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哈军工曾经的岁月之一 -- 大驿土猴
猜猜世界上第一支用实弹演习的部队是哪个? 纳粹德国的武装党卫军...
土猴想表达的意思主要是指哈工程名声不著。改名十年,却在本地人中都没人熟悉,比起船院来差多了。其实哈军工的几个分支,哈工程的前身船舶工程学院是唯一元气未损的一个,由船院到哈工程,由科委系统前三甲到目前的垫底,混得如此不如意,实在是哈工程的诸位领导自作孽,可惜了那么好的基础。河里的朋友都比较宽容,不满了也说得这么客气,呵呵,谢了!
as always, 俄国人说了,这也是俄国人发明的。当年苏沃洛夫就用实弹训练演习了。
记得和兴路一带当年就已经是沙曼屯了。听这又枪又炮的估计可能还得再偏一点。白家浦?
其实第一学期的总结演习地域不大,连的进攻正面也就500到700米,纵深不过2000米不到,四周有铁丝网围着,一般人也进不去。猴爸爸说哈军工的演习场地挺多,珠儿山地区有江河进攻作业场,在阿城、阿什河有大中型的作业场,沙曼屯只能算是小型的作业场,因为距离学院比较近,倒是经常用到。
就是太贵了。。。。。。。。。。。。。。
按某些人的说法,练一个晚上,就是几百孩子一年的学费呀。。。
哈军工曾经的岁月十六
不知不觉中1956年就要过去了,元旦来临,不但意味着又可以会餐、看节目,还得要办一件大事——送礼。
每年的最后一天,就是全院大送礼的日子,这送礼也是有规矩的:一是要集体对集体、单位对单位的送;二是要各单位领导带头,群众选出代表,组成送礼团正式的送;三是要上级送下级,军人送职工,干部送群众,平时享受服务的送提供服务的。比如,院领导要带领院办各部的代表给军人服务社、附属医院、附属小学和院办工厂的职工们送礼;各系领导要带领系里的干部代表给系里的职工和配属教学的各部队送礼;各个教授会要给附属实验室、专修室的实验员、技术员们送礼;到了学员们这一级只需要给食堂的炊事员们送礼就行了。礼品由送礼的单位每人凑份子买来,一般都是些糖果、点心之类,算不上贵重,只是对平日里默默无闻地为大家服务的人们略表感激之心而已。这个相当有人情味的举动是陈赓院长建院之初首先倡议的,一试之后广受欢迎,于是年年如此,成为了哈军工过元旦的传统。
预科十一个连,每个班从班费里出一份礼品,加上各连排长的,足有上百份,装满了十个大筐。每连选出两个人,跟着个连长,敲锣打鼓的给预科食堂送去了。回来报告了个好消息,元旦会餐吃饺子!把大家高兴坏了。那时候饺子是一般人家逢年过节才吃得上的好东西,就是哈军工也是一年就吃这么一两回。为什么?不象普通老百姓家里是吃不起,军工的炊事员们是忙不过来。全院吃食堂的有近两万人,虽说有几十个食堂分担着,但是吃顿饺子的劳动量也是够大的。尤其是预科的学员运动量大,个个都是大肚汉,平时偶尔吃回包子,二两一个的大家伙都可以吃到食堂来不及蒸、供不上趟,你说要是吃饺子那该得包多少个呀?!猴爸爸说他那时每顿的饭量吃个半斤八两的在班里只能算是普通,这要放开量狠吃,一个人没个百八十的恐怕不够。整个预科一千两百多张嘴,怎么着也得填进十几万饺子吧!那时候讲究职责分明,自己的活自己干,食堂就是忙翻了天,也不会要求学员帮厨。为了这新年第一餐,军工的炊事员们要加一个多礼拜的夜班,包好的饺子装在面袋子里码在食堂房顶上冻着,远远看去,一垛一垛象地堡似的。看看人家的辛苦,都觉得这礼送得一点都不冤。
欢欢喜喜过了元旦,紧跟着就是紧紧张张的准备期末考试。哈军工的考试相当严格,每学年考试之后都要淘汰一批,据统计前三届学员预科阶段的淘汰率,最低是8%,最高是19.4%;本科阶段的淘汰率,最低是17%,最高是36%。第一期学员入院时是1010名,毕业时只剩665名;第二期学员招到预科时是943名,毕业时只剩720名;第三期学员招到预科时是1059名,毕业时只剩618名。这种筛选的严酷程度在全国的大学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在哈军工,教员从不开复习课,更不允许指定复习范围、划出考试重点,所有教学大纲中的内容都要求必须掌握。但是在复习备考阶段,任课教师都会到各班走访,掌握学员复习考试的情况,指导学员制定切合自己实际的复习计划,纠正不正确的想法和做法,帮助学员解决疑难问题, 系统地总结和归纳所学内容。
哈军工的期末大考,不但有笔试,还要有口试,人人过关,谁也别想作弊蒙事。
笔试还没什么,从小到大考过多少回了,痛痛快快七八门课三四天也就考完了。可是口试就比较麻烦了,一科一天也就能轮上两个排,如此一来,考试的时间就拖长了。预科的学员多是第一次参加口试,难免有些紧张,一开始都想让别人先上,想摸摸情况,总结点经验啥的。可是这考试的感觉各有不同,反馈的信息千奇百怪,时间拖得越久越是没着没落、无所适从,终于有人发出了“早考早利索,早死早托生”的感叹,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猴爸爸他们二连二排算是顺序比较靠前的。口试之前,大家理发、洗澡、洗衣服、擦皮鞋、整理武装带,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收拾得干净整齐,这不但是考试条例的规定,也是希望给教授们一个好印象,给自己点自信心。
考试那天,全排先到王字楼的教室中等着,八点钟,四班起立,由排长带队去口试。等到猴爸爸他们六班去考试,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钟头。
口试的地点就在王字楼的小教室,门口摆上一排长椅,全班就坐在这等着。按照顺序轮到的人到教室门口的助教那里抽考题卡,每张卡上根据难度不同有三五道题,然后就坐在助教边上准备五分钟,等到前一个考完出来,就站在门口喊“报告!”听到里面叫“进来!”就进门敬礼,说:“预科二连二排六班学员某某奉命前来考试!”小教室面积不大,顶头摆着一张长条的作业桌,坐着三个考官,交上考题卡,听主考问到哪道题就开始回答,说不清楚还可以在背后的黑板上画图说明,直到全部题目回答完毕,一般也就五分钟左右的样子,相当考究人的口头表达能力。考试卡上的题目包罗万象,大纲里的内容边边角角都照顾到了,有需要牢固记忆的内容,更多的是考察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技巧的综合性题目。考官只要看到你回答的有点含糊,就不停地追问,根本别想侥幸过关。直到听见主考说:“你可以出去了!”才有如得到大赦一样,赶紧敬礼出门。
考过一回心里就有了底,一轮一轮的断断续续两个来星期才全部口试完。
口试时考官并不当面打分。那时实行的是苏联的五分制,三分算及格,考试计分有严格的标准,该打几分就打几分,而且禁止学员向主考作任何关于计分理由的质问。
口试的制度在哈军工似乎一直保持到66年脱军装之时,在全国高校中算是停止这种考试制度最迟的一个,但是在57年反右斗争之后,随着预科的取消,口试的科目也开始渐渐减少。大跃进时期,除了战术课还要口试外,其他的课程都已经不再口试了。这样看来,其实在大跃进之后,这一承自苏联院校的优良制度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口试有其耗时、费力且不甚公平的弊病,但是这种考试对学员的逻辑思考和口头表达能力都有着很好的锻炼,对学员掌握的知识内容也有综合性较强的考察,放弃这样一种考验真才实学的考试制度,窃以为实在是中国高校教育的一大损失。
不管好坏,考完试大家都轻松下来。1月30号,开始放寒假,学员们陆续离校,大家都回家过春节去了。
提前给300道题,随机抽3道题做答.
看到这里觉得是抬举西点军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