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闲聊:另眼看WG中的周总理--一个普通人的祭奠 -- 起于青萍之末
今天是周恩来总理逝世46周年的日子,写一下另一种眼光中的周总理,作为纪念。
周总理的形象被“改革开放”毁得最厉害,为了改开的政治需要,特意把文革中的总理树在毛泽东的对立面,把总理做过的事判定为“违心行为”,把总理和主席的分歧判定为“反抗”,现在社会上总理的形象很大程度上定格为“伪儒”和“小人”,连不少“左派”理论家也掉进了这个陷阱,如如网上左源“右而左”就坚信周总理是反毛的。
在76年10月以后身陷囹圄的文革派,他们眼中的周恩来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徐景贤有一本《十年一梦》的文革回忆录,其中有一章专门写了他对周恩来“父辈般的感情”,回顾了他与总理和邓颖超的交往,感激周总理提名他担任上海市委书记。
在华国锋汪东兴政变后,徐景贤被作为“上海帮”隔离审查,后又被邓小平以“四人帮”反党集团成员判刑,徐借与周总理和邓颖超交往的交情,请邓颖超说项,才提前取保。
同样的感情也出现在了被重判的朱永嘉身上,朱曾在周的祭日,写过一篇怀念文章的博客,他提到,虽然与周总理没有太多的直接交往,但对周怀有一种知遇之恩。
江青已经不能自己述说与总理的交往了,但在戚本禹的回忆录里,他回顾了总理与江青在WG期间的交往和工作配合。WG的发动虽然依靠毛泽东,但WG的操作还必须靠周恩来,戚说,八届十中全会以后,党中央的日常决策靠的就是周总理领衔的以国务院为班底的小组与江青牵头的中央文革小组的每天“碰头会”,每次基本都是总理主持,毛泽东有指示的,遵毛的意见,毛没有意见的,议题由总理确定,在“二月逆流”之后,国务院参会的人数少了,都是周总理到钓鱼台去主持决策“碰头会”。在戚看来,周跟江的工作关系很好,用戚的话说 。总理与江青在大的问题上基本一致,至少百分之八十都是一致的,不一致的地方,也能在互相维护的情况下达成妥协,有“兄妹一样的感情”。
张春桥在《张春桥家书》中同样对周总理怀有比较深厚的敬意和认同,这种认同特别是反映在张描绘的梦境里:
“我这几天老做梦,梦见邓小平来找我。我说,你不是在太平洋么? 怎么到这里来了?邓小平说,我现在没地方去,谁都不要我。我到毛主席那里,主席说:这几天很忙,他来了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白猫黑猫,等等吧。江青跑过来骂道:“邓贼!” 我又去找总理,总理也说没什么好说的,总理说你也骂过我,我也骂过你,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话。邓小平就对我说:主席现在就听你的,你帮我说说吧。我对邓小平说:现在主席又没有叫我去,就是我去了,又能帮你说什么呢?”
从戚本禹的回忆录里看,他对总理的感情似乎有一些矛盾,他直觉上,对周总理是尊敬的。在他最风光的文革时期,他与周恩来也没有太多激烈的直接冲突,在工作上与周多有呼应和协调,但戚后来受关锋的影响较大,关锋认为,戚的牢狱之灾,周有很大干系。戚对此似乎信了。
要我看,戚后来的遭遇主要还是江青对他的忠诚产生了强烈怀疑,主动放弃了戚,周的因素是次要的。
政治上的事情很多是误会、巧合和附会,比如“两个凡事”,比如“按既定方针办”,比如“你办事,我放心”等等。 从朱永嘉、范达人、周一良等人的回忆和交待来看,说“批林批孔批周公”,是影射周恩来,应该是空穴来风的胡说,结果被政敌好好地利用了一把。
文革派眼睛看周恩来,是一个基本被遮蔽角度,这种长期的遮蔽对周总理形像造成了长期的伤害。
其实文革不只是毛泽东的文革,是毛泽东和周恩来两个人的文革 ,是一个标准的毛周体制,不仅仅是因为毛逝而政息,同样是因为周逝而事怠。
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每天清晨是要 “起立,向毛主席华主席敬礼” 的。
我上小学5年级的时候,母亲是可以挣超产奖的。
我上初中的时候,是可以参加各类智力竞赛受培训拿奖的。
我上高中的时候是看了河殇路过了游行拍了暴乱的照片的。
我上大学的时候是参加了军训知道了出国也经历过不包分配自己找工作的
。。。
说上面这些无非是想证明,我自己,就是一个基本在改开时代长大的,接受了完整的国民教育的,普通人。
那么,我记忆中的总理,或者说,我被教育后,留在我记忆中的总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伟大的,勤奋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而工作,而奋斗的伟人。
一个儒雅的,聪明的,宽厚的,具有传统中华士人风范,被几乎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推崇为完人的,一个共产党人。
一个心怀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在各个历史关头奋力勇敢,带领党带领军队一步步走过难关的人。
一个能够在身后享有十里长街送总理这一殊荣的,人民的总理。
。。。
所以,非常不喜欢你的帖子。看不懂你要说啥。
结论:要么,你和我经历的,是不一样的改革开放。要么,你和我不是一样的普通人。
我70初,你我应该差不了几岁。
我们这一代人看到的领导人形象大多是通过资料文字而来。
你看的是工作上的总理,他写的是政治上不同派别的人和总理的关系。
角度不同而已。
我也不是看不懂。只是有点厌恶这种翻来覆去公说公理婆说婆理分派分别以打到另外一方来证明自己优越的论战风格而已。
大家都是普通人,却似乎一个个像开了天眼一般以上帝视角评价过去的伟人,还以此分派分类贴标签以打倒斗臭为乐趣。。。这是要有多空闲啊
那么,我记忆中的总理,或者说,我被教育后,留在我记忆中的总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伟大的,勤奋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而工作,而奋斗的伟人。
一个儒雅的,聪明的,宽厚的,具有传统中华士人风范,被几乎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推崇为完人的,一个共产党人。
一个心怀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在各个历史关头奋力勇敢,带领党带领军队一步步走过难关的人。
一个能够在身后享有十里长街送总理这一殊荣的,人民的总理。
我们的小学班主任讲到毛主席泪盈盈,讲到周总理也是泪盈盈,这样的政治启蒙使我一直把毛周当作一体。历史呱噪几十年后,启蒙结论依旧没变,但细节上的认识却有所改变,比如一度相信这样中外都有的说法:说中国革命的火没有毛主席烧不起来烧不旺,而没有周总理儒雅温和之情这把火会把自己都烧没。。。现在看来,后一句是不能同意的,没有毛主席这把火会才会把自己烧没了。。。
其次是相信了总理和江张姚王作坚决斗争,当了十年违心人的说辞。现在看,总理是和江张姚王同一战壕的,战法有时有出入,违心人之说更是污人欺世之谈。。。
总理自己说自己“政治敏感度是比较差的(相对于毛主席),但一旦理解醒悟过来,执行起来是坚决的。。。我想这是中肯的,所以最终还是毛主席的战友,是站在人民一边的。这算是很久未曾说出的纪念
正因为周总理的形象大过于完美,他的后继者才不得已走上影帝之路,仰望星空压力山大啊。
把毛泽东树立为一个旗杆,其他人(四人帮等人除外),都是他的对立面,一个个轮着来抹黑。。邓小平首当其冲
这样,不知不觉,你就掉坑里了。
因为你一直是受到改开后教育,世界观及对领导人的认识都会受到影响。也许再过五年可能就会看懂了,总的来说每个人都不是完人,一些错误并不影响总理的主要功绩。但是应该一是一二是二,功绩要讲错误也应该允许别人议论。
把教员竖成对立面的成了别有用心的人,难道不是改开以来一直是他们自己在做的事吗?
这些人天天背决议,这个时候就不背了。晚年错误也不提了。无耻之尤。
河友写了一个非常好的视角,我个人是赞同的。
文化大革命运动从发起、到发展、到结束,这个过程其实是可以定义为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的:
一个是属于自己的毛主席“个人”的文革,那其实是非常短暂的,从“我的第一张大字报”起,到“十次接见红卫兵”后,就转向“抓革命促生产”了。应该恐怕是只有两年时间吧,应该算是窄义上的文革吧?这个文革体现了毛主席的伟人的本色,既体现了他的初衷和追求,也显示了他对“运动”的主导控制和局限的客观条件。那“个人崇拜”的造神的出现,应该不是他个人的喜好,但是却是群众运动的自然规律和党内党外的一致共识。
另一个是所谓的“十年耗劫”,这是广义上的文革。其实跨年可能更长,则应该把文革前的刘少奇主导的“四清运动”也包括在内的,因为它才是“预热期”和导火索。至于文革真正结束是哪一年?我个人觉得还应该把邓小平的“清理几种人”的那个阶段也划在里面去,因为在我的个人记忆和同代人的回忆中,它与“十年”的形式和内容,都是大同小异的。这个大“文革”,可以细分为许多小段,其中可忆可究的代表人物和主线是千变万化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在位的和在野的,整人的和被整的,长寿的和短命的,善终的和殀亡的……。不单单是林副帅的“一统江山”,就是邓大人的几上几下,周总理的中庸之道,文革小组的“权倾天下”,工农老百姓的群起“夺权”……,都是值得后人在几百年后细细品味的。
也许研究和讨论文革现在还为时过早,一来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多的真实的资料会慢慢地解锁。等这一代人离开后,非当事者会有更客观的视角。二来是当世界上的变化尘埃落定后,经历过沧海桑田,许多原来不能理解的东西,就变成人们的共识了。
乱涂。
言长笔短,辞不达意,见谅。
兄台反映的确实是社会上对总理的一种主流评价,但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形象,社会上也确实存在对总理的另一种评价;网络上认为总理是《让子弹飞》中汤师爷形象的文章应该不少人读过。就说河里吧,也不是没有对总理“完人”形象的质疑讨论。
综合起来看,对总理认识的歧异主要反映在:总理究竟是不是真心拥护文哥,或者说是否真心拥护继续革命理论。这个问题想要达成一致意见(即使在河里)恐怕很难!赞成的与反对的都能提出对自己论点有利的论据。
我个人感觉,总理是赞同继续革命的,他自己生活简朴,且没有后代,把全身心都投身于中国革命,但所接受的传统文化教育,让他又对追求个人享乐、渴望荫及子孙的昔日同僚袍泽抱有理解同情之心,处理问题难免表现出矛盾之处。我认为这都是后来人应该理解的。说实话,如果认为周总理都不属于革命派了,那这场革命也就该走到尽头了。
组织和意识形态并不存在严格的纯洁性。
或许放到封建时代这算是种拔高吧,不过对周总理这种无产阶级革命家来说,被捧上圣坛成个愚化人民的泥塑人偶,香火再旺盛都是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