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闲聊 上海人的特点 -- 子玉
极少数的无锡老派人倒有这个习惯,上海的江苏无锡移民中这样的做法也有,不过凤毛麟角,俺家所有亲戚里也就一家有这个做法,而且是在老人下厨房的年代,后来小辈掌勺,反而令俺们怀念起那个啥菜都放糖的岁月了
这种做法在上海也是少数中的少数
上海这样的移民城市是不存在做法统一的菜肴的,每家都有每家的特色.例如有些主妇在做红烧肉的时候喜欢在里面发几瓣蒜.有些在做黄芽菜(大白菜)肉丝的时候喜欢勾一下芡做成羹.
传统意义上的本帮菜是从徽菜演化而来,而一些代表性的本帮菜老店如老正兴,德兴馆等则都是江苏移民将苏菜的特色融入了本帮菜中,最终创造了现在口口相传的浓油赤酱的本帮菜
不过呢,以贵州人的标准看,上海人吃糖实在是太多了……我舅舅原来呆的那个厂子,每年要发几次白糖,统共小二十斤,他们一帮贵州、四川籍的青年职工发愁吃不完,但是上海籍的老职工人人抱怨发少了、不够吃:-)
上海人对甜食的喜爱是普遍滴,大白兔奶糖源出上海也是有必然性滴
曾经有个朋友以特约加盟滴方式开了家粤式甜品店,门面在闹市,以为生意必好,结果眼瞅着周围的珍珠奶茶铺,冰激凌店摩肩接踵的,他这里小猫三两只的.郁闷之余请俺们去吃一顿给出出主意,结果一看点心单弟兄们就笑喷了.你双皮奶啥的上海人虽然不如广东人嗜之如命至少还能接受,但那些太过粤式的比如海带绿豆汤啥的能在上海卖出去算你本事大,上海人嗜食甜食,但喜欢的是单纯的甜品,绿豆汤里放一些相似的比如米仁,百合都能接受,但象老广那样放海带就实在太逆天了,完全不符合上海饮食的习惯
遇到一些上海人,声音很大旁若无人的聊天。都是阿伯级的人物。
我在新加坡的社区图书馆也遇到上海人,东北人旁若无人的打电话。
我在上海的饭店的大厅里面听到上海人大声的说话,喧哗。。。这个也是我很困惑的地方。。。
为什么每个人眼中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呢
我不是来砸场子的。总的来讲,上海人素质在国内城市居民中算比较高的。
挺好相处的。在上海工作了四年,也交了一些上海朋友。
精明不是错。大部分上海人的精明是争取和看住自己应得的那一份。而且,经常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当年离开上海,年终发奖金,组里的头电话里开玩笑说,你那一份我们就分了。俺说,好啊,替我请客。走之前,俺就给头留了一份钱,说帮忙买点东西谢谢大家多年的配合和帮助。没想到去年回去聚会时,俺让LD偷偷付了帐,不料组长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的,前后的钱一分没动。后来,组里又坚持回请了一顿。
在上海时,单位是国企,效益比较差。俺做了三年课题组长。同组的大多比我有资历,有原来当组长的教授级高工(他让贤),但分派任务的时候,他从来不摆架子,工作总是兢兢业业、不择不扣地完成。其他人也一样。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敬业精神。
结交一些上海朋友其实是不错的。俺忘性大,做事有些马大哈,朋友们经常会提醒我,指点一二。好多事情俺还没想到,他们就帮俺想到了。上海的女性很能干,嗲是嗲一点,但家务事和应酬的事,样样拎得清,是很好的贤内助。很多家庭择婿时,总是要全面考核。对一些刚到上海发展的年轻小伙是不太公平,但人家也是为自家姑娘着想。但如果真正有潜力和实力的,为人也好的,自有热心人帮忙撮合。
俺虽然会说一点上海话,但在上海基本讲普通话。出门问路,从来没有受到刁难什么的。诀窍:用礼貌用语,请字当先,而且,尽量找面相和善的、年长的或是警察叔叔阿姨。
PS:俺不是上海女婿,也不是上海的托。只是说一些自己的感受。前两年俺倒是偶然撮合了一对,女方是上海的文科生,男方不是。而且,男的是要钱没钱,要情趣没情趣的理科生。现在两人工作不在一地,隔三岔五地两人就飞来飞去,挣的钱大多捐献给了米国的航空公司了,受的罪就别说了。累是累,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幸福感觉。
上海的老一辈很本份,胆也比较小。俺本科毕业后工作了两年,那时认定了助工;后来硕士毕业到的上海,按理一年后可以转成工程师。可是化工部七十年代有个职称文件说职称一辈子只能认定一次(俺晕)。俺那时烦心的事一大堆,也没真的在意,助工的头衔挂了四年,有时候也跟人事部门抱怨几句上海的政策太死板。去年回去的时候,同事告诉我,管职称的老太太过世了,临走之前,还念叨,希望我不要怪她。很和蔼的一个老太太,如果俺那时不是因为时间紧,俺真想去墓地给她扫扫墓,跟她说一句,俺一点没有怪她,相反,俺一直觉得她很好,希望她安心休息。
这是我对上海的印象。
你的境界高过他们,很好。
上海人目前80岁以上的老先生里有很血性很正直的,年轻一代胸怀也开阔。相对而言,中间层由于历史原因市民气息重些。同样是上海人,不同阶层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不尽一样。其实哪儿都一样,东北也不都是胡子打法啊。
上海老婆不管是凶的还是嗲的,很少看到不持家的。家里要是弄得狗窝似的,或者寅吃卯粮的,恐怕要被亲友邻里羞死。
94年在Fairfield,CA一家中餐馆洗碗的时候,遇一上海人,姓姚,40多岁,名字俺还记得,这里就不提了,当时他和俺很合得来,打工的时候没少照顾俺,以后我开学离开加州了,他还一直给我朋友家里留言要和我保持联系.那时候不知道珍惜,唉.
95年在Fairfield,CA另一家中餐馆端盘子,时值冬天,一个厨师是上海人,姓贾,每天晚上三四点钟起来帮俺盖被,或者把暖气打开半个小时(宿舍的暖气很老式,得自己点火,烧煤气,然后拿个铁蓖子挡住,晚上睡觉之前关掉,主要是怕煤气泄露). 可惜后来失去联系了.
再后来是一个上海同事,很漂亮温柔的姑娘,柔起来能把人化掉.烹调手艺一流,俺沾光甚多.后来换工作,也不再联系了.
所以一直无法认同上海人这样那样的缺点,俺遇见过的,都是值得让俺念一辈子的好人.
还是读大学的时候,有次和几个同学心血来潮去上海玩.坐我们对面的是一上海人.在路上那个上海人拿出一蓬荔枝来在我们面前吃,吃就吃别,问题是他当着我们面用一把小刀慢慢削荔枝皮.我们瞪大了眼看,他还扬扬得意.其实我们是在惊愕有人这样吃荔枝滴!毕竟我们读书的地方"日啖荔枝三百颗"确是没见过有这样的吃法.
我的观感也是特别老的一代上海人很有涵养有风度,而年轻一代讲文明有素质。
市侩一族大多在中年一辈,特别是四十到六十多的这一辈,但他们也是最不幸的一辈。
那时候,结婚时能有个小阁楼,那就相当不错鸟。
我原来看上海人小孩子就开始算公共汽车票钱,实在暗自耻笑人家。现在羞愧的是我自己。
倒是我们北方人,在付账时虚情假意,争三抢四地,实际上连续付两会帐就抱怨不已。
还有上海人讲信用,说好大家各自的利益,如果认同,都会按照划的道走;反倒是我们东北人,喝酒时胸脯拍得山响,最后往往都是空话。
而且大家都明白这个底线,对大家都好,而且容易持久。做生意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