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这或许又是一个划时代的政策 -- 天籁999
我以前制度控的时候,老爸教育我说,“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还很不以为然。
然后我就被现实教育了。我在现实中,看到了一个个制度被利用、被玩弄的例子,导致制度的结果和制订制度的初衷完全不同。远的不说了,就说西西河的举报、监察制度吧。
制度这个东西,一定是不完备的,因为制度一定落后于社会现实的发展。你不可能把没有发生的东西都规定好么。那么,填补这种落后性,不导致制度因为bug而崩溃的,就只剩下看门人的道德了。这些人如果打算堵上这些bug,他们就打上补丁;如果他们打算监守自盗利用这些bug,你我怕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所以你说“制度在它被改变之前是一个可以长期客观存在的事物。”我可以argue说,不变的只是纸面上的制度,当道德改变的时候,制度也就变了,有的干脆成了一纸空文。例如,宪法规定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从未变过,可是现实则是,连美国青年都知道中国更资本主义了。原因就是,上上下下都觉得挂羊头卖狗肉不错,那“社会主义”牌子下的东西就换了嘛。
而你的“一”,问题就更大了。如果你说“好的制度是能够适应生产力发展的制度”,那么在这个生产力快速发展的时代,你怎样保证“好制度”可以在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内都是“好制度”呢?实际中我们能做的岂不只能是,看到哪里生产力发展快,就说那里的制度好?可是这样的话,那种竭泽而渔的搞法,你不得承认它是好的了。
个人对制度的破坏是有限和暂时的。如果一个群体都去破坏一个制度,那这个制度的确应该考虑修改了。
不知你年纪几何,也许在你过去没有好制度的体验、现在又看到制度被不同的人玩弄的时候、进而将来也觉得不会有好制度的希望,故而去呼唤道德。
一生没有经历一个好的制度的确是不幸的事情。要是回头看历史,奴隶---封建---资本主义在更替的时候,其间有至少百年的时间两种制度共存。仅中国一百年就有三种制度更替,就像你说,甚至还有倒转。
以上意思就是说,把个人对制度的破坏和玩弄放在历史长河中都是微不足道的。人对制度的能动性是有限的。包括楼下的那位朋友和你观点一致,我认为是过分夸大了人的能动性。
也许当年有人对袁世凯、张勋等人的“监守自盗”行为气得要死。其实呢,他们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浪花。
我前面说“好的制度是能够适应生产力发展的制度”,也是在一个长久的过程来看。当然也就不能说“看到哪里生产力发展快,就说那里的制度好”。
“如果一个群体都去破坏一个制度,那这个制度的确应该考虑修改了。”问题在于,这个群体在总人口中见占多少比重呢?
我经历过好的制度。我认为,二三十年前,抓到强奸犯基本处决,与未成年女童发生性行为一律算强奸就是个很好的制度。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制度演变成“带套不算强奸”“男方不知道女方年龄”这样的荒唐事。
从历史的角度看,所有的制度,最后都是要被人搞坏的。当精英阶层道德上崩溃以后,制度的大堤很快就会被他们掏空,就如同今天在中国和美国所发生的。事实上,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是老一代精英阶层在道德上严格要求自己,打算用制度约束别人也约束自己的结果。而一旦到了之打算约束别人不打算约束自己,制度的锈坏就不远了。
制度随着道德建立、完善、僵化、朽坏的过程,中国人叫周期率,汤因比管这叫文明的生命周期。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能从这个报道得出你的结论。
当你提到汤因比的时候,我对你的认识有了大致了解,这涉及到个人历史观,无法讨论。
以下是我对你这一回帖的理解,如有误解的地方尽请指出。
首先,周期率应该周期律之误吧。看到此“周期率”让我联想起黄炎培先生的“周期率”论。不过黄先生的谈论里只说到了:“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而你把它扩大到了社会制度,这个可以讨论。
其次,主席对黄炎培先生的回答是:民主。而达雅先生的回答是道德。如果将来有机会面对主席,请准备好论据和论证哈。
高官,一个大字没收?你骗鬼啊!
这种明码标价卖国资的政策,不就是收贿合法化么,公权力贩卖合法化么。
如果相关的经理人,确实是为了贪更多的钱,而且每年都贪很多,挡了上级的财路。
现在应该不死也坐牢了,还用拿这种文章扯这个淡。
年年如他们说的贪很多,只要上级认真查会查不出来么?
查出来了,按他们说的,肯定在三千万以上,那还有命么?不死也把牢底坐穿了。
直接发相关人的犯罪和判刑结果不完了,用的着这么饶来饶去的影摄么?
我奇怪还是你奇怪,写这文的人恨的要死,又号称知道人家贪钱的证据,而且也知道这些人和上级有冲突,他不举报,可能么?
的经济问题查实了,再一抓就完事了。
现在的问题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要淡化这个事里面实际的工人原素,给以后在其它地方再干这种事留后门。
这才是这种文章出台的常识。
既然人有生老病死,自然规律,那道德和制度同样有生老病死好了。没有什么是从来就有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永远存在下去,这一点,我想作为辩证法大师的毛主席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毛主席搞民主,搞“文革”,其实是类似于道家炼内丹追求长生不老,有一点看不开。
正如医学的目标是让人活到天年一样,社会学的目标应当是让一个社会成长、成熟,“活到天年”。而我对该开以来的批评就是,它让一个本来应该朝气蓬勃的中国社会,过早地染上了文明后期的弊病。中国历史,中原王朝的气数一般在三百年左右,开国六十年前后正是奋发有为大展宏图的时候,精英们应当致力于为帝国的富强制造精神支柱,根本不应当有带路党的生存空间。但是因为改开的错误,搞成这个样子,本质上属于让十几岁的娃娃过度胡吃海喝XXOO淘空了身子,这是需要严厉批评并赶紧治疗的。
10年前俺就领悟到,中国人(包括海外唐人街)好比大学生,选谁当班长都闹翻天,再完善的制度都没用。美国人则好比幼儿园小朋友,班长谁都能当,小朋友反正不明白啥叫制度,让他排队就排队,让他交税就交税,会看交通标志就能过好一辈子。至于中国人是怎样变成大学生,美国人是怎样变成幼儿园,俺就搞不清楚了。
当年是这样的,“人之初,性本善”,所以坏人都是后天学的,本人和使他变坏的人都要受到惩罚的。
现在变了,“人之初,性本恶”,所以人之坏是本性使之;为了向人性化前进,是可以原谅的,不能大加鞭挞和惩罚。
你的判断很不错!可是你对马克思的理解是有一些问题的。
或者,至少是带头人/群体的志气、骨气、志向问题。
道德感觉约束力有点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