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铁血文革 -- 时光行走
你回去问问你的长辈,看他们对文革是什么看法,只要他们当年不是造反派头头。
别的论坛比较难得一见,因为平均年龄偏小,容易偏激和浮躁。
可以心平气和的交流,何必这么气势汹汹呢。
老南京是老河友,一直也很平和,即使观点不一样,多了解一下不更好。
你的观点我赞成,文革时老百姓有发言权,现在......现在也有很多问题解决了,但那是因为媒体的话语权,如果媒体不关注,闹翻天也没用。
至于文革,我的父母好像无所谓,对他们影响很小。
他们运气不错,40后,60年代文革前参加工作,赶上80年代的好日子,躲过了90年代的大下岗,正常退休,平安到岸。
50后运气不太好,60年代该上学赶上文革,70年代要参加工作结果下乡,80年代过了没几天好日子,90年代又纷纷下岗。
现在让你对着你的工长瞪一下鼻子试试看,更不要说对着隔着老远老远老高老高的公社主任这个级别的了。
也老大不小了,整天不着五六。
我知道你某些言论也不是一无是处,也有一些似乎也能表现出那么一点点持平公允的意思。
但是,你也不要一提什么就特别失去理智不是?否则,你就好好把你自己那段文革表现和遭遇给大家好好剖析剖析。
你着五六,看过几个文件讲话就以为全面了解文革了?哪个文件、讲话不是光冕堂皇?文革中的文件讲话能那么有用,也不需要左一个右一个的发了。
你那几个问题算什么?你以为人的思想是永远一成不变的?现在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大部分都反对文革,而在那时大部分人都是或多少的积极参加的,这就很说明问题。
原来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看你太想知道就说说吧。
这个说来话有点长。文革开始时我初二,十五岁不到点,对世态有点蒙里蒙东的。一开始那些上街剪辫子、到牛鬼蛇神(那时还轮不到“走资派”)家抄家的也轮不到我。开始给老师写大字报时俺也写了几张加漫画,把一位老师画成蛇头,不过不是我们班主任。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怎么没给到过我家告状的初一班主任写大字报了?
成立红卫兵时,俺到学校想参加,但一看条件要求红五类,俺家是知识分子,算黄N(这个N等于几忘了)类,只能参加红卫兵的外围组织。就象想入党告诉你只能参加拥护党的民主党派。于是回家,成了逍遥派,俺这个逍遥派可是货真价实的,不象有的人只是拿逍遥派这个名号当挡箭牌。
虽然行动上是逍遥派,但俺当时思想上是拥护文革的,对时势也比较关心。对批斗、抓牛鬼蛇神很赞成,对武斗有看法。
在家一直玩很少到学校,两次串联都是因为到学校少而出去的晚,跑了一个地方就遇上停止。坐火车到北京是一个人去的,步行串联是与几位小学同学,原打算到井冈山,走到九江从庐山上下来就接到通知说停止串联,于是坐火车回家。到68年8月,传来消息说南京有人联系到内蒙插队,想想逍遥了两年也该在行动上积极一下了,另一方面是考虑出路,不大愿意只是平淡的上下班。内蒙“是反修前线”(当时以为能到边境地区,开始去联系的是到乌珠穆兴旗,到了内蒙才发现给分配到另一个地方,离边境相当的远),俺们去可以大有作为,说不定还能发上杆枪。(到内蒙枪是没发,不过队上民兵的两支步枪就放在我们知青点,九九和中正式,各配五发子弹但不让打,俺们只能把枪拆了装装了拆)于是跑到学校报了名。
那时还没有说学生全要下乡当知青,先要自愿报名再经批准。名额大概是根据各学校报名人数定的,南京到内蒙的总人数是一千二百人,我们学校算是比较多的,得到70个名额,还搞了三榜公布,一二榜都有我,三榜被砍了。找到校革委会不管用,最后是跑去找内蒙来接人的干部交了血书,他们单为我增加了一个名额才得以成行。那是真的扎破手指写的血书,俺怕痛扎了个小洞,挤了又挤才写够字。
后来分析,三榜把我砍下来是因为二榜后又有人想去,而这个人是当时俺学校掌权一派的,把我这个无名小卒挤下来。
我们学校到内蒙的71个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当时在学校掌权的一个造反派组织中的积极分子,由这个组织的头头,高中生,当时任学校革委会主任(也许是副主任,俺一直没搞清)带队。这个头头为人不错,在我们插队的同学中威信一直很高,直到现在。俺虽然不属于这个造反对,但俺的思想可以说是与他们一致的。
就是因为同一个造反队的,又有“主心骨”,所以我们才能搞起对付公社主任的行动。
回到你的这个问题上,我们至少直到插队时还认为文革是正确的,所以不是反文革勇士。
另一个罪状是私藏枪支,当时公社武装部长已经被打成内人党,武装部长的配枪(就是那鼎鼎大名的驳壳枪,每次武装部长到我们知青点就被缴械,然后拆得七零八落)被公社主任收缴放在家里。
抓人太多(那时叫阶级斗争扩大化),注意,不是说抓人,而是说抓得太多,把不该抓的也抓了。那时我们也不反对抓人,只是认为抓得太多,不符合老毛百分之五的说法,我们与公社主任的区别只是极左和更极左。
那时老毛有百分之九十五和百分之五的说法,意思是坏人只有百分之五,也曾多次要求不要搞阶级斗争扩大化。但下面的实际执行就是抓得越多越好,区别只在抓得不太多和太多,
另外,我们的行动取得了当时还在任上的其他公社干部的支持,最有力的支持来自公社贫协主席,是九大代表。当然其他公社干部可能是怕抓内人党扩大到他们身上,当时已经抓了好几位了。
再有,那时随便揪斗干部是正常得再不能正常的事了,本身就是文革中的“正确”做法。
不可否认,人家已经翻身做主人了。
你瞪了人家了,似乎这话我也曾经从你的言论中看到过。但是你也没有表达出你瞪眼时的资历和被瞪眼人的资历权势的比配——你懂得我说这话的意思。
你大几岁,我没必要不给你面子。
但是,你连自己举证的东西都不能恰当地给予历史性分析,实在令人遗憾。
如果像你现在这么误导人的理解法,文革时的讲话确实就不需要一个接一个的发了。这个又是你的客观的表达当时实际,但是你的解读又发生了错误的偏移。
文革就是阶级斗争比较明面的时代,一个讲话两个讲话如果就能搞定,那还搞什么文革?如果真得像你们这些经历过文革但至今都不知就里的人的理解,那搞文革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的了。
这一段你应该能意识到自己的无聊了吧?过了,不谈。
真有趣,我怎么可能会以为人的思想是永远一成不变的呢?太有趣了
就算我真的是这样,有了你这本活生生生的教材,我也对改变认识啊。
只是我倒是真的好奇,你的思想的变化的根源是什么呢?当然一个“懵懂”也可以过关,因为很有一些人希望宜粗不宜细嘛。
但是,凭着你的教师出身(认为的,没根据),我不怀疑你具备解剖自己的能力。
谈不上“你太想”,如果你真的是教师出身,我相信你也清楚我不是“太想”,我的答案早就包含在说过的话里了。
所以,你说不说都是为了你自己,说了,是你自己给看了你的言论的网友的一个交代。
是不是你的同学你没说,我不清楚,你说的是“知青”。
成立红卫兵时,俺到学校想参加,但一看条件要求红五类,俺家是知识分子,算黄N(这个N等于几忘了)类,只能参加红卫兵的外围组织。就象想入党告诉你只能参加拥护党的民主党派。于是回家,成了逍遥派,俺这个逍遥派可是货真价实的,不象有的人只是拿逍遥派这个名号当挡箭牌。
呵呵,先恭喜你做了逍遥派。
我们闲聊,如果有不喜欢的词句出现,也是我无意的,先说抱歉——
首先,你说自己是货真价实的逍遥派我先要笑,然后抢白你一下:你才十五六岁,我觉得你真的就是懵懂,和货真价实的逍遥派距离真的应该很远很远,希望你口上不说,内心认同。
其次,关于红五类才能是红卫兵,其他包括你这种只能是外围组织的,我不反对你说的是当时出现的事实,但是反对你将这个理解成是文革指导思想的一部分。
虽然行动上是逍遥派,但俺当时思想上是拥护文革的,对时势也比较关心。对批斗、抓牛鬼蛇神很赞成,对武斗有看法。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为何赞成?有点好奇。对武斗有看法后,是对领袖怀疑了呢?还是怀疑有人在逆领袖意愿而动呢?呵呵,这个问题可能有点深。
报复。你信吗?
我信!那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父辈们亲口这么说的。
执政者可以控制媒体,可是控制教育,可以控制宣传,但你永远无法控制所有人的思想。
趁着现在还有许多经历过文革的人还活着,你可以到公园去问问哪些退休的老人们,你会得到更多的答案。仅仅靠官方宣传象获得历史的真相是不可能的。
用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说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几千万人,而十年动乱居然没有说饿死多少人。你还相信有些政治老师们说的:文革期间工人农民都不搞生产,都搞政治运动的说法吗?
真是让人遗憾一个有知识有判断能力的人,一个经历过文革的人
曾有两位系主任被我瞪过眼。
你说对了,
举个例子。
老毛对文革中的武斗做过指示:要文斗不要武斗。
很正确吧?
紧跟着江青在某次讲话说要“文攻武卫”。
于是原来的武斗队变身成文攻武卫指挥部。
武斗是军管才被制止的,发文件做指示无用。
内蒙的抓内人党也是换了自治区革委会主任、实行军管后才真正停止。
文件那么有用,为什么全国大部分地方都要军管?
顶这个。
实际上网络就是当年的大字报。大字报和网络一样,作为群众话语权的载体,是功远大于过的。网上是有谣言,有谩骂,但只要坚持文斗拒绝武斗,网络就是功远大于过。毛说文革七三开,我同意。
"有多少组织被宣布为反革命?" 你要说清楚主体,被"谁"宣布为反革命。这个"谁"不是他们自己说的,当时那些官僚派都是心里反毛(他们当时确实地知道自己是反毛的),嘴上说拥毛。结果就被你认为是毛把那些结社组团的人打成反革命。
丁玲说,当年把她打为右派的就是今天把她打为左派的人。当年那些响应毛的"监督官员"的群众很多被官僚派打为右派/反革命。
<让子弹飞>里的黄四郎戴上张牧之的面具强奸妇女(因为张牧之劫富济贫),在你嘴里就变成"劫富济贫是错误的,因为张的劫富济贫使妇女被强奸",可是关键的那个"被谁强奸"你忽略了,认为既然戴着张牧之的面具那就是张牧之强奸的。
主要的是这个体制能否把错误的、违反法律的行为自动给予纠正。
而事实上是,仅仅是邓小平,就三起三落,文革后多达18万人被认定是经过法律程序错判的反革命,其他受到各种迫害(仅仅因为身份是地主等,或者就是说了些右派的话)多达几百万人,这些人大都没有在文革中受到公正对待。
对于被强奸妇女来说,黄四郎和张牧之谁强奸她没有区别,不见得被黄强奸是理所当然被张强奸就是身心大受创伤。对于她来说,要的是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