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请尊重我们的母语“”----- 与其筑坝,何如开渠 -- 帆舢
当然了那26个字母最初也是象形的,时间
久了我也几乎忘了,只记得E是代表一个
绳子结。
葡萄大家当然可以接受,比如哈尔滨是满语
音,一看哈尔滨几个字我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请教高人才知道是:水流湍急的地方。
你要是搞出满族符号在那恐怕只有你能懂了
。即便你弄出个汉语音译,我会读了还是
不知道说的啥。所以说乱扯一些英文名词
对行外的就是和没说一样。
个人感觉汉语还是要平民化,不是一种区分高低贵贱的语言,像以前的文言文就是
只有士大夫阶层写作才用,现在根本就不
用了。原因就是白话人盛行,因为那样写
懂得人更多。
纯洁汉语就是让更多的人明白,而不是就
那几个人懂。这不是偏激,这是平民化。
谈谈自己的看法而已,一些评论也是按照
周围的真实事情作出的。
大家可以自己比较一下:学习“英语”和学习“中文”的用心程度哪个更多。
古文里有很多词汇非常的精妙,但是因为大部分人已经不再学习,所以都不知道。很多时候我们觉得很难表达的意思,在古文里也都可以找到。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在某种程度上现代人的文字表达能力要比古代的时候弱的多。大概也和古代信息的传播、意思的表达的方式主要是文字有关。
许多技术书无论是中文原文还是翻译的都不如看同类英文书或原著来得痛快,人家是原创吗。看中文技术书时,要理解一个技术词汇有时要把脑子里所有相关的英文词儿扫瞄一遍,特费劲。
一次我看见一本书里写什么“特殊的相对性”,愣了半天神才明白它说的是狭义相对论。。。这书译得害人哪。
JIU SHI JIU SHI.
找了原文才知道是YOUNG-MILLS,MILLS是一个老外的
姓,现在这些庸翻译真是害人。这就和镭射差不多。
刚开始直犯糊涂,最后才意识到是激光。
愣充小女孩,你说有这个必要吗?但是充小女孩
的还是不少。
以前GF在外企,也是满嘴往外蹦英语。为这事没少批判她,我倒是没往大道理上扯,主要是好多听不明白才急了。可GF也很委屈,说她不知道中文怎么说。结果又遭到我新一轮批判----矫情,忘本...
等自己出国了,才明白批评错了,因为自己说话也开始往外夹英语单词了(虽然直到现在口语还很差劲)。我想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说顺嘴了,潜意识把某些单词当成中文了,还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某些英语单词应该怎么翻译。
比如说我才做完一个Seminar,这个词我就不知道怎么用汉语表达。跟家里打电话前还特意查过字典,上面意思好象叫研讨会还是学术报告什么的,但我觉得意思都不太准确,我要和我妈说我给教授们做了个学术报告我妈准得激动地昏过去。所以除了第一次给我妈解释了一下,以后全是直接说英语(总不能每次都长长地解释一串吧)。
要说这是显摆我可不同意----我跟我妈显摆什么呀?
反正现在我是想通了,怎么舒服怎么来。要是说中文时严格禁止英语单词,那估计现在沙发就得叫软椅子了。
说到ABC,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那个表弟在家里说的中文,你要是没有六级听力的水平,还真不一定听得明白。
多浪漫阿,电子在原野上奔跑,忽而追逐着美丽的中子,忽而环绕着沉默的质子
一方面,必要的和恰当的引入外来词汇是毋庸置疑的,比如许多的专业术语,特别是IT领域的专业术语,外来词汇集简洁明了也便于交流。
另一方面,确实有不少人耍酷充小资,弄得很无聊,纯粹是卖弄。放着好好的中文不用,非要玩外语,比如著名的“够淫荡”, 像这种用法我认为应该坚决打击,这其实只是反映了某些人对中华文化妄自菲薄,崇洋媚外的心理。特别是如果这种影响波及到中小学生的话,为害不小啊。
沙尘暴来的时候,我刚刚睁开眼睛,窗外传来风铃的响声,似乎在楼上,在楼下,也许就在我家的阳台上,总之它无处不在。那是一种淡紫色的声音,是的,淡紫色的声音。她喜欢用颜色来描述一切纤细的感觉,我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还残留着六神花露水的香气,屋子外面升腾起黄色的雾,眼前的景物似乎都模糊起来,我的心绪不知道为什么也自纷乱起来。我在桌子上拿起一支大前门,把它叼在嘴里,却不点燃,任凭烟草的清香从唇边慢慢渗透进身体里。
她仍旧睡在我的身边,昨夜的一切似乎从未发生,只有略显凌乱的床单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记忆。不过这记忆也是若有若无,就好象她的吻一样,轻柔飘渺,仿佛偶然落在花蕊的蝴蝶。
我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在CD架子上随便挑了一盘,放进昨天刚刚拆封的CD机里,轻轻地按下PLAY。她曾经说过,喜欢我收藏的每一盘CD,那种闭着眼睛随意在CD架里选出一张,就是自己所中意的声音,这样的感觉是“深绿”色,她这样说。
开头照例是盗版CD特有的噪音,我喜欢这种噪音,每到这时候我就会感受到对未来微茫的期待,深知我喜欢的声音一定会到来,并且不需要等太久。
HOU-BAOLIN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在整个房间里舒展开来,在这样的清晨,他的声音融合进空气之中,契合无间,象风一样在房间里流动。HOU-BAOLIN的中文名叫做侯宝林,不过我还是喜欢用拉丁字母来称呼他,而且只买他与GUO-QUANBAO――中文名叫做郭全宝――合说的相声,这也许是一种偏执吧。无论是刘宝瑞,还是马三立,始终无法比较。
这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笑。我问她笑什么,她说她很久没有在HOU-BAOLIN的相声中从梦中醒来,因为没人放给她听。 我也笑了,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同时感觉到一股奇特的香水味道。这不是六神,比起“六神”的热情,这种味道更为矜持阴郁,而且夹杂着一丝幽幽的神秘感,我确信我在哪里曾经闻到过。 于是我松开她的肩膀,慢慢地蹲下去,从床的下面小心地拿起一盏已经燃烧殆尽的蚊香,最后一缕轻烟正袅袅地飘着,在它身边散落着一些小蚊子的遗体,就好象秋天的法国梧桐树叶一样,满地皆是。
通常在这样的天气,我都会在上班的途中路过的DJ BAR买一杯DJ喝。我绝不喝袋装的速溶品牌,而BAR的老板用DJ机和新鲜的DJ豆亲手磨出来的,所以DJ BAR的DJ有一种天然的清香。或是因为亲手磨制的缘故,这清香中还有丝淡淡的忧郁。老板也是HOU的FANS,所以我每天都会特意早起半个小时,去那里叫一杯DJ,然后坐在高背椅上一面啜饮一面enjoy “Hou”那低沉阴郁的相声。
我和她的相识就在DJ BAR,那时她穿着深绿棉袄,大红棉裤,头上扎着镶花边的头巾,手里握着一碗散发着清香的DJ,在BAR来往人群中仿佛一只孤高的天鹅。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她时,心里竟是一阵莫名的触动,她的身影回荡在瞳孔里,似乎让我心里的某一部分消融。
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对老板说:
“一杯DJ,加一点SALT,不要SUGAR。”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这个邻座的男人,居然笑了。
“你也喜欢SALT DJ?”
那时候正是HOU的两段相声的间隔,BAR里一瞬间陷入微妙的沉静,我点了点头。
“对于一颗破碎的心,既然无法粘合,索性就让它消融吧。”
她又笑了,笑容在DJ蒸腾的热气中是冰蓝色,我觉得。
“老板,来两碗豆浆,一碗甜的一碗咸的。”我们的身后有人大声喊道,我们两个人同时无奈地摇摇头,习惯了“DJ”的叫法,豆浆这个词是如此的刺耳,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不出去走走么?”我对她说。距离上班的公车抵达还有五分钟。
她躺在我的怀里,我双臂搂住她,她的红棉袄和我的棉布坎肩就躺在我们身下,HOU的相声仍旧回荡在房间里。
“起来吧,我们去喝DJ,加SALT,不加SUGAR。”
我俯下身子,把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
对于我们生活在这个森冷都市的人来说,早晨的一杯DJ格外温馨,对于生活的情调,也就格外地偏执。对于爱人,何尝不是如此,我已经错过一次,所以对于她,我异常地小心。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喝DJ呢……”
她凝望着窗外呼啸的黄砂,眼眸里有一丝痛苦的迷惘。“我们去吃JB,今天是情人节,就让它与众不同吧。”
我记得她曾经说过,DJ是浓郁的橘黄色,而JB则是海的深蓝,这些都是紧锁在她回忆深处的颜色,就象我。
两个身体上彼此依靠,心灵上却彼此紧锁的人。
在这个黄沙的情人节,我们去吃蓝调的JB。
JB的全称叫Jian.bing.guo.zi,中文名叫做煎饼果子。她对这个相当挑剔,只在东街胡同口一家叫“红双喜”的JB BAR去吃。那里对于她,似乎有着纪念碑或图腾式存在的意义,我们彼此的结合似乎是会让彼此更加孤独无助。
我们一起走出屋子去,我仍旧叼着大前门,她仍旧穿着红棉袄与绿色的棉裤,只是用头巾包住脸,看上去她纱巾下的表情是那么不可捉摸。
她说过,她喜欢80年款的飞鸽,那有一种无可名状的贵族气质;然而我只有一台继承自父亲的二八加重,黑色的厚重,她说看到它时,会感觉整个身体都异常沉重起来,象是黑云一样郁结在心头,难以呼吸。所以,二八加重被我放进车库,开着朋友那里借来的八三年款永久,她坐在后座,两个人都沉默着,只有车冷冷地向前移动。
去年的情人节,我一个人过。
其实每年我都是一个人过,只是今年的心绪与前略有不同。往年的这个时候,我总抱持着一种对未来微茫的期待,总以为会有这么一年的今天,会有一个人和我共同享这煎饼的芬芳。而去年,我则是品味着 “失恋“青涩果实迎来这一天的到来。我的爱情之花终究凋谢的太早,没有等到节日的祝福,就枯萎了。
所以,之于我,那是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这句子滥俗、古老且缺乏创意。然而句子本身所具备的巧妙修辞却准确地散发出混杂哀伤与无奈的气味,简洁的语法结构昭示着一个简洁的逻辑: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仅此而已,这道理岂非很简单?简洁明了一如爱因斯坦的方程式。后者改变了整个世界,前者则彻底改变了整个我。西方大哲在一粒砂中看世界,东方大贤在一朵花里窥天国,而我又看到了什么呢?
我将思绪收回来,回头望了望她,她正看着两侧向后退去的小贩出神。
来到JB BAR,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头发散乱,胡子剃的很干净,一袭白色的长袍颇为利落。据她说,这里的JB相当考究,面粉是选用的天津小站麦,昨日的新鲜鸡蛋,油条也用Aomiao洗衣粉特别浸泡过。她特别喜欢将面糊摊在锅面的一刹那,那一瞬间会令她开朗很多,JB毕竟不是蓝调的产物。
“两位要些什么?”
老板问道,同时把手里的Dashao晃了晃。每一样食品都有其自我的器具,就好象COFFEE豆机之于COFFEE,DJ豆机之于DJ一样,对于JB来说,Dashao(也许应该叫“大勺”吧,不过这个单词的微妙寓意很难用中文来表达)也就意味着一个JB BAR的品位与风格。她说她当初就是为了这把Dashao而着迷的。
“两个JB,谢谢。”
我回答说。老板点点头,娴熟地用Dashao在面盆里舀起一勺乳白色的面糊,手腕轻转,面糊象是有生命一般,一下子从大勺流泻出来,均匀地平摊到黑色的锅面之上,随即被一把精致的小推子推成一个优雅的圆形。那种从容不迫的流动,让我想起BEIJING Opera《Strategem of empty city》里的Kung-Ming.。难怪她会说,看着一个JB的诞生,心情会开朗很多。
“今天是情人节吧,这样的天气,总令人很感伤呢。”
老板一边拿铲子翻弄着JB,一边低头说道。
“其实也不过是普通的一天罢了,若是没了心灵的震颤,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她略带哀伤地回答,我搂着她的肩膀,发现我们始终无法彼此温暖。不过我没有悲伤,因为我也早就失了心灵上的震颤,只剩下D.J和J.B还有HOU的相声,在我里面。
我的前生是十六世纪法国的贵族女子,就住在枫丹白露,每天要吃很多的J.B
昨晚我和她躺在床上,她这样喃喃地说,然后我微笑,把灯关掉,开始亲吻她。
老板拿起刷子,在盛满了酱的瓶子里搅了搅,然后涂抹到已经凝固的煎饼上面。我注意到,他刻意涂出一个心形,于是在黄白色的J.B上,就有了一个心,但那又是象征着什么呢?
“情人节该有情人节的礼物呀,无论是谁。”老板将一根油条放进J.B,然后熟练地卷起来,煎饼并没有破损,那个酱色的心还在那里留着。老板把它递给她,她想了想,然后又递给了我。
“情人节快乐。”
她似乎露出一丝笑意,我欣然接过。
我们两个就坐在J.B BAR的马路边上,将两个煎饼一点一点吃完。当我们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彼此都明白想要说些什么。
“多谢你的情人节礼物。”
“那么,再见了。”
两句简短的对话,为我们两个尘世里偶遇而有分离的人做了最后的呼唤。
她的背影逐渐离去,大红棉袄与绿色棉裤慢慢消失了黄沙里。我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块煎饼咽下去,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根大前门。
她也许真的爱我
我也许也会爱他
但是D.J也罢,J.B也罢,HOU的相声也罢
全都无法穿透这层细腻的黄沙帷幕
沙子静静地从天上落下
静静地落在我的身上
烟草的香味消失了,散发出令人郁闷的刺鼻烟雾,我扯了扯自己的棉布坎肩,将大前门从嘴里拿出来,无力地送开手,烟蒂悠然落地。
戴着红袖章的人走过来,向我要五元的罚款,我看着那红袖章,想起了她的红棉袄。我转身狂奔起来,那红色象是她的眼眸,我只想躲藏,回避,越远越好。
当我一口气跑回家,红袖章被我甩掉。我走进卧室,颓然地蜷缩在床边,开始哭起来。
因为我想起来,那两个心形的情人节煎饼,忘记向老板找零。
学这些东西,难道不过脑子的?做哪一行的不把自己的专业术语带出来?让你在上海住上三个月,你不变得满嘴上海话才怪,我在外国待这么久天天脑子里琢磨那洋话怎么说,我岂能不带洋词儿?
学了那么多年外语,嘴里蹦几个洋词儿出来怎么也错了。说话就是说话,说话的瞬间没想那么多,脑子里反应出什么字眼就是什么字眼,这由不得我作主。
这也要上纲上限了,上升到民族尊严上头来了,人民日报上要写文章批判了。老百姓自自在在的活,舒舒服服的说话那就不成,非要被他们那些人掰来掰去的,神经紧张着,时刻紧张着。今天提倡这个,明天打倒那个,每一天上头那个头头无聊的动了什么念头那么全国上下就要诚惶诚恐的信奉了。谁敢怠慢现成的大帽子“旷”就给你扣上去了。不把人逼疯了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