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从小处着眼说东北(系列一) -- 王小棉她妈
好多年没有在热炕上盘腿而坐,用这小桌吃饭了,怀念儿时的日子,怀念故去的爷爷奶奶
跟他说,送佛送到西天,做贡献要彻底:)
最近刚换了电脑,win7的字体大小调不好,我把耗看成“平”字边旁了,想想东北话里好像没有这个说法啊,难道我孤陋寡闻,没听过?
话说作为一个在东三省都生活过的人不应该啊
昆明是个好地方,养人,王小棉在那里生活,比上海、东北舒服啊
也许因为老家离山东比较近,喜欢吃葱 蒜 蒜苗等.东北沾酱菜比较对我的胃口.不喜欢的菜可以一口不动.有两根葱 两个馒头足矣.就是吃葱太麻烦 吃完又得刷牙 又得嗽口的.
油滋啦我也喜欢吃.类似的还有酥肉(肉块裹着淀粉炸,然后再烩).
不喜欢酸菜,死酸死酸的.喜欢四川泡菜.没办法,谁让川菜势力如此大以至于全中国人民的胃口都被川菜征服了.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要能找到川菜馆 就饿不死.
现在的人越来越懒了,宁愿吃买来的不那么正宗的食品.也不愿意亲手制作最正宗的美味.
早年东北农村下雨前有三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留个迷给大家猜--猜对本人奉送通宝一枚,送完为止
这个话题一提起来,真是千头万绪千言万语,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或者先讲哪个好了---回忆也犹如西西河的水,滔滔不绝
有河友问起大酱,那就说说大酱吧。
饮食有南甜北咸东辣西酸的说法。北咸说的倒不一定包括东北,不过咸确是东北菜的一大特色,这个咸,大酱功不可没。
下大酱是一家是否正经过日子的标识。比如年轻人刚结婚,吃大酱回娘家婆家去捯(音刀),那这一家是不怎么算数的,啥时候生儿育女顶门立户过日子了,也就是自己家积酸菜下大酱了,那他们家才算取得了村子里的公民权
下大酱不是想下就下的,时候是有讲究的。年刚开春,下大酱的人家要先把挑好黄豆炒熟了--小孩可以要点炒黄豆吃,然后再烀烂了,做成酱块子,用纸把酱块子糊上,然后放着等着发酵备用。发好的大酱块子都会长白毛,是啥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影响吃,发好的大酱块子有股子咸臭味儿,还可以忍受,闻着也不恶心。没臭味就是没发好,大酱反而不好吃。大酱块子没糊好也可能长虫--估计是飞蛾之类的卵,有时候可以看见羽化时候的遗蜕(虫子壳)。长虫子了也能吃--用现在的话说,虫子都敢吃,你怕啥?
下酱我们那里好像不挑固定的日子,感觉中阴历四月多只要是阳光灿烂心情很好的日子就行。之所以不叫做大酱而是叫下大酱,大概就是因为要有一个把酱块子下到缸里的过程吧。
酱块子取出,把纸扒去,掰成小块,还要再晒一晒下到洗净的缸里,然后兑煮熟的盐水适量吧--大概能使酱呈稀粥状即可。盖好纱布和酱缸盖南墙下或者南菜园子里。这时候酱还没好,还要等到酱缸里的酱在阳光下再晒透了发一遍,才能吃。期间的养护也有许多说法,不过不麻烦,比如打酱缸,小孩子就可以胜任。
酱下到缸里还可能生蛆,小时候听大人说是雨水进酱缸了才会生蛆--现在大概可以肯定是什么动物的卵--比如fly?酱生蛆也能吃,没大酱东北人家的日子没法过了,反正也吃不死人。
农家大酱就是好吃,吃法不一而足。不过提醒大家一下的是,为什么现在市面上卖的大酱也不怎么好吃了呢?因为那些是脱脂大豆做的。什么叫脱脂大豆呢?---扎完油后剩的豆粕被美其名曰了。您想啊,轧完油后的豆子做酱和全脂豆子做的酱,能比么?
另:有河友提起酱缸咸菜,说那个比较好吃。
我那时候冬季天天吃,实在是吃够了。小时候我最不爱吃的酱缸咸菜是腌芹菜和胡萝卜,印象中大头菜、芹菜根和小土豆还是蛮好的。
大酱豆腐,是说大酱炖豆腐妈?
老祖宗们可是连冰箱都没听说过
小时候每次我家做大酱时,发酵的臭味我是闻不惯的但是并不影响我吃大酱的口味啊
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大饼卷大葱,沾着厚厚的大酱,那个香啊。口水中~~~到了以吃闻名的成都,最怀念的就是这口和酸菜猪肉炖粉条子了
前几年,终于在成都看见有卖北方的那种大葱,兴冲冲的买回去,试着沾北京甜面酱,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味道啊
成都有很多支援三线过来的北方老人,每年也喜欢做酸菜,不过老觉得不像东北的味道。
看来我童年的味道只能永远留在记忆中了
小时候几乎所有印象都是酱土豆泥、酱土豆块、土豆丝、土豆片....
小时候家里没人会做大酱也没人会做咸菜 ....没少上别人家蹭
那时候最羡慕的是那些家里会晒地瓜干的 那绝对是小时候极品零食
我还记得东北每年入冬前家家户户储白菜的场面。冬天好像只有白菜、土豆这两种选择吧
现在热的和点白糖我能够吃下去半碗,关键油不能熬干了,也就是乘还软的时候起锅撒白糖就很好吃。如果有那么两三个锅盔,那就把糖炒化,把油渣和进去后直接灌到锅盔里面也很好吃啊。哦,对了,我这里是重庆,不是北方的锅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