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和音乐 -- texasredneck
有种思想误区,觉得高雅艺术只能流传于上流社会,因而生命力有限;低俗的东西能被社会底层接受,因而生命力长久,这完全因果颠倒。
你只要看看中国一线二线城市里多少孩子家长陪着孩子练钢琴练芭蕾就知道高雅艺术的大众化普及化是社会发展的大趋势;反过来,有几个家长会心甘情愿送孩子去唱二人转或者说相声就知道一门“艺术”如果不能从内容到形式与时俱进的话,随着社会整体进步,受众群体日渐萎缩,他的消亡是一种必然。
小资最大的问题是媚雅。当今时代,大众传媒无孔不入,想做一个双向的人,不想媚任何人,任何事很难。反正我宁愿媚俗,不愿媚雅,因为媚俗让我知道我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每个人都是复杂的,看音乐就行了。
您这儿的雅俗在我看来还是静态的绝对的,雅的就是雅不管普及的事情,俗的照样进垃圾堆
我是在想雅俗的来源呢
有的时候疲累了,想振奋精神,就想听一听进行曲一类节奏比较快的曲子。比如草原骑兵歌,听起来就感觉很好,比较提神。
悠闲的时候,随便唱两句我的祖国,也是一件很悠然自得的事情。
音乐嘛,不同的心情有不同的曲子。
当然了,从政治的角度说,这些在意识形态范畴里都属于是红歌。
可是,因为在意识形态上属于某个阵营,他们这些曲子,就不是悦耳的音乐了吗?我觉得不能这样说。
因为意识形态的问题,因为政治对立的缘故,就说,哦,你听那曲子,只不过是巴甫洛夫的狗对铃声的反应罢了,我觉得这样不厚道。
哦,对了,巴甫洛夫条件反射这个,是我对“比如说你和初恋情人的第一眼正好在唱《东方红》,于是那个曲调就让你想起来她,其实与伟大领袖根本就没有关系。”这句话的联想。
你的本意自然不是说对立面只是条狗。你只是说,对立面的音乐价值,不过是个巧合。
美丽的情愫,被说得苍白冷淡。
这是一种静悄悄的伤害呢。
这是一种一点也不隐蔽的贬低,是对别人感情的不尊重和伤害。
一旦用了归谬法,将淡淡的贬低转化为较为明显的歧视,将巧合与巴甫洛夫的狗放在一起,就更显著地展现了其中的贬低程度。在这里我要提前向狗粉表示道歉,狗狗那么可爱,但是我这里却用了一个贬低狗狗的意思。不过狗粉的玻璃心向来是脆弱的,再碎一点就再碎一点吧,无所谓的事情。
其实我很喜欢听水边的阿狄丽娜这首曲子,还好这不属于红歌。不然,我就要像巴甫洛夫的小狗一样流口水了。
你的那种轻蔑,实际上就是将别人的感情贬低得不值一文。
我想,也许是你和别人就歌曲的问题发生过政治范畴里的争论吧,所以才会如此明白地点名红歌。
其实,如果只是从意识形态的角度看待音乐,我觉得至少这个出发点过分偏于政治化,特别是你自己又说要音乐是小资的特供,而不是说要从政治家的角度看音乐。这样就产生了一个自我内部的冲突。
反对政治家鉴赏角度,不愿意过度政治化,这当然是允许的事情。但是自己首先摆出一个政治化的出发点,然后又说音乐是小资的事情,这样摆明了是政治立场选边站的行为,要说不引起对立面的反击,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色艳者招蜂,香远者引蝶,既然你勾起了手指,有人来应战自然是求仁得仁的事情。
我觉得吧,不如你将开头谈政治的部分去掉,要谈音乐,要从非政治的角度谈音乐,就老老实实从非政治的角度谈音乐。要从政治的角度谈音乐,就从政治的角度谈音乐,然后与对立面杀个天昏地暗,不要挂着一层非政治的保护色,这样自己固然显得很纯洁,却又显得对手太磊落。
画龙点睛,只是一点,却可以决定整个画卷的灵动与否。你只是在开头谈了点政治,结果整个文章都笼罩在了政治的阴霾之下。
本来是来看分享音乐鉴赏的心得体会呢,也看到一些挺有趣的心得体会,结果写评论的时候,内容都在谈论政治问题了……
我个人觉得,音乐这种东西,还是一件看心情的事情。一般来说,第一,合适的就是最好的,第二,音乐确实可以影响人的思维,要慎重选择其风格。从第一点来说,音乐必然带有阶级性。从第一第二两点来说,音乐必然要兼顾一些在不同阶级之间具有一定共性的共同审美倾向。
多推荐几首好听的曲子,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想起什么曲子好听的。只是既然不喜欢政治,就别特意去提他了。
所谓的雅俗的后面是稀缺性,以及相应的特有性。对应的俗的,包括通俗烂俗都有着廉价性?
更加准确的说,跟随“雅”的时候,在追逐稀缺性、特有性的表象?而表象和实质之间是会存在错位脱节的,一旦把眼睛放在这个脱节上,很多东西就被解构了
想起来了这两年的“老司机带带我”,以及周朝版“宁可共载否”,这个例子更加鲜活一点,你引用的诗经还要翻译成现代话,这个直接就是现代话
其实扣字眼的话,我不大理解媚俗是媚了什么,我看到的媚俗的例子,似乎使用“媚众”更合适。
好像……对于审美的形成,有这样的解释,说喜欢瓜子脸,是因为这个脸型能说明这个族群能够吃到质量好的食物,表观遗传了,或是不用常吃质量不好的粗糙食物没有把下巴练健壮;女人胸大屁股大也是一个道理;用音乐能增加吸引力是在暗示我有闲工夫,要么不用做事,要么该做的事情都完成了,衣食无忧生活优渥;唐朝崇尚丰腴,是对于拥有财富的肯定……
然而人的进化够缓慢的,不仅是我们的物理结构留着以前的影子,我们的心理机制能被前面的说法解释(其实也仅仅是解释),我们的社会约定俗成的东西也是这样
时代早就变了,那些原本的需求也早就变了,那些稀缺性特异性也一样变了。只是我们的尾巴骨不仅在腚沟子上边藏着。还在脑沟回里藏着,顶着某根神经,继续追求着不存在的稀缺性。更在后天的一些认识、规范里藏着,被别人教会、教会别人。
别说现在的,以前划归乐籍的,怕是和“我有闲工夫,要么不用做事,要么该做的事情都完成了,衣食无忧生活优渥”没多大关系。同样是唱戏,小豆子和袁四爷不是一回事。
稀缺性、特有性的后面,是残余的阶级性?!
藏在认识、规范里的,是人们的“群体无意识”,也就是爱屋及乌,西方的月亮比较圆、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钢琴弹得茉莉花,鼓掌;唢呐吹不得爱丽丝,要嘲笑。
不得不说到小资(不然作为回复,总觉得跑题),小资的分裂之处,就是本身是消费主义的,这样的消费主义是以社会上大规模的商品生产为前提的,而小资的传播、文化产出也是离不开大生产支撑,可是同时又自命不俗、自命唯一,不认为自己是、小资的消费和小资的产出是大生产的一员、一环。自命独立思考,同时思想内容高度依赖传媒、甚至依赖语文阅读水平出错。小资们热衷于所谓“国家民族是想象的共同体”,而小资追求的正是想象中的稀缺性。就好比抱着本昆虫记坐在星巴克是小资的,而自己拎着玻璃瓶说“哪哪拐角的铁树枯了,应该有个“嘎嘣脆鸡肉味”咱们看看去”那就不小资了。好比买个苹果的电脑是小资(曾经吧),自己用铆钉铁皮拉个小机箱就不小资……小资唯一成功之处在于维持着特定的话语词汇体系。我们有时会笑老太太逛了好几个菜市场只为买便宜两毛钱的土豆,小资的自命不凡,就像捧着贵了两毛钱的土豆美着。
时代是在飞速前进,但是把钢琴芭蕾和二人转相声的差异解释为是否自身的与时俱进,似乎有点粗糙了。这对儿本身也不是很好的例子。前者似乎更加的规范化、形式化、指标化,而且还讲究“童子功”。更不能忽略的是前者有着舶来、先进、高雅的标签,后者则继承着“下九流”的标签,只是玩玩而已。
所谓标签就是前面的表象。相声大师级别的人物,对于喉舌气息的运用能力不见得比唱歌剧演话剧的差。
回想小学中学的时候,文艺表演时编相声说相声的似乎一个年级能出好几组,而弹钢琴的就一两个,芭蕾的从没见过。所谓的普及,也不是那么回事情。就好比现在几乎每个家庭都有电脑,但是甚至安装操作系统、安装软件都不能保证每个家庭有人能上手。
大家都一样,雅什么的就是一个虚幻的光环,自己开心就好,别迫着别人羡慕,也别怕别人不羡慕。想想我小时候把商品上反光的贴纸粘在自己脑门上臭美的行为差不多
再说两句音箱什么的,这个和西方古典音乐之间并不画等号、约等于号,潮汕锣鼓也用来测试的。当年收音机里的潮汕锣鼓,疑似是拿来干扰“敌台”的,听多了就烦人
其实再回头想想,这番诘屈聱牙莫不是在制造某种稀缺性、特异性,某种雅、某种不俗。大家都说这个雅那个不雅,随他去吧,有什么嘛。他说红歌怎样中国怎样,随他去吧,有什么嘛。我也不会少吃碗炸酱面,他也不会多吃碗拉面。
扯着道德大旗的,道德上不一定竖得起来,这个大概见多了,不谈
同理扯着艺术大旗的,这面大旗不一定竖得起来。
有糟糕的红歌么,当然有,我妈过年的时候在广播里听到了一个歌,好像叫我们是毛主席的战士??,当年他们就不喜欢不唱
可是这个样本来代表全体的话,这个“艺术判断”是不是太……
不唱的原因很多,但不一定都是艺术的
和“政治”有关系的不仅开头。
中国人歌唱祖国歌唱革命歌唱领袖就是恶心的政治,肖邦心怀祖国就是自然流露;卓别林“不喜欢政治”,却不提那时美国佬的反共、“不喜欢政治”的卓别林本身左翼倾向。
挺厚道,哈哈向你学习
有些事情,讲再多也改变不了别人。所以不讲那么多了。
寻找点有用的知识,算是做点正经事。
前者即神圣又伟大,后者即深情又优美还有深深的自豪感,满足了我的神圣感自豪感。
好歌,好音乐。
说起来,看刘慈欣的小说,也有这种神圣而又伟大的感觉,但缺乏自豪感,多了一分沉重。
我认为人是需要集体主义神圣感的共鸣的,当然也需要小资的那种孤芳自赏。这都是人本性的一部分。
德州红脖,顾名思义。
赞成!能留下来的红歌也都是艺术水准很高的。只有“思想性”的早被淘汰了。每年春晚确实都有个把紧跟政治形势的“马屁歌”,哪首真的在民间红起来过?老百姓好忽悠,但也没那么好忽悠。
从op.127到op.135,突破了弦乐四重奏作品结构的桎梏,奇妙的乐思,完美的对位,旋律的狂放,都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Op.127的慢乐章变奏曲有如现代的爵士乐,Op135令人窒息的慢乐章,op131七个乐章一气呵成,op.130的大赋格更有如弦乐中的摇滚乐,op135无尽的疑问,最后为op130所写的末乐章充满了谐谑的幽默和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