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毛时代真的比现在公平吗? -- 油炸辣椒
1,城乡差距
城乡差距有多大,毛时代无法用货币来衡量,看下几项(我所知的农村)
a:教育,99%是小学生学历的老师教小学生,上学直线距离约4公里,一个村子里数年出一个中专或大学生。
b:住房,土坯房。窗户没有玻璃,用纸糊的,(北方农村的应该见过)冬天用绵褥把窗户塞得严严实实。锅连炕,小孩掉在锅里被煮死的时有发生。
c:医药,小病草药、赤脚医生开药。大病县医院,一般不会住院。
开药回来能治好治好,治不好等死。
d:吃,一年一次吃肉期,过年。其它时间,基本没有机会。
城乡差距最直接的证据:知情返乡。那时知青为了返乡什么手段都有,陈佩斯就在我们县你可以去问问他。
2,城乡差距这么大,农民有没有机会?
文革时期,没有任何机会。文革之前考大学或中专是唯一机会,我所在的村子49-79年有两个人农转非成功。
有人说现在比过去如何如何不公平,我真的没看出来。
2010年最新新闻,有的地方农民考上大学,因为要放弃农村户口要和村里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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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招工?
这描述的是当时农村有多穷,不是城乡差距,也不是城乡差距的趋势
招工人口来自
1,城市人口2,郊区3,新建厂区周边
你考虑一下有多少农民有这种机会。
你是城里人,谈谈你父母的生活情况,城乡差距就出来了。我以为这都不需要说的。
看看忙总,那个年代考上大学那是他唯一的机会(注意忙总家有城市背景)。在早生十年,有才若忙总,也得老老实实呆在农村。不是小看你小马,60年代你生在农村,到现在你可能连上网的机会都没有。
城乡差异当然存在
否则如何保证工业优先得到最优秀的人口?
首先,我们需要认识到,这个社会,无论处于什么时代,都是绝对的不公平。公平只具有相对性。
为使这个相对性的公平,具有一定的科学比较意义,那还需要引入一定的统计数据,这个统计数据也不是绝对的,需要时间相对、对像相对。不能说我过去吃米、现在吃肉,就说过去不公平;不能说现在大学生多、过去大学生少,就说现在公平。
大概的统计数据是这样的:
如果以1980年代为分界线
农村医疗网点覆盖率,过去是高于现在的;
农村金融网点覆盖率,过去是高于现在的;
农村中小学数量与城市中小学数量的比值,过去是高于现在的;
农村学生进入重点大学数量占全国大学生数量的比值,过去是远高于现在的;
过去种一亩三分地能供一大家子人生活,外带孩子念书、考学,现在种一亩三分地仅能果腹……
目前活跃在政治、经济、生产流通领域的部分知名人士,他们过去的身份是农民,这是现在的农民工远不敢想象的事情……
在这个意义上,每个人都能基于自我的认识,得出一个相对公平的结论,我就不画蛇添足了。
1,招工人口来自三个地方
2,城乡差异在毛时代并不比现在小,确切地说我认为更大。
另外毛时代绝大多数农民没有任何机会,换句话说就是老子是农民那么儿子也是。
因此我认为毛时代并不比现在公平。
农村金融网点覆盖率,过去是高于现在的;
农村中小学数量与城市中小学数量的比值,过去是高于现在的;
真实的谎言
医疗,住房等等福利全部都不以货币形式反映出来。哪来的数据。
金融 当时是个代办员 虽然不如现在堂皇,但一辆自行车下乡,一样能用
赤脚医生和卫生所 80年代有一个反人类式的倒退
包产到户期间 农村小学不好说,中学生数量跌了一半
普通农村都有招工指标的,指标分配到公社,一般优先从中学毕业生和复员军人中选拔,有走后门现象,总的来说还是公平的,本村(非现在的村,以前的生产队)100人出头,据我所知70年代以前有3人进城,一人军人复员进本县公安系统,两人初中毕业,一进本县工厂,一进外地地质队...还有一人女的似乎是养女,嫁人还是自己招工进城的我不清楚,走了后没见个影,父母成了五保户,从我小时侯记事起就吃五保(我70年代初人),老头80年代去世,老太太前几年才去世,活了100多岁,不知道现在农村这类老人怎么生活的...总的来说,在70年代农村人眼里,进城的都是幸运儿.
以我老家情况来看,招工比例确实不高,而且70年代进城的很少甚至没有,很奇怪...想了想,应该是被下乡知青占用了大多数指标,如果按文化程度招工,知青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70年代是我国工业化进程很快的阶段(本人所在公社70年代初建了本县第一家机器制砖的大型砖瓦厂还有70年代末的小型农机修配厂,作为对比,我查了本县县志,49前本县能叫厂的大概就县城的酱油厂,其实是作坊式的),如果当时的政策延续下去,前景应该很不错的.
当时回家务农的中学毕业生其实也是很吃香的,本村似乎是本县农机普及的一个试点,本地是丘陵山地地形,但联产承包以前我村用过的农机我见过的就有:插秧机(效果不好,漏行很多,经常需要人工补插),机耕船(水稻田带水平整田地用的),手扶小型收割机,三个铧的中型耕田机(在本地算大型的了,不适用,丘陵地带田块小,转不过来),脱粒机(这个是电动的),还有几台拖拉机...这些机器都是优先从中学生里找操作手的,选上的人是很有优越感的,虽然农忙的时候经常要五更半夜的起来加班.
本村70年代末还办了个5、6台轧油机的小型食用油加工作坊以及一个鱼苗培育场(本村范围内有个超小型水库,49前就有的,本地人叫大塘),这些地方开办的时候都请了技术人员来指导,也需要本村文化水平高的学习操作技术并带领其他人继续运作的.按本村情况,中学毕业生都是不够用的.
然后就是联产承包了...一切都杯具了,上述机械全化为废铁,本地水牛养殖业到是多繁荣了近30年,油作坊也废铁了,鱼种苗场到是有人断断续续到现在一直有人经营...看看华西村的历史,真让人感慨.本地水稻收割现在已经机械化了,基本往家里背稻子就可以了,外地收割机,不过有黑社会操控,弱势村民选收割机要看人脸色.
现在村里年轻人到是基本进城了...去年过年回老家,村里一个智障小伙在失踪一年多后也回家过年了,还带回近2000RMB,引得村民当传奇到处传说,这小伙父亲是我小时的玩伴...
我父亲是本村(以前的生产小队,不是现在的村,现在的村和以前的大队同级)80年以前唯一的大学毕业生,50年代初上小学是在外村(大队),当时本村(大队)没有小学.
我上小学(78年)前一两年,本村小学有7年级(应该是小学初中一起的,文革末期的制度吧),我上学后好象只有5年级了,相应的本村地界有一中学(应该是70年代办的,这学校在我记事之前就有了,当时的公社办的,不是本公社第一中学,本公社第一中学后面要提到)也由高中降级为初中了.条件都很简陋,小学低年级桌椅都是自带,中学桌椅肯定是学校配的标准课桌椅,小学高年级我记不清楚了.记得一年级所有费用0.5RMB,二年级所有费用1RMB(不会是通胀吧?),不过二年级我和同学还进县城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什么电影不记得了,应该是第一次进县电影院,本村离县城7里.到学期末还总有1毛多钱退回,拿回家经家长同意作为本人零用钱享受了,哈哈,当时学校放寒暑假时对这笔外快有很高的期望.
三年级沾父亲的光享受了设计师的知识分子优待进县城上小学了(父亲本在外地工作,刚调回本地,母亲在农村)...不过没两年就人民教育人民办了,学费虽然不高,但每学期要交集资办学款了,似乎是每学期还是没学年100还是120RMB,学生父母有单位的还可以由单位代交,没单位或单位效益不好的就头疼了,我上的是本县第一小学,学生生源包括城关附近几个农业村(大队),这些农村学生最可怜了,每学期开学几天我班上都有好几个同学被老师限制进教室...其实后来都进教室上课了,到底交没交钱就不知道了,当时本地已经联产承包了,要农村学生家里自己掏这笔钱也确实很困难,就算有单位的也不容易,象我父亲虽然在政府部门,整个部门只有6个人,有小孩上学需要交集资的是3个人,当时的政府机关不象现在有外快或红包,这笔钱只能从财政下拨的办公经费里掏,虽然政策是县里统一制定的,为这事引起的办公室矛盾无可避免.这笔钱后来建了本县第一座4层楼高的教学楼,比本县第一高中的4层教学楼都早两年,为这漂亮的教学楼本人除了上述集资款外还贡献了两个学期的半日制学制,因为要拆两栋原来的平房教室给新教学楼提供地方,几个年级轮流,半天上学,半天玩或给学校建楼搜集鹅卵石,每个学生有任务的,交了好几次,每次10来斤,每人总共4、50斤的样子,学校总共2000学生的样子,除掉一二年级的小学生,靠学生也收集不了多少石头,很奇怪为什么要小学生干这活? 不过我的学业也许就是这段半日制给荒废了。。。这段时期大概在我4、5年级之间的事了,之前我一直都是父母和老师的骄傲啊。。。之后就上本校初中了(小学初中联办的),再之后就因为学习成绩被父亲鄙视了,同时期县城几个初中和带初中班的小学校风也都坏了,流氓地痞满校走啊,84-86年事。。。感谢教育的春天啊
没办法了,父亲虽然已经鄙视我了,还是要给我找出路,于是在我初中快毕业(准确的说应该是肆业)时托人给我办了转学手续,于是我从县城第一小学兼初中回到我老家所在乡(原来叫公社)的第一中学插班复读了,我也从初三学生变成初一学生了。。。还好,在这里我总算转型成功,农村中学当时学风很幸运还没坏,现在就不知道了。在此特别感谢我在此学校遇见的一位同学和一位老师,这位同学是我复读到初二时的同座,他的一次平淡的行为帮我改掉了平时不用心,考试时东瞄瞄西瞅瞅的优良传统,这位老师是我初三时的班主任,他给了我最大的心理安慰和自我肯定,让我找回了曾经拥有的在老师和同学中的带有虚荣的优越感的心理定位,虽然实际情况还相差很远。在此就不提名字了,虽然我已经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但心里的感谢是永远的,谢谢他们。后来就顺风顺水了,虽然最后上大学的时候没考上一个响亮的牌子。忘了提一句,这个我复读的初中(纯的)原来是高中(纯的),是我老家所在乡的第一中学,我上学前本县有名的高中至少就有八中(校名,本县按序号排,我前文所说的本村地界的中学不在此列,其实应该是每个公社至少有一个的),到我复读初中的时候全县高中只剩5个加一个高中级别的成人中学了。后来似乎又办了几个高中,民办的,校址都在县城或城郊。
从我的经历中所看见的学校设置的变迁以及数量的变化也许可以印证在中国教育统计年鉴上在科技和教育的春天中国初中及高中教育普及率与文革末期相比有大幅降低的统计数据了,这个普及率在总设计师去世的1997年都没恢复到文革末期的水平我是可以确信的了。
无语。。。。。。
你们村1949-1978共有三人从农民变成城里人。70以前有记录,70后基本没有。
愿意从县里中学转到乡里中学这个比较少见。
文革时期我们这里农村中学无学可上,因为我二叔三叔四叔是受害者,小学我需要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