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讨论】希望熟悉新疆的朋友释疑 -- 神仙驴
上周出差,下河不便。本帖原想由此处愿闻其详展开,想了想还是发到这里,见光更多,可能也会有更合适的答案。
7-5至今已有将近2个月,关于新疆问题的讨论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不断看到有人提到新疆党委书记重老乡营私利,甚至“山东人民的好儿子、新疆人民的贼娃子”一再被提出。7-5以来俺也有几个帖子与此有关,现摘录如下。
神仙驴:花井大同时提一点,山东支援新疆,是全国对口支援的一部分。
六、开展对口支援
国家组织经济发达地区对口支援少数民族地区,是促进少数民族地区加快发展的重要途径。这项工作始于改革开放初期,以后范围和领域不断扩大。土979年7月,中共中央批准了全国边防工作会议的报告,首次提出组织内地发达省、市实行对口支援边境地区和少数民族地区,确定北京支援内蒙古,河北支援贵州,江苏支援广西、新疆,山东支援青海,上海支援云南、宁夏,全国支援西藏。1983年1月,国务院批转了国家计委和国家民委《经济发达省、市同少数民族地区对口支援和经济技术协作工作座谈会纪要》,明确了对口支援工作的原则、重点、任务等问题。1987年4月,中共中央、国务院批转了《关于民族工作几个重要问题的报告》,强调发达地区应当继续做好对少数民族地区的对口支援。1996年7月,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关于组织经济较发达地区与经济欠发达地区开展扶贫协作的报告》,确定由北京与内蒙古,天津与甘肃,上海与云南,广东与广西,江苏与陕西,浙江与四川,山东与新疆,辽宁与青海,福建与宁夏,大连、青岛、深圳、宁波与贵州,开展扶贫协作。
再比如链接。一样可看到,这种省际协作也是运行了十数年。不太清楚的是,山东的援建材料等,是挤占了当地市场还只是相当于原先其他援建省份的市场。这方面把矛头集中指向山东,可以理解,但不晓得山东做得过分的程度多高,而其他对口援建与受援省区市间,是否也有同样的矛盾呢。
王乐泉作为仅驻疆两年的空降干部,自然不像宋汉良这样的老人容易博得当地汉族干部支持。“新、老”汉人的说法,也是源由及此。随新疆与山东成为“搭对”的支援/受援省区,两地经济紧密联系起来,其中不免有王乐泉帮老乡忙的因素在内。
其实这种东西间经济资源与市场上的矛盾,也多见于其他地区(如山西),但在新疆多了民族宗教方面因素的影响。近闻得分裂分子拉拢新疆“老汉人”反对“新汉人”,是否真是由于王在这方面罪不可赦,其中山东对新疆的“盘剥”程度以及与其他省际交往怎么比较,我是不知道的。还请知情者点拨一二。
说到底,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再加上领导人会有的私心,会造成这样那样的问题。对王的指控,放到其他书记省长身上,也可能照样成立。但外界看来,更容易扣上民族矛盾、新老汉人矛盾等帽子。这是民族地区工作难做的原因之一。
能否介绍一下具体是怎样的,此外还有哪些类似情况?
有朋友虽然提供一些网上链接,但感觉还是由熟悉新疆、本人长期在疆的朋友能来解惑更好。主要想问的是,新疆普通干部群众对王的看法究竟如何?有什么可以作为证明王“好儿子贼娃子”的说法?上面一些帖子里,包括了我个人的一些看法。我不认为王本人没有个人利益在内,但是其中有几个问题,一、新疆经济是否应该更好地融入到内地中去,若是,那么是否应该开展与内地紧密的经贸联系活动;二、山东对口支持新疆是既定政策,这里如果王乐泉或山东方面做得过份,那么过份程度有多高;三、地方排外,历来如此,空降干部在当地易引起猜忌甚至阳奉阴违也不能说不是常见现象,俺对这段时间出现的新/老汉人之争的说法较感兴趣,井大曾回帖言及土司集团对老王的不满情绪,那么这里想问,这个新老之争和众口一词指向老王的说法,本质是新疆土产官员及本地利益严重受损?若是,则具体例证有哪些?
看了些回帖,尚未解疑。
南渝霜华兄的这个帖子提供了几个说法。其中,关于矿泉水方面,有雷声:这些都像有目的的攻击,我爱莫扎特:还有关于水资源两个回复;
就像去年314之后暴力引起民间反弹,藏独势力就改变策略,将矛头指向自治区的藏汉官员,指控他们“欺上瞒下”,巧妙避开在民间受拥护的胡温,这些谣言也想是有指向的人身攻击和人格谋杀。
关于出租车,神仙驴:再回复俺查到的一些情况:
上面两个例子,似乎不能很好的佐证民谣主题。其他像淘气兄留下了标题却清空了内容,但还有哪些较具体的事例,我还是想了解些的。
顺便说,俺之前还提过些关于民谣八卦的说法。神仙驴:八卦分几种
有了解情况的朋友能否说一下,好儿子贼娃子的说法,是从哪里听到的,出处源头可能是哪里?
离开很多年了,下次打电话问问家里,调查一下看怎么评价老王头。
关于孙广信,查了查,籍贯山东平度,生在,长在乌鲁木齐,转业军人,估计籍贯山东很容易和老王头联系起来。
这篇孙广信访谈的文章里,有很多细节,交待了孙广信盖的房子传言一些背景。
孙广信的广汇集团参与了几十家国有企业的改制,数目惊人。
记者:广汇的战略听起来让人振奋,前景也十分美好。不过任何战略执行起来遇到的问题不仅会很多,甚至有时是非常难以克服的。前期采访中我们就了解到了一些问题:
广汇参与了几十家国有企业的改制,这个数目在全国也是惊人的,而且总体而言广汇在这个过程中也获得了实惠,不过广汇得到的包袱也是沉重的,人员的安置养老问题就意味着广信要负责到底。
孙广信:你们说的问题的确存在。比如参与国企改制过程中,承担下10300多人的离退休工人,我们要负责这些人的生老病死;再比如接手的这些国企大多都是资不抵债,偿还债务还是一笔勾销的事情,但是这些企业由于常年的亏损隐藏了很多深层次的矛盾,这些矛盾在国有企业是几十年来形成的,一朝一夕难以改变。
但是,30年的问题我下决心10年给它解决好。当然这10年内我们会承担很沉重的负担,不过这个负担目前按广汇的经营状况是承受得起的。比如去年集团整体利润是4.25亿,那么我承受5000万,哪怕1个亿也是承受得起的。
不仅如此,由于我在几个产业方面的布局基础都是非常牢靠的,产业的持续发展将会不断带来新的工作机会,这些工作机会给安置国有企业的富余人员提供了空间。比如广汇的房地产主业,我们的土地储备基础是坚强的,龙头地位不可动摇,由此可以带动很多产业,比如物业管理、供暖供热、门窗制造,这些相关产业将会提供大量工作机会,实际上广汇的这些部门都已经开始赢利了。
而且对兼并方(国企)的土地有偿使用权问题一直没有落实,后来一个经济会议给了政策就解决了(孙本人语)。
记者:关于参与国有企业改制,我们还了解到一个情况,广汇对兼并方土地有偿使用权属问题好像一直没有落实。广汇如何处理同政府的关系?
孙广信:1998年以来,广汇先后兼并的30余家国有困难企业,一直是基本没有取得土地部门颁发的土地权属证明,原因是土地部门认为未以现金的形式交纳土地出让金,或未以现金的形式交纳企业改变土地用途后的土地出让金。实际上我们接受资不抵债企业时,政府是拿原国企占用的国有土地资产来进行弥补的,而且采用高出土地出让金3倍的土地资产价格弥补。我们已经付出了多得多的价格,土地部门却认定没有交纳现金出让金。
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在最近召开的北疆经济工作会议上出台的政策已让上述问题迎刃而解了。
其实,对于国企改革政府的政策也不是完全一步到位的,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们的土地问题也就不存在了。实际上我们在改革的实践过程中发现问题,合理提出来,政府也都是能够解决的。1993年以来,政府对广汇的支持力度越来越大。由于广汇在区内经济比重越来越大,在解决就业、纳税上的贡献也是突出的,因此我们提出的诸多问题政府都认真对待认真解决。
政府的支持力度对我们非常重要。新疆经济总量不大,遇到一个好企业,政府给予的支持非常大。广汇能发展到今天没有政府支持是不可想象的,而且现在这个基础越来越牢靠。现在美居物流园是自治区重点工程,LNG项目更是自治区重点之重点的工程。
收购的十月拖拉机厂,员工集体闹事,对广汇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孙本人语),估计孙广信盖的房子就是从这传出去的。
记者:广汇是做房地产起家,又收购了如此多的国有企业,外面的舆论环境好像对广汇并不是很好?
孙广信:这个问题的确存在。我是脚踏实地做事,但企业中甚至社会外部还是有很多不好的传言。企业大了,有好有差是必然的,每个企业都会有调皮捣蛋不干活的,但在市场当中却是不被允许的。
过去国企为什么搞不好?恶性循环。本来企业中就有一批懒汉,制度不健全成就了一批懒汉,既然重组了这个企业,我就有信心治理好它。不合规矩、不符合经营性企业的东西当然要铲除,要体现干与不干两个样。那么不干的人想和干的人一样,心中自然会有不满,会问“我过去为什么可以这样”?还想坐享其成是不行的,我不养一个懒汉。这样的懒汉和他的一批社会关系就会对广汇产生各种不满。
有一个对广汇影响很不好的例子:我们收购的国有企业———十月拖拉机厂,员工集体闹事,实际上就是一小部分人在从中煽动,这种事情让广汇自己去向社会解释显然也没有条件。
拿十月厂举例,制造一台拖拉机卖价6000块,所有的成本合下来竟是9000多块钱,人工工资占了成本54%,谁敢相信?这个企业肯定要倒,这样的产品肯定不允许再生产,相当一部分得利的人就不乐意了。广汇重组这个企业前后投了5个多亿进去,进去了一年我们去审计企业,吓了一大跳,原来外欠债 1.2个亿变成1.7个亿了。要查下去,某些人就开始挑唆闹事了。十月厂最后因为经济问题抓了好几个人。
广汇问心无愧,该做到的都做到了,改制接收的10000多退休人员,过去8年医疗费都报不了,我们一个月的工作日全部解决,为此专门成立了离退休人员管理中心,一分钱都不欠;重组企业的房改我们拿出了五六千套房,光这一项就是七八千万。
实际上这些都是为了稳定。工人不容易,五六年前我不会这样想,但现在想这些是必然的。我们努力做事就是为得到社会承认,否则企业走到了今天,哪里需要我没日没夜地干,并且还经常遭人指责。
社会舆论不好还有一个可能原因是树大招风。这两年我都不敢接受媒体采访,明明实事求是在讲,仍然有五六个疑虑等着你。我坚信脚踏实地做事,别人说你好你就好了?别人说你坏你就坏了?我置之不理。想要别人不说闲话就不要做事,要想做事就不要怕别人说,前提是一切要在阳光下。
说句实话,原来谁说企业不好还面红耳赤与人辩解,现在懒得管了,喜欢说就说吧,权当没听见。要把事情做好做扎实,清楚企业的义务是什么、权利是什么。广汇纳税、就业都名列前茅,这才是我心里最大的安慰。(28B1)
这篇文章提到了王乐泉和孙广信,从TG和资本家合作的角度来看的,不知这个华专网可信度如何。
这篇只有一个回复的文章,里面也有些信息,但不知真假,需慎重。
btw:愿闻其详的链接不正确,应该是这个吧。
是山东对口支援新疆中间涉及的利益问题,还是WLQ家族利用权势在新疆牟利的问题,还是WLQ在新疆广结乡党的问题。这些问题你要什么程度的事例来佐证,因为WLQ的事情在有关部门没有定性之前,一切都是坊间流传。
而且我相信,“山东对口支援新疆中间涉及的利益问题,还是WLQ家族利用权势在新疆牟利的问题,还是WLQ在新疆广结乡党的问题”这些问题会有,但程度有多高,最高能到什么地步,又怎样侵害的新疆自身权益。谢谢。
另补充一下,可能有朋友如楼下河蚌兄怕涉及造谣传谣问题,您若有疑虑,或可私下发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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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改为私下讨论更合适些。如果有意,俺乐意请几位熟悉新疆情况的朋友,以短信、email、MSN、QQ等方式建立短暂联系。条件允许的话,俺愿意自创匿名信箱或马甲,保证不侵犯朋友们的隐私权。对具体事例,我也可以以本ID名义回复在这里等其他朋友证实或证伪;对任何要对外发布的讨论结果,只在参与讨论的所有人达到一致意见后再公开,这样如何。
当然,如果有回帖可以直接举例,俺是更欢迎的。
阿克苏没去,到新疆旅游的人大概不会去阿克苏。
乌鲁木齐,每公里一块五,相比南京每公里两块四,喀什每公里一块四,那里烧气便宜,好象是民用一块二,车用两块四。记不清在乌鲁木齐还是喀什问过司机,好象是每月交各种费用(包括公司的份子钱)两千左右。
按理说,处在乌鲁木齐和喀什中间的阿克苏应该相差没那么悬殊,如果一年交五万那么便宜的车费司机得倒贴。
驴兄提的问题俺无从回答,但可以提供一点关于孔繁森和王乐泉的八卦。 他们都是山东支援西部的干部。驴兄对山东党政情况很熟悉。 王乐泉86-89年曾任山东聊城地委书记,孔繁森当时也在其手下任职。孔繁森几次重要晋升都和其援藏经历有关。在山东,援藏一次可晋升一级, 所以援藏位置对于处于上升瓶颈期中青年干部具有相当吸引力。孔繁森人品不错,没听说过有贪赃行为,先后在西藏呆了九年,也算是兢兢业业了。第二次入藏前期任主管民政的拉萨市副市长,后期调任阿里地区书记和王乐泉有关。据说阿里由于和拉萨交通不便, 由新疆党委代管, 而王乐泉其时已山东副省长调仁新疆党委副书记。而孔繁森的死和王的确有关。孔繁森去新疆塔城口岸边贸考察之行的另一个目的是去乌鲁木齐会见王乐泉,疏通在山东安排工作的关系。孔繁森已戊边九年,回乡在即。山东人的让酒技巧的确令人拃目,孔由于饮酒过多,在发生车祸时反应过慢,被甩出车外身亡,同车其他人则无事。
此是八卦, 欢迎大家拍砖。俺并没有轻看孔繁森的意识。孔为国家统一安全奋战西部九年,个人做出极大牺牲,理应得到奖励和晋升。俺钦佩这种把国家和个人利益最大限度统一起来的人。至于疏通关系安排工作,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西方亦是如此。
本来不向本地势力(土司或者土汉)轻易妥协,是封疆大臣的任务之一。但历史经验是,空降的大吏,是需要协调好当地势力,和运用当地人脉。
如果一直用自己子弟兵,自然慢慢会集团化。然后集团里的各派又任用自己的人。
看这两个事实就知道了。当年白尔努克力也是到山东聊城挂职。后来那个武警总司令也是山东来的官。
土司里有人不满,疆独帽子就砸下来了。
还是文革那句话实在,要文斗不要武斗。武斗上街,就要给突突了。
如果人人用安全带,国内车祸伤亡会少很多。
有些话不能说,呵呵。
一个援藏干部是这么说的:西藏的路况很差,所以如果看到势头不对,在车子坠崖之前跳车可能会保命。话说孔书记就是看见车子要控制不住了就跳车,却撞到石头上摔死了,但后来司机把车子控制住了,其他人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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