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整理】乌坎民主走入困境 -- 龙眼你出卖同胞
一年多前,在广东省委的直接干预下,乌坎村举行了据称是公平公正的村民委员会选举。当时,各路专家学者高度评价所谓“乌坎模式”,称乌坎模式具有时代意义与“国家样板意义”,可以成为未来中国社会管理改革的样本,意义不亚于三十年前的小岗村云云。
可惜,仅仅一年之后,这个被国内外舆论称为“具有重大标志性意义”的乌坎村民主选举被境内外媒体接二连三报道陷进困境。东方卫视以“乌坎民主自治陷困境,村主任称很后悔维权”为题的视频节目被大量转载。乌坎村委会主任林祖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大倒苦水,承认村委会工作陷入困境,并有再次被推翻的可能。村民也因为至今什么好处也没有分到而大为不满。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选举之前。乌坎村今日的现状给了那些当初为乌坎村重新选举欢呼雀跃、大唱赞歌的专家学者们狠狠扇了一记耳光。那些一直在鼓噪和推行民主的人士,此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也许他们也开始意识到,复杂的中国社会不是他们一腔情愿所想的反腐和体制变化所能解决的。
事实很无情的表明了那些专家学者们脱离国情、脱离实践,对中国基层政治生态和对中国基层民主的发展进程非常幼稚无知。
对于乌坎村今日现状,很想听听大家的想法。
没看明白!
我觉得您和“专家“们都有误区:乌坎事件核心是村民对原村委会政务严重不满,又没有渠道表达与诉求引起的恶性事件,这时“民主“是必要的,没有监督的权力很容易导致腐败。
只是民主仅是第一步,怎么发展?民主推选出来的往往代表了公正,不代表发展的能力。我不是这方面专家,对乌坎事件也只了解皮毛。但我认为这件事上级只做对了一半:帮助选出党总支书记林祖恋,它代表了民主的结果,但不代表选择了发展的道路。从您的贴子里我知道上级又认命林出任村委会主任,就是想让林带动村经济发展,如果您贴子里目前乌坎的信息是正确的,我认为在第二步上选择错误,林没有能力出任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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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您认为乌坎民主之路就是错的,同样不同意“专家精英“们民主了就万事大吉。土共特别是老毛设计的“支部设立在连上“是现代管理思想,支部书记代表董事长代表民主,村主任是总经理代表发展,如果书记有发展的能力,兼任不是不可以,但代价是出了大问题需通过村民特别代表大会等激烈的手段才能纠正,与正常的董事长〈——〉总经理=“监督〈——〉执行“机制不同而已。
乌坎面临的困境,是中国今日农村发展和城市化问题的一个缩影。把乌坎问题的解决,寄希望于一个村官的选举上,本来就是一种误解,或者说是误导。一个民主选举出来的村长,有权力、有资源对抗上级的党和政府、对抗体制内的立法和司法、对抗连州跨省甚至跨国的大资本么?要你一个村长去解决土地制度不公、解决资本与土地、与劳动的分配机制、解决司法不公,那不是笑话么?
像这样在玻璃培养皿中搞“试点民主”,永远也搞不出个鸟来。反而是培养反面教材,作口实栽赃。这个从80年代以来的各级“民主试点”,已经是屡试不爽了。
看看乌坎什么时候经济能赶上华西村,大家不都在一个制度,一个环境下面,何况乌坎还民主了,一定能比华西搞得好。
一个群体就像一条船,大到一定程度就只能由一个小团体来负责管理日常事务和决定重大事务,怎样挑选出这个小团体,民主选举只是一个途径。关键点是:一、这个小团体要有足够权威,能保证其措施能有效实行;二、这个小团体要能被有效监督,能保证其不会损公肥私。乌坎开始被捧的那么高,而之后其选举出来的管理团体施政那么困难,从一个方面证明了这个被西方媒体捧圣所谓的民主只会破坏不会建设,选举出来的团体没有权威,无法有效施政,任何人都可因自己的私心抵制群体决定,这个情况持续就会导致这个群体的衰落至消亡。这个情况在乌坎、在香港立法会中、在茉莉花后的埃及都得到了有效证明。
普选只是民主制度的其中一环,当然很多专家还有政府好像都认为只要选举公平公正了就算是实施了民主了……
民主确实还是解决了乌坎的不少问题的
乌坎在民主之前的问题按照汕尾市委书记郑雁雄的话来说,第一土地被村委会成员违法转卖却没人管;第二村务财务状况账目不清有腐败的嫌疑;第三就是薛昌当了四十多年的村领导,"比卡扎菲当的时间还长"(郑雁雄原话),可以说是人神共愤。
乌坎在民主之后,第一新选出的村委会成员应该是没胆子再违法转卖土地了,过去被转卖的土地虽然已经是既成事实,汕尾还是花钱买平安还给了乌坎;第二上一届村委会九个成员被双规了八个,看起来有腐败嫌疑的应该都落网了吧;最后就是比卡扎菲当的时间还长的薛昌终于下台滚蛋了。
可以说,乌坎村民诉求最大的三个问题确实都被解决了。有的是通过民主的方式解决的,比如说薛昌下台这个问题。而土地违法转卖、村务财务腐败的问题严格地说不是通过民主的方式解决的,而是通过革命的方式用激进的上街游行封锁道路等手段让更上一级政府(汕尾政府)感到恐惧而妥协解决的,但革命的溯源仍是乌坎的民主诉求。
最后,由于乌坎民主方式的确立,以后以上三个问题再现的可能性确实变小了,因为不满意的话,乌坎村民完全可以通过民主的方式把村领导赶下台。比如说新当选的村主任林祖恋就有可能被赶下台,而不是象薛昌一样"当的比卡扎菲还长"。
至于媒体提到的乌坎"当前困境",要明确的是这是"当前的经济困境",而不是"当前的民主困境"。而民主与经济本来就是两个不同概念。
过去三十年由于受到祸国殃民的邓小平荼毒的影响,让很多中国的精英知识分子认为经济就是全部问题。罪恶滔天的邓小平把人民当作是猪,认定把人民象猪一样圈养起来,让人民象猪一样吃饱,人民就会像猪一样心满意足。只是很可惜,人民不是猪,人民也绝不允许邓小平把人民当成是猪。而乌坎正是这样一个例子。
现在有媒体一直在渲染"后悔"这两个字。但要明确的是这其实不是乌坎人民对民主道路后悔,而是林祖恋个人因为不知道乌坎的经济道路该增么走,而感到自身能力不足,于是对自己个人担任村主任后悔。
但乌坎村民会后悔把上届村委会非法转卖的土地给要了回来么?乌坎村民会后悔汕尾政府把上届村委会的八个委员给双规了么?乌坎村民会后悔通过民主的方式把当的比卡扎菲还要长的薛昌给赶下台么?显然不会。
不信的话,干催乌坎再来个民主投票,只要多数村民同意,就把土地再让出去,把双规的委员给放出来,把薛昌给重新请上台?
实际上就是在整个中国,当前面临的绝大多数困境恰恰也正是由于过去三十年将经济问题当作全部问题这一荒谬理论而引起的。将民主与经济问题混为一谈,只会让国家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不彻底清除这一理论的流毒,"不是民主,就是革命"的噩梦必然会一直存在,一直到革命的那一天。
生搬硬套,不了解也不愿了解中国基层民主生态的复杂性,不知道应该把外来的东西和中国实际情况相结合。所以他们所鼓噪的所谓民主模式只可能是没有基础的沙上之塔,花架子,经不住风吹雨打的。
酷似生活中包围人的精神世界的那层迷雾,和娱乐、体育、世俗选举、媒体话语起着相同的作用,让草根沉迷、互斗于其中而不自知、不自拔,如果要消解人的意志和精力,欲望比暴力更有效,而市民阶层的冲动是暂时的,他们的“体面要求”也是很容易通过某种形式上的让渡来满足的。
另一个层面的制度,最直接的代表着人类简单原始的利益交易,完全不需要那种面纱。按照阶级的利益,称之为寡头民主也好,寡头专制也好,历史上曾以法西斯主义、自由主义和共产主义面目交相出现。极少数统治才是所有人类史上决定国家和全球治理的体制,区别仅在于统治的直接和间接性而已。
专制和民主之间,不过是隔着一层布的距离,重要的是西方和东方历史的区别。即使在西方,对欧洲来说,选择希腊还是罗马模式,将决定欧洲的未来。
一个国家内部单极的权力中心向多极过渡时,基本就是这种模式。埃及的前景得看半岛轴心和华盛顿-布鲁塞尔轴心的意愿,其本身没有什么能还价的余地,中期来看,利比亚闹累了,还能回来趟在轻油上混吃等死,开罗又有什么呢。
乌坎问题的实质是土地转让的收益分配的问题。
根本就不存在盗卖的问题,存在是已经被乌坎村卖掉的土地,二次转让时的收益分配问题。看到原来被低价卖掉的土地再再次转让时的巨大收益(从农业用地转为工商用地),农民们眼红了,想把土地收回来再一次。所谓“盗卖”也好,所以“贪污”也好,所谓“民主”也好,都是为了毁约而找的借口而已。
最终的结果是汕尾出钱买回土地再送给村民们,这个买回本身也就证明了当初的土地转让是合法的——不让就直接收回了,几个村干部无非是替罪羊(当然这并不说村干部们没有贪污问题)。但政府也不傻,土地是还回来了,但是是“复耕”,也就是彻底断绝了一开始的土地转让的可能性(从农业用地转为工商用地)。
所以现在的乌坎是得到了他们名义上诉求的一切,但是他们真正的诉求(钱)基本是这一代人就不要再想了。这才是“后悔”的真正含义。
这是完全可能的,只要汕尾承诺允许复耕的土地再次转为工商用地,薛昌再次当选一点问题也没有。
下已经说明了土地的问题。毕竟当年因为土地低价卖掉造就了乌坎的繁荣,但繁荣之后地价的上涨又使得农民眼红了。
我这里要补充的是,E大的“人神共愤”。从所了解的资料来看,似乎谈不上农民对老支书的“人神共愤”吧。事实上,仍然有部分农民认可人家。四十年不换届并不能因此而推导出“人神共愤”的结论,毕竟一个村领导,又不是国家领导人,有任期和届数规定。
E大快言利语,把民主与经济问题分开。我倒是赞成楼下的说法,乌坎问题的实质是经济问题。不过,OK,这次还是谈民主吧。民主并不必然不可以任期四十年,只要其制度上许可。本来吗,许多协会会长担任几十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人美利坚的一个大城市芝加哥,父子连任市长四十多年,好象也是在民主制度框架之下。这次乌坎一闹事,不知怎么地,就给您贴上“民主化”的标签。莫不是跟美国学的,看不顺眼的,就命之曰专制。比如它眼中的伊朗、俄罗斯和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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