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御虎 –远征军战车部队转战缅甸纪实 一 -- 萨苏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老萨别挥锹太快闪腰
在英开塘死死阻击远征军的,是日军56联队的芋生大队(大队长芋生少佐后阵亡,中国资料称为“宇生”)。此时,日军的局面十分严峻。被中国将军孙立人几次精彩的迂回作战所吸引,史迪威指挥中美联合部队对日军背后连续进行大规模的迂回攻击,使日军的战线支离破碎。
从广域而言,整个缅北战局都是中国远征军和盟军在进攻。
北面,麦支队和新30师空降密支那,对这个日军在缅北的中心发动奇袭,第18师团的总预备队113联队被包围在城中;
南面,英军唯一积极配合远征军作战的部队温盖特旅空降温藻,切断缅北铁路,迫使日军动用英帕尔战役的总预备队第53师团回援;
东面,云南方面卫立煌的远征军Y部队强渡怒江,反攻滇西,在滇西的日军第56师团据险死守,双方打成胶着。
从孟拱战场而言,新22师从正面强攻潘玉河的同时,新38师112团迂回攻占了孟拱以西的西通,一举切断日军第十八师团主力与孟拱后方之间的联系。第十八师团的师团直属部队,两个步兵联队,一个炮兵联队和一个工兵联队被中国远征军压缩包围在英开塘和西通之间的狭长谷地,处境十分危险。
值得一提的是,当日军意识到自己被包围之后,曾拼死反攻,试图夺回西通。除了包围圈内的敌军向外打以外,日军集中在英军空降温藻前刚刚赶到孟拱增援的第2师团第4联队,第53师团128和151联队一部,从外向内全力猛攻。为了夺回西通,日军甚至在山地作战中罕见地动用了150毫米重炮。
这场被称作“西通截路之战”的恶斗打响了。面对日军疯狂的两面夹攻,112团团长陈鸣人率部死战,利用险要的地形和日军构筑的防御工事坚守西通。在激烈的战斗中112团伤亡惨重,曾经找到并将杜聿明将军和新22师残部从野人山中救出的功臣周有良连长就阵亡在这里。但是,这些出身寒微的中国农家子弟,以出人意料的顽强捍卫了自己的阵地,也捍卫了中国步兵忠诚坚毅的荣誉。他们扼守的西通始终如一根钉子钉在两路日军之间。在史迪威亲自调动下,盟军飞机不断为陈鸣人部投下粮弹药品。日军狂攻一个星期,内外两军间隔只有4英里,彼此射出的炮弹都能够看到,但就是无法汇合。包围圈外的日军最终弹尽力竭,带着满身的伤痕铩羽而归。在这个缅甸的无名小镇,陈鸣人打出了自己军人生涯中最精彩的一战,在缅北战场得到了“拦路虎”的绰号。
远征军悍将,“拦路虎”陈鸣人
这也足够写一部《我的团长我的团》了吧?
这次战斗,让我产生了熟悉的感觉。搜索记忆,那是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中描述的松骨峰之战。同样夺路而逃的敌军,同样内外夹攻的血战,同样英勇顽强的中国步兵。那一战,中国陆军第112师团长范天恩同样打出了一生的骄傲。包围圈内外的美军同样鸡犬相闻,但就是无法汇合。
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前面提到的远征军装甲兵团老兵李九龄,就是朝鲜战场上中国人民志愿军中的一员。在捍卫这个国家和民族的时刻,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 中国军人。
曾和一位当过兵的记者朋友谈起志愿军在铁原的血战。那位朋友沉默半晌,末了叹息一声,道 – “保家卫国,当兵,就要当这样的兵!”
经过西通的战斗,包围圈中的敌军编制已经被打乱,伤兵满营。无法打开西通,他们得不到一颗米和一粒子弹的补充,完全靠挖野菜吃野芭蕉根活命,许多日军被饿得骨瘦如柴,连枪都拿不起。
日军炸毁河上的桥梁试图阻挡追兵,中国坦克兵驾驶战车徒涉溪河继续追击
在这种情况下,田中新一中将一面组织对西通的攻击,一面仍然紧急搜集师团总部和各部队还能作战的人员,组成“森田部队”前往英开塘一线增援芋生大队,试图堵住孟拱河谷的西口,以便争取时间等待援军。日军一度发动反攻。但是,在这场硬碰硬的战斗中,英开塘最终还是被远征军装甲部队和新22师联合攻占。中国军队顺势攻占索卡道和马拉高,被围日军险要尽失,补给中断,无力继续抵抗,残军向公路两侧丛林中奔逃,试图觅路撤回孟拱。但缅甸险恶的丛林让田中新一重蹈两年前杜聿明所部翻越野人山撤退的覆辙,那一次,远征军的上万将士埋骨荒山。这一次,日军也尝到了滋味,大量伤病员和体弱的日军死在撤退途中,能够走出丛林的日军不过一千五百余人。根据日军统计,第十八师团在缅甸阵亡人员共计两万多名(含历次补充人员),有一半死在了胡康-孟拱河谷的战斗中。
看日军统计,在缅甸战场,第18师团加上补充兵员一共三万三千余人,战死的就达到两万多人,活下来的人员,无论负伤还是没负伤的,一共不到一万一千人。这与其他战场负伤/战死的人员约3比一的比例完全不符,其根本原因就是缅北恶劣的自然环境,无粮无药,加上疟疾和水蛭的攻击,使大量日军伤员迅速地变成一摊白骨。在缅甸,日军负伤后不能救治死亡的人员,比直接战斗阵亡的还要多。
相对来说,在史迪威的努力之下,中国远征军的医疗保障要好得多,重伤员都能用飞机后送抢救。这是远征军野战医院中的缅甸护士在和中国士兵们谈天
击溃日军第十八师团主力以后,远征军曾几次试图调动装甲部队支援在密支那的攻城部队,但由于雨季河水暴涨,缅北的简易公路多被冲垮而无法成功。因为连续战斗车辆损坏严重,人员也极为疲惫,装甲兵团参战部队后撤到印度境内的兰多伊(Rangdoi)进行休整。装甲兵团的第二营在六月到达前线,但很快也发现在雨季中难以施展,同样开到兰多伊继续训练。由于雨季的影响,直到11月上旬,装甲兵团的部队才再次大规模投入战斗。
在兰多伊训练期间值得一提的是,美军在这里将装甲兵团的维护工作全部转给了中国工程技术人员进行,这大大提高了中方部队的独立作战能力。根据美军记载,中方组建的技术支持部队,指挥官为Chao Shin和Hunag Te Hsin,可惜的是,因为没有中文姓名,我在中方资料中无法找到这两名负责人的名字。若是有了解这段历史的朋友,不妨帮忙找一找看。
[待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中国远征军打的过瘾! 萨大发的过瘾! 俺们河虾看的过瘾!
真过瘾!
等搬到博客的时候换新浪的图床吧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两段辉煌的故事
1944年11月,装甲兵团再次从印度出发,杀入缅甸战场,参加了八莫周围的战斗,一路势如破竹。
这里,据说是清朝大将傅恒征缅时屯军的重镇铜壁关,也有人说诸葛亮南征时“深入不毛”中的“不毛”,就是今天“八莫”的谐音。在八莫之战中,战车部队最初准备用于攻城。后发现八莫城中多参天老树,在前面的炮战中多被连根拔起,变成了路障,战车行动不便。因此,装甲部队改为担任从市区外的山坡上向城中炮击的任务,以掩护步兵的进攻,并随时截击日军机械化部队的突围行动。日军称中国远征军在这一战中动用了“自行火炮”,其实,所谓自行火炮就是装甲兵团的坦克。
在巴莫战斗中被俘的日军坦克,上面带有“旋风”字样 -- 都被包围了,哪怕是写上“梅超风”呢,也跑不出去了
这时,印度方面的中国远征军已经拿下了日军重兵死守的密支那,这一仗打断了缅北日军的脊梁骨,守将水上源藏少将在请求突围不获批准的情况下自杀身亡。云南方面的远征军也终于粉碎了日军在松山,腾越一线的顽强抵抗,夺取龙陵,收复滇西全部失地指日可待。此时的日军虽然在北缅投入的兵力大大增加,师团级番号从两个加到了六个,但斗志早已和胡康河谷战斗不可同日而语。面对装备训练都在自己之上的中国远征军,日军作战日趋消极,装甲兵团没有再遇到如英开塘那样的硬仗,作战较为顺利。
在密支那自杀身亡的第56师团步兵指挥官水上源藏少将
不过,令很多装甲部队官兵遗憾的是,他们一直想与曾在中国战场骄横一时的日军战车部队当面打一仗,却始终未能抓到机会。在八莫战场日军曾投入装甲部队,但由于日军城防司令原好三大佐不懂装甲作战,参战的日军车辆一部分被半埋在工事中充当支撑点,多半被远征军密集的炮火摧毁,一部分因油料不足无法突围,被远征军俘获。双方并没发生坦克之间的对战。
八莫战斗中被俘的日军战车群
1945年1月27日,远征军X部队和Y部队在芒友会师,中印公路正式开通。
但是,对装甲兵团来说,战斗并没有结束。1945年1月29日,扫荡中印公路周围日军,向新维和腊戍(即今天缅甸的果敢特区)方向进攻的远征军装甲兵团,意外地在新维门户贵街(Kutkai)与日军装甲部队遭遇,中日装甲部队的对决,居然在这个大剧已经落幕的时候发生了。
说来这也符合逻辑,在前面的战斗中,日军装甲部队一直回避和优势的远征军装甲部队正面交手,但随着中国军队的节节进逼,日军回旋的余地越来越小,至此双方终于迎面碰撞。
这一战是缅北战场罕见的战车之间的作战。远征军装甲兵团参加这次战斗的,包括中型战车突击队和战车第一营的第三连。令人遗憾的是,参战的美军官兵回忆这一战时多着墨于自己所驾驶坦克的战绩,对中方的战绩描述不多。根据双方记载,这一战还原后大约是这样的。
当时已近傍晚,装甲兵团的部队奉命支援步兵攻占贵街,他们并没有直冲镇子,而是沿着镇子旁边丘陵上的公路搜索攻击,以占领攻击阵地。这条山腰上的公路旁有一个小的冲击扇平原。在这里,远征军中型战车突击队的谢尔曼战车和第三连的斯图亚特式轻型战车在这里分开,轻战车部队在山麓展开,准备对贵街镇进行攻击,中战车则在上方担任警戒并提供炮火支援。
远征军装甲兵团战车第三连的M3坦克
在谢尔曼坦克上的克劳福德回忆,贵街镇周围,环绕着片片稻田,山上则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蒿草。此时,还无法判断镇子里有无日军,坦克兵们都把脑袋和肩膀伸出坦克的顶盖朝外看。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镇子上时,克劳福德忽然发现,山上有几个草堆动了起来,他在最初的惊讶后立即醒悟过来 – 那是隐藏在草丛中的日本坦克!
几乎与此同时,日军坦克对准中国远征军的战车开火了。
果然,隐藏在草堆中的,正是日军第14坦克联队所属的一队97改式和95式战车。这个坦克联队在英帕尔之战中损失惨重,撤退到曼德勒后于12月调往缅北,此时刚刚隶属于第18师团。由于在前面的战斗中损失过大只剩了不多的几辆战车,这支日军装甲部队东躲西藏,始终不敢和远征军正面交手。由于当时中美联合空军已经掌握了缅北上空的制空权,日军战车部队在空袭中受损严重,眼看无法全身而退,这一次索性在山坡上设伏,试图利用近战和远征军的坦克部队拼一个鱼死网破。
97改式中型坦克,是日军坦克师团的主力战车.
和97式原型车相比,它保留了炮塔不在车体中线(使敌方在瞄准时容易射偏)等特点,但主炮从57毫米短管步兵炮更换为47毫米反坦克炮,增强了其反坦克能力
日军使用这种战车与远征军交手本来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虽然比M4坦克依然要差一点。但英帕尔一战14坦克联队的97改坦克大部分未能撤回缅甸,仅有少数几辆打起来势单力孤,未能发挥作用
日军这种战术不能不说有一定的道理,在菲律宾不多的几次坦克战中,日军就曾利用近距离的伏击弥补火力的不足,取得过一定的战绩。不幸的是,在缅北战场上的远征军装甲部队此时已经久经战阵,反应极快,在发现日军坦克的同时纷纷开始转向迎战。坦克手的耳机里一片纷乱,克劳福德在大声报告日军坦克方位,指挥官下令对日军坦克开火,而在命令下达之前谢尔曼坦克已经向日军射出了第一排炮弹。
谢尔曼坦克中唯一情况不太好的正是克劳福德的坦克,他的坦克一直有发动机的问题,经常在上坡时熄火,这时又出了故障,发动不起来了,顿时成为日军射击的死靶。另一辆谢尔曼坦克上的官兵发现他的处境危险,匆匆赶来拖带,但因为地形原因拖索拉断也无法将其拉到安全地段。克劳福德冒着日军的炮弹跳下车来,试图排除故障,正在这时一颗炮弹击中了他的坦克。。。
等克劳福德清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运气很好,纷飞的弹片并没有将他击伤,而他的谢尔曼坦克呢?仅仅是在炮塔下方被打了一个小洞,战斗力一切如常。
另一名美军顾问斯蒂威(Stevie)也参加了这次战斗,他回忆参战的日军坦克太小了,炮弹打上去就象穿透纸板一样 – 他的感受是正确的,日军大多数战车的设计只考虑抵御步兵轻武器的攻击,在谢尔曼坦克75毫米大炮的面前,确实不能比硬纸板提供更多的掩护。
在中美官兵镇定下来以后,这场战斗马上就向一边倒方向发展。美军坦克手击毁了日军一辆95式轻型坦克,这辆坦克爆炸燃烧起来。另外两辆日军坦克被击伤,在夜色的掩护下逃出战场。中国坦克手击毁日军一辆九七改式中型坦克和数辆95式战车,但自己也有一辆斯图亚特式M3A3轻型坦克被击毁。
《我的团长我的团》中没见过世面的中国士兵围着日军的95式轻型坦克没处下手 -- 在对手没有坦克的时候这种薄铁皮的家伙也威风狠
斯蒂威检看了日军被击毁的战车,取了一面日军的膏药旗,带回去作了纪念品 – 美国人没有“膏药”的概念,他们把这种旗帜叫做“肉丸子旗”。他的印象是日本坦克无论重量还是防御,连M3A3的水平都达不到。这的确是事实,在各国主力战车中,日军的95式轻型坦克的确属于袖珍体型的,加上弹药和人员也只有7.7吨重,虽然这种坦克在中国战场曾给装备低劣的中国步兵部队造成很大威胁,但在缅甸的战斗中,不但远征军的坦克它打不过,连卡车也可以“欺负”它。1944年12月,远征军的卡车驾驶员邓中华就曾经用美制道奇大卡车撞翻了一辆袭击运输部队的日军95式坦克,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奇迹。
在腊戍一带作战的中国战车部队
撤出战斗的日军也未能逃脱覆灭的命运,远征军追击这支日军直到腊戍郊外,在那里和残存的日军装甲车辆再次交手。此时日军残存车辆主要是装甲运输车,战斗力极差。此战日军14辆车被击毁了13辆。日军装甲部队就此从缅北战场消失了。
3月8日,远征军攻占腊戍,装甲兵团奉命攻击新腊戍和火车站,由孙学明连长指挥的部队顺利完成任务。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参战的坦克中,也有一位中国的里查德逊。这就是后来《中国大历史》和《万历十五年》的作者黄仁宇,当时是远征军一名年轻的军官。他回忆装甲兵团的时候这样写道 – “芦草丛里,纵横摆着几十部轻战车和中战车,炮塔上用红白漆料涂着狰狞面目,装甲车上楷字大书‘先锋’‘扫荡’和许多耀武扬威的字句,顶上天线杆挂着战旗。挑战的色彩多么浓厚!这几个月来,他们的战斗技术大有进步,而战斗精神,越来越近乎‘猖獗’了”。
远征军装甲兵团坦克上的标语很值得一看,这里写的是 – 突击 黄仁宇先生所著《缅北之战》,再版的时候编辑梁先生送了我一本,在这里一并致谢了。
装甲兵团在腊戍火车站歼灭日军一百余人。这次不大的战斗,也是远征军装甲部队的最后一战。
[待续]
沙发
腊戍战斗之后,远征军装甲兵团在缅北进入休整,等待惠通桥工程完毕后归国(怒江上的惠通桥当时承重能力不足以承受谢尔曼坦克的重量)。1945年6月,得到中印公路物资补充的中国军队在湘西雪峰山对日军进犯部队发动反攻,远征军中的新六军空运参战,当时也有将装甲兵团调运参战的考虑但终未成行。815日本投降后,装甲兵团按照租借法案将战车归还美方后返回祖国,远征军战车部队的历史就此告一段落。
装甲部队人员在中印公路与滇缅公路打通的路标处合影
归国后的远征军装甲部队人员此后去处十分复杂。国民政府将该部人员分编入国内的装甲部队。但是,装甲兵团一部分人员如李九龄等不愿意参加内战,纷纷退伍或开了小差,一部分人通过被俘和起义等途径加入了解放军,为解放军装甲部队的早期建设做出了贡献;还有一部分人员始终在国民党军中任职,后来撤退到台湾。不过,由于“孙立人兵变”案和原装甲兵团第一营营长赵志华 “湖口兵变”的影响,这批官兵在台湾多境遇坎坷。
其实,一个孙立人兵变的冤案,让很多远征军出身的将领就此断送了前程。前面提到的“拦路虎”陈鸣人将军,在孙立人出事后随即被捕,一直被监禁到1975年。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坎坷也好,星散也好。历史的汗青上,这些曾为一个国家和民族而奋战的老兵们,早已用自己的鲜血留下了不朽的足迹。
远征军新一军烈士公墓
每一个牺牲都是不朽的,或许正是说的他们。
远征军装甲兵团的战斗历程已经远去,纪念他们最好的评价,或许就是史迪威在听说中国政府将中印公路命名为“史迪威公路”后的话。
这位桀骜不驯的将军对此没有丝毫感激,他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命名,他认为,用一个人的名字命名这条公路,实际上忽视了为了开通这条公路英勇奋战的普通远征军战士们的贡献,只有他们,才是这场战争中真正的英雄。
绵延于缅北群山之中的中印公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