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陈寅恪考 -- 陈王奋起
大眼确实举了一些事实,不过还是显得辩护心切。
丢开什么政治偏见,现在互联网时代,陈老一些相关的事实基本可以看的很清楚了,河里也有不少。
微博上有:你所不知道的陈寅恪——大师远去再无大师。
观点可以不同意,不过事实还是需要尊重。
至于看到这些事实后,怎么说话,就看说话人的实事求是精神,或者说公正心了。
话说从“三八一高地”称呼,看出新中国真是宝贝陈老。陈老也有回报,柳如是传。
人家说的很明白了,陈寅恪顶多一个学者,在我看来还是个挺偏门的学者,当不起大师二字。吹捧他的人是别有所图,就让陈寅恪回归学者的地位吧,一个聪敏的博识强记的旧式天才学者,比匹夫强,也就仅此而已。
“陈老一些相关的事实基本可以看的很清楚了,河里也有不少。“
我这里没大有自己的评论,如果我说的或我引的网文有错的,或者有和我说的矛盾的,说出来好了,本来就是讨论嘛
借@caoben自己的话再加个注脚:
“ “潜在”的意思其实是“不是”。你硬要往“是”这个方向理解,那只表明你的理解带了点恶意!”
周海婴在《鲁迅与我七十年》里是这么说的:
周海婴没有亲历此事,他是听人转罗稷南所说,然后写进了自己的书里。书是在2001年出版的,2002年黄宗英撰文说此事是她亲历,而且说不记得当时的当事人谁还活着:赵丹、应云卫、陈丕显、柯庆施、曹荻秋······
“鲁迅么——”毛主席不过微微动了动身子,爽朗地答道:“要么被关在牢里继续写他的,要么一句话也不说。”呀,不发脾气的脾气,真仿佛巨雷就在眼前炸裂。我懵懂中瞥见罗稷南和赵丹对了对默契的眼神,他俩倒坦然理解了,我却吓得肚里娃娃儿险些蹦出来……
当时参会人就有几个直接表态了,网上一搜就有。
为啥现在人不把华抬出来说事呢?无非是华跟着共党走了,
很多大学里面都有做梵语的研究,一般是南亚语言文化研究系下面。比如哈佛、芝加哥大学、康奈尔大学等等。
歪个楼,影星乌玛 瑟曼(Uma Thurman)她爹Robert Thurman就是阿姆海斯特学院(Amherst College)和哥伦比亚大学的宗教和梵语教授。
不能等量齐观。
传统的“诗史互证”,更多的是把文学作品当成一件史料。在这种历史语境中,解决的是个真伪的问题。比如说某个文学作品记载的内容是假的,这件文学作品对史料的累积就没什么意义。
在陈氏这里更多的关注文学作品本身体现的文化观念,进而考证能产生这类文学作品的社会文化环境,在此基础上勾连起政治,经济,军事等诸多方面。所以,这就让陈氏的历史研究是史料学派的升华,陈氏的史料学本身身兼中西之长,而在此基础上,有带有“整体史”的色彩。有人说陈“辩证而不唯物”,但现在更多人倾向认为陈氏史学可以说是广义的唯物史观,或者说是社会史观。
郭沫若的《李白和杜甫》,是标准的,或者说是特定的,唯物史观指导下的历史著作。
不能说,写到诗,写到史,就是诗史互证,这是两码事。
先说结论,陈寅恪的学术成就很大,这是事实,但陈寅恪在改开后,尤其是《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出版后,名气被夸大也是事实。
记得大学课堂上,老师就感叹“陈寅恪先生现在是如日中天”。他的“关陇集团”等概念和源流考等方法被中古史众多大家追捧。甚至关于他姓名的读法都有人洋洋洒洒写出考据文。他的《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和《唐代政治史论述稿》,老师推荐的,都读过,记得是编成了一本,当时还认真做了笔记,现在是全然不记得内容了。那篇刻在碑上的名文自然也是读过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还被当时的我当做座右铭。
另一方面,陈的门生和拥趸那流传说陈寅恪背出整本《资治通鉴》不成问题。大学另一位老师就对此说法表示震惊。他说许多人对《资治通鉴》的篇幅可能没有概念。也许陈可以熟练背出其中许多章节,“但难道有谁看着他背过整本《资治通鉴》?”
其实不独是历史,包括别的学科,要想做出新东西来,无非一靠新素材,二靠新方法,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更高一层次的还有新思想。民国那批学者就沾了这个光,有大量新的素材和新的方法进来供他们研究参考。陈只是其中之一。除了他的,王国维的《先公先王考》,顾颉刚的《古史辩》,郭沫若对中国古代史的分期,以及敦煌学,都是那一时期的重要成果。陈在中古史分期中,长于上至秦汉,下达隋唐这么一段区间,他治史的技力是很强的,但像鲁迅的《魏晋风度》文那样,从思想的高度去看待和解释一些历史问题,则是他不具备的。
但问题不在这里。
那些追捧陈的人,我很怀疑他们是否真的熟悉陈的学术成果,或者看过他那些艰涩难懂的论著。他们追捧陈的主要原因,倒在于他建国后不算合作的态度,以及拿他去碰瓷文革。而且陈死了,倒便宜他们做成牌位,供自己膜拜的同时,也可以召集号令后来的年轻人,也包括年轻时候的我。这点倒是同李文亮很像。从和陈取得类似的学术成就,也像陈一样涉猎极广,甚至更广的郭沫若在生后背负的骂名也可以看出一二。有一段时间星空帝常去看季羡林,季也帮体制说了几句好话,像“北大已经是世界一流大学了”之类的,网上马上就有文章大声警告“季老,小心不要变成郭老!”云云。这些人是希望季能在《牛棚杂忆》的基础上更进一层楼的。季晚年的中庸让他们失望了。
记得孔庆东微博上写过件事。说是有位读者看了古来文人的传记,觉得中国的知识分子自古就多受苦,并为之感到不平。孔的回答是,其实各行各业都有各行各业的苦,也都有混得不如意的人,但具体到文人这个群体,倒是有项本领是别的行业不具备的,那就是能叫唤。遭了两年罪,可以叫唤上二十年。。。大意如此。
这个现象本质上就是个话语权的问题。王朝有更迭,但话语权就一直掌握在同一批人手里。于是凡是得罪了这批人的,像秦皇汉武,就要背上累世骂名。而优待这批人的,比如两宋,就被古今中外大批文人赞誉有加。但且不论靖康耻和风波亭,就说凌迟和骑木驴这种酷刑都是宋朝开始大规模执行的。不过在这批人看来受刑的都是些草民,同他们是没什么干系的。主席领导共产党让全国大部分人脱盲,草民也能自己读自己写,让这批人无法再手握王爵,口含天宪,这怕也是他们忌恨主席的原因之一吧。
说“潜在”,每个人都有作某事的“潜在”。
曹聚仁记载了鲁迅一个小故事。鲁迅某次与内山完造聊天,问内山,孔夫子若还在,是亲日还是排日?内山想了想,回答曰:有时亲日,有时排日吧。鲁迅听了内山的话,哈哈哈笑起来了。(见曹聚仁-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
您如果怀疑曹聚仁先生这个叙述也可以。但是鲁迅先生与内山的交往您总不能怀疑吧。淞沪抗战期间他到内山家避难也是事实吧。
您说鲁迅先生是不是潜在的亲日者?有人说鲁迅先生如活着,极可能在抗日战争中站在日本方面。对这样的观点,您是否会接受?
我感觉,以您的学力,却从政治立场出发支持陈王的观点,窃以为不客观。
1 陈寅恪去日本读小学正常,毕竟那一年他周岁12,弘文书院收的学生需要年纪16岁.......12-16岁恰是男孩子长身体的时期,想虚报年龄也有难度。当时来讲,陈去日本属于 正常的蹭车,按现在的说法有假借公权力镀金的嫌疑,当然咱们就不要太深文周纳了
因为这次带留学生去日本的是 陈寅恪的亲舅舅俞明震......(俞是路矿学堂的总办,鲁迅的校长;又陈寅恪的大哥陈衡恪是这批的留学生,陈衡恪又名陈师曾,是鲁迅的好朋友,之后还多又来往)
由于是陈寅恪的舅舅俞明震率领“一批政府派送的中国学生”到日留学,作为外交使节,则陈家兄弟可以作为俞明震的家族随员,获得日本政府外务省批给的“家族滞在”签证,在日本期间则以“听讲生”的身份,非正式的进入弘文学院学习,而且不能参加考试,也不会授予毕业证书。这应该是陈寅恪两次来日本的唯一合法身份。而且这种签证是不续签的,所以他两次(1902/1904)各去了一个学期,陈寅恪在弘文书院的附属小学一年级读书十个月
2 陈寅恪受到的优待挺多的,说明其人确有长处,但是有时候这些优待已经超出了规则范围,给他自己带来了尴尬;比如 他自香港返回内地,任教于广西大学,不愿意再跋涉去李庄(他已经快瞎了,确实有难处);当时中研院干事叶企孙 准备 让他驻广西而拿史语所专职研究员的全薪,被史语所所长傅斯年给顶回去了,尴尬之余,陈只好自己辞去这一职务。
3 看重陈寅恪的主要是他那一批同事同学,其人所学相当冷门,且不涉及军国重器,蒋介石并没有(甚至他手下的学术官僚)主动拉陈寅恪去台湾,蒋提及陈的 只有日记里记下:“历史学者陈寅恪与胡(适)同行”。
最后说一下我的看法,陈寅恪 不是 “公知”,因为即使是 吹捧他的文章,也极少看到他公开发表对时事的见解,晚年眼盲,更是深居简出,以遗民自居。另外,陈氏讲的课,后期能听懂的学生已经不多.....这种人本身也不具有公知应有的特色。
若以 公知的基本特点来说,民国时期的公知领袖,一直就是胡适,从来就没有变过。甚至,这种特殊的知识分子生存形态,在中国 胡适堪称首创。唯一 能独辟蹊径,与胡适抗衡的,其实是.....鲁迅;而鲁迅最后十年的写作,其实是 另类 公知(左翼公知,此类在西方并不少见,中国却是很难说,因为中国喜欢鲁迅的人,不会给他这样的称呼,但是 公共知识分子 原本的含义可并非贬义)
主席的思想从文化上讲,好比给中国文化加上了一条腿,使之更加稳固了,陈的学术成就,好比是为中国文化加上了一朵小花,多了一些色彩但也是有它不多,无它不少。
我一直认为,不对中国7000年的文化融会贯通,就很难理解主席对中国文化的伟大贡献。中国文化从唐朝以后,再没有出现巅峰级的文化伟人,直到主席的出现。中国文化的一块重要的短板,终于被主席补上了!所谓前年暗室,一照即明。建国后,大力推行思想教育,也是有道理的。中国从历史的巅峰(唐朝)跌入谷底(1945),又从谷底爬上巅峰,传统文化有一定的功劳,但你能说中国的复兴全靠的是传统文化吗?在这个伟大的复兴过程中,中国人该如何认识马列或是毛泽东思想在文化上的贡献呢?
其实中国人没必要忌讳马列主义,且不说马列主义的最原始的根源至少有一半来自中国的易经(有待严谨的学术论证),就算它是完全独立于中国文化发展起来的,它之所以能用于中国人改变自己命运的伟大实践,也是因为主席将其中国化了。就像全世界都认可禅宗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一样,毛泽东思想也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所以如果只把主席的思想看成政治范畴的东西,而没有认识到其文化上的意义,显然是不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