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讨论】李白静夜思 -- apm43
《静夜思》在中国语文教材中通常记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在日本汉文中,这首诗记为:“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共同社26日报道,初中三年级的华裔学生相木将希发现上述差异后,决心问个究竟。他和同学咨询了日本出版商,但对方回答“不清楚”。于是,他们通过互联网查询、致信中国学者等方式,终于得知中国现在通用的《静夜思》系明朝以后为普及诗词而经过改写,日本汉文表述则是李白作诗原文。
报道说,相木3年前前往日本,刚开始曾担心语言不通,破解《静夜思》差异之谜令他信心倍增。
有河友对历史熟悉的能不能侃侃明朝为普及诗词而改写的典故?咱中国人不是很谦虚很中庸么,怎么会有这么大手笔敢给李白乱改?那还不被李白的粉丝喷死?
不过是有些改得巧,有些改得糟而已。
《静夜思》一诗的改动过程,网上搜索一下就能看见。修改后,此诗至今脍炙人口,妇孺皆知,证明结果是成功的。
而反面例子,则如杜牧的《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本来此诗也是千古流传,负有盛誉。可在明代,杨慎在《升庵诗话》里,偏偏要这么写:“唐诗绝句,今本多误字,如杜牧之《江南春》云,‘十里莺啼绿映红’,今本误作‘千里’。若依俗本,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
这根本就是他自己要改杜牧的诗,不明说而已,说是俗本错了,是明人改唐诗点金成铁的典型例子。
转给你看下
收藏家马未都将“床前明月光”一诗中的“床”解释为“马扎”,此说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反响。大家各抒己见,难以统一。
省文物局一读者昨对记者说,这首目前耳熟能详的版本其实并非李白原诗,而是被明代后期人所改,他反问道,这是五言绝句,古人作诗,一字千金,怎会出现“明月”一词的重复!
明清两代对原诗做了修改
据了解,建国后,全国各家出版社共推出了几十个不同版本的《唐诗三百首》,多是以清乾隆年间蘅塘退士所编的《唐诗三百首》为蓝本,其中的《静夜思》就是今天我们所熟知的版本。难道蘅塘退士进行了修改吗?
记者昨日来到西北大学图书馆查找了历史版本。
在清朝康熙皇帝钦定的权威刊本《全唐诗》中,《静夜思》的原文竟然是“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记者又查了康熙年间由沈德潜编选的《唐诗别裁》,诗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第一句有了变动。
明代初年“闽中十子”高棅编选的《唐诗品汇》,《静夜思》的内容又和《全唐诗》相同。《唐诗品汇》编于明洪武年间,编选者看到过不少现已失传的唐诗选本和别集,因此在校勘、考证上有较高的参考价值。但是明代赵光等在万历刊本的《唐人万首绝句》中,又变为“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第三句又做了修改。据了解,宋刊本的《李太白文集》、宋人郭茂倩所编的《乐府诗集》,其中第一句均为“床前看月光”,第三句也均作“举头望山月”。宋人推崇唐诗,加之距唐年代相近,误传差错相对较少,应该是可靠准确的。看来这首诗的变化和分歧主要是出现在明、清两代。康熙皇帝钦定的权威刊本《全唐诗》中,也没有对原诗作任何修改。
直到乾隆年间,蘅塘退士所编的《唐诗三百首》里,才真正将第一、第三两句的变化完整放在了一起。
唐诗的魅力恰恰是带给我们无尽的想象
《静夜思》现收藏在小学一年级的课本中,记者采访了一些小学语文教师,他们此前并没有想到“床”的解释竟会是一个问题,在他们看来,床就是“卧床”。
据记者了解,其实在马未都之前,学界圈内也曾有过不同的考证和说法,截至目前,不外乎有睡床说、马扎说、井床说几种。让普通读者颇感意外的除了马扎说之外,就是“井床”说。《辞海》解释,“床”字有三义:“卧具也,古坐具亦曰床”;“井上围栏”;床形物。井床就是水井周围安置井栏的井台。在古人的心目中,“井”还有故乡的意思。古人相聚汲水,有物便卖,于是市井便成了最早的贸易场所,古人离家远游便称为“背井离乡”。“井”在人们当时的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井床”说认为,诗人背井离乡,在冷落的深秋时分,对井望月,百感中来,不由得低头沉思,愈加想念自己的故乡,岂不更加含蓄蕴藉吗?
但此说亦有不同意见,反对者认为“大凡井都打在开阔的地方,岂止‘床前’才有月光,它的前后左右哪处没有月光呢?”
持睡床说的认为,读诗不能像读学术论文一样,说“床”是卧床,不一定就意味着诗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许他是坐在床沿,或者靠在床头,甚至是站在床前,看见皎洁的月光流泻进来,洒在床前的地上,如霜一般,诗人寻月而去,站在门前,遥望山月,俯仰之间,思乡之情自然而生,又有何不可呢?
有人甚至“怪”起了李白,谁让他当时没有把他用的床注明是什么床,才引出后世诸多争论。甚至还有人猜想,会不会原诗是“窗前看月光”呢?
看来,目前尚未有哪一种说法能让所有的人信服,其实,唐诗的魅力恰恰是带给了大家无尽的想象。能大胆猜想,或能自圆其说,未尝不能获得一种好的答案。因为争论的过程已带给了我们享受与收获。
仔细想想,还可以看出唐明两代在艺术和哲学思维方面的差异。唐是浪漫的、博大的、敢于夸张的,明已经显出拘束、刻板来了。
别人的诗就不太厚道了。
韵律都不对了,有些还是改了后好听.
这根本就是他自己要改杜牧的诗,不明说而已,说是俗本错了,是明人改唐诗点金成铁的典型例子。
十里莺啼也没人听得见。千里莺啼才能对应后面的“南朝四八十寺”。十里能容四百八十寺否?明人气宇狭小,可见一斑。
这个“看月光”,实在是别扭。下句“地上霜”,根本没有动词,改成“明月光”更和谐一些。而且,有了“看月光”,再“望山月”,也不是一般的单调重复,手法还甚拙劣。
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李白的原版,说来说去,也没有唐代文稿的证明。好像最早是个宋本(没去查)。可这宋本是宋代刻的还是明代摹刻的?
原诗(姑且认为是真)中有“看月光“、“望山月“,重复主要体现在“看“和“望“这两个动词,当然两处都有“月“也是一种重复。
今本有“明月光“,“望明月“,重复体现在“明月“这两个名词。
我窃以为,动词不宜重复,名词则可以重复,名词重复有时反而增添了艺术效果。这大概是普遍认为今本比原本高明的原因之一。
名词重复成功的不只此例,此外还有崔颢那首黄鹤楼(三处“黄鹤“)。《春江花月夜》也有大量的名词性的重复(“江“字出现大约10次,“月“字大约出现14次)
看到好生的一首耳熟能详的唐诗, 被日本人搞成了这个样子:“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鄙人十分悲痛. 虽然仅仅改动了两个字,但是足见倭人鄙俗浅薄附庸风雅而不可得的丑恶嘴脸。
先说被篡改的第一个字: 看
鄙人语文成绩其实很糟哈,但是记忆中这个看字入诗的, 似乎很少。我不清楚古汉语看字怎么解,但是根据会意字来说, 看字有手搭凉棚举目张望之意。比如“蓬山此去无多路, 青鸟殷勤为探看”。原诗”床前明月光“---意指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到床前,诗人慵懒疲倦的歪在床上,看到月光明亮想到该是月圆之时,家人团聚之日而不可得,以月光之明来衬托心情之灰暗,一个字意境则浑然天成,是为诗眼也。而倭人篡改成看字,一字之差面目全非, 难道是该民族偷窥成性,月光照到床前还要手搭凉棚举目张望, 不亦鄙俗之至呼??
再看第二个字,山
既然举头望月,何以见山?大家不妨想想,举头以后,得有多大的仰角, 日本有那么高的山吗?莫非倭人短小,富士山相对来说也是珠穆朗玛峰也?我的理解是, 皓月当空,诗人因见月圆而联想家人团圆,一心只见明月,关山何事?所谓画虎而类犬,倭人之尤也。
一般来说,唐诗回避用重字,想必倭人乱篡,由此而来吧。但是回避不是说不能用,用的好的一样流传千古。这样的例子狠多。倭人慕唐代文化,师之而不求甚解,偷之亦不得消化,逞其烂技于人前,不亦鄙俗肤浅呼?
作为儿童启蒙诗歌,前头不交代,后面突然冒出一座山出来,跳跃太大,对孩子的理解力是一种打击,感觉不好。
我生长在平原地带,到现在想象这个“山月”还是很费劲。又回顾了一下小时候学的诗,“山”都在比较远的背景中出现,如“一片孤城万仞山”、“窗含西岭千秋雪”、“轻舟已过万重山”,而且与上下句呼应自然,没有这么毫无征兆地跳转。
头一句还是“床前明月”,不管是“卧床”还是“井床”,总是生活中的东西,感觉应该是在城市或院落中。第三句一下子蹦出来个“山月”,好像一眨眼就到了荒山野岭里,哪里还有心情思故乡。
如果成长的环境中有山,可能有所谓触景生情之念,不过那样的话,下面这么写可能更自然:
山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有些东西实在是捧臭脚,专业文献上早就论证得清清楚楚的东西,非要出口转内销,才能销得出去,而且这一回来,就是要臭八百里,把中国文化教育腌臜一圈才算完,网上的一些言论已经出现这样的苗头。日本还用繁体字,穿改良唐服,像唐朝人一样睡地板呢,是不是证明他们才是文化正宗?自己的文化自己做主,扬弃均在我手。有些人不是“改不改“的问题,是骨头“该补钙”的问题。
恶搞是人家的天性,格林童话还被搞了呢。最近学了个日本词,是英文报纸上八卦版的,“日本2008年度最雷人词汇”,第一个就是“guuu”,咕呜呜,恶搞的“good”,一些哈日的美国宅男已经开始用“咕呜呜”代替“古德”了,是为恶搞文化回归。大煮千万顶住,咱把唐诗先煮一把,让小日本没的搞。老兄绝对有潜力,我声 援你。
其实俺觉得日本人没有爆料李诗仙是日本族,也还算那个哈嘿嘿,
咕呜呜
咕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