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医院往事——序言 -- duanjian
这两张都可以看清容量。没找到玻璃瓶葡萄糖注射液的照片,这两种都是用于滴注,包装规格是一样的。
[URL=http://www.pharmnet.com.cn/zt/dissertation/yyzt/nbwsyyxymler/
]这张表[/URL]里可以看到,容量有100、250、500ml三种规格。
确实没见过1000ml的。
催人泪下神马的最讨厌了……
手术中最容易出的是麻醉意外,各人体质都不同,麻醉药品耐受度也不同,就象酒量一样,不可能精确计算出每个人什么时候醒。
全麻要求麻醉师一直守在旁边,随时监测呼吸心跳,而且也得等病醒后才能走。我们学校的附院要求麻醉师把病人送回病房,并告诉家属麻醉效果还未完全消除前的护理事项。
我父亲80年代到美国考察,给我们带回来飞机上的饭。全家围在一起品尝西洋景,连一次性湿纸巾都撕成好几块,每人一块试试。现在回想起来,他定是要忍十几个小时不吃东西,才能给老婆孩子带回来这点稀罕物。还有那时出国带回大件,那个不是他们连啃几星期方便面省下来的。
五百毫升的最多,我们冬天多用于装热水取暖;二百五十毫升的较少,精品啊!可以装热水拿到学校取暖,袖珍型!
还有河友记得早期输液的开口吊瓶吗?我见过,但很快(我上小学时)就不用了,是怕感染吗?记得看见护士解开一个经高温消毒的布包,拿出一个开口吊瓶,先往里面倒生理盐水或是葡萄糖水,再往里面加针剂,然后挂起来,用“牛皮管”连接好,开始输液。
带可以拔下来的橡胶塞子,使用过后送到医院药厂复装,反复使用。貌似小学课本上还有教怎么用这种瓶子做土罐头冬储西红柿。
09年的时候,北京的几家大的三甲医院的院长分别去别的医院看病,从停车、挂号、排队候诊、做检查、取药等一系列都是作为普通病人去体验的。然后院长们坐在一起商量怎么改进看病的流程。现在很多医院都可以提前电话预约挂号,不用病人家属披星戴月地去挂号了。这种实名挂号也有信用在里面,又一次挂了号不去,记录就不好了,会影响下一次挂号,至于怎么影响我也不知道。跟这边去看牙医临时取消预约要罚款一个意思。
麻醉科在医院里是个比较特殊的科室,他既不像急诊科、妇产科、儿科那样经常忙的四脚朝天,也不像肿瘤科、内科那样周末正常休息,他们工作的忙与闲,完全取决于手术的安排,没啥准点。好多次,父亲都被从节假日家庭聚会的餐桌上叫走,至于日常生活中晚上吃饭时、看电视时甚至半夜在被窝里被叫走对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外面有人喊一嗓子一句“×大夫,科里有手术,让你去一下”(后来是电话铃一响之后),父亲丢下一句“有手术”就从家里消失了。
不过,每年有那么两次麻醉科是确定比较清闲的,一当然是春节,二就是元旦。
现在的人对元旦好像没啥感觉了,一个小长假而已,但在我小时候,元旦算是个大节日,医院一般都会组织联欢会或文艺演出之类的庆祝活动。
早年搞文艺演出多些,礼堂里的舞台上搞些什么大合唱、小合唱的,我们这些小孩对这没啥兴趣。我们最喜欢的是搞联欢会,因为有各种游戏可以做,还可以得到奖品。记得有一年的联欢会规模很大,主楼一到三层全都开辟成了活动场所,有好多种娱乐项目,比如猜灯谜、套圈、贴鼻子什么的。
那时最受大家欢迎的项目是贴鼻子,就是在一张纸上画一张大圆脸挂在墙上,然后参与者蒙上眼睛,手持画成鼻子的彩纸,走过去把鼻子贴在纸上,谁贴的位置准谁就能得奖。看起来游戏很简单,有远远的瞄准好了,伸着胳膊直直冲上去的;有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指挥下不知所措的;大多都是贴完后摘下眼罩一看,和周围的人一起捧腹大笑起来。那年我中了头彩,贴鼻子居然正中目标,于是得到了让许多人羡慕的眼睛发蓝的奖品——一大盒中华牌的24色彩色铅笔。那个盒子是暗绿色的,向上掀起盖子,24根不同颜色的圆柱形铅笔一字排开,煞是好看。要知道,那时候如果谁的铅笔盒里有一支墨绿色的中华牌六棱铅笔,都是会引来其他人羡慕的目光的。
前几年搬家,从大立柜里意外的翻出了已经颇为破旧装铅笔的盒子,掀起盖子,居然24根铅笔都还在,只是经过多年的使用,铅笔有长有短,不再那么整齐了。看到折盒铅笔,往事不禁有浮现在眼前,那时,这盒铅可是家里的宝贝,未经父母批准是不准拿出来用的。不过,这可是我向同学们炫耀的资本,于是好几次偷偷的装在书包里拿到班里展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除了院里组织的大型活动外,各个科室一般在元旦期间还会组织自己的小型活动。麻醉科在医院里算是比较大的科室,一是地方大(十几间屋子呢),二是人也多(二三十号),于是搞起活动来得天独厚。
据父亲说,早年科里的元旦庆祝活动都叫茶话会或联欢会,说起来名副其实,也就是科里出钱,买点瓜子、花生、糖,一群人围在一起,领导讲讲话,群众表演几个小节目,从形式到内容都比较简单。
到了80年代,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元旦联欢活动的内容也更加丰富了,从茶话会变成了会餐,从表演节目变成了大众娱乐。
那几年,元旦前几天,麻醉科的大夫、护士们就忙碌开了。有的买回各种颜色的纸,剪成细长条后用浆糊粘起来,做成彩带在办公区到处悬挂,甚至连荧光灯管也缠上了彩带,变成了彩灯;有的把做手术用的胶皮手套剪开,把剪下来的5个指头套在氧气瓶嘴上吹成气球,再用颜料把他们染成五颜六色后挂在彩带上。于是整个麻醉科的办公区感觉焕然一新,有那么点蓬荜生辉的感觉。
到了12月31日的下午,麻醉科闭门谢客,然后科里所有的人便一起动手忙碌了起来,小伙子们把各个办公室的桌子、椅子都统一搬到走廊里,一字排开;姑娘们忙着摆放杯盘碗盏、斟茶倒水;字写的好的负责在红纸上写上各种灯谜挂起来;懂技术的摆弄着录音机、音箱什么的。
年纪稍大点的阿姨们忙着在水房洗菜、择菜,大爷们在器械室的大木桌上铺上案板,切菜切肉;拐角处架起两个铁炉子,用鼓风机鼓风,几位推选出来的叔叔阿姨权作大厨,手里炒勺上下翻飞,嘴里对着旁边的参观者念念有词,一阵叮叮咣咣之后,充作跑堂的叔叔阿姨一声“上菜了”,飞也似的端着菜直奔餐桌而去。不一阵,桌上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之声便汇成了一片。
会餐活动我是从来不参加的,因为父亲说这是单位里的活动,不让我参加。我一般元旦下午都要到手术室与洗澡,才得以目睹大人们准备会餐的过程。不过,到了晚上8点多,估计会餐差不多完了,我就可以跑到麻醉科去开心了,因为,这时候真正的联欢才算正式开始了。
大人们吃喝完毕,杯盘都堆到器械室,桌椅随便撤在一边,随即音乐声响起,男男女女们便随着轻柔的音乐翩翩起舞起来。我对看大人跳舞跳舞可没什么兴趣,就到各个屋子里乱窜,女值班室一群人围在一起争上游,男值班室里几桌人在搓麻将,这些都不是我感兴趣的,我一般先是到挂满了灯谜的会议室里胡猜上两个混个奖品——一根铅笔或一个小本什么的(灯谜这玩意对于小孩明显难度太高,基本没猜对过,奖品都属于友情赠送);然后钻进最热闹的办公室里,挤在人群里看电影,早年都会借来一台小型的电影放映机,用白墙做荧幕放电影,不过片子都比较旧,没啥意思。后来科里添了台大彩电,于是大人们便借来录像机和录像带,一个片接一个片的通宵放起了录像,什么成龙、施瓦辛格、史泰龙都是那时候在这里认识的。
不过,我最感兴趣的地方还是器械室,因为剩饭剩菜都堆在那里,好吃的东西可多了。于是一个人悄悄溜进去,左手抓起几片香肠、右手捏起两片午餐肉,东边到金属罐头盒里翻几条豆豉鲮鱼或茄汁鲭鱼,西边到玻璃罐头瓶里捞几块糖水苹果或糖水蜜桔,一股脑塞到嘴里大快朵颐起来。这些可都是平常朝思暮想而不可得的好吃的,在家里只有逢年过节家族聚会或者我生病时,才有机会吃上那么几口,哪能机会这么敞开了吃啊。那一刻,真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联欢活动一般都会持续到晚上12点左右,大多数人就各回各家了,只有一些年轻的大夫、护士会在科里通宵活动,平常父亲都严格管理我的作息时间,不过元旦是个例外,我可以一直在麻醉科里呆着,直到困的不行了,不知不觉倒在值班室的床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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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以后,无论是医院还是科里都不再搞这种联欢活动了,听父亲说,到了元旦就是科里人集体到饭店里吃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在饭店里唱唱卡拉OK,然后也就散了。虽说吃的比以前好了很多,娱乐的条件和手段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但那气氛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烈了,人们也没以前那么兴奋了,总之,就是感觉没有以前的那股劲了。以我工作后的感受,那就是:科里的氛围越来越像“公司”,而不再像“单位”了。
CHLORHEXIDINE是粉色的,麻药是无色的,这都能弄错,实在是无语了。
好象在这之前只有英国出过一次类似的事故,也是造成病人瘫痪。
记得当年他去上海进修,带我去翼风,我简直走不动路了
买了1个电动的船,开心的不得了
但是我爸多年后还是耿耿于怀当年没给我多买些,毕竟收入不高,呵呵
是因为浓度的关系还是因为有杂质呢?
结果还是有不长眼的给弄混了……听说出事后卫生部门改了规程,禁止把消毒剂和麻药同时放在注射盘上,做好消毒之后必须把消毒剂从注射盘上拿走再把麻药放上来准备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