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柞里子:说说普通话 -- 柞里子
猍代=狼
瘪犊子=倒霉孩子、扑街仔...
我们这边一般不说土炮,说山炮。
那时没听人说鳖犊子等,反而是沈阳来的人才说的(或者城里人)。
山炮是黑龙江那边说的吧?也可能现在受外来的影响赤峰也说了?你如果去农村,还是不一样的。
那里还有一个现象,说话有时顺序和我们平常不一样。
比如说不知道,那里人说知不道。
语言被割裂了,文化自然被肢解了,意识就散了,塔相应的也就塌了。
关于“感谢”的发音,我老家的客家话发音是gamca,粤语发音是gemjie,两者相比,客家话发音更接近于唐朝的发音。
搬迁到哈尔滨一代,既所谓京屯。鳌拜,索尼,明珠,福康安,和珅等等家族,都搬了过去。
哈尔滨最早的街市和大菜馆子就是由京屯的后代开设的。
那时是说拼音文字比表意文字先进,所以汉语要改成拼音化。好像从民国时代就开始了。
强调南方语言保留了古音,其实很大程度上和粤语普通话之争是一样的内涵。
另一部分人就是“好古”而已。
民国曾为这事投过票:
结果是北京语音比四川语音多出一票。在55年推广普通话时,也就沿袭了这个。
现在看来,北方人在语言发音有关的工作职位上似乎占了便宜。比如,刘仪伟这样的四川人就因为普通话不过关在上海卫视下岗。
我老婆是北方人,经常笑话我把“那英”读成“腊英”。还记得大学时一北方同学听不懂我说的“laofu”是什么动物。最后他反应过来了,是:..............................................................................................................................................................................................................................................................................................................................................................................................................................................................................................................................................................................................................................................
[fly]老虎。[/fly]
客家话和闽南话接近唐音。
粤语更接近更早期的东西晋朝的音。
你说的没错。但你注意到没有,在文中我没有注上声调。梵汉语对音只能解决古代汉语的声母和韵母,但无法考察声调。现在也根本没有一种方法去考古声调。我想除了穿越以外是不可能有解的。
随着语言的演变,声母和韵母都变了,声调恐怕也是没法不变的。所以我真是觉得争论哪种方言是古代正音,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对于学者来说,具体到刘教授。我能感受到的是对知识的追求,对未知的探索。绝对不参杂民族和地域的岐见。
举例说,我依然记得他告诉我发现唐朝时御史大夫的大字是读da还是dai时的自得与快乐。
答案是读da。根据是吐蕃和唐朝的会盟碑,藏文对唐朝官名是音译。藏语中读da,这是汉藏语对音。
你也敢摸???!!!
俺一直读“御史dai夫”以显示自个儿有文化,给您这么一追根溯源,羞愧啊!!
送花送花!呵呵!
。。。
试想一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族群的口音,可以历经千年而不变化,或者大部分不变化。
首先,不能有大规模的与外族群,也就是口音相差很大的其他族群混居的经历。
其次,口音已经达到了其自身变化的稳定点,也就是说,自身的变化总能回归到其坐标的原点。
把这两个标准套到所有的汉语方言群体当中去,结论就是,谁也不比谁强。
那么,又为什么,南方方言中的入声体系比北方各方言保留得好呢(这肯定是一个事实)?
这里,偶提出两个大胆的说法。
其一,不是南方各方言保留有更多的古音,而是南方各方言的文白系统分得更开。
其二,不是北方各方言没有保留更多的古音,而是北方各方言的被现代音韵学学者普遍地有意无意地去古音化。
只不过,争论哪种方言是古代正音,对部分人来说有很大的政治或者现实利益上的意义。
在普通话/国语的语音基础上发展出我们新的韵文系统,音律系统的话,那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失职。
事实上,正如同用普通话读唐诗宋词会有押韵奇怪之感一样,隋唐之时的人们读诗经楚辞同样经常有不押韵之时,也才有·叶韵·一词的由来。
事实上,正如同用普通话读唐诗宋词会有押韵奇怪之感一样,用各地的我们目前所认为的方言,事实上与广韵平水韵体系更为接近的官话方言与非官话文读方言来读近现代以来的新(白话)诗,也往往有押韵不舒服之处。
诗词歌赋确实损失惨重,但是这个损失不正是发展新的韵文传统,音韵传统的起点吗?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惋惜的,而更多是不满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