婶送过我一条她做姑娘时候做的连衣裙,她说做得太大了她没穿过,出于式样和颜色都很不错,我穿过几次,小阿姨送给我一件暗红色飘带领的衬衣,她说是她最美丽最苗条时候的最喜欢最喜欢的不舍得送别人的衣服,我穿上效果果然很不错,就穿过多次。这些别人送的衣服,我穿剩后,妹妹碰都不碰的。不过现在我可是变了,这些年接受过许多捐赠,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即使穿着去见衣裤的原主人,也不觉得难为情,很自然。这点是变了。不过,对很多东西坚决拒绝二手货这点,本质上没变,呵呵~~
写着写着有点跑题了。其实现在我之所以能想起那么多关于过去的细节故事,不是我记忆力好,固然这是不可回避的原因之一,但是很重要的一点是,我那时候的一些行为,被视为违反规矩的,人总是容易记住与别人不一样的行为的。
插播以前的文字来补充说明一下关于衣服方面的:一块布料所制造的事故链接出处
吃的问题。嗯,小孩子不许挑吃穿,这是天理了。关键还是在于礼节方面。吃相的重要性。首先是座位,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位置是有讲究的,一般爹的位置在每家都有固定的,甚至椅子都是有区别的,位置一般是坐北朝南或坐东朝西,视家里饭桌的摆放情况而异。过去用八仙桌吃饭的时候,更是讲究,后来用圆桌吃饭,也是要区分的。娘和孩子们的位置,有点随便。反正在我家,我们都不能去坐爹的位置。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妈坐。他们都不在家的时候,我俩会偶尔去尝试尝试,但是觉得不舒服,最后还是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我家每个人的椅子凳子都是分好的,各坐各的。坐着吃饭的时候,脚不能乱动,定住了,左手要扶着碗边,右手夹菜的时候,不能到处乱拨,夹到啥算啥,不能在空中作停留状去瞄准目标,更不准站起来去夹菜。吃饭不准狼吞虎咽,喝汤不要发出拖拖地响声,不准掉饭粒出来,不准把碗里的饭剩下,嗯,还有小孩子不能讲话(大人是可以的)。闷头快速地把饭吃完、把自己面前的刺啊皮啊骨头啊的收拾好、把碗筷去放好。还要擦擦嘴。若是客人来的话,在客人用完饭后还要用热水把新毛巾弄湿,双手递给客人擦脸,大人做这个是应该的,如果家里的小孩子去做这个,那么,乖孩子!俺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俺是乖孩子。而且我比较著名的一点是,这么多年来,到现在,吃饭从来不剩饭粒在碗里的,有多少吃多少,即使吃了那么多年学校的食堂饭,也是如此,无它,习惯使然。嗯,俺吃饭比军人的速度还快。真的,这得汗一把~不过,俺小时候是很挑食很挑食的。
行的问题。一个字:谨。《弟子规》第三章关于谨的部分,无一例外。详细可见原文。女孩子按照那个来执行,那就是淑女,男孩子按照那个来执行,那就是绅士。很多其他地方的也应该有类似的行为规范,但是像我本地那样从小到大从生活细节中处处时时刻刻严格要求做到的,恐怕不多见。唉。不容易啊!相比之下,我的成长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家对孩子的管制,虽然有很多不准,但是跟某些同学相比,算是比较轻松了,我有些同学的妈妈对她们的言行管制得那是相当相当地严格,这么说吧,除了上学去学校这点必须外,其他时间都不准外出,就在家写完作业做家务,一些行为基本都是由诸多的不准不准不准所构成,因此,十多年书读下来后,既没有关系好的朋友,也没有关系坏的朋友,整个儿就是一个封闭式教育。在此不详细举例说明了,看以后有什么机会说说吧。重点说一说我们的家长靠什么来贯彻这些没有条文的条文呢?
嗯,用宁波话来说,就是一个通用的办法:做规矩。
土鳖抗铁牛。。。
做规矩
做规矩?不以规矩,不成方圆。那是你想的。我们宁波人一看这三个字,反应是不同的。
如果一个人说:这小(娘)据得做做规矩了。---小(娘)据,宁波话鬼音据,意为小鬼,通指小男孩和小女孩。
那么,翻译过来的真实意思就是:这孩子该打了。
嗯,做规矩,很多时候,就是打孩子的意思。我们不说打孩子,那多粗俗啊,我们就说做规矩,呵呵!
嗯,关于这个做规矩,我本地的幽默的说法如:
你骨头是不是痒痒了?【言外之意就是,该打打了】
或者对孩子说:裁尺(皮带,鸡毛掸球,扫帚。。。。)帮我拿过来。【言外之意就是要开打了。。。】
如果我们说这个孩子“没规没矩”,就是说这孩子没大没小,不懂道理,同时也可以断定孩子的家庭教育有问题。当然,比起我们说“这孩子没爹娘教训”,则程度要轻多了。如果说一个人没爹娘教训,那就是骂人的话了,这里涵义很多,一方面说这人品行不咋样,同时也有说这人父母的教育失责,更恶的一层意思是这人父母跟死了似的。
过去,我们说这户人家规矩严,其中就包含家教严格,孩子们行为端正。当然,过去一般不怎么打女儿的,挨打得最多的是儿子,棒打出孝子,不打不成才,说的就是这个。因为家庭也好,家族也好,总是对男孩子寄予重要的期待的。所以,宁波的男人们,鲜有没被做过规矩的。
而打女儿,我想来想去,也就是我们这一代,我们那些新社会出来的父母们的行为了,应该说,新社会后一直到现在,2000年之前的孩子们,不分男孩女孩,都有被做规矩的习惯。(两千后的,也就是我们这一代做了父母的,做孩子规矩的话,多数选择了讲道理的,嗯,也有打的,但是不那么频繁,主要也是打儿子,打女儿的少,有点恢复到了旧社会的样子)。
本虫从小挨老妈的打比同时期的男女同学们都要多,但是这点倒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别人也都被老妈打过的。好像我们的老妈专门负责打我们似的。部分是由爹来负责打的。别以为老妈打孩子不厉害,厉害着呢。具体俺就不说了,反正是受过酷刑出来的,我们小时候还互相比较,交流挨打心得交换如何对付挨打的办法呢(最好的办法还是一条:快跑。)我没比较之前还以为就我们农村野蛮,后来发觉错了,不是的,城市的有些女人打起孩子来比我们农村妇女还要狠,最经典的一次是,有个世代在城市长大的有此在俺家的时候做她儿子的规矩,好像是她儿子提了过分要求,要求一样目前弄不到的东东,然后她劝说无效的情况下,把她8岁的儿子拖到隔壁房间,关起门来就打,打得那是一个惨不忍睹,大人们先是都坐着不动,后来实在听不过去,怕把孩子打残了,就派一个过去劝阻了,而俺那些跟那被挨揍者差不多大的也不少挨打的弟弟妹妹们都流出了同情的眼泪,同样是男孩子的俺一个弟弟吓得扑到他妈妈怀抱里说“姆妈我会听话的,你可别那么打我啊!”出来后我们都大为诧异,说看不出来你动手那么狠呢,她说,习惯了,不打不行的。即使这样,她儿子跟她感情还挺好,没几分钟,母子讲和了,当然是儿子服从母亲的教育。
在家长对待子女的教育问题上。不管是惩罚教育,还是讲道理教育,我在这里说一下,就是,父母的态度要一致。如果一致,不管是采用哪种方法,有助于形成孩子和谐的人格。一致的意思是教育态度一致(当然是背后的价值观的一致)。举例说明,比如对同一个事件的处理上,双方态度要统一,打或者不打之间,选其一。如果一个打了,另一个去责备那个打孩子的,那么,这就是不一致,而如果父母态度不一致,那么孩子就会很聪明而且很自然地利用这一点,孩子会同时掌握不同的方法去对待来自父母双方不一致的教育态度,长此以往,这孩子会形成双重人格,程度较轻的表现之一就是两面撒谎,撒谎不打草稿,喜欢习惯撒谎的孩子,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那就不堪设想了。。。。。(有祖辈在的也一样,所以,孩子的成长阶段,最好不要有太多的不同的没有一个能起到支配地位的教育观念在孩子周围来回指挥更换,这对孩子不是很好。)
我知道赞成惩罚教育的人并不多,但是我自己是很早以前就站在这个人群之中的。从实践的经验主义角度来说,也许这是跟自己从小受这种教育出来的有关系。但是从专业的教育理论角度来说,惩罚教育有其存在的积极意义,具体不作展开了。当然,虽然我认为“打”是教育的必要的手段之一,但是这里的打不是我父母那代那样直接而生硬的打法,至今我没打过任何孩子(小时候和妹妹打架除外)或大人,若是让我去打,我会采取软打的,当然这个词语是我自己造出来的,我可以大致解释一下,所谓软打,就是想办法采取一定的言行手段(不一定是拿工具揍人)让被教育的孩子从内心感受到自己被惩罚了,事后觉得自己应该被惩罚,打得心服口服。软打成功的关键之处是对度的掌握,选择合适的时机,通过适当的惩罚,进行一个受之有效的教育。就是一个理解为什么要打,在什么时机打,用什么方法打,打到什么程度,打后进行什么教育以让孩子觉得的确该打没被打错,最后还得让孩子以此为戒下不为例。诚然,若非经过专业训练若非对孩子对自己的足够了解,不容易做到这点。当然,如果父母仅仅是为了出出自己的气,那么,不论怎么打孩子,都是教育无能无方的表现,也是错误的,对孩子也会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
嗯,我们当年被做那么多的规矩,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被误伤的,也就是,作为孩子的我们,很多时候是作为父母的出气筒而被做规矩的。对此,我的理解是,我们父母那一代,实在是有太多的由外部环境强加于他们的愤怒和不公平,他们需要一个出口,否则,对身体是很伤害的,而作为孩子的我们,尤其是作为长子长女的我们,过早地替我们的父母,承担了太多的痛苦。所以,我们这一代人,普遍比较累,因为比较有责任感,对父母的苦处和难处也多能理解,也许,这正是父母通过打的方式,传递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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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庭教育(结语)
家庭教育部分其实是很丰富的。几个篇章是涵盖不了的。有了上面的一些感性认识后,我再简单地做一些具有总结意义的论点来结束本部分。
首先是从父母对孩子的教育观念上看。对于培养什么样的孩子,基本一条具有共性意义的是做一个听大人话的乖孩子。这里的大人的话,一般是传下来的一些礼仪和观念,习惯,方法等。宁波人用“乖”字来形容孩子,那是百分百的褒义词,其中的意思有很多,听话倒是其次,主要有聪明、伶俐、孝顺、守规矩等等的意思,总之是个配合家长教养的孩子。
第二是从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内容上看。内容无非就是做个有品德的好孩子。从日常的行为规范做起。衣食住行,言语规范,与人交往等等。交友这点父母是很重视的,尤其是同辈间的交往,像我们小时候跟谁比较要好,都是要经过父母检验的。如果父母觉得某人不要交往,我们就会注意跟其保持距离的。
第三是从父母对孩子的教育方法上看。一般是讲道理的,多以命令式的祈使句让孩子去做事情或做一个选择,配合型的乖孩子的话,一般是不会有问题的,问题出在不听话不合作的“坏”孩子的身上。那就动用一个传统的方法,做规矩。在做规矩这点上,不论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家长,还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家长,都是立场统一的。孩子们对被做规矩这点,是害怕的,但是不敢抵抗,尤其是小的孩子,若是大点了,比如读中学了,那么,一般采取跑得快的方法避免被做规矩。但是有一个方法是可以在被做规矩前行之有效地解除局面的,那就是孩子讨饶,说一声“我不坏了”或“我听(您的)话(按您的意思去办)”,那么,警报立即解除。本虫最吃亏的是,宁可挨打,也绝不讨饶。这样的孩子,父母其实是很头疼的,因为打孩子其实是很累的,我娘打完后每次都累得很。能经常听到孩子因挨打后的哭声,可以推断不讨饶的硬骨头还是不在少数的(当然,犯了错误后的秋后算账性质的挨打,那是不在此列。)
第四是从父母对孩子的教育效果上来看。总体效果来说,一般是孩子最终服从父母的教育和管制。即使是最有反抗性质的孩子,成年后,反而是很孝敬父母的。如果父母不能以身作则,言不由衷,那么孩子的成长必定受到影响。不同家庭的不同风格性格决定各自的教育效果。基本上还是遵循什么样的家庭出什么样的孩子,宁波话说的话,就是“有种出种”。这特指品格上。至于能力等,倒是其次。家庭教育最看重的效果还是孩子的品格这一块。这点真是感触良深。俺家的观点是:不要以为你会读几个书(赚几个钱)了不起了呀,你是坏人,照样打死你,省得去害人家。。。。唉,这点导致俺对好人坏人特别特别地敏感,嗯,嗅都能嗅得出来。
第五,从继承和发扬上来看。我们这代养育子女的方式有一定程度的改变,但是依然是从个人经验主义的出发,而缺乏从理论上来探讨。理论研究这点,跟全国其他地方一样,并没有被重视起来。这个方面,其实是很遗憾的,因为经过理论研究,能找出一些规律,这样有助于提高教育效率和效果。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像本虫一样进行如此深入浅出的研究和分析,为我们的未来们创造更为健康的家庭成长环境。
好吧,家庭教育这块,暂时先这些。写了差不多7个小时,饭也没吃水也没喝的说~~接下来写啥呢。。。先想一想。土鳖抗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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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据的据。
其实就是鬼。
因为我们这地方,很多普通话念鬼的字,都念作据。
比如:归去,叫据去(去念气);
东西贵,叫东西据;
乌龟,叫乌据;
当然,鬼,叫据。
虽然我不是宁波人,而是一半浙江上虞人一半上海浦东人,可家教里也充满了规矩。原本我一直没这个意识,直到长大以后别人说我这个人有很多规矩才明白。
喊妈妈年长的女性同辈为阿姨,比妈妈年轻的女性同辈为嬷嬷(姨妈之意)。
我家刚好相反。
说起长辈的称呼,我小时候也不知道长辈的名字。爷爷奶奶的名字是大了以后从户口簿上看到的。外婆的名字是有一次她不在家,正好有人找她签字,我代签的时候才知道,可还是把姓给弄错了。至于我外公的名字,是在他的一张劳模奖状上认识的。另外,在我家不可以叫母亲“娘”,而是必须叫“姆妈”。
给大人做事也是不可以“卡油”(上海说法?)的。而且大人叫我们做事,不可以说“晓得了”,而是要说“噢”。
那位打小孩的妈妈比较有意思。照“规矩”(我家的规矩)说,在别人家管教自己小孩是不礼貌的。或许是孩子把她逼急了。我想起刚到美国那年的感恩节去一户美国人家里吃饭。那位美国人也请了他家的一些亲戚。小孩子之间闹了矛盾,一个小孩给弄哭了。惹祸孩子的母亲没有说话,而是女主人在那里教育孩子。我不知道这是特例,还是惯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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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叫lanchon
暑假在宁波的时候,我妈妈就说,要给他"做做规矩"了!吃有吃相,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否则会被人家说"没爹娘教养"的,那可是一句很侮辱人的话,不仅仅是说你自己没教养,还包括指责了你整个家庭.还包括"凹凹骨头"的说法,"凹凹"其实是"拗拗"的宁波说法啊我觉得,那就是指要改变你日常很多没规矩的行为习惯了...
不知道别的地方的人们有没有经过这"做规矩"的一步.
你家的那边的这点风俗跟我们几乎一样。毕竟上虞离宁波太近了。。
我们当面也不喊妈妈为娘的。
在别人家打小孩是不太礼貌的,所以小孩一般到别人家的时候尤其爱耍无赖。。。作为母亲面子在众多亲戚的注视下,面子上挂不住了,忍无可忍,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