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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求教,楚河名字的来源? -- 泉畔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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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从闽南语看官话的变迁

在下高中语文老师是一个小时候受过私塾完整教育的老先生,他对古文学很有研究,在我们当地声望极高。根据他的介绍,闽南语(台语)比较好的保留了古汉语的特征。

闽南语有两套发音体系一个叫文读(古代官话,不是普通话)一个较白读(老百姓日常用语)。闽南地区的私塾,完全使用文读发音上课。

文读与普通话有比较大的区别的,老先生的观点是文读与春秋时期的官话比较接近,理由是用文读的发音去朗诵《诗经》等文学作品,都是和韵,普通话则不然。

蒋介石是广东北伐起家,黄埔军校里天南地北的人相互间说什么话那?国语和普通话之间有差异,但是基本兼容,相互交流无障碍。这点是不是事实那?

交流的问题老先生也有提及,说一般经过私塾训练的人,有了文读的基础,与中原地区的人交流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障碍,还谈起亲身经历的与之相关的各种趣事。

进黄埔军校的学生大多数都是读书人吧,各个地方的私塾估计也有自己的一套解决办法。

家园 说起杭州话,我还有点发言权.

我是安徽人,在浙大读书四年,本地人说土话,我是听不懂的.当然在学校里面混,不会讲方言也没什么.

后来我在上海工作,听得懂上海话之后,再回杭州,听土话也没问题了.

退一步说,就算杭州话像北方话,这个问题也可以有其他解释.

最简单的就是,杭州是京杭运河的起点,几百年南来北往的人比其他吴方言区多,所以语言受北方方言影响.

类似的是广西的珠江流域,讲的就基本上是粤语,因为沿着珠江做生意的人多.

家园 不要再穿凿附会了

拼音: (形如xiao3格式,1陰平,2陽平,3上聲,4去聲)

明明人家說了是普通話/國語的拼音,你老兄怎麼就把它當成是古音了呢?

至於杭州話之類的就不要跑題了吧?主貼的問題是楚字的漢代讀音,在不相關的問題上說得再多也沒有用。

另外這個貼子所舉的例子已經足夠了:作為和楚字有相同韻母的烏字,在汉代的讀音是a,這一點就否定了您關於chu河的假設。

家园 那老大,楚字文读怎么读?

有差别不要紧,在这个帖子里,关键只是一个楚字的读音变没变。楚字有没有听老师说过文读怎么读那?

有了文读的基础,与中原地区的人交流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障碍,还谈起亲身经历的与之相关的各种趣事。

那我的理解是文读虽然和普通话差异不小,但还能勉强交流。这和只会说普通话的人和只会说上海话,长沙话,粤语那种双方跟说外语一样,只能大眼瞪小眼还是不一样吧。

家园 我觉得杭州话应该还是受到了南宋时中原移民的影响

就是因为南宋都城在临安,有大量的北方移民,所以方言受到当时北方话的影响。

这和南京的情况类似。在六朝以前,南京一带还是说吴语为主,东晋南迁以后,大量北方移民定居在从南京到京口一带,因此南京的方言受到北方话的大量影响。明朝的时候朱元璋在南京定都,因为他的主要势力是淮西集团,所以南京话变成了江淮官话。

家园 注意,杭州话的范围很小,不是整个杭州。

 杭州话使用的范围不大,大致东至余杭下沙,南到钱塘江边,西自五云山、转塘至留下附近,北经拱宸桥至余杭三墩,东北经笕桥至余杭乔司之间。在这个范围之内,约有一百万人说杭州话。

你要在这个范围之内才行。而且要是那种老杭州人,不能是周边吴语区进去的新移民。

杭州话因为看过cctv的节目,才知道有这么会事。你也可以搜一下,南宋南迁造成正统杭州话和周边吴语差异大,是电视里和网络上查杭州话的标准说法。我认为,这个事实从逻辑上不支持唐宋官话接近吴语的所谓专家们。

家园 你说反了

不是唐宋官话接近吴语,而是现在的吴语相比普通话而言保留了一些唐宋官话的特征,同样地也可以说其他的一些方言,比如粤语、晋语保留了部分中古汉语的特征。

所有的语言都在变化,现在的吴方言和唐宋时期的吴方言相比也有很大的区别。杭州话的例子只能说明,宋代吴地方言和中原方言不同,而杭州因为是南宋行在,所以更多地受到中原音的影响,因此和周边的方言不同。

家园 既然你要提乌弋山离,我就请教一下了。

汉书西域传 原文

乌弋山离国,王去长安万二千二百里。不属都护。户口胜兵,大国也东北至都护治所六十日行,东与罽宾、北与扑挑、西与犁靬、条支接。行可百余日,乃至条支。国临西海,暑湿,田稻。有大鸟,卵如瓮。人众甚多,往往有小君长,安息役属之,以为外国。善眩。安息长老传闻条支有弱水、西王母,亦未尝见也。自条支乘水西行,可百余日,近日所入云。

乌戈地暑热莽平,其草木、畜产、五谷、果菜、食饮、宫室、市列、钱货、 兵器、金珠之属皆与罽宾同,而有桃拔、师子、犀子。俗重妄杀。其钱独文为人

头,幕为骑马。以金银饰杖。绝远,汉使希至自玉门、阳关出南道,历鄯善而南行,至乌弋山离,南道极矣。转北而东得安息。

Alexandria是亚历山大,但是河里大牛公认乌戈在今天伊朗东边。如果你的Alexandria正确,那么中亚地区东汉班固时期还有个城市叫亚历山大吗?如果没有,那乌弋就跑到埃及去了。你和大牛们之间必有一个错了,要么是你注音错了,要么是他们学的公认乌弋在今天伊朗东边一代的位置错了。

我加红的部分,全是当初我认为可以支持我乌弋在阿拉伯半岛地方,尤其转北而东得安息,只要汉书里这句记录汉使行程方向没有错,那就只能把它放在半岛,才能讲通。

至于楚字古音到底怎么读,这个咋不了解,本来不应该这么无视你们这些专业人士的意见。只是森林mm给的地址里,那些专家又全是上海的专家。东方语言学和历史地理学等貌似都是上海的专家,潘悟云也是复旦出身。谭其骧,葛剑雄,等一票专家也都是复旦出身。

一个地方的人垄断了一种学问的研究,那有时候就容易出问题了,尤其古代语言学和关于读音的问题。葛剑雄对长城的文章我贴出来过,这专家对军事历史的见识程度确实可以amazing大家了。他们都生活在说吴语的环境里长大,遇到古汉字读音标注等问题,自觉不自觉的就会受他们从小说的方言影响,这点您老认可不?

如果有北方地区的人研究古代读音,那可能因为受他自身从小接受的读音影响,又会有不同。古代读音研究不是物理实验,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本来就难以有靠得住的资料。说文现在大家看的基本都是宋人的版本。西汉原版的早就看不到了。古文派和今文派不同人弄出来的说文都相去甚远,你能指望今天的人凭借极为有限且未必可靠的资料就能百分百的还原汉代的字的读音出来?

汉书权威不?西域传权威不?世界上对中亚地理最完整最早最系统的资料就是汉书西域传,结果好。西域传里贵山12500,盘都11600,支持我的观点了,立马被大侠们说汉书错了错了。既然在讨论汉代西域问题上,西域都护班超的哥哥班固(还是第一个写地理志的史学家)写的书都是错误百出,不可参考,那我自然就不会轻易相信你们随便找个什么资料,找个什么今天的所谓专家根据不知道多少手的某个资料就能百分百的证明楚字汉代怎么读怎么读。何况这些专家们,都未必可靠。

家园 希腊化时期,叫亚历山大的城市到处都是

Alexandria是亚历山大,但是河里大牛公认乌戈在今天伊朗东边。如果你的Alexandria正确,那么中亚地区东汉班固时期还有个城市叫亚历山大吗?

给个中亚的:外链出处

家园 元明清长沙、武汉能和杭州比吗?

杭州是京杭大运河的终点,是北京地区物资的重要来源地,有大量北京来的人员驻扎、管理和镇守。

要说南宋南迁,那不止是开封的一小撮人跑到杭州,而是整个北方人口跑到南方,尤其是人口密集的河南地区聚集到以杭州为中心江南地区。就是上海、嘉兴、松江这样的地区,很多大姓都是南宋时期来自河南,上海话里还有很多用语和今天的河南保持一致。

家园 说不清楚可以用笔谈

我97以前去香港,迷路后问别人。结果香港人不说普通话。于是把口语换成英语,说了半天还是没说通,最后用中文笔谈解决问题。

任爱杰:【原创】香港印象

至于盐铁辩论,如果互相之间方言不同,不排除用笔谈,也不排除用翻译(用翻译可见《越人歌》的例子。)

即使大家都用了当时的“官话”。你最多只能证明当时有通用的口语。但不能证明这个口语和现在的普通话发音是一样的。

家园 闽南话的文读其实也是和普通话发音相去很远的

维基上举了数字的对照表,你可以看下里面的所谓“文读”发音和普通话相差多少:

汉字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文读 it jī/gī/lī sam sù/s ngō liok chhit pat kiú sip

白读 chit nng/nō sa sì gō lak peh/pueh/peh káu chap

出处:http://zh.wikipedia.org/zh-cn/%E9%97%BD%E5%8D%97%E8%AF%AD#.E6.96.87.E7.99.BD.E7.95.B0.E8.AE.80

家园 送花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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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主要是老外起地名没有想象力

老外的地名重名的很多。而亚历山大里亚除了埃及那个最出名的,还有很多座。据普鲁塔克说,亚历山大在东征的12年中共建立70多座城市。这些城市大多称为亚历山大里亚。而后来的塞琉古王朝也建立了不少亚历山大里亚。

老外从古到今,不论是起人名还是地名都没啥想象力,重复的很多。希腊化之后,叫亚历山大里亚的城市也不少。甚至连新大陆建个小村都叫亚历山大里亚(例如美国华盛顿附近的一个小镇就叫这个名字。)

家园 外事不决问gg

第一条就有结果

后汉书记载乌弋山离当时改名排持,据考证,即为Alexandria-Prophthasia(乌弋山离-排持),位置在阿富汗西部边境的Farah。

Alexandria是正式名称,Prophthasia是别名,意思是“企望”。

以往研究中西关系史的人们大致已公认西汉时代的乌弋山离国所占有的地区,是旧日安息国东部的德兰癸亚那和阿拉科细亚两郡,即今阿富汗南部,以今塞斯坦(Seistan)与坎大哈(Kandahar)为中心。它的东边是苏来曼山和兴都库什山,东北行越山岭可达罽宾。向北跨过阿里厄斯河(Arius)、玛尔葛斯河(Margus)和兴都库什山,即是大夏。大夏当时已为大月氏所吞并。西边是克尔曼沙漠。迤南的格德洛西亚郡当时是否也包括在其境内,我们还不清楚。发源于兴都库什山的艾谛曼德尔河(Etymander)从东北向西南流入哈木湖(Hamun),横贯全境,形成了一片肥饶的盆地。《西域传》说该地“暑热莽平”,产“草木、畜产、五谷、果菜”,是乌弋山离的经济较发达的中心地区。

塔恩认为乌弋山离应是垂斯坦的普洛夫达西亚城(Prophthasia)。他说在古波斯,塞斯坦的首府名为萨兰癸亚(“the Zarangians”),坐落在哈木湖边。[48]亚历山大东侵时曾重建此城,名之为亚历山大里亚城。嗣后希腊人又称之为普洛夫达西亚,意为“企望”。这只是该城的别名,其正式名称亚历山大里亚反而不常用了。《汉书·西域传》所说的乌弋山离正是此城的正式名称的译音。[49]塔恩这个意见,似较胜诸说。在古代,塞斯坦是安息东部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从此往北,可达赫拉特、木鹿、和番兜城。往东北,经过亚历山大里亚坎大哈与亚历山大里亚噶斯尼(Alexandria- Ghazni)可达罽宾。往东南,越过苏里曼山的木拉山口可达身毒。往西,经过卡尔马尼亚与波西斯诸郡可达西方的两河流域。《汉书·西域传》说:“白玉门、阳关出南道,历鄯善而南行,至乌弋山离,南道极矣。”这“南道极矣”的乌弋山离指的正是塞斯坦的首府亚历山大里亚普洛夫达西亚城。同时,这句话也正说明西汉时中国到西域去的使臣和商人们,仅知从中国到达乌弋山离首府的道路(“南道”),而对于从此再往西可达两河流域,还毫无所知。《后汉书·西域传》说:“前世汉使皆自乌弋以还,莫有至条支者”,正说明《汉书》中说“南道极矣”之故。这段西汉时候还不清楚的道路,到东汉时代,由于甘英西使曾亲身到达安息与条支,便清楚了。《后汉书·西域传》说:“西南经乌秅,涉悬度,历罽宾,六十余日行至乌弋山离国,地方数千里,时改名排持。复西南马行百余日至条支。”可见这时已知道从乌弋山离向西南经卡尔马尼亚等郡陆行可达两河流域的路途了。

乌弋山离和亚历山大里亚两字的对音,以往史学家已经提到,但论据似不确凿。按,“乌”字古音可读作a 或o。《汉书·西域传》皮山条提到“乌秅国”,颜师古注说“郑氏曰:乌秅音鷄孥。师古曰:乌音一加反,秅音直加反,急言之,声如鵶拏耳,非正言也。”徐松《汉书西域传补注》说:“颜读乌为鵶,鵶与鷃双声字”。按,汉代的“焉耆”,《佛国记》作“乌(或作□)夷”,而《大唐西域记》则作“阿耆尼”;希腊人称今阿姆河(Amu Darya)为阿克苏斯河(Oxus),唐代音译为乌浒水。这些都足以证明在魏晋至隋唐时代,“乌”仍可读为a或o。“弋”字古音大约读作diak。《后汉书·西域传》中的“粟弋”,古音大约谤作suk-diak,正是Sogdia的译音;《魏书》中“粟弋”则作“粟特”,“弋”与“特”古音相同或相近,足以说明“弋”字的古音应为diak或tiak。因此,乌弋山离,古音大约读为a-diak-san-1i,正是Alexandria一字的极近似的译音。

上引《后汉书·西域传》说“乌弋山离国,地方数千里,时改名排持”。《魏志》引《魏略·西戎传》则说:“乌弋一名排特”;又同传大秦国条载大秦的出产物中有“绯持布”和“绯持渠布”。沙畹认为“排持”当依魏略作“排特”,但对“排特”以及“绯持”均谓不得其解。[50]夏德考证大秦出产时,对“绯持布”、“绯持渠布”则仅译音而不诠其义。[51]按,《后汉书》中“排持”之“持”,实应依《魏略》作“特”;《魏略》之“绯持”亦应作“绯特”。“绯”、“排”古音通作pai 或b'ai,“特”亦如粟特之“特”,读为tok或tek。排特、绯特,实皆Prophthasia字音的缩译,即省却ph子音及希腊地名语尾之ia。这三条记载益发可以证明乌弋山离(一名排特)的都城为Alexandria-Prophthasia无疑。汉代文献中即以其都城之名为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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