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和国安二三事1 -- 简裕
去中国旅游做外教顺便给fbi干点,那2份钱多好。
FBI好象不管这事
我在广州时有一个外教老师是个黑女人,叫什么名字我就不说了,再说名字可能也不是真的。据她自己讲,她们家好像是外交世家,她老爸是肯尼亚还是尼日尼亚驻英外交官,她说要成为外交官需要懂至少四门语言,还要在哪些国家待够多少年之类的(可能是她们自己的规定吧),她说她希望成为驻中国的外教人员之类,才会到中国来教书。她会讲英语,法语,他们本国语还有西班牙语什么的。有一天她和我闲聊,突然神神秘秘的说:"There are so many FBI around here" 我当时吓一跳,因为我们学校附近确实有不少外国人,我问:“How do you know?"她摇摇头说太危险,不可乱说。我记得后来还有一次,我陪她去白云山时,她也突然很神秘的说过类似的话。
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因为我一直担心是否有很多外国的间谍机构在我们学校附近活动,因为学校附近还有军事基地的。我一直有一个想象情景是很多美国间谍找她谈话,要她提供情报什么的。
现在我突然明白的,她说的FBI可能是指中国的FBI,或许说的是楼主接触的人,这些人一定有打扰到她,她才会说附近有很多FBI.
解了一个疑惑呵!
跟踪
现在说说A老外被“交朋友”的故事。
A年过60了,在军队服过役。他对中国很感兴趣,喜欢自己骑着摩托车四处转悠,有一年暑假还骑着摩托去了内蒙古,到了内蒙后屁股受不了了,把摩托托运回来,自己搭车回校。他喜欢和我讨论时事,而且我也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西方人为人处世,对待工作的方法,虽然我们政治观点不同(他投小布什的票,支持伊拉克战争,但强烈厌恶任何宗教),经常争论,但我仍然很喜欢和他交往,还坐在他摩托车的后座跟他去郊县走访了一番。
有服役经历,再加上骑着摩托四处乱窜,没法不受人关注。最初我告诉甲科长A的这些经历时,我明显看到了甲瞪圆了眼睛——确确实实引起了警觉。后来,甲科长,乙科长,加上一个丙科长,频繁造访我的办公室,详细询问他的言行,和谁交往,骑摩托去乡下的细节。我把我跟他去郊县的那次旅行说了一下——对什么都感兴趣,最喜欢看乡下的老房子。
有一次甲在我办公室时,A打电话给我邀请我第二天一起出去,我拒绝了(不愿意受摩托车颠屁股的罪)。甲听说后马上表示要跟踪他一天。
甲后来说,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把车停到A宿舍附近,结果习惯早起的A(我告诉甲老外A通常五六点就出门)早上九点才慢慢悠悠出门,去了本地的一个机车俱乐部,又跟着俱乐部的人去了一个宠物市场,下午就回来了。看看甲的表情,明显一副浪费了时间,耗费了精力,很不值的表情。
正值局里开展“交朋友”活动,而且A引起了局长的兴趣,于是甲带局长来我办公室,就让我把A约出来坐坐,交个朋友。我告诉A:我的朋友是研究政治的,听说他对中国很感兴趣,想向他了解普通西方人的看法。晚上找了一个茶楼,局长,甲,A和我四人热烈的讨论起来。A谈了很多中国现存的问题,虽然用《中国人权报告》那种口吻,但深得局长的赞同。我现在还记得局长问A:“你认为中国现在的最大问题是什么?”A答道:“Transparency。”局长深表赞同。
其实,中国存在的问题,体制内的人很清楚,只不过认为自己也无能为力罢了。
A在我们学校呆了一年半,后来回国了。局长觉得很遗憾,因为他还想和A交流交流。
我bf的一起干活的老外,五十多岁,搞地质的,很热爱找矿事业,喜欢游山玩水。他到河南的时候,知道当地历史文化悠久,很是感兴趣,在洛阳四处山上逛逛,顺便拍照。结果,就不小心闯入了军事禁区。顺便给军队警察国安部门提个意见,我们国家的这种警示牌,往往是汉语写的,要么就不设警示牌,老外根本不懂啊。结果那个老外被人发现后,拘留罚款,还被多少年内禁止进入河南。
事情是这样抖出来的,我bf跟他聊,他说他去过河南,然后说:“我爱河南,可惜河南不爱我。”搞得我bf都不敢跟他讲自己的gf是河南人,呵呵。
这老美还是很有劳动人民的意识,反抗资本主义的,前阵子,他回美国去,经济不好,他很多邻居失业了,他看那些人背井离乡,被银行赶出没有及时还房贷的住所,十分感慨,来中国之后就跟我bf讲了。大略是资本主义是多么罪恶啊,闹出来经济危机,要让这些不相干的人承受,呵呵。
刚来美国的时候认识一个在教会做的白人,中国话说得很流利,居然在80年代初刚刚开放的时候就以外教的身份进入中国,在北京、上海还有其他几个城市都生活过。
这帮信上帝的渗透能力一流。
A老外也碰见过和方解石所述类似的事。
有回他骑摩托经过去了一个不对外国人开放的县,结果有警察来到他住的旅馆,要他离开。当时有些晚了,于是警察就让他住下,还想派个人跟他呆在一个房间。A拒绝了,于是警察就在他隔壁住下了,并命令他不许锁门。第二天,他骑着摩托,警察开着警车,把他“押解”出县。
他也说过汉语警示牌的事,我告诉他:“如果用英语警示牌,岂不是告诉外国间谍,这里有秘密,欢迎来搞情报?”
话说A经常受到警察的骚扰,把他截下来要看他的护照和驾照,他也知道这些警察实际上是就是好奇,但他没办法拒绝警察的好奇心。
在几年前的中国,老外想拿中国驾照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能大城市除外。在来我校之前,A在一个民风剽悍的城市,打日本鬼子,闹土匪是全国有名的。他告诉我,在那里,只要你买摩托,老板就跟你代办驾照。而且,那里的交通异常混乱,交警和交通指示灯形同虚设。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中巴司机可以理不直但气很壮地和交警吵架,还吵赢了。说到这里,我打断他说:“你瞧,中国不是个警察国家。”
到了我校,他的驾照快过期了。他习惯做事亲力亲为,不喜欢中国朋友跟在身边帮他的忙,于是他自己跑到车管所用语调奇怪的中国话去交涉,但一直没人理他。再后来,他郁闷地拿回来一本交通法规,说车管所让他准备参加考试,我哈哈大笑地告诉他:“我可不想把它全部翻成英文。”过几天,他又一脸郁闷地告诉我他在网上找不到英文的中国交通法规,况且试卷也是中文哪。我告诉他,要不我找找关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同意了。
我找到甲科长,他很爽快,说让局长去交涉。过几天,甲告诉我:都说好了,你陪老外去吧。我们到了车管所,车管所很快就给他办好了,不过要他把美国驾照押在那里,离开本市前再用发的中国驾照换回来。
到了美帝这里才知道什么叫暴力机器警察国家,比较而言,中国的警察真是小白兔。
不过没办法,其他制只能更坏所以就这样了,咱们这也是选择最不坏罢了
我读博士时的一位外教,兼CCTV英文编辑,经常邀请我们去其住所,灌输一些东西。其时,我不喜欢共党,但也不喜欢这些东西,后来就疏远了。
俺在国内曾经接过一个白人打来的电话,听那人的普通话就是个语速比较慢、比较客气的“外地人”,根本听不出来是外国人。
美国特工会说中文再正常不过了,如果只练“不要跟别人说”之类的几句,更容易。
有点像潜伏里的站长。
传教士
事情还得从A说起。A投小布什的票,却对宗教深恶痛绝。当他嘴里蹦出“基督教”这类词时,轻蔑之情溢于言表。有回,本地某中学的一个外教要向我推荐他的几个朋友来任教。我把材料给了A,请他给个参考意见。结果他第二天他咋咋呼呼地来到我办公室,大叫:“这些人全是missionaries,they’re going to take this city!”,还打开他们毕业学校的网站,指着充斥在页面上的“Jesus Christ”,“Faith”,“He”这些字眼给我看,顺带宣泄了他对基督教的一大堆不满。
我很吃惊他有如此的反应,便告诉他我觉得这只不过是信仰的一种,不喜欢就由它去,况且我觉得现在有很多大学生道德沦丧,如果真能让上帝净化他们的心灵,也不是件坏事。我还开玩笑的告诉他,等他们来了,让他们来拯救你吧。他愤愤地说:“这些人更需要拯救。”
说句题外话,后来我发现,持A这种观点的真不是少数。有一个外校的外教和我聊起传教士外教,我告诉他别担心,中国的国安不是白吃饭的,他一下兴奋起来:“怎么找他们?我们学校也有,我要去报告!”
在A的强烈反对下,这些人还是来了。A见了他们只是简单打个招呼,没半句废话,我们请外教集体吃饭时他也拒绝参加。
新外教来了,乙科长照例来访。我便把这些外教的背景说了说,一下勾起了她的兴趣。于是,我如实告诉她,这些外教是由本市某中学外教推荐的,把他们毕业学校的网址给了她,还给她列出了虔诚基督教徒的特征:结婚早,生孩子多(全是A告诉我的)。并指出本市那所中学的外教几乎全是有基督教背景的。
后来,她来拜访的频率增多了,经常问些传教士们有没有在家召集聚会之类的问题。我说了我的看法:思想阵地共产党不去占领,就会有人填补真空。她倒是对我没什么隐瞒,对我大叹苦经,告诉我郊县有境外基督教组织去修路什么的,他们找到县宗教局了解情况,还惹得宗教局不高兴(有人送钱哪能不要,把糖衣吃了,炮弹扔回去不就得了)。
她还说本市某中学外教有过给学生家长送《圣经》的事情。我有些不解,知道有这些事那为什么按兵不动呢?是不是要等猪养肥了再杀?
某天,乙科长和一个手下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基督教组织来本市搞英语夏令营的活动(他们知道我和本市很多外教认识)。事也凑巧,另一个反基督教的外教给我发过这个活动的链接,既然找上门来了,我就趁热打铁,顺着这个线索搜出了一大堆东西,一股脑地全给了他们。看见他们如获至宝的样子,我很有成就感。
去年下半年例行拜访时,我又跟他们说了新外教的情况:在某中国大城市学了半年汉语,想找个小城市,便来到本市,自己租了间民房,很虔诚。听了这些,他们的眼睛又变得炯炯有神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来找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