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身临绝境的匹夫_谁来为小人物著传 -- 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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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安息了,成千上万的士兵就能安息吗?
儒家思想根据“父权”引申出了忠君,爱民,这些个思想。换句话说士大夫,比如陆游,杜甫,他们虽然穷苦但仍然是站在“为人父”的高度“为苍生计”的。简单说就是怀着一种当爹的心情看待黎民百姓。有责任感或者说原教旨主义的士大夫面对皇帝是作为老师和臣子,这要视皇帝的水平和年龄来说。他们对老百姓的态度类似于父亲对子女的态度。所以我个人认为儒家文化传统中的爱国思想,爱民思想跟现代西方舶来的思想还是不太一样的。虽然士大夫阶级重视老百姓,体会到兴亡百姓苦,要先天下忧而忧,但其立场不是平等的,而是把自己作为独立于百姓的阶层来看的。所以国家的概念,民族的概念对他们来说和对普通百姓来说恐怕是不一样的。.
现代西方语境里的国家概念很复杂,但首要的应该是来自于民族这个概念,民族即国家这个概念虽然在西欧大国中有时也不尽然,比如德国法国也有“少数民族”,但在民族革命时期他们也不承认这些少数民族存在,认为这种划分比如勃艮第人,安茹人,诺曼人,巴伐利亚人,约克人,都是封建公国意义上而不是“血缘民族”意义上的划分。所以早期民族革命的国家比如法国英国荷兰,有实力的国家比如普鲁士西西里都宣称自己是单一民族国家,为此普鲁士与奥地利没走向最终的统一。但弱小的比如东欧的国家就被宣称民族成分特别复杂。充分考虑到了方言和封建公国的差异。
瞎说一气。
中国文化以前的国家观是天下观。世界分为两个部分,接受中华文化的部分是天下,其他都是夷狄。我们的民族英雄保卫的是这个天下,关心的是这个天下的百姓。中国就算是分裂状态,其中有许多政治集团对峙,许多士大夫关注的也不全是自己这个国家,而是整个天下。从现在汉人体型特征的巨大差异,有的人的姓氏中还能看到以前民族的痕迹,可以看出,汉人不是以血缘集合在一起的,我们是以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凝结在一起。只要你是天下苍生一员,没人在乎你祖先来自何处,你就是中华大家庭中平等一员。
天下观估计是超级大国的世界观。由于对自身文明实力、吸引力的深刻信任,所以不大强调血缘认同,有一种,只要你来到中国,你一定就会把这儿当家,你一定会全心全意成为我们的一员,因为你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地方的信心。所以在民族融合上,作得非常好。另一方面,也有一种我就代表文明世界的自信。美国的国内某球联赛,其冠军被称为世界冠军。美国社会现在表现的融合力和世界观上,很有点像天下观流行的古代中国:世界是美国和非美国,任何人到美国来都可以追求美国梦,成为一个自豪的美国人。
西方世界长期一大堆实力相当的国家一起竞争。他们喜欢强调细微的血缘区分,把巴掌大一个地方都要分成好几种人。圣经中有几页纸,专门讲谁生了谁,如何传下来的。小时看他们以前的文学作品时,也比较不习惯他们常长篇大论地评价人的血缘,谁是什么人,勃艮第人,安茹人,诺曼人,巴伐利亚人等等等。一些长长的名字代表不同的祖先,也搞不清楚有什么区别。但他们好像非常信,只要是具有某种血缘,就一定有高贵或是卑劣的品质,并把这作为评价的准则。那个时代作家笔下经常会有这种句子:啊,你这个卑劣的某某人,...你这个贪婪的某某人...。他是勇敢的某某人。。。高贵的某某人。。这是小国家不能容人的心态,非常小家子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他们就很强调血缘关系。当他们暂时弱势时他们缺乏自信别人会接受他们;暂时强势时,又有点终于轮到我发了的心态,有点小人得志的傲慢猖狂,这时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是某某人,我骄傲。东方的日本也把这个表现得淋漓尽致。玩血缘区分的,器局太小,永远培养不起超级大国的实力。有时我在想,如果日本政治家在二战时,稍微大气一点,占领中国后,不那么像野兽一样宣泄大和民族的优秀品质,以尊重和融合的心态对待中国人。他们那时文化、科技、经济确实相对中国有巨大优势,只要花10年时间好好经营中国,在充分消化中国人力、资源后,再向美国挑战。虽不一定胜利,但绝不会完败。但超级大国和小岛土匪确实是在灵魂深处就决定了的注定不同气质和命运。经过这么200多年的洗练,中国,这个昔日的超级大国,又慢慢要做回自己的座位。不同的是,以前是在东亚,现在是面对全球,我们一定会以更强大的实力获得重生。
瞎说一气,博行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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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一直以为,央视的人回到家里是不看电视的或少看电视的,就象酒厂的人回家少喝酒,烟厂的人回家少抽烟一样。没想到,央视主播徐俐徐大妈回家看电视,不仅看,而且一集不拉地看完了《团》剧,看得义愤填膺,真让俺始料不及。徐大妈的愤怒在于《团》剧的拉塌, 不具备高大全的形象,徐大妈很失望很愤怒是可以理解的,她也确实有表达失望与愤怒的权力。
如今岳飞是不是民族英雄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戚继光是不是民族英雄一点争议没有。戚继光在俺的印象里一直是光辉高大的,直到有一天,俺读了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戚的光辉高大在俺心中坍塌了。戚为了得到粮饷,不惜向当朝的首辅张居正行贿,送去的除了金银,还有黄花大闺女,读《万历十五年》的时候,俺还有点幼稚,不相信民族英雄的光环下面,居然是动用兵血贿赂朝庭首辅的勾当。过了若干年,俺相信了这是一种现实之后,又想到了岳飞。南宋一朝,偏安临安一隅,江南虽富饶,连年的战乱,李清照这样的大家闺秀,也只得靠变买收藏度日,朝庭能给岳家军的饷银,恐怕是今日有明日无的。十几万人,当兵要吃粮,岳爷爷咋弄来的粮食?估计弄粮食的手段因尊者讳而讳掉了。前阵子看了一篇文章,说是延安的共军在南泥湾种鸦片,张思德是熬制鸦片时被压死的,俺不能确定这是史实。但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的八路军,每年只从国府得到七十万银元,而且只给了二、三年,之后不给了,自己想折找饭吃。太祖只好龙飞凤舞地写下八个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黄土高坡上的南泥湾种粮食,能有多少收成?不种点高附加值的作物,能养出生龙活虎的八路军?人饿急了,啥办法都能想出来,想出种鸦片的法子不让人吃惊。但徐大妈看到龙文章们的猥琐时大吃了一惊,并因此而愤怒异常,真是白活了这一把年纪。
开始就想写龙文章,动笔写了几次都半途停下来,写不下去。这个人太复杂,生活中这样的人很罕见。俺在生活中偶尔能从某些人的某些行为中见到一些影子,但如果说生活中存在这样的人,俺没见过,应该是五百年才出一个的那种吧。龙的出生就很复杂,不象普通人,仕农工商里占一头,他是一个流浪汉,大江南北没有他没去过的地儿,各地方言没有他不会说的。职业也很怪异,招魂的,招谁的魂?为谁招魂?这样的问题一问,有点文学知识的观众都知道,作家们喜欢玩象征,龙文章应该就是个象征,象征为所有丢了魂魄的人招魂。这样一个任务,让龙文章一个人来完成,担子忒重了点。除了招魂还得乞讨于虞师座管这帮子人的吃喝,龙文章有点不好理解的怪异、猥琐,是可以原谅的。
一个人要为丢了魂魄的另一些人去招魂,应该具备二个必要条件。一是他确有招魂的本领,二是丢了魂的人愿意让他去招。二个必要条件在多数情况下,是一个悖论,一个怪圈。你没为别人招过魂,咋知道你能招魂?别人不让你招回魂咋能证明你会招魂?当然,还有一个充分条件,到了再不招魂就没法活下去的地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龙文章就是在这样一个充分条件下跳出来,为身临绝境的炮灰们招魂的,炮灰们没有选择地在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的情况下,让他招了一回魂。效果不错,活着从缅甸逃回了禅达。
俺一再将《拯救大兵》与《团》剧放在一块比较,是因为有可比性。松山战役是四四年六月四日打响的,二天后也就是六月六日诺曼底战役打响了。论历史意义,松山不能与诺曼底比,论惨烈的程度,恐怕有得一比。毕竟不论是奥马哈还是犹他海滩,也真刀真枪地打了一天的时间,松山打了三个月,阵亡七千,伤残一万。
米勒上尉的连,在奥巴马海滩上有三十五人阵亡,七十人受伤。剩下的七人加上派给他们的翻译厄本,接到的命令是去找雷恩。在路上,八个人对找雷恩的意义是有过讨论的,他们中多数人的反应与小太爷在这种情况下的牢骚差不多,有差距只是激烈程度的不同。为什么让他们深入敌后去找另一个与他们一样的士兵,虽然这个士兵的母亲已经失去了三个儿子让人同情,但他们也有母亲,也和雷恩的母亲一样盼着自己的儿子回家。关于牺牲价值的讨论在《拯》剧里只出现了很短的几分钟,为他们光辉的形象添了光彩,不象《团》剧几乎贯穿始终的牢骚,将人物弄得象蟑螂一样,肮脏不堪。
但是,不具可比性是,米勒上尉不需要象龙文章一样为了装备、粮饷贿赂上级。如果这些东西确实得不到补充,弹尽粮绝,他可以体面地向德军投降,而且回到家乡时,米勒上尉生活的社会,仍然会按欢迎英雄的方式欢迎他们回家。而龙文章和炮灰们,没有这样的可能。因此,拯救的高尚不属于龙文章,龙文章只有招魂的猥琐。
看来是作病了。机枪一响,就忍不住开始数
我自己偏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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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啊国军,跟旧时朝廷军队没区别
这部片子对话其实都挺出彩,应当按话剧来拍,还省点钱。排成电视剧,对话就显得过于拖沓。
这样拍电视剧,如果是写网络文章的话,肯定要被扣上夹带私货的帽子吧?
说实在的,我挺反感私货这种说法。
把奥巴马海滩搞成奥马哈海滩。
得了,以后的也不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