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左传》人物事略10:伍员——日莫途远 -- 桥上
看来吴军攻破郢都颇抓了一批人
唐国之前不是挺对得起楚国么
楚军主力还在,怎么就没见昭王有啥举措呢?十五岁不算小了。
还有,秦哀公怎么得了这么一个谥号?复楚算件不小的功绩吧。
而且与随国同处在一个谷地,我觉得可能是这个因素。
昭王虽已十五六岁,但还没什么威望,我觉得收编囊瓦的势力也需要时间,从北面调兵也需要时间,楚国已经亡“国”了,混乱状态恢复也需要时间。
《定五年传》:
楚子入于郢。初,鬭辛闻吴人之争宫也,曰:“吾闻之:‘不让,则不和;不和,不可以远征。’吴争于楚,必有乱;有乱,则必归,焉能定楚?”((p 1553)(11050701))(110)
王之奔随也,将涉于成臼。蓝尹亹涉其帑,不与王舟。及宁,王欲杀之。子西曰:“子常唯思旧怨以败,君何效焉?”王曰:“善。使复其所,吾以志前恶。”王赏鬭辛、王孙由于、王孙圉、钟建、鬭巢、申包胥、王孙贾、宋木、鬭怀。子西曰:“请舍怀也。”王曰:“大德灭小怨,道也。”申包胥曰:“吾为君也,非为身也。君既定矣,又何求?且吾尤子旗,其又为诸?”遂逃赏。王将嫁季芈,季芈辞曰:“所以为女子,远丈夫也。钟建负我矣。”以妻钟建,以为乐尹。((p 1553)(11050702))(110)
王之在随也,子西为王舆服以保路,国于脾洩。闻王所在,而后从王。王使由于城麇,复命。子西问高厚焉,弗知。子西曰:“不能,如辞。城不知高厚,小大何知?”对曰:“固辞不能,子使余也。人各有能有不能。王遇盗于云中,余受其戈,其所犹在。”袒而示之背,曰:“此余所能也。脾洩之事,余亦弗能也。”((p 1554)(11050703))(110)
我的粗译:
用了将近一年,已经大约十六岁的楚子(楚昭王)终于回到了“郢”都。当初,鬭辛听说吴人抢夺宫室,就预言说:“吾闻之:‘不让,则不和;不和,不可以远征。’吴争于楚,必有乱;有乱,则必归,焉能定楚?(我听人说过:“不让,则不和;不和,不可以远征。”吴人在楚国这里还互相争抢,一定会出乱子;出了乱子,就只好撤回去,还怎么可能控制住楚国?)”
前面楚国的“王”逃去随国的时候,在“成臼”那里过河。蓝尹亹只顾运送自家的亲族,不肯把船给“王”乘坐。等到平定以后,“王”想杀了他,但“王”(庶出的)哥哥令尹子西劝谏说:“子常(囊瓦)唯思旧怨以败,君何效焉?(子常就是老惦着以前的嫌隙,才会失败,主上为什么要学他呢?)”于是“王”答复说:“善。使复其所,吾以志前恶。(好吧。让他官复原职,就算提醒我别忘了原先的错误吧。)”
“王”准备赏赐鬭辛、王孙由于、王孙圉、钟建、鬭巢、申包胥、王孙贾、宋木、鬭怀(怀)。子西提出:“请舍怀也。(请跳过“怀”吧。)”但“王”告诉他:“大德灭小怨,道也。(有了大的恩惠,自然就消除了小的嫌隙,这是“道”。)”
申包胥得知受赏,就说:“吾为君也,非为身也。君既定矣,又何求?且吾尤子旗,其又为诸?(我是为了主上,不是为了自身。主上能正位,我又何求?何况我批评了子旗,怎么能也这么干呢?)”于是他不受赏,逃开了。
“王”准备把季芈嫁出去,季芈反对说:“所以为女子,远丈夫也。钟建负我矣。(我们作为女子,就应该远离成年男子。钟建已经背过我了。)”于是就把她嫁给了钟建,任命钟建为乐尹。
“王”在随国的时候,他(庶出的)哥哥子西自身使用了“王”的车辆服饰以号召各地,还在“脾洩”那里立了“国”,但听说“王”在哪里之后,马上就来追随“王”了。
后来“王”派了由于去加筑“麇”的城墙,回来复命的时候,问他城墙的高和厚,他都不知道,于是当了令尹的子西批评他说:“不能,如辞。城不知高厚,小大何知?(要是你干不了,就该辞掉这个差事。筑城不知道城墙的高和厚,还怎么确定城的大小?)”他竟回答说:“固辞不能,子使余也。人各有能有不能。王遇盗于云中,余受其戈,其所犹在。(我已经反复推辞了,是大人一定让我干的。人各有能有不能,上回咱们的“王”遇盗于云中,我替“王”挨了一戈,伤疤还在这儿呢。)”于是脱了衣服给子西看后背,接着他又跟子西说:“此余所能也。脾洩之事,余亦弗能也。(这就是我能的地方,像“脾洩”那样的事,我可做不来。)”
一些补充:
楚昭王兄妹俩还都只有十几岁。
这里的“不和,不可以远征”这句话也很有意思,把“不和”落到“不可以远征”上,也许是楚人经常“远征”的反映吧。
杨伯峻先生注“蓝尹亹涉其帑”曰:
杜《注》:“亹,楚大夫。”其帑谓亹之妻子,《楚语下》亦载此事而较详,可以为证。《广韵》“其”字下引《世本》以“其帑”为人名,盖误读《世本》。
《楚語下》4:
吳人入楚,昭王出奔,濟于成臼,見藍尹亹載其孥。王曰:「載予。」對曰:「自先王莫墜其國,當君而亡之,君之過也。」遂去王。王歸,又求見,王欲執之,子西曰:「請聽其辭,夫其有故。」王使謂之曰:「成臼之役,而棄不穀,今而敢來,何也?」對曰:「昔瓦唯長舊怨,以敗于柏舉,故君及此。今又效之,無乃不可乎?臣避于成臼,以儆君也,庶悛而更乎?今之敢見,觀君之德也,曰:庶意懼而鑒前惡乎?君若不鑒而長之,君實有國而不愛,臣何有于死,死在司敗矣!惟君圖之!」子西曰:「使復其位,以無忘前敗。」王乃見之。
杨伯峻先生注“吾以志前恶”曰:
前恶即子常为政,使楚几被灭亡,其时昭王不过十五岁。
杨伯峻先生注“王赏鬭辛、王孙由于、王孙圉、钟建、鬭巢、申包胥、王孙贾、宋木、鬭怀”曰:
杜《注》:“九子皆从王有大功者。”王孙圉,《楚语下》载其聘晋事。
《楚語下》7:
王孫圉聘于晉,定公饗之,趙簡子鳴玉以相,問于王孫圉曰:“楚之白珩猶在乎?”對曰:“然。”簡子曰:“其為寶也,幾何矣。”曰:
未嘗為寶。楚之所寶者,曰觀射父,能作訓辞,以行事于諸侯,使無以寡君為口實。又有左史倚相,能道訓典,以敘百物,以朝夕獻善敗于寡君,使寡君無忘先王之業;又能上下說于鬼神,順道其欲惡,使神無有怨痛于楚國。又有藪曰云連徒洲,金木竹箭之所生也。龜珠齒角皮革羽毛所以備賦,以戒不虞者也。所以共幣帛,以賓享于諸侯者也。若諸侯之好幣具,而導之以訓辭,有不虞之備,而皇神相之,寡君其可以免罪于諸侯,而國民保焉。此楚國之寶也。若夫白珩,先王之玩也,何寶之焉?
圉聞國之寶六而已。明王聖人能制議百物,以輔相國家,則寶之;玉足以庇蔭嘉穀,使無水旱之災,則寶之;龜足以憲臧否,則寶之;珠足以御火災,則寶之;金足以御兵亂,則寶之;山林藪澤足以備財用,則寶之。若夫譁囂之美,楚雖蠻夷,不能寶也。
杨伯峻先生注“且吾尤子旗,其又为诸?”曰:
杜《注》:“子旗,蔓成然也。以有德于平王,求欲无厌,平王杀之,在昭十四年。”诸,之乎合音字。
杨伯峻先生注“城不知高厚,小大何知?”曰:
言城墙之高低厚薄犹不能知,何由知其周围之大小。此从孔《疏》引王肃读。据上文只问高厚,此读可从。
“楚”——“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18,北纬30.42(纪南城。有遗址,长方形城,4500╳3500,1600万平方米。春秋晚期?至战国中晚期:楚——为郢:庄十七至庄十八,庄三十至僖二十七,文九至文十四,宣八至昭五)。
“吴”推测位置为:东经120.11,北纬31.51(阖闾城遗址,春秋晚期大城遗址,阖闾:昭二十八至定十五)。
“随”推测位置为:东经113.20,北纬31.75(安居镇及其北面的安居中学之间,中心范围在安居镇与北邻的杨家湾一带,经粗略踏查,遗址大约南起溳水北)。
“成臼”(杨注:成臼即臼水,亦名臼成河。臼成河源出湖北-京山县-聊屈山,古时此河西南流入于沔,据水经-沔水注,昭王奔随,即于此渡河,窃疑即今钟祥县南之旧口。臼成河今已改道。),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3.4,北纬30.4(黄罗岗遗址与郧之间济汉处)。
“脾洩”(杨注:杜《注》:“脾洩,楚邑也。失王,恐国人溃散,故伪为王车服,立国脾洩,以保安道路人。”《汇纂》以为脾洩当在今湖北-江陵县附近。),推测位置为:东经111.91,北纬30.54(疑乃季家湖遗址)。
“麇”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2.8,北纬30.8(雍澨南,前次“济汉”处北,当为“五战,及郢”之一战处)。
“云中”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2,北纬30(荆江分洪区一带)。
不知道后来结局怎么样?
《定六年传》:
四月己丑,吴-大子终纍(léi)败楚舟师,获潘子臣、小惟子及大夫七人。楚国大惕,惧亡。子期又以陵师败于繁扬。令尹子西喜曰:“乃今可为矣。”于是乎迁郢于鄀,而改纪其政,以定楚国。((p 1557)(11060401))(110)
我的粗译:
再下一年,我们的定公六年(公元前五〇四年,周敬王十六年,晋定公八年,楚昭王十二年,吴阖庐十一年,秦哀公三十三年,蔡昭公十五年),四月己丑那天(杨注:己丑,十五日。),吴国的大子终纍打败了楚国的舟师,擒获了潘子臣、小惟子和另外七位大夫。楚国上下都非常紧张,害怕亡国。接着,子期率领的陵师又在“繁扬”那里打了败仗,于是令尹子西(公子申)高兴地说:“乃今可为矣。(现在可以放手干了。)”于是乎把“郢”迁到“鄀”,重新梳理治理制度,安定了楚国。
一些补充:
我猜测楚国此次迁都也是因为原来驻扎在“郢”及其周围的“民”损失惨重,使得“郢”不足以再作为政治军事中心了。
杨伯峻先生注“吴-大子终纍败楚舟师”曰:
杜《注》:“终纍,阖庐子,夫差兄。”陆广微《吴地记》云:“阖庐三子,长曰终纍。”
杨伯峻先生注“获潘子臣、小惟子及大夫七人”曰:
据杜《注》,潘子臣、小惟子为楚舟师之帅。《吕氏春秋察微篇》误以为昭二十三年鸡父之役。“小惟子”作“小帷子”。
杜《注》“陵师”云:“陵师,陆军。”
杜《注》“乃今可为矣”云:“言知惧而后可治。”
杨伯峻先生于此段末尾注云:
楚仍迁回纪南城,见《汉书地理志》。阮元《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有楚曾侯钟,吴闿生《吉金文录》载其铭文云,“唯王五十六祀徙自西阳”云云,似楚之复都纪南城在楚惠王五十六年,入战国矣。然《楚世家》云:“楚昭王灭唐。九月,归入郢。”而不载惠王迁都事。昭王仍都纪南城。《吴世家》误太子终纍为夫差,又谓获潘子臣为“取番”。
“吴”推测位置为:东经120.11,北纬31.51(阖闾城遗址,春秋晚期大城遗址,阖闾:昭二十八至定十五)。
“楚”——“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18,北纬30.42(纪南城。有遗址,长方形城,4500╳3500,1600万平方米。春秋晚期?至战国中晚期:楚——为郢:庄十七至庄十八,庄三十至僖二十七,文九至文十四,宣八至昭五)。
“繁阳”——“繁扬”推测位置为:东经114.99,北纬32.89(新蔡韩集镇)。《左传》中之“繁阳”或“繁扬”似均为此“繁阳”。
“楚”——“鄀”(杨注:文十五年《传》谓“获大城焉曰入之”,此盖用其义。此时鄀盖仍都商密,秦人入鄀,则取商密并入己国。鄀未亡,迁都今湖北省-宜城县东南,为楚附庸。《水经沔水》云:“沔水又迳鄀县故城南。”《注》云“古鄀子之国也,秦、楚之间自商密迁此为楚附庸,楚灭之以为邑”是也,故定六年楚令尹子西得迁郢于鄀,谓之鄢郢。#鄀,今湖北-宜城县东南九十里,据《路史国名纪》,又名北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38,北纬31.46(下鄀,钟祥-胡集镇东罗山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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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八年经》:
曹伯-露卒。((p 1562)(11080005))(110)
葬曹靖公。((p 1562)(11080011))(110)
《定九年经》:
秦伯卒。((p 1570)(11090006))(110)
冬,葬秦哀公。((p 1571)(11090007))(110)
《哀三年经》:
冬十月癸卯,秦伯卒。((p 1619)(12030008))(110)
《哀四年经》:
葬秦惠公。((p 1625)(12040003))(110)
《定十二年经》:
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p 1584)(11120001))(110)
夏,葬薛襄公。((p 1584)(11120002))(110)
《定十三年经》:
薛弑其君比。((p 1588)(11130008))(110)
《哀十年经》:
薛伯-夷卒。((p 1655)(12100009))(110)
秋,葬薛惠公。((p 1655)(12100010))(110)
一些补充:
以上《春秋经》中提及的曹伯-露(曹靖公)、秦伯(秦哀公)、秦伯(秦惠公)、薛伯-定(薛襄公)、薛君比、薛伯-夷(薛惠公)都是这一段晋、楚、吴争霸涉及的诸侯,所以我猜想《左传》作者应该是在讲解这一争霸过程中使用这几条《春秋经》的,以此交代这些参与者的最终结果。
“曹”(杨注:曹,国名,姬姓,武王封其弟叔振铎于曹,都陶丘,故城当在今山东省-定陶县西南七里。说见雷学淇《竹书纪年义证》卷二十四。鲁哀公八年,为宋所灭。《史记》有《曹世家》。曹本地名或国名,卜辞已见。如《殷虚书契前编》二、五“在[(東東)/口],贞”,《后编》上十五“猷伐[東東],其[栽-木]”。[(東東)/口]、[東東]皆曹字,《说文》作“[(東東)/日]”。但不知其地是否在陶丘。#曹都今山东省-定陶县,卫都楚丘,今河南省-滑县东六十余里。#杜《注》:“陶叔,司徒。”陶叔疑即曹叔振铎。雷学淇《竹书纪年义证》“曹伯-夷薨”下云:“叔之封近定陶,故《左传》又谓之陶叔”,此说是也。(亦犹战国时魏之称梁,韩之称郑。)#杜《注》:“以伯爵居甸服。”然桓二年《传》言“晋,甸侯也”,此又以晋、曹相比,而谓曹在甸服,似两“甸”字义有不同。晋甸侯之甸已详桓二年《传注》。《周礼大行人》:“邦畿千里。其外方五百里谓之侯服;又其外方五百里谓之甸服。”以地望言之,曹在今山东-定陶县,距周初王畿较远,与《大行人》甸服合。)。推测位置为:东经115.53,北纬35.05(马集镇-费庄北,陶丘)。
“秦”——“雍”推测位置为:东经107.39,北纬34.50(雍,凤翔南古城。有遗址,不规则长方形城,3480╳3130,1000万平方米,春秋早期至战国早期)。
“薛”——“邳”——“上邳”(杨注:薛,任姓国,杜《注》谓小国无传记,其君之世不可知。定元年《传》谓奚仲居薛;《国语晋语四》谓黄帝之子十二姓,任为其一,则薛亦黄帝之后也。雷学淇《竹书纪年义证》卷三十八曾比辑薛史事而论之。盖薛本居薛城,今山东-滕县南四十里;后迁邳,亦曰下邳,在今江苏邳县东北;旋又迁上邳,即仲虺城,在薛城之西。春秋以后又迁下邳。阎若璩《四书释地》谓齐湣王三年,封田文于薛,即薛亡之岁。传世器有薛侯匜、薛侯鼎,一九七三年山东-滕县-官桥公社-狄庄大队在薛城遗址又发现薛仲铜簠四件。#邳亦古国,据杜《注》,即今江苏之邳县旧治邳城镇。今本《竹书纪年》“外壬元年,邳人、姺人叛”,盖袭取《左传》此文为之。#邳,今江苏-邳县东北邳城镇,即邳县旧治。),推测位置为:东经117.20,北纬34.90东经117.87,北纬34.14(薛国,张旺镇-皇殿岗村周围,有遗址,大城东南角隔出小城,均为不规则长方形,小城内有宫城及其东小城均为方形。春秋时只有小城和宫城。大城:3300╳2300,736万平方米;小城:913╳700,60万平方米;宫城:170╳150,2.5万平方米;宫东城:190╳190。大城:战国至汉;小城:晚商至汉;宫城,宫东城:西周至汉?)。
下面是薛国故城GoogleEarth卫星影像,图中城墙遗迹隐约可见:
不过也不一定,似乎看到有资料说秦哀公死于政变,也许真的是结局凄惨。
拥立排行第二的夫差,这样夫差当了国君自然会重视他,都是权谋高手啊。
《定十四年经》:
二月辛巳,楚-公子结、陈-公孙佗人帅师灭顿,以顿子-牂归。((p 1593)(11140002))(110)
《定十四年传》:
顿子-牂欲事晋,背楚而绝陈好。二月,楚灭顿。((p 1595)(11140301))(110)
我的粗译:
八年以后,我们的定公十四年(公元前四九六年,周敬王二十四年,晋定公十六年,楚昭王二十年,吴阖庐十九年,秦惠公五年,蔡昭公二十三年,陈闵公六年),顿国的国君顿子-牂想要倒向晋国一方,于是叛离楚国,断绝与陈国的友好关系。就在这年二月辛巳那天(杨注:辛巳,二十三日。),楚国的司马子期(公子结)以及陈国的卿公孙佗人率领的部队攻破了顿国,把顿子-牂抓了回去。
一些补充:
“楚”——“鄀”——“鄢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38,北纬31.46(下鄀,钟祥-胡集镇东罗山遗址)。
“陈”推测位置为:东经114.88,北纬33.73(淮阳县城)。
“顿”推测位置为:东经114.84,北纬33.43(东风村,南顿故城)。
“晋”——“新田”推测位置为:东经111.31,北纬35.62(成六年后,新田遗址,4000万平方米,在同一区域内有6座城址。春秋中期至战国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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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十四年经》:
五月,於越败吴于檇李。((p 1593)(11140004))(110)
吴子-光卒。((p 1593)(11140005))(110)
《定十四年传》:
吴伐越,越子-句践禦之,陈于檇李。句践患吴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动。使罪人三行,属剑于颈,而辞曰:“二君有治,臣奸旗鼓。不敏于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归死。”遂自刭也。师属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败之。灵姑浮以戈击阖庐,阖庐伤将指,取其一屦。还,卒于陉,去檇李七里。((p 1595)(11140501))(132、110)
夫差使人立于庭,苟出入,必谓己曰:“夫差!而忘越王之杀而父乎?”则对曰:“唯,不敢忘!”三年乃报越。((p 1596)(11140502))(132、110)
我的粗译:
也在这一年,吴国去进攻越国,越国的国君越子-句践率兵抵抗,在“檇李”那里列阵。
句践最担心吴军阵形严整,让越方无隙可乘,所以先派敢死队两次冲入吴军阵中,希望能打乱吴军的阵形。虽然敢死队也杀死了几个人,但吴军的整个阵形并没有发生动摇。
越人又推出了一批死囚,在阵前排成三行,都用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一起大声说:“二君有治,臣奸旗鼓。不敏于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归死。(在两国国君会面的时候,臣下不听旗鼓的指挥,违犯了主上的军令,眼下在两军阵前,臣下不敢逃避,就在这里以死谢罪。)”然后一个一个都自杀了。
听说有这种稀罕事,吴军将士都想看一眼,吴军严整的阵形被扰乱了,越子(句践)趁机发动进攻,大败吴军。越军将领灵姑浮用戈剌伤了阖庐的大脚趾,还把他的鞋钩了过来。阖庐退走,到离檇李七里的“陉”这个地方就死了。
回去以后,夫差成了吴王,他让人天天站在朝廷的院子里,看见进进出出的自己就大声说一句:“夫差!而忘越王之杀而父乎?(夫差!你忘记越王杀了你父亲吗?)”他每次都立刻回答:“唯,不敢忘!”只三个年头,他就成功报复了越国。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吴伐越”曰:
杜《注》:“报五年越入吴。”《越世家》云:“允常卒,子句践立,是为越王。元年,吴王-阖庐闻允常死,乃兴师伐越。”
杨伯峻先生注“使死士再禽焉”曰:
死士,贾逵以为“死罪人”,郑众以为“欲以死报恩者”,《战国策秦策一》苏秦曰“厚养死士”,高《注》为“勇战之士”,此以郑、高说为长。《墨子兼爱下》云:“昔者越王句践好勇,教其士臣三年,以其知(智)为未足以知之也,焚舟失火,鼓而进之,其士偃前列,伏水火而死者不可胜数也。”亦足为证。
杨伯峻先生注“不动”曰:
顾炎武《补正》引傅逊云:“禽如鸷鸟之发,急持以衝其陈,吴陈坚不可动。”此以禽为鸷鸟,而作动词用。此种训诂,未免过于曲折。《吴世家》、《越世家》解此句均作“使死士挑战”,以“挑战”解“禽”,恐出于司马迁意测。杜《注》则云:“使敢死之士往,辄为吴所禽,欲使吴师为取之,而吴不动。”俞樾《平议》云:“禽谓禽吴之士卒也。盖句践使敢死之士再犯吴阵,禽其前列以归,欲使吴师惊乱,而吴竟不动。”此说较妥。
杨伯峻先生注“敢归死”曰:
归,自首。《汉书申屠嘉传》“自归上”,师古《注》:“归首于天子。”
杨伯峻先生注“阖庐伤将指,取其一屦”曰:
杜《注》:“其足大指见斩,遂失屦,姑浮取之。”古手足指皆曰指,足以大指为将指,手以中指为将指,见宣四年《传》孔《疏》。
杨伯峻先生注“三年乃报越”曰:
此所谓三年,三个年头而已,即此年、明年、后年耳。
“於越”——“越”推测位置为:东经120.39,北纬29.88(阮市镇北,柁山坞村东。约昭二十五年迁来。哀五年迁走)。
“吴”推测位置为:东经120.11,北纬31.51(阖闾城遗址,春秋晚期大城遗址,阖闾:昭二十八至定十五)。
“檇李”(杨注:“檇李”《公羊》作“醉李”。杨岘《古义》云:“《公羊释文》云‘醉李本又作檇,音同’,是《公羊经》亦有作‘檇’之本,二字音同,故相通假。”於越,於为发声词。檇李在今浙江-嘉兴县南四十五里,旧有檇李城。#檇李当是越地,杜氏《土地名》“越地檇李”是也。高士奇《考略》据《吴越春秋》,谓“与阖庐战时越境犹未至檇李,檇李当为吴地”云云,不知《吴越春秋》乃近小说家言,不可尽信。),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20.63,北纬30.68(桐乡市-濮院镇)。
“陉”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20.6,北纬30.7(去檇李七里。)。
下面是檇李之战相关地点天地图地形图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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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十五年经》:
二月辛丑,楚子灭胡,以胡子-豹归。((p 1599)(11150003))(110)
《定十五年传》:
吴之入楚也,胡子尽俘楚邑之近胡者。楚既定,胡子-豹又不事楚,曰:“存亡有命,事楚何为?多取费焉。”二月,楚灭胡。((p 1601)(11150201))(110)
我的粗译:
当初吴人打进楚国的时候,胡国的国君胡子趁机占领了靠近胡国的楚国城邑。等到楚国恢复过来,胡子-豹仍然不肯向楚国屈服,说是:“存亡有命,事楚何为?多取费焉。(存亡有命,为什么要侍奉楚国?不过是白白消耗那些东西吧。)”到我们的定公十五年(公元前四九五年,周敬王二十五年,晋定公十七年,楚昭王二十一年,吴夫差元年,秦惠公六年,蔡昭公二十四年,陈闵公七年),二月,楚国攻灭了胡国。
一些补充:
“楚”——“鄀”——“鄢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38,北纬31.46(下鄀,钟祥-胡集镇东罗山遗址)。
“胡”推测位置为:东经115.79,北纬32.96(阜阳市-白庙集-胡庙)。
清华简《系年》有关于这一段事情的一个简述,如下:
楚靈王立,既縣陳、蔡,景平王即位,改邦(封)陳、蔡之君,使各復其邦。景平王即世,昭[王]即位,陳、蔡、胡反楚,與吳人伐楚。秦異公命子蒲、子虎率師救楚,與楚師會伐唐,縣之。昭王既復邦,焉克胡、圍蔡。昭王即世,獻惠王立十又一年,蔡昭侯申懼,自歸於吳,吳縵(洩)庸以師逆蔡昭侯,居于州來,是下蔡。楚人焉縣蔡。(小狐《讀《繫年》臆札》所附《系年》通行释文《第十九章》)
几个自杀的越国人就搞乱了阵型,怎么看也不像那支破楚的军队。
《哀六年经》:
秋七月庚寅,楚子-轸卒。((p 1632)(12060006))(110)
《哀六年传》:
秋七月,楚子在城父,将救陈。卜战,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则死也。再败楚师,不如死;弃盟、逃雠,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雠乎!”命公子申为王,不可;则命公子结,亦不可;则命公子启,五辞而后许。将战,王有疾。庚寅,昭王攻大冥,卒于城父。子闾退,曰:“君王舍其子而让,群臣敢忘君乎?从君之命,顺也;立君之子,亦顺也。二顺不可失也。”与子西、子期谋,潛师,闭塗,逆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后还。((p 1634)(12060401))(110)
是岁也,有云如众赤鸟,夹日以飞三日。楚子使问诸周大史。周大史曰:“其当王身乎!若禜之,可移于令尹、司马。”王曰:“除腹心之疾,而置诸股肱,何益?不穀不有大过,天其夭诸?有罪受罚,又焉移之?”遂弗禜。((p 1635)(12060402))(110)
初,昭王有疾。卜曰:“河为祟。”王弗祭。大夫请祭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汉、雎、漳,楚之望也。祸福之至,不是过也。不穀虽不德,河非所获罪也。”遂弗祭。((p 1636)(12060403))(110)
孔子曰:“楚昭王知大道矣。其不失国也,宜哉!《夏书》曰:‘惟彼陶唐,帅彼天常,有此冀方。今失其行,乱其纪纲,乃灭而亡。’又曰:‘允出兹在兹。’由己率常,可矣。”((p 1636)(12060404))(110)
我的粗译:
我们哀公的六年(公元前四八九年,周敬王三十一年,晋定公二十三年,楚昭王二十七年,吴夫差七年,秦悼公三年,蔡成公二年,陈闵公十三年),秋七月,楚子(楚昭王)在城父,正准备救援陈国。让人占卜由他指挥开战,不吉;占卜由他指挥撤退,也不吉。于是这位“王”发话说:“然则死也。再败楚师,不如死;弃盟、逃雠,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雠乎!(那我就只有一死了,两次指挥楚军失败,还不如死了好;抛弃盟友,逃避仇敌,也是不如死了好;反正是死,那就死于仇敌吧!)”
于是这位“王”指定公子申(子西)继承他为“王”,但公子申不肯;又指定公子结(子期),他也不肯;最终指定公子启(子闾),他推辞了五次之后才答应。(三位公子都是这位“王”庶出的兄弟。)
正准备开战时,“王”得了病,到庚寅那天(杨注:庚寅,十六日。),昭王指挥进攻“大冥”,随后在“城父”去世(大约享年三十二岁。此时距吴军入郢则已有十七年了)。
子闾(公子启)从昭王身边退下来以后,马上说:“君王舍其子而让,群臣敢忘君乎?从君之命,顺也;立君之子,亦顺也。二顺不可失也。(我们的君王放弃自己的儿子把位子让了出来,我们就敢忘了主上吗?服从主上的意志,是“顺”;拥立主上的儿子,也是“顺”。两个“顺”都不能放弃。)”随后他与子西和子期商议,悄悄起兵,封锁道路,把那位越女(句践之女)为昭王生的儿子“章”接了过来,立为楚王(楚惠王),然后撤军。
就在这一年,前些日子,有云如众赤鸟,夹日以飞三日。楚子(楚昭王)就派了人去请问周大史。周大史告诉他们:“其当王身乎!若禜之,可移于令尹(子西)、司马(子期)。(这恐怕是要对“王”自身不利,要是经过禳祭,可以把这不利移到令尹、司马身上。)”可是这位“王”却说:“除腹心之疾,而置诸股肱,何益?不穀不有大过,天其夭诸?有罪受罚,又焉移之?(把腹心之疾移去股肱那里,这样能有好处吗?不穀如果没有重大过错,上天会让我短命吗?如果不穀有罪,所受的惩罚又怎可移给别人?)”于是决定不举行禳祭。
早些时候,昭王得了病,占卜的结果说是:“河为祟。(黄河之神在作怪。)”但这位“王”不批准去“河”那里献祭,大夫又请求在“郊”那里向“河”献祭,“王”告诉他们:“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汉、雎、漳,楚之望也。祸福之至,不是过也。不穀虽不德,河非所获罪也。(当初三代的时候,指定了祭祀的范围,江、汉、雎、漳,才是我们楚国的“望”,有福有祸,都不会超过这个范围。不穀虽然未能广施恩惠,但还不至于得罪了“河”。)”于是决定不给“河”献祭。
孔子知道这些事以后评论说:“楚昭王知大道矣。其不失国也,宜哉!《夏书》曰:‘惟彼陶唐,帅彼天常,有此冀方。今失其行,乱其纪纲,乃灭而亡。’又曰:‘允出兹在兹。’由己率常,可矣。(楚昭王知大道矣。他的后裔能够在楚王的位子上延续下去,宜哉!《夏书》上说:“只有那陶唐,遵行着天常,领有了冀方。现在乱了行,失去纪和纲,马上会灭亡。”又说:“号令所出,自在此处。”依靠自己的力量,遵行天道,可矣。)”
一些补充:
楚昭王少年时与他哥公子结(子期)长得很像,而这子期乃“以力事君”者,在遭遇政变被围攻时能“抉豫章以杀人而后死”((p 1702)(12160503))(140),由此看来,昭王长成后也是非常勇武的。
“有云如众赤鸟,夹日以飞三日”是非常特别的天象,说不定是哪个火山大爆发或是掉下个大陨石才会有此天象。后来,“赤鸟夹日”(chì niǎo jiā rì)成了著名兆象,也是个成语。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当时占卜结果之吉或者不吉是看这结果是否“如志”——符合占辞表达的愿望,占辞中如果未涉及某人自身的命运,那么结果之吉与不吉则与此无关,《左传》中也记载过更极端的例子,某人战死则吉,详情可见前面《《左传》人物事略10附:吴光入郢4/22》。
二百零一年前,楚军也有一次亲征的楚王猝死,敌前秘密撤退的精彩行动,看来这是楚人的传统:
四年春王三月,楚武王荆尸,授师孑焉,以伐随。将齊,入告夫人邓曼曰:“余心荡。”邓曼叹曰:“王禄尽矣。盈而荡,天之道也。先君其知之矣,故临武事,将发大命,而荡王心焉。若师徒无亏,王薨于行,国之福也。”王遂行,卒于樠木之下。令尹鬭祁、莫敖屈重除道、梁溠(zhā),营军临随,随人惧,行成。莫敖以王命入盟随侯,且请为会于汉汭,而还。济汉而后发丧。(《庄四年传》(p 0163)(03040101))(018)
春秋时期武王、文王、堵敖、成王、穆王、庄王、共王、康王、郏敖、灵王、平王、昭王、惠王共十三位楚王之中,有三位,武王、文王和这位昭王是死在战场上的,还有共王是因在战场上负伤而早死的。加上被弑杀的几位,能寿终正寝的楚王大概也就四五位。
杨伯峻先生注“楚子-轸卒”曰:
轸即昭二十六年之太子壬。壬其本名,楚君即位后例改名,轸其所改名。《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及《楚世家》俱作“珍”,“珍”、“轸”形音均近。
杨伯峻先生注“命公子申为王,不可;则命公子结,亦不可;则命公子启,五辞而后许”曰:
杜《注》以申等三人“皆昭王兄”,然《列女节义传》谓“王病甚,让位于三弟,三弟不听”,又云“王弟子闾与子西、子期谋”,则申等三人刘向以为昭王弟。
桥案:至少当初楚昭王尚未继位时令尹子常(囊瓦)欲立子西(公子宜申),说是“大子壬(昭王)弱”,“子西长而好善”,可见昭王必定年少于子西,且年龄相差不小。而当昭王十五岁时逃亡在“随”,曾由子期假扮自己,可见那时子期亦当犹是少年,与昭王年龄相近。至于子闾,就指定的顺序看,当年少于子期,或者亦年少于昭王。
杨伯峻先生注“潛师,闭塗”曰:
潛师,秘密转移师旅。闭塗,封闭有关道路,不使己情外泄。王引之《述闻》谓“‘塗’当为‘壁’,字相似而误”,不可信。
杨伯峻先生注“逆越女之子章立之”曰:
越女,越王-句践之女,即十六年《传》之昭夫人。《列女节义传》谓其于昭王死前自杀,传说不可信。“章”《列女传》作“熊章”,楚王名常冠“熊”字,而《左传》则省之。
桥案:此时“越女之子章”当甚年幼,十年后白公之乱时,他被软禁在“高府”,逃离时还需要别人把他背到他母亲“昭夫人之宫”(《哀十六年传》(p 1703)(12160505))(140),因此我估计他此时两岁。
杨伯峻先生注“楚子使问诸周大史”曰:
服虔于此有二说,一谓诸侯皆有太史,主周所赐典籍,故曰周太史。此说甚误,周未尝赐典籍与楚,王子朝奉周典籍奔楚,亦不得谓之周太史,如宣二年《传》“大史书曰”、襄二十五年《传》“大史书”,皆晋、齐本国之太史,楚有大史,亦不得称周大史。一谓是时往问周太史,沈钦韩《补注》举《说苑君道篇》为证,是也。《说苑》云:“昭王患之,使人乘馹,东(桥:其实亦是向西,见下图)而问诸太史州黎。”且此时昭王在城父,距周室近,距楚反远,故至王城问也。
杨伯峻先生注“若禜之”曰:
杜《注》:“禜,禳祭。”秦蕙田《五礼通考》三十六云:“《周礼》(《大宗伯》)但言祀风师、雨师,无有言祭云、雷神者,然观《左传》、《楚辞九歌云中君》,则云神之祭,三代已有之,唯雷神未见明文耳。”
杨伯峻先生注“除腹心之疾,而置诸股肱”曰:
腹心,王自比;股肱,比令尹与司马。《说苑》述昭王之言有云,“楚国之有不穀也,由(犹)身之有匈胁也;其有令尹、司马也,由身之有股肱也”,与此同意。
《昭九年传》:“君之卿佐,是谓股肱。股肱或亏,何痛如之?”((p 1311)(10090501))(118)
杨伯峻先生注“不穀不有大过,天其夭诸?”曰:
言己有大过,天则夭折我。昭王幼年即位,在位二十七年,此时不过三十余岁,故云夭折。
杨伯峻先生注“大夫请祭诸郊王”曰:
于郊野祭黄河之神。
杨伯峻先生注“帅彼天常”曰:
帅同率,循行也。天常,上天制予人之恒道。
杨伯峻先生注“有此冀方”曰:
冀方即中国,说详顾炎武《日知录》卷二。
杨伯峻先生又注“惟彼陶唐,帅彼天常,有此冀方。今失其行,乱其纪纲,乃灭而亡”曰:
此《逸书》文,作伪古文《尚书》者辑入《五子之歌》。杜《注》谓“灭亡谓夏桀”。阎若璩据《离骚》“启《九辨》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谓指太康,说详《尚书古文疏证》五下。
杨伯峻先生注“允出兹在兹”曰:
此亦《逸书》,在今伪古文《大禹谟》中。
杨伯峻先生在此段之末注云:
《楚世家》全采《左传》,唯让王事叙在疾病时,与《说苑》同,自当以《左传》为依据。刘向或亦参《史记》。
“楚”——“鄀”——“鄢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38,北纬31.46(下鄀,钟祥-胡集镇东罗山遗址)。
“城父”——“夷”——“东夷”推测位置为:东经115.98,北纬33.64(亳州-城父镇,夷-城父,许-昭九年迁来,昭十八年迁析)。
“陈”推测位置为:东经114.88,北纬33.73(淮阳县城)。
“大冥”(杨注:大冥,据《汇纂》,在今河南-周口地区-项城县境。),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4.9,北纬33.5(项城县境)。
下面是楚昭王卒于城父一些相关地点天地图地形图标注:
“周”推测位置为:东经112.42,北纬34.67(洛阳-西工区为主)。
“雎”(杨注:杨注:雎水即今之沮水,楚子自纪南城西逃,渡沮水,当在今枝江东北。),推测位置为:东经111.03,北纬31.64(保康县-欧家店-大湾,沮河源处)。
“漳”(杨注:杜《注》曰:“漳澨,漳水边。”漳水源出今湖北省-南漳县西南之蓬莱洞山,东南流经钟祥、当阳合沮水,又东南经江陵县入于江。若上文之轑阳、烝野如顾栋高说在江陵境,则此漳澨亦当在江陵,疑在今之河溶镇。若轑阳、烝野如沈钦韩说在河南省-新野,则此漳澨当在荆门县西,漳水东岸。沈说似较合理。),推测位置为:东经111.45,北纬31.60(保康县-龙坪乡-黄龙洞沟,漳河源处)。
下面是楚国中心区域“江、汉、雎、漳”一带的天地图卫星影像,图中上端左半部偏左的红点标识的是沮河源处,偏右的红点标识的是漳河源处,此一带四河的轮廓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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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王幼年即位,少年时未及亲政就赶上他爹惹来的这么一场大灾祸,后来应付得还算得体。尤其是去世前他已得了重病,但在涉及自身疾病的处置时,仍然没有病急乱投医,值得佩服。
而“吴光入郢”这一战反映吴、楚两国最初都是有流寇性质的武装集团,后来的进化还不够,没能形成有效的治理结构,中原那一套生产与治理方式也不适用于南方。那时南方的土地生产效率比中原低,地广人稀。这样一来,统治集团本身人数有限,统治基础又薄弱,所以两国尽管国土广大,但仍然率先覆灭,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孔子在春秋上微言大义,是对此行为有不同意见吗?
九月,纪-裂繻来逆女。(《隐二年经》(p 0021)(01020005))(008)
九月,纪-裂繻来逆女,卿为君逆也。(《隐二年传》(p 0023)(01020501))(008)
卫人逆公子晋于邢。冬十二月宣公即位。书曰“卫人立晋”,众也。(《隐四年传》(p 0038))(01040601))(005)
翼九宗五正顷父之子嘉父逆晋侯于随,纳诸鄂,晋人谓之鄂侯。(《隐六年传》(p 0049)(01060201))(015)
四月甲辰,郑-公子忽如陈逆妇妫。辛亥,以妫氏归。甲寅,入于郑。陈鍼子送女。先配而后祖。鍼子曰:“是不为夫妇,诬其祖矣,非礼也,何以能育?”(《隐八年传》(p 0058)(01080401))(017)
宋-华父-督见孔父之妻于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艳。”(《桓元年传》(p 0083)(02010501))(009)
公子翚如齐逆女。(《桓三年经》(p 0097)(02030005))(014)
秋,公子翚如齐逆女,修先君之好,故曰“公子”。(《桓三年传》(p 0098)(02030501))(014)
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桓八年经》(p 0120)(02080006))(008)
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礼也。(《桓八年传》(p 0123)(02080401))(008)
秋,齐侯师于首止,子亹会之,高渠弥相。七月戊戌,齐人杀子亹,而轘高渠弥。祭仲逆郑子于陈而立之。(《桓十八年传》(p 0153)(02180201))(017)
冬,齐侯来逆共姬。(《庄十一年传》(p 0189)(03110301))(029)
虢公、晋侯、郑伯使原庄公逆王后于陈。陈妫归于京师,实惠后。(《庄十八年传》(p 0208)(03180201))(032)
夏,公如齐逆女。(《庄二十四年经》(p 0228)(03240003))(026)
莒庆来逆叔姬。(《庄二十七年经》(p 0235)(03270005))(026)
文公为卫之多患也,先适齐。及败,宋桓公逆诸河,宵济。(《闵二年传》(p 0266)(04020502))(034)
九月,晋侯逆秦师,使韩简视师。(《僖十五年传》(p 0355)(05150404))(037)
穆姬闻晋侯将至,以大子罃、弘与女简璧登台而履薪焉。使以免服衰绖逆,且告曰:“上天降災,使我两君匪以玉帛相见,而以兴戎。若晋君朝以入,则婢子夕以死;夕以入,则朝以死。唯君裁之!”乃舍诸灵台。(《僖十五年传》(p 0358)(05150406))(037)
晋侯逆夫人嬴氏以归。秦伯送卫于晋三千人,实纪纲之仆。(《僖二十四年传》(p 0414)(05240104))(038)
狄人归季隗于晋,而请其二子。文公妻赵衰,生原同、屏括、楼婴。赵姬请逆盾与其母,子馀辞。姬曰:“得宠而忘旧,何以使人?必逆之!”固请,许之。来,以盾为才,固请于公,以为嫡子,而使其三子下之;以叔隗为内子,而己下之。(《僖二十四年传》(p 0416)(05240106))(038)
宋-荡伯姬来逆妇。(《僖二十五年经》(p 0429)(05250003))(047)
使卜偃卜之,曰:“吉。遇黄帝战于阪泉之兆。”公曰:“吾不堪也。”对曰:“周礼未改。今之王,古之帝也。”公曰:“筮之!”筮之,遇《大有》 (111101)之《睽》 (110101),曰:“吉。遇‘公用享于天子’之卦。战克而王饗,吉孰大焉?且是卦也,天为泽以当日,天子降心以逆公,不亦可乎?《大有》去《睽》而复,亦其所也。”(《僖二十五年传》(p 0431)(05250202))(044)
晋侯辞秦师而下。三月甲辰,次于阳樊,右师围温,左师逆王。夏四月丁巳,王入于王城。取大叔于温,杀之于隰城。(《僖二十五年传》(p 0432)(05250203))(044)
初,郑-公子兰出奔晋,从于晋侯伐郑,请无与围郑。许之,使待命于东。郑-石甲父、侯宣多逆以为大子,以求成于晋,晋人许之。(《僖三十年传》(p 0482)(05300304))(049)
夏,逆妇姜于齐。(《文四年经》(p 0532)(06040002))(052)
逆妇姜于齐,卿不行,非礼也。君子是以知出姜之不允于鲁也,曰:“贵聘而贱逆之,君而卑之,立而废之,弃信而坏其主,在国必乱,在家必亡。不允宜哉!《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敬主之谓也。”(《文四年传》(p 0533)(06040401))(052)
使先蔑、士会如秦逆公子雍。贾季亦使召公子乐于陈,赵孟使杀诸郫。(《文六年传》(p 0550)(06060501))(048、054)
冬,徐伐莒,莒人来请盟,穆伯如莒涖盟,且为仲逆。及鄢陵,登城见之,美,自为娶之。(《文七年传》(p 0562)(06070702))(053)
司城荡意诸来奔,效节于府人而出。公以其官逆之,皆复之。亦书以官,皆贵之也。(《文八年传》(p 0567)(06080601))(047)
宋-华御事曰:“楚欲弱我也,先为之弱乎?何必使诱我?我实不能,民何罪?”乃逆楚子,劳且听命。遂道以田孟诸。(《文十年传》(p 0577)(06100502))(061)
十二年春,郕伯卒,郕人立君。大子以夫钟与郕邽来奔。公以诸侯逆之,非礼也,故书曰“郕伯来奔”。不书地,尊诸侯也。(《文十二年传》(p 0586)(06120101))(052)
公子遂如齐逆女。(《宣元年经》(p 0645)(07010002))(064)
元年春王正月,公子遂如齐逆女。尊君命也。(《宣元年传》(p 0647)(07010101))(064)
宣子使赵穿逆公子黑臀于周而立之。壬申,朝于武宫。(《宣二年传》(p 0663)(07020306))(059)
秋九月,齐-高固来逆叔姬。(《宣五年经》(p 0685)(07050003))(064)
秋九月,齐-高固来逆女,自为也。故书曰“逆叔姬”,卿自逆也。(《宣五年传》(p 0686)(07050301))(064)
冬,召桓公逆王后于齐。(《宣六年传》(p 0689)(07060401))(069)
楚子退师。郑人修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入自皇门,至于逵路。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宣十二年传》(p 0718)(07120101))(066)
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軘(tún)车逆之。(《宣十二年传》(p 0737)(07120209))(066)
吾若善逆彼以怀来者,吾又执之,以信齐沮,吾不既过矣乎?(《宣十七年传》(p 0772)(07170103))(069)
臧宣叔逆晋师,且道之。季文子帅师会之。(《成二年传》(p 0789)(08020301))(069)
禽郑自师逆公。(《成二年传》(p 0799)(08020309))(069)
九月,卫穆公卒,晋三子自役吊焉,哭于大门之外。卫人逆之,妇人哭于门内。送亦如之。遂常以葬。(《成二年传》(p 0803)(08020501))(069)
又使自郑召之,曰:“尸可得也,必来逆之。”(《成二年传》(p 0803)(08020601))(068)
晋师归,范文子后入。武子曰:“无为吾望尔也乎?”对曰:“师有功,国人喜以逆之,先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成二年传》(p 0806)(08020701))(069)
夏,晋-荀首如齐逆女,故宣伯餫诸穀。(《成五年传》(p 0822)(08050301))(069)
声伯如莒,逆也。(《成八年传》(p 0838)(08080301))(080)
九年春王正月,杞伯来逆叔姬之丧以归。(《成九年经》(p 0841)(08090001))(082)
九年春,杞桓公来逆叔姬之丧,请之也。杞叔姬卒,为杞故也。逆叔姬,为我也。(《成九年传》(p 0842)(08090101))(082)
施氏逆诸河,沈其二子。妇人怒曰:“己不能庇其伉俪而亡之,又不能字人之孤而杀之,将何以终?”遂誓施氏。(《成十一年传》(p 0852)(08110301))(077、080)
曹人使公子负芻守,使公子欣时逆曹伯之丧。秋,负芻杀其大子而自立也。诸侯乃请讨之。晋人以其役之劳,请俟他年。冬,葬曹宣公。既葬,子臧将亡,国人皆将从之。成公乃惧,告罪,且请焉。乃反,而致其邑。(《成十三年传》(p 0867)(08130501))(081)
秋,叔孙侨如如齐逆女。(《成十四年经》(p 0868)(08140003))(070)
秋,宣伯如齐逆女。称族,尊君命也。(《成十四年传》(p 0869)(08140201))(070)
子叔声伯使叔孙豹请逆于晋师,为食于郑郊。师逆以至。声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而后食。(《成十六年传》(p 0892)(08160801))(070)
使荀罃、士鲂逆周子于京师而立之,生十四年矣。大夫逆于清原。(《成十八年传》(p 0906)(08180101))(077、083)
凡去其国,国逆而立之,曰“入”;复其位,曰“复归”;诸侯纳之,曰“归”;以恶曰“复入”。(《成十八年传》(p 0911)(08180501))(073)
晋侯使荀会逆吴子于淮上,吴子不至。(《襄三年传》(p 0928)(09030502))(086)
冬十月,邾(zhū)人、莒(jǔ)人伐鄫(zēng)。臧(zāng)纥(hé)救鄫,侵邾,败于狐骀(tái)。(《襄四年传》(p 0940)(09040801))(088)
吾三分四军,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于我未病,楚不能矣。(《襄九年传》(p 0968)(09090502))(089)
楚-子囊乞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帅师从楚子,将以伐郑。郑伯逆之。丙子,伐宋。(《襄十一年传》(p 0990)(09110401))(089)
刘夏逆王后于齐。(《襄十五年经》(p 1020)(09150002))(090)
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卿不行,非礼也。(《襄十五年传》(p 1022)(09150201))(090)
师自阳关逆臧孙,至于旅松。郰-叔-纥、臧畴、臧贾帅甲三百,宵犯齐师,送之而复。齐师去之。(《襄十七年传》(p 1030)(09170301))(101)
齐侯疾,崔杼微逆光,疾病而立之。(《襄十九年传》(p 1049)(09190502))(090)
冬,季武子如宋,报向戌(xū)之聘也。褚师段逆之以受享,赋《常棣》之七章以卒。宋人重贿之。(《襄二十年传》(p 1054)(09200601))(087)
十二月,郑-游眅(pān)将归晋,未出竟,遭逆妻者,夺之,以馆于邑。丁巳,其夫攻子明,杀之,以其妻行。(《襄二十二年传》(p 1070)(09220701))(097)
公有姻丧,王鲋使宣子墨縗、冒、绖,二妇人辇以如公,奉公以如固宫。范鞅逆魏舒,则成列既乘(chéng),将逆栾氏矣。趋进,曰:“栾氏帅贼以入,鞅之父与二三子在君所矣。使鞅逆吾子。鞅请驂乘(cān chéng)。”持带,遂超乘(chāo chéng),右抚剑,左援带,命驱之出。仆请,鞅曰:“之公。”宣子逆诸阶,执其手,赂之以曲沃。(《襄二十三年传》(p 1075)(09230304))(104)
访于臧纥,臧纥曰:“饮我酒,吾为子立之。”季氏饮大夫酒,臧纥为客。既献,臧孙命北面重席,新尊絜之。召悼子,降,逆之。大夫皆起。及旅,而召公鉏,使与之齿,季孙失色。(《襄二十三年传》(p 1078)(09230502))(105)
二十四年春,穆叔如晋。范宣子逆之,问焉……(《襄二十四年传》(p 1087)(09240101))(091)
舒鸠子敬逆二子,而告无之,且请受盟。(《襄二十四年传》(p 1092)(09240901))(106)
晋侯使魏舒、宛没逆卫侯,将使卫与之夷仪。(《襄二十五年传》(p 1102)(09250401))(085、090)
大夫逆于竟者,执其手而与之言。道逆者,自车揖之;逆于门者,颔之而已。(《襄二十六年传》(p 1113)(09260203))(085)
子木惧,言诸王,益其禄爵而复之。声子使椒鸣逆之。(《襄二十六年传》(p 1119)(09261002))(112)
文子入聘。子羽为行人,冯简子与子大叔逆客。(《襄三十一年传》(p 1190)(09311001))(094、111)
既聘,将以众逆。(《昭元年传》(p 1199)(10010101))(108、120)
正月乙未,入,逆而出。(《昭元年传》(p 1201)(10010102))(094)
夏四月,韩须如齐逆女。齐-陈无宇送女,致少姜。少姜有宠于晋侯,晋侯谓之少齐。谓陈无宇非卿,执诸中都。少姜为之请,曰:“送从逆班。畏大国也,犹有所易,是以乱作。”(《昭二年传》(p 1228)(10020201))(119)
叔向言陈无宇于晋侯曰:“彼何罪?君使公族逆之,齐使上大夫送之,犹曰不共,君求以贪。国则不共,而执其使。君刑已颇,何以为盟主?且少姜有辞。”冬十月,陈无宇归。(《昭二年传》(p 1231)(10020502))(119)
晋-韩起如齐逆女。公孙蠆为少姜之有宠也,以其子更公女,而嫁公子。(《昭三年传》(p 1241)(10030601))(115、119)
小邾穆公来朝。季武子欲卑之。穆叔曰:“不可。曹、滕、二邾实不忘我好,敬以逆之,犹惧其贰,又卑一睦,焉逆群好也?其如旧而加敬焉。《志》曰:‘能敬无災。’又曰:‘敬逆来者,天所福也。’”季孙从之。(《昭三年传》(p 1242)(10030801))(116)
公孙明知叔孙于齐,归,未逆国姜,子明取之,故怒,其子长而后使逆之。(《昭四年传》(p 1257)(10040802))(091)
以屈生为莫敖,使与令尹子荡如晋逆女。过郑,郑伯劳子荡于氾,劳屈生于菟氏。晋侯送女于邢丘。子产相郑伯会晋侯于邢丘。(《昭五年传》(p 1265)(10050201))(108)
君若驩(欢)焉好逆使臣,滋敝邑休殆,而忘其死,亡无日矣。(《昭五年传》(p 1271)(10050802))(110)
韩宣子之适楚也,楚人弗逆。公子弃疾及晋竟,晋侯将亦弗逆。叔向曰:“楚辟(pì),我衷,若何效辟?《诗》曰:‘尔之教矣,民胥效矣。’从我而已,焉用效人之辟?《书》曰:‘圣作则。’无宁以善人为则,而则人之辟乎?匹夫为善,民犹则之,况国君乎?”晋侯说,乃逆之。(《昭六年传》(p 1279)(10060702))(114)
。士匄相士鞅逆诸河,礼也。(《昭六年传》(p 1280)(10061101))(115)
晋侯有疾,韩宣子逆客,私焉,……(《昭七年传》(p 1289)(10070701))(111)
桓子将出矣,闻之而还,游服而逆之,请命。(《昭八年传》(p 1302)(10080501))(115)
晋-荀盈如齐逆女,还,六月,卒于戏阳。(《昭九年传》(p 1311)(10090501))(118)
无施于民,无援于外;去晋而不送,归楚而不逆,何以冀国?(《昭十三年传》(p 1350)(10130210))(108、114)
冬十二月,蒲馀侯-兹夫杀莒-公子意恢。郊公奔齐。公子铎逆庚舆于齐,齐-隰党、公子鉏送之,有赂田。(《昭十四年传》(p 1366)(10140601))(121)
王为之聘于秦,无极与逆,劝王取之。正月,楚夫人嬴氏至自秦。(《昭十九年传》(p 1401)(10190201))(110)
楚-薳越帅师将逆华氏,大宰犯谏曰:“诸侯唯宋事其君。今又争国,释君而臣是助,无乃不可乎!”王曰:“而告我也后,既许之矣。”(《昭二十一年传》(p 1428)(10210602))(107)
单子逆悼王于庄宫以归。(《昭二十二年传》(p 1435)(10220501))(125)
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叔孙使梁其踁待于门内,曰:“余左顾而欬,乃杀之。右顾而笑,乃止。”叔孙见士伯,士伯曰:“寡君以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不腆敝邑之礼,将致诸从者。使弥牟逆吾子。”叔孙受礼而归。二月,“婼至自晋”,尊晋也。(《昭二十四年传》(p 1450)(10240201))(092)
季公若之姊为小邾(zhū)夫人,生宋元夫人,生子,以妻季平子。昭子如宋聘,且逆之。(《昭二十五年传》(p 1456)(10250201))(116)
公使郈孙逆孟懿子。(《昭二十五年传》(p 1464)(10250606))(116)
归,及郊,会逆。(《昭二十五年传》(p 1467)(10251001))(116)
召伯逆王于尸,及刘子、单子盟。遂军圉泽,次于堤上。(《昭二十六年传》(p 1475)(10260901))(125)
使请逆于晋。晋人曰:“天祸鲁国,君淹恤(xù)在外,君亦不使一个辱在寡人,而即安于甥舅,其亦使逆君?”使公复于竟,而后逆之。(《昭二十八年传》(p 1490)(10280101))(116)
楚子大封,而定其徙,使监马尹大心逆吴公子,使居养,莠尹然、左司马沈尹戌(xū)城之;取于城父与胡田以与之,将以害吴也。
(《昭三十年传》(p 1507)(10300301))(110)
徐子-章禹断其发,携其夫人以逆吴子。吴子唁而送之,使其迩臣从之,遂奔楚。(《昭三十年传》(p 1508)(10300302))(110)
夏,叔孙成子逆公之丧于乾侯。(《定元年传》(p 1525)(11010201))(116)
既葬,桓子行东野,及费。子洩为费宰,逆劳于郊,桓子敬之。劳仲梁怀,仲梁怀弗敬。子洩怒,谓阳虎:“子行之乎?”(《定五年传》(p 1550)(11050401))(116、128)
赵简子逆,而饮之酒于绵上,献杨楯六十于简子。(《定六年传》(p 1558)(11060601))(133)
冬十一月戊午,单子、刘子逆王于庆氏。晋-籍秦送王。己巳,王入于王城,馆于公族党氏,而后朝于庄宫。(《定七年传》(p 1561)(11070601))(125)
诸侯唯宋事晋,好逆其使,犹惧不至;今又执之,是绝诸侯也。(《定八年传》(p 1564)(11080301))(133)
九年春,宋公使乐大心盟于晋,且逆乐祁之尸。辞,伪有疾;乃使向巢如晋盟,且逆子梁之尸。(《定九年传》(p 1571)(11090101))(133)
使大子絻,八人衰绖,伪自卫逆者。告于门,哭而入,遂居之。(《哀二年传》(p 1612)(12020203))(134)
秋八月,齐人输范氏粟,郑-子姚、子般送之。士吉射逆之,赵鞅禦之,遇于戚。(《哀二年传》(p 1613)(12020301))(129)
十二月,弦施逆之,遂堕临。(《哀四年传》(p 1628)(12040301))(129)
与子西、子期谋,潛师,闭塗,逆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后还。(《哀六年传》(p 1634)(12060401))(110)
齐悼公之来也,季康子以其妹妻之,即位而逆之。季鲂侯通焉,女言其情,弗敢与也。齐侯怒。夏五月,齐-鲍牧帅师伐我,取讙及阐。(《哀八年传》(p 1650)(12080301))(136)
九月,臧宾如如齐涖盟,齐-闾丘明来涖盟,且逆季姬以归,嬖。(《哀八年传》(p 1650)(12080601))(136)
夏五月壬申,成子兄弟四乘(chéng)如公。子我在幄,出,逆之,遂入,闭门。(《哀十四年传》(p 1684)(12140304))(137)
以乘(chéng)车往,曰:“迹人来告曰:‘逢泽有介麋焉。’公曰:‘虽魋未来,得左师,吾与之田,若何?’君惮(dàn)告子,野曰:‘尝私焉。’君欲速,故以乘(chéng)车逆子。”与之乘(chéng),至,公告之故,拜,不能起。(《哀十四年传》(p 1686)(12140401))(139)
寡君闻楚为不道,荐伐吴国,灭厥民人,寡君使盖備(备)使,吊君之下吏。无禄,使人逢天之慼,大命陨队,绝世于良。废日共积,一日迁次。今君命逆使人曰‘无以尸造于门’,是我寡君之命委于草莽也。(《哀十五年传》(p 1690)(12150201))(109)
六月,公至自越,季康子、孟武伯逆于五梧。(《哀二十五年传》(p 1727)(12250201))(135)
似乎孟子也提到过