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daharry挖河记(一) -- daharry
daharry去挖河。
没敢挖西西河,因为老铁太厉害,犯了天条会封ID,daharry就虾米了。得就换个容易点儿的挖。
要想闹出点动静来,就得挖有名的河。什么河有名呢?想来想去还是挖延河吧。延河,就是流经延安的那条河 。延河长286公里。它的存在决定了中国现代历史的走向。
挖哪段呢?要追求效果最好,干脆就从枣园那段下手。枣园紧靠着延河,是毛主席党中央所在地,名气最大,是革命圣地中的圣地,应该能挖出点名堂来。
好大的胆子,招来苏联伞兵那账还没算,现在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反了你啦。
daharry干事儿什么时候顾及到后果?
枣园那段延河对面有一大片肥沃的川地。所谓川地就是延河边上的小冲击平原,有个二百多亩吧。大哈瑞趟水过了河二话不说在人家地头上挖起来。
让谁看这主儿都是一个二百五。
各位沉住气,先了解一下daharry的挖河计划。
延河流经枣园这段不是笔直的,而是弧形的。废话,您见过哪条河是笔直的。大哈瑞的挖河计划很简单,就是把河给挖直了。具体点儿说就是在弧形两头划条连线,按照直线挖条人工运河,就像弓弦似的。
运河长度嘛,嘿嘿,没量过,不好意思。目测距离三四百米左右吧。
宽度?深度?没完没了是怎么着?还问?我知道个甚?干什么不得靠估摸,瞎说一个,宽二三十米,深三四五米。丑话说头里,误差正负50%,错了不负责。
西西河怎么这么麻烦,事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接着说。刚才说到哪儿了。叫你们一打岔愣给忘了。
河,对,咱接着说这河。
好好一条河,没事偏要把狗日的挖直了,daharry有病吧?原来的河道干什么呢?
daharry打算跟那儿种庄稼。
河沟里种庄稼?找抽呢吧?
你们小孩不懂,就知道瞎嚷嚷。把人工河里挖出来的土填河里不就妥了?掰手指头算算,到底人工河面积大还 是填河造地面积大?多出几十亩地得多打多少粮食?
现在有人怀疑daharry一个人就想开条河,这不纯粹练许三多吗?daharry虽然缺心眼,但还不至于那么不靠谱,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弄个现代愚公移山。
也不用daharry招呼,全延安城所有企业事业单位全都派人帮忙来了,每个单位分个十几二十米长的地段卯足了劲挖吧。
可偏偏有人不放心,说好好的良田叫你们给挖了,人家干吗?
怎么会呢?一是枣园大队觉悟高,拿咱们做实验咱心甘情愿。正愁着搞农田水利没人干呢,这下儿全城出动给咱干活,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热烈欢迎都来不及。真有不开窍的要为此拼命,挖河的压根儿不怵,因为有人给撑腰。
谁呢?陈大叔。这工程是他现场拍板定案上的马。谁敢髭毛?逆我者亡知道吗?反对领导,金正恩切张成泽的脑袋就像切合作农场的西瓜。反对挖河,陈大叔割你的脑袋就像割虎头山上的韭菜。
daharry从一开始就踏踏实实地挖河,从没怀过二心。谁承料想,就这样到了还是犯了砍头之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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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起来话长。就从挖河头一天说起吧。
早年月挖河不象如今,雇俩铲车推土机,弄一队自卸重卡,这点怂活只要“咣咣”几下就好了。那阵子就靠三种工具,镢头,铁锹和架子车。甭细说,古今中外人人都知道怎么干。第一天施工进展顺利按下不表,到了下工时候,我们厂子的书记发现问题了。收工以后工人们回城里,工具没人看。书记发话,咱得找个人留下看工具。说完就看着daharry。工友们没一个接下碴儿,也全都看着daharry。
daharry一瞧这阵仗,什么也别说了,“自觉自愿”举手吧。为什么daharry这么痛快呢?兴许在争取入党?天地良心,daharry断不敢把自己看得那么崇高。甭说入党了,daharry连团都入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得归咎于书记那天生强大的情报能力。以前,daharry战战兢兢地向组织递交过一份入团申请书。daharry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底儿潮,那些前科压根瞒不过书记的法眼。入成入不成,全由书记定夺。不过我不能老给书记添堵,咋结也得表示一下老末也要争取进步那意思。
没想到daharry这份意思竟然给弄成了不好意思。
书记安排外调回来后,组织上立马找daharry谈话,中心意思是组织上在审查中发现你有严重问题。
啥问题?
隐瞒历史!
daharry脑袋里“嗡”了一下,自己虽然木见过什么阵仗,但也知道有了这么厉害的指控,前程算是完蛋了。
daharry没想到这指控算轻的。接下来组织上又说了一句话,那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叫daharry永世不得翻身:你Y其实是地主家庭出身。
地主家庭出身的人在人生的道路上会遇到哪些难以逾越的障碍和艰辛,我不用详细描述了。我知道一切机会将不再属于daharry,daharry从此沦为社会最底层被唾弃的渣滓。
daharry辩解说不记得父亲拥有过任何地产。组织上说这是根据daharry祖上的资产划的成分。daharry对祖辈的事情一无所知,面对组织上这样强大的情报能力,daharry瞠目结舌,只能说祖上是地主,下一辈并不是地主。组织强调,daharry的地主成分是有继承性的。也就是说,非但daharry, 就是daharry的后代也将自动拥有这个光荣头衔。
组织上对daharry的谈话态度极度不满,扣了一顶态度不好的大帽子。两顶帽子加一起,入团根本没戏,以后各种脏活重活苦活累活就都归daharry了。这就是为什么daharry“主动”要求看守工具的原因。
daharry回厂拿了铺盖,来到枣园供销社大院。每天收工后,工人们把工具放在这里,晚上院门一锁,挺安全的。daharry不必巡夜。供销社的人给daharry安排了一个房间住宿,破烂点儿不算啥,比南义沟的土窑洞强多了。屋里居然有电灯,太好了,daharry面对电灯高兴地发出欢呼,有灯就能好好地过下去。
网友们可能在猜测,daharry被划成永久性的地主成分后,心情一定非常压抑沮丧。会不会一蹶不振,就此沉沦。
其实不然。daharry活的好着呐。
daharry经过极其短暂的不愉快之后,又在他二敢子的性格驱使下继续在人生的道路上探索,并追求一切新鲜好玩儿的东西。
daharry在厂子里的工资是每月29元,比起插队的南义沟是一笔巨额财富。daharry攒钱买了把小提琴,每天晚上都不知疲倦地拿它制造出各种噪音,尽管被旁人无情耻笑。daharry重新学习了五线谱和乐理知识。尽管他的音乐造诣始终未能逾越自己的小屋的门槛,只要今天仍然知道什么是半音,什么是和弦,这就够了。daharry广交天下的朋友,跟他们漫无边际地侃大山,也可以坐下来讨论严肃的问题。daharry着迷地学习摄影,拿着借来的相机四处流窜。有点余钱的时候,和朋友们下馆子喝酒吃羊肉泡馍。然后就打一宿扑克牌。任何朋友,认识与不认识的,只要找上门来, 一定会有吃有住。daharry看过所有上映的电影和当地舞台上的文艺表演。光“英雄儿女”就看过20遍。
给daharry带来最大乐趣的却是当时社会条件下最为人不耻的行为:读书。那会儿书少,只要有书daharry逮着就读,乱七八糟的什么书都看。此外,daharry开始自学初中和高中课程,把一套完整的中学数理化教科书全部自学一遍,光解题的练习纸就用了一尺厚。
很多人在背后议论那个SB。
daharry干过许多杂活,像烧锅炉,爆米花,炼猪油,修梯田,打防空洞,植树等等。每天下午备料,骨瘦如柴的daharry要把四五个200斤重的麻袋从库房背到车间。无论给安排什么活,daharry都干。daharry从未把这些体力活看成是折磨和迫害,因为大哈瑞的内心世界对工作上的那些事情有良好的绝缘和屏蔽。daharry的精神世界充满着读书和交友的快乐,容不下悲哀,愤恨和沮丧。比起南义沟的农活,厂子的里的活都是轻活。这里有饭吃,还发那么多工资。多少人想进来还没门儿呢.
(待续)
队伍呢?是当了技术革新能手还是给车间的党委书记丢了不少二十响?或者是大哈密是某统治阶级的千金看上了你:?快快招来:)
你的文章我的总体观感是不错的,个中有些个认识不大认同。对于那些挖出身的我是不赞同的。同样对含沙射影的同样不认同,不如摆开说来得光明。
尽管老毛的有些做法,个人认为的确有些商榷之处。但总体而言我个人对他那些可商榷的做法偏向于“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来认识。话说,能做到逆我者反且还能做到身死身后荣,现今这地球上70亿大众,数十年内,怕也出不了这样一个人。
正如老毛老早年引杜甫的诗歌说:“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命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这话放在当今,对那些全面否定毛的人来说,非常适用。
习近平昨天的讲话,我认为还是比较实事求是的。
无意操作所至,十分抱歉。
一大早,书记就骑车提前来到枣园供销社。他要看看daharry这个异类在干什么。
书记老远就看见那个永远不可能代表国家未来的年轻人在工具堆旁边的木垛上坐着,在朝阳的沐浴下正在全神贯注地读一本书。书记走近了,daharry赶紧起身打招呼。书记问:看什么书呐?daharry心里一紧,祸事又要降临。
因为书的事情,daharry差点出事。最近有人在大会上当面揭发,说daharry看黄色书籍。靠,当今连书都TMD少见,居然有人能搞到黄色书籍,多大本事啊?看黄色书籍这可是天大的事儿,罪名如果成立,daharry绝对下大狱,没跑。
书记问是怎么回事,daharry心里没鬼,但为了效果外表上还是装出一副破鼓人人锤的样子。daharry说自己最近读的是“三国演义”。揭发人觉得有门儿,立刻得了脸,逼问:那书皮儿是不是黄颜色的?
是啊。
那不就是黄色书籍嘛?
!#$%&……
全场静默,没人言语。
书记到底还是有水平,赶紧把话岔开了,没追究下去。书记有家室,分的清什么书是黄色的。daharry又逃过一劫。
揭发daharry的人是入党积极分子,为了表现自己,就盯着daharry这号出身有问题的人,但凡觉得daharry有点什么不对劲,立刻揭发。万一揭发对了,抓出个坏蛋,几乎肯定能够入党。就算不对也是觉悟高的表现。这种思维逻辑严谨,于正常行为。可惜积极分子文化水平差了点儿,摆了乌龙。daharry并不恨这主,反而有点高兴,因为世上竟有一个人比自己还TMD缺心眼。不过daharry就纳了闷儿了,这位也是成了家的,那事儿也不明白?难道….?
然而,这次没发现问题不等于daharry就真的没问题。后来书记特别留意daharry读书的事。书记曾经到过daharry的宿舍,随意说几句闲话,顺手翻翻daharry的书。 靠,“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反杜林论”还有“资本论”。这 TMD都是什么鸟外国书?书记问:读得懂吗?daharry说很难懂。daharry读这破书其实就是为了认俩生字儿外加知道几个外国人名而已。咱这号的要是能读懂,国家还用得着养于光远吗?
daharry清楚,有了初一,就有十五,早就防着呐。这不,十五说来就来。
daharry把书恭恭敬敬地递给书记。书记一看,书皮上印着:初三化学。他不信,把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里头都是daharry写的密密麻麻的化学反应式习题。
书记不甘心,话锋一转问:听说你在学外语?这情报工作做的,真到家。一准daharry几里咕噜念英文的时候,隔墙有耳让谁听见了。daharry老老实实地回答:跟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学的英语。这是政治正确的回答,广播电台教英语是上面搞的,不是daharry想要去美国。书记没话,检查工具去了。
daharry撮了撮胸口,偷听敌台的事没让他发现,万幸。
继续挖河。挖出来的土直接倒在河滩地上。覆盖了紧靠河边的庄稼地。至于生土上能不能长庄稼就没人管了。
daharry只管挖河,不计后果。这阵子是枯水季,河水浅,流速缓慢。过河的时候都趟水。年轻女工不能趟水的时候,daharry就背过去。
daharry以前跳过河,也知道些河的性格,于是就边干活边心里头算计。有一天突然朦朦胧胧地悟出来点儿什么。好像到了夏季山洪暴发的时候,这运河的截面似乎不能承受洪水的流量吧。
延河的主流和支流每到夏季必定会出现闪洪(flash flooding),闪洪就是突发的洪水,大晴天的河水突然暴涨,起因是上游某地下暴雨。黄土高原由于其土壤特性不易保存水分,山地的庄稼地又缺乏密集的植被。每次下大雨,地表的土层就被冲刷剥离出无数细小的浅沟。山上的雨水带着泥沙流进山沟,各个沟里的水迅速汇集到延河主流,形成闪洪。洪水的前端是几米高的水头,夹杂着树枝翻滚着咆哮着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游奔腾而去,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淹没一切挡路的障碍,将河槽涨满。河水流量顿时几十倍增长。看起来极其吓人。石华有一次大晴天过河,走到河中心,先几步过了河的队长站在岸上催他快点走。石华紧走几步上了岸,回头一看,水头刚到,河槽已经涨满。
水涨得快,退得也快,快的几个小时水位就下去了。雨大的时候也许要好几天才能退。有回城南十里铺那边沟里下暴雨,出现闪洪,把不知哪个队在河滩地放的牛给冲下来好几头。厂里有个缺心眼的年轻人不会游泳,跳进洪水里抓牛,差点被淹死。
这主并不比daharry更缺心眼儿,因为daharry在南义沟就干过这事儿。
陕北的河淹死人难,淹死鱼容易。
daharry曾经打算游过洪水汹涌的洛河去麻子街,仅仅是为了买盒烟抽。不知深浅的daharry以为水头过了就没事,扑通一下就跳了河。 跳进河里以后眼睛被沙子迷了,daharry手脚乱扑腾,但寻思着咋结没有任何前进效果,只能由洪水推着朝下游漂流呢。岸上的人替daharry他们捏着一把汗,只见daharry在河里高兴得不得了,哇哇大叫。原来daharry发现在河里根本不用摆什么姿势游泳,只需采取坐沙发的姿势一动不动就自然会浮在水面上,肩膀都露在水上。daharry给冲出去几百米到了个水缓的地方爬上了岸,手里拿着条被淹死的鱼。直说神了神了。
(待续)
俺写的东西真不是针对您的,只是一时情绪的感发,没想到那么多河友捧场,真担心您不再来了,现在您回来了,俺真的很高兴,在这里,真诚地向您道歉。
您年纪比俺大的多,忆苦思甜,享受现在的生活,是理所应当的,你的文章俺看了很多,比俺写的可强太多了。
但俺为啥会有那些感发呢?主要是您那篇文章的类型,俺看的太多了,从伤痕文学,到所谓的大江大河,都是同样的调调,因此,俺真正针对的是伤痕文学,和大江大河那类的作品,您的文章只是引线。
俺是农村的,十一二岁去挑水,扁担的铁钩太长,需要挽起来,两个水桶才能刚离地面,又好面子,挑了大半桶,结果滑到了一人多深的沟里,那也是初冬的时候,但比现在冷的多。还有一次,也是同样的年龄,去给俺爷爷割豆子,与姑姑的儿子一起去,结果他干了一会就跑了,俺一个人将半亩多豆子割完,结果左手都被豆荚弄烂了,其实这些事,在农村还是很平常的,算不得啥,但看到大江大河之类的文章,还是一肚子气,不是因为所描述的事情,而是将责任归于社会。
中国的精英阶层,不是什么国民劣根性,就是制度性问题,总是将责任都推卸的一干二净,俺就纳闷了,俺周围的人大多都很勤俭,虽然说话大声,随地吐痰,但作为劳动者,勤俭就是最大的美德,其他小节并不重要,哪有什么国民的劣根性,中国的制度性好像也没多大问题吧,至少比解放前有根本的改变,比其他国家也不差,其实真正的问题在精英阶层身上,他们不能引领中国前进,在毛时代又受了苦,遭了罪,便怨天尤人,宣泄了三十多年,还没完没了。
再强调一下,大哈瑞先生,俺不是针对您,只是针对这一现象。
说实话,俺也经常对社会不满,这里不公,那里不平,人心越来越糟,但比较一下其他发展中国家,至少中国还是在快速发展的,况且抱怨又有何用,于事无补,于人无益,不能改变社会,就改变自己吧,只少让自己过得快活些。
今天的寒风,呵呵——真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呢?
由于水土流失,洪水里的泥沙含量非常高,形成了泥浆式的洪水。洪水的比重高,给daharry提供了足够的浮力,于是daharry就身不由己地漂起来了。粘稠的泥浆堵塞了鱼腮,反倒把鱼给淹死了。
1977年,延河闹过一场特大的洪水。有多大呢?延安大桥河槽的截面积是我们挖的运河七八倍吧,都满槽了。洪水平了大桥桥面。水头下来到了王家坪的时候,溢出河槽,把革命纪念馆的展品给淹了不说,捎带把住在八路军总部的杨步浩全家给卷走了。
杨步浩是什么人物呢,daharry为什么单提他?
杨步浩是个农民,但在延安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大生产时的劳动英雄。他知道连毛主席和朱总司令都参加生产劳动时,主动要求为他们代工代缴公粮,真给八路做脸。他曾被评为陕甘宁边区劳动英雄,跟好多中央领导都有交情。他那相册里的照片随便拿出一张晒一晒,吓死你。后来政府根据他的资历给他安排了一个特露脸的工作,接待外宾和内宾参观革命旧址,讲传统。为了工作方便,政府安排杨步浩一家住在河边的八路军总部。老杨艰苦朴素,始终保持着农民本色,总理回延安时也记得叫他来吃饭,叙叙旧。这资历什么成色。谁想到洪水无情,老人家一下子就没了,叫全城的人扼腕叹息。
枯水期的延河。
洪水期的延河。
虽然通常的洪水没有77年那么大,但流量仍然远远超过人工河。况且人工河两岸没有被覆,湍急的水流会迅速侵蚀陡峭的黄土河岸,使河道向两侧扩展。
daharry心里的问号只不过是问号,他没有资格提出任何质疑或者建议。
经过32天连续施工之后,分配给我们厂子这段人工河算是挖完了。daharry把最后一个女工背过了河,胡子拉碴,溜黑精瘦地回了厂,他是全厂唯一一个在工地上从头干到尾的。这段时间,daharry没有人干扰,自学文化进度快多了,心里特满足,就是好多天没见到朋友们,有点儿闷的慌。
一回厂,麻烦就跟着来了。
daharry回厂后想去找朋友玩。没想到有几个朋友带着生人找上门儿来。daharry这份高兴,想都没想,赶紧招待人家,安排吃住。大家一见面,天南海北地闲聊起各种新鲜事,叫daharry开眼。有人说延川县有一知青叫什么平搞沼气特棒,准备去学。就这功夫,有人来叫daharry说书记找。
daharry麻溜着奔书记那儿报到。书记劈头就问:听说你把邓小平的孩子弄厂里来了,是吧?
(待续)
对同一事物有不同意见很正常。不必客气。
什么叫狗眼看人低?这就是!
挺好的一个青年,在学校学校不错,下乡了劳动不错。学校老师、生产队队长都喜欢他,都劝他要求进步(就是写入团申请书)。每当谈话后,他必定去打一架。害得原来关心他的人很失望,骂他“赖狗扶不上墙”。
地富成分写申请,自己找堵哇——
俺也“找堵”过~~~~~呜呜呜——呵呵
daharry跟说书似的,还留个扣子。呵呵,我喜欢。
送上两个链接,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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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
引自:“给daharry带来最大乐趣的却是当时社会条件下最为人不耻的行为:读书”。
实际上,我国在文革期间第一次普及了中小学教育,包括高中教育。在70-90年代适龄少年中,只有文革期间的农村少年读完了高中,邓一上台,就大量削减高中。我是80入高中,当时我们县城中学7个班初中毕业生,共500多人,只有100人上了高中,我们县农村比例就更低了。而我老家村里,除最近几年考上大学走的,直到现在,还是只有文革时期毕业的3个高中生。
网易上找到一篇从49年到85年我国中小学教育问题,提供了数据,参见:外链出处
几个关键数据:
全国学龄儿童的入学率1977年为96.5%,1982年则下降到93.2%,未入学儿童的人数从421.4万人激增到804.7万人;同期小学毕业生的升学率也从92%降至65.9%,其中农村由90.8%骤降到62.6%,全国未能升学的小学毕业生从215.3万人增加到705.8万人,很显然,这705.8万人中的绝大多数是农村少年。
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