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读史有感(奥本海默) -- texasredneck
如果他们认同爱因斯坦的这句话:“国家是为人而设立的,而人不是为国家而生存。”或者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国家是为人而设立的,而人不是为国家而生存。”
国家是为了人而设立的,但如果没有人愿意“为国家而生存”。那国家还能是“国家”吗?你不能逃命的时候才想到应该有一个“国家”能保护自己,而国家让你“为国家而生存”的时候漠然置之,说什么“人不是为了国家而生存”的屁话。推而广之,民族,家族,家庭,甚至父母,儿女,不都可以说“xx是为我而设立的,我不是为了XX而生存!”如果我们也认同这句话,那我们批评范跑跑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吗?
——这就是犹太人的自私本性和劣根。也是他们被当做猪当做羊驱赶进毒气室还面带微笑的原因。这也是以色列开国的先贤总结沉痛教训而浴血上前的动力。
我承认爱因斯坦的伟大,但他伟大仅仅在于他在物理专业上,而他的人情冷漠是出了名的,他在犹太人事业方面简直就是一个逃兵。
所以我更喜欢和认同居里夫人。她同样是漂泊异国,却不但心念故国,而且还以己推人,对于全世界受压迫的民族和国家都有一份悲悯之心。
我们之所以鄙薄杨振宁,不是因为他追求名利,也不是他娶了小姑娘,而是拿他同邓稼先做比,他才不合国人的价值观。邓稼先就是一个“为了国家而生存”的人,那才是中国人的英雄,是配得起人民英雄纪念碑上那句话的。
当然我也赞成德国政府把这话锲刻政府大楼的墙上,原因很简单,日耳曼民族和犹太民族是两个极端,他们需要这句话来解毒,但犹太人则相反。
那我们中华民族需不需要这句话来解毒,或者该不该反思我们过于“国家崇拜”呢?这是个问题,但那真的是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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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s, Nuel Pharr, Lawrence and Oppenheimer.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1968.
Q:对于为国牺牲这种事是什么看法?
A:要人家为它去死的国家,不如干脆亡了吧。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极端的国家主义就是法西斯,极端的自由主义就是无政府。
很难认同你的说法。
写得好。这才叫人有时需要抬头望星空呢。
碰巧正看中国核物理学家造原子弹的经历呢,热血正沸腾中,您这篇就来了。
同意fighterbruno的意见,犹太人的国家观与生于斯长于斯这片土地上浸满祖先的鲜血和鲜花的民族国家的国民不同,犹太人的科学家如是说:国家是为人而设立的,而人不是为国家而生存,犹太政治家马克思如是说: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他们的世界观确有超越国界和民族束缚的特性。我们都有些轴,非此片土地不住,非此土上我族类不亲,这两种观念都历经千百年才形成。无所谓哪个境界更高,都是客观历史经历使然,都是合理的,关键看您破题的有效性和场合了。
曼哈顿工程的科学家的良知与行动,反应了人类进步到现阶段,有一个新兴阶层的崛起与自觉。那就是科学家。过往人类历史中,国家执政者,军事家是全部资源的最高权力人最大范围的使用者,不管是以精英还是独裁的形式吧,他们是人类社会的决定性因素。现在呢,科技发展到这一步,科学家们手中掌握了能释放巨大能量的物质力量,能决定战争胜负,目的最终达成与否,进而影响人类进程,好有一比,恰似阎王由我做生死簿上由我写。正是基于自身拥有能力的清醒认识,促使科学家要自觉地负起比以往工匠,技师,老师们这类职业人更大的社会责任,他们拥有能并肩执政者的力量了,与之匹配他们也承受起了事实上面对国家,全人类的责任来。奥本海默对杜鲁门说的话,正是这种自觉责任的体现。没有这种自觉人类会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反过来,他们的经历也揭示了一个事实,科学家手上的确掌握了技术进步发展的开关与控制器,但他们仍然不是最后开关的掌握者,不仅是在政治军事这类旧范畴,即使在决定人类科技发展到底向哪里走,走到哪一步时,恐怕也不可能由科学家阶层独断了,同样也是社会发展使然。
战后爱因斯坦曾说过:“如果当时我知道德国人在制造原子弹方面不能获得成功,那么我连手指也不会动一动的。”这句话隐隐展示出一名科学家控制进程的信心。但事实真的如此吗?看看曼哈顿工程的直接推手人之一西拉德的经历,
当时费尽心思推动美国政府上马原子弹项目的西拉德,最早意识到原子弹威力的科学家,他又岂是一头扑向权力之人,他何尝不曾想在科学家层面关死这该死的龙头。早在1935年,西拉德就向许多原子科学家提出了这个问题:他们是否认为应该理智地,起码是暂时地停止发表他们的工作结果,而且要考虑到他们的研究有着严重的,甚至是危险的后果。他试图在科学家圈层内说服动员,请科学家自己对自己的工作应负有自愿的监督责任。但是他得到的是拒绝,即使是深切了解他提议的费米。但到了1939年,他得到了回应,美国物理学家们在几个月内自发地成立了一个专门审查自己成员文章的委员会,使那些有潜在军事用途的研究文章免于公开发表。甚至连开始时持反对态度的费米,现在也同意了这种自愿的自我出版检查制度了,这对于信服思想交流自由并为之奋斗了多少年科学家来说是痛苦的,战前欧美各国学术圈内普遍遵循一种“不成文惯例”:研究结果应保持完全的开放性并且超越国界限制,相较于以后,这是怎样一个田园诗般的科学世界啊。但这种转变还是开始了,科学知识还是得有某些人某些国擅入的禁地,科学家要为科学研究自觉上锁,自觉减速。
然后呢,来自欧洲越来多的逃亡科学家带来更多令人不安的信息,他们个人经历也促使人们相信必须采取更有力的行动来阻止希特勒,全人类的责任渐渐向非此即彼的阵营选边转化,这真的超出了科学家的范畴,他们必须选择真实的物质的力量载体—国家来实现遏制。西拉德真的是用尽手段,辗转拜托到了罗斯福的私人密友萨克斯。。。总之,面对奥本海默的良心,再提萨克斯如何殚精竭虑地说服罗斯福就象现在为水利大坝辩护一样不合时宜了,但是这也是历史的真实面目,最有自觉意识也早担负起责任的那一位西拉德,拉上众多科学家豪华阵营,为这份申请作保助威,才求(真真是求的啊)来了外行的、无知无觉的政治家的同意,动用国家和阵营的最大力量把龙头里的水变成了巨流。而连自愿审核都不能接受的费米,则成了曼哈顿工程的一员,站在人类历史上首次由人工控制的核反应面前,拉计算尺告诉所有人镇定,“这条轨迹应该到这点后趋于稳定。”尽管当真正原子弹爆炸后,他如此震惊以至无法自己开车回家。他对所有持反对意见的同事重复这样的回答:“不要让我跟你们一块受良心的折磨吧。无论如何,这毕竟是物理学上的一个杰出成就……”
我还是更能接受约里奥居里夫妇的做法,二战时有远见的他们立刻行动起来让法国政府购买了挪威130升重水,巴黎陷落前又想方设法将重水运至英国,当英国将合金管计划并入曼哈顿计划时,流亡的居里夫妇加入了曼哈顿计划中,他们为阻止德国原子弹的出生尽了心为美国原子弹诞生出了力;可是当美国独享原子弹成为世界核威胁时,还是这对夫妇寄语自己的中国学生钱三强,要遏制原子弹你们必须手中先要有原子弹。释放原子弹的力量由不得科学家,但揭示核力量的巨大危险的声音必须坚定不移地发出来,而遏制核武器还要依赖互相竞争又相互依赖的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相互作用力。还是要相信人类自身的制衡作用,相信人类芸芸众生的力量。
科学改变了世界,科学家必须有良知,他们是人类探索未知力量与世界的第一攻击波次,他们不加谨慎小心,不大声疾呼在第一时间,人类会被狂妄毁灭的;但是科学家不是上帝,同样也不能基于职业的特性替人类决定生死还是永远锁死某项发展。
要有为全人类背十字架的基督心,但认为自己是上帝就过于傲慢了。
《子不语》中有《误尝粪》一则:
良久,张竟苏醒,群客告以解救之事。张曰:“小弟向有羊儿疯之疾,不时举发,非中河豚毒也。”于是五人深悔无故而尝粪,且嗽且呕,狂笑不止。
“国家是为人而设立的,而人不是为国家而生存”这样的话,用来解毒可以。解毒的话未免简单偏激,用于适合的场合有奇效,但并非什么时候都适用,没有中毒却去吃,未免同上面那五人一样了。
国家应当是为人而设立的,这样的一个国家是对人有用的,那么它就值得花一定的代价去保护,人的一部分生存目的,也就必须是“为了国家而生存”。因为如果不花代价去保护,人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这种教训,作为中国人,就如同楚庄王朋友说的,“那真的是个问题吗?”
相反,一个国家如果不是为人而设立,它亡了,人也不会遭受更多的苦难,那在这种情况下,人到的确不必为国家而生存了。
所以平心而看,爱因斯坦这话的两句是不能在同一情况下成立的,如果国家是为人而设立的,那人就得为国家而生存,如果国家不是为人而设立的,那人就无须为国家而生存。反过来也一样,如果人不为国家而生存,那如何能要求国家为人而设立?
就是消耗的数量
避孕套一开始的名字是安全套,它被发明的目的并非避孕,不管是在欧洲、中东还是东亚,情妇、娼妓之类的婚外性行为对于男人来说从来不存在道德问题,中国的文人士大夫一直和歌伎、窑姐打的火热,私生子对于欧洲的绅士们也不是什么问题,甚至可算的上是率性的亮点。
安全套之所以被发明,不是保护女性,而是为了让绅士们免受从美洲传来的梅毒的侵害,避孕功能只是一个副产品。现在很多欧洲近代名人的遗骸都被检验出超量的汞,但除了拿破仑等少数几个有死于砒霜下毒的疑点,其余的人无一例外都指向梅毒,因为当时治梅毒的主要方法就是让患者的下半身置于一个罩子内,坐在一个盛着水银并被文火加热的装置上,让汞蒸汽熏患处来治疗。
另外就是像你说的,现在避孕套的消耗量有多少,而这个东西发明了已经几百年了,工业化生产普及也很久了,而且现代医学还发明了像结扎这样,更直接的避孕方式,照这个逻辑,难道计划生育搞的结扎是一件诲淫诲盗的事?
什么是人性?人性其实就是欲望,而人的欲望是挡不住的,冒死求快的事情从来都是数不胜数(这个求快既可以是图生理上的快活,比如吃喝玩乐;也可以是为了图心理上的快活,比如为了爱情、为了理想)。道德只是基于特定时期的生产力水平以及分配制度来约束人性的社会规范,而生产力发展的目的就是不断的释放人性的施展空间,满足人类的欲望,让更多原本因为生产力落后、技术条件不足而被人为归为恶欲的欲望,解放成正当的诉求。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有新旧观念的碰撞,但这不是技术进步的错,只是一个必然的磨合过程。
湿婆是比梵天更受尊崇的
还要考虑道犹太国灭亡后, 两千多年来根本没有犹太国。自然他们对国家的认同会不同于大多数其他国家的国民。如果真如爱因斯坦所说的, 以色列军队干脆解散。
犹太国灭亡后, 两千多年来根本没有犹太国。犹太人散落各地 自然他们对国家的认同会不同于大多数其他国家的国民。如果犹太人他们的世界观确有超越国界和民族束缚的, 以色列干脆解散, 还复国干什么。
人类是社会性动物,从没进化成人的时候就有“政治家”了,做自然界的主人是科学家的追求,但这不是人的天性。做别人的主人却是人基因里就有的,政治家是天生的。
奥本海默的杯具在于他以为自己战胜了自然界也就战胜了所有一切包括人类,到最后却发现连自己都是别人的棋子。也许正是因为他在多数物理学家中还兼具组织管理才能,以及因此而来的在其中的位置,让他的眼光才会超越多数技术性的物理学家,有机会洞悉更多人的内心世界,这个世界与他们所熟悉的物理世界恐怕是非常不同的。
因此这个人对人类文明的贡献不是在原子弹上(他自己当然更不会),而是用自己天才般智力却穷尽一生才弄懂了一个道理,人类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更准确的说,是人类中那些天生就具备操纵别人的本领的人。也许他本人心里对发现这个道理的重要性还要超过诺贝尔得奖的意义,也许他发现自己一生持才傲物,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到老才发现这么个别人早就警告过他的浅显道理,因此羞愧而死也未可知。
虽然奥本海默自己被击败了,但好在人类文明还是从他的身上得到了向前发展的营养,至少他的名字是与麦卡锡连在一起的,后代的人重走他的老路时多了一条奥本海默-麦卡锡定律可以参考。
如果说人类在向自然界的挑战中是旌旗招展,那么可以说人类在对自己的认知上仍然是一群残兵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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