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系列连载:鬼话连篇:之:十一:再遇蹊跷事(中) -- 老光
事有凑巧,没过几天,打了场大风暴(暴风雨),下了场大雨,那雨下得也真是的,地上的水都流成了沟。
下雨之后,地里头烂成了稀汤样,人不能下地里干活。
乡下人难得休闲一会儿,闲着无事,便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窝在了一起,抽着自家种的旱烟卷成的“喇叭筒”,天南地北地寻些话头,扯起了闲白话。乡下人呗,上学读书也就是初识字的水平,谈吐之间,多是议论谁家的鸡儿不生蛋啦,谁家的鸭子不长毛啦,等等家长里短的话题。
树哥一家也凑在我们一堆扯闲谈。大伙儿从散碎讲起,讲来讲去,话题便扯到树哥的丈人,也就是松林的师傅身上。
松林说,他师傅,也就是他外公,是属于阴传的巫师一类。
阴传巫师这一行当,在业内要真正地学到点本事,得借用一句套话:要吃大苦,耐大劳才成哟。
这行当的技艺传授,是师徒之间私相授受的,而且是在一种很不正常的状态下进行的。
我听松林说起,这行当内的手艺传授有些神秘色彩。
比如,越是下大雨,越是电闪雷呜的夜晚里,这人偏偏要朝外拱。技艺的传授,比如采摘药草等,就是在这种极不正常的状态下完成的。据说,这时候出去,手头上随便抓到的什么草呀,藤呀,那都是上好的药材。
松林怕累,也吃不了这苦楚,所以,跟着外公学了一段后,觉得苦不堪言,便放弃了学艺。跟着外公那一段日子,只学到些小玩意儿,比如这治钻花(翳子)啦,烧丹(丹毒)啦。
说起这丹毒,也是蛮讨厌的呢。
你说它是种病吧,可他又吃饭不断粮,害病不倒床;说它不是病吧,这东西若是染上了身,那简直是闹心得不得了呵。起初,是一小块,慢慢地,结成了疙瘩,硬硬的,奇痒痒,用手一搔吧,便渐次地发展,越痒越搔,越搔越痒,逐步地,像水浸地皮,一点点扩张,到最后,弄得满身都是。这东西恼火的是,痒得气人啊。尤其是见不得热气,晚上若是盖了被褥,沾到了热气,呵呵!那你就当心哦,一晚上到天亮,还你睡也不是,躺也不是,一通晚爬上爬下,真就是坐立不安呢
更恼火的是,带着这一身的疙瘩,进了医院,医生拿它也没辙呢。七问八看一番,到末了,也只是开些膏子,让你拿回家涂一涂,抹一抹。充其量,也就是小解一番而已。真还是“隔靴搔痒”呵呵!
可大医院,名大夫们,见了头痛的这“小儿科”的丹毒,一到那民间懂行的老百姓手里,却不花一文钱,也不消开一点药,嘴巴里头咕咙咕咙,念几句咒语,用手比划比划,就万事大吉了。
小时候,俺们这些黄毛小儿,喜欢捉迷藏。为了不让同伴轻易抓着,尽拣些人不去的地点躲藏起。这地方多是些剌蓬呀,树丛呀,再就是那些黑角角呀。因为人不去,蛇呀,蜈蚣呀,蜘蛛呀,蚂蚁呀……,尽躲藏在这地方的。小孩子家常常在这里面钻进钻去,少不得要沾染上丹毒。所以,俺小时候常常被父母们揪住耳朵,提溜到这些烧丹毒师傅的家里,让他帮忙给“烧一烧”。
“烧丹”,其实并不是用火烧的。而是让你面对着板壁笔溜溜站直起,将两只手张开,整个巴掌贴在板壁上。等你站好后,烧丹毒的人便点着纸媒,把那火头子,朝你的指尖上逐个地点一点。我记得,头一回烧丹时,母亲领着我到一老太婆的家里,让她给看看,老太婆说是打(沾)上了蜘蛛丹,红红的一片,痒得我不停地搔,结果,越搔越多。
这老太婆要我面朝板壁笔直站好起,把双手紧贴着壁面。一开始,我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等到她把纸媒点燃,用力一吹,纸媒着了,火光熊熊,直朝我手掌挥来时,我赫得号啕大哭起来,以为她要用火烧我的手,便死活不依。没办法,我母亲喊来几个人,把我的双手死死地按住,这才让老太婆得了逞。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有个亲戚,本人学医的,就在县医院里面工作。不知怎么的,竟然沾染上了丹毒。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么,身在医院里面,找人弄药比起外面的人自然是方便得多了,可就是弄不好。后来,这丹毒是越发越多,搞得日夜不安宁。
我老伴知道了,便带着她找到本厂内的一家属,让她用纸媒火头子在手指上点了点。当时,这亲戚也是半信半疑,不太相信这左道旁门的邪术。可当天夜里,身上就不痒了。等到第二天一早醒来,原先满身的红疙瘩,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一提到这事儿,她就啧啧称奇,直觉得太神奇了,简直神奇得令人不可思议呵呵。
这松林跟着他嘎公(外公)学到手的,也就是这“小儿科”的功夫哟。比如治那蜘蛛丹,蚂蚁丹等等几个简单的咒语口诀。
像治疗蛇伤等复杂的功夫,因为学起来辛苦,太费力,也就不想学它,故而就没有学到手里。
松林的外公——王老爷子这人,的确也是有些真本事的,不然,哪来的那么大名气呢。
我倒是亲眼见过一回他的真功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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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新药的开发,钱景大大滴。这些奇人还在吗?有没有被研究中医的科研人员套牢好好研究一把?
这都是些左道旁门的邪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东东,怎么套得牢呵呵!
我这几天正好得上了这个毛病。最先从脚上起有红有痒的斑块,最初以为是在野外被蚊虫叮咬,只是涂上了皮炎平。哪知接连几天全身都开始长上了,遇热就更痒了。以为染上了跳蚤之类的虫子,把所有的衣物床褥都消毒水煮,室内都喷上杀虫剂。结果身上还是在继续继续蔓延。感谢国家,感谢百度,还好最终我选择了网络搜索,找到了
氯雷他定这种药物,一小片的药剂倒真是奇效,第二天起床居然身体的不悦全消了,原来的大红斑只留下了小小的暗色痕迹。第一次感觉到药物的神奇功效,这倒有点颠覆我对药物疗效一直抱有怀疑的成见。今天是服药的第三天了。
俺不懂这方面的知识,闹不明白。只是小时候经常得这毛病,治这丹毒的老太婆们给我们烧丹时常说,是钻剌蓬,拱草丛打(沾染)上的毒气。让她们给用纸媒火在手指头上面点上一点,嘴巴里叽哩咕噜念上一段咒语,就没事了。如今,还有这样的人。奇就奇在她们一不打针,二不吃药,三不搽药,就那么几下子,没事儿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我老家是湖北江汉平原的一个小镇,这种“丹毒”,小孩子经常会染上,我们那的土话叫做被“痕子”痕了。根据是被壁虎或者蜘蛛“痕”的,那红斑会长成壁虎或蜘蛛的形状。治疗方法却是找会的老头或者老太,用长指甲在其头的方向掐,据说是阻断其生长。然后,红斑就渐渐消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