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久违的粉蒸鱼 -- 奔波儿
父亲并不擅长厨艺,除了搭把手,洗个菜,刷个碗,一般是不进厨房的。记得儿时,一次,母亲出差,大半个月不会回来,我们爷儿三人只能自己做饭。第一顿是父亲做的,土豆块、土豆棍、土豆片,各来一盘,土豆丝是绝对没有的,因为他没有那个刀功。这顿饭后,我和老弟儿下定决心,得从母亲那儿学好厨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才是王道。这之后,除了大菜由母亲操刀以外,家中的晚饭基本就由我们兄弟二人承包了。
转眼若干年过去了,自己来到了约翰牛岛上,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庭。父母来看我,带了不少好吃的,诸如辣椒、茶叶、豆瓣酱、豆腐乳、笋干、干豆角……,家乡的味道。另外,父亲特意带了不少粉蒸肉粉。做饭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要露一手,给宝贝孙女儿做粉蒸肉吃。“难不成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心中暗道,且并不看好。然而,在父亲揭开蒸锅的那一刹那,浓郁的糯香扑鼻而来,尝一口,粉嫩爽滑,真是人间至味。闺女吃得不亦乐乎,嘴里嚼着一块,筷子夹一块,眼睛还盯着碗里,丝毫也不忌讳曾经退避三舍的肥肉。
以后,这粉蒸菜就成了爷爷给孙女做菜的专利,诸如粉蒸肉、粉蒸鱼、粉蒸豆腐、粉蒸芋头、粉蒸土豆,似乎不管什么菜,只要用粉一裹,再一蒸,怎么都好吃。
回国探亲的时候,父亲特意给我们准备了二、三十包粉蒸肉粉。这样,等我们回到这座大西洋东侧的小岛上,也能品尝家乡的美味。按说,这粉带的也不老少的,可毕竟有减无增,不到半年,就吃光了。再想吃,只能等回国的时候,或者父母再过来探亲。
很不幸,新冠肺炎疫情不期而至,而英国政府的颟顸无能,加上顾头不顾腚的防疫政策,让疫情肆虐了两年之后,依旧还能掀起一波波高潮,我们的归国计划也不得一推再推,更不可能让年过七旬的父母置身险地。
周末,和母亲视频聊天的时候,不由说起了家里准备的年货。突然之间,很怀念粉蒸菜的味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等下去,才能一遂口腹之欲吗???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在Youtube上搜了一把,果然有粉蒸肉粉的制作方法,香叶、八角、糯米、桂皮都有现成的,搅拌器既然能够打果汁,打个粉应该也是可以的。那就开干吧!
1)大米、糯米各半,洗净泡水,两个小时;
2)晾半个小时,然后和香叶、八角、桂皮放在不沾煎锅里,小火,慢炒,直至米粒变得金黄;
3)先将香叶等辛香料拈出来,放入搅拌器中打碎,时间稍长,打至粉状,取出;
4)再将米放入搅拌器,打碎,粒度看个人喜好;
5)将碎米和辛香料放在一起,再撒入适量的盐,拌匀即可。
晚饭的时候,给闺女和领导蒸了一碗粉蒸鱼,当裹着米粉的土豆块和鱼肉在蒸汽中闪亮登场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了闺女的欢呼声。三年了,久违了!
碗干盆干净之余,领导点评,辛香料可以少放点儿,米应该打得再碎一点儿;闺女点评,四个字——“太好吃了!”。
很省事。
俺也好这口。😁
俺们这旮瘩不产小米,好比我就喜欢咸口的豆腐脑,和甜口的誓不两立!!!
把鱼果了面粉过油锅,再红烧。这种做法很常见。
铺上粉蒸,真没吃过,要试一试😋
楼主是湖北人?
除了湖北人喜吃蒸菜,杭州的粉蒸肉也是大有名堂。不过杭州没有粉蒸鱼的传统。
粉蒸的道理与饺子是一样的。主要在于大米粉形成的淀粉层吸水膨胀,将内容物包裹,使之味道不外泄,所以吃来格外有味道。那么米粉内的原料就需要预先调好味道。米粉内的八角等香料也起到一定的调味作用。
米粉只用大米即可,不需要糯米。另外你把米水泡两个小时再锅内炒干水分,是否多此一举。
我河北保定人也有米粉肉。说是米粉肉,其实并没有米粉。是把肋条肉切成厚片调味,装入饭碗的一半,再放入水泡过的糯米,压实后上笼屉大火蒸至糯米饭成熟。糯米饭把碗盖的严实,内里的猪肉味道浓郁得很。这个菜的做法应该是从南方的米粉肉简化过来的。
保定这里还有专门卖蒸碗的,什么样的都有。五花肉薄片,一笼七九碗。丸子、白菜、梅菜、干豆角、豆腐泡、粉蒸、糯米、鸡肉……还有杂烩。
不是广东梅菜吧。
如果是的话,那真是普世大同了。
其实就是流水席上的阵容。
各行各业与时俱进啊。
坐月子的时候,老母鸡汤粟米粥,我尝过,那鸡肉的浓香,人间美味。
两个都叫梅(干)菜,我一直怀疑是“霉菜”。也有些地方为了区分,把酸菜干称为“梅酸菜”,有些地方把干菜叫菜干,干酸菜叫梅菜。反正叫来叫去都是那东西。
下面月之河友不知是不是说雪里蕻,这个我也是有点迷糊的:都叫雪里蕻,有酸有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