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读《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笔记 -- 2313234454dfsd
凡是不好种地的土地都不值得要。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隋的开国大佬们与突厥千丝万缕的牵连,谋略空间很大,可以推动突厥的分裂等;隋的骑兵也很强大。与汉面临的挑战不可同日而语。
抛出这样一个问题,假如大家伙回到那个时代,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要搞穿越流。
我怎么感觉,更多的朝代是短命王朝,他们无所谓过度扩张的问题。
另外,什么叫过度扩张?是打战就叫过度扩张,还是恢复了中原地区以后,再扩张叫过度扩张?
唐衰落的原因很复杂,我水平不够,不敢乱下断言,不过至少我感觉,唐的衰落绝对不是起源于所谓的扩张过度!隋就更是如此!
隋炀帝手中武器、粮草都不缺,甚至是非常富裕,各方面物质条件支撑隋炀帝打高丽是完全不成问题的。隋炀帝,看历史,更多感觉是他好大喜功、听不见劝谏等性格缺失导致的失败,实在无法认同他是所谓过度扩张的失败典型!
卫青比岁十余万众击胡,斩捕首虏之士受赐黄金二十余万斤,而汉军士马死者十余万,兵甲转漕之费不与焉。于是大司农陈臧钱经用赋税既竭,不足以奉战士。
天子为伐胡故,盛养马,马之往来食长安者数万匹,卒掌者关中不足,乃调旁近郡。而胡降者数万人皆得厚赏,衣食仰给县官,县官不给,天子乃损膳,解乘舆驷,出御府禁臧以澹之
其明年,山东被水灾,民多饥乏,于是天子遣使虚郡国仓廪以振贫。犹不足,又募豪富人相假贷。尚不能相救。
都没有钱赏赐将士,救济灾民了,投降的胡人收获到是不少。这或许能解释《羽林郎》里那个帝都酒店里端盘子给冯子都的胡女服务员为什么那么有钱,既然是“出御府禁臧以澹之”,所以那些首饰很可能是真货
关于唐的扩张过度,史学家早有明论,钱穆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一书就有明确地观点。从唐太宗开始,到唐玄宗,一直处于扩张的状态,征高丽,向西域,向西藏。
关于隋朝,隋朝铺的摊子太大。您本身用了“好大喜功”就已经为扩张过度作了解释。从事例上讲,修大运河,征高丽,征突劂。并非这些事不该做,而是不该同时展开,全面出击,最后导致系统崩溃,只好死机重启。
有一点要提示的是,隋炀帝征高丽,唐之太宗,高宗都征高丽,从决策的角度讲,说明这个决策并非隋炀帝的好大喜功的个人决策,或不听劝谏,而是国家的整体决策,或者说是国家决策时不可回避的问题之一。修大运河是同样的道理。
另外,弱弱地说一句,不纳谏言从来都不是一个王朝灭亡地原因,皇帝好声色犬马更不是,腐败同样不是。
王朝灭亡地根本原因就是消耗太大,系统承受不了导致的突然崩溃。
到现在为止,没一个王朝例外。
漠北决战将汉匈战争一分为二,自马邑设伏至漠北决战14年,自漠北决战至武帝崩32年。
汉攻匈奴17次。
漠北决战前有10次,后有7次。前10次,除马邑设伏无功外,其余都可算胜仗。后七次,或全军覆没,或损失惨重,无一胜绩;
汉兵力用兵万骑较少,以三万到五万为常态。
余下11次用兵,兵力在三万到五万居多。
总兵力10万以上次数为6次,漠北决战前有4次,之后有2次,后两次距离漠北决战23年,后两次间隔7年。前4次用兵,马邑之围无功而返,其余3次,均算胜仗,基本完成了预定战略目标。除元狩六年,前123年,没有完成决战单于主力的战略目标。后2次用兵中,全部败绩,均损失巨大,甚至全军覆没。
匈奴有14次较大规模的寇边,漠北决战后有五次。
兵力超过三万骑约有2次,余者均为万骑,所得战果均为略千余人,或杀太守。
漠北决战之前,主要入侵方向为雁门、渔阳、上谷、代郡。漠北决战之后,五原郡首当其冲,即河南地,酒泉郡也成为新的攻击点。
如表:
简单归纳一下:
漠北决战前后,武帝的水平反差之大,让人侧目。前期,武帝对匈奴作战,有收有放,有主有次,善于抢占大场和要点;后期,武帝的一系列扩张政策缺乏明显地战略规划和战略目标,败多于胜,且多为惨败。整体而言,武帝借伐匈奴,获得了扩张西域的机会,虽然国力消耗过大,但打开了局面,稳住了阵脚。
对于后期武帝政策,原因有二:
一是匈奴向西迁移,西域遥远,后勤补给困难,战线过长,比较容易被匈奴各个击破,最后屋国力消耗过大。事实上,后期的败仗,多是匈奴以机动骑兵各个击破几倍于己的汉军,并且汉军经常出现乏食的情况;
二是扩张西域时,武帝对西域和匈奴缺乏整体的战略思考,战略目标不清,失去了战略方向,最终导致了对力量的使用失去方向。
后期武帝用兵,除了好大喜功之外,更多地表现了了投机性和随意性,滥用力量,过度扩张。由于汉王朝国力强大,总算没有崩盘,但给后继者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种下了汉在西域势力渐消的因。
值得书一笔的,是武帝对西域的扩张,为我们开了一条门缝,得以窥知中国的版图是怎么来的,真的是铁与血。
于匈奴而言,最让人困惑地是,明明汉如此强大,还要去撩老虎的门牙。其实,匈奴寇边的斩获远不及与汉作战的损失,何不实行和平政策,休养生息呢?
从匈奴寇边的方向和用兵的规模看,匈奴没有一次真正称得上有战略目的地军事行动,比如,以攻占某一战略要地和大场为目标的军事行动,或者以消灭汉军机动兵团为目标的战役行动……总结起来,匈奴的寇边,完全称得上漫无目的:不图汉的土地,不图汉的财物,不图消灭汉的有生机动力量,仅仅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惹怒老虎,一次又一次,仅仅仗着机动、游牧的特性,最后还是陷自己于败亡之地。
漠北决战前,汉最大的劣势在于骑兵数量有限。此时匈奴的主要作战目标应该消灭汉骑兵的有生力量,将战场放在阴山南的广阔草原,充分发挥骑兵优势,一步一步消耗汉的骑兵潜力,是可以实现的。漠北一战,汉军骑兵损失惨重,不复大出击匈奴,说明汉的骑兵潜力有限。
漠北决战后,匈奴的战略方向应该在河南地和酒泉。河南地可以获得丰美地草场,酒泉可以斩断汉与西域通道,重点在酒泉方向。充分利用汉与西域各国的复杂关系,以及汉军后勤补给困难,以机动骑兵,各个击破,一点一点地消耗汉军西进的潜力。
王朝灭亡的原因很多,表面上扩张导致的灭亡可能也有那么几个例子,但是,如果说,“王朝灭亡地根本原因就是消耗太大,系统承受不了导致的突然崩溃”,那无论如何无法赞同!
以隋为例子,如果不是隋炀帝登基,换一个人,很可能不至于那么快崩溃。隋炀帝征高丽,从实力上说,对帝国的负担根本没有你说的所谓“过度扩张”那么严重,但是隋炀帝一系列错误的战术上的决策,导致了他的失败。
我的意思是,以当时隋的国力,对外扩张到高丽,是很轻松的事情,不存在“消耗太大”的问题。是帝国内部统治出了问题,才导致无法征服高丽的现象,而不是相反!
说到底,从矛盾论的角度,还是一个主要矛盾的认识问题。你的描述,觉得主要矛盾就是扩张过度,导致王朝覆灭,而我觉得扩张过度并不是王朝覆灭的主要因素,或者称为主要矛盾。以阶级论而言,对于中国的封建王朝来说,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的矛盾是王朝更替的主要矛盾。一个王朝即使不扩张,也不可避免的会灭亡,因为它的主要矛盾,也就是阶级矛盾还存在,且无法根本克服。
以唐做例子,事实上,唐一直到你说的唐玄宗时期,都处于扩张期,事实上,也都处在帝国的上升期。而唐玄宗之后,大约就是你说的“突然崩溃”了,可是这个“突然”,大约花了一百多年,还真的是够“突然”的。后面这一百多年,唐还在“过度扩张”吗?又或者,要多大过度扩张的消耗,花了一百多年不扩张都缓不过来?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
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
秋七月,闽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走,兵还。
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
五月,太皇太后崩。
秋,八月,闽越王郢兴兵击南越,天子遣大行王恢出豫章,大农令韩安国出会稽,击闽越,其弟馀善杀郢降汉。
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
冬十一月,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六月罢。
匈奴来请和亲,天子下其议,多言和亲利,上许。
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
夏六月,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将三十万众屯马邑谷中,诱致单于,欲袭击之。单于入塞,觉之,走出。六月,军罢。将军王恢坐首谋不进,下狱死。
是为马邑之谋。
自是之后,匈奴绝和亲。
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
匈奴入上谷,杀略吏民。四路出击匈奴,卫青第一次出塞,有功封关内侯。
元光六年秋,公元前129年
匈奴数盗边,渔阳尤甚。以卫尉韩安国为材官将军,屯渔阳。
元朔元年,公元前128年
秋,匈奴二万骑入汉,杀辽西太守,略二千馀人,围韩安国壁;又入渔阳、雁门,各杀略千馀人。安国屯北平,数月,病死。天子乃复召李广,拜为右北平太守。匈奴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
车骑将军卫青将三万骑出雁门,将军李息出代;青斩首虏数千人。
主父偃、徐乐上书谏伐匈奴。
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
主父偃献推恩策。
冬,匈奴入上谷、渔阳,杀略吏民千馀人。遣卫青、李息出云中以西至陇西,击胡之楼烦、白羊王于河南。上用主父偃计,立朔方郡,使苏建兴十馀万人筑朔方城,复缮故秦时蒙恬所为塞,因河为固。
转漕甚远,自山东咸被其劳,费数十百巨万,府库并虚;汉亦弃上谷之斗辟县造阳地以予胡。
主父偃献计,徙郡国豪杰及訾三百万以上于茂陵。
元朔三年卯,公元前126六年
冬,匈奴军臣单于死,其弟左谷蠡王伊稚斜自立为单于,攻破军臣单于太子于单,于单亡降汉。
上募张骞使西域。
夏,四月。匈奴数万骑入塞,杀代郡太守恭,及略千馀人。
六月,庚午,皇太后崩。
秋,匈奴又入雁门,杀略千馀人。
元朔四年,公元前125年
夏,匈奴入代郡、定襄、上郡,各三万骑,杀略数千人。
元朔五年,公元前124年
春,大旱。
天子令车骑将军青将三万骑出高阙,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高弩将军,太仆公孙贺为骑将军,代相李蔡为轻车将军,皆领属车骑将军,俱出朔方;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俱出右北平;凡十馀万人,击匈奴。右贤王以为汉兵远,不能至,饮酒,醉。卫青等兵出塞六七百里,夜至,围右贤王。右贤王惊,夜逃,独与壮骑数百驰,溃围北去。得右贤裨王十馀人,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于是引兵而还。
秋,匈奴万骑入代,杀都尉硃英,略千馀人。
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
春,二月,大将军青出定襄,击匈奴;以合骑侯公孙敖为中将军,太仆公孙贺为左将军,翕侯赵信为前将军,卫尉苏建为右将军,郎中令李广为后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咸属大将军。斩首数千级而还,休士马于定襄、云中、雁门。
夏,四月,卫青复将六将军出定襄,击匈奴,斩首虏万馀人。右将军建、前将军信并军三千馀骑独逢单于兵,与战一日馀,汉兵且尽。信故胡小王,降汉,汉封为翕侯,及败,匈奴诱之,遂将其馀骑可八百降匈奴。建尽亡其军,脱身亡,自归大将军。
信教单于益北绝幕,以诱罢汉兵,徼极而取之,无近塞。单于从其计。
是时,汉比岁发十馀万众击胡,斩捕首虏之士受赐黄金二十馀万斤,而汉军士马死者十馀万,兵甲转漕之费不与焉。于是大司农经用竭,不足以奉战士。
六月,诏令民得买爵及赎禁锢,免臧罪。置赏官,名曰武功爵,级十七万,凡直三十馀万金。诸买武功爵至千夫者,得先除为吏。吏道杂而多端,官职耗废矣。
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
淮南王安反。死者数万人。
初,张骞自月氏还、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
霍去病为票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击匈奴,历五王国,转战六日,过焉支山千馀里,杀折兰王,斩卢侯王,执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获首虏八千九百馀级,收休屠王祭天金人。
夏,去病复与合骑侯公孙敖将数万骑俱出北地,异道。卫尉张骞、郎中令李广俱出右北平,异道。
匈奴入代、雁门,杀略数百人。
秋,匈奴浑邪王降。汲黯谏杀降。
元狩三年,公元前120年
秋,匈奴入右北平、定襄,各数万骑,杀略千馀人。
山东大水,民多饥乏,其费以亿计,不可胜数。
汉既得浑邪王地,陇西、北地、上郡益少胡寇,诏减三郡戍卒之半,以宽天下之繇。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
冬,收天下盐铁之利。
公卿又请令诸贾人末作各以其物自占,率缗钱二千而一算。
春,令大将军青、票骑将军去病各将五万骑,私负从马复四万匹,步兵转者踵军后又数十万人,而敢力战深入之士皆属票骑。
汉渡河自朔方以西至令居,往往通渠,置田官,吏卒五六万人,稍蚕食匈奴以北;然亦以马少,不复大出击匈奴矣。
匈奴用赵信计,遣使于汉,好辞请和亲,上不许。
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
秋,九月,冠军景桓侯霍去病薨
元鼎二年寅,公元前115年
三月,大雨雪。
夏,大水,关东饿死者以千数。
是岁,孔亻堇为大农令,而桑弘羊为大农中丞,稍置均输,以通货物。
拜骞为中郎将,将三百人,马各二匹,牛羊以万数,赍金币帛直数千巨万;多持节副使,道可便,遣之他旁国。
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
关东郡、国四十馀饥,人相食。
是岁,匈奴伊稚斜单于死,子乌维单于立。
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
天子遣千秋与王太后弟樛乐将二千人往,入南越境。
秋,遣伏波将军路博德出桂阳,下湟水;楼船将军杨仆出豫章,下浈水;归义越侯严为戈船将军,出零陵,下离水;甲为下濑将军,下苍梧;皆将罪人,江、淮以财楼船十万人。越驰义侯遗别将巴、蜀罪人,发夜郎兵,下牂柯江,咸会番禺。
九月,西羌众十万人反,与匈奴通使。匈奴入五原,杀太守。
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
冬十月,发陇西、天水、安定骑士及中尉、河南、河内卒十万人,遣将军李息、郎中令徐自为征西羌,平之。
平南越,置郡。
秋,又遣浮沮将军公孙贺出九原,匈河将军赵破奴出令居,皆二千余里,不见虏而还。乃分武威、酒泉地置张掖、敦煌郡,徙民以实之。
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
冬十月,巡朔方,遣使者告单于曰:“南越王头已县于汉北阙矣。单于能战,天子自将待边;不能,亟来臣服。何但亡匿幕北寒苦之地为!”
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
秋,上募天下死罪为兵,遣楼船将军杨仆从齐浮渤海,左将军荀彘出辽东,以讨朝鲜。
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
冬,十二月,上遣将军赵破奴击车师。破奴与轻骑七百馀先至,虏楼兰王,遂破车师,因举兵威以困乌孙、大宛之属。
春,正月,甲申,封破奴为浞野侯。王恢佐破奴击楼兰,封恢为浩侯。于是酒泉列亭障至玉门矣。
元封四年,公元前107年
秋,以匈奴弱,可遂臣服,乃遣使说之。单于使来,死京师。匈奴寇边,遣拔胡将军郭昌屯朔方。
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
夏四月,大司马大将军青薨
上既攘却胡、越,开地斥境,乃置交趾、朔方之州,及冀、幽、并、兗、徐、青、扬、荆、豫、益、凉等州,凡十三部,皆置刺史焉。
元封六年,公元前105年
匈奴乌维单于死,子乌师庐立,年少,号“儿单于”。自此之后,单于益西北徙,左方兵直云中,右方直酒泉、敦煌郡。
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
夏五月,左大都尉欲弑单于降汉,上遣因杅将军公孙敖筑塞外受降城以应之。
秋八月,行幸安定。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发天下谪民西征大宛。
太初二年,公元前103年
贰师征大宛败归,上怒,贰师恐,因留敦煌。
上遣浚稽将军赵破奴将二万馀骑出朔方西北二千馀里,期至浚稽山而还。浞野侯既至期,左大都尉欲发而觉,单于诛之,发左方兵击浞野侯。浞野侯行捕首虏,得数千人,还,未至受降城四百里,匈奴兵八万骑围之。浞野侯夜自出求水,匈奴间捕生得浞野侯,因急击其军,军吏畏亡将而诛,莫相劝归者,军遂没于匈奴。儿单于大喜,因遣奇兵攻受降城,不能下,乃寇入边而去。
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
匈奴儿单于死,子年少,匈奴立其季父右贤王呴犁湖为单于。
上遣光禄勋徐自为出五原塞数百里,远者千馀里,筑城、障、列亭,西北至庐朐,而使游击将军韩说、长平侯卫伉屯其旁;使强弩都尉路博德筑居延泽上。秋,匈奴大入定襄、云中,杀略数千人,败数二千石而去,行破坏光禄所筑城、列亭、障;又使右贤王入酒泉、张掖,略数千人。会军正任文击救,尽复失所得而去。
贰师后复行,兵多,所至小国莫不迎,出食给军。至轮台,轮台不下。攻数日,屠之。
太初四年,公元前101年
春,贰师将军来至京师。贰师所过小国闻宛破,皆使其子弟从入贡献,见天子,因为质焉。
自大宛破后,西域震惧,汉使入西域者益得职。于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后岁馀,宛贵人以为昧蔡善谀,使我国遇屠,乃相与杀昧蔡,立毋寡昆弟蝉封为宛王,而遣其子入质于汉。汉因使使赂赐,以镇抚之。蝉封与汉约,岁献天马二匹。
匈奴呴犁湖单于死,匈即将立其弟左大都尉且鞮侯为单于。尽归汉使之不降者路充国等,使使来献。
天汉元年,公元前100年
上嘉匈奴单于之义,遣中郎将苏武送匈奴使留在汉者,因厚赂单于,答其善意。武与副中郎将张胜与假吏常惠等俱。既至匈奴,置币遣单于。单于益骄,非汉所望也。
五月,赦天下。
发谪戍屯五原。
浞野侯赵破奴自匈奴亡归。
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
夏,五月,遣贰师将军广利以三万骑出酒泉,击右贤王于天山,得胡首虏万馀级而还。匈奴大围贰师将军,汉军乏食数日,死伤者多。假司马陇西赵充国与士百馀人溃围陷陈,贰师引兵随之,遂得解。汉兵物故什六七,充国身被二十馀创。贰师奏状,诏征充国诣行在所,帝亲见,视其创,嗟叹之,拜为中郎。
汉复使因酐杅将军敖出西河,与强弩都尉路博德会涿涂山,无所得。
是岁,以匈奴降者介和王成娩为开陵侯,将楼兰国兵击车师;匈奴遣右贤王将数万骑救之,汉兵不利,引去。
天汉三年,公元前98年
秋,匈奴入雁门。
天汉四年,公元前97七年
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将骑六万、步兵七万出朔方;强弩都尉路博德将万馀人与贰师会;游击将军韩说将步兵三万人出五原;因杅将军公孙敖将骑万、步兵三万人出雁门。
匈奴闻之,悉远其累重于余吾水北;而单于以兵十万待水南,与贰师接战。贰师解而引归,与单于连斗十馀日。游击无所得。因杅与左贤王战,不利,引归。
时上遣敖深入匈奴迎李陵,敖军无功还,因曰:“捕得生口,言李陵教单于为兵以备汉军,故臣无所得。”上于是族陵家。既而闻之,乃汉将降匈奴者李绪,非陵也。陵使人刺杀绪。大阏氏欲杀陵,单于匿之北方。大阏氏死,乃还。单于以女妻陵,立为右校王,与卫律皆贵用事。卫律常在单于左右;陵居外,有大事乃入议。
太始元年,公元前96年
匈奴且鞮侯单于死。左贤王为单于。以左大将为左贤王,数年,病死;其子先贤掸不得代,更以为日逐王。单于自以其子为左贤王。
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
巫蛊之惑
九月,匈奴入上谷,五原,杀掠吏民。
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
匈奴入五原、酒泉,杀两都尉。
三月,遣李广利将七万人出五原,商丘成将二万人出西河,马通将四万骑出酒泉,击匈奴。
贰师将军出塞,匈奴使右大都尉与卫律将五千骑要击汉军于夫羊句山峡,贰师击破之,乘胜追北至范夫人城。匈奴奔走,莫敢距敌。
贰师降匈奴。
征和四年,公元前89九年
轮台屯田,劝农。
后元二年,公元前87七年
帝崩于五柞宫
冬,匈奴入朔方,杀略吏民;发军屯西河,左将军桀行北边。
有收有放,能够抢占大场和要点,能够审时度势,顺势而为。这是忙总对董事长能力的要求,大意如此,我以为非常精当。现在读了一点书,注意从这个角度观察王朝兴衰,大有所得。
上帖中我已经说过了如下一段话,加粗字是重点。
关于唐朝的扩张,我不太熟悉,以前看过一个叫“森林鹿”河友的帖子,是从正面评价唐的扩张史。如果从决策的角度看唐王朝的董事长的决策,同样适用这个观点。
征高丽,征突厥,修运河同时做,对当时的隋王朝而言,同时做,都不成问题!
隋的崩溃,隋炀帝个人的性格、用人和能力是主要原因,换个老大,即使仍然同时做这几件事情,也完全可以胜任。隋从建国开始,到隋炀帝即位,一直都处于高速发展的时期,据资治通鉴记载,差不多是隋炀帝时期,全国的户口数,是和盛唐(玄宗)时期相当的,可能还要超过,远远超过唐太宗事情的人口数。
以隋炀帝那个整法,他想撑三五十年基本是不可能的。王朝覆灭有很多方法,比如隋立国,貌似偷的是北周宇文家的江山。换个从宇文家的角度看,他们北周灭亡,也是因为过度扩张而导致的“突然崩溃”吗?你真的这么觉得?
就是隋啊。
神爵中,匈奴乖乱,日逐王先贤掸欲降汉,使人与吉相闻。吉发渠黎、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口万二千人、小王将十二人随吉至河曲,颇有亡者,吉追斩之,遂将诣京师。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
吉既破车师,降日逐,威震西域,遂并护车师以西北道,故号都护。都护之置自吉始焉。
上嘉其功效,乃下诏曰:“都护西域骑都尉郑吉,拊循外蛮,宣明威信,迎匈奴单于从兄日逐王众,击破车师兜訾城,功效茂著。其封吉为安远侯,食邑千户。”吉于是中西或则立莫府,治乌垒城,镇抚诸国,诛伐怀集之。汉之号令班西域矣,始自张骞而成于郑吉。
如果汉朝在西域的势力是渐消,那后来的西域都护府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汉朝在西域的影响力越小,西域各国越上赶着跟汉朝套近乎,哭着闹着让汉朝去设都护府?
汉武后期,汉匈争斗的主战场转移到了西域,在这一方向上,汉匈互有消长,形成拉锯。总体来说,汉朝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在西域设置了校尉,并在此屯田,打破了匈奴一家独大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